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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一场春梦 (正式修订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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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交替上演。

 老唐放下包,让我在沙发上坐下,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包三个五牌的香烟,递了一枝给我,我摇手示意不要。老唐笑了笑,给自己点上,然后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两条中华烟递给我:“看看送给你们的导师什么的,礼多人不怪。”我素来知道他的脾气,就没跟他客气,接过来放进包里。其实那时候我也有抽烟,不过非常少,一包烟可以放在屋里抽一周。
老唐思忖着抽完了一支烟,然后问我:“给你安排什么职位好呢?”我笑了笑没作声,我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过了一会儿,他问我:“总经理助理好不好?”我点点头:“好。这个位置超然一点,头一年我时间不会很多,这个身份我就用来了解公司吧!其实,有没有威信是自己做出来的。”老唐对我的话十分赞许,抓起电话打给秘书:“印盒名片。萧东楼,总经理助理。”放下电话,他对我说,“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公司准备搞个联欢,你也一起来,到时候正式把你介绍给大家。”

后来,在那次联欢会上,我认识了石方和陶立群,在我接下来的五年里,这两个人注定了与我的纠缠不清。
04

 重新回到校园的日子,感觉陌生而且新鲜。原本我很担心自己在校园的土壤里会滋生艳遇,派生感情,来了几天后,我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生出几分失望来。在这样一所理工院校,女生的比例本就少得可怜,至于长相,大多难以入眼,走在校园里毫无赏心悦目之感。老唐托人给我找了一个老师的宿舍,使我可以不用去住研究生宿舍,来去自由。
这个宿舍实际上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单位,我分得一间,我隔壁是一对四川来的夫妇,尽头一间是一个长相乏善可陈的姑娘,不怎么说话。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是公用,我的卧室颇为简陋,只有一张床。我将自己随身带来的皮箱和背包扔在角落,拆开一包红塔山点燃后慢慢地抽。

 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坦率说,这次南下有点冲动。在SUPERPAPER的后期,也就是归国回来的日子,我的一大半精力在海关,关于我们的设备引进颇费了一番周折,几个月下来,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我也可以跟这些官场上的要员们游刃有余地周旋,我也学会了在适当的原则下装装孙子,而且我的奉承之词可以与众不同,讨得这些自命不凡的人一片欢心,老总夸我极有潜力,令我哭笑不得。
后来调到总裁办的日子里,我逐渐喜欢上了管理工作,原来这里面也有如此多的技巧和学问。我自己买了一堆书回去阅读,越读越觉得所知甚少,于是我放弃了出国的打算,决定考取MBA,继续学习,至于在美国总部时发现的那些猫腻,我向中方副总汇报后,他给我的反应是沉默,我识相地闭了口。后来经过师姐的暗示,在得到南工的学习机会后,我当机立断地提交了辞呈,并且做好了赔偿的准备。因为出国培训时与公司签了协议,要效力三年作为代价。意外的是,公司没有为难我。
抽完烟,我把皮箱搬上床,趴在上面给家里写了封信,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信写好之后,我带着饭盒,出门寄信,顺便去食堂吃饭。食堂里面人山人海,群情汹涌,刚刚开学的气氛显得浮躁而且兴奋。我选择了西红柿炒蛋和糖醋排骨,要了两个馒头,再在另外的柜台要了一杯可乐,坐下来吃。电视里出现的是翡翠台,也就是我们小时候在内地称之为“无线”的TVB,原来广州这边是可以收到香港的节目的,这让我兴奋。正在播出的是黄金怀旧:83版的《射雕》,可惜是粤语原版,我这才知道我的兴奋是早了点。我靠看着下面的字幕随着剧情进展,紧接着我又发现了一个事实,西红柿炒蛋是甜的,糖醋排骨也是甜得发腻的那种,而馒头像面包一样松软,远不是北方馒头那样有嚼头。我勉强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就沮丧地结束了我的午餐,到商店买方便面回去打发自己的肚子。

当时已经八月底,广州的天气仍然酷热,晚上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房间由于没有装修过,隔音效果极其原始,我在后半夜清晰地听到隔壁的席梦思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那对夫妻压低的喘息和呻吟。

我塞上耳机,听张雨生用低沉的声音唱《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
 你深情的承诺都随著西风飘渺远走
 痴人梦话
 我钟情的倚托就像枯萎凋零的花朵
 星火燎原
 我热情的眼眸曾点亮最灿烂的天空
 晴天霹雳
 你绝情的放手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於是爱恨交错人消瘦
 怕是怕这些苦没来由
 於是悲欢起落人静默
 等一等这些伤会自由
 口是心非
 你矫情的面容都烙印在心灵的角落
 无话可说
 我纵情的结果就像残破光秃的山头
 浑然天成
 我纯情的悸动曾奔放最滚烫的节奏
 不可收拾
你滥情的抛空所有晶莹剔透的感受

 罗大佑完全世俗了,黄舒骏隐退了,没想到三个月后,就连张雨生,也走了。
 中秋节的晚会上,我唱了《一天到晚游泳的鱼》,之后不久,我在收音机里听到了关于他的噩耗。
张雨生大概不会知道,隔着一条海峡,有一个年轻人在广州灯火阑珊的街头,用啤酒和眼泪为他祭奠。啤酒罐扔在地上,那个年轻人一脚踢开,罐子在地上翻滚着,消失在夜色里。
05

 严格说来,我是一个怕生的人。中秋节的联欢会上我显得拘束而且紧张,笑容僵硬而且难看。可以说,我并没有在第一次正式场合给大家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除了那首歌。
 在吃饭的过程中,老唐向大家介绍了我,凌吾第一个站起身鼓掌代表盛世软件欢迎了我。其时他刚刚从综合部经理提升至副总经理,主管内务。过场结束后,我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酒,我说过,我怕生,在陌生场合极其被动。凌吾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亲切地问我是否习惯广州的天气和饮食,我礼貌的向他表示了感谢并且简单回答了几句。他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寡言,继续嘘寒问暖,我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对他的热情有着一些好感。公司的另外两个副总就是掌管公司两项核心技术的石方和陶立群。这两个人则对我的到来十分冷漠,其中陶立群还在不停的从旁审视我,这我能感觉得到。事后我知道,公司三个股东里,老唐是最大的股东,而石方和陶立群则平分秋色共同掌握公司的30%股份。
 公司的前台兼档案管理员阿妍,长得非常像当时刚刚窜红的香港明星梁咏琪,只是肤色稍黑了点。另外开发部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子,活泼可爱,大家叫她“橙橙”,其余的人多为男性,面目模糊,只有一个叫做秦悦的销售人员给我留下印象深刻,一是同为北方人,性格极其爽朗,二是作为南工毕业的他,也算是我目前的一个校友。
联欢的最后节目是到麓湖去烧烤,并且有着抽奖活动。我只记得那天石方抽中了一台相机,其它已经全部忘记。

 老唐坐在我的对面笑眯眯的看着我,身旁摆着一个黑色的大皮包,推拉杆上还挂着一件外套。他是四点钟的飞机去北京。老唐每个月能在广州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半,其余都是天南海北的飞,开拓业务。
 “感觉如何?来了广州也三个月了。”
 “嗯,还好!就是吃东西吃不惯。”
 我们闲扯了几句,等待着老唐把话引入正题。终于,老唐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东楼,这段时间你来公司太少了,尽可能地多来待一下,起码要跟下面的人混熟一点,也好为下一步打打基础。”我点点头。他不是那么了解我,我属于慢热型的,对于跟人交往,尤其是内部员工,我有我的方式。在SUPERPAPER的时候,我跟车间里的工人都可以称兄道弟,一起光着膀子喝酒唱歌,但回到单位一样是上下级分明。老总问起我每一个人的性情,脾气,哪怕是一个工人,我都可以如数家珍,这也是令他非常满意的一个地方。
但是在老唐面前,我还是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的特点,在我还没有能力证明我的时候,我会保持沉默。老唐显然对我的态度十分满意,他又问了几句我的课程情况,最后叮嘱了我一句:“在公司看到什么事情,有什么想法,及时跟我反映、沟通!有事打电话!”

这句话我听来十分耳熟。当初我在SUPERPAPER的时候,中方副总贾陆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当我第一次一头冷汗地向他反映情况时,他却封了我的口。
     06

 我接手公司的第一件事来自老唐在去往北京后的第三天打来的电话。那时我正在学校上《组织行为学》的课程,手机突然开始在口袋里哆嗦。拿出来看到来电是老唐的,我就悄悄地从教室后门退出来:“喂!”
 “在上课么?这么久才接?”
 “是啊!有事儿?”
 “对于火炬计划的申报你熟不熟?”
 “还好,以前帮公司做过两次。”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申请一笔贷款,可是遇到点阻力。信贷科长提示我们去立个项,这样便于他们操作。我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去,我想你能不能先张罗组织一下这件事?你是总助,有权调动公司资源的。”
 我迟疑了一下,对于总共只去过公司三次的我来说,目前总助只是个虚衔。但是老唐说得很恳切,我又不好拒绝。正在我思忖的时候,老唐又说:“好了,我已经跟他们打了招呼了,你就辛苦一下,最近多回去公司那边,争取在我回来之前把这个项目计划书搞定!”稍停一下,他又说,“东楼,这笔贷款对公司很重要,我现在在北京正在谈一个新项目,谈定之后,公司要扩张、招人、搬迁。。。。。。”
 “好了,我知道了!我尽力而为就是!”我坚决地回答了他。
老唐在电话那边笑了。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听到他的这种笑声,这种笑声曾经通向天堂,也曾经沦陷地狱。

 接下来的时间我开始张罗这个项目计划书的撰写,不出我的所料,所有的人对这件事的态度都让我寒心,都让我感到无助。
 首先是技术部门对这件事的漠视,当时的石方和陶立群完全还是做技术出身的死脑筋,认为做这些事情都是不务正业,甚至觉得让他们提供这些技术资料是对他们的亵渎。石方态度还算好,只是透着冷淡,陶立群则干脆开始教育我,经常一个下午就这样被他耗掉了。财务部门感觉到忽然来的这个总助不过是个学生挂职,尽管老唐打了招呼,仍然心存疑虑,给我提供的数据漏洞百出,根本不能满足申报需要。
 而行政部门则根本使唤不动,这时候我多少感觉到新官上任不久的凌吾笑里藏刀,在跟我较劲儿。我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感觉的我的到来似乎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于是在他的默许下,连装订打印这些基础的活儿都没人处理,负责录入的阿妍排版排的漫不经心,版面丑陋不堪。
 最后初审的前一天,我在会议室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所有的人都冷着脸不出声,凌吾则在其中明刀暗箭齐发,趁机破坏:“萧总助,大家最近也都很辛苦。我们都知道唐总授权给你,可是这件事重要,大家手头的事情也重要啊!”转过头又说,“萧总助还年轻,发发脾气,大家别介意!”
 我冷冷地看着他:“凌总,看来这件事情唐总应该授权给你。”
 凌吾愣了一下,马上说,哪里哪里,我对科技口的东西完全不熟。
我冷笑了一声:“可是怎么调度人手,左右逢源,凌总可真是驾轻就熟,哪像我这么年轻不懂事,净干些得罪人的事情!”说完后,我摔门出去,头也不回。

 吃过晚饭,我拿出手机准备给电话老唐,告诉他我可没这个本事应付这些破事儿。电话接通后,老唐的声音疲惫不堪:“怎么样东楼,事情还顺利吧,我这边阻力重重,我连续三个晚上喝多了,一会儿还要去陪一个行长喝酒,这会儿猫在酒店里胃疼呢。”我原本一肚子的火顿时没了发泄的余地,沉默了一会儿,我告诉他一切顺利,明天一定可以按时交货,让他放心,并且让他千万注意身体。老唐在电话那头欣慰地笑了,说我们一起努力,这个坎儿一定过得去。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抽烟,思忖对策。最后我的倔劲儿又上来了,求人不如求己,你们不配合?我自己搞定!

96年的秋天的一个夜晚,广州南工的校园里,一个单薄的身影将背包甩上肩向外走去,义无反顾。那晚的星光很好,风也很大,身影的背后是一地的烟蒂。
07

 从学校出来,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公司。公司已经只剩下石方一个人在机房加班,对我的到来,他觉得有点诧异。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向会议室走去。会议室里一片狼藉,还是我走时留下的一堆未整理的资料,看来凌吾是要彻底晾了我的工作。我深吸一口气,扔下手里的包,开始收拾残局。我将桌上的一堆垃圾统统扔进了碎纸机,看着它们被一条条碎掉,心里有着一种自虐的快感。
 石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默默地抽着烟。我对他笑了笑,告诉他我准备在这里通宵了,拜托他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反锁,“如果可以的话,把你的烟剩多少也留给我。”
石方笑:“你不是不抽烟么?”我一边启动电脑,一边回答他:“不抽怕熬不过!”12点左右的时候,石方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依约将半包烟放在会议桌上,反锁了大门离去。此时我已经将整个项目计划书的轮廓整理了出来,令我头痛的是那些技术指标的设置。我琢磨了一会儿,将剩下的市场分析和利润回馈指标计算完毕,空出技术这一块开始排版。这是我才发现,以我当时对计算机的熟悉程度,想排好版简直难如登天。

 我看了看表,一点多了,心里大有一筹莫展的感觉。此刻,我忽然听到门锁有响动,心里顿觉毛骨悚然。我悄悄地向门口移过去,顺手抄起了一条报纸夹子,心里多少踏实了一点。门开了,厅里的灯也亮了,我看到石方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子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我们俩人一起大笑起来。石方一边放下袋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家里的门反锁了,进不去,干脆回来这里过夜。”我看到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条烟,几罐啤酒,还有两碗外卖的牛腩面,两袋花生,“饿不饿?过来吃点儿吧?”
 我扔下手里的报夹子,走过去拽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大声说:“饿!饿得厉害啊!”
 于是我们俩坐下来吃面,喝酒,聊 天。三点多的时候,石方忽然问我:“计划书搞完了么?”我顿觉沮丧,他走过去电脑旁,浏览了一下,然后点了枝烟,坐下来开始帮我填写技术指标这一栏。
凌晨六点左右的时候,我们排好了版,打印出来,我开始做最后的装订。石方打着呵欠说:“你小子够倔的!”我笑了笑:“你也很够朋友啊!”我们俩互相捶了一拳,倒在沙发上睡去。

 天亮之后,我手机上的闹钟开始叫,我爬起身,到洗手间冲了冲脑袋,走出来收拾自己的包。石方睁开眼,我回头道:“我要赶回去上课呢!”石方点点头,“你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帮你搞定就是。”
 推开门,清晨的空气清新无比,我深深吸了两口,跳上一辆出租车向学校方向驶去。
中午时分,石方给我电话:“材料已经送过去了!”
08

我的回忆又经常会扯回SUPERPAPER的一些往事,所以漩涡会纠结于SUPERPAPER与盛世软件之间难以剥离,在我看来,在盛世软件的前期,我就是一个从SUPERPAPER蜕变出来的过程,这个过程艰难而痛苦,现在回头看来虽然不值一晒,可在当时,确实折磨了我足有一年之久,以至于我在这个过程结束之后仍在低潮期时被再度波及,可见其杀伤力之大,影响力之深。

随着我的课程接近尾声,我在盛世软件的一切都开始进入序曲甚至高潮。

在参加公司的第一次乔迁庆典时,我跟石方已经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那次我们从别墅区搬至了天河,正式进入正规写字楼办公,虽然办公面积不过四百平方,但是已经初具规模,我也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一周已有大半时间在公司做事。不但公司所有的人都熟悉了我,而且我也着手为公司招了近10名新员工。而凌吾也终于主动提出转做销售,退出了内部管理的舞台。

 有天晚上加班,我和石方忙到九点多才收工,四月的广州,天气闷且潮湿,人显得极没有胃口,我非常想找个露天的地方喝啤酒,于是石方提议去西贡吃海鲜。
 在这里我们又找到了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吃刺身。其实我们对这东西的爱好大抵是因为对芥辣的疯狂喜爱,因为石方在蘸着混淆了大量芥辣的酱油吃醉虾的时候,极其满足的说,其实什么东西切片蘸着这玩意儿吃,都是美味。
 由于说好了是我请客,这只禽兽又招手让服务员再拿一客三文鱼和象拔蚌刺身。我愤怒地看着他,也顺手让小姐多拿了两瓶啤酒。
为了表示对我的安抚,石方往嘴里塞了几片三文鱼后,一本正经地问起我为何当初从SUPERPAPER坚决离开。我大概喝得有点猛,加之又空腹没吃什么东西,脑子里有点晕眩。

 面前的珠江被灯火映照得光彩照人,却又显得极不真实。我点了根烟趴在栏杆上,出神地望着江对岸远处的灯火,记得贾总当年给我饯行时,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奇书网也是在水边,不过是湖边。
呵呵,当时的月亮。

09

 我语焉不详地讲述了一些往事,心神恍惚。
 石方笑眯眯地喝了口啤酒:“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你那个毛毛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大声地叫:“小姐!再拿两瓶啤酒!”

10

 记忆似乎是碎片,似乎是流水,支离破碎,缓缓淌过,期待着了无痕迹。
 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忙碌的广州,冰冷的写字楼里,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仿佛是两个世界。心里有着许多沉重的东西,去又无力悲伤,无法悲伤。
 我现在敲击着键盘,看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点点出现在电脑的屏幕上,心里竟有着一种说不清是甜是酸,是温暖还是痛的感觉,更加不知道自己在痛些什么。
 或者是不愿意明白自己在痛些什么。
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会选择:逃避。

 我一个人坐在国防大厦的一家潮菜酒楼最好的VIP房里抽烟。
 公司有一名技术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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