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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你的点好奇怪啊,张涛有点儿看不懂他。
看着李绰在那里跟石头较劲,小孩儿白皙的额头上沁满了汗水,张涛非常心疼。
“哎,别动啊,放松。”张涛走到了李绰的身后,从后面贴上了他的身体,一手绕过了他的肩膀,掩在他的眼睛上。
“别害怕。”张涛低沉的声音充盈着李绰的耳廓,很快,在黑暗之中,李绰听到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紧接着,就是碎石坍塌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李绰感觉到手中的力道一松,看来尚方宝剑已经成功地被拔|出来了,他急急地糊掉了张涛挡在自己眼前的手,立刻就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巨大的断龙石被活生生地打开了一个缺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墓道,而那个缺口上面,是一排巨大的齿印,每一颗都差不多拳头大小!
“这是……?”李绰回头看了眼张涛,张涛不再是一副小流氓样了,有点儿怯生生地躲着他的眼神儿,过了一小会儿,才翻楞着眼睛,试探着回看向了他。
张涛心里没底,有点儿害怕,他还记得自己的少年时代,那些逃难的百姓们看他的眼神,在他们眼里,他不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们也那样看洪水、看猛兽、看一切力量足以毁灭天地的东西。
可是李绰的眼睛里只有惊讶,并没有其他类似于恐惧和厌恶的情绪。
“我,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儿香。”张涛嘟囔着说道,看样子似乎还是没什么自信。
“啧。”李绰伸手摸了摸断龙石上面的齿痕,又回头看了看张涛,那个平日里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这会儿正抿着薄唇,瞪着杏眼,好像是第一次因为成绩不好而被请了家长的孩子,无助地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他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了李绰的手里。
“以后……嗯,亲嘴的时候控制点儿,你这力气可真够大的。”
李绰想了想,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
“嗯!呦厚!”张涛很开心,一下子扑到了李绰身上,拽着他的裤腰带一提溜腰就从那个缺口跳进了断龙石的内部,那条狭长幽暗的墓道里。
……
因为一下子有了空气流通的关系,从洞口吹出的风有点儿大,张涛还是很自觉地挡在了李绰的前面。
“干什么?我挡着你。”由于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李绰的直男癌尚且没有完全被治愈,虽然被张涛睡了,面儿上还是很会保护这个小小的官女子的。
“别,别,不合适。”张涛扭动着屁股挡着他往前挤的道路。
“为什么不合适?”
“额,你想啊,你那张嫩脸,被这风一吹,杀伤力要多么大,我皮糙肉厚,无产阶级,早就习惯了风吹日晒,实在不行,回家买点儿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嗯,也对,那好吧。”
两个人一路秀着恩爱往前走,工装靴踩在岩壁上的声音啪嗒啪嗒,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不断地回响,不知不觉中往前走了一段相当长的距离,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这座山洞只有入口处比较窄小,越是深入,内部的空间就越发开阔了起来,。
“轻点儿,你跺脚的声音太大了,会引起共振的。”李绰捏了张涛一把,轻声说道。
“哎?不会吧,我一直以为是你在跺着脚走路,不过我没敢说啊。”张涛瞪着眼睛回过头来看着他,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啪嗒、啪嗒。
然而他们制造出的回响却依然富有节奏感地响彻在墓道里。
“卧槽,不是我们弄出来的声音?!”
就在张涛狐疑的时候,他觉得从墓道里面吹出来的风也越来越明显了,而且那滋味绝对不好受,有一种他们铺子的冰箱里,n久没有清理过的时候,一打开门几乎可以把人熏一个跟头的那种味道。
“艾玛呀,什么味儿啊这是,我明明上个月洗过脚了啊。”张涛心虚地低下头去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这不是从咱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从洞里面!”李绰警觉地说,那股子夹带着葬气的熏风,加上越来越近的隆隆声……有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张涛!看前面!”忽然之间,李绰大喊了一声,指着墓道的最深处,那里……似乎若隐若现,闪现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什么鬼?!”张涛浑身炸着毛儿,腰身一下子弓了起来,做出了猫科动物在捕猎之前的标准姿势。
“不是鬼。”李绰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不行,周围的岩壁是呈喇叭形向内部蔓延的,越往里走空间越大,外面的这个部分就想是葫芦嘴的存在一样,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
“跑!”
他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同时,一手薅住了张涛的脖领子,拽着他就往外狂奔了起来。
“哎哎哎?!”张涛那么大的个子,没防备竟然被李绰拽了一个踉跄,为了避免摔倒,就只好跟着他向后奔跑了起来,没想到李绰这么高挑的身材,膂力当真不弱,较起真儿来拖家带口的逃难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跑什么啊?我不怕那小畜生的!”
张涛在奔跑之中还不忘回头看看,那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似乎是越来越近了!
“那不是什么畜生!那是一辆兵车!”李绰在奔跑之中大声喊道。
“兵车?”
“对,不只是那一驾,后面全都是……车队!朕御驾亲征过,不会错的!跑到前面的出口就没事了,那里是山洞内部最窄的隘口,兵车出不来的!”李绰狠命地拽着张涛飞也似地奔跑着,边跑边说,有些踹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车队?”张涛这会儿也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张望,果然隐隐约约地看见了第一辆战车的马头,后面黑压压的,不知道跟随着多少辆古代战车,车声隆隆、杀气腾腾地朝着他们碾压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张涛惊叫了一声,抱起李绰就撒丫子就跑,他也不知道是掌握了什么特殊的跑步技巧,一旦接棒,竟然比李绰跑得快了许多,原本已经差了几个马头就被赶上的距离,活活儿被张涛又给甩开了几米的距离。
按照这个跑法,很快就没路了,前面不远的地方透出了明媚的光亮,出口快要到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李绰窝在张涛怀里,回过头去想看看那些战车有没有卡住,可是回头一看,最前方的马头竟然依然跟在自己的后面,那两盏车灯依旧闪烁着绿幽幽的光焰,战马全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血灌瞳仁,在暗昧的光线环境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赤红!
“没路了,人间大鸟儿一级准备!二级准备!”张涛大喊道,看来只能再跳一次悬崖了,希望仙鹤不要在关键时刻再把他掀下去。
“等等,我的仙人骑鹤呢?!”
李绰一掏兜儿,坏了!袖子里的手把件不见了,可能是刚才跑得太剧烈,给颠簸得从袖子里掉出去了。
“噫噫噫!”张涛见状,双手不停地抠着身边岩壁上脱落的壁画和蔓延的藤蔓,试图减缓自己的冲劲儿,堪堪在快要直接跑出洞口掉入万丈深渊之前刹住了闸。
“把眼睛闭上!”张涛大喊了一声,蹲下身子就地一滚,就着滑坡的姿势做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直接用屁股拱在了悬崖边上的第一个臣子像上面,停住了俯冲的身形,把李绰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啊啊啊啊向我开炮!”张涛弓着身子,用身体支撑起了一个弧度,把李绰的大部分躯干都遮挡在了下面,大无畏地喊道。他的余光瞄到了无数飞驰而来的马蹄,马上就要践踏在他的血肉之躯上面。
第21章 白水羊头()
烟尘散去,张涛确实感觉到了一种疼痛,不过好像跟被几百匹战马实力碾压过去的疼痛不太一样。
他的腰眼儿有点儿疼,低头一看,是李绰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服,不小心捏住了皮肉,小孩儿在他怀里,维持着想要把他从身上翻转到身下的动作,跟他们每天晚上进行的热身活动差不多。
“……”
张涛抬头看看,奔驰的战车消失了,四周什么都没有,等等,不能说什么都没有,自己身边生长在臣子像附近的杂草,刚才进入墓道的时候还是郁郁葱葱的,这会儿却已经全部枯萎了,枯枝败叶蔓延了一地,一派萧瑟的景象,啊,故都的秋~
“是幻觉啊?”张涛一咕噜爬起来,把还在怀里挣扎的李绰也给薅了起来,两个人看看彼此脸上身上的烟尘,面面相觑。
“如果是幻觉的话,那这些枯草又怎么解释呢?”李绰看了看身边的杂草,又从山洞口稍微探出头去,想看看外面的植被有没有被破坏掉,这一看不要紧,他的眼光穿越了稀薄的迷雾,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是……”
张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峡谷对面,漫山遍野,竟然全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山洞,整个儿峭壁上面绿色的植被就好像一篇拙劣的穿越小说儿一样,都他妈穿成筛子了。
“这是,阴兵过路。”李绰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低沉的说道。
“阴兵?你是说,这里是古战场吗?”
“不,刚才你不是说了吗?葬在这里的那个男人,生前曾经带兵打仗,也许……他在下葬时,把兵符待在了身上。”
李绰以前没下岗的时候,长于深宫之中,宦官妇人之手,从小就听到过很多秘闻传言。
当时朝廷上也有个一等将军,奉命驻守边疆,谁知道兵临城下围困月余,将军等不到救援的部队,就吞下黄金的兵符以身殉国,结果将士们扶灵回乡的时候,御史言官竟然要求剖开将军的尸体,把兵符拿回来。
李绰小时候觉得很奇怪,也很残忍,既然兵符的另一半是在皇帝的手中,只要让织造局按照模具再做一块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玷污先人遗体。后来听身边的太监传说,将军阵亡,一定不能跟兵符葬在一起,不然就会引得他全部战死的部下前来集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兵过路。
“按规矩,将军是不能跟兵符葬在一起的,不然就会出现阴兵过路的事情,也许安排葬式的人不信这个?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那只有进去看看才知道了,不过你是说,那些悬崖峭壁上的筛子孔,都是阴兵过路的结果?”
张涛手搭凉棚往对面张望了一下,现在薄雾散去得更多,能见度逐渐好了起来,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绝对是一剂可以一举治愈密集恐惧症的良药。
不过他很快就发觉出不对来,如果是阴兵过路的话,为什么这些孔洞的形状都不是很规则,而且基本上都是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花朵开放的样式,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一滴水珠掉入水面的时候所激起的那种朵朵浪花一样,正好跟他们现在存身的山洞规格相反。
“噗!你看这面峭壁上的山洞像不像打地鼠的那个盘子……”张涛乐呵呵地转过身来对李绰说道。
忽然,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的神色。
只见李绰眼中精光四射,一手按在腰间,以极快的速度刷拉一声抽出了尚方宝剑,擎在手中,挽个剑花儿一跃而起,直直地朝着张涛劈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谋杀亲夫!”张涛捂着脑袋一撅屁股蜷缩了起来,砰地一声!身后烟尘四起。
尘埃落定,张涛抖抖毛儿,暗搓搓地回头看了看,只见李绰手中擎着宝剑别在身后,负手迎风远目,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是一颗硕大无朋的蛇头!
炒鸡大,因为是摔了个狗啃泥的姿势,看堪堪地借助着毒牙的一点儿力量挂在了墓道边缘的几棵迎客松上面,几颗高大的树木都被这颗大头压得摇摇欲坠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这颗脑袋就会因为重力和山风的缘故掉入下面的万丈深渊之中。
“啧。”李绰看了看那颗巨大丑陋的脑袋,伸手按住剑柄,想直接斩断了迎客松,把树木和蛇头一起推入悬崖之中。
“你在干什么?!”
就在他低头拔剑的空当,张涛暗搓搓地蹭了过去,从兜儿里掏出了自己肾六,还带着个自拍杆儿,伸手比划了一个“二”,自下而上地拍了一张跟蛇头的合影。
“哎嘿,发个朋友圈儿再砍哈,等我几秒钟。”张涛又摆出了一个博尔特的经典姿势,拍起来还上瘾了。
“→_→”
李绰知道张涛有自拍的习惯,还是因为有一次自己睡到半夜,忽然被他抱住,还以为是想强|奸,没想到这货抱着自己拍了几张床照,就心满意足地滚到了地铺上去睡,害得他一晚上不上不下的没睡好,有时候看着张涛小伙子长得挺带劲,也有股子机灵劲儿,可是关键时刻又总是掉链子,唉。
“拍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等我用一下天天p图哈,最近疯狂变妆里新添了一个宋仲基的造型。”张涛索性蹲在了地上,玩儿起了手机。
“……”
“嘿嘿,出来之前王敦他们一直让我发朋友圈儿呢,我不像他那么会赚钱,晒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好弄点儿这些。”张涛一边给自己的脸弄着美图秀秀,嘟嘟囔囔地说道。
忽然,蛇头悬挂的树冠里,发出了一丝丝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一大颗透明的粘液从树冠之中急速坠落,一下子浇在了张涛的脖子和肩膀上!
液体从他的颈窝里挂落了下来,滴在肾六上面,刺啦一声,机器直接被烧化了!
“艾玛呀!我的肾六!这是我用天猫分期买的啊!还有三期没还完呢!额滴神呀!”张涛好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蹿了起来,看着地上的那滩手机,哭丧着脸嚎了起来。
是蛇头嘴里的毒液,因为死去的关系肌肉松弛,从毒牙里滴落了下来,顺着树冠滑到了他的身上。这毒液当真厉害,能够瞬间溶解金属……等等,可是为什么滴在张涛的身上,竟然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李绰的凤眼瞪得圆滚滚的,看着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咳。”李绰清了清嗓子,过了一会儿,发现张涛还在哭,至于吗?为了个破……好吧,那东西确实挺神奇的,就连自己那个张涛给买的玫瑰金都真的挺爱不释手的,刷起围脖来那叫一个溜。
“好了好了,你乖,别哭了,大不了我的让给你。”
李绰给他哭得心烦意乱,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要是在宫里,碰巧听见哪个宫女太监忍不住哭一声,瞬间拉出去砍了的节奏,只有这个男孩儿的哭泣让李绰觉得心疼……唔,这好像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桥段了,原来,现在的小说里那些情节都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啊,这么想起来,自己倒也不算是个外来人员嘛,李绰竟然稍微找到了一点归属感,满意地点了点头。
“呜呜呜,我不要你的手机,我不吃软饭。”张涛吸吸鼻子,嘴里是拒绝的,却停止了哭泣,暗搓搓地瞄了眼李绰递过来的6s。
就在他心里产生了激烈的思想矛盾,正在思考要不要吃软饭的时候,忽然,从蛇头垂直下方的山崖下面,直直地窜出了一股子腥膻之气!
“什么鬼啊?还来?!”
张涛就地一滚,顺手抄住了李绰的腰,两个人一起往臣子像身后躲避,猛然间一根没有脑袋的粗大腔子就这样跃居到了半空之中,丑陋的肢体绝望地扭动着,被宝剑齐齐切断的伤口上面,血肉和骨头竟然还在不停地蠕动,伤口上的血管还在不停地向外喷溅着殷红的血迹,洒在刚才张涛蹲身旁边的树冠上面,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烧得树叶儿纷纷枯黄坠落,还在不停地冒着白烟,一棵郁郁葱葱的千年古树转眼之间就被腐蚀殆尽、化为乌有。
“艾玛呀闹鬼啦!蛇也有鬼啊?”
“嘶嘶!”
张涛话音未落,半空之中忽然又甩出了一颗巨大的蛇头,无论是长相还是型号儿,都跟李绰刚才砍掉的那一颗一模一样。
“卧槽!双头蛇?!”
张涛马上俯下身去,双手紧紧地按在了地面上,脖子向上高高地梗了起来,做出了一种野兽攻击之前的标准姿势。
“别看!”
他大喊了一声,纵身一跃,弹跳力相当强悍,直接跳到了与蛇头面对面的半空之中!
第22章 白水羊头()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虽然李绰平时挺听话的,可是这一次事情发展得太快,他还来不及消化张涛说的“别看”是什么意思,就被眼前那不可思议的景象震撼了。
张涛相对于双头蛇那渺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身体,在一跃而起悬在半空的瞬间,从本体上面虚化出了一个庞大的投影。
那只巨兽庞然而威严,凝固在了半空之中,遮住了穹顶之下所有的天空,像一个从远古的时空之中跋涉而来的神话。
他雄浑的利爪一把就扼住了巨蛇的咽喉,它的肢体忽然就僵直了起来,直挺挺地不敢动弹,原本庞大的头颅在巨兽面前简直好像蚯蚓那么无助,全身原本炸起的鳞片倏忽收缩了起来,呈现出一种野兽在天敌面前忽然认命了之后的驯顺。
然而那只巨兽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他在半空之中长开了血盆大口,吭哧一声,照着双头蛇的另外一颗脑袋直直地咬了下去!
大蛇的头瞬间就被虚化的巨兽撕咬了下来,粗大的蛇身失去了头部,却还在凭借着条件反射不停地扭动的,殷红的鲜血好像雨水一样喷洒了下来。
“……!!”
遭了!双头蛇的血液是有腐蚀性的!李绰想要退到山洞里,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场血雨就要降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肉身活活腐蚀掉!
李绰用袖子一挡脸,把眼睛一闭,腰杆儿挺得笔直,维持着作为一代君王面临意外死亡时的标准姿势,仿佛在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然而剧烈的疼痛和腐蚀却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
他的身子觉得非常暖和,似乎是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覆盖在了上面。
那东西带着体温,是活物,软软的,很大,足以覆盖住李绰的整个儿身体。
他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肉垫儿,对,就是他在张涛家里经常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