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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无声。
“珈雪已入寺门七日,七日为期,是否已将经书熟读甚解?”
对于大师级人物,欺瞒犹如自取灭亡,于是我诚实相告。“弟子惭愧,虽字字句句熟记于心,但其中深意一知半解。”
念珠依旧挂在蝉生大师手腕处,这和脖子上挂着的朱色大佛珠是他的随身携带之物。“嗯。你且逐一背于我听听。”
我暗自震惊,逐一背诵这么多经书不知道要背到何时,只怕背到明日早晨去。神人就是神人,做的事都让人无法理解。
我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开始背诵。
果然,这一背就背到了第二日早晨,而且是接连不断地背,连清粥都没有得吃食,饿得我肚子扁扁。
当我完整无错地将书经背诵出来,一直闭目念佛珠的蝉生大师睁开眼眸,他点点头,露出赞赏之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珈雪如何理解此句?”
“佛留人间多少爱,聚散离合,有若浮云。我自当迎浮世千重变,相见时惜,分别时轻,不问是劫或是缘。”
“好。从今往后你的法号改为慧蝉,我特例收你为带发入室弟子。”
“谢师父!”我欣喜若狂,立即跪地致谢,又匆匆倒上热茶行拜师之大礼。
“你有慧根,与我佛门有缘。”蝉生微微笑,朝我招招手。“书经奥妙,我尚且不能完全领会,你一俗家弟子又岂能完全理解。你来,我将其中寓意细细道于你听。”
“是。”
一日禅房畅谈解读,当夕阳西下,染黄了禅房疏窗,师父才离去,我也才惊喜地知道原来师父之前让我背诵的皆是佛门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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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青空万里无云,日头毒辣,阳光万丈,众僧侣树下纳凉,而我却被师父罚右脚单立手举香炉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只因我昨日忍受不住半年未得开荤而偷偷在寺庙后面烤鸡!
一旁树荫底下摇扇纳凉的悟结和悟急幸灾乐祸,笑得合不拢嘴。
我眯起眼睛,碎碎念咒,毒死他们!
昨日去告发我的就是她们两,他们两入寺比我早几年却没什么功德,又不清楚我的身份,对于我一朝升天变成她们的师叔耿耿于怀,一直司机对付我。
我长叹一口气,若不是我六根现在比之前清净了许多,一定给她们好看!而且就我现在的功力,对付她们不过就眨眨眼睛的功夫,想想若是对她们做些无聊无趣又没成就感的事,真是太侮辱我的本事和身份了!
我打个哈欠,很想睡觉,却发觉日头真是太毒了,而我现在才站了半个时辰!
“哎,时间漫漫兮。”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好主意。放下高举的双手,揉揉手腕,顺便摸了摸手腕处用天台菩提窜成的念珠串。
“悟结、悟急,你们不是羡慕我能得师父亲自受教吗?今日我教你们一套心法,你们就当我已经顶了香炉两个时辰。如何?”
将香炉抛给她们,她们一喜一惊,差些没接稳香炉,香灰洒了一大半出来,香火歪七扭八的。
“好!”悟结、悟急一阵凌乱后扬起脸欢喜道,“你可不许耍赖!”
我嬉笑一阵,“我什么时候耍赖过?”我只是还未开始耍赖,我在心里如是念道。
“你们听好了。浮图芸芸,静心为仙……”
其实我念的不过是《安神经》,听闻此经,若没有定力的人便会渐渐熟睡去。悟结、悟急定力不够,学识尚浅,《安神经》他们还没有能力抵抗,我方念了五句她们便昏昏睡去了。
我得逞贼笑,摇了摇袖子,真想转身溜走,戒青的声音便响起来。我暗叫不妙,立马拿回香炉,也顾不得将香火立好便举上头顶,单脚立好。
“师叔,别站了,主持叫您过去。”戒青谦谦道。
“哦。”
我暗自欣喜,立马放下香炉,却正好被戒青看得一清二楚,我顿时囧了,连忙将香炉丢在悟结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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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禅思意,缘去缘来才是缘(3)【3000+偷香蓝兰】
“师叔,悟结和悟急?”戒青指着悟结和悟急疑惑道。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
我强拽戒青转过身,摆了摆手。“没事,兴许是树下凉快睡着了而已。你没听见,他们都打呼噜了吗?”
戒青点点头,想转身去唤醒她们。我又强拽他离开,“师父找我一定有急事,我们快些走吧,甭管他们了!”
戒青又点点头,这才放过她们,让她们睡个好觉。
师父禅房一如往昔简洁素雅,我也依旧如往昔无论有什么急事都轻手轻脚入门。
“师父,您找弟子何事?”
“华坤派来信,冯玉掌门惨遭暗杀,你与蝉清、蝉静三人一同前往华坤派,协助其调查清楚。”
这时我的目光落在师父右手矮木茶几上的已开封的暗黄信封和信笺上,暗自欣喜,我终于有借口长时间下山了!
“是!”我看了一眼早在一旁坐着的蝉清和蝉静两位已年近五十的师叔后问道,“那我们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
————
翌日下了山,我请蝉清与蝉静两位师叔先行一步到北洲瑞华山的华坤派,而自己则回京城一趟再赶去。
上一次回京城已经是前两个月的事,我欢欢喜喜地飞穿过小绿林,飞跳过民房屋顶,迫不及待地要见到紫华。
紫华开了间茶馆,整日都有人在这里说书谈论天下或江湖大事小事。
当我看见“语茶馆”三个字,又加快了脚步,飞上后院天空,瞧紫华正推开。房门出来,立马飞落围绕他飞旋一圈才站稳了脚步。
“紫华!”我抱着思君帘向右倾斜身子,抬头望他,发觉一年了,自己最长高了一些,可他还是比我高许多。
紫华一阵惊喜,接过思君帘,唤人送回房去。
他挽起我的手,抚摸我长发。“两个月零两日未见,琳儿的轻功又长进不少,我虽有勤加练习却也比不上你了!”
“如此便由我带你飞!”我抿唇笑了笑,忽而问道,“蓝兰可有新消息?”
紫华忽然收敛了笑容。“方才我写了封信,正想让人给你送去。蓝兰上个月入了欲香楼,他当上了那里的头牌花子,明夜就是他的初夜。我本以为以他清高的性情,最多卖艺不卖身,没想到……”
方才紫华收敛了笑容,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可没想到是这震撼又揪人心肠的消息。
“我一直有个疑问,紫华当初为何会在红伶馆当花魁公子?”
“我与蓝兰不同,我甚随性凭喜好,当初在红伶馆只当好玩,也并非谁人都伺候,伺候也未必许身。但蓝兰清高自尊,如此做怕是伤透了心。哎……”紫华极少叹气,但这次自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蓝兰做出此等自轻的事,也不免叹气了。
我目光静静,绕起脸旁一缕青丝,轻柔道。“他若是喜欢受虐,便由我来虐。”
紫华略感无奈,“自上次雨后便察觉琳儿变了许多,如今是越发让人难以琢磨了。”
我抿唇微笑,食指揉了揉太阳穴。“这世上最懂我的人便是你,你若说不懂我,我倒是有些犯难了。”
“此话怎讲?”紫华忽然揽住我的腰,爱抚着我的脸颊。
“未能做到你所说的,所以有些犯难。”我嘻嘻笑言。
紫华顿时露出迷蒙诱人的笑容,吐出小舌尖舔弄嘴唇,“琳儿虽变了许多,倒也越来越可爱。”
我搭上紫华的肩膀,先下手为强,吻住他的柔香红唇。
不管什么变了,心不变就好。不管情结或烦忧多深多愁,解决它便是。
夜,繁星闪闪,我已等不到明夜,寻着兰花香来到欲香楼。
欲香楼门前香车宝马络绎不绝,车铃更是醉人心弦,而我则一袭白衣,两袖清风置于身后,步履从容地进去。
老鸨忙得不亦乐乎,对我这一身轻简的娘子自然是暂时怠慢,更何况我的手腕处依旧带着念珠串,没准她已经猜到我不是来采香的。
蓝兰今夜还是卖艺不卖身,他坐在隔着粉色纱帘的高台上吹箫,我坐在二楼雕栏旁喝着无味的劣质酒听着虽凄婉却动听的曲子。
当曲毕,蓝兰举步离去,楼下一名粗鲁的娘子不耐烦地拍案嚷嚷着要见他。老鸨见状连忙扭着柳腰,一摇一摇地劝说。然而粗鲁娘子猛地砸下一锭银子,威胁着要见蓝兰。
老鸨瞄了一眼,露出鄙视脸色。我也觉得好笑,区区一锭银子,贪鸿财的老鸨岂会看在眼里。
这时一名大腹便便的肥女出现,扔了那锭银子,嗤笑道,“区区一锭银子还不够我一顿饭钱!你在这瞎嚷嚷什么?伶子有伶子的规矩,伶子的初夜理当拍卖,高者得之!”
我忽地搁下酒杯,绕起一缕青丝往后院走去,这儿没人能拦得住我!
蓝兰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兰花香,我记得那味道,所以我很快便找到了他的厢房。
举手推门,门猛地被推开,嘎吱嘎吱作响,摇摇晃晃地差些断掉。我眨了眨眼,囧,自己心中这么气愤,连气力都忘了控制!?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蓝兰面若冰霜,在火热热的夏日都让人
感到寒意。
我将蓝兰的话置若未闻,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扣上木栓,从容不迫地坐下来倒茶。
手中的茶壶忽然被夺去,猛地砸碎地面,茶水溅湿了粉红绣花桌布,也溅湿了他的衣摆。
“兰香公子,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稚嫩男音响起。
“没事,退下!”
“哦!”好心关心蓝兰的小男子饱受打击地应了一声,失落而去。
“兰儿你那臭脾性还是一点也没变啊!你砸了茶壶,没了茶水,我如何解渴?难道你要亲自为我解渴?”我单手托腮,向蓝兰抛个媚眼。
“无耻,下流,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蓝兰气红了秀脸,飞爪袭来,狠而准。
我端坐不动,左手一曲一伸精准无误地抓住蓝兰的手腕,速度之快无人能看得清楚。
蓝兰大惊失色,我趁势一拉将他拉入我的怀中。
我俯在他耳畔,柔情低低道,“我准的。长发如瀑,蓝衣如云,面若芙蓉,凤眼亮丽,唇如蝉翼,兰儿,一年未见,你更娇美了。”
红晕顿时在蓝兰白皙的脸颊上绽放如花,他羞恼地挣扎,我纤纤玉指一勾解下他的腰带将他双手钳制在他身后,使他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蓝兰羞恼愤恨红了眼。
我心恼怒却面无波澜。“你既然恨我之深,不肯改,我便让你恨得名副其实。”
深情吻落他的唇瓣,他却发狠地咬我。
唇瓣火辣辣的疼,鲜血流出,血腥味流入喉咙。
我蹙了眉头,却依旧温柔地爱抚他嫩滑的脸颊。
“卑鄙无耻!”蓝兰泪如泉涌,湿了面容,却依旧落泪无声。
我心一阵颤动,更疼了。如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比蓝兰更毒了,他恨透了我,认为我伤透了他,却不知自己只是沉陷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之中,而真正撕心裂肺的人是将心给了他的我!
指尖描画着他的轮廓,“为何事到如今,你仍然要爱着他?为什么你不明白,真心爱你的人是我?”
我颤抖着身子,悲恸地抱紧他,亲吻他的额头,眼帘。“兰儿。”
“闭上你的狗嘴,不要那样叫我!”蓝兰不可置信地呜咽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孔芳一人会爱我!”
“我没有骗你。我真心爱你。”凄婉的声音一出口连自己都震惊不已。可是这一声愁断心肠的话语,却仍旧打动不了蓝兰。
“疯婆子休想骗我,快放开我!”他扭动着身子,双腿乱踢。
“我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你只能属于我,永生不变!”
“你再敢羞辱我,你今生不得好死!”
“愿能如你所愿!”我微微一笑,“你越恨我越好,我就当你是狠之深,爱之更深。”
我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逼他吞食入腹,他惊恼地瞪大了冰冷的凤眸。
“你给我吃了什么鬼东西?”
“不是什么鬼东西,是软香丸,紫华亲手所制,可以使你在十日之内即使不上内力也四肢股软力绵!你懂医术,应该知道紫华的毒术一绝,也应该知道这种毒无药可解,只能等药效慢慢退去。以后我会一直给你喂食软香丸,直到你喜欢上我,不再反抗。”
“你这毒妇!”
蓝兰骂的越狠,我心情越好。“毒妇配毒舌公子,绝配!”
估摸着软香丸起了药效,我解开蓝兰。蓝兰一得解放立即袭击我,我运一成内力任由他在我身上打闹都只觉是隔靴搔痒。
我抓住他的了,你若再打,我就当你是在向我撒娇。”
“你,你不是个东西!”蓝兰仍旧不肯罢落我的胸口如同雨水密密麻麻地落下。
蓝兰不知道,没有杀伤力的拳头是打不痛我的,而且他更加没有注意到如此软香的拳头打落我身上叫我心痒痒的。
“乖,别闹了。你再闹我就吻你!”
话一出口,蓝兰果然闭嘴停手,很是纠结的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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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禅思意,缘去缘来才是缘(4)【3000+雪信再现】
我欢颜一笑,揽住他的腰肢,带他回语茶馆。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en。没有广告哦)
回到语茶馆,我和紫华喝着茶商量明日去往华坤派的事,而蓝兰无处可逃又不愿与我坐在一块儿便坐在角落里怒视着我生闷气。
“华坤派掌门被杀,师父命我与两位师叔前去调查,此行有一定危险,我本不愿你与我同去。”我瞄了一眼依旧在怒视我的蓝兰后接着道,“但我与兰儿相见不易,希望他能随时在我身边,所以希望你能一同前往,当我不能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你能帮我看守他,不许他逃走!”
“琳儿多心了。我早已表明心意,以你之安乐为安乐,所以即使你不让我同去,我也会偷偷同去。只是此次下山,你不同梅儿说一声?”
“说了怕他担心。他在军中事物繁忙,且不要打扰他,待我将师父交托的事办好,定回去看他。”
“如此也好。”
我抿了一口茶又幽幽道,“烈翼和睡香如何了?”
早在半年前,紫华便告知我他将烈翼和睡香送回曼珠族的紫香山隧道修炼,只是不知半年后又有多少进步?
“昨日刚收到消息,他们已经闯过紫香山隧道内的所有难关,正在部族暗道修炼暗杀术。”紫华赞赏道,“他们才九岁,在短短一年内武功成就如此之高,比之我与蓝兰更胜一筹@。电子书@。他们之聪慧,倒是可以与你相比。”
我点点头,自第一眼见到他们我就知道他们有过人之才,但能如此出色却是意料之外。
“那我让你调查的那名男子可有消息?”
紫华摇了摇头,“宛城里根本没有叫雪信的人,整个东洲也没有。琳儿为何让我调查这个人?”
“宛城那日雨式偶然遇见的,他似乎认识蓝兰也认识我!”
紫华思索一下,“你放心,我会继续调查。”
“嗯。明日一早便出发,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我抿唇一笑,悠闲抿了一口茶后才退出紫华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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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策马飞奔,星夜兼程,终于到达北洲与西洲交界处的瑞华山。
登上山门,我揽住蓝兰的腰肢一跃下马,扶了扶背上的思君帘,转手将念珠握在手心,然后走上门前阶梯,朝守门的两名华坤派弟子立掌胸前道,“蝉生大师弟子慧蝉,受师父之托前来协助调查冯玉掌门逝世之疑案。两日前,我的两位师叔蝉清与蝉静应该到了吧?”
两名道士还沉浸在掌门忽然惨遭杀害的悲痛中,听闻我是受蝉生大师之托而来,露出欣喜之色却又不是很明显。其中一名淡淡道,“是的,蝉清和蝉静大师昨日已经到了,现在正在灵堂祭奠掌门英灵。慧蝉大师有请。”
这时紫华和蓝兰走到了我身旁,蓝兰不可置信地厌恶道,“北佛蝉生大师竟然受你做弟子,你到底用什么蛊惑蝉生大师?”
“自然是慧蝉之明镜之心。”我微微一笑,“兰儿,这里是冯玉掌门的祭奠,就算对我又诸多不满也要注意自己情绪,莫要惊扰了冯玉掌门。”
我在心里暗暗道,其实是莫要在冯玉的灵堂嚷嚷,免得惹怒了华坤派的人。
“哼!”蓝兰冷哼一声,瞪我一眼后才安静些跟我们进去。
华坤派此时黑白飘摇,人人都沉浸在冯玉掌门惨死的悲痛里。其实我对华坤派无感,因为华坤派是道教之士。佛教信佛,有天龙八部,善恶相偕,严格自律,然而道教却是信仙的,虽言清心寡欲,却不戒色不戒酒,我实难理解。
我对佛学虽也只是半信,却仍对佛教偏心,这也正是为何我选北隐寺去修行的原因之一。
进入灵堂,接过香火祭拜冯玉掌门后,我们退至一旁。
蝉清师叔正在为冯玉掌门念经超度,我便朝蝉静问道,“师叔,对于冯玉掌门惨死一事,可有什么发现?”
蝉静师叔摇摇头,“毫无进展。”
“那冯玉掌门是如何死的?”
“被人挖心而死。”
“挖心而死?”我惊讶,这世上最喜欢挖人心的不正是下魔鬼面夺命郎吗?这事竟然和他扯上关系了?
“没错!掌门一定是被魔教的鬼面夺命郎杀死的,我们一定要为掌门报仇!”一道士握拳走来,悲愤道。
“但听闻冯玉掌门惨遭杀害之日鬼面夺命郎并不在北洲,而在南洲与天下第一杀手封眉厮杀。”另一位年约四十的道士蹙了眉头,似乎厌烦方才那位道士屡次不听他的言论而妄自猜测。
“您就是周靖道长?”早就听闻周靖道长多思多疑,而越长道长行事鲁莽冲动,所以我朝年约四十的道士问了后又朝之前怒气极盛的道士问道,“而您就是越长道长?”
“嗯。”周靖道。他摇了摇头,叹息。“我们与冯玉同辈,一起入道,却没想到他早我先去了。”
“你就知道整日唉声叹气。都说是圣岩教所为,你却不信!”越长愤怒甩袖,斥责道。
“没有确凿证据,不可妄加推断。而且我们华坤派并不是圣岩教的对手,若是华坤派与圣岩教大动干戈,吃亏的是我们!”
“可有验过尸?”我道。
“验过了?”蝉静师
叔道。
“请让我再验一次?”我朝周靖问。
周靖犹豫了一下后才应肯,我想他是怕惊扰了死者。
我掀开遮盖全身的白布,解开他的衣裳,刚露出伤口,我便微微勾起了嘴角。紫华随我一起查看,也发现了异样。他翻动冯玉的脖子仔细查看,然后指着发根处一点还未退去的红印给我看。
“这是断魂针,针上涂有黑色曼珠沙华与癸鸠之血,针刺入体内时曼珠沙华会使人丝毫都察觉不到疼痛,但中了癸鸠之毒半个时辰若还未服用解药便休克身亡。”紫华解释道。
“也就是说冯玉掌门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