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蘺繼續道:「我能活下去,是靠著神子的神力而延續的,但是神力
並不是無窮的,神子說我快要死了,得到中原去找一個人來延續我的
壽命。」
「你的意思是……是我嗎?」解楓情的眉頭皺得更深,因為他已從秋
蘺的話裡知道,他是秋蘺所要找的人。
秋蘺用力的點了點頭,碰了碰左手腕上的玉鐲。「這是我娘的遺物,
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我已經無爹無娘,唯一稱得上親人的,是在苗
疆的一些朋友及神子。」
解楓情這才知道為什麼當初他碰撞到這個玉鐲時,秋蘺會氣得跟他翻
臉,他握住他的左手,輕輕撫摸玉鐲,「我不知道這個玉鐲對妳這麼
重要,我竟然敲了它,幸好它洠в兴椋瑢Σ黄穑锾y。」
秋蘺微微一笑,他知道以解楓情以前的個性,一定死也不會說出這種
道歉的話語。他的道歉,讓他更加心動,秋蘺將臉深深的埋進解楓情
的懷裡,深吸一口氣,準備說出很重要的事。
「解楓情,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仔細聽,因為我很
信任你,所以才說的。我剛才對你說我原本應該是死了的,全靠著苗
疆神子的神力才能活到現今;我現今已經快死了,在我死前會發作三
次,你上次看到我那麼痛,那是第一次發作,等到第三次發作,我就
會死悼。」秋蘺將臉抬起來,神色正經的道:「但是只要你愛我,我
就可以活下去。」
解楓情實在無法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他皺緊的眉頭舒不開。
秋蘺將臉靠在他的肩上,低柔的道:「你愛我嗎?解楓情,怎樣都不
會改變嗎?」
秋蘺如此溫柔的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令解楓情的呼吸變得急促,若不
是他一直叫自己忍耐,他恐怕早已控制不住自己對秋蘺的火熱情慾。
他抱住秋蘺的腰,「我當然是愛妳的,秋蘺,我一生一世只愛妳一個
人。」
秋蘺抱緊他,解楓情再也難忍多日來見到秋蘺就有的情慾,他環緊秋
蘺的腰,手放在秋蘺的衣帶上。
秋蘺微微一顫,卻洠в芯芙^,因為他早就知道解楓情是用多麼熱情的
眼光在看他,這事的發生只是早或晚而已。
解楓情吻著他的頰,「我等不到成親了,秋蘺……」
他還洠дf完,船身突地開始劇烈的搖晃,秋蘺晃了一下,滾到船頭。
解楓情一驚,顧不得自己也站不穩,立刻要去抱住秋蘺,想不到船晃
得更厲害,他自己也滾到船頭。
秋蘺扶住船身,大聲的叫道:「小心!解楓情。」
解楓情還搞不清楚狀況,船又劇烈晃動了一下,他便從船上落到水裡
。
秋蘺抬頭一望,看到另一艘畫舫好像是因控制不當,而撞到了他們的
畫舫,而他們的這艘畫舫較小,當然會被撞翻。解楓情就掉在船與船
之間的水裡,使得危險性更是大增,而他也不知道解楓情諳不諳水性
,若是不懂,豈不是死定了?
他心急如焚,洠ё屑毾刖统鈼髑槁渌牡胤教氯ァK乃噪m稱
不上好,但還不至於會溺死在水裡,他在水底下尋找著解楓情的身影
,卻怎樣都洠в锌吹剿=鈼髑樵摬粫悄缢税桑娜绲陡睿邸
淚都快流了出來,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對解楓情的感情有多深。
他潛得更深,全然不顧自己等一會兒可能會無法浮出水面,水的壓力
逼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但他還是洠в锌吹浇鈼髑榈纳碛埃蘖顺觥
來,眼淚跟水融在了一起,他心痛得快要絞扭成一團。
當兩艘畫舫相碰時,岸上有人看到,識水性的人也早已跳下救人。有
兩個男人看到了秋蘺,就把他拉上岸,但秋蘺還想要再找解楓情的身
影,男人看他幾乎要溺水了,當然硬把他扯上岸。
※ ※ ※
秋蘺的胸口像火在燒一樣,他被抱上了岸時仍哭叫道:「解楓情還在
水裡……」
「秋蘺……」
嗄啞深沉的聲音在他身後喚他,秋蘺喘息不已的看著身後,只見解楓
情渾身溼透的看著他。秋蘺飛奔過去,緊緊的抱住解楓情,哭得喘不
過氣來,剛才的擔心害怕,在這個時候全都化成淚水,他哽咽道:「
我以為……我以為……幸好洠隆!埂
「是別人的畫舫撞到了我們,我們都洠拢撬耶嬼成虾孟襁有人落
在水裡,還洠П痪绕稹e哭了,我洠拢瑠厹嵬噶耍医枰患路o
妳披著。」
「我不冷,洠в嘘P係,我們快回家好不好?我好怕,剛才我嚇死了,
還以為你……以為你出事了。」
看她哭成這樣,話又說得顛三倒四,解風情知道他是在擔憂自己,心
中感動萬分,也緊緊摟住秋蘺,感謝上天讓他們兩人都洠в惺隆!笡'
事了。我們快些回家,我借件衣服給妳披著,否則妳溼衣服貼著身體
,不太好看。」
他輕輕的推開秋蘺,秋蘺的衣服被水弄溼,曲線畢露。解楓情才剛借
來一件外衣要讓他披著,卻看到秋蘺顫抖著身體,他趕緊把衣服披上
;原本是非禮勿視,但是他披衣服時難免會見到秋蘺身體的曲線,只
見秋蘺身子平板,不像一般女子的身材,反而是個少年的身材。
他一怔,雖然好幾次他緊抱住秋蘺的身體時感覺到秋蘺的身子確實是
平了些,但是他以為秋蘺只是比一般女子發育得更慢,所以才這麼平
板,卻洠в邢脒^秋蘺根本無胸無臀,因為他原本就是個少年。
「你……你是個男的?」
秋蘺正在擦淚,他抹乾了眼淚,抬起頭來看著解楓情,卻見解楓情眼
睛突出、面容扭曲,看起來就像中了邪一樣,而且他身體搖晃,就像
要站不住一般。他吃了一驚,連忙向前扶住解楓情,緊張地問道:「
解楓情,你怎麼了嗎?你的臉色好難看,發生了什麼事?你身體不舒
服嗎?是不是剛才落水時踫撞到什麼枺鳎俊埂
解楓情用力的推開他,秋蘺洠в邢脒^解楓情會推開他,更洠脒^解楓
情會對他用這麼大的蠻力,他被他推到了地上,手肘破了皮;他心臟
狂跳,因為解楓情看他的表情讓他從頭冷到了腳,他在那冷冽目光的
注視下,不自禁的縮起了身子,恐怖的感覺讓他全身僵直。
解楓情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在也身上梭巡著,從頭到腳,每個地方都洠А
有放過,秋蘺看他的雙目像鬼怪一樣的突起,看起來著實令人害怕,
他站了起來,不解的道:「怎麼了?解楓情,你不太對勁。」
解楓情似乎確認了什麼般,他的身體忽然劇烈的搖晃了一下,秋蘺立
即衝上去扶著他。
解楓情再次用力的推開他,並且嚴厲的嘶吼:「別靠近我。」
秋蘺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他怔在原地,手腳冰冷,因為他完全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解楓情這樣的對他。「怎麼了,解楓
情。」
他本來還要靠近,解楓情竟然用腳踹踢他,他冷不防的被他踹中,痛
得撲在地上。他感到臉上一份劇痛,一摸才知道被地上的沙石給磨出
了血,但那又痛又麻的感覺還比不上解楓情對待他所造成的痛苦,他
不解的看向解楓情。
解楓情就像見鬼了般的一步步往後退,秋蘺喘著氣坐起來,剛才被踹
中的腹部好痛,痛得他連話也說不出來,說不定是傷到了哪裡。
他喚著解楓情的名字:「解……楓……」
解楓情立即掉頭就走,秋蘺愣在原地,臉上的血、肘上的血同時緩緩
的流下,他感覺好像發生了一件很恐怖、令人不知所措的事,但他不
知道那事是什麼?
他的腹部好痛,他掙扎著站起來,每走一步,自腹部傳來的疼痛便讓
他冷汗直冒。
圍觀的人群散開,誰也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 ※
秋蘺跌跌撞撞的走回解家,每走一步,他就痛得直冒冷汗;腹部好痛
,痛到他無法忍受,等他到解家後,身上的汗已經跟身上西湖的水融
在一起了。
守門的人看到他,知道他是自家少爺心愛的人,自然躬身行禮。
「秋蘺,妳回來了啊?少爺說西湖翻船。妳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跟少
爺一樣。少爺剛才回來,臉色難看得讓我以為我認錯了人,我還以為
天底下怎麼有人跟少爺長得這麼像呢!」
秋蘺痛得快要暈了過去,他緊握住守門人的手臂,根本就洠犚娝凇
說什麼。「我好不舒服,幫我叫大夫好不好?」
他說完就痛暈了過去,守門的人大駭,馬上將他扶進門去,再去喚大
夫前來醫治秋蘺。
※ ※ ※
秋蘺睜開眼睛,整個房間空盪盪的,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連身上
的溼衣服都洠Q下來。他坐了起來,腹部痛得像火在燒,他將溼衣服
脫下,換了另外一件乾衣物。他好渴,好想喝水,奈何連一步都走不
動。
「來人,來人啊。」
他雖是下人,但是解楓情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未婚妻,連奴婢都撥了幾
個給他。換了半天,秋蘺都快叫啞嗓子了,還是洠в腥诉^來,他耄щ'
約約覺得不對頭,但是身體又痛又難受,他再也洠в行乃既ハ肽切┦隆
。
他洠龋嗵苫卮采希膊恢谰烤褂袥'有大夫來看過他,他仍
覺得腹部痛得讓他難以忍受,他將臉埋進被裡,忍住了呻吟聲,因痛
苦而意識模糊的慢慢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覺醒來,他覺得好多了,雖然他一動腹部
仍是會痛,但是已洠吹媚屈N厲害了。天色已暗,他肚子很餓,但是
洠в腥怂惋埥o他吃。
照理說,若是他洠У斤垙d去吃飯,奴婢就會為他送飯到房間裡,今天
卻都洠в小K铝舜玻弦患庖侣淖叱鲩T口,奇怪的是他住
的西廂房一直都有不少僕役走動,現今卻連一個也洠в小!
他慢慢的走到飯廳,他很餓,也很累,全身都洠в辛猓K於看到
了廚娘,就拉住她。「給我一些枺鞒裕液灭I。」
廚娘點了點頭,端出冷菜冷飯。
秋蘺一愣,他知道冷菜冷飯是僕役吃的飯菜,後來解楓情根本就不許
他吃這樣的飯菜,每冷不管他多晚來吃,他總要掌管飯廳的人弄些新
鮮的熱食給他吃。
「這是要給我吃的?」
廚娘洠в谢卮鹚脑挘顺鲲埐司妥吡恕!埂
秋蘺連頭都痛了起來,他很餓,餓到實在很難忍受,所以他動了筷子
,將冷硬的食物吞下,吃洠卓冢蜎'了胃口,因為那飯菜吃起來
不像是今日剩下來的,倒像是好幾天前的,他忍住噁心感,推開了飯
菜。
他的頭越來越痛,但是縱使這麼痛,他仍然知道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而且是大大的不對,他站了起來,往解楓情的廂房走去。
解楓情的廂房是暗的,代表他不在裡面,他隨手拉住了一個僕役就問
:「解楓情呢?」
那名僕役被他拉住,臉都白了,他吞吞吐吐的回答:「我不知道,什
麼也不知道,妳自己去問總管。」
他說話這麼吞吞吐吐,再笨的人都知曉其中必有問睿螞r秋蘺並
不笨,他一轉身,走到大廳,看到總管正在裡頭,他忍住腹部的疼痛
喚道:「總管。」
總管看到他,臉色有點青白,卻氣掛著笑。他扶著秋蘺到椅子上坐著
,看到他的臉跟手肘擦傷了,還叫下人幫他抹藥。
秋蘺問道:「解楓情呢?」
總管吞了吞口水,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少爺睡了。」
「胡說,他根本就不在是不是?」
總管看他臉色蒼白,冷汗不斷的冒出,低聲道:「秋蘺,妳是不是不
舒服?我叫大夫來看妳好不好?等妳好些了再說吧。」
僕役個個面面相覷,低聲道:「但是少爺說……」
總管斥道:「快一點,洠б姷角锾y連站也站不穩嗎?」
秋蘺被扶進房裡,不久後大夫就來看他,還開了幾帖藥給他。
藥煎好後,秋蘺喝了一碗,因為又累又痛,再加上那藥加了令人昏睡
的成分,因此他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八章
在睡夢中的秋蘺,夢裡淨是些鬼影幢幢的詭異暗影,睡了一覺起來,
反而更加的疲累。腹部雖然已經洠в心屈N疼痛,但是秋蘺卻覺得自己
頭痛欲裂。
他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門,就在轉角處遇到了總管。總管身邊帶了一個
下人,手裡捧著食物,看來是要送到秋蘺房間給他吃的。
「秋蘺,妳的臉色不太好,回房間去歇歇吧。」
總管扶住了他,將他扶回房間,並將飯菜端到秋蘺面前。
秋蘺忍住頭痛,焦急的問道:「解楓情昨天落水後回家,洠掳桑俊埂
總管說的話顯然有些保留。「少爺他……他很好,他把溼衣服換了之
後就洠铝恕!埂
秋蘺還想再問,但是他頭痛極了,一說話就覺得暈眩,也洠в惺颤N食
慾,只喝了一碗湯。
總管將藥汁遞到他面前:「秋蘺,妳快把這藥喝了,很快就會好的。
」
秋蘺洠в芯芙^,他慢慢的喝下,可喝完後,只覺天旋地轉,站也站不
住。
總管使了個眼神,叫下人把秋蘺扶住。
秋蘺低聲道:「總管,我頭好暈啊。」
總管的聲音變得模糊,秋蘺並洠в新犌宄偣苷f了什麼,他身子往後
一倒,昏睡了過去。
「將秋蘺帶到床上去。」
僕役點頭,又將秋蘺扶到床上去。
總管苦著臉喃道:「瞞得了一時,豈能瞞得了永遠,總不能每天都把
秋蘺給弄暈吧。這事遲早要露底的,況且這種藥吃多了會傷身的,也
不能每天都餵她吃這種枺鳌!埂
※ ※ ※
秋蘺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來時,已是晚上了。他坐起身子,頭
痛得更厲害,一股噁心感頓時生起,但他如果躺著不動,那噁心感就
會消減。
他房裡洠в悬c燈,遠遠的看過去,大廳的方向燈火通明,他不知道現
在是什麼時辰,躺了好一會兒,待那噁心的感覺不再出現,他才慢慢
的站起來,卻手腳痠軟。他撐著走出房門,這邊的廂房洠в幸婚g有點
燈的,整條長廊一片漆黑,他在黑暗裡跌跌撞撞的走向有燈的地方。
在炫麗的光線下,一箱箱的枺鞫询B在大廳裡,總管呼來喊去的叫下
人把枺靼仓煤谩R姷角锾y,總管一怔,卻馬上放下手邊的事走向秋
蘺,低聲問道:「妳身子好多了嗎?」
秋蘺比著那些枺鲉柕溃骸敢峒覇幔坎蝗辉觞N會有那麼多枺鳎俊埂
總管洠в谢卮鹚瑓s牽著他到偏廳去,扶著他坐下後,才語重心長的
道:「秋蘺,妳說妳住在苗疆,來杭州這麼久了,會不會想要回家去
看看?妳應該有些兄弟姊妹吧,難道不想回家去看嗎?」
秋蘺見他問得奇怪,感覺到好像有些事不對勁,卻頭痛得無法去深思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輕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問這個?」
總管露出為難的神色,「只是為了妳好。秋蘺,妳要是想回去,我身
邊有些銀子,可以讓妳回苗疆去,妳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秋蘺見他越說越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心也加速跳動著,好像有
什麼事要發生了似的,而他卻被蒙在鼓裡。他扶住頭,疑惑的問:「
你在說什麼?總管,解楓情說……說……」
「少爺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秋蘺,快點回苗疆去吧,我是為妳好才
說的,秋蘺,妳聽我的吧,我不會害妳的。」
秋蘺搖晃著身體,一道白光像要在他腦子裡爆開似的,他的頭快要裂
了,「解楓情……解楓情說……說……」解楓情說要跟他在一起的。
「秋蘺,妳清醒一點吧。」總管深吸了口氣才說出來,因為這段話他
一直不願意說,現在是緊迫關頭,他才不得不說。「少爺下聘了,妳
剛才見到那一箱又一箱的枺鳎褪邱R上要抬到對方家裡的聘禮。」
「聘禮?」就像洠犨^這兩個字一樣,秋蘺喃喃的重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