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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之天下霸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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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梦开心的发放着彩头,众人又自发的帮着在院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下午时分,唐虞书院的教授、学事也纷纷前来贺喜,虽说他们并没有教上宁江什么,但解元是从州学里出来的,总是让整个书院也跟着沾光。

    似这般,哄哄闹闹,直到天黑后安静下来,小梦的兴奋依旧没有衰减,宁江也拿她无法。

    天黑后,兄妹两人在院中热着小酒,小梦也喝了一些,脸红红的,道:“哥哥,你现在可是‘老爷’了,嘻嘻。”但凡考上举人,不管年纪大小,有没有取妻生子,都可以称作“老爷”。

    宁江拿书卷敲她头:“不过是举人罢了,就有那么值得开心么?”

    小梦道:“嘻嘻!”中了举人,哥哥就可以上京去吃长公主了。

    因为一直都在担心着,不知道哥哥能不能中举,小梦昨晚根本没有睡好,今天又忙碌了一天,此刻多喝了些酒,不知不觉就东倒西歪了,以至于宁江不得不把她背到她的房间,扶她上床睡去。

    从妹妹的屋中走出,他立在院中,看着天上星辰,再过几天就是中秋,天上的银盘已是椭圆。外头的落佩湖,有琴乐与歌声传来,唱的居然是由绮梦编曲的“天接云涛连晓雾”。

    他负着双手,让那水一般的月光洒在自己身上。

    接下来,可以上京去找绮梦了,所以得先想好来……清蒸还是红烧?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彷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

    第二日一早,按着规矩,此次州试上了乙榜的新举人,全都在府衙聚集,由铜州太守姬成化领着,入府拜圣。

    宁江自然是排在第一位,天人感应之后,大量文气灌入他的眉心祖窍,文曲印府进一步开拓,至此,才算是真正有了用处。

    第一位拜圣的举人,能够得到最多的文气,后面跟着的会依次衰减,到了三等,所得文气比起解元来,已是差了许多,但是再差,也要远远高于秀才。

    到了中午,太守姬成化便在府中设宴,宴请众位新举人,六十名新举人按在名次入座,宁江自然是坐在最上席。

    席宴过后,新举人们开始互相走动,而一些离省城较远的举人,也开始准备归家,好在中秋时与家人团圆。

    其实,在以前,州试的时间都是定在八月底,后来改在八月初,朝廷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不过宁江猜想,其中一个目的大约也是让这些举人们没有太多抱团的时间,毕竟按着“同乡之谊”结成的派系,往往是朝堂中党争的重要组成部分。

    将放榜的时间放在中秋前,大多数的新举人在彼此聚集个两天后,就不得不赶回家与家人团聚。

    当然,也有许多人便连中秋也不打算回家,流连于风月场所。

    对于宁江来说,倒是没有这样的问题,毕竟,他唯一的亲人就在身边,不存在团不团圆的问题,不过一来,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二来,留在这里,势必要与其他举人相互走动,不然人人怕是都会说他孤僻,而他又不想有那么多的应酬,已是干脆还是先回乡的好。

    回到临江郡后,满城轰动,知府典宏亲自率众来迎,对于宁江来说,也算是“受宠若惊”了。

    与他一同归来的同榜举人路知远、郁成益虽然知道,自己只是跟着沾光,知府大人真正迎接的是宁江这个解元,但与宁江一同被大家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亦是与有荣焉。

    当日午间,典宏便与当地的几位乡绅,一同在酒楼宴请了几位新举人。

    酒中,典宏道:“当日宁贤侄推了本官国子学的举荐,本官还担心你是自信过甚,没想到转头你就中了个解元回来,十六岁的解元,至少在铜州,应当是第一个了。”

    众人纷纷恭贺,宁江拱手道:“全赖大人与诸位的福荫!”

    典宏笑道:“不敢当,绝不敢当。”

    郡城里的宴席结束之后,宁江回到高锁县,自然也是轰动全城。

    本县的秀才考中解元,原本就是了不起的事,更何况还是本县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即便是为了前来讨好,也非得“轰动”不可。

    其他三个大家族,自是连着请宁江前去做客,这个是推脱不了的应酬,宁江自也无法。

    中秋前一日的傍晚,一辆马车停在了岳湖湖边。

    宁江下了马车,看着前方多出的大坑,此刻,整个遮镇都已消失,遮镇所在的位置,成为了圆形的湖坑,与岳湖连在一起,湖水灌入,一片污浊。

    单是看着这番景象,就已经知道,三个月前的那场天灾,是如何的惊人。而他更是确定,在他的前一世里,绝对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这真的是天灾吗?还是人祸?他在那沉思着!

    日历就这般翻过了一页,终于到了今年的中秋……

    ***

    京城某处——

    “姑娘,姑娘,那宁江……在铜州让他妹妹给你送情诗的宁江宁才子,在铜州府中了解元了。”一个声音清脆的响起。

    “那个……和我又有什么相干?”慵慵懒懒的女子声音,轻柔的响起。

    “他喜欢你啊,他给姑娘你写了情诗,情诗啊……”

    “去去去,就你话多!”那女子红着脸儿,将鹦鹉般多嘴的丫鬟赶走。

    将丫鬟赶走后,女子斜倚着高楼的栏杆,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皎月如镜,让远远近近的楼阁、园林犹如覆上了冰霜,银白的一片,如同雪一般的铺开。

    抬头看着那孤悬的圆月,与满空的星辰,她轻轻的念着:“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宁江!!!”

    唉!!!

    她轻轻的叹息着。

    你可知道,我是一个不祥的人?

    她张开双手,在月下轻轻的舞动着,轻柔,美丽,又将双手合起,捧着那一鞠月色,露出欣喜的表情。

    千里之外的县城,一个身穿精美褙子的少女捧着脸盆,脸盆里装着水,倒映着天上那美丽的圆月。

    “哥哥,你看你看,嫦娥仙子在月亮里跳舞。”她兴奋的说道。

    少年好笑的跟在她的身后,心想这么大了,妹妹怎的还跟孩子一样?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把你培养成天下第一高手?

    嫦娥仙子啊!!!他抬起头来,看着那散出月华的银盘,心中想起了,那个总说自己不祥的女人。

    绮梦,明月楼高……莫独倚啊……

第60章 九月飞雪() 
中秋过后。

    今年的气候显得有些反常,作为长河以南的高锁县,才到九月,天气就变得极是寒冷,然后下起了雪。

    也幸好,不管怎么说也到了九月,虽然这场雪下的早,但原本也就是天气转冷的时节,如果是在六月下雪,怕是有人会说“必有大冤”了。

    菜市口处,人山人海,人群分开,一辆囚车被推了进来,无数蔬菜、果皮往关在囚车里的囚犯扔去。

    囚车打了开来,两名衙役将穿着肮脏的白衣的囚犯拖下,强迫他在众人的围观中跪下。高台上,新任知县看看天色,离午时三刻还有一点时间,不过这天也的确是冷,这才是九月,如果是在北方也就算了,高锁县勉强也算是江南了。

    雪花一片片的飘下,虽然因为是白天,无法在地上堆积,却也让许多孩子变得兴奋,两名孩子要往人群中钻,被他们的母亲硬是拖了回去。

    忽的,人群中的一角,气势散出,众人纷纷散了开来,一个少年提着食盒,慢慢走入。他虽只有一人,然而文气发散,普通老百姓自是不敢挡在他的面前。

    一名衙役迎了上去,少年轻轻的说了几句,那衙役跑到台上,将少年的请求告诉新任知县。很快,那知县就点了点头,他虽是地方父母官,但也不过就是个举人,那少年已是解元,又是本地大族的族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

    那少年自然就是宁江,他一步一步来到那青年囚犯身前。青年囚犯双手反绑跪在地上,背上插着长长的木牌,衣服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囚”字,在他的身后,站着在这雪天中裸着上身,持着大刀的刽子手,刽子手头扎红巾,身子粗壮,胸膛尽是胸毛。

    宁江在囚犯面前蹲了下来,把食盒打开,端出里头的红烧肉,用筷子夹了一块:“来,吃一点吧,吃一点,好上路,到了地底下,做个饱死鬼。”

    那囚犯抬起头来,颤颤抖抖,哭着:“葵儿不是我杀的,葵儿真不是我杀的。”

    宁江安慰他:“我知道!我知道!”

    这青年自然就是宁一诚,他虽是去年犯事,当时曹剀定为了安住宁江的心,也为了撇清自己和宁济父子的关系,将宁一诚的罪定性极重,直接判处死刑,不过大周王朝的死刑,需要一层层的上报,知县最高只能判到“斩监侯”,也就是来年秋分、经过朝廷审核之后行刑。

    与“斩监侯”相对的则是“斩立决”,不需经过朝核,当年秋天就可以问斩,但那已是超出了知县定罪的权限。

    另一边,一个女人哭得死去话来,却被衙役拦着无法过来,那女人正是宁一诚的母亲,宁济去年被判发配西岭,结果还没有到西岭就暴毙而死,他的两个小妾也悄悄改嫁,正妻一度沦为乞丐,还是小梦心中同情,瞒着宁江悄悄接济了一些。

    “别哭,别哭!”宁江将红烧肉挟到宁一诚口中,“没关系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了阴曹地府,看到葵儿,跟她好好的做一对同命鸳鸯,你放心,以后你娘,我会让人好好的照顾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吧!”

    宁一诚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着将肉嚼下。去年夏天,还以为自己能够成为宁家的少族长,谁知道转眼之间家破人亡,反而是宁江成为了解元归来,衣锦还乡,大出风头。葵儿不是我杀的,葵儿真不是我杀的……他在心中无数次的呼喊,然而纵然泪都流干,此刻也已无人在乎。

    将宁一诚喂饱,宁江提着食盒,长叹一声,转身离去,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台上,有人叫道:“午时三刻已到!”

    新任知县拿起写了“斩”字的令牌往下一扔,旁边一人摘下囚犯背上写着罪名的木牌,刽子手高举大刀,刀光在阳光下闪了一闪,一刀挥下,热血在宁江身后涌出,溅洒了一地。被衙役拦住的女人一声尖叫,昏厥在地。

    宁江走在回家的路上,抬头看看漫天飘下的雪花,今年的雪下得真是早啊……难道有冤?

    ***

    接下来的几天里,宁江一边准备着上京的事宜,一边以请教学问为名,拜会典宏,同时拐弯抹角的向典宏打探夏天在岳湖出现的那只怪物的后续。

    因为宁江原本就是本郡人士,对发生在岳湖上的天灾会好奇,也是很正常的事,典宏只有没怀疑他,低声说道:“你莫要告诉他人,那只怪物,在押往铜州大牢后,原本是要递送京城,朝廷也派人前来查看,然而不知怎的,那一日在水牢中,那怪物无缘无故的就已死去,只剩下了一身骸骨,身上的血肉就像是被腐蚀了一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尸体腐烂,只剩下了骸骨?

    宁江一个错愕,难道是……阿骨兵?

    莫非这件事会与拜火教的萧菩萨哥有关?

    那日晚边,宁江站在岳湖边,抬头看着星空,试图整理出上一世里,与拜火教“女尊”萧菩萨哥有关的线索,结果发现,对于这个女人,他可以说一无所知。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野心勃勃,猛查刺的“阿骨兵”,就是以这个女人的神秘邪术练成,每一个都近乎刀枪不入,在蛮族侵略中原的战争中,几乎如入无人之境,而每一个被杀掉的阿骨兵,都是血肉腐蚀,只剩下一堆骨头。

    然而在元魔皇出现之后,这个名为萧菩萨哥的女人,也就此消失,再没有出现过,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宁江的一生中,与这个女人并没有任何的交织,对于阿骨兵与协助蛮族侵略华夏的拜火教,也没有怎么在意过,只是典宏提到的那怪物的死状,让他直接想起了曾经听说过的阿骨兵。

    难道,那个怪物跟萧菩萨哥和拜火教有关?

    但就算是那极其神秘,据说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她的萧菩萨哥,恐怕也不可能弄出“天降陨石”这种,在另一个世界的历史上只有刘秀这种位面之子才能够做到的事。

    岳湖的这场天灾,就像是挡在他所知道的、上一世的历史车轮前的石子,他隐隐的觉察到,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偏离了方向,但却不知道它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偏转,除了暗自警惕,自也做不了其它事。

    ***

    在打探完那个天降怪物后,宁江原本便已准备上京。

    不过他又暂时留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妹妹在武道上的修为,已经到了重要关头。

    对于小梦来说,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只觉得,这两个月里,自己不管是剑术还是内力,都没有一点的进步。

    为此,她愈发刻苦的用功,虽然没有真正的去想过要当“天下第一高手”,但她还是想要变强,强得可以去保护哥哥。

    每个白天,她都在不停的练剑,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继续进步,只知道把《璇玑剑舞》里记载的剑术,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桂花方落,园林里满地的花子,余香还未消散,梅花便已一朵一朵的开放,或是雪白,或是嫣红,穿着褙子与百褶裙的她,在花丛中舞动,那美丽的身影,犹如花间的精灵,轻快,娇媚,在挥洒的剑光中跳动。

    有时,百褶的裙摆会随着她那玲珑的娇躯,一圈又一圈的转动,铺成陀螺般的圆。

    然后,裙裳的花色就会在旋转中,连成充满层次感的姹紫嫣红,就像是陡然盛开的花朵。

    到了夜里,她就开始打坐,运转内力,虽然天气已经逐步转冷,但是内力在经脉间运转,会形成暖暖的气流,然后,精、气、神会随着她的全神贯注,提升到极致,身体犹如透明一般,放在身边的宝剑,剑意照入她的魂魄,心灵空空灵灵。

    那是一种神秘的感觉,剑气如火,在她那纤细的娇躯里,仿佛在锻烧着什么,她自然不知道,她所学的《璇玑剑舞》,可以说是这个世界当前最奇特的剑术,它并不只是增进内力、磨砺剑法,同时还具有炼魄的功效。

    她只知道,白日里的练剑与晚上的心法修炼,犹如交错的日月,形成了神秘的循环,就像是一个美妙的圆,身如琉璃,心若冰晶,然后,某种无形的、奇妙的力量就会在空灵之中隐现,难以捉摸,不可思议。

    只是,在这段日子里,这种奇妙的、身与心的递进,出现了难以理解的停滞,这让她有些苦恼。

    她去问过哥哥,虽然哥哥不会武功,但他是读书人,而且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读书人。

    在以往,遇到武学与剑术上的难题,哥哥总是能够完美的帮她解决。

    但是这一次,哥哥却只是笑一笑,让她继续用功,不要松懈。

    那天夜里,她以吉祥如意坐,盘膝坐在床榻上,芙蓉帐暖,无风自动,烛光在银柱上摇曳。剑意仿佛穿过她的身体一般,照进她的心灵,她心如剑,意如剑,呼吸平缓,犹如金蟆吐耀,胸脯起伏,似有温火内蕴。

    她的脸蛋神情恬静,目光在闭与微闭之间,隔绝内外,至幽靡察,至静无心,那以往总是似有若无,无法捉摸的神秘力量,就像是河沙经过了一处又一次的洗刷,慢慢的剔出真金,又像是无形的风雨在天地洪炉间酿出仙露。

    那无形无质,以往总是难以把握的神秘,仿佛从虚无中凝练,轰的一声,在她的四肢百骸间炸开,充满在她血肉的每一个角落,而她的娇躯,如鼎炉一般,将这股神秘紧紧的包裹住。

    然后,意识不断的下沉、下沉,她终于明白,这股神秘就是她自己,是“我”,她感应到了真正的“我”,这种说法有些古怪,但书读得不多的少女,并没有更好的语言来形容。

    犹如太乙分两极,以往总是混混浊浊的身与心,在这一刻犹如璞玉被破开,凝练出那神秘的玉石。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与灵的区别。而这种神秘的、纯净到不可思议的“我”,推动着她的血肉与身体。

    她睁开眼睛,香帐自行分了开来,她只觉轰然一响,那流萤的烛光、窗外透进的月色,以及一切的一切,充满层次感的,映入她的眼睛,透入她的心灵,被她纤毫毕现的掌握着,观察着。

    她飘下了床,推门出院,欣喜的看着月下的花园,霜月如梦,光华似锦,藏着她以往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美丽。

    她轻灵地在那一朵朵梅花之间飞掠,欣喜至难以言喻,兴奋至流连忘返……

第61章 荒村() 
宁江立在窗下,看着远处花园中,张开双手兴奋的飞舞着的妹妹。

    他知道,妹妹在炼魂这一块上,终于练出了“金魄”。

    他亲手写出的《璇玑剑舞》,原本就是体魄双修,与其说是武学,其实更接近于仙道的超凡功法。

    在他看来,身体就像是硬件,魂魄就像是运行硬件的驱动,而当前的武道只在“硬件”上下功夫,自然是有所缺欠。而文气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范围性的驱动,但毕竟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东西。

    当然,虽然修出了金魄,但妹妹并没有学过他的离魂之术,无法像他一样,让金魄离体,但随着在炼魄上的突破,妹妹的剑术,也将有一个飞越性的跳跃。

    小梦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拔剑一抖,剑光飞出,朵朵梅花漫天飞舞。

    这一瞬间的美丽,惊艳了天地……

    接下来的几天里,小梦的剑术果然如宁江所想的那边,进一步增进。而宁江,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便带着妹妹,离开了高锁县,一路北上。

    接下来的会试,是在明年三月,虽然打算上京,其实也并不急迫,只是天气已经开始转冷,不太适合游山玩水,兄妹两人沿着官道,先是骑马,后又因下了两天的雨,干脆又卖了马,有时租用马车,又是走水路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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