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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_1-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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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浣溪一怔之下,方才反应过来,这一句,却是当初他佯装文弱,拦路搭车的搭讪之辞,一时间,心中酸涩而又绵软,衣袖微微抬起,几乎就要开口将他唤回。
    手举到半空,便是悬住不动,她为什么留他,又凭什么留他。。。。。。
    在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曾如许多女孩子一般,幻想过自己心目中的王子形象,思来想去,总是难以落到实处,也想着恐怕只有在岁月中真实遇见,那个最是让自己心仪之人,才能完全勾勒出他的面目性情来。
    而今,亦是如此,对他,微有情生心动之意,却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不该是如此这般,基于这种种原因,宁愿放手,也不想轻易靠近,自己这该死的的冷静性情,真不知是福是祸。。。。。。
    沈奕安,若自己真是爱他,必然爱得浅薄无力,否则怎会如此一意逃离,而不去争取?!
    车前,老郑吆喝出声,马车继续前行,将一切尽抛脑后,渐行渐远。
    “先生,你没事吧?”黄芩放下车帘,转头望向她迷惑不展的眉眼,担忧道。
    “放心,我没事。”君浣溪抚一下额头,不觉轻笑一声,自喃道,“我真是像一只鸵鸟。。。。。。”
    “什么?”黄芩没听清楚,低声询问,“先生你在我么?”
    君浣溪摆一下手,目光不由自主又看向车尾布帘处,那里,微风来袭,却是不能完全吹开帘子,外面的景致,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黄芩随她眼光过去,会得意来,过去挑开车帘,远远一望,如实汇报:“被树林挡住了,完全看不见了。。。。。。”
    君浣溪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也罢,眼既不见,心便不会烦了。
    到了前方城镇,寻了一处上好客栈,用了完善,又逗留一夜,次日再整装出发,一切都好,只结账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自己从来就不是精打细算,勤俭持家之人,对于经济收入一向没什么概念,此次出门,一如在家里一般,所有钱财都是装入钱袋,交由谨慎心细的黄芩妥善保管,这一举措,本来一直都是平安无恙,不想那日他摔下山去的时候,不慎被崖间横生的树枝划破衣衫,还连同那装有散钱碎银的钱袋都一齐勾了去,继而不知所踪。
    到了卫府之后,吃住无忧,便是将此事彻底忘却,只临走之时,秦管家送来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装了数锭大大的银元宝,说是路上盘缠。
    这卫府行事也是大方,却不想这客栈刚好上交了税钱,柜上竟无散钱找零,那店掌柜唤了好几名小二出去,才总算将余钱补上,这一耽搁,便是大半个时辰,实在不爽。
    又行大半日,路上平安无事,黄芩的神情,却是愈见急躁不安起来。
    君浣溪斜靠在车壁上,闲来无聊,将卫老夫人所送的那只金镯翻来覆去,不住把玩,耍弄得累了,瞟了一眼窗外暮色苍茫的景致,不经意问道:“芩儿,可有什么心事?”
    “没,没什么。”黄芩闻言回身,看看她手中物事,笑道,“先生又收了病人的礼物,回去不怕挨说么?”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家里藏处那么多,老师自然不会知晓…………”君浣溪话声刚落,伸手即是在他额上轻敲一记,“你这小子,休要转移话题,你那点沉稳性子,都是跟我学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快说,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黄芩不住摇头,连连摆手:“先生误会了,我真没有…………”
    君浣溪哪里肯信,正要再问,只听得前方一声轰然巨响,犹如惊雷坠地,正在奔行的马车倏地停住,车内提防不及的两人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东倒西歪,一张脸上五官全部皱在一起,痛得是龇牙咧嘴。
    “出了什么事?”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待得痛感稍减,君浣溪立时撑起身来,一把扯开车帘。
    车窗之外的情景,才是真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块巨大的山石横在官道正中,数十名衣色各异的男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自己所乘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挥舞着手中兵器,大肆嘲笑叫骂…………
    “车上的小子听着,乖乖把金银珠宝尽数交出来,大爷饶你不死!”
    “哈哈,今日真是走运,发财了,发财了!”
    遇上贼人了!
    奇怪,这些贼人莫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怎么知道自己的大致情形,还知道自己有钱?
    君浣溪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车夫老郑一惊跳了上来,手里紧握着赶马的鞭子,着急道:“先生,全是山贼,好几十人,个个都有兵器!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敛财消灾,当机立断,冷然出声:“芩儿,你过去给他们说,把银子都给他们,请他们放行!”
    自己这般模样,决计不能出面,对方人多势众,要是好死不死被人看出了女子身份,那可不是这一包银两可以解决的问题!
    黄芩点了点头,伸手入怀,掏出贴身携带的钱袋来,双手捧着出了马车,朝向一干人等大声道:“各位大哥,我们的银子尽数奉上,请好汉们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
    为首一名斜目歪嘴面目凶狠的汉子走出来,一把抓去黄芩手中的钱袋,在掌中掂了掂分量,高声狂笑:“哈哈哈,我们不仅要钱,还要人!”
    黄芩听得面上一白,急声道:“这位大哥,车中没有女子,只有我和我家先生。。。。。。”
    那汉子猛然伸手,在黄芩脸颊上狠狠拧了一把,兴奋嚎叫道:“女子倒也不稀罕,不过我家兄弟早就看清了,车上那位公子爷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跟画中的仙子一般,惹得老子口水长流!去,把车上的人都叫下来,老子要好好看看!”
    一言既出,君浣溪立时明白过来,这不是一般的山野小贼,而是一群有组织有目的的强盗,有人踩点,有人谋划,而自己这一趟回返,心事重重,头脑昏胀,居然忘了财不外露这一千古名言,以至于先前在客栈之时就让人盯了去,生生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早知如此,真不该拒绝沈奕安的一再恳求,管他什么青梅竹马什么金玉良缘,直接让他一路送回封邑去。。。。。。
    此时,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山贼,懊悔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住手!住手!我们把银子都给你们,马车也不要了,你们不要伤人!”老郑拦在车前,见得劝说无用,只好飞舞长鞭,胡乱打击着满脸贪婪徐徐靠近的山贼,这一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长鞭被对方长枪钢刀一缠一拉,立时脱手飞出。
    “先生!”黄芩被那山贼头子死死按住,挣脱不得,拳打脚踢间,厉声高喊:“先生,你快跑啊!跑回去找沈大哥!”
    这个黄芩,已经是神魂颠倒,语无伦次了,此刻已经过了一日一夜,她就是生了一双飞毛腿,也追不上那骑着千里良驹急急而去的沈奕安啊!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一件大事,可以救命的大事。。。。。。
    一咬牙,扯开车帘,跳下车去,冷声喝道:“住手!”
    众山贼见得那清雅出尘的容貌,一时呆了,不由自主停下动作,那山贼头子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好美的男子!
    君浣溪轻咳一下,朗声道:“北侠公子,楚略的名字,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楚略?”山贼相互看看,纷纷点头,“当然听说过!那是在龟山大会上推选楚略的武林盟主!”
    “我们是楚略的朋友,楚略本人也就在离此处不远,就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这银子都给你们,放我们离开!”强自镇定说出这一番话来,心中却是暗自诅咒,这所谓江湖规矩,自己一无所知,这话也不知说得轻重合适与否,但愿,楚略的名号,可以救得性命!
    “楚略的朋友?有什么证据?骗人的吧,我还是楚略的拜把兄弟呢!哈哈!”那群山贼高声叫嚣,笑得恶心至极。
    那山贼头子也是冷笑一声,缓缓开口:“既然是楚略的朋友,便更不能放你走了,否则你下次叫他回来报仇,挑了老子的扇子,老子岂不是傻子,做这等亏本买卖?!”
    “是啊,是啊,把这细皮嫩肉的小子掳回山区!哈哈哈!”邪淫的笑声,一阵强过一阵,在场上愈演愈烈。
    君浣溪心中一沉,看来这是一群乌合之众,并非劫富济贫的强盗,根本不可能讲什么条件,落在他们手里,将是生不如死。。。。。。
    黄芩已经被他们困在,老郑连自保都是不能,此时除了发生奇迹,已经不作他想!
    此时多么希望,闭一下眼之后,眼前便会出现一人,能够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救她。。。。。。
    王子,她的黑马王子。。。。。。
    “先生,我已经解开了辔头缰绳,你朝那人少的地方冲去,趁乱逃走吧!”身子一轻,却是被老郑推上马去,他自己却是抓了一根木棒,冲向山贼,“来吧,他娘的,我跟你们拼了!”
    这个老郑,应该知道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呀!
    刚坐上去,还没来得及扯紧缰绳,就见前方大群山贼涌过来,对着马蹄纷纷举枪来刺,马儿受惊,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头颈高昂,马身直立的同时,将她狠狠抛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落入贼群之中。
    “哈哈哈。。。。。。”山贼头子一阵狂笑,看准来势,张臂来接,眼看就要接到。
    君浣溪人在空中,意识昏沉之际,听得那笑声,只觉得心冷如冰。
    “滚开!”一身怒喝,震得她神智一清,这嗓音,好生熟悉。
    转瞬之间,便是身处一个温暖坚定的怀抱,被抱了个满怀,男子长臂一挥,利剑抵在那山贼头子的颈上,顿时血流如注:“叫你的手下扔下兵器,立即放人!”
    下一句,却是微微侧头,急切而出,实是说与她听:“你怎样,没受伤吧?”
    君浣溪摇一下头,迎上他焦虑担忧的目光,在忍住胸中翻腾感觉,坠入昏迷之前,朝他微微一笑:“还好,你来了。。。。。。”
   
    
    卷一 初绽风华 第五十一章 定情信物
    山野的夜风,呼啸而至,风刮着树叶,哗哗作响,不远处,似乎有一大群人围着火堆低声交谈,火星不时从燃烧着的干枯枝叶上溅起,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夹杂着些许熟悉的笑声。
    正是这相互交织的众多声音,惊醒了梦中之人。
    君浣溪缓缓睁眼,看向四处,此时应是仍在荒野,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是温软的棉被,身侧不远燃着一个小火堆,顶上撑着一个小小的简易帐篷,挡住了山间清冷的寒风,睡梦里温暖如春的感觉皆是来源于此。
    想到昏迷之前的骇人经历,心中一惊,身子略微移动,头顶上便是有人低沉一声:“醒了?”
    抬眼望去,一张刚毅沉稳的男性面孔凑了过来,大手轻轻拂开原本覆盖在自己额间的一缕头发,对上她的眼。
    “嗯……”君浣溪懒懒应了一声,想要撑起身来,不料脑袋昏昏沉沉,嗡嗡作响,四肢也是酸软无力,一挣之下,竟是起不来,只得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气,“帮我叫苓儿过来。”
    楚略扬声高叫,正在火堆听人说话聊天的黄苓立时拎着药箱,急急奔了过来:“先生!先生,你醒了么?”
    “嗯,对了,你和老郑如何,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们没事,先生放心。”黄苓连连摇头,又道,“先生,方才楚大哥已经用内力帮你护住心脉,御寒散热了,你现在觉得怎样?”
    “还好,只是头有些昏,苓儿过来,凑近些……”君浣溪勉强伸出手来,摸一下他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体温,还好,没有再发烧,想必是靠着楚略内力的作用,及时缓解,不至恶化。
    早在被卫临风一场水漫金山的恶作剧淋个浑身湿透的次日,自己就有些不舒服,因为一心回返的缘故,一直都是强自支撑,执意上路,并没有告诉他人,直到遇上山贼,被惊马甩昏过去,病症这才全面爆发。
    “药箱底部格中,尚有两颗药丸,喂我吃了。”
    黄苓翻找出来,却是递给了楚略,“楚大哥,快给先生吃吧。”
    楚略接过,小心喂进她嘴边,待她皱眉含了,又取了个水囊过来,喂下一口温水。
    君浣溪瞪了匆匆退下的黄苓一眼,将药丸与温水尽数咽下,这才朝向楚略,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些人是谁?”
    “你忘了么,当年的约定,我一直都记得……”
    约定?脑中有一丝昏眩,不知他所指何事。
    恍然间,时光倒流,这帐篷篝火,尽数化作那药行院落,墨衣男子抱拳一诺,以及那压在桌上灯下的一纸素笺。
    君浣溪神色微动,嘴唇稍启:“你……”
    他竟然还记得,两年前在恳求自己救治那宇文皇帝之时,许下的诺言,一夜守护,即是他亲送回程。
    “我未失信,你倒是忘了……”楚略微微一笑,望一下那边火光明亮处,复又说道,“这一段官道地势靠近山林,近日常有发生商旅被劫的事情,我在卫府的时候就联络了一些江湖朋友,这回一举得手,挑了那山贼的寨子,这一下,这骥东匪患,又该清净一阵了。”
    原来只是为了当年的承诺,还有为朝廷剿除匪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心底有微微的失望,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笑道:“看来我这一番大难不死,真是托了当今天子的洪福,莫大荣幸……”
    “其实也不是……”楚略嘴唇张了张,眸光在跳跃起伏的火光之中显得一明一暗,深幽不定,有一些隐藏的情绪淡淡浮现,却终是别过眼去,往火上添上几根枯枝,“离天亮还有一阵,你闭眼歇息下吧。”
    君浣溪依言闭眼,脑中昏沉,神智却是颇为清醒,感受着帐篷里狭小的空间,与温暖的气息,心里渐渐平复,想起一事,问道:“那些山贼,后来怎样了?”
    楚略看她一眼,沉声答道:“那山贼头子已经就地伏法,其余我派人押去了最近的官府衙门。”
    官府?想到他与宇文皇帝的关系,不觉释然。
    “楚略……”轻唤一声,数度张口,隐忍两年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为何要替那皇帝做事?他们两人,知道吗?”
    看他的为人品性,实在不像是一心争名夺利,贪图荣华富贵之人,而很明显,卫临风与沈奕安,一个士族大家,一个商贾后裔,对于皇权,并不十分感冒,甚至是有些排斥,若是他们知道的话,那么,如何相处……
    楚略眼神微微一黯,深情涩然,张了张嘴,只无奈一笑:“皇上他……曾经有恩于我,我欠他一条命,无以为报,惟有终身效力,万死不辞。”
    “原来如此。”想必又是一个说来话长的先辈故事了,那宇文皇帝也真有福气,能让楚略这样的男子尽心追随,不有二心,如此便是把天宇王朝的江湖游侠,底层势力尽数掌控,实在是好生厉害。
    楚略沉默一下,又道:“临风与奕安,应该是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问。”
    君浣溪点了点头道:“人各有志,本也不能勉强,即便是结拜兄弟,也只求同存异就好,你也不用事事言明,他们必不会在意。”
    楚略叹一口气,也不说话,轻轻替她捻一下被角,轻声道:“睡一会吧,天亮时我会叫你。”
    “好。”再不拒绝,放下心事,又沉沉睡去。
    身上很暖,心理亦是安定柔软,再无担忧。
    不曾想,这一病,却是如山倒塌,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还只是头昏乏力,到了后来,却是演变为恶心呕吐,呼吸急促,时而一口气喘不上来,胸口涨得闷痛,脸颊憋得通红,几乎要咳出血来。
    “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这样?!”滞留一处乡村农舍已经一日一夜,楚略的脸色,阴沉得比外间阴雨连绵的天气还要吓人三分。
    “盟主,再往前走,更是茫茫山林,杳无人烟,君公子眼见日益虚弱,不能再耽搁了,要不,我们折返随州吧,那里医馆众多,良医无数……”
    “是啊,盟主,快些拿主意吧,人命关天……”
    同行几日,早已经看出盟主对那位文弱公子的在意,眼见如此情形,大伙都是着急起来,直言不讳。
    “但是,浣溪他言明前行,不用理会……”楚略眼中犹疑不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再等等吧。”
    “可是,君公子如此羸弱,不能等啊……”
    “不必。”微弱的嗓音,从床榻之上响起,不知不觉,又昏睡了小半日,醒来之时,即是对上这样的争执,不觉好笑,“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
    “先生!”黄苓过来,耳朵附在她唇边,听得几句,便是起身大声道,“先生说,感谢各位的关心照顾,他没事了,请大家回屋歇息吧。”
    众人闻言心安,纷纷行礼告退。
    等到一干人等散尽,楚略过去关了房门,回身坐在榻前,低声相询:“浣溪,你觉得如何?”
    “睡了一觉,稍好一点。”君浣溪侧头过去,朝向黄苓,“苓儿,扶我起来。”
    “是,先生……”黄苓应了一声,还不曾动作,一双手臂抢先伸了过来,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起,又在背后垫上个枕头,扶正靠好。
    “唔,谢谢……”最近几日,这样的动作越来越多,他神色未见异常,自己作为一个病人便更不好说什么。
    黄苓差事被抢,嘿嘿笑了两声,过去倒了一碗水过来,君浣溪喝了一小口,喘匀了气息,方才低声道:“我这不是病,只是蛊毒提前发作了……”
    “蛊毒?!”楚略脸色一凛,瞬间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尚需三个月时日才会逐渐发作吗,怎么会提前?”
    “遇到了一些特殊状况,我也是始料未及……”君浣溪苦笑一声,心道卫临风若是知道这噬心虫蛊毒最忌夜雨,最喜火煨,一冷一热,便会提早时日,破茧而出,不知会是一副什么表情,是否会有些后悔懊恼?
    楚略并不追问原因,只道:“那东夷秘笈上怎么说?”
    心思缜密,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关键,君浣溪激赏看他一眼,缓然道:“我有把握,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楚略点头,并无多花,只凝神看她。
    君浣溪看一下窗外阴郁的天色,略微蹙眉,唤道:“苓儿,拿地图出来。”
    黄苓从背囊里取了卷图样,匆匆过来,朝向楚略展开。
    君浣溪瞟了一眼那图上的线条,暗叹一声,这时候的地图真是太简陋了,不够立体,不够直观,拿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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