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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睁开眼睛,眼前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肉垫儿,对,就是他在张涛家里经常看见的,四合院里散养的家猫的那种肉垫儿,他已经习惯了在临睡之前去院子里捉一两只抱起来捏一捏。
只不过这一个……好大,可以覆盖住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那么大,梅花形的,谜之萌点。
李绰甚至伸出手去戳了戳它,那个大爪子似乎是被触到了g点似的,砰地一声,凭空消失不见了。
烟尘散去,只剩下张涛一张懵逼的脸,满脸通红地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右手。
两个人都愣住了,在那里眉来眼去地看着对方。
张涛仔细看了看李绰的眼睛,就开始躲眼神儿,虽然个子很大,这会儿却窝住了肩膀,老实巴交地往旁边的岩壁上蹭着,似乎有点儿怕他。
刚才的巨兽会是他吗?是他幻化出来的影子,又或者那才是他的本体,他是那么威严而沉默,好像一位开天辟地的神祇,这会儿,却又变得这样温柔,甚至是羞涩。
“张涛。”李绰试探着朝他走了几步。
“唔。”张涛又往后缩了缩,好像很害怕自己会吓到小孩儿似的,很像那种误伤了驯兽女郎的老虎和狮子,自责地扒着地面,抖了抖毛。
“你躲什么?”
“你……不害怕我啊?”张涛蹲在地上,垂着头,从李绰的角度看过去,要是在他头上围个白手巾,简直就像个来潘家园儿出货的老乡。
“给我起来!”
李绰伸手薅住了他的脖领子,一提溜,就把张涛从地上拔了起来。
“我不怕你,我不怕任何人,我只要别人怕我,懂吗!”李绰威风堂堂地说道。
“你好帅啊。”张涛怔怔地看着霸道总裁。
李绰抱住他的脑袋就啃。
“嗯,嗯!”张涛顺从地张开嘴,放肆地享受了几下,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了小孩儿。
“我,刚刚吃过,蛇头。”
“呕!”李绰不负众望,吐他一脸。
……
“呵呵呵呵,呼。”
李绰在悬崖边上漱口洗脸,几乎用掉了他们随身带着的全部水源,然而其实张涛才是那个被吐了一脸一身的正主儿,不过这会儿他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圣上洗漱,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已经风干了的牛奶。
“呼。”李绰终于把自己捯饬好了,小脸儿雪白,头发梳的溜光水滑的,这样是放到大街上,绝对是万世夫表。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吐得乱七八糟的张涛,好像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把手里唯一残存的小半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谢主隆恩!”张涛感激涕零,随便冲了一把脸,把糊了一脸的牛奶好歹冲掉了,眼前顿时一片光明。
“那条蛇,也许是烛九阴。”
“唔?原来是那种蚯……猛兽啊!”张涛歪着头想了想,人设确实大半都对得上,烛九阴是司火的上古神兽,虽然主位在火,本身却又属至阴至寒之物,所以必须吞噬至阳之气,也就是男性的魂魄,才能维持体内的这种平衡。
这座陵墓周围经常有各地的阴兵前来集结,所以招来了烛九阴守候在山谷里,等待着大口地吞噬做这些阴兵的魂魄,以至于常常祸害到当地的百姓,久而久之,风葬的习俗反而在当地传播开来,至今尚未断绝。
“嗯,我小时候听上书房的师父讲山海经,里面就提到过的,这种双头蛇,一头含蜡烛,一头含火种,一旦双头相接,可以点亮黑夜,犹如白昼一般光明。”
李绰往悬崖下面张望了一下,由于烛九阴已经被他们联手杀掉,山中弥漫的妖氛也渐渐散去,能见度变得很好,隐约可以看见深渊下面,横亘着那条巨蛇的无头长尸,将山中奔腾而过的江水都阻住了,活生生地抬高了一个水平面,非常壮观。
“呼,休息好了,开路滴干活?”张涛顺着李绰的视线往下看了看,有点儿不屑一顾,仿佛他早就见惯了这个档次的阵仗似的,不再多看一眼,只想快点儿进去拿回自己需要的佐料,最好别让那姑娘等急了,唉……自从自己谈了恋爱,才知道一见男票误终身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嗯,走吧。”李绰嘴里答应着,手上却拿出了自己的玫瑰金,对着巨蛇的尸体拍了一张照片。
“干什么呢?”
“发个朋友圈儿。”
“→_→”
……
再进入墓道的时候,两个人手牵手、一起走,每走几步就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一下里面的动静,可能是因为这条鬼道刚刚已经关闭了的关系,除了两个人轻微的喘息声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呼,终于可以放心啦。”张涛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
“别大意,如果这里真是以帝王陵寝规格修建的话,只怕防盗设施也会相应跟进,绝不可能让不速之客这么容易就进入最深处。”李绰戒备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像张涛一样那么轻易地放松了警惕。
“嗨,葬在这种万丈深渊的悬崖峭壁上面,本身就算是最好的防盗了吧,之前咱们骑鸟儿下来的时候我看过了,山崖上面有一些形状很不明显的栈道痕迹,应该是修建完了这座陵墓之后,就直接防火烧毁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一直没人知道这里有一座规制这么高档的陵墓吧,不过话说回来,皇陵也不都是戒备森严的啊,你看你的那座陵寝,界面就非常友善嘛。”
张涛伸长了脖子,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亲第一次进城时的样子,到处乱看,吊儿郎当地聊着天。
“我那座陵寝是特殊情况,才修建了没多久我就驾崩了,谁也没想到,所以也就没有超豪华装修顶级配置了,唔,最多算是个经济适用坟。”跟张涛在一起久了,小孩儿别的没学会,这俏皮话儿倒是说得越来越6。
“噗。”
李绰走在前面,听见身后的张涛发出一声稍微高挑一点儿的笑声,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干嘛一直笑啊?”张涛追了上来,拉住了他的手。
“是你先笑的吧,还装成那种巧笑倩兮的声音……等等。”李绰微笑着说到一半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就算张涛官面儿上号称官女子,这大老爷们儿的嗓音也不能说变就变,还勒得那么细,再看看他脸上楞呵呵的表情,跟娇羞二字似乎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刚才不是你在笑?”
“我还以为是你呢,我还说你怎么忽然声音细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因为李绰虽然现在不在位了,退休之前到底是皇帝,贵人语迟,说话本来就慢条斯理的,如果不是互相误会,张涛还真就没听出来哪里不对。
“坟里有别人!”李绰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广电的?”张涛随口接了一句,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断,一手拦在了李绰身前,拉着他靠在了墙上,这样是最稳妥的战备方式,起码不至于腹背受敌。
“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哼歌?”
李绰顺着张涛的膂力,放松了背部靠在岩壁上,因为紧贴着石壁的关系,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丢啊丢啊丢手绢儿,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她,
快点儿快点儿抓住她,
快点儿快点儿抓住她!
第23章 白水羊头()
哀艳的女声在墓道之中缭绕着,借着山**汽,有股子说不出的诡谲。
“这是童谣?真怪。”李绰蹙着眉侧耳倾听了半天,才堪堪地听清楚了是在唱什么,他做皇帝的时候,朝廷仿照周礼,实行采诗观风制度,曾经在乐府里听过不少歌谣,倒是没有听过这么一首奇怪的词作。
“是啊,你是古代人,肯定没听过这首歌谣,这是上个世纪8、90年代曾经流行过的一首歌,孩子们玩儿一种类似捉迷藏的游戏时才会唱。”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音调,张涛听着歌儿,精神都有点儿恍惚起来,想起了刚刚改革开放的那段岁月,自个儿带着鲤子天天起五更爬半夜的练摊儿,攒下了前朝银子被共产了之后的第一桶金。
就这方面来说,张涛其实跟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不同,都要受到时效和地域的限制,哦,不过还是有点儿不同的,生活对于张涛来说更像一部全息游戏,由于跟编程的码农有点儿交情,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只有一条命、必须玩儿到死,也许有一天大家一觉醒来,会发现一条提示信息:您的好友张涛已下线。
“你是说,那个女孩子,是现代人?”李绰四下里看了看,除了刚才的声音之外,墓道里一个鬼影子也没有。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你不要歧视我们现代人嘛,我们死了以后也是可以闹鬼的好伐。”张涛点了点头,对于一个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老同志来说,遇到女鬼其实还算运气不错的,虽然世界上关于鬼魂的传说绝大部分都是女性,但实际上如果这个女孩子生前跟你无冤无仇的话,死后的性格也还是挺软萌的,绝对不会说因为看你不顺眼就活吃了,当然,如果你长了一张宁采臣的脸,那就别怪人家受性大发了。
“那,你觉得她为什么要唱歌,在跟我们开玩笑?”李绰似乎丝毫也没有把这次人鬼情未了的事件跟自己的颜值联系起来,还在四处张望着猜测着。
“说不定是人家看你长得帅,想勾搭一下。”张涛仔细看了看李绰完美的侧脸,嗯,确实不错。
“为什么是我,你也很帅啊。”李绰听了他的话,有些防备地按了按腰间的宝剑。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张涛没能消化被李绰夸奖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加上刚才那女孩子唱歌儿勾起了他的麦霸之魂,竟然自己亲自上阵来了一嗓子。
“噗。”
就在他梗着脖子唱得高兴的时候,忽然,幽暗的墓道之中又响起了一声轻微的笑声,这一次非常明显了,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嗤笑。
“艾玛呀,这是看我看对眼儿了的节奏?”张涛浑身一激灵,他都有主儿了,还是宫里头的位份,就他这么贪图荣华富贵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放弃皇帝修长白皙的大腿,跟个孤魂野鬼在废弃的皇陵里头乱勾搭,不是他财迷本色的风格。
“圣上,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张涛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打入冷宫的命运,赶紧转过身来面对着李绰,双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表情诚恳地说道。
“手……”李绰看了眼张涛,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不放手!圣上,就算你要把我打入冷宫我也不放手!”张涛还在表着忠心。
“你的肩膀上。”李绰的眼神游移了一下,最终定位在了张涛的肩膀上面。
“啊?”张涛下意识低头一看,在他的右肩头,搭着一只很秀气的手,指甲上还染着蔻丹,不过看样子这个美甲做的时间有点儿长了,大部分红色都已经淡去,脱落斑驳,衬得手上原本就苍白的皮肤几乎成了铁青的颜色。
“鬼啊!”张涛大喊了一声,一头扑进了李绰的怀里。
因为他忽然扑过来的关系,身后的视野范围变得开阔起来,李绰一下子就看到在张涛的身后躲着一个女孩子,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似乎就是在玩儿刚刚张涛给自己解释的那种叫做丢手绢儿的捉迷藏游戏。
女孩儿的五官倒是挺清秀,只是肌肤不再是青春少女那种吹弹可破的明媚,反而呈现出了一种不健康的死灰,怎么说呢,忽然就让李绰联想到自己在祭祀活动中曾经非常讨厌又不得不吃下的那种难以下咽的祚肉,对,就是那种蛋白质在失去了生命力之后所呈现出来的颜色!
“嘘。”女孩子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上,大概意思是让李绰不要告诉张涛她在他后面,她的食指纤细,露出了骨头的白茬儿,在幽暗阴森的墓道之中,隐约地泛着磷光。
“滚开!”李绰刷拉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手腕平直往前一送,非常精准地从张涛的肩头刺了过去,直指女孩子的心脏!
“呀!”
女孩儿只是发出了一声非常短促的叫声,人影一晃,忽然就闪身到了墓道的深处,张涛和李绰面面相觑,谁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
“女侠慢走啊!”张涛喊了句。
“什么女侠?”
“凌波微步啊,还是乾坤大挪移?”张涛还很向往地看着女孩子飘忽的背影,这回离得远了他们才看清楚,女孩儿穿着一身儿秀禾服的嫁衣,一只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块大红的盖头,在前头飘飘忽忽的,那抹哀艳的红很快就失去了踪迹。
“追上去看看。”李绰拔腿就走。
“小心有诈!”张涛大长腿一伸就跟了上去。
“那女孩子我见过的。”
“熟人?”
“笨蛋,就是在山顶上举行冥婚的那个!”
……
张涛和李绰一路上追的狗爬兔子喘,每次马上就要追上的时候,女孩子忽然又飘忽不定地频闪到了里他们几米的地方,反正就是追不到。
“追女孩子真是地狱无尽模式啊,还好我是gay,喂!花姑娘!我们不杀人不放火不抢粮食!”张涛双手拢在唇边大喊道。
“你这样喊,她好像跑得更欢了!”李绰跑在最前面,听到张涛的话,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哎哟!”
就在他回头的当口儿,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差点儿绊了一个踉跄,还好李绰身手好,反应灵敏,凭空使个燕子三抄水的架势,稳稳地站住了身形。
刚才他踩过的地面上,一块红盖头。
李绰本能地抬头一看,红盖头垂直上方的山洞岩壁上面,跟四周打磨光滑的石壁不同,上面雕刻着一些已经不太明显的花纹,他眯起了眼睛,仔细辨认了起来,张涛很有眼力价儿地递上了火折子。
借助着火折子燃烧所发出的熹微光亮,两个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些花纹,似乎是一个阴刻的建筑图腾,非常像是后代所传的……
“牌坊?”李绰看了看石头上雕花的规制,忽然明白了。
“贞节牌坊吗?”张涛楞呵呵地问道。
“墓主人不是个大将军吗,哪来的贞节。”李绰瞪了他一眼。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受癌啊,男的就不能有贞节了吗?我就很贞节。”张涛有点儿攻癌倾向,自动把大将军这种威武霸气的设定放在了攻的定位上,不过转念一想也难说,没准儿还有什么朕与将军解战袍之类的宫廷绯闻。
“唔。”李绰这些日子以来,被张涛耳提面命天天灌输自由平等思想,从德先生赛先生到耕者有其田,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倒也有点儿被改造过来了,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偏差,又仔细想了想,确实,在龙棺里的那一次,张涛好像是笨手笨脚的,似乎就没有捅对过地方,看来确实是个贞洁烈攻,不过他人倒是不错,有点儿武冈总攻的气质,把自己当成翠翠一样照顾了很久。
“你在想什么啊?脸都红了。”张涛看见李绰白皙的小脸儿上有点儿泛红,粉嘟嘟的,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
“去,我在想你说得对行了吧。”
“必须的,嘿。不过……”张涛抬头看了看这个雕刻出来的石牌坊,还是有些不明白。
“这个石牌坊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我以前在上书房的时候,除了四书五经以外,还喜欢看一些前朝的典章制度,里面就有关于葬式的记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建制在神道中间形成了一个分割线,再往里走,应该就是明楼了。”李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样的葬式在本朝不多见了,但是在前朝的皇陵之中却还是很普遍的。
“明楼?明长官?”
“→_→”李绰觉得心好累,忙活了一整天,他几乎都忘了这货是个刷剧狂魔了。
“明楼的明是通假字,通冥界的冥,前面应该就是棺椁的所在地了。”李绰面沉似水地看着前面幽深狭窄的甬道,那个女孩子引着他们一路深入,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第24章 白水羊头()
“那就赶紧进去吧,等我备完佐料咱们就回家,唉,这个钱赚得真不容易,早知道我也学学王敦,开个当铺赚黑心钱比啥不强。”张涛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抬脚就往里走。
“哎哟!”
刚走了一步,就被不知名的物体绊了一个马趴,脸着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看你,在古墓里不要出言不逊,不然不知道会得罪什么神明。”李绰伸手把他从地上薅了起来。
得罪神明?神明要知道我是谁估计早就吓尿了,不过也难说,这会儿蛇头没消化完,确实战五渣,但不至于连个土地公都敢摔我吧?张涛心里暗搓搓地想到。
手里的火折子被他摔灭了,又从兜儿里掏出一发来,往屁股上一划点着了,对着前面的墓道晃了晃,,墓道两边不再是吸收光线的岩壁,反而明晃晃地倒映着他手里火折子发出的光亮,把前面几米远的地方照得灯火通明。
“卧槽,这里原来是大将军的兵器库啊?”张涛有些叹为观止地看着两旁的陈设,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带钩儿的,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刺儿的,带峨眉针儿的,带锁链儿的,简直是应有尽有。
“不对,这里的布置,是……”李绰往四下里看了看,回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兵营?这里是兵营。”
“不至于吧,有谁会把自己的坟地弄的这么刀光剑影啊。”张涛撇撇嘴儿,摇了摇头,不过看样子李绰的分析很有可能是对的,再往前走几步,就看到了长条案和羊皮地图,果然跟电视剧里将军大营的布置十分相似。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古代葬式之中有一种,叫做事死如事生,意思就是把墓室布置得尽可能像墓主人生前最多使用的生活场景一模一样,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死者的敬意。”李绰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这个抚远大将军也算是鞠躬尽瘁了,生前的绝大部分时间竟然都是生活在兵营之中。
“多么优秀的公务猿啊,这么卖命,狗皇帝竟然还背后下家伙,真是……”张涛叹息了一声,话说到一半儿,忽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