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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怜可怜我这个痴情人吧。”
“自比痴情最无情。”李若儿无奈的说:“那个唐姑娘真的就那么好?”
“当然,能博她一笑,我就知足了。”李成辰苦笑:“就这一笑,就不知难倒多少读书人呢。”
李若儿不可置否,这些都和她无关,她要的,就是诗词而已。
李成辰看到妹妹没有说话,只得硬着头皮把那首词拿了出来。
他的心在滴血,这可是能打动唐姑娘的好词啊,就这么没了。
要不要再去求陈凌让他再写一首?用钱卖?自己哪还有钱啊。
李若儿伸手接过,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停下来,回过头说道:“放心了,不会给你说出去的。赶快去骗你的唐姑娘去吧。”
说完鼻子里哼了一声,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
李成辰这才放下心来,只要李若儿不说出去,那就没有问题了。
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没有把这首词背下来呢。
只记得最后一句。
“哎,李若儿,我还没背会呢,你待会再走。”对着院子喊了一声追了上去。
第二十六章 陈凌上学了()
“李相,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查查这个陈凌?”赵恒坐在椅子上,用右手食指的关节轻轻敲着手下的奏折:“皇城司查不下去了,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李沆沉思一会儿,双手一拱,对赵恒说道:“微臣以为,对这个陈凌,可以来一个引蛇出洞。既然我们主动查查不到什么,那就让他自己露出来。”
“接着说。”赵恒对李沆的建议很有兴趣。
“是。现在陈凌正到了读书的年纪,我看可以把他送到汴京的官学去,再找一个可靠的人盯着他,或者成为他的好友,这样陈凌的底细相信可以查清楚。另外在官学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试探他是否真如表现出来的那样聪慧,这点也很重要。”李沆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比找人直接接近他要好的多。”
赵恒思索了一下,赞同的点点头。
然后又摇摇头:“让他去官学太容易引人注意了,我看还是私塾要好一些。和他一起的那个小孩子不是在私塾读书么,就让陈凌也去哪里。这件事你去安排吧。”
“是,微臣领旨。”
李沆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考虑怎么样才能让陈凌到私塾去并且不引起他的怀疑。
那个私塾的先生他倒是听过几耳朵,好像是自家的管家说的。
一进门他就把管家叫来:“你前几天说的城南那家颇有名气的私塾,先生是谁?”
“回老爷,这私塾先生是叫张墨轩。”
“你认识?”
“认识。”
“我有两个朋友的孩子想去哪里读书,你给安排一下。记住,我这两个朋友虽然生活艰难,但却有一副傲骨,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我在帮忙。恩,你就说是那个张墨轩觉得他们是读书的好苗子,不忍耽误了,所以才破例收下的。”反正陈凌写的那首望海潮现在已经在汴京传疯了,用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
至于说是有两个,另一个当然是去监视陈凌的。
这个孩子他已经想好了,皇城司里不是有一个七岁的娃娃么,听说年纪虽小武艺却是一绝,师从皇帝的贴身太监张景。
李沆可是知道,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张景可是一个高手,整个皇宫的侍卫无人能胜的了他。而且张景眼光极高,他看中的人绝对不是庸才。
有这样一个合适的孩子李沆想也没想就选中了。
张景还能不同意?
估计他听到后只会乐的感激自己,这可是给他的好徒儿捞功劳,别人想找这机会还没有呢。
果然,和张景私下说这件事的时候张景立刻就拍腿同意了,马上把他的徒儿叫来好一番叮嘱。
李沆在一旁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皮肤黝黑的孩子,双眼黑如炭墨,鼻梁突起,双唇紧闭,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沉稳中不失狡黠。
这老东西倒是会挑徒弟。
他这都是从哪找到的。
“李相,你看这个孩子如何?”张景得意的向李沆炫耀:“不瞒你说,这可是我最中意的一个徒儿,其他的那些啊,都是让我生气的,只有这一个最让人满意,也最让我放心。这次我还得多谢李相给他这个机会。这好苗子呐,就是要多长见识才行。”张景翘着兰花指,说起话来像捏着嗓子:“给陛下办差,李相上心,咱家也上心。今天你就把这孩子带回去,这在皇城司如果再待下去,这孩子就要废了。”
此时的陈凌正被他爹按着脑袋给张墨轩磕头。
陈凌倒没什么,看着张墨轩满脸的胡子,脸上全是深到骨头的皱纹,给他磕个头也不吃亏。他爹已经乐疯了,一直按着陈凌的头不让他起身,看这样子不磕个几十下别想起来。
拜师而已,至于这么狠吗,陈凌觉得如果自己的老爹再这么按下去他的脖子肯定会断。
好在张墨轩没有两眼昏花,看着陈凌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急忙把他拉了起来。
开玩笑,这可是写出望海潮的孩子啊,听到望海潮这首词的时候他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仅仅是这一首望海潮,就可以在汴京的读书人面前横着走。
他仔细品评过望海潮,越读越是心惊,越读越觉得不凡。
他和他的几个老友在一起谈过这首望海潮,一致觉得是当今最为出色的一首词。
他满意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拍土的陈凌,璞玉在前,精心雕琢,必当大放异彩。
陈凌的脑袋又挨了一下,他爹今天在他脑袋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了,让张墨轩都有阻止的冲动,万一一巴掌下去打傻了就糟糕了。
马成乐呵呵的站在一边,拉着陈凌悄悄的说:“这下咱俩就能一起去私塾了,我看谁敢再欺负我,咱俩一起打。”
马成的爹不明所以的站在一边,看看陈凌,又看看眼睛都笑没的张墨轩,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乐的。
自己背着满满一袋子钱找他也没见他这么高兴,嘴都笑歪了。
这老陈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能让张墨轩另眼相看。
晚上回家陈凌的爹格外兴奋,走路的时候都是蹦着向前,也不怕摔一跤。
陈凌看着前面一蹦一跳的身影直摇头,读个私塾而已,至于乐成这样么?
四周的邻居早早就听说了这件事,陈凌他们一回家马上就有人上门祝贺,嘴里说着吉祥话,眼睛一直在陈凌身上打转。
他们实在是好奇,陈凌身上到底是哪点能让有名的先生主动上门让他去读书。
你问我哪,我是穿越来的,身上自带光芒,你们比不了。
好不容易把一波又一波的邻居给送走,陈凌的爹又按着他的脑袋给陈家的祖先磕头。
今天到底磕了多少个头?陈凌跪在陈家的排位前面,一下接着一下。
“我老陈家要出读书人了啊,”陈凌的爹高兴的眼泪横流,一张满是尘土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居然也能去读书,而且还是去有名的张老先生那里。他很清楚,要去张老先生那里读书有多么不易,看看马家的孩子马成就知道了。
我儿真的是有出息了,能劳动人家亲自上门,这是多大的荣耀呀!
就是砸锅卖铁他也要把儿子读书的钱给凑足了,自己家这么多年,就要出一个读书人了,这可是老陈家第一等的大事。
第二十七 读书不要太好()
陈凌的爹一边抹泪一边摸着陈凌的脑袋,嘴巴乐的直哆嗦。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享福的啊。就在这城南一带的住户里,有几家孩子能读书的?
评书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儿子几月前掉进井里,现在能读书了,这就是后福哇。
陈凌任由老爹把他的头摸的像一个草窝,唉,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今天晚上的饭菜相对于平时来说格外的丰盛,干巴巴的菜叶上面居然摆着几片肥肉,油汪汪的格外醒目。
这点肉还是今天回家的时候老爹从肉摊上买回来的,能看的出来,老爹掏钱的时候很心疼。
可是自己真的不喜欢吃这种肥肥的肉片啊,没有一点滋味,咬在嘴里滑溜溜的,全是油。
还不能不吃,陈凌的老爹高兴的看着陈凌把几片肉全吞进肚子里面才满意的拿起一个馒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从今天张墨轩上门陈凌就一直奇怪,这个胖乎乎的老头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那首望海潮是很好,现在整个汴京都在传,但是真正知道这首词是他写的估计也没有多少人。那茶楼里认识自己和马成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
如果根据汴京的传言找人的话最后找到的估计是一个考场失意的中年人。
可是他想不出这张墨轩对自己能有什么企图。
算了,以后日子还长,见招拆招,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只是,读书哇,想想就头大,别说去看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了,就是这毛笔字对他而言就是一大难关。
风头太盛不是好事,陈凌深有体会。
老爹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埋在土炕下面的钱罐子给搬了出来。
除了给教书先生的束资之外,他还准备给自己的儿子做一套新衣服。自己的儿子马上就要读书了,可不能再和现在一样随便乱穿了,要有读书人的样子才行。
可惜现在天太晚了,外面的店早就关门。明白只能让儿子再穿一天短衫衣服,明天天一亮他就去买几尺布,让隔壁的妇人帮着赶出一套衣服出来。多给几个钱就是了。
陈凌和平常一样睡的很死,他爹就不行了,家里有这么大的喜事他根本就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精神抖擞,想一会儿乐一会儿,嘴角都是哈喇子。
天还没亮陈凌就被他爹从被窝里拉出来,一会儿洗头一会儿洗脸的,搓的他脸上都要出血了才罢休。
用他爹的话说,都是去读书的人了,身上可不能还和以前一样脏乎乎的,一撮一大把泥。
陈凌看看自己,自己每天都拿木桶洗澡,怎么会还有泥。
反驳是没有的,他爹认准的理儿谁说都没有,在他看来,只有白白净净的读书人身上才没有泥,像他这样的野孩子身上的泥不把水洗黑就不错了。
因为今天还要正式去私塾拜见先生,所以陈凌是和他爹一起的,没有和马成一起去。
私塾早早的就开门了,好像知道陈凌和他爹会很早过来,等陈凌他爹让门口的小书童去禀报的时候张墨轩已经坐在私塾大堂上了。
今天的张墨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素服,头上挽了一个发髻,用一块青色的布包裹着,远远看去颇有一股潇洒的味道。
陈凌的爹背着一袋子的铜钱,手里拎着二斤猪腿肉,这是他给先生的束资。
陈凌跟在后面,四下打量着这座私塾。
规规矩矩的给张墨轩磕了三个头,把头伸过去让他用戒尺敲了三下,就算正式入学了。至于那些钱还有肉早就让那个小书童给带到后房去了。
“今天你就算是正式入学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马上还有一个人过来,和你一样,也是在今天入学。”张墨轩站起身来:“你回去吧,老夫定当好好管教你家孩儿。”他对陈凌的爹说道,然后就让小书童送他出了门。
陈凌在那里站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穿着补丁个子比自己高出一头的人走了过来。
他是自己来的,手里拿着一包东西,看样子应该是银子,沉甸甸的。
看那包的大小估计不少。
这家伙就这么拿着银子满世界跑,也不怕被抢,陈凌心里想到,也太烧包了。
他看了陈凌一眼,然后规规矩矩的给张墨轩行了礼,小书童接过他手里包裹的时候双手明显的一沉,差点没接住。
有钱人啊,陈凌感叹道。
“这就是今天和你一起入学的人,陈凌,认识一下吧,他叫张蓝风。”张墨轩又用手一指陈凌:“这是陈凌。”他对张蓝风说道。
“原来你就是写望海潮的那个人。”张蓝风淡淡的说道:“一首望海潮,折煞汴京无数人。今天总算是见到了。”说着他双手一拱,对陈凌说道:“我在诗词上面有诸多不足,以后还请陈兄多多关照。”
看他的个子,陈凌觉得自己肯定比他小,人家叫自己陈兄,也不容易啊。当即老老实实的一回礼:“哎呀张兄台客气了,诗词是小道,文章才是正途,我对写文章可是一窍不通,以后张兄还要不吝赐教啊。”
张墨轩在一旁看的只翻白眼,两个小屁孩子互相抬的还挺高,人情世故一点也没落下。
陈凌属于那种什么都不会的人,虽然他认识所有的字,但是那些古文他从来没有背过。好在这个年纪的孩子学的都很简单,陈凌读了几遍之后基本上就能完全背诵下来,让张墨轩大为惊讶。
他甚至连那些句子都不用解释陈凌就能理解。
看着陈凌随便的翻几页,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再然后就会背诵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已经掌握了。
这就是一个妖孽。
马成已经完全傻眼了,自己学了很多天都还不懂的那些依依呀呀的句子陈凌居然看了没一会儿就会了。先生检查的时候他站起来张口就背,连想都不用想。
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脑袋!
至于张蓝风,他始终以一种好奇的心态在看着陈凌,眼睛里没有震惊,只有好奇。他那张老是笑眯眯的脸让陈凌很不爽。
你以为你笑的那么灿烂很帅?切。
老土,肯定不知道什么是冷面帅男。
第二十八章 李若儿的心事()
李若儿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发呆。丫鬟以为她中了邪,吓的赶快去禀报老爷还有夫人。要小姐要是出了事,她这个做丫鬟的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李若儿可没有心情去考虑自己的丫鬟在想什么,她现在想的,就是那首从自己哥哥手里抢来的《青玉案》。
纵使她眼光奇高,也不得不承认,这首词折服了她,让她恍然明白,自己真的没见过世面,以为写过几首词就天下无敌了。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
亏的自己在皇上面前还卖弄呢,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李成辰还没有回来,李若儿真想抓住他问问,到底是谁写出了这首含情脉脉的《青玉案》,肯定不是汴京人,否则她不可能不知道。
此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仅凭这一首词,他的名字就能传遍天下。可是他随随便便的就把这首词给了自己的哥哥。听说仅仅是帮他保管一下银子,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他难道不知道这首词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才名么?
还是他对才名根本就不屑一顾?
李若儿没有看到,她娘已经在旁边哭成了一个泪人。
“女儿这是怎么了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这样了!”李夫人一边抹泪儿一边摇着李沆的胳膊:“你找的御医怎么还不来呀,咱女儿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呀!”哭的李沆在一边在直摇头。
看上去没什么事啊,李沆看着自己的女儿,除了不说话之外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的。
“今天早上小姐有什么异样没有?”李沆黑着脸问李若儿的贴身丫鬟。
“回老爷,没什么异样,小姐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从李公子院里出来就一直坐在这里。”丫鬟赶紧一五一十的报告。
“成辰?小姐今天去找成辰了?”李沆奇怪的问道,这很正常啊,家里这些孩子她就和成辰和的来。
“可知道找成辰干什么了?”
“奴婢不知。”
“成辰人呢,怎么一天也没见他?”
早就有下人准备回禀,听李沆这么一问,赶紧低头回答:“李少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归。”
“哼,这个逆子,整天就知道寻花问柳,哪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李沆一听到下人这么说就知道他这个儿子肯定又是和其他几个不争气的家伙出去疯了。一想到李成辰那读的一无是处的书李沆就一阵头大。
他怎么就没有一点哥哥的样子,看看若儿,一个女子的才学都这般让皇帝看重,可是他呢,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埋怨成辰了,”李夫人苦着喊道:“现在还是赶紧让御医给若儿瞧瞧,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御医终于来了,身上背着一个木质的药箱,头戴四方帽,穿着墨绿色的锦袍,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也真为难了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御医。
他不敢耽误呀,这李相可不是一般人物,皇帝倚重的紧,别人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他这个御医有这个机会给李相的女儿看病可不容易。再说了,李相的女儿可是当今圣上的干妹妹,一般人哪有机会给这样的金枝玉叶瞧病。
本来他正准备给自己熬一碗补药,好让自己能够好好的照顾一下刚过门的小妾,这药还没配好呢,李相府的下人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外跑,把自己的小妾都给吓哭了,还以为是自家老爷得罪了什么人了。
一问才知道是李沆的女儿李若儿生病了,细问之后这老御医怀疑李若儿是不是得了癔症,这可是一种挺麻烦的病,寻常的医药很难奏效。
很多得了这种病的人三年五载都不见好,别说是他,就是把大宋所有的医生都找来,怕也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还不能不去,眼下只能先去看看再说了,慌忙背起自己的药箱坐上李相府的马车就往这里赶。
“赶快看看我这女儿是怎么了?”李夫人一看是皇宫里医术最好的严老太医,心里顿时放心不少。
“夫人莫慌,待我为小姐把脉。”严太医进到后院看到李若儿的第一眼心里就了底,他暗地里喘了一口气,这李若儿面色红润,双眼有神,脸色如常,根本就没有什么病嘛。
不过看李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也不好直说李若儿什么病也没有,不然不明所以的李家能把自己生撕了。
严太医走到李若儿身旁,轻轻的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脉搏沉稳有力,却是无病。但是自己的手搭到她的手腕处李若儿居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