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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陈言鹤看出来了,陈凌根本就看不上这个。
到底是大地方来的哇,陈言鹤对陈凌的身份更加确定,见到这么大的一块琉璃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从陈凌的眼神里他看出来,居然有一丝嫌弃,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陈言鹤还是捕捉到了陈凌神情细微的变化。
自己送的东西太轻了。
也不知道陈言杰和陈言实两个混蛋出了多少血,不然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可能连看都懒的看一眼自己手里的琉璃。
“凌公子,我只想知道,如何你才肯与我合作,你当知道,有我的作坊作为基础,你赚的银子会远比现在要多的多。”
既然这个少年眼里只有钱,那就只能给他画个大饼,先把他砸晕再说。
陈凌笑笑:“陈二爷,好大的口气。你应该知道,就在城外的马家村,有新建起来的几间大作坊。如果不够,十天之内立刻能再建造好五间这样规模的作坊。银子不用我出,自然会有人把这一切办好。既然一点都不会我赚钱,我为什么要换合作者?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才行。”
这话让陈言鹤大为意外:“你不出钱?”
“正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一文钱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合作者难道还不够好?”
“好魄力,好魄力。”陈言鹤喃喃的说道:“我真还没看出来,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兄弟居然还有这样的魄力,是我小瞧了他们。”
“所以说,你错过最好的时间,”陈凌说道:“不过,如果你能说服你的那两个兄弟,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保证我那份只多不少就行。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这就是送客了。
陈言鹤从船舫出来,看看头顶正热的太阳,想着陈凌的话里到底还是留了余地。不是他不想和自己合作,而是不想因此得罪陈言杰和陈言实,同时对自己也不够足够的信任。
一个是未知的利益,一个是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的利益,当然会选择风险最小的那个。
这是人性的自然选择,规避风险永远是第一位的。
只是,要说服自己的那两个兄弟,谈何容易,几乎就没有希望可言。
小子,你可是给老夫出了一个难题呀。
“公子爷,那可是上好的琉璃呀,你这么喜欢钱的人怎么把到手的东西往外扔啊。”李三替陈凌可惜,那么大的一块琉璃,肯定值不少钱。
少见多怪,一块脏兮兮的玻璃而已,有什么好稀罕的。这种在后世烂大街的东西连都都不会看一眼。
我当年怎么就学了历史呀,陈凌为自己当初没有选择化学而后悔,如果学的是化学,那么烧出来一窑玻璃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件歪歪扭扭的玻璃算什么,老子给他弄出来一个金陵十二钗,吓死他们。
“李三,有时候做人要有原则,就想我一样,不该收的钱真的不能收,否则就是道德败坏。古人怎么说来着,要视金钱如粪土。”
李三挠挠头,哪个古人这么没脑子,给钱都不要。
视金钱如粪土?自己第一个就不同意,视粪土如金钱还差不多。不信去田间地头看看,留着鼻涕的孩子背后背一个竹篓,手里拿着两根长长的木棍,每天都在官道上寻找马粪,收集起来就是肥田的好东西。
真的是视粪土如金钱。
说出这种话的古人肯定没见过百姓是怎么种田的。
这种古人的话不信也罢。
你看看把自己的公子爷都给教傻了,多聪明的孩子,今天居然犯傻。
李三觉得有必要去和玉儿交代一下,以后让公子爷多和人说说话,不要老是抱着几本书瞎研究。
他又不考功名,读那么多书也是白读。
还是好好的把算学院办好是正经事。
他可是算学院的院正,堂堂朝廷命官,不能误入歧途。
“你觉得陈言鹤会去找陈言杰么?”玉儿在后面听的十分清楚,她并不确定陈凌的这一招鹬蚌相争能不能实现。
“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已经闹翻了,肯定会不死不休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陈凌耸耸肩,对玉儿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颠古不破的真理总是没错的。”
只要陈言鹤还想着引龙醉,想着他庄子上那些酿酒作坊,就一定会想办法除去他的两个兄弟的。
这点不止是陈凌清楚,玉儿也清楚,只不过她没那么确定而已。
至于陈言杰,一个在陈家活了几十年的人,再傻也应该知道陈言鹤是个什么人,不用自己提醒,陈言杰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再笨的人都有自我保护的天性,这点陈凌不用担心。
无论谁先被打趴下,对于陈凌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已经几个月了,陈凌不想把这件事拖的太久,汴京城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自己去处理。算学院块要建好,祖应元是一个称职的监工,也是一个好长辈。在算学上有造诣的前辈已经准备出发,不日就要达到汴京,入住算学院,开始他们为人师的生涯。
报名的人好像不是很多,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不是科举考试,学的也不是孔孟之道,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是一门谋生的本事。
在百姓眼里,比种田做工好不到哪里去。
寇准已经派人送来了三次书信,内容的意思就一个,赶紧滚回去研究火绳枪,这种十万火急的事不能拖。
都和他说过了,关键的部门在火药,这种事急不得。
虽然知道火药的配方,但是谁闲的没事会在网上查黑火药的配方比例,而且也不一定准确,这需要不断的实验,才能得出最终的结果。
再着急也没有用,况且洪州的事情不解决赵恒是不会让他回去的。
陈家的茶叶生意做的太大,要想达到用茶叶来长期控制高丽的目的,陈家必须大换血,不然控制高丽就是一句空话。
玉儿说过,陈家那些生意上的老人是信的过的,只要她能重新入主陈家,茶叶的生意就能完全握在手里。
不用担心会赔钱,如果操纵的话,利润只会翻倍。
也不知道慈恩的那几个徒弟准备的怎么样了,估计都在等自己的消息。高丽的战乱已经控制不住,听说烽火蔓延了整个高丽,连辽国都不得不陈兵边境,防止高丽人闯入。
一个小国而已,真是够折腾的,连辽国都不得不重视。
这对大宋来说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从现实来说,辽国对高丽的重视程度要远远高于大宋。因为这些年来,大宋对于辽国,就没有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基本都是缩在城墙之中被动挨打。
勇猛如杨延昭这样的人手下也没有多少精兵可用,能守住一方城池已是不易。要说主动攻打辽国收复失地,断没有这样的可能。
重文抑武这种深入到大宋皇帝骨子里的政策不可能改变,要想守住江山,只能走陈凌说的这条路。
赵恒不傻,他肯定细细的想过这条路成功的可能性,不然不会这么急的召见慈恩的几个徒弟。只是让陈凌想不通的是,南下洪州这个举动为什么会让自己来,这真的很草率,向赵恒出这个主意的人是得多恨自己。
第一五二章 好热闹的陈家()
陈家的三个老爷打起来了,整个陈家都陷入一片混乱,站在陈家大门外甚至能看到漫天飞舞的棍棒。
一个老汉捋着胡子啧啧称奇,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拄着扁担也不出城砍柴,就站在陈家门前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副享受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向来平静如水死气沉沉的陈家今天怎么会这么热闹,从早上一直打到现在,也不知道打死人了没有。
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巡街到这里,一看事情不好,掉头就走。这种事不能管,赶紧装作没看到走开了。
打死人和自己又没关系。
还容易被误伤,别说陈家的老爷,就是一个门房都敢把对着自己翻白眼,活着窝囊啊。打吧,也替我出出气,最好把陈家的大管家给打死,他的小舅子不是好东西,仗着陈家有人,欠了自己十两银子的赌债到现在都没换。
卖甜水的妇人今日格外忙碌,看热闹的人都快把陈家的门给堵住了,这大热的天连个乘凉的地方都没有,那些有些阴凉的墙根早已经是乞丐们的天下,一个个慵懒的躺在那里,一边笑呵呵的看陈家的热闹,一边翻着衣服找虱子。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天气正好,不用穿上衣,把已经明显厚实的衣服拿出来晒晒,抓抓虱子,这样衣服就能撑到冬天来临了。
虱子很多,一会儿就能抓住好几个,不舍得用指头一把捏死,悄悄的放进旁边人的衣服里养着。
那妇人的摊子旁坐满了喝甜水的人,一碗甜水下肚格外舒爽。
“马家娘子,你今日在这里卖甜水可是能赚不少钱呀。”一个身体壮实,肌肉爆出的汉子笑呵呵的说道。
马家娘子是一个寡妇,三年前丈夫随军打仗,再也没有回来过,听同村的人说,被辽狗给杀了,尸体都被战马给踩成了肉泥。
打仗本来就是十不还一,谁都想自己的亲人是那个一,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大部分的人在把自己的丈夫、孩子送上战场的那一刻,基本就是永别。
胜利是用人命填出来的,至于是谁的命,皇帝不会问,将军也不会问。
只要打嬴了,谁管死了多少人。
那汉子早就看中了马家娘子,只可惜自己没钱娶她过门。每天都只能在幻想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他是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子,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地种好,然后粮食能卖一个好价钱。农闲的时候他会去大户人家去帮工,或者上山砍几担柴来卖,总能换几文钱。
可是他的钱还是不够,听媒婆说娶老婆回来起码要五两银子的彩礼,他的钱罐子里还差的远。
每天在摊子前照顾马家娘子的生意已经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两个人早就熟络,甚至他能从马家娘子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她对自己的情谊。
这可是好兆头。
可是别人都不信,都觉得马家娘子那样的模样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虽然是寡妇,但是在马家村,那模样可是数一数二的,多少人都惦记着呢。
想到这个心里就发愁,娶老婆不是闹着玩,没有钱怎么娶?别说其他人,就是自己都会觉得委屈了人家。
今日本来是想来洪州城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干,反正今日无事,能赚几文钱也是好的。
没曾想今日的陈家如此热闹,比过年时候的人都多,马家娘子的摊子前挤满了人。
一个妇道人家活在这个乱世不容易呀,那汉子摇着头感慨着,去帮帮忙。
马家娘子的两个孩子很懂事,一个坐在那里洗碗,一个给来人端水。见那汉子过来立刻飞奔而去,抱着他的腿玩耍。
旁边的人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也不戳破,只是时不时的暗示他要抓紧,这年头,有一个能干活的老婆能让你省不少心思。
无论谁说那汉子都只是嘿嘿傻笑,从不多说话。
看这马家娘子丰腴的腰身,熟练的手艺,那汉子心里美滋滋的,这女人以后就是自己的老婆了,看哪里都觉得顺眼。有两个孩子怕什么,自己少吃一口就能把他们养活了。
想到这里向来笨拙的嘴巴突然顺溜了起来,和忙活着的马家娘子开了一个不大的玩笑。
马家娘子扭过头笑笑,并不说话。
可是这一个笑容就足够了,那汉子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轻轻一跳就能飞起来。
李三嘴里的甜水差点喷出来,他鄙视着看了看那边已经流口水的汉子,又看看马家娘子,没觉得两人有眼光。
那么瘦的女人不好生养,李三看不上。
在他的观念里,娶老婆就要娶那种腰圆屁股大的,这样才能多生儿子,李家香火一直不旺,他爹临死前都在叮嘱他一定要多生儿子,把李家的香火传下去。
虽然马家娘子已经有两个儿子,但是在李三看来远远不够,他和他爹发过誓,不生五个儿子就没脸见祖宗。
“你小子该不会也看上这妇人了吧。”陈凌见李三看着那妇人直出神,还以为这个整天只知道耍大刀的粗汉也动了春心。
李三摇摇头:“我可看不上这妇人,太娇惯。我李三的老婆得能下地干活才行。”他指指那妇人:“她这样的连锄头都拿不起来。”
“你还有土地?”陈凌不可思议的看了李三一眼,在汴京有土地可是不容易。
“当然了,这是皇恩浩荡,凡是进皇城司内司的人都被赏下来五亩地,虽然少点,但是比起那些佃户来,不知要强多少倍。”李三得意的说。当初分到那五亩地的时候李三的老爹哭成了泪人,这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大事,整个族人都轰动了,第二天齐齐的去给祖坟上香,许愿还有这样的好事能砸下来。
土地在古代在一个人赖以生存的根本,虽然大宋已经很开明,经济很繁荣,但是那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对土地的渴望一点不弱于前朝。
“我有多少土地?”陈凌问张蓝风,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没有多少土地呀。
“除了皇上赏给你建算学院的地方,你哪里有什么土地?”张蓝风不屑的说道:“知不知道,你败家的名声可是连皇上都有所耳闻。赚了那么多钱不买房不买地全都扔到你的那个南堂里面了。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起码也要给自己留点吧。”
赵恒和张景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凌只觉头上一阵乌鸦飞过,尼玛,我弄南堂对你们也有好处,不出钱就算了,背地里居然还说我傻,还没有天理了?
皇帝果然没有自己人,自己帮他赚了那么多钱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一个傻子。
傻就傻吧,总比让他觉得自己聪明好。
在皇帝面前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让他以为你没有他聪明。你做的任何事情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样他才会放心,觉得能掌控住你。一旦你让他觉得你太过聪明,他掌控不住的时候,那你距离被砍头就不远了。
不过土地这件事还是要解决的,我现在好歹也是算学院的院正了,连点地都没有也实在说不过去。
找赵恒要是不可能的,屁股上只会挨揍。
还是找李沆靠谱。
他的庄子不小,看看能不能抢过来一点,那里可是还有自己一栋房子呢。不能只给干巴巴的房子吧,起码也要在房子周围给几亩地种种菜什么的。
如果不给的话以后给他建房子就把成本提高三成,反正他钱不少。
那妇人在陈凌刚一坐下来就认出他来了,一直小心的暗中观察,怕他再提起要甜水秘方的事。还好一直到现在,陈凌都很正常,没有提起这件事。让她暗中松了一口气。
那汉子见马家娘子的眼神一直往陈凌这里瞟心里很不爽。还以为她在看陈凌旁边的李三,瞬间对李三没有一点好感。怎么看都觉得心里别扭。
不就是腰里有一把刀么,有什么好神气的!
李三没有这个觉悟,他对马家娘子又没意思,就算长的再貌若天仙都入不了李三的眼。没听他说嘛,要找那种腰圆屁股大的,好生养。
这是什么审美标准!
大宋不是都喜欢那种杨柳细腰、弱不禁风的女子么,怎么李三停留在能生养这个最基础的阶段?按照他这样的要求,要娶一个老婆回来真的不是难事。
“再来一碗甜水。”李三今天很兴奋,这么多天了终于有了一出好戏,看着陈家打的你死我活的乱态李三心里美滋滋的,想吃了一口蜜。
可是不够甜,只能靠甜水来补充。
马家娘子并没有来,她的手被那汉子抓住了,在马家娘子疑惑的注目下那汉子端着一碗甜水来到李三坐的矮桌前,哐的一声就甩到了桌上。
“你他娘的看着点,”李三正在兴头上,结果被这汉子的碗给吓了一跳:“把爷的衣服弄脏了你赔不起。”
李三穿的是一件薄衫,上好的棉麻布,洪州城里有名的裁缝做的,平日里金贵的很,也就是今天和陈凌出门被玉儿嫌弃的说了几句才咬牙换上了这件。
今天是第一天穿,生怕给弄脏了。这汉子把碗一甩里面的甜水差点溅到李三的衣服上,幸好他躲得快,不然衣服上肯定是一片水花。
本来心中就不爽,又听李三说他连一件衣服都赔不起,还是当着马家娘子的面,这不是找不自在么?那汉子手上青筋暴起,一张黑脸顿时拉的老长:“你说什么?”伸手就要抓李三的衣服。
李三身手了得,岂能被这汉子得水,身体轻轻一斜就避开了那汉子的一双大手:“你这傻蛋好不要脸,我还没来气,你倒先火了。”李三笑呵呵的说道。
第一五三章 需要更乱()
在洪州几个月,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突然觉得很有趣。几个月不打架,整个人感觉骨头都硬了。今天正好拿这个倒霉蛋练练手,吃饭的手艺不能生疏了。不然以后到了算学院也会被那帮皮糙肉厚的家伙嘲笑。
作为皇城司的人,李三有自己的骄傲。
那些禁军出来的人都能在算学院站住脚,自己没理由输给他们。
事实上李三觉得自己和他们相比已经走出了一大步。满汴京的人有几个能跟着陈凌出来?这次的洪州之行就是捞功劳的,虽然陈凌说有危险,但是在李三看来这那就是小儿科。再凶险还能和在皇城司相提并论?
每次得到密旨出去办差的时候李三都会给自己的老爹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响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而每一次回到皇城司,他都觉得自己又活了一遍,那种重生一般的感觉让李三格外珍惜闲暇的时光。
那汉子一招不中,恶狠狠的朝着李三扑过来:“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罪该当诛!”
李三被那汉子的话给气笑了,他么的,老子什么时候调戏良家女子了?环顾四周,除了一个寡妇再也没有一个女人。
陈凌喝完最后一口甜水:“李三你不要老是盯着人家寡妇看个不停,看,让人家找到把柄了吧。”反正闲着没事,看那汉子手长脚长的,力气也不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