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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你吃味了?”她故意问他道。
被他看穿,他脸上微有窘态,顿了下,又气哼哼地道:“是又如何?你是我的,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
“那若是我是真的嫁给了他呢?”谭蜜哂笑。
“那你就和他和离,再嫁给我。”
谭蜜苦笑,“你何时变得这么霸道了。”
以前她口口声声叫他当家的,以低一等的姿态面对他,自然对他唯命是从。今日的她已然不同往日,不管涂煜身家比当年又翻高了多少,他在她眼中也只不过是个她喜欢的男人,也仅此而已。
“也只对你霸道而已。”他莞尔,牵住她的腕子,以巧力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你再等等,我会带你和谭菱离开。”
“可我们真的走得了吗?”谭蜜忧心忡忡,“将军对我似乎……”
涂煜轻嗤,食指关节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声,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感叹:“不笨嘛!至少还能看出他对你的狼子野心?”
谭蜜:“……”
**
孙静持身边有一名大丫鬟,名叫素喜,因为办事得力,故很得孙静持的重用。这素喜有一名表哥,本是养蛇卖艺为生,因为听说妹妹在上将军府发达了,便从家乡赶来投奔,希望妹妹可以想办法帮其在上将军府某一差事。
上将军府正好有名杂役年事已高,想要回乡养老,故素喜便想待这名杂役正式请辞回乡后,让他表哥补上这个空缺。素喜办事素来妥帖,她先是征得了孙静持的同意后,才安排他表哥暂时和几个小厮同住一屋。
素喜因知她这表哥历来好惹事,故特意苦口婆心地告诉他表哥上将军府不比别处,言行要特别注意,而惹事也不像其他大户人家只要吃几个巴掌,或挨一顿打就能了结的了的,在这儿行差踏错一步,陪上命去也是说不定的。
素喜这表哥听后满口答应,还颇为认真得向素喜保了一番决心,素喜听罢才安心去了。
谁知一日,素喜表哥因憋闷得厉害,便违了素喜的劝说,在上将军府中闲逛起来。
当逛到离瘦斋很近的一处小花园时,他看到有一名着素淡青衣的美貌女子,同一名年岁稍小着粉裙的女孩在花园中走过,色心一起,素喜表哥便忍不住过去搭讪。
犹豫一直不喜华服,故这位着素淡青衣被素喜表哥误认为是丫鬟的女子正是谭蜜。
谭蜜看素喜表哥言行举止轻佻,便懒得多理,随意应付了他两句,就牵着谭菱离开。
可男人哪里应允?他两臂一摊,便笑嘻嘻得挡住了她们姐妹的去路。
谭菱不满斥他:“大胆,你可知我姐姐是谁?”
在上将军府收敛了一段时间,素喜表哥的无赖天性早就压抑不住,这会儿被谭菱的话一撩,他就跟她们贫了起来,“小爷管你们是谁,就算你是孙将军府最得宠的小妾香鸾,小爷也照样不怕你!”
素喜表哥虽从未见过像谭蜜这样好看的女子,但他并不认为素饰简服的谭蜜就是香鸾,否则他也不会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这样说了。
……
谭菱神色惶急地赶来传达谭蜜中毒消息的时候,涂煜和孙昭刚好正在书房中议事。两个男人一听到谭蜜中毒的消息,立刻不管不顾得往瘦斋冲过去。
孙昭比涂煜路要熟的多,是以他比涂煜率先赶到一步。一屋子慌了神的丫鬟仆妇看见孙昭赶来,立刻噤声埋首,并让出一条通道让其通过。
孙昭发现谭蜜被刺入蛇毒的右内臂已经红肿一片,而她整张脸比纸还白,一对秀目半睁半闭,似是看见他来了,张嘴做出一个口型,好像是在唤“将军”二字,可是根本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孙昭示意她不必多言,牵着她的胳膊继续查看,他知道此刻最快捷拯救谭蜜的办法,便是由了解血脉运行规律的人为其吸出毒液,但是那样一来,这个吸蛇毒的人很容易便会中毒。
血脉之事对孙昭这样习武的人来说其实不算难事,但是这一刻,孙昭盯着谭蜜红肿的臂腕却犹豫了,他喜欢她,但还没有喜欢到可以为了她,赔上自己生命的程度。
……
正在孙昭犹豫之际,谭蜜的手臂倏然被一个力量夺了过去。
涂煜花了极短的功夫,在视察清楚谭蜜的中毒状况后,随即连想都多没想,便启齿咬破了谭蜜臂上最适宜吸毒位置的皮肉……
一点点黑色的血汁,从他嘴里被吐出来,而直到谭蜜的血液完全从黑色变为正常的鲜红色,他才停止了动作。
随意用袖子蹭了一把脸,顾不得查探自己的内息,涂煜抬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问谭蜜感觉如何……
当得到肯定的回应后,他嘴角艰难地弯了下,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就可以搬家了,目测约在周末就可以恢复日更了,嗯。
第51章 告别
好在素喜表哥下得只是一般的蛇毒,上将军府有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大夫,针灸拔毒配合秘制解读汤药,不过三天光景,涂煜身体中的毒就已经排得差不多了。
以往,几乎每日或至多隔上一日,孙昭便会以各种理由出现在谭蜜面前,是以连续三日,谭蜜没见到孙昭,反倒觉得有些不正常。不过她一心照顾涂煜,这念头也是在她心里一闪而过,并没有引起太多重视。
这日,涂煜因说在床上躺了几日,深感筋骨僵硬,想要起来活动活动。
谭蜜急忙为此去征求了大夫的同意,大夫说无碍,她才帮他穿上衣服,搀扶着仍旧显得虚弱的涂煜走到院子中。
瘦斋正厅前有一处同心锁形状的小池塘,里头种着的一池莲现虽然是枯萎状态,但南地的池塘冬天并不会结冰,许多颜色花俏的锦鲤在枯叶中嬉戏,其乐无穷。
谭蜜伏在池塘花岗石沿上看鱼游水,而涂煜也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她被水光映亮的睫毛末梢,而这时池塘边上突然走来了第三人。
孙昭今天头戴紫金冠,身穿蓝色广袖长袍,整人不怒自威,眉宇间透露着一种难以描摹形状的凌厉之气势。他望了眼相依相靠在池塘边的一对人,好半天强压住胸口几欲喷薄而出的气息,随即挪开视线,道:”涂都督,孙某有事要和你谈。”
尝了半年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找到了,谭蜜又推拒他,随后误会解开了,他却又中毒了。是以,此刻正享受着与心爱之人相偎欢愉的涂煜,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有意伸长臂揽住谭蜜,对孙昭道:”今日涂煜身体尚有诸多不适,不如明日涂煜亲自拜访将军,咱们再议事不迟。”
孙昭听他这么说,侧眸轻嗤了声,随即转过头来,理所当然地推测,“大夫说都督身子已经无碍,且你我都是习武之人,身体远比常人结实。你到底痊愈与否,你我心知肚明,涂都督又何必装病猫?”孙昭望着涂煜眼神不善,没有错,他就是看不惯他明明大好了,还要骗取谭蜜关爱。
涂煜眼里带笑,他刚想解释,谭蜜却先他一步开口,“将军何时这么不通情理?我虽不懂你们男人的事,但身体是本,若无此‘本’,一难生万!”
她言辞灼灼,逼得孙昭哑口无言;涂煜倒是美了,乐见小女人为自己出头,星眸里蕴满幸福的笑意。
……
早间孙昭无功而返,整整气愤了一整日,第二日涂煜果然依言一大早就出现了。
孙昭黑着脸命婢女上茶,又有小厮很有眼力见的把一应茶果摆上。
镂空香炉散发出的袅袅烟气仿佛一张流动的薄薄白幕,将分坐于长几两侧的两个男人的面孔变得模糊而晦涩。
孙昭面无表情敬涂煜敬他,他亦神色坦然回敬。
明明喝的不是酒,到了嘴里,孙昭却觉得它比药还苦,比酒还辛。
默了久时,“我输了。”孙昭终于道。
“我也没赢。”涂煜脸色坦荡,眼里有一道清光悄然滑过,“我只不过是哄回属于自己的女人,也将我那般兄弟托付给对的人手中而已。”
“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自己的,都督似乎看得很明白。”孙昭自嘲地笑笑,“在这一点上,孙某自愧不如。”
涂煜嘴角弯处几缕邪魅,“那将军现在这么说,是相信涂煜的诚意,也同意放我们离开了?”
我们……两个人才算得我们……
孙昭本能的有些不自在,半天方勉强扯出个笑,未正面回答他,仅道:”孙某从不强迫女人……然对她,却已经破例太多回。”
……
涂煜扬手退下了正要上前来替孙昭满茶的婢女,缓慢而优雅地亲自为孙昭斟满茶,才为自己倒上,自然从容地抬手举杯,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他这句话虽简单,但也算个交代。
谭蜜不过是孙昭有名无实的小妾,他本没必要特意交代,破例这么说,不过是感念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刻,帮了她。
孙昭亦举杯,大方调侃道:“最好如此,不然孙某随时会取而代之。”
——
谭菱和白犬漱冰已先一步被送走,涂煜因要和孙昭议事,故又耽误了好几日,才带着谭蜜离开。
最后的分别时刻。
孙昭玉立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已打扮作男装的谭蜜整个身子紧紧依附在涂煜背后,并不回头看他一眼,惟有她绛红色发带在她脑后恣意飘扬,好像在朝他招手告别……
孙昭不由好一阵怅惘,但转念一想也便释然,他苦涩地想:就算她回头又怎样?不过再次勾引出他对她的不甘和思恋罢了。
“将军,保重!”
转身转了一半的孙昭听到她乘风而来的告别声音,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扭头,而跌入他眼中的,是她旖丽若彩霞的笑容。
美好的时刻往往短暂。
……
谭蜜消失在旷野边际时,孙昭只觉得自己心都空了。
脑海里反复回荡她回眸嫣视的画面,太过聚精会神,甚至没有发觉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后……
“当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孙昭听见带着笑的话声,禁不住额头皱了皱,脸上伤情和茫然顷刻消失,眼中也恢复了清明,”梅曳凡,你现下莫非是在嘲笑我?”
梅曳凡听孙昭质疑自己,不怒反在嘴角噙笑,“您不介意梅某曾在遥县冒犯过将军,反重用梅某。而在涂煜来到檀洲期间,又特意将梅某安置在郊外的山庄。将军对我有如此深恩,梅某又怎敢嘲笑将军?况且……”梅曳凡望着谭蜜最后消失的地平线上的那一点,笑了笑,目光转沉,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孙昭没有在意他为何欲言又止,仅道:“你也不必把我说得跟个圣人似的。涂煜和你本无仇恨,却为了兄弟之义不放过你,在我看来本就是愚蠢。在孙昭眼里,本没有什么兄弟,”他凛然目色中尽显睥睨万物的气势,“只有天下!”
“梅曳凡愿为将军早日登上大位效犬马之劳。”
孙昭望了单膝着地的梅曳凡一眼,轻点头后,降其搀起。
……
路长多阻,未免引起太多瞩目,也因为不想再欠孙昭人情,涂煜拒绝了孙昭派人护送他们回捷洲的好意。
他与孙昭经过周密的计划,最后定下次年三月,孙昭从西南突破,而他从西北突破,最后梁军在进入大司护胡肆所辖的中央领地的重要门户霁膺关会师。
届时,他会带着谭蜜离开,也正式将南丰军交托给孙昭。
——
涂煜与谭蜜未行到预计投店的小镇,天气就飘起了寒冷的雨丝。
涂煜问谭蜜是否觉得冷?她咬紧牙关告诉他不冷,可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他自责地微叹一声,随即利索得收缰绳下马,把肩膀因为寒冷而锁紧的谭蜜从马上抱了下来。
解下自己的外衣欲给她披上,然而她却因怕他冷,哆嗦着手臂固执得想要阻挠,可又哪里抵得过涂煜的力量和坚持?
他一声不吭得把她抱到马鞍靠前的位置,而自己则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将她牢牢裹在怀里,并用脊背为她挡住了后面吹来的风。
他们尚在孙昭势力范围之内,他虽已与孙昭结盟,但他于他们毕竟是亦敌亦友的存在,是以涂煜为怕对方改变主意,是为了能够能急速驰行,但没想到会因此而疏忽了谭蜜。对于自己的因小失大,他深觉愧疚,但谭蜜看他默然不言,只当是他为自己没说实话而恼怨。
“再坚持坚持,来时,我记得这附近应该有家小客栈。”涂煜手臂一直往后拽紧缰绳控马,但马儿奔跑的速度却还是慢了不少。
谭蜜点头,“你别恼,我只是不想加重你的负担。”
“我明白。”他头低下,将吻落在她湿润的顶发上,“但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负担,尤其不是我的,以后不舒服了要第一个告诉我好吗?”
谭蜜轻轻点了点头,耳垂恰好擦到他下巴的一点皮肤,感受不到他皮肤的热度,她的心不由轻抽了下,“你把衣服脱给我了,又坐在后面是不是很冷?”说完她扭过头来,于口里呵出热气,试图温暖他的脸。
下雨视线不好,再加上路本就不好走,涂煜正专心致志关注前方,猝不及防被她这样一吹,他心都被吹得痒酥了。
她呼出的热气有限,可是这招倒是出奇的管用。
涂煜的脸愈来愈烫,预想到事态发展下去的严重性,他不得不哑声阻止她道:“我不冷,你乖乖坐好。”
“刚才冷得跟冰块似的,怎么现下又发烫了?要不你还是把衣服披回去?别着了风寒!”谭蜜担心地道。赶路她不用出力,若病了也无妨,但他若病了,再勉力赶路就困难了。
她一心一意担心他的身体,他脑海里却已经浮想联翩,故他一时间又窘又愧,倒不知该回答她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昨天的,补全了,今天的更新比较晚,可以明天看。
第52章 黑店
——
涂煜按照记忆找到了去往檀州路上发现的那家小客栈,拴好马入店才知道只余下一间房。
小二打量了下他二人,道:“今日下雨天寒,方圆五十里只有本店一家客栈,我看这位小兄弟生得瘦小,二位今夜不如就挤一挤,将就将就吧。”
“那就有劳小哥带我们上去吧。”谭蜜答得很痛快,他们都淋了雨,再矫情下去于他们谁都无益。
“小兄弟真痛快!那小的这就带二位客观上楼。”矮个子的小二说完,不待谭蜜他们反映,便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蹿到了二人前面。
涂煜眼神有异得盯了眼小二的脊梁,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搀着双腿站站的谭蜜,亦步亦趋地跟在其身后。
“咳咳……”小二推开门,自己忍不住都被内里的土呛得猛咳,“就是……这间。二位客观先换换衣服休息一下,有什么吩咐就唤小的便是。”
“等等——”
小二走至木楼梯处正欲下楼,又被涂煜叫住,他翻过脸来,满脸纳闷得看着涂煜。
“劳烦准备洗澡水,另再加两个炭盆到房里来。”涂煜道。
“欸!”小二表现出极其为难的神色,道:“客观是打北边来的吧?我们南方客栈压根不提供炭盆给客人的呢。”
涂煜嘴角弯起一缕讥诮,非常平白小二这是坐地起价,随即他了然得从身上摸出一锭碎银砸过去,“这够了吧。”
“够!够!”小二殷勤地捡起地上的银子揣到怀里,“小的这就去给二位准备!”
涂煜一直侧耳聆听小二“哔哔”的下楼声由强至弱,再到完全消失……才扶着谭蜜进入屋中。
屋里灰尘不少,但所幸床前的帷帐是放下来的,掀开来看,床铺并没有太多积尘。涂煜将谭蜜扶到炕沿上坐好,还不及说别的话,门上已经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
“客官,您要的炭盆我给您送来了!”
涂煜心中暗嗤给钱就是好办事,吩咐道:“端进来吧!”
小二应了声后,同另一名客栈的长工进入房间,他们将炭盆在涂煜指定的位置支好后,又鬼头鬼脑得在扫了眼房内,方退了下去。
涂煜插好门栓,从包裹里挑出一套较为干燥的窄小男装递与谭蜜,“先换上,再把你身上的脱下来还给我。”说他替她掩上了帷帐。
等到谭蜜换好,将湿衣递给涂煜时,涂煜也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
他很有经验地将桌子横倒在炭盆前,然后扯了些布条包住上面的两只桌脚,将他和她的湿衣服分别挂在了桌脚上烤。
涂煜走到床头,为她掩好背角,道:“你先睡一会儿。”
谭蜜摇头,“我有些饿了,你去叫些吃的上来吧。”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她怕他不吃也会受不,故才有意这样提醒。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这里。”他眼中明显藏着什么特殊的想法,“况且这里的食物恐怕不会太安全,等雨停了我们就离开,我再打下猎物烤来给你吃。”
谭蜜心里的不对劲儿被涂煜放大了,她环视房内,结合自进店来的种种,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不由睁大,小声而吃惊地道:“你是说……这里是……黑店……!”
涂煜微笑点头,算是默认她的想法。
“那你适才怎么不提醒我?”谭蜜极是后悔自己刚在楼下那么痛快就同意小二住在这里。。
“黑店也是店。”他把她重新按回被中,“我们都需要补充体力。”
“可会很危险啊!”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出身的了?”涂煜唇角掀起笑意,“我留心听了那小二的步履,而他是未曾习过武的,适才与他一同进来的长工,年迈且身姿笨拙更加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万一他们还有帮手怎么办?”谭蜜不由压低了声音。
“你就放心睡一会儿,一切有我呢。”他没再回答,仅是温柔地劝慰道。
谭蜜拗不过涂煜,只得缩在被子里不动了。起初,她并不敢睡着,生怕有人会突然杀进屋子里,但身体因为疲乏不堪,眼睛渐渐也就睁不开了。
——
“孩子,快醒醒!”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那么轻柔那么熟悉,她尽力睁大眼睛,面前的脸庞也一点点清晰起来。
“娘!”谭蜜很是惊喜,“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娘想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妇人眉眼里皆是慈善的笑。
谭蜜抹了把眼睛,肯定地道:“我过得很好,我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很快乐。”
妇人眼里透出忧虑,“可为何娘看你跟在他身边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不是把自己弄得身陷险境,就是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