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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大哥!”一个清亮而动听的声音忽然响在阿爆与樱木耳边。
随后,阿爆便瞧着一个身着射箭装扮的男孩子从一处高高的山坡上飞奔而下,转眼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那一个,是个非常漂亮,非常漂亮的男生啊。
阿爆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穿着那样不便的服装,可是行动却是那般的灵活生动,那样的速度就连自己也自愧不如呢——不愧是樱木家乡的人才。
阿爆以前也略为地知晓,樱木的家乡除了有些奇怪的习俗之外,其它的文明与外界是一样的,所以他完全不用吃惊这位少年的装扮。
看样子这男孩子是从射箭课里偷跑出来的吧?还带着学生专用的箭包以及一顶秀气的长弓。
来人额上绑着一根黑色的丝带,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透着快活与兴奋,健康而细腻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晕,那张非常有型的嘴唇也随着对着樱木发出的欢快呼喊而张合着,看得阿爆不由自主地咽下好几大口口水,这不就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吗?
“小枫,你来接我了啊?”樱木笑嘻嘻地拍拍那少年的肩膀,如同一位亲切的大哥哥。
樱木这一下,立刻就让阿爆更是放心,看样子这个人不会是樱木嘴里的那个狐狸。虽然他也叫小枫,可是照着樱木嘴里所说的他那样讨厌那个流川枫,应该不会对这个小枫这样友好。
那么,自己还是有机会发展一下的。
果然那个美少年立即就回答了樱木,“我接到你的信就在准备好来接你了。你走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连封信也没有寄回来啊。你知道吗?我表哥他……”
“好了,小枫,别在我面前提你那只狐狸表哥。”樱木有些罩不住的感觉,面对着家乡人的热情,他知道那后面的话准是往他和那只流川狐狸结婚那方面走了。
“可是……”
“还没介绍,我的情人——阿爆。这次回来我就是准备和他结婚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催我。”樱木猛地拉过一旁呆着着少年吞着馋涎的阿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随后他生硬地揽着阿爆的腰如同证明什么一般,两个人在那瞬间同时起了一层好厚的鸡皮疙瘩,毕竟都不习惯这样的举止。
“什么?不会吧?洋平哥没有说你有情人的呀?”少年一脸的不可置信,张大嘴,似乎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打击,“你,你不是一直都是爱着我表哥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唉,小枫……”樱木突然间觉得蛮对不起眼前这少年的,就像家里其它人一样,他们也一定是希望天才这次回来和流川枫结婚的吧?
“是吗?他是你情人?”一个凉凉的声音悠悠地飘进了三人的圈子里,听得阿爆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尽管那也是一个极其动听的声音,可是怎么就这样让他觉得害怕呢?
对于樱木而言,更是一脸受到震惊的样子,神色倒和这少年有几分相似了。
这个声音好像在脑子里是最不重要,最没有被天才想起过的,可是不管隔了多少年,当它响起时,樱木总能反射性地辩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来。
“你刚才自己阻止我说的,表哥他也和我一起来了。虽然表哥说他到这里来是有其它事不是来接你的。”少年的声音里有着隐隐地委屈,回身看着他最亲近、最喜欢的表哥,后者脸上不怒不喜,波澜不惊的,瞧不出有什么变化。
是他!
樱木有些紧张地咽了一下喉头,那两大包行李也冷不丁地没抓好掉在了地面上。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流川给知道了。
现在除了呆呆地看着他之外,天才也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本来阿爆就是为了父母而准备的。面对狐狸,他还没有准备好呢。现在给狐狸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怎么做?会有什么表情呢?
啊,这么多年了,狐狸他完全是按照天才心里的计划在成长的嘛。还是这样的眼睛、这样的眉毛、这样的嘴唇、这样的脸颊、这样的头发、还是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让人吃惊。为什么他不长得奇怪一点让天才猜不到呢?
樱木有些泄气地想着。低头看着算是在怀中的阿爆朋友,他已经眼发直了。
是吓的吧?也是没想到狐狸会是这样的吧?
哼,就知道在这种小老百姓眼里,狐狸算得上是很帅的一个男子。
其实,樱木他为什么要反抗这种宿命嘛?
阿爆在心里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眼前的流川枫与樱木一样高大、俊俏,更添些清秀。虽然眼前之人没有樱木口中的藤真后补那样的精致,可是也是天然一体,清爽得让人移不开眼神。与他的表弟可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不过一样好看。
而且他看樱木的眼神,与樱木看他的有什么区别呢?
两个人都一样,只不过似乎他们一个是了解,一个是没有了解罢了。
所以阿爆才会被吓到了,流川的人没有他的声音这样冷,他的眼睛也没有他的声音那样冰,可是盯在自己身上时,阿爆却感到冷嗖嗖的,好不难受。
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要接下这一个任务?
五年的合同啊,阿爆在心里给他自己打气,为了这份工,说什么也要挺下来。他勉强对着流川细长晶莹的眼眸笑了笑,故做温顺地伸手握住了樱木的手。
然而,本来应该顺着阿爆戏分的樱木却不争气地抖了抖,突然间有了种不想让阿爆这样干的冲动。奇怪,原来这就是自己要求的呀?
“一定是他不好!让樱木大哥你变心了!我最讨厌这样的人!”名叫小枫的少年恨恨地看着阿爆,看着他的表哥定定地望向阿爆,加之阿爆此时在他眼里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更是让他恼火了。
唉,怎么会这样啊?
还指望用这张脸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的。阿爆受不了少年快冒火的眼睛,也受不了再与樱木保持这种让他自己也觉得头晕的姿势,他借故转身,想拾起樱木掉落的行李包。
‘嗖!’屁股上突然一痛,阿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整个人直直地摔了下去,一旁的樱木连忙抓着了他。
“小枫,住手!”花流二人同时发声喝止,阿爆在樱木的搀扶下回过头,看着流川高举着那个小枫的手臂,在小枫的手掌里有着从他背下取下的长弓;而到此刻,他才知道,他的屁股被那少年一箭射穿了。
至少,穿到了厚厚的肉里。
“表哥,你还帮着这个夺走樱木大哥的家伙?我要帮你教训他!”小枫不服气地叫喊着,看起来他相当地替流川不平呢。
阿爆是欺负流川的人,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人!!!
至于樱木,由于有阿爆在,所以这所有的错全都只是阿爆一个人的了!!!
“别犯傻了,小枫。别做丢脸的事!樱木花道做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流川平静地说着来到阿爆身前,一弯腰为阿爆拨下插在脂肪里的箭。
自然又是引来阿爆一阵叫唤,连身为他朋友樱木也觉得好丢脸。
“何况,如果真的硬是要把这种事怪到某一个人身上,也不应该是这个人的错!”流川扔了一块手巾给阿爆,让他自己按着伤口,淡淡地再次开口。不再看樱木一眼,脸色如常地离去了。
流川冷漠的态度引来了樱木莫大的愤恨,可是他却不大明白:这一次他这个天才在痛恨什么?
低头细细地体会着流川的话,可是似乎也不明所以,那叫小枫的少年只好狠狠地再次瞪了阿爆一眼,“我去告诉其它的人。”
看着少年风一般和他的俊美表哥一块消失在眼前,阿爆忍不住苦笑,如果这里全族的人都像这个美少年一个看待自己,那这次来可就……
“我带你去医院,你别在叫了!”樱木扶起阿爆,看在他是伤者的份上,原谅了他的不住呻吟。
“真的很痛嘛!”
“你还是不是男人?”
“男人不能呼痛的吗?”
“你……”
“好了,算你对。不过,你这次可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本天才不知道小枫这样做。不过请你原谅他,因为他是狐狸的表弟,一向就最替他的表哥着想的。”
“知道了,我没怪他。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丹枫!”
哦,这个名字啊。记着了!!!
阿爆想到丹枫临走前那瞪着自己发狠的模样,这样可爱的表情也适合他呀?
想着想着,从皮肉的痛苦里挣脱出来,阿爆的嘴角再次上扬,这会是个开始吧?
不管丹枫怎么想,他射出这一箭,自己在他心里总有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也不论这种印象是好是坏,阿爆绝对有信心用以后的行动赢得美人的心。
等樱木带着阿爆给他处理完伤口,转回到他的家时,他二人看到了脸色不善的父母以及一大群的三姑六婆、小叔子大婶子、大伯小姨、街坊邻居们。
“大家好。哈哈哈,这么久没见着了。”樱木笑得很开心,一下子就见着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再加上没有面对流川那双眼睛,他突然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正好你们都在这儿。爸爸妈妈不是叫我回来结婚的吗,所以我就把我的对象带来了。”
说着,樱木把抓在手里的阿爆向上提了提,而阿爆也不失时宜地对着屋里的人苦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花道,这个人怎么回事?你还不给我快点放开手?”樱木妈妈做为一家之主,当先就指着阿爆问道。
“妈,阿爆他受了伤。”樱木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心想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受了伤,天才也不会丢下他不管的吧?
“我听小枫说你这次回来就是告诉我们你要毁婚?”
“什么毁婚啊?那个明明是你们自己定下的,我又没有答应过!”
“不行,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反对,怎么一到外面去工作你就变卦了?”
“谁让我找到结婚对象了?”樱木说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连阿爆也不得不佩服他了。
“就是他?”樱木爸爸直勾勾地盯着阿爆,神色间又是气愤又是伤心。对于儿子在外面抵不住诱惑而背弃婚约,这位老人真的感到好生难过,“儿子,做人要本分。你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再说,这个人哪里有你媳妇儿适合你?”
“爸,你们不能这样对阿爆。”樱木看着一屋子的人把阿爆当成阶级敌人对待,想到他又是为了自己被丹枫在屁股上射了一箭,难得良心发现为他说话。
“是啊,两个人真心相爱又有什么错?”阿爆的个性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看着这满屋子怨念的目光,他忍不住再火上浇油调笑了一句。
可巧,流川就在这时跨进门,阿爆偷偷发现流川秀美脸庞上的肌肉轻轻地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是听到他的话了吧?不管流川摆出何等的冷漠,其实还不是与花道一样可爱?
“什么?你还要不要脸啊?竟敢这样说?”阿爆的话立刻收到了效果,引得群情激愤。
“明明是你不对的,你不应该到这里来。”
“别破坏他们的幸福,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小伙子,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做第三者?”
“快些醒悟离开他们吧。”
阿爆有些意外了,看来这里的地方主义保护色彩还不是一般的浓啊?
樱木也为难地皱起了眉,他不怕这些人,可是不愿意让他的朋友和父母受到牵连。尽管阿爆他皮厚肉粗的,可是如果真的有什么,自己也不好向他的家人交待。
“够了,别再说了。”流川的声音从人群里穿出来,阻止了所有人的指责。
“樱木花道做什么和我有什么相干?”流川平静而高傲地仰着他的头,冷冷地环视四周,最后把目光停在樱木那里,“从前这家伙就是一个白痴,现在…也一样!我与他什么约定也没有!”
“狐……”樱木张口想说什么,可看着流川凛然的脸,心中空空的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请别骚扰樱木家了,从此后我流川枫与他樱木花道一点瓜葛也没有!”执地有声地扔下这句话,流川带着他的小表弟扬长而去头也不回地离开樱木家。似乎他的到来只是为了化解樱木家的这次小小的聚会。
看着沉默的人群慢慢地从家里退出,樱木只有先安顿下阿爆然后去向他的父母解释了。
只不过,在樱木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流川那一句‘我流川枫与他樱木花道一点瓜葛也没有!’
哼,有什么关系?没有就没有,好像谁喜欢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他拽什么?
话虽如此,樱木的心却不禁难过了起来,莫明其妙的,开始有些痛了。
第三章
第二天一大早,樱木给阿爆换了药以后就抱着篮球来到了以前他练球的小操场。
多年早起的习惯加上爸妈的脸色让樱木不想呆在家里。
不过放着阿爆一个人在家他倒是放心的,毕竟爸爸妈妈是大人了,不会像丹枫那样再对着阿爆的屁股射一箭。
‘砰,砰。’听着清脆的声音,樱木不禁竖起了耳朵,有人比他还要早?而且听着对方拍打篮球的节奏,是高手!
只是听着节奏就热血沸腾了起来,究竟是谁?
樱木冲到小操场上,看见一个高挑的人影——
运球、停顿、跳身,出手,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擦着球网而入。
“狐狸?怎么是你?”樱木有些结结巴巴地问,不知为何心虚了起来。
“哼!”流川白了手脚无措的樱木一眼,伸手抄过弹回来的篮球,继续练习。
“可恶,居然不理会本天才?”樱木不甘视弱地抢上前,两个人立即加入了战团。
他二人都像憋了一口气似的,你来我往,使出吃奶的劲,掏出压箱的底儿狠拼了起来。
让樱木吃惊的是流川的技巧特别的棒,无论是哪一方面都面面俱到,简直无懈可击,若不是这几年在NBA打球,想与他抗衡还真是有困难呢。
“切,狐狸还有两下子。”樱木凝神看着在他眼前运着球的流川,心里暗自度量着流川运球的速度与节奏,嘴里可仍是停不住,“不过,你和天才比,差远了!”
说着,樱木飞身抢出切向流川手里的球。
“别想得逞!”流川快速转换了运球的角度,可是却似乎无法前进一步。
樱木好像看穿了他的进攻方向,早早地在那里张开双臂守候着。
“白痴!”流川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樱木刚觉不妙时,他眼前的流川身形又变了,而且极快,使得樱木的眼睛也有些犯模糊,一眨眼间就失去了流川的身影儿,耳朵里只听得流川愈发快捷的运球跑步声。
高高地跃起,流川刚才以一个漂亮的假动作甩开了樱木,伸臂扣向篮框,赢了……
不,还没有!
流川机警地察觉出身旁风向的变化,他感到一股力道从侧边传来,他不由加紧了扣着篮球的力道……
“啪。”两只手臂同时牢牢地扣着篮球,在半空中两个人激烈地碰撞,同时把那个篮球灌进了篮框里。
“这个球是本天才从你手中抢去才进了,算本天才的!”樱木脚才落地就吵着争夺这个灌篮的所属权。
“你犯规了!球是我进的!”流川眼也不抬,嘴回得倒是快。
“是我进的,这是合理冲撞!”
“合理冲撞是足球术语吧?”
“死狐狸是不是输了赖皮儿?”
“大白痴!”
两个人说着说着,越凑起近,四只眼睛都像快吐火一般,都快感受到对方的怒气了。
最后还是流川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以再一记白眼结束了这场没结果的争执。
狐狸为什么不和天才打一架呢?
樱木隐隐地有些失望,不过说起来这么久没有与流川干过一架,他这个天才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呢。
在外面时还好,现在见到面了却这般不冷不热的,樱木有一点点受不了。
“听好了,你这只赖皮而胆小的狐狸,明天继续在这里比试,你可敢来么?”樱木对着流川转身离去的背影大吼,“你别以为这些年你随着安西老师学习打篮球你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告诉你,本天才可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还有,你别以为你这几年蹲在这个小地方无人能及就自以为天下第一了,别坐井观天了,本天才一定会让你这狐狸心服口服的。”
他全然忘了昨天的尴尬以及原先准备好的计划,总之一看到流川,似乎很多在计划之内的事都会变卦一般。
“哼,不怕输死你就来!”
流川心里有些诧异樱木怎么对自己这几年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不是从没有与家乡里的人联系过吗?
不过他马上就知道了答案:洋平!那个多嘴的、两头跑的家伙!!
可是耳朵里听着樱木的吼叫,他的眼里却仍是忍不了微微有了些许笑意,那个笨蛋,他不是说从不在意自己的事吗?
***
阿爆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他也不愿意一个人留在樱木家里受到樱木双亲的怒视,所以就出来透气了。由于那个位置上有伤,走起路来的时候难免一瘸一拐的。
“那个,昨天真的是对不起了!”阿爆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温柔的响起,他不由大奇,是丹枫?对于美人儿的声音他总会记住的,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转身看见那个美少年正悄悄地站在他身后,身上穿着的不是射击的服饰,而是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学生服,手里拿的也不是弓箭,而是一柄手杖。
“你?”阿爆最是受不了这样类型的美人,更何况对方现在正以一种极其难过的、柔和的眼神看着他。
“我做了这个给你,我表哥也说过我了,希望你原谅我昨天的无礼。”丹枫轻轻地说着,把手杖递到了阿爆手里,抬起头对着阿爆微微地笑了。
天啊,那是多么可爱的笑容、多么明亮的眼睛啊!阿爆似乎在那瞬间看到了丹枫头顶上那顶天使的光环以及他背上的一对洁白的翅膀。在晨曦的阳光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一定是上帝对他的暗示!
阿爆失魂落魄地接过手杖,丹枫立即退开了几步,他要走了?阿爆不舍地跨出追赶的步伐,自然是把全身的力借用在那只支撑他的手杖中。
“卟!”
阿爆一步都没有走出,他的身子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屁股上的伤口便再次裂开了。从一片眩晕中再次清醒时,他看到了四周的碎片,那只手杖,是中空的?难怪刚才一用力就散架!那个小鬼?
“哼,你别做梦了,我会跟你道歉?你这个大坏蛋,让我表哥难堪,破坏他的幸福,还让他昨天回到家后第一次说我射你屁股做得不对,我一辈子也不原谅你!”
丹枫脸上的温柔和难过之色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恶劣的调皮以及诡计得逞之后的愉快,在阿爆眼里,美少年头上的光环刹那化为尖尖的小角,身后洁白的羽翼也幻为一对小小的黑色蝙蝠翅膀。
真是个有趣的小鬼,不过可让我生气了,下次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一定让他知道自己的‘热情!’阿爆从灰尘中扬起他的脸,直直地盯着丹枫那张漂亮的脸孔,在心里发着誓,他胸中雄雄的热焰也随之燃烧在志在必得的眼睛里。
“干,干嘛这样看着我?”丹枫在接触到阿爆的眼神之后,不由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