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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对一国太女被一无名小卒戏耍后的表情感兴趣。”雪信俨然因为被我揭下面具而生气,他冷哼一声,藏好血鞭,愤愤下山去。
我无奈一笑,果然很符合鬼面夺命郎的性情。
“琳儿,我们也赶紧下山找间客栈沐浴更衣,别感染了风寒才好。”这时紫华脱了外套披上我头顶。
我扯了扯外套,感觉心里暖暖的。“好,我们走。”
牵起蓝兰,三人一起在雨中奔走起来。我拂开脸上发丝,心中欢乐溢出,扬起嘴角笑声朗朗伴着雨声尽情飘扬。
四人飞快下山,找了见客栈。当我沐浴更衣进入紫华的房间,他们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此时正在喝茶。
“琳儿,快过来,喝杯热茶去去寒。”
“好。”
我欢喜走过去,刚刚落座,门轰然被雪信推开。
他已退去红衣换上一袭素净白衣,双眸盈盈,行走时白衣飘飘,素雅出尘,清香浮动。可是他轰动的举动让我顿时傻了眼。
“既然换了着装,便只是雪信而不是鬼面夺命郎,举手投足也该斯文一些。动作这么大,会吓坏人的!”
雪信梨花带笑,甜甜可爱,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满含嘲讽之意。“哦,我只是轻轻一推却没想吓坏了白娘子?”他忽然合掌立在胸前,微微鞠躬,“罪过罪过!”
他笑脸盈盈,一屁股在我身旁坐下,“倒茶!”
蓝兰鄙视雪信一眼后,举杯起身到另一旁坐下。紫华倒是面色从容,似笑非笑,给雪信倒了一杯茶。
我举杯抿茶,“雪公子如此焦急,找我所谓何事?”
雪信抿一口茶,努嘴嫌弃。“这茶真糟糕。”
“小客栈,能有这样的茶水已属不错,你若是嫌弃不如直接喝井水吧。”我抿唇笑道。他的性格如同他的名字,白色风信子,可爱。
雪信搁下茶,开口时改了语气,轻缓柔和。“我们要上天山,必须穿过天口河,而天口河只有一个渡口。这个渡口在凤凰冢。”
“凤凰冢是什么地方?”我依旧悠哉游哉地喝着茶。
“凤凰冢所在凤凰山。痴邪阎王虽然行踪漂浮不定,居不定所,但凤凰山是他生长之地,那里机关重重,到处都是陷阱,但凤凰树漫山遍野!”
“既然不得不去,去时又不得不经过那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搁下茶盏。“听闻凤凰花开如火,极为美艳,如今恰好是六月,正好去瞧瞧。”
雪信嗤笑道,“凤凰冢,顾名思义,就是坟冢,凤凰花只是迷惑人眼的虚幻之物。而凤凰冢就是黄泉鬼道,若不小心跌入,我离死期就更加近了。”
“死了倒好,省得你们留在世上祸害人间!”蓝兰忽然开了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相扶相持,碧落黄泉有歌声(2)【你这个色女!】
雪信忽然瞪大了眼眸伸出五爪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眨眨眼睛,满头疑问。
“你干嘛呢?”
“眼睛没有瞎?奇怪!”雪信大声嗤笑,“白娘子果然非一般人,喜欢吐不出象牙的狗!”
我眯起眼睛,囧了!
“我若是狗,你就是鸡,最擅长卖相!”蓝兰从容搁下茶杯,语气冰寒茆。
鸡?卖相?蓝兰怎么忽然想到用这两个词骂人?莫不是我之前夸过雪信好看?
“你说谁是鸡,谁卖相!?”
雪信怒红脸颊,猛然站起,连屁股下的凳子都被他踢飞去蚊。
我抓住雪信手腕,“天色不玩了,明日早早便要启程,雪公子还请早些回去休息。”
雪信怒视我一会儿,冷哼一声,阴寒地道,“我本可以杀了蓝兰,如今不杀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记住,你欠我一次。”
我转了转眼珠子,微笑看向蓝兰,他却眯起凤眼,冷哼一声,“我才不稀罕!”
我抿了抿唇,起身欲回房,“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紫华忽然托起我的手,贴近鼻尖,眯起眼眸,“十日香果然名不虚传,琳儿越发香气扑鼻,让我心神荡漾。”
紫华在我指背上落下轻轻一吻,我盈盈一笑,执起他的手,“早些休息,累着了可不好。”
“那哪里是香气,明明就是狐臊味!”蓝兰忽然冷哼一声。
我囧!眨了眨眼,朝紫华微微笑后转身离去。
————
“凤凰花冠绿枝头,红红火火六月情。”两日后,凤凰山下,我们不禁赞叹凤凰山至美之景。
当我们进入凤凰山,凤凰木下谷粒般大小的金黄色的落叶铺满大地,而红艳如血的凤凰花娇睡在其上,这时我才真正明白“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是怎样一种景致。
“我们已经进入凤凰冢,你还有心情赏花?”雪信道。
“雪信,既来之则安之。”我忽然飞起摘了一朵凤凰花,递给蓝兰,他却不领情。我转了转,轻轻一吹,凤凰花飞去。
“你喜爱的人,你牵挂的人都在这里,生死同穴,你自然不在乎,可我没有!”雪信撅起嘴,气道。
“那你令你牵挂之人在何处?”
“我没有可以牵挂之人。”雪信淡淡道,越步走在我身前。
我望着他修长清秀的背影,忽然滋生怜悯之心。
“那你又为何在乎生死,你为什么而活?”
“此事与你无关。”
“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说的。”
紫华忽然走过来将一朵花戴在我的头上,他嫣然一笑,说道,“凤凰花如此华贵之花,自当配琳儿。”
“谢谢。”我牵起紫华的手,跟上蓝兰。
雪信一脸鄙视,“别只顾着玩乐,小心四周,小心脚下。”
“是,是。”我道。
四人注意着四周情况,缓慢向西行,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我们仿佛从未走远。
“等等,这里我们方才走过了。”紫华忽然停下脚步。
我抬头扫视四周,果然如同紫华所说,那个被我摘去花朵的枝头就在我的头顶。“确实,不过我们明明是一直往西走,怎么又兜回来了?”我低眉望着影子,“不对,我们……”
“啊!”
忽然一声巨响,伴随着雪信一声呼喊,他脚下土壤瞬间一松,塌出空洞,而雪信猛然坠落。我急忙飞去抓住他的手,却因失重跟着落下。随后只听闻紫华一声叫喊,【。52dzs。】紧接着蓝兰一声叫喊,四人接连跌落,而就在我们落地的时候石门猛然关上。
“都给我起来!”
雪信一声怒吼,蓝兰最先起身,拍了拍衣裳,蹙起眉头,我和紫华同时跳起,惊愣回头时才发觉,雪信给我们三人当了垫背,怪不得我们跌落的时候都不觉得疼!
我赶紧上前扶雪信起来,他却忽然僵直,直不起腰。
雪信扶住腰肢,憋屈道,“死鸟的,疼死我了!你们怎么都不看一下,跟着下来干嘛?”
“你这个笨驴不会看路还好意思说!”蓝兰怒吼道。
“你骂谁是笨驴!”雪信怒火中烧,雪终于化了!
我正想拉住雪信,他却忽然大声哀叫,“哎哟,我的腰折了!”
雪信一脸悲催的模样,极为搞笑,我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雪信听闻笑声,立即恶眼瞪来,朝我吹鼻子瞪眼,我立马识相的收回笑声。
“你们看,依雪公子所言,这里应该就是黄泉鬼道。”紫华点亮了两边火烛,说道。
顺着紫华的指示望去,两条鬼道幽深阴寒,觅不见一缕光亮,看不到尽头。石壁火烛上面的鬼面露出狰狞的面孔,泛着阴森绿光。
“果然不负鬼道之名。”我道。
“我们该往那边走?”雪信扶住腰肢,勉强站直身子。
我示意他们安静,分别走到鬼道口侧耳细听,然后停在有细微泉水之声传来的左侧鬼道口。“既然是黄泉鬼道,应该有泉水叮咚才是,而且凤凰山下就是天口河,出口应该接连天口河,所以我们便走这条。”
他们认同点点头,跟在我身后进入左侧鬼道。鬼道阴寒安静,我们的脚步声就如同步入黄泉的序曲,伴着叮咚咚咚的泉水声,惊骇人心。
忽然刺骨寒风刮起,我运足内力展袖如屏阻挡,却听闻银针如雨落下。当风停息,落袖之时不禁一声惊叹,本以为不过是一阵强风,没想到竟然是毒针雨,若不是我方才做足戒备,如今一定被扎成马蜂窝!
四人相视,难得的有默契,都同意继续往前走。
两个时辰过去,鬼道里除了我们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决定休息一下再继续前行,但当我们刚刚坐下,霎时传来一震巨响,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鬼叫哭嚎声,我们捂住耳朵却没有任何效果。这种鬼嚎声极具穿透力,刺痛耳膜,震荡人心,使人迷乱,身体不断膨胀仿佛快要爆炸裂开似的。
我运足内力也仍旧觉得耳膜刺痛,若再继续下去紫华和蓝兰必定受不了,耳膜破裂。
“兰儿,萧!”蓝兰没有一刻犹豫,立马从怀中取出萧递给我。
我迅速旋转玉萧抵在唇前,运足十成内功闭上眼眸吹奏《波罗心经》。
渐渐鬼叫哭嚎之声减弱,我睁开眼眸,一边吹箫一边带领他们继续深入鬼道。待鬼叫哭嚎彻底消失,我停止吹奏,仔细观赏玉箫一番后递给蓝兰。
“这萧音色极好,叫什么名字?”
蓝兰并不看我,而是盯着我手上的玉箫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他像捡垃圾一样捻起玉箫,拿出手绢一个劲地擦拭,直至认为干净了才放回怀中。
雪信放肆地一阵讥笑,花枝乱颤!
我斜了眼眸,耸耸肩,就当没事发生过一样露出笑容,“我又一琴名曰思君帘,兰儿这玉箫便叫念卿丝吧。”
“极好。”紫华笑道,“如此便成双成对,相互思念。”
“无聊之举,自作多情!”蓝兰冷哼一声,对我不屑一顾,先行一步。
忽然一阵闷响,蓝兰脚下一方石砖往下凹陷,同时伴随着“嗖”的一声,仿佛有箭矢飞射出来。
“兰儿,小心。”我急忙飞去拉他回来。然而,蓝兰无事,有事的是身后的雪信。
“啊!”雪信痛喊一声,猛然倒地。
我回头望去,一支箭生生刺穿了他的右小腿。在静谧的鬼道里,我甚至听到了肉体破裂的声音,如同我前生被车轮压榨皮开肉绽时的声音一样。
雪信捂住右小腿,欲哭无泪,憋屈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因为雪信的这一句话,我顿时囧愣,他似乎该抱怨的不是刻个吧!?
紫华立即掏出大大小小药瓷瓶,正打算将雪信腿上衣裳撕破给他处理伤口。雪信却抓住紫华的手腕,“等一等。”
我又囧愣无语,正想问怎么回事,雪信嘟起嘴,愁着眉朝我喊道,“你,转过身去,不许看!”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忽然觉得无可奈何花落去了好几回,可忽然一条礼规在脑海闪过我顿时记起这个女尊男卑的国度的男子的肌肤是不能随便给女子看到的。
这时蓝兰瞪我一眼后也上前为紫华帮忙,我无奈立即转身背对雪信。
“你放心,就算被我看见了,我也不会阻扰你寻找心中良人的。更何况,你血肉模糊的,有什么好看的!?”
“啊!”雪信扯大嗓门,一声痛呼。应该是箭矢拔出来了!
因为他叫得实在太大声,我担心地回身望去。蓝兰正在给他上药,他一脸欲哭,眼角泪光莹莹,但他憋屈咬牙,泪珠倔强地不肯滴落,而额头上冒出汗珠却毫无顾忌地滴落。
“你!你这个色女!”雪信羞恼骂道,俨然一个委屈的小媳妇。
我囧,就因为这样又被冠上色女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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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扶相持,碧落黄泉有歌声(3)【蓝兰转变开始!】
我默默转过身躯,将念珠握在手上,“阿弥陀佛,勿动怒,勿动怒!”。
“琳儿,好了。”等待良久,终于等来紫华这一句话。
我欢喜转身,紫华和蓝兰正收拾药瓶。
“感觉可好了些?”我在雪信身旁坐下,看他满头汗珠可怜得很,于是拿出手帕帮他擦拭。
忽然,鬼道震动,地动山摇一般。紫华和蓝兰往后倒去,一面石壁却在这时轰然插出,将鬼道截断,将他们与我和雪信分隔在石壁两端茆。
我惊怕敲打石壁,没有回应,以内力朝石壁上击掌,然而石壁坚固如铁依旧稳固不动。
我暗淡了眼眸,握紧拳头,指尖掐紧掌心,鲜血流出。然而我没有感觉不到手疼,反而是心疼得剧烈深重。
我又一次让心爱的人身范险境,而自己却不在他们身边蚊。
忽然石头如冰雹打落,痛打在我身上将我惊醒,然而已经来不及,雪信头部遭受一击昏厥了。
我立即脱下外套,灌入真气使其坚硬如铁屏罩护在我们头上。
查看雪信伤势后松了一口气,幸好砸中他脑袋的石头和冲击力都不是很大,要不然不只严重脑震荡,天灵盖碎掉都是有可能的。
石头子的冰雹打落仿佛没有停止的一刻,然而这里不仅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还有一股奇异的味道越渐浓重。两个时辰过去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抱住依旧昏迷的雪信将他护在怀里,继续咬牙坚持,承受着一泼接着一泼的击打。
也不知道紫华和蓝兰是否也在承受同样的痛苦,此时我不在他们身边,连他们是安好还是受伤都不知道更不能分担,心痛如绞!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没有了意识,内力松塌,被石子击打了多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是更久?我只知道自己忍不住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雪信忧心忡忡的雪容。
“你终于醒来了!”
我皱了眉头,望一眼黑暗无边的天顶,石子雨已经停了。
“你可还好?”我挣扎坐起,却发觉四肢无力,而且周身疼痛。
卷起袖子一瞧,不禁怔愣,一手红肿淤青,想来我还没瞧见的地方也是一样。我摸摸脑袋,暗自心想,幸好护住了脑袋,要不脑袋就得开花了!
“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念着我是否安好!”雪信满脸自责,嗔怪道。
“那就是没事了?”
我抿唇一笑,挣扎起身。摸索四周石壁,希望能查找到机关,打开截断鬼道的石壁。
“告诉我,你为何这么喜爱蓝兰?”身后传来雪信轻轻淡淡的声音。
我正欲回答,可一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渐渐沉思自问。
是啊,兰儿他有什么好?总是恶言相向,性情恶劣,一点也不温柔,也非倾国倾城,但他会对他爱的人温柔,死心塌地,但他冰蓝心洁的气质很是吸引我,但……其实我知道这些好其他人也有,并非他独有,可我为何就爱上了他?
“有些人真的没有什么好,也说不出哪里特别,但爱了就是爱了,谁都替代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爱他,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莫名的悸动莫名的感到幸福。”
心想,也许这就是化学反应。
“一开始我对他确实只是同情,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变了。就算他有种种劣迹,在我看来却是无比可爱。”
我回头,双眸盈盈的雪信忽然垂下头。
我惊讶,移开视线,“我也没什么好。”
“确实。”雪信忽然抬起头,笑嘻嘻地道。
“我知道开关在哪里。”
“我昏迷多久了?”我问。
“两天两夜。”雪信淡淡道。
雪信艰难地迈开步子,在截断鬼道的石壁低端旋转刻绘了凤凰花的圆点。
石壁慢慢震开,我悸动紧张,迫不及待见到蓝兰和紫华。
当石壁终于完全打开,蓝兰和紫华顿时闯入我的眼眸
紫华惊喜奔来,“琳儿,你可安好?”
“嗯。”我点点头,望向蓝兰,他嘴唇微动,别过脸。
“真是命大,竟然没有死!”
“若不命大岂能有幸遇见你!”我轻笑。
“雪公子,已经两天未换药了,现在让我来给你换药吧?”紫华朝雪信走去。
“谢谢。”雪信道。
待换好药,蓝兰先行往前走去。“这两天我和紫华已经研究过这里的格局,跟着我走吧。”
我看蓝兰落地之处,只足矣容纳一脚,前方是数不尽的整整齐齐的格子。让给紫华先走后自己背对着雪信蹲下,“来,你脚不方便,我来背你!”
其实一个十五岁的女子的身子正常情况下无法背动一个十八岁的男子,但幸好我的内力足够强大,一百多斤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不必,我自己可以。”雪信倔强地越过我往前走去。
“你不是有不能死的原因吗?你若是执意独行,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活着出去。”
我再次在他身前蹲下,“我的后背可金贵得很,你可别浪费这么宝贵的机会!”
雪信最后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爬上我的背,我跟上紫华的脚步,背着雪信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从格子局走出去。
又过两日,我们仍然为未黄泉鬼道走出去,断粮绝水,紫华和蓝兰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雪信与我却不怎好受了,因为痴邪阎王,我俩均内伤未好,此时又遍体鳞伤,已渐渐体力透支。可是我仍然不想停下脚步,因为早一点出去,他们便不用陪着我受多一些罪。
“琳儿,休息一下吧。”紫华劝说道。
“不,继续。”
我心中疑惑,明明听到泉水之声,为何怎么也找不到,而且这条鬼道一直延伸,仿佛没有终点。
忽然一滴水滴滴落我的脸颊,我顿时欣喜万分,抬头望去,又是一滴水恰好滴落我的眼睛里。
“这里有水!”
“或许我们已经到了天口河底。”雪信道,“那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往下走?”
“若是再继续走下去,没准真的下黄泉去了。”我一跃借助侧边石壁,飞上去摸索顶头石壁,估摸着可以破坏后飞落。
“你们可会游泳?”得到他们的肯定后我又道,“那我先打开一个口,让水注入,当水满时,我们再游出去。”“嗯。”。
我运气,挥出一掌,水柱顿时喷涌而出,片刻便淹没我们的膝盖。当水彻底将鬼道淹没,紫华和蓝兰先一步游出缺口,我挽住雪信手臂带他一起跟随其后。
净蓝的水冰凉冰凉,我们朝着阳光一直往上。当我们终于浮出水面,那一刻都惊呆了。本以为是天口河,一岸凤凰花一岸平原眺望雪峰,可此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却是围绕碧池高大而花开如云的蓝花楹。
上了岸,花香飘渺,回望碧池,碧波荡漾。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我也不清楚。”雪信道。
我看来一下树木的影子,如今是正午,影子都集中在脚下,我也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待分清楚方向再走。”扶雪信到树下坐好,“华儿,我们四处去找找有什么东西能填饱肚子。”
“嗯。”紫华轻声应,跟上我的脚步。
我和紫华寻找了许久,然而这里除了蓝花楹还是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