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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这叫投资()
和孙进宝说的一样,刘玉真的是那种瘦的皮包骨头的人,看上去严重的营养不良。可是玉儿说过,他可是陈家在洛阳生意的掌柜,不会穷到反不起的地步,营养不良和他沾不上边。
“刘玉见过东家。”刘玉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这不是南堂的规矩,而是生意上的规矩。陈家家主玉儿在洪州的时候就说过,他不再是陈家的掌柜,而是陈凌的人。既然陈家以后就是自己的东家,他自然要按照规矩给陈凌行礼。
至于他现在是南堂的帐房,和别的地方有区别么?他依然负责银子,和以前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唯一让他觉得有区别的,就是经手的银子更多了。
这让他有些意外,陈凌不过是见过他一面哇,就让他掌管这么多的银子,就不怕自己吞没了?不用太多,上千两银子的缺口谁也不会看出来。
这里一个懂账目的人都没有,甚至连认字的人都很少。
真是胆大哇,他由衷的佩服陈凌的胆魄。
做了几十年的掌柜,和银子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东家。银子花出去多少,不问;怎么花的,不问。连一共有多少银子都不问。
刘玉甚至觉得,陈凌根本就不知道南堂此刻银子已经堆积如山了吧。
作为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江湖,手里有了这么多银子,早就按耐不住想把银子变成更多的银子。
钱,只有花出去才能赚更多的钱。
一个穷人要想变得富有很困难,但是一个富人如果想变得更富有就要简单的多,原因无他,有银子开路而已。
阶级分化就是这样产生的,有钱人会越来有钱,穷人会越来越穷。
他早已经过了为银子而忙碌的年纪,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多银子没用。他想要的,就是用银子来赚更多银子,这种乐趣妙不可言,让他欲罢不能,比女人还要有吸引力。
以前在陈家做一个掌柜,他没有多大的权力可以支配银子,那种技痒的欲望只能埋在心底。但是现在,随着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他的心思终于不可遏止的活泛起来。
如果陈凌知道,一定会告诉他,这就是资本的魅力。
后世有太多的人操控着大量资本冲击一个个国家的经济,造成的损失足以让一个国家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翻不过身来。
刘玉迫切的想再见一次陈凌,他需要得到陈凌肯定的答复,不然他心里总是不踏实,万一银子打了水漂呢。
即使他有足够的自信让这种概率降到最低,但是他也无法保证,能让银子只多不少。
没有陈凌点头,万一银子缺口巨大,他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老了老了,活着就是一个面子,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不能轻易的冒险,被人戳脊梁即使到了棺材里也不会瞑目哇。
不能和孙进宝说,那家伙完全就是一根筋,只要和他说银子他的脑袋立刻就会变大,摇的比狗还厉害。
只能找陈凌,只有他才有这样的权力,才会让他放开手去做。
可是这种事他不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南堂的银子可是有数十万两哇,谁会放心让一个还不熟悉的人去随意取用!
就是他自己如果处在这样的位子,平心而论也不会放心。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试试,万一陈凌要是同意了呢,万一呢。总要试过才知道。如果这次不成,他也就绝了这个心思,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帐房先生,再也不去想这种事。
“刘先生,你可是比在洪州看起来,更瘦了哇。”陈凌笑呵呵的说道,再这么下去,陈凌会觉得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会不会猝死。
“老头子天生如此,胖不了了。”他深怀心事,听见陈凌这么说随即敷衍了一句。
这次陈凌来南堂肯定是问南堂的银子的,这个他早就烂熟于胸,不论陈凌问什么他都能如数家珍。
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他可以打起铺盖回家了,丢不起那个人。
陈凌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这么瘦的原因,就是因为每日练功不辍的结果。
玉儿早就说过,刘玉是一个高手,整个陈家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可是一直没机会见,也不知道和张景比起来谁会更厉害。
张蓝风就算了,既然玉儿这么说,那张蓝风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一般人到了张蓝风跟前不够看,可是要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张蓝风不会撑过三个回合。
“刘先生说笑了,这南堂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操心的地方不少,肯定让刘先生费了不少心,所以才没长胖吧。”陈凌打了一个哈哈,也不想多问。
他来这里,就是要看看刘玉做帐房到底合格不合格,以后南堂经手的银子太多了,没有一个有本事的帐房,他还真不放心。
“东家,南堂的账目全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我也看不懂,”陈凌大大咧咧的承认,他是真的看不懂,如果真让他去看,只会丢人。古人的流水账记的太混乱了,没有一颗足够强大心脏,根本就看不下来。“我就想知道,南堂现在有多少银子。”
“十万有余。”
“多少?”不仅是陈凌,就是几乎每天都待在南堂的孙进宝也惊呼起来,上去抱着刘玉的腿死摇:“老刘,你告诉我,我特么不是在做梦,你快告诉我呀。”
砰的一声被踢出去好远,孙进宝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真疼哇,这老头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征兆都没有,让他没有一点准备。
不过他倒是确定了,这还真不是在做梦,做梦不会这么疼。
可是十万两,我特么天天都在南堂,怎么不知道南堂有这么多银子!孙进宝咕噜一下爬起来,他根本就没见多少银子运进南堂哇,哪里来的十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巨到他的脑子根本就不知道十万两到底有多大的一堆,会不会把房子填满。
张蓝风的眼里充满的鄙视,孙进宝,大傻蛋,居然连南堂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这个管家当的也不合格了。
而且,那个见钱眼开的死样子真的很欠揍,十万两银子而已,很多吗?作为一个能入皇宫的人,张蓝风觉得十万两银子不过是毛毛雨。皇宫里的银子可比十万两多多了。
李三脑子最直接,十万两银子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他想的是,这十万两能有自己多少。
准备问问,忽然自己,自己特么的不是南堂的人,有再多的银子也和自己屁关系没有,只能看着眼馋。
算学院不错,可是这南堂貌似也不错哇,李三很想问问陈凌自己能不能也来南堂,既然张蓝风能来,那自己应该也差不多,
可是陈凌直接浇灭了他的念头:“李三,你就不要想了,明天就老老实实滚去算学院报到,我已经和祖应元说过了,他会安排你的。别说我没警告过你,祖应元脾气不太好,要是惹的他生气,一个月你都别想安生。”
李三不在意的撇撇嘴,一个有点学问的老头而已,大不了自己躲他远点就是,他还能把自己给吃了不成。
就是这样的心态让李三后悔的只吐胆汁,这个老头不是脾气不好,而是变态,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至于让其他人把自己绑起来吊在河边两天么。还不给饭吃,虽然身子有一半泡在水里,但是一点也不凉快。
还让一帮学生来观摩,要讲什么水的流速和水量大小的关系。
陈凌也很惊讶,他没想到离开了半年,南堂的私房钱居然已经有这么多了,老子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有钱人了哇。虽然和李沆不能比,但是在汴京城,他也算一个小富翁了。
只是看孙金宝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知道怎么回事,仅仅是通过卖引龙醉,还不足以净赚这么多的银子。
“老刘,你拿钱去做投资了?”
“投资?”刘玉一愣,好新鲜的词儿,想了半天也没有从脑子里想出什么时候学过这个词儿,只好问陈凌什么叫投资。
这是一个好问题,因为标准的解释他也不知道,最简单的说就是用钱赚钱,陈凌相信以刘玉的智商肯定会明白。
果然,陈凌不过最简单通俗的解释了两句刘玉就恍然大悟,原来这就叫投资哇,就是赚钱嘛,他赚了一辈子钱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回东家,我看南堂的银子在那里放着可惜,就用少量的银子做了点其他的生意,赚了点银子。时间一长,银子就变成十万了。”
这时间可不长,最多三个月吧,短短三个月刘玉就把南堂的银子数量变成了十万。要这是再过一段时间,这银子还不不打这滚往上翻呀。
“你为什么仅仅是少量的银子做生意?”陈凌好奇的问道。
这还用问!
刘玉想看白痴一样看着陈凌,他脑子抽了吧,如果我动用的所有的银子,他就不怕我一下把银子全部都给赔进去?或者我直接带着银子消失。大宋天大地大,有了银子哪里不能逍遥!
第一七二章 算学院的营销()
“因为银子数额太多会引起我的疑心?”陈凌看刘玉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老实人,至少不贪财。
玉儿介绍的人果然有出色的地方。
刘玉点点头,这是肯定的,别说陈凌,就是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带着银子跑路。
这可是几万两银子哇,大宋有多少人能有这么多的银子!
“老刘,你还是多心了,在洪州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南堂的所有银子你随意动用,我不管过程,不管你拿去做什么了,我只要结果,那就是让南堂的银子越来越多。从这里亏了那就从别的地方给我赚回来。银子只有流动起来才能变更多的银子,否则我找你来干什么?”
刘玉结结巴巴的说道:“此话当真?”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问,这个少年居然就同意让他动用这么多的银子,这是何等的魄力?“你就不怕我带着银子远走高飞?我如果想躲起来,自信你不会找到。”
“你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是那种缺银子花的人么?”陈凌笑着说道:“老刘,我把你弄到南堂来,就一个目的,赚钱,这是你最擅长的,不要让我失望,你会做到的。”
刘玉呆呆的看着陈凌,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少年会这么无条件的相信自己,这算是收买人心?他当然知道有这样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几十年来苦苦最求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么。
一想到自己可以随意的操作数十万两银子刘玉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不求功名利禄,求的就是操作银子的那种快感。
那种在生意中杀伐果断任意驰骋的舍我其谁。
“东家,刘玉拜上。”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仅仅是这一拜,就代表了刘玉的决心和诚意。
李三人很狡猾,从进门孙进宝说话开始就一直惦记着刘玉的功夫,现在趁刘玉走神的机会猛的一拳打了过去,想试试他到底有没有孙进宝说的那么厉害,结果拳头打的虎虎生风,却并没有结实的触感传来,刘玉柔弱的身体轻轻一滑就避开了李三的拳头。
不用太多的试探,也不用大战三百回合,这一招李三就能看出来刘玉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抱抱拳回礼,这个老头子的身手还可以呀,李三这种人对身手好的人天生就有一种好感,咧嘴装傻开始笑。
刘玉在洪州的时候就见过李三,知道这是陈凌最忠心的护卫之一,笑呵呵的还礼,也没有放在心上。
南堂还是那个样子,和陈凌走之前没有什么变化,最大的不同就是院子的那个小花园现在被种上了很多的花,当然不可能出自孙进宝之手,这家伙不把花园的花给扒光已经让陈凌很意外了。
刘玉对住的地方不挑剔,就住在南堂的一件书房里,说是书房,原来是当酒窖用的,反正南堂的人也没几个人认字,有没有书房都无所谓。陈凌倒是有学问,但是和那些圣贤书八竿子都挨不着,现在张墨轩不在这里,他才懒得看去看那些之乎者也。
“听闻东家对算学一道颇为精通,连祖先生都甘拜下风。”刘玉把陈凌迎进来之后说道:“这汴京城外的算学院就是因此而修建。”
“我算什么精通,不过就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略懂,略懂。”陈凌打着哈哈,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一看刘玉发光的眼睛就知道这家伙也想和自己探讨一下算学。
刘玉学的财务管理呀,虽然每天都要用到算学,但是好像加减乘除也就够他用了,对算学这么感兴趣做什么。
已经有了祖应元,每天都吵闹着要和自己一较高下。你出的算学题目倒是有些难度呀,总是那鸡兔同笼的问题来就没意思了。
明明已经告诉你这种问题用方程式可以轻松的解开,但是他就是执迷不悟,那些认识的动物都快让他用光了吧。
三元方程既然能解开,没道理四元就不能,都是一次方程,真的没有难度。
自己知道的算学公式就那么多,都快被他掏光了。
高中数学本来自己学的就不怎么样,现在倒好,都给祖应元软磨硬泡给套走了,以后想装个逼都不能,以祖应元在算学上的德行,这些公式十有八九会被他编纂成书,然后给每个祖家子孙发上一本当作传家之宝。
接着就会在算学院把这些知识一股脑的教会来求学的人。
让算学发扬光大,是祖应元最大的心愿,至于这算学里面的知识是谁的,那他就管不着了。
算学院终于开始招收学生了,祖应元足足准备了一个月。他最担心的就是没有人前来报名,毕竟学算学在大宋的人看来只是小道,能有什么出息?
对于这种担心陈凌只能说他真的多心了,怕没有学生?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它发生!那样的话他这个算学院院正开就丢大人了。会被李沆给嘲笑死。
这可是国家正规的学院哇,找到张景,他必须要把这件事给解决。
万事开头难,能做第一个吃螃蟹吃西红柿的人找不出几个来。虽然汴京的人都对算学院充满了好奇,但也仅仅是好奇,那些样式新颖的小楼,那些蔚然成荫的绿色植物,还有祖应元这个原判,都让算学院看起来很奇特。
但是没有人知道算学院到底是一个什么事物,会教授一些什么知识。
话都说出去了,有功名之人不允许来算学院报名,只为无功名之人敞开大门。
可是在那些读书人看来,就分明就是怕了。不让有功名之人前来,就说明算学院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地方,是怕他们这些读书人来了之后揭穿。
但是找张景就没问题,不是让他找人来算学院报名,是为了制造一种气氛。
古人根本就没有营销的意识,从祖应元每天在算学院挠头发愁就能看出来。
人的好奇心是很重的,不充分利用怎么行!
广告印刷了有一万份,让人铺满汴京城。街上的乞丐都知道,算学院要开始招收学生了。借鉴后世房地产商的套路,让张景找来几百个官二代的公子哥,每天都上街嚷嚷,说想去算学院报名都想疯了。
可是算学院有规定,他们这些人不能报名。
这是赤裸裸的歧视,一定要上奏朝廷,罢黜陈凌的院正的之位。算学院是朝廷开办的,人人都有机会来这里求学,不能把他们挡在门外。
惹的汴京城的百姓觉得自己的腰杆都直了不少。
这算学院厉害哇,那些大老爷家的公子居然都被挡在了外面,可是自己这个头顶没有寸瓦的农夫却可以光明正大的让自己家的小子去算学院报名。
这杨的奇事在大宋还是头一份。
李成辰表演的最卖力,不管遇到谁都是一副痛哭流涕的表情,嘴里的陈凌早就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没有人性的无量院正。
他爹可是当今宰相,这算学院一个小小的地方居然都不让他进门,这根本就是不把宰相放在眼里。
没有一点尊卑哇,应该上奏皇帝,砍他的头才解气。
就是陈凌听到后都觉得李成辰说的简直天衣无缝,让他都差点信了。
自己在百官里的名声彻底毁了,李沆寇准这样的重臣是知道其中关系的,可是汴京城里的官太多了,有功名的人太多了,读书人也太多了。
这是往死里得罪他们。
可是没办法,要想让普通百姓打消对算学院的疑虑,只能这么做。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天生对官府有一种畏惧心理,并且发自内心的抵触和愤恨。
同样的话,只要是官府说的,可信度立刻就要下降几分。
只要官府说不好,并且大肆宣扬让百姓也知道不好的,那些普通的百姓立刻就会疑窦丛生,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种百姓对当权者的不信任延续了几千年依然没有改变,陈凌不相信大宋能够例外。
现在汴京城的百姓就是这样,凑到一起说的最多的就是算学院。
“听说算学院要招收学生了哇。”
“我也听说了,还扬言说凡是有功名之人一律不准报名,连学院大门都不让进。啧啧,我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奇事。”
“是啊,你没看这几天汴京城这几天读书人都闹翻了嘛,说这是瞧不起他们。”
“连宰相的公子都不能去,可是吓坏我了。宰相啊,这是天大的官。”
赵恒的桌子上堆满了官员对他的弹劾,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不立刻杀头不足以平民愤。
一个御史颤颤巍巍的上前奏事,说的声泪俱下,目无圣贤、全无尊卑之念,藐视朝廷重臣、和天下读书人做对,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其罪当诛哇!”老御史最后高呼:“不杀陈凌天下定会打乱,百官定会不服。”
李沆站在那里只咧嘴,尼玛,这哥们真狠,人家不过是做做宣传,给算学院打打名气,没找你没惹你,至于么?
第一七三章 来报名了()
要真让你的儿子去算学院读书,恐怕你会立刻挥剑自刎吧。
算学院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