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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问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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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秋寒这时双眼呆直望着奇丑巫婆,那出人意外的走路风姿,柳线摇风,步姿楚楚。

姚秋寒轻叹一声,道:“怪了。”

梅华君突然一手抓住姚秋寒,急声道:“姚相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姚秋寒尚未答话,梅华君已经拉着他绕行过后院,翻墙向墓地深处,急驰而去。

两人一口气,奔过一里深浅的墓地后,梅华君方才深深呼了几口气,娇声叫道,“好险!”

姚秋寒愕然问道:“梅姑娘,认识他们吗?”

梅华君摇头道:“不认识,却听家师谈说过,那七个配剑丑大汉,是孤星会已故会主护法煞手三十九丑的其中几人。白麻衣儒士,大概是传说中的古墓门掌教丑儒土……”

姚秋寒间道:“那丑婆婆呢?”

梅华君眨了一下大眼睛,道:“听鬼儒士称他为公主,以及众人对她恭敬如王妃情形看来,她定是已故孤星会主千金——南宫琪美。”

姚秋寒闻言倏地醒悟起来,在自己对梅华君推宫活穴之时,曾经听黑髯人柯星元,对双怪提出过南宫琪美名字,以及天残地缺双叫出:“南宫琪美”四字离去的情形。

不过,姚秋寒暗感奇异,本想这“南宫琪美”想见是一个美丽的女人,那知竟是一位奇丑的巫婆,连她声音,也如同猿啼鸟鸣、鬼叫。

姚秋寒又问道:“梅姑娘,你们所谈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还魂人?赶尸啦?……难道他们明日子夜时分,真的要赶僵尸前来那片墓地吗?更使人惊奇的,他们调换岳坤玄尸体作什么?

梅华君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简单地答着话,自己却凝首沉思,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梅华君俏眸望了姚秋寒一眼,嫣然笑道:“姚相公,你喜欢我吗?”

姚秋寒闻言一怔,暗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女人心,真使人捉摸不定……”

梅华君目睹姚秋寒久久不答话,突然幽幽叹息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眼望夭际变幻的彩云。

微风轻吹,长发微飘,红衣雪肤,容色如花。

姚秋寒突然发觉她背影流现出无比娴静,她的叹息声,充满了一丝无穷哀怨,凄怆……

梅华君这时好象想起一段回忆,杏目泪水潸潸,姚秋寒嚯地感到她是位可怜的女孩子,她需要大人的照顾、安慰。

“梅姑娘,梅姑娘……”

姚秋寒低声叫了两声,梅华君嗯了一声,缓缓转过身来,说道:“姚相公,我告诉你一件骇人秘密……”

姚秋寒心头一震道:“什么秘密?”

梅华君咽声道:“武矶堡主岳坤玄是我的生父!”

姚秋寒听得嘴巴张得大大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梅华君杏目泪水如珠,滚滚落下,道:“沧海一剑岳坤玄是我父亲。”

姚秋寒微微一笑,道:“梅姑娘,你毒害岳堡主我不会怪你,但姑娘可不要说笑了。”

梅姑娘突然厉声叫道:“他害我母亲极惨,我毒杀他是替母报仇雪恨……”

姚秋寒呆了一呆,问道:“你的话,是真的吗?”

梅华君珠泪满面说道:“真的!岳坤玄是我生父。”

姚秋寒惊异道:“那么岳云凤姑娘是你的姊姊了?”

梅华君摇头道:“不是,她不是我的姊姊。”

这一下姚秋寒迷糊了,他认为梅华君这些话,是说笑的,但由她脸上各种神情看来,根本不像在说笑,而是确实的事。

但这怎么可能呢?她是沧海一剑岳坤玄的女儿,而岳云凤却不是她的姊姊?

怪了,自从在九官山遇难以来,到处所见的,皆是如梦般的怪事。

“梅姑娘,我真不懂你的话,岳坤玄若是你父亲的话,岳云凤应该是你的姊姊,为何你说不是呢?”

梅华君混身一阵颤抖,道:“她……她是我母亲拾到的一个弃婴。岳坤玄自幼抚养她,也将她误认为是我母亲的。”

姚秋寒问道:“不知令慈是谁?是否还在人世?”

梅华君咽声道:“我母亲叫梅雪花,江湖中人称她老人家为红娘子,母亲在十年前离开人世。”

寒闻言一惊,红娘子梅雪花这个名字,曾经听师父提起过,乃是一位半正半邪的江湖女盗。

姚秋寒道:“令慈死前,嘱你报仇,所以你毒杀了岳坤玄老前辈是吧?”

“没有,我母亲死前只告诉我生父是岳坤玄,并没有叫我杀死他。”

姚秋寒凄声叹道:“梅姑娘,你错了,不论令尊如何对待你母亲,但你总是岳老前辈的女儿,生身之父,于情于理,就不该斩惰杀父。”

梅华君突然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他对待母亲不仁不义,残酷无情。而且见利忘义在华山松鹤岩,暗下毒手,残害情同骨肉的结义兄弟姊妹……这种无人性的人,叫我如何敬重他。”

姚秋寒呆了一呆,道:“岳坤玄老前辈一生作为,素为人所尊重,至于他做错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梅姑娘那边有座桃树林,我们在那边纳凉一会,顺便听你将这段复杂的内情详述一下。”

梅华君冷声笑道:“杀是已经杀了,人死无见证,我说他如何险恶,你也不会相信。”

姚秋寒暗自语道:“不错。岳坤玄已死,她这时说他是她生父,我如何要相信她的话呢?

此女子生性狡绘,是不是在向自己虚编捏造故事……”

想罢,轻轻叹了一声,道:“梅姑娘,岳前辈既然被你毒杀了,人死不能复生,此刻议论这事,总是使人伤感的。”

梅华君眨着眼睛,道:“我跟你说这些事情,不过是向你说,岳坤玄是死有余辜的。”

姚秋寒摇头叹道:“子女不论父过,姑娘这般批评令尊,早已落不孝之名。”

梅华君闻言娇躯一阵颤抖,转过身去不敢看姚秋寒的脸。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她冷冷说道:“姚相公,我对你说话,已嫌太多了,你走吧!后日午时以前,我取到解药自会送去给你。”

姚秋寒凄凉一笑,道:“姑娘珍重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姚秋寒微拱手,转身就走。

他感到梅华君是个满口说谎的小孩,既然自己不忍心向她下辣手.那就不必跟她多说废话。

姚秋寒辨别了一下方向,直向武矶堡行去,因为刚才听那奇丑公主说,今夜三更要去偷盗岳坤玄尸体,自己闲着无事,不妨去一观究竞。

行约一个时辰,来到一座市镇,姚秋寒才想起肌肠辘辘,已半日没吃饭了。

于是,入镇寻找酒楼。这集镇,虽然不像城市那么热闹,街道宽阔,楼阁树立,行人车马还算不少。

正行间,后面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蹄声,姚秋寒转头瞥去,四匹快骑如飞而过,直向镇西而去。

这四骑士,身上包袍鼓起,竟是带有兵器的江湖中人,姚秋寒不以为意的继续沿街而行,倏地身后又起了一阵辚辚车声。

姚秋寒闪身到路旁,只见七匹黄色高大蒙古雄骏,护送着一辆四匹白马轿车缓缓前进,轿车窗帘垂遮,不见车内坐着什么人物,但那护卫骑士,是七个腰悬长剑的彩衣大汉,一瞥之下,姚秋寒心头大惊,那彩衣大汉,不就是护送奇丑公主的丑大汉吗?

辚辚车声,缓缓向西而去,转眼间,已转弯而逝。

姚秋寒突然脑际闪起一道灵光,暗暗想道:“怎么这般凑巧,那群人也到了镇内,……”

思念刚起,道上又急传来一阵蹄声,三匹快骑,风驰电掣而过。

他抬头望去,只见三位骑士背影,仍是头结发髻的道士,这下姚秋寒敏感的意识到这些武林中之人,集中此镇,有些不寻常。

此念一起,姚秋寒稍微留神注意路上行人,蓦然发现身后好象有人跟着自己。

他呆了一呆,暗道:“有谁要跟踪我?”

姚秋寒急中生智,故意停步蹲了下去,眼睛由脚后跟看去!

一声冷嗤寒笑,但见青衣人影一闪,那跟踪的人,很快的避入另一条街道转弯不见。

姚秋寒站起身子,双眼凝注街角良久,想不出自己被跟踪原因,辘辘饥肠使他暂时忘汜了这件事。

集镇中,就只有三间临江而建的大酒楼。虽然午时已过,但这条西街集市,仍然行人拥挤,车马停满广场柳阴下。

姚秋寒略为察视柳荫下车马,蓦然停着那辆丽白色轿车,显然所见那行人,是在三间酒楼中吃饭休息。

好奇心起,姚秋寒存着探察究竟心理,急步向第一间酒楼门口行去。

门口很快迎出一个伙计,满陪笑脸说道:“客官,楼上楼下全满了,要吃饭请到第二家。”

姚秋寒茫然的抬头望了酒楼一眼,走到第二家,果然又迎出一个店小二,说道:“爷,敢是武矶堡中岳家的朋友?”

姚秋寒心头一惊,暗道:“奇了,这店小二怎么问我是武矶堡岳家的朋友……”

店小二见姚秋寒不答话,赶忙又陪笑道:“对不起客官,本酒楼同前家.都被岳家包下了,客官若不是岳家的朋友,请到第三家状元楼。”

姚秋寒闻言,倏地醒悟过来。

“原来刚才街道上现出不少江湖武林人物,竟是由各地来的正派武林高手,他们若非拜祭岳坤玄而来,就是聚集酒楼议论岳坤玄之死因……”

婉秋寒本想举步进去,但脑海里突然想起梅华君对自己警告的话,说:岳云风等人会怀疑自己是杀害岳坤玄的凶手……

念头一转,姚秋寒独自行到第三家酒楼。

这间“状元楼”,里面闹烘烘的,跑堂忙个不停,姚秋寒好不容易拣了一空桌,叫了四色小菜,一盘牛肉,半斤陈年老洒,独自斟酌起来,脑海里一面想着今日所见发生的怪事际遇……以及九宫山遇难以来,自己所蒙受的沉冤……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怨恨武林中人,对他的仇视。

他暗暗叫道:“不要想它吧,管它天塌下来,地沉下去都不关我的事……”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姚秋寒脑智更迷糊,心志愈消沉。

“喂!跑堂的替少爷添酒菜。”

姚秋寒这时酒莱已空,闭着眼睛大声急叫,这时他已有三分醉意,这声叫唱,如同雷霆。

那知他等了半刻,不见有人来招呼,未见有人应声,酒助怒意,姚秋寒蓦的连忙向桌上一击,喝道:“掌柜的,你们全死光了吗?……”

那块桌子,虽然是檀木制成,但如何经得起姚秋寒这一掌,哗啦啦啦一阵大响,桌碎碟飞,乱响声中,他还是喃喃喝道:“……你们快替小爷添酒莱来,怠慢了,若得少爷心头火起,毁你整个状元楼。”

语音一落,蓦听一缕娇脆,宛似黄莺出谷的声音,说道“楼下是谁在吵?”

娥秋寒眯着一双醉眼,喝道;“是你爹爹在吵,不服气下楼来!”

一声娇柔清脆的声音,再度由楼上传下来道:“你们哪一个人去教训他。”

语音一落,咚咚咚……传来一阵下楼声。

姚秋寒哈哈一阵洪亮大笑,声震礼堂,笑声中,姚秋寒猛地张开迷蒙的醉眼。

他眼睛一张开之后,突然呆呆愕在那里……

原来这时候酒楼里一片清清的,偌大的楼下酒厅,不见一个跑堂,刚才闹烘烘的酒客,不知何时都离开了。

这下姚秋寒醉意清醒了大半,举手一扳脑袋,抬目再望了四周一眼,果然楼下七八个店小二,已不剩一个。刚才七八十个酒客,走得只剩下靠窗一张小桌上,独坐一位青色长衫人。

他背向姚秋寒,面对窗外江水,所以无法看清他的脸容,那青衣人还独自小酌着,好像对酒楼巨大变化,丝毫不晓得一般。

咚咚……下楼梯声已敛绝,姚秋寒抬头望去。

下楼来的,是位腰悬长剑,身着彩衣的奇丑大汉。

奇丑彩衣大汉,似乎想到楼下有两个人,他那双冷寒电眸迅速的扫过青衣人,停在姚秋寒身上,没声没气的问道:“是那一位口出不逊的?”

姚秋寒这时被骤然变化,捣得头昏脑胀,奇丑彩衣大汉问话,他一时便没有答复,青衣人更是恍如未闻。

奇丑彩衣大汉,霍地双眸暴出一股冷寒煞光,呵哈…….由喉咙底层进出一阵冷若阴风的笑声,道:“不管你们两个是那一人口出不逊的,今日都休想活着走出门口一步了。”

说话中,奇丑彩衣大汉,突然缓缓举步对窗口青衣人走去。

“站住!”

姚秋寒大喝一声,由椅上站了起来。

奇丑彩衣大汉被如雷贯耳的一喝,怔了一怔,停步回头。

姚秋寒向前走了半步,冷冷说道:“吵闹的是我,跟那人毫不相关,有事寻我来。”

姚秋寒说着,偷偷望了青衣人一眼。奇怪的,青衣人仍然恍若未闻一般,依旧面对窗口江水。

他怔了怔暗道:“那人如果不是耳聋,就是白痴……”

奇丑彩衣大汉,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两声,道:“阁下好大的胆子呀!”

他简单地说出这句话,转身回头对姚秋寒走来。

姚秋寒朗声说道:“阁下且慢动手,先听我几句话,刚才在下因酒乱性……”

奇丑大汉冷冷截声道:“不用说了,反正没离开酒楼的人,就难逃一死。”

他一步一步向姚秋寒逼近,眨眼间已到面前三尺。

“嗨!”一声怪厉呼啸。

一道白虹剑光,随着大汉右肩摇动,疾若流星划过。

“嘶!”一声衣衫破裂声响,人影闪动。

姚秋寒已经退到七尺开外,低头看看胸腹间白衫一片破裂,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奇丑彩衣大汉,拔剑出击的速度,这般迅速。

刚才若非身随剑光飘然身退,就是有十条命,也要丧命几条在他这一剑之下。想到这里,背脊不禁冷汗直流,三分醉意完全清醒。

奇丑彩衣大汉,更是惊奇的望着姚秋寒出神,良久之后才道:“阁下能够平安闪过,‘敛手闪电’一剑,凉非无名小卒,报名来。”

这奇丑彩衣大汉的煞气,似未消灭,语气之冷寒、狂傲,却令人心头大怒。

姚秋寒蓦然仰首发出一声龙吟长啸……笑声铿锵如同龙吟虎啸,声震屋瓦,直冲云霄。

笑罢,姚秋寒脸色变得冷漠的可怕,缓缓说道:“阁下还有几手煞手闪电剑,不妨再施展出来。”

虽然姚秋寒在奇丑彩衣大汉拔剑一招已动了真怒,他正准备一招之下,重创对方。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重又传下那缕清脆,婉转的声音,叫道:“丑鬼,你已不是他对手,快退下。”

姚秋寒闻声一惊,暗道:“那女人是谁,这声音根本不是墓地上奇丑公主的声音……”

原来姚秋寒此刻认定楼上的人,就是那墓地奇丑公主。

正自无比惊愕的当儿……姚秋寒一眼看到青衣人,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左侧身后。机警的他.赶忙飘身向右疾移三尺,然后疾转回头。

猛地,青衣人左手一扬,一张字条,疾若飞剑,直取姚秋寒面门。

姚秋寒大惊之下.呼的一掌,往飞来的纸条拍去。

这一同时,一声惨厉呼号,疾传而起。

奇丑彩衣大汉,双手抱住脸面,鲜血由他指缝间,涔涔摘落。

青衣人却身若行云流水,走出门口,一闪而逝。

姚秋寒这一惊非同小可,手掌轻翻抓住那片纸条,翻身跃出门外,只见青衣人已在七八丈外。

在他飞身跃出的同时,姚秋寒迅快张开纸条,但见上面写道:“落日余辉,镇西入口决生死。”

下面没有姓名,只单这十一字,但字意,却深深显示出和姚秋寒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非动干戈,决一生死不可。

姚秋寒拿着宇条,展开身形,快逾苍鹰飞隼扑追出去。

口中却喝道:“阁下止步。”

但这时青衣人身影,已消逝另一条街道。

姚秋寒知道无法追上,只得停下来,抬头一望,猛地又使他呆在那儿。

原来是行人频繁的街道,此刻竟然人影绝迹,就是两旁店铺,都紧紧闭上了门户。

姚秋寒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不过是未申初时分。自己出镇是未时头,难道在这短短一个时辰工夫,整座镇集变化这么大?

他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独自徘徊街头,踽蹈行着。

到处一片冷清、凄凉,家家户户关门大吉,偌大市镇街道,就只有姚秋寒一人,和一些蜷伏树荫下的吠犬。这种现象虽然是在大白日,但使人也有一种不安,恐惧之感。

姚秋寒愈走愈心寒,难道自己走进了鬼镇吗?

他想起乡下老人曾经讲给小孩听的鬼魂故事……愈使姚秋寒相信自己是走进阴森冥府地狱,或是到达鬼镇集。

不过理智上的推断,这些现象仍是事实,此镇乃是武矶堡东邻镇市。他想尽速离开这种鬼气森森的地方。

走了几步,倏地回头,正想,那镇西临江酒楼,不是还有人吗?我何不回头去问个究竟……

想到此处,姚秋寒转头走过一条小巷,蓦地由巷角转出三个红衣蒙面人,浑身鲜红长袍,面罩一片腥红面巾,只单露出一双森寒眼睛,手上各自举着一根二尺长狼牙棒,这种打扮,以及在此时此地出现,更加使人有种阴森恐怖感觉。

姚秋寒大声叱喝着,但对方三人没哼出半声,依然向他进逼。

突然姚秋寒冷笑一声,易客为主,身若灵猿欺进扑身,右手挥击出一股狂劲,直朝三人卷扫而至。

一招出手,狂飘呼啸,席地卷起。

三个红衣罩面人,似未想到姚秋寒,欺身攻击这般迅快,动若浪涌,他们招架不及,红影飘飞,齐齐闪退开去。

但居中一人退得稍慢,被姚秋寒凌厉掌风扫中左胸闷哼一声,张口吐一口鲜血,跄踉后退三四步,跌坐了下来。

姚秋寒这时证实对方是人,不是鬼魅,胆子一壮,叱声喝道:“光天化日,装鬼吓人,岂是英雄行径,看掌!”

右掌连挥,二道劲风疾涌而出。

那两个红衣蒙面人,不敢接住锐锋.他们扶着受伤的人,跳出七八尺,转身向来路奔走。

姚秋寒似未料到,他们会飞身而遁,怔了怔,方才喝道:“鼠辈不要走!”

跃身疾追过去,那知追到转角,冷冷清清的街巷,已人影杏然无踪,不知去向。

姚秋寒心头一震,暗道:“好快的身法,怎么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正自沉思,姚秋寒突然发觉有人碎步行来,右掌护胸很快侧身看去。南面巷角一端,莲步姗姗,走来一个肩插双剑,全身黑衣的女子。·.姚秋寒心头一震,觉得这女子身材极热悉。眨眼间,黑衣女已来到面前丈外停住,只见她面如芍药,清丽绝伦,娴静庄淑,尤其是一双星目秋水,泛出一缕幽怨,凄绝,凝注在姚秋寒脸上。

“岳云凤?”姚秋寒低声暗叫道,这带孝少女,果然正是岳云凤。

她和他都没出声,当四目相对刹那,姚秋寒已看出她芳心中痛恨着自己。

最后还是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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