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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要问,”齐雁锦一本正经地向她说明,“我这里的图,一幅画上十二个人的都有。”
“十、十二个人?!”朱蕴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你要不要看?”齐雁锦坏笑着问。
“不要!”朱蕴娆被吓得不轻,捂着胸口拼命摇头。
齐雁锦抱拳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才继续往下问:“那么,图上是一男一女吗?”
“废话,当然是一男一女!”朱蕴娆刚要开骂,心中却猛然一惊,两眼溜圆地瞪着齐雁锦,“难道还能是两个男的……”
“两个女的也有啊……”齐雁锦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时朱蕴娆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堪负荷,慌忙冲齐雁锦摆了摆手,气若游丝道:“你别再说了。”
“那也好,还是换你说吧。”齐雁锦无所谓地耸耸肩,等待朱蕴娆开口。
朱蕴娆涨红着脸,双唇嗫嚅了半天,还是没法把脑中那个交缠在一起的怪异姿势,当着齐雁锦的面用语言描述出来。
磨蹭到最后,她只好迟疑着开口,字斟句酌地与齐雁锦商量:“要不……你给我看看你那些画……我挑一张模样差不多的指给你看?”
反正不就是一张春宫画吗,姿势还能有多少变化?这一刻朱蕴娆不知自己已死到临头,犹自满怀天真地想。
第十五章 扰芳心
齐雁锦看着朱蕴娆惊惶不定的小眼神,心中暗喜,当即欣然从命地走到书柜前,伸手打开了柜门。
朱蕴娆立刻被书柜中满满当当的书册震撼,瞠着眼咋舌道:“这,这些都是春宫图?!”
“当然不会都是,”齐雁锦憋着坏笑回答朱蕴娆,他除非发了疯,才会带着一柜子春宫图从南京赶到武昌啊,“娆娆,你现在不会满脑子都是春宫图了吧?”
他不怀好意地低头问,一只手顺势搭在书柜门上,将朱蕴娆逼进了自己和书柜之间小小的空间。
朱蕴娆背靠着书柜,缩头缩脑地不敢抬头面对齐雁锦,面红过耳:“我哪有!”
齐雁锦只好轻咳了一声,伸手从书柜里抽出一卷厚厚的图册,递给了朱蕴娆。
朱蕴娆做贼一般从齐雁锦手里抢过图册,矮身躲过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被那股似香非香的药味扰得心神不宁——在他夺走自己初夜的那一晚,他的身上也是泛着这股辛香,白天的时候环境复杂倒还不觉得,一到晚间夜深人静时,那勾人心魄的味道就越发清晰浓烈起来。
真是好邪恶啊好邪恶!
朱蕴娆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又瞪了一眼齐雁锦,抱着图册一路退守到书桌后面,隔着地球仪观察了一下,觉得此刻与他的距离勉强算是安全。
齐雁锦也不慌靠近她,径自悠闲散漫地走到八仙桌边坐下,随口问道:“娆娆,你要不要喝茶?”
“不要!”朱蕴娆一口回绝,心想这臭道士的茶岂是可以随便喝的?不定又中了他的道。
她一边想一边躲在地球仪后面,皱着眉翻开手里的图册,刚看到第一页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齐雁锦此刻正在喝茶,没有看到朱蕴娆有趣的反应,深觉可惜,“是不是看到和那张一模一样的了?”
“不,还没……”朱蕴娆呼吸困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画,面红耳赤地心想:这一本册子上画的人,倒是比自己白天看见的漂亮多了。
这时齐雁锦噙着茶杯的唇角翘了翘,话里有话地说:“那就好,你自己慢慢看吧。”
朱蕴娆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继续往下翻。哪知还没翻上两三页,她又忍不住脸红地抱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古怪的姿势,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齐雁锦从容不迫地接话。
“我才不要!”朱蕴娆立刻板着脸抢白,恨不得操起面前的地球仪就往臭道士的脸上砸。
齐雁锦只好一脸无辜地替自己喊冤:“娆娆,我可没说要和你试啊……”
朱蕴娆立刻咬住自己的舌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让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看见这个臭道士……他说不要和自己试,那倒想和谁试呢?这个挨千刀的!
朱蕴娆一边想一边又往下翻了两三页,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对劲——这画里面的男人,怎么瞧着眉眼越来越像齐雁锦了呢?
呀,说起来自己和他睡了两回,其实一次都没有看清过他……他那里啊!
朱蕴娆顿时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气得狠狠一跺脚。齐雁锦听她闹出这般动静,不由问道:“娆娆,你怎么了?”
朱蕴娆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心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这么难看的画,我看着来气!我说你这个人啊,长得人模人样的,看着也挺聪明,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种不要脸的营生!”
齐雁锦听了朱蕴娆的数落,便笑着一语带过,像在评价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父命难违嘛。”
朱蕴娆闻言一怔,忍不住追问道:“好像那天听说你家业还挺大,你爹爹怎么不让你去考功名呢?我家里光靠放羊,都能供出一个读书人呢。”
齐雁锦忍不住又是一笑,尽管深知有些话就算说了朱蕴娆也未必懂,却还是很高兴她会在意自己的身世,于是便故意逗她:“想要功名,也未必非靠读书不可,你可知道‘神霄紫府阐范保国弘烈宣教振法通真忠孝秉一真人’的故事?”
他随口报出的一大串名字,一下子就把朱蕴娆给绕晕了,于是她慌忙摆着手喝止道:“你说什么呢?跟念咒似的,我都听糊涂了!”
齐雁锦凝视着朱蕴娆晕乎乎的憨态,却是越看越觉得可爱,不由笑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对你说的这个人,也是一位道士。大约五、六十年前,他凭着进献房中秘方,得宠于当时的世宗皇帝,几年后便加封礼部尚书,享受正一品的俸禄。随后又兼任少师、少保、少傅,一人兼领三孤,如此受宠于人主,有明一代,也唯有他一人而已。既然我走的这条路也可以通达荣显,又何须去考功名?”
至于其他的原因——自己过早展露天资,因为庶出的身份,让嫡母为其体弱多病的长子忧心,于是撺掇父亲将庶出的儿子送往茅山学道,好为齐家添福解厄之类的往事,似乎在看见眼前人懵懂的小脸时,便觉得统统都不值一提了。
一想到此,齐雁锦便替自己沏了第二杯茶,一双凤眼含着笑,十分惬意地凝视着朱蕴娆。而此时此刻,朱蕴娆正为自己刚听见的故事惊诧不已,啧啧感叹道:“天哪,就这些不要脸的事情,还能换来一品的大官,简直没有天理了!”
这时齐雁锦却眼神暧昧地反驳道:“怎么会没有天理呢?这才是最大的天理。娆娆,你想想你那个时候的滋味,如果你是皇帝,你愿不愿意封我个一品官做?”
“我才不愿意呢!我恨不得杀了你!”朱蕴娆想也不想便大声反驳,待到看清了齐雁锦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整个人却又怔住了。
她为什么要恨他?还不是因为他带给自己的欢愉太可憎,让她深深地觉得愧对夫君,被心中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来吗?可皇帝是天底下最自在的人,根本不用害怕自己喜欢的人跑掉,所以也根本不会有她这种烦恼的……这一想,朱蕴娆又隐隐感到齐雁锦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她想嫁给别人,如果她是皇帝,那她……她好像真的不讨厌送他一个一品官的。
齐雁锦看着朱蕴娆一脸迟疑的模样,不禁微微挑唇一笑。朱蕴娆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笑容,一刹那竟错觉自己已落入了他的五指之间,她不由心慌意乱,立刻恐慌地低下头,盯着手中的春宫图一阵猛看,藉此躲避他灼热的目光。可是……盯着自己手里的春宫图猛看,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朱蕴娆看着手中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一张脸火辣辣地发烫,心中像是有一把干柴已经被点燃,正炽烈地往外吐着火苗,将她烧得口干舌燥、坐立难安。
嗯……如果他也像画里画得这样,让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行不行,太邪恶了!咦?这个姿势,不就是那天在后花园里用的……唔,找到了,昨天看的那幅春宫图,就跟自己现在看的这张差不多。
可是就算找到了……她还是好想往后面翻翻啊,要不趁着臭道士还没有察觉,再多看几张也无妨?
朱蕴娆心虚地偷瞄了齐雁锦一眼,发现他还在自顾自地喝茶,便壮起了胆子,手指头颤抖着捻起书页,一页页地往后翻。
这时她越看越入神,忍不住在脑中幻想着自己也像画中人一样,在草地、秋千、澡盆、桌椅上做着这些羞耻的事,身子不知不觉就一阵酥软,一股让她脸红心跳的春意,已经很熟稔地流淌到了某个让她羞于启齿的地方。
这样滚烫的感觉让她心生惧意,忍不住啪的一声合上手中书册,结结巴巴道:“我不看了……”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就在她沉迷于手中的淫画时,齐雁锦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身后,此刻正隔着椅背俯下身,在她耳边暧昧地哑声道:“娆娆,你知道我放任你三更半夜当着我的面,一个人色/色地看着春宫画,对我来说是一种多大的煎熬吗?”
朱蕴娆瞬间脸红到充血,语无伦次地小声反抗:“谁让你给我看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小脸已经被齐雁锦轻轻扶着侧向一边,这一次她忽然心有所悟,于是嫣红的双唇不禁微微张开,待到与齐雁锦的双唇胶合在一起时,又悄然送上了自己羞怯的舌尖。一时房中弥漫着二人沉迷的喘息,柔软的唇舌相濡以沫,在微微分开时发出让人脸红的咂舌声,恰似春泉涌动、鲤鱼撇波。
这一刻,朱蕴娆觉得自己无助得简直像一个快要溺死的可怜人,而齐雁锦则是站在岸上袖手旁观的混蛋。她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握住太师椅的扶手,浑身战栗地发现一个悲哀又残酷的事实——她好像真的有上瘾,中了这个臭道士在她身上投下的毒,否则这一刻,她为什么又……为什么又想被他不要脸地狠狠欺负一下呢?!
当令人窒息的一吻终于结束,朱蕴娆目光涣散地望着齐雁锦,全然是一副任君摆布的可口模样。
齐雁锦意犹未尽地用指尖戳了戳朱蕴娆红肿的嘴唇,低声诱哄道:“找到那幅图了吗?”
朱蕴娆神魂颠倒地点点头,颤着手拿起桌上的书册,翻开了被自己折好的那一页。这时齐雁锦对着那幅图扫了一眼,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原来是这个姿势……娆娆,你想不想试一试?”
第十六章 泼冷水
“不要!”朱蕴娆被齐雁锦的提议吓住,直觉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拒绝。
这时齐雁锦却已绕到她面前,带着无声的坏笑俯下身子,抄手勾住朱蕴娆的肩背和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乍然抬高的视野让朱蕴娆忍不住惊喘了一声,随后才回过神,开始羞愤地挣扎。她忌惮连棋还在屋中昏睡,不敢高声,便使得反抗的动作也束手束脚、收效甚微。
恨啊!这个臭道士,真当她是无力反抗的病猫吗?!
想到这里朱蕴娆脑袋一热,索性伸手一把薅住齐雁锦鬓边的长髯,扯着用力往下拽。她此刻浑身春情暗涌,手里自然控制不住力道,齐雁锦被她拽着头发,不由吃痛地歪过头,一双凤眼闪着泪花地凝视她,显得目光楚楚可怜:“娆娆……”
朱蕴娆不为所动,坚定地从牙缝里吐出一句:“放我下来……”
齐雁锦只好放她下来。朱蕴娆刚以为自己转危为安,哪知臭道士却在中途转了个方向,故意将她的双腿搭在椅背上,扶着她整个人背靠着椅座躺下:“娆娆,你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不喜欢不喜欢……”朱蕴娆仰躺在太师椅上,身体的重心因为双腿倒挂在椅背上而压迫着她的上半身,她不得不放开齐雁锦,用双手压住倒掀的裙裾,以免自己春光外泄。
偏偏这时齐雁锦却俯身撑住座椅两侧的扶手,将她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继续不依不饶地拷问:“真的不喜欢?”
“不喜欢……”此刻朱蕴娆因为呼吸困难,小脸憋得通红,难受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毫无同情心的齐雁锦这时候却还要落井下石,低头吮吸了一下朱蕴娆饱满嫣红的下唇,将她的呼吸扰得更乱。
嗡嗡作响的脑瓜乱成一团,就在这节骨眼上,竟还能挤出一个要命的念头:这姿势不好,真是比赶着羊翻过一个山头还要累……
而随后齐雁锦的动作,已经没法让朱蕴娆再动一动别的念头。
像这样脸上充着血,还要不管不顾地亲吻,让脑袋胀得越发想要爆开。这种不要命的玩法还真是挺有……破罐子破摔的乐趣的。
朱蕴娆动弹不得地被困在齐雁锦身下,没法阻止他为所欲为,于是只能晕晕乎乎地去承受他的深吻,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哽咽般的低鸣。
待到齐雁锦好容易才放开她时,朱蕴娆星眼朦胧,已如醉酒一般全身瘫软,饱受蹂躏的两片红唇也微微张开,出气多进气少地喘着气。
这时齐雁锦却按捺住体内高涨的情潮,目光火热地凝视着朱蕴娆,再一次要她理清自己的欲/望:“娆娆,你现在想清楚,到底要还是不要?”
朱蕴娆恼恨地盯着他,胸口起伏了半天,还是嘴硬地回了两个字:“不要。”
“娆娆,你在口是心非……”齐雁锦直视着朱蕴娆的双眼,将她欲说还羞的心思统统翻检给她看,不准她在床笫之间似是而非,“之前你明明喜欢得紧,为什么现在还要抗拒呢?”
可恶,做都要做了,干嘛还要管她说什么!他不留余地的态度惹恼了朱蕴娆,于是她柳眉踢竖,狠声恶气地还口道:“谁说我喜欢了,之前明明是你下三滥,对我用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这会儿还好意思来问我,告诉你,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齐雁锦闻言沉默了片刻,平静的面色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就在朱蕴娆胡思乱想、提心吊胆地猜测他下一步会如何不要脸时,他却忽然一反常态地将她扶坐起来,彬彬有礼地应允:“好,不要就不要吧。”
原本热火朝天的气氛陡然一变,朱蕴娆尴尬地坐在太师椅上,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卡得她上不得也下不得。
这时燥热的身体油然感到一阵清冷,朱蕴娆捂住前襟,惊疑不定地心想:这个臭道士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男人这会儿都是不能憋的吗?难道……他就这样丢下自己不管了?
她这头一个劲地胡思乱想,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齐雁锦是一个修炼房中术的道士,本就异于常人,与放羊大妈们嘴里说的野汉子,更加不可相提并论。
而齐雁锦自从认定了朱蕴娆之后,便有心将她雕琢成一块只属于自己的美玉。然而事关房中双修,一方若总是扭扭捏捏,日子一长非把他整得走火入魔不可。因此今天他便有心磨一磨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哪怕春宫图册的纸张里也掺了一点无伤大雅的秘药,好在分量不大,正好能换她一夜辗转难眠。
于是齐雁锦此刻分外淡定地笑了笑,一团和气地对朱蕴娆下了逐客令:“娆娆,现在我已经可以向你保证,那幅春宫图确实不是我的东西。你若信得过我,我就与此事无关,你若不信,我也是百口莫辩。既然时候不早,连棋也快醒了,你不如先回毓凤宫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差连棋给你送一包驱邪草药,你拿去洗一洗晦气吧。”
朱蕴娆哑然望着齐雁锦,搞不懂他为何突然间变了一张面孔,只觉得心里猫抓一般,痒丝丝却没个着落。
老天爷,如果这事儿真像大妈们说的一样,憋着会伤身,你可一定要憋死这个臭道士啊!
“我最晦气的事就是遇到你,确实应该驱邪啊!”朱蕴娆一张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着唇起身离开之前,却又忍不住瞪了齐雁锦一眼,目光中流露出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哀怨。
待到朱蕴娆离开之后,齐雁锦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厢房,也在这空虚寂寞冷的氛围中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走得哀怨,自己又何尝不郁闷?他在术业上虽未到达随心所欲的境界,收放自如的本事却还是有的。可只要一碰上她,他每每都要把持得非常辛苦。
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假若在床笫之间她也同样释放自己的天真坦荡,对他来说该是多么艰难险阻的修炼之路啊……想到这里齐雁锦心神一荡,忽然有种玩火自焚的快/感。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齐雁锦决定前往隔壁串门,去找自己的大舅子联络联络感情。
身为一位如花似玉的美男,大半夜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同性的脸,脸上还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可想而知得有多惊悚。陈梅卿此刻正是饱受此等煎熬,只能用被子裹紧了自己裸睡的娇躯,胆战心惊地申明伦理:“妹夫,这时候你来找我干嘛?”
“我还能为什么找你,”齐雁锦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也同样申明态度,“当然是谈你妹妹的事。”
达成一致后陈梅卿可就放心多了,于是立刻松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妹夫,你可要加把力啊,我妹妹是刀子嘴豆腐心,万一有心直口快伤到你的地方,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都已经吃到热乎乎的豆腐了,又何惧她那张小嘴的千刀万剐?齐雁锦满不在乎地打断陈梅卿的絮叨,开门见山道:“娆娆似乎得罪什么人了。”
“呃?那肯定得罪的是女人。”陈梅卿不假思索地接话。凭他对妹妹的了解,目前除了他自己,还真没哪个男人能对她硬起心肠的。
“我不认为以娆娆的性格,会与什么人有利益上的冲突,”齐雁锦蹙眉道,“可是构陷她的手段也太下作了点,只怕是得罪了小人。”
这时陈梅卿也已睡意全消,板着脸严肃地问:“到底是什么的手段?”
“春宫图。”齐雁锦言简意赅地回答。
“这实在太下作了!”竟敢用这么色/情的东西,去诬陷他天真无邪的妹妹,陈梅卿一向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当即正气凛然地问齐雁锦,“你会不会扎小人?”
齐雁锦竟然也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扎一扎只能给娆娆解闷,解决不了问题。”
话一出口,两个男人都觉得这个讨论太无聊,赶紧言归正传。
“你觉得我能帮上什么忙?”陈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