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趁内讧,除掉分利之人。昔日携手并进臭味相投的两兄弟,几乎是瞬间变拔刀相向。
趁看守疏忽,御前太监帮隆睿嘉和皇子彰,潜至宫殿地道。自己则混迹道钟楼,去撞景阳钟;被一阵乱箭钉在鲸鱼钟鎚上···
景阳钟响后,却没有朝臣到宫门口···
隆睿嘉父子未能逃过叛军围堵,终于被掏出地道,关进废弃已久的落鸢殿。那里只剩房屋架子尚在,室内一件齐整用物都无。
昼夜间起高楼,转瞬后高楼塌。皇后罗蔷母女死后方出头七,罗氏家族迎来倾巢覆盆之祸。抄家问罪,打杀发卖,落狱流放···天家雷霆施加起来,何尝可望及半分情分。更遑论朝堂上已是虎狼盘踞。
英琭看到骧神态凝重,却不动问。反与睿骐交谈甚欢,并不咸不淡的扯起佛经故事。
“尚京鹤卫总堂上,悬挂的立幅中堂《地藏菩萨步道图》,乃是护国相王云徵的手笔,世宗皇帝御笔题跋用玺。用意有二,其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二则‘渡不尽地狱冤魂誓不成佛。’从前只感怀此等大情怀,端如情天孽海累人太苦。后有高僧点化方得参透。大日如来教令法身‘不动明王菩萨’立愿曰: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因何佛家有慈悲接引手,同时亦有斩妖伏魔剑,乃因:以杀除恶,以杀止杀。因此可见至多两年,这天下之主的金交椅,可望归于正主。”
隆睿骐按捺住心头狂跳,起身向英琭端揖一礼道:“言至于此,敬请皇叔以天下苍生为念,仗义相助匡扶国祚。若得皇叔襄助,功成后,天相紧连西恒嶙州一地,将划做凤琳侯封地。”
英琭捏着茶盏盖子,拨了拨盏中茶汤,碰得叮叮作响。兀然间他回头朝骧开言:“骧儿,你的意思呢?”——“可否容我···”
“你让我多活几年罢!”骧刚开口即被英琭提高嗓音喝住,惹得骧和隆睿骐撑不住喷笑出来。英琭并不在意直接对隆睿骐道:“凡事不可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容我与仪光思量一番。两日后,进退与否必明确相告。”
送走骐王折回书房,英琭倚在座椅中,研读着案上的‘鉄方槊法’录笺。脸色不阴不阳,手把尺长的檀木大扇摇得劲风呼啸。槊法仅为起步习学套路,显然不够吸引英琭,相比之下,随手写在末页的小诗反颇为入眼。
骧在旁贴近落座,取过檀木扇,徐缓煽起凉风。英琭酸溜溜哂道:“你非要自己去送,怕我背后放冷箭么?怎的,你男人在你心里是那般不容人的小性儿,连关爱晚辈的心思半点都无?”
“好端端讲这没意思的话作甚?你若真有心背后放冷箭,我早已是陌上的枯骨野鬼了。这套槊法是前两日默记的,仅是些根基上的功夫,不甚精致,想来入不得主公青眼···”——“不准打岔。骧儿,你可知下令云骑卫出击的手令,在南书房案上压了多久?约好每十日互递一回书信,只要超过半月不得你回信,云骑卫立即出击。”英琭一巴掌按在字笺上,冷冷解说道。
骧知他虽说得悬乎,实则是又闹起醋意。伸手环住其肩背,嘻嘻笑道:“那田间草场的劳作我是做不来,又花不了许多银子,要那许多处封地做甚。昼得千厦,夜宿一席。无论富甲王侯亦或平头百姓,此生与君携手、相守,足矣。我同睿骐乃先帝钦定的换帖兄弟,青梅竹马之情···”——“快与我住嘴吧,再说下去可还有‘郎情妾意’吧?”
“昱,我们相识至今也有十年吧?你曾说过,我俩是最相知的,不该因外人之事争执。”——“为夫不喜欢见你同外人过分亲近。”
骧越发笑得不怀好意,直身凑在英琭耳边:“看你呀,按一下都滴出醋来。都要做家翁的人了,还这般撒娇耍赖、没羞没臊。睿骐方才道,知你素来眼高身贵,是轻易请不动的。待他决意进军尚京,问我可愿随军能同行,助他一臂之力。”
英琭单臂后圈将骧捞到背上,随之挺身而起扛着他就往门外走。“小没良心的,竟同外人一起算计起我。你我两下空望,今方团聚何其不易;你又动心思要跑走。把你男人气死了,可有你甚样好处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节选唐铜官窑题诗
写在‘铁方槊法’末页的小诗,把英琭整颗心化作一汪水,他把骧摆在眼前,欣赏精美器物似的把玩赏鉴。用手描摹着骧的眉目,音色悠然道:“隆睿骐当真是长进颇多。提出让你随军,亦不过是另一番借兵谋划。他料定我不可能将你单独交给他,随驾扈从攻守开道,多则万余少则三五千人,总要拨出来交予你听命的。何况由西至尚京沿途军防部署,早已装在你心里;由西北起兵,连地理军防图都可以省了。”——“君若能慷慨借我两万云骑卫,我保证最迟明年开春,定挂印封金回转西恒,从此与君长相厮守。”骧笑得眉眼弯弯,颇似一只绒尾招摇的狐狸。
英琭一歪头张口噙住骧一只耳朵,吮着耳垂却不误说话拌嘴:“云骑卫只会听命于我,即使借与你,你也调动不了。另则我已发誓,今后再不会将你单独放出去···”——“你乃西恒国主,千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还是我去···”
英琭指尖轻巧的拨开骧的腰带、衣带,蹭着抵住肩颈柔嫩肌肤上:“西恒政务中枢不日内迁至萧飒,英翀、老唐、卓尔和国相赵椿,都留与你调遣。粮草调度由擎韬指派可靠官员负责,绝无闪失。小凤凰乖乖的,在萧飒等着你男人回来~~~”
“英翀的文武技术,目下已卓见其能。有国相及老唐、卓尔等人在旁助臂,担纲简明政务不成问题。放之,论及隐忍,我委实及不上爹爹一成。承宁之变致使大昌运祚遭受重创,从此也绝了爹爹一生情爱。易位而处,若你有甚样闪失,我是决然熬不住,必要紧随着你去。”——英琭一把捂住骧的口:“不说这没意思的话,为夫和骧儿定会共效于飞恩爱长久。”
骧在英琭手中左躲右晃的闹出一身薄汗,禁不住推拒道:“暑热天气···你···白日宣淫,也不知羞~~”——“我比你还热,内衫都塌在后背上了···”说话间,英琭动作利索的‘剥皮取瓤’;抱着他家光溜溜的骧儿,快步朝内室浴房而去。
中秋佳节,鹏、凤、鸿、麒麟、鸾、鹤、雁、锦雉等‘尚京公子’相聚,把盏赏月。围桌夜话之后,玄鹏公子愿称欲效故人让功之义,将勤王护国不世之功的交予麒麟、白鸿,他希望和凤郎留下镇守西线全境。另几位瑞羽公子遂觉酒劲上头,月饼甜味酢心。让鬼见愁留下看守西线卫戍,委实与野狼牧羊,黄鼠狼借鸡无甚差别。
桂酒玉觞饮罢,应州知府慕超被天相骐王的金批令箭免职,并即时调往天相任职。令人忍俊不禁的是,在慕超随身的行李中,包括被褫夺爵位的沈驰。
至慕超等人的车驾隐在山林深处,英琭臂弯中挎着件孔雀蓝织锦缎长披风,迎上来抖开把骧裹住。“我思之再三,以为卿还是在萧飒安等为夫回来。”言罢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架外观硕大的马车“这便启程吧,日落时分或可在途中遇到豹韬卫,届时他们自会将你们护送到萧飒。”——“今番送行不同与往日,送行的是你,出征的也是你。到别有一番意境了。”
骧借着袍袖宽大,将袖中一只卷轴渡进英琭手中:“此卷轴记录有大昌中东区域山川水文分布,是爹爹于承宁之变后,十三年间精心绘制详细补遗之作;乃行军布阵者参详天机地理至重之大成。”莞尔一笑罢,挽着手看定仍有错愕神色的英琭。“不必如此看我。此番出行,你和隆睿骐虽是遥相呼应,却也是个二龙夺珠的阵势。爹爹在世常说:天道如轮,起伏往复。夫天下者非永属一姓,乃有德者居之。九龙口中天命珠如何归属,你自己决定。”
“骧儿,我想你明确告诉,帝器黄图和你,是否只能择其一而有之。”——骧略怔思忖片刻道:“一览众山小的位置上必定高处不胜寒,久之必成短殇,非情者可安守稳居。故而相王生前才嘱咐爹爹,要他及时撤身,远避黄图。届时我会退至另外位置上,静看一个天下归心的景象。至于这承平景象呈于谁手都不重要,只要是存乎于民心安泰足矣。”
昌正宥二年八月,天相督护骐王发讨檄文昭告天下,护国讨逆。自天相起兵,顺利通过应州,进入腹地直扑尚京。西恒国主英琭亲领云骑卫,自归德府长驱直入。与天相成遥相呼应之势,如一只巨鸟伸展浩瀚羽翼,飞腾而起,翱翔而来。
令世人为之讶异且惊惧者,安奉靖王及麾下惯行攻坚的豹韬卫,居然摆出独善其身之态,安距戍地不动。
时进九月中,这只巨鸟便飞抵尚京郊外鹰扬卫驻地对面;一南一北将京都围在中央。稍懂方位者亦能看出,西向独孤氏守而不应,东向万氏立而不动;南北两向格而不打,俨然已是一步‘叫吃’的死局。
快报进京,朝堂上有如夏夜水塘般,蛙鸣聒噪。两地距离尚京皆有千里之遥,其间更有多道关卡,这两只人马难道真是飞过来的?直至午时不得不散朝时,也未能总结出克敌之策,更遑论拔擢出御敌之帅。
此时的鹰扬卫主帅虽是老朔宁侯麾下,经过志锐六年清君侧后,亦是兵不知将,将不识兵。曾为大昌倚重的沈、独孤、罗、叶,四大将兵之门,子孙无继,远戍在外,败落闭门或抄没流刑,都再难指望。
隆昂以为适当此时,正是其子隆焘扬名立威的机会,随发摄政王蓝批令隆焘加入鹰扬卫,应名为辅助主帅御敌。熟料隆焘到职当夜,就连同项上人头一并报备了。
曾希望以京城城防之坚固,储备之充裕,民藏之丰厚,固守到来年,以期外敌不战自乱。孰料不战先乱的却是尚京城。未出九月,一场大雨骤降,由外入城内的水道,突然暴涨奔涌。为保城防坚固,工部直属下令开闸排洪。
排洪闸刚关严,城郊盐库便递上告急文书:正是那秋雨排洪,肩负京城内外食盐供应官家盐库,突然遭袭,名符其实的走水溃散。
一惊未平,一衰又启;排洪之后,城内所有取水处、包括水井,皆渐呈干涸之状。不言自明,外行入城水道甚至地下水脉都已被截断。而城内原有蓄水,却被糊里糊涂的放空。
苦熬到十月中旬,便如镰刀过麦梗,层层叠叠委顿不起。宰相与尚京府尹、殿前司都统领等人便盯着案上,逐日增高的死亡人数报告,头痛欲裂。京城纵然城防固若金汤,将士勇如虎狼,库有丰厚存粮···也架不桩先毁盐,再断水’。更有甚者,外城频繁有死尸无法出城、就地焚烧,引燃林草殃及民宅的怪诞情形。
谣言比焚烧尸体的烟瘴还令人心惊肉跳,志锐六年雪凤公子冤死,导致尚京城内数个高官世家意外灭门;而今势头,眼见着是有泼天冤屈不得昭雪,才要用整座京城的命来换?
隆昂向两家王爵军营分别遣出和谈大臣,皆不得其入。天相一方仅是驾前侍卫官出面,命人将该大臣剥得净光净,把所谓和谈手谕当遮羞布围在其腰间,便把人打发回去。小猴子穿起官服照样是丑儿,原本人家就不认摄政王的角儿,更不要说是个谋逆篡位的。
往西恒方向的和谈大臣未至军营,就被几头溜脚的苍猊撵着,活活跑死了。所谓副使被兵士捉住吓得失禁,湿漉漉的吐出实话换回活命:皇帝被摄政王囚禁在落鸢殿,体弱多病又医药无着,已双目失明,两腿成残。父子两个奄奄一息的续着一□泛气儿,哪里还写得出什么文字。
因有带话回复的任务,因此都喝到了撒了盐的肉汤。两路使节折回京城时,都有了活泛气儿。然而带回的皆是隆昂隆昙两家人死讯。城外两家王驾正出于怀柔之心,念及黎民百姓无辜,拱卫京城的将士坚贞,才没有大动刀兵一举将京城打烂。至于尚京城的命运如何,要看朝臣官员是否有心摒弃逆党向善投诚。
两日后,宰相率领朝臣,抱着瘦成干猴儿的皇子彰,用龙辇拉着睿嘉帝,木笼囚车押着隆昂、隆昙等人,打开朝向天相驻兵的京城大门,应名是御驾亲迎骐王还朝,实则即是开城献降。另一侧城门也在看到信号烟花之后门扇开启,西恒国主率领云骑卫径直冲进城···
一碗参须汤吊回皇帝半条命,手摸到皮包骨的儿子,确认是活的无疑,隆睿嘉嘘嘘喘喘的宣布禅位骐王,以‘宥安公’身份退居‘养老’。
云骑卫冲进内城,走位精准的直扑几处高门大宅。其后将一串串人犯,‘肉粽’也似排满了午门广场。有人点名,有人核验身份画印收栏,昔日威严肃穆之处,搞得如同集市贩猪宰牲的所在。
隆睿骐手把城楼,看着下面的盛大景象,直是哭笑不得。但只要西恒云骑卫在京城内,不作烧杀屠戮动作,已经是谢天谢地。怀柔黎庶,兵不血刃,不战而成,垂拱承制···成为隆睿骐称帝时,被史官大书特书的功绩,用以掩盖住另一样足以羞煞隆氏列祖列宗的事——国玺丢失。
尚京城外毗邻国都,昔日西林猎场,已废除御用资质。当前正作为西恒国主驻营之地。
英琭听罢英翮逐样报备之后,点头示意其按计划,逐层启营退兵。随后翻身上马领苍猊卫队直奔尚京西门而来。
尚京西门外已做好行刑准备,尤其主犯隆昂被高高吊在架子上,一丝两气的哼哧不住。其余主犯业已羁押到位,静候行刑时辰。
待英琭一众人马奔驰到近前时,监斩官贺铭快步走下高台,至英琭马前拱手一揖,朗声道:“鹤翔卫辑事司统领贺铭,参见国主陛下。下官奉吾皇谕旨,恭候国主驾临观刑。并依照前约,敬请陛下朱笔钦点。另则下官奉今上口谕代为转奉:于亲政之后首要朝务,是亲自监制重修朔宁实录,必要令延召公中直辅国人臣标品,标明大昌史册,传于后世。”说话间身后有兵士捧上托盘,内有备好的狼毫、朱砂,并一只写有隆昂名字的木签。
英琭一笑道:“贵主君上果然言而有诺,令世人敬服。挂在那里的畜生,委实不配孤家动手赏他朱笔圈点。”
言罢向旁伸手接过铜胎硬弓,并搭上燕尾、鸣笛各一只羽箭。双臂叫力将弓拉得圆满,后手一松,两箭并出;随一声清脆哨音响过,燕尾箭冲断吊绳,同时并有弓弦弹响声起,隆昂在下落当中便被羽箭射成硕大刺猬,随后噗通一声在地面摔成一滩。
走上西行驰道不久,远远便有一白一红两点由小及大,疾驰而来。及近汗血马前,两头苍猊瓮声瓮气朝天欢叫不已。约一刻功夫,一匹纯白色良驹奔驰过来。英琭知道,爱人来接他了,遂长笑一声催马迎上前···
亚岁之庆后,奉节城陆氏行苑。
甘凉道鹤卫分堂掌印秦阆,陪同新晋内阁中书林筝奉旨回访。得到驻跸于此的主人盛情宴请。
宴罢待茶时,英琭大马金刀坐在楠木阔榻上,不识闲的握着一案相隔的凤郎,一眼两眼的飞着下首座上两位客人的脸色。终于忍着笑开口问道:“观林相似有难言之隐,此刻在者皆是相知相熟,何妨说来听听。”
林筝向上一拱手答:“诚如国主言,既然皆是相知相熟,林某便开诚布公了。敢请国主下令向麾下访查,若有交还禁藏古玉者,林某必有重谢。”
骧闻言一愣转头压低声音问英琭:“禁藏古玉,难不成是···国玺?回来这些时日,怎的没听你说过此事?”——“那一群人马野狼似,早都憋红眼睛;既不许开杀戒又不能纵马抢夺,再不准他们发些小财,管得数千手脚秋毫无犯,谈何容易!”英琭亦是低声反驳道。
当骧皱着眉头拉长声音唤他一声“放之~~”,英琭抬手告饶连说几个好,随之对林筝笑道:“鹤郎已位极人臣,何必因一件旧物事恁般纠集不休。更何况那旧物集结了太多阴谋血腥,乃是极其不详之物,不宜传授新君新政,丢就丢了。不破不立,再刻一方新的就是。刚好孤家宫中藏有一块上等大玉,足三尺见方,玉质白润。乃是镌刻制作印章上选之物。交予林相带给贵主君上,座位西恒致意他入主大位遥贺之礼。”
林筝闻说起身刚要谢,被英琭抬手叫停:“待孤把话讲完再谢不迟。自古以玉比之君子,端方醇净,坚刚不屈,贵而不堕,温良不昧;故金有价玉无价,实不能轻而贱之。因之这方大玉是不能白送的。贵主与孤家并贵君皆为至交亲友,就要个人情价,官银一百万两。”
林筝真想把一口热茶喷到英琭脸上。虑及两家邦交,最终还是以后背旧伤受凉发作之由,暗示秦阆随他遁出;其后飞书请示尚京。
英琭面对两扇紧紧合闭的卧室门,分外无辜痛心疾首的辩白道:“骧儿,你怎么又因为外人和为夫闹别扭。我说过,那旧的玉玺上附有太多计算阴谋,污秽至极。我才不稀罕要。我将偌大的江山都拱手让给隆睿骐,又怎会阴藏下一方印章。”——“你张口就是一百万两,还好意思说让?!”门内响起质问声。
“一百万两,换他一把皇帝宝座,和至少三十年国泰民安,我已经太赔了”。话音甫落,房门已被英琭一掌冲做两开“还有咱家的房门,他也得包赔。”
一夜和美无事。次日辰时骧如厕回来,叉着腰对英琭质问:厕间里那个白玉距龙熏香方炉是哪来的?英琭斜睨着他,笑得极为诡异:以恶制煞也。
画堂春——佳愿
慢拨云舸启兰殇,
扼铁腕,锁天狼。
轻抚翠鬓帝年荒,
枫醉骄阳。
慵拂满床牙笏,
笑解谢屐琣璜。
剑弹鹿弦和旧章,
凤舞仪光。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妙颂的故事到此讲完。之前拟定曾是悲剧结局;后来好友指着我说“你是后妈”!蹲墙角反思之后,觉得还是安慰一下她,也让自己好受些。捂嘴笑。如果哪位亲看文之后,觉得还有没讲清楚的情节,尽可到微博里联络,我会在补上番外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