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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不如先查查我中的是什么毒?”引不到她上钩,至于要弄明白是什么毒。她不是很想自己将来慢慢等死时,还是不明不白的。
想想,这是一件多么悲凉的事。
晴月经她几句下来,心已经动摇了。
“好!我先看看,你身上中的是什么毒。”晴月替风漓漓把脉。眉秀皱了皱,“脉像平稳,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再帮风漓漓仔细检查,还脱掉了衣衫,一丝细微的地方也没有放过。不过,晴月越看越是惊讶。
这毒,找不到一丝的异常。
“漓漓,确定你自己是真的中毒了吗?”晴月怀疑问。
风漓漓扬了扬嘴角,看了看窗户外,说道:“我有必要骗你吗?再等一刻。快要发作了吧……”
晴月觉得也对。
……
列缺伫立在五丈外。
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安。
晴月的目的,他再明白不过了。而少岛主呢?她的意思会是什么?
若少主将他交给晴月,那么他要怎么做?
没待在她身边,还能再见到心中的那一个人吗?晴月不管做什么,其目的根本就是不可能达成的。这个世间,能令他屈服的人一个都没有,除非他愿意。只是,若少岛主开口呢?他会拒绝吗?
无人时,他渐渐的发现自己的心,开始有一点点的不平静了。越来越在意少岛主的事,越来越在意她的喜怒,越来越在意她的心……越来越在意……
蓦然,脑海中闪出记忆中的那一抹倩影。
深呼吸了一下,他闭上眼,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寻寻觅觅,思思念念,转眼六年有余,又怎么可因为这一点小事便动摇?
暗潮汹涌(1)
蓦然,列缺神色大变,整个人已经迅速的闪身到房间前,毫不犹豫的动手一推——因为刚才他清晰的听到少主痛苦的呻吟,虽然声音细微,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列缺一眼所见,晴月正给风漓漓喝着什么。而风漓漓脸色发青,红唇微嘴,冷汗淋漓,全身绷紧,重点自那嘴角流出的红色鲜血。
“少主!”列缺迅速的接掌劈身晴月!招式凌厉,若晴月不闪开,极可能会从此一命呼呼。
“住手!”出声制止的,竟然是风漓漓!
列缺快速收手,也速度的护在风漓漓跟前,警惕的着晴月。
风漓漓粗喘着气,渐渐的有点平息下来,说道:“缺,我没事。”她是随意说的,纯粹令残缺安心。如果是以前,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列缺担心或者不担心,对她的计划来讲,没任何影响,她从来不做对计划以外多余的事情。
很显然,刚才风漓漓乃毒性发作,而晴月查看后,给她解药而已。
解药原来就是血,从嘴角流了一点出来,便是列缺见到的。
列缺未知风漓漓已经中毒,产生误会也不足很奇。
晴月意外的没有说话,神情深思。只留下一句,说还会再来的便离开。
风漓漓仅轻嗯一声,不发一言。
列缺抱着她到床榻上,轻轻的放了下来。“少主,好好休息。”
她幽幽的阖上眼睑,呼吸还是有一丝沉重。
有些中毒的特症只有在发作时方能收集,由于晴月查看的时间稍稍拖缓了一会,差点令她到达极限。
列缺刚欲迈离床榻,不料,左手倏地让一只小手捉住。
“不许离开。”她的声音虽然虚弱,还是很霸道,“没我命令,一步也不许离开我……”说罢,又渐渐的阖上了眼。
列缺因为这一句顿住了动作,她应该很痛苦吧,还保留着意识像是在靠精神支撑着,如此虚弱的她,多年来第一回见到。
暗潮汹涌(2)
列缺因为这一句顿住了动作,她应该很痛苦吧,还保留着意识像是在靠精神支撑着,如此虚弱的她,多年来第一回见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的一幕在脑海中重现,晴月好像并没有害她的意思?
那又是怎么回事呢?问题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说的,她经历了一场痛楚,而且是生与死的挣扎,不然,像她这么骄傲的人不会发出痛苦的声音。
“是。属下不会离开,会一直守着您的。若累了,请安心歇息。”列缺稍拢的眉宇闪过一抹温柔,取出一方巾帕,轻拭着她嘴角的血迹。凝视半晌,她的小脸已经渐渐的恢复红润。
他轻坐在床沿,怜惜的握着那一只无助的小手,莫名的替她心伤。
这时,这刻,眼中只有了相处了五年的她。
五年中,两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一天。
不想承认,即便是习惯中,也会滋生一丝情感。
人生的路,一个人走是寂寞的。
而在寂寞中,总有一个人在身边,就是没有说话,没有交谈,也会有一种安心。好像在提醒着,在这世上,孤独的,寂寞的,心凄凄然的人,并非只有自己一个,至少眼前便看到一人。
**************
风漓漓再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看了看床沿,列缺正闭目歇息。
不经意间,她唇角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昨晚列缺怎么想她不知道。
然而,她当时真切的有种需要列缺在身边的感觉。
莫名的安心之余,很大的原因之一,是她心存顾忌。很不巧毒性发作令列缺撞见,这种事,她决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道。 她并非不信任列缺,而是自知看不透他,又能如何预测未来发生在他身上的可能性?最恰当的解决方式就是将他放在身边。
暗潮汹涌(3)
“您醒了。”列缺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温和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关切,“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请……人来看一下。”在月亮岛医术最高明的也是晴月。平时,有人生病取药了,这些事情也是晴月居的人在负责的。
刚才习惯性的,他想说出晴月的名字,可是昨晚伤少主的人好像就是她?!
风漓漓依然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之意,偏了偏脑袋,看着列缺浅笑,说道:“缺,你不喜欢晴月?”
列缺回道:“她是二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没资格喜欢的。”说得很含蓄。
“呵呵……”她笑了!
他分明是不喜欢,可说话又拐着个弯的。
列缺眼中的窘态一闪而过。
“缺,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风漓漓毫不避讳。多年来他总在身边。而她不能动又无聊时经常是盯着列缺瞧的,好奇想猜出他在想什么,但往往都是很无趣又很平淡的——因为他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淡淡的,就是千年如一日的。
列缺跟着坦然一笑,温和道:“少主也是。”
瞬间,风漓漓的神色一凝,笑也收敛了起来。
“是吗?我也是?”
“对不起。属下不应该多说。”刚才的一刻,他竟然不由的以处在对等的位置上说话。这并不是一个下人应该做的事。
风漓漓有些无奈,他似乎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要安守本分,毫无破绽一样。她重新阖上了眼,说道:“偶尔,咱们就当朋友说说话吧。别太拘束。”
“是。属下要不要叫望舒进来,侍候少主起床?”
“不用,我还想躺一会,你就在这里别离开。”
“是。”
过了一会,风漓漓倏地说道:“昨晚,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不用费太多唇舌。
暗潮汹涌(4)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
事情按预想的发展着,仅有一点脱离轨道,晴月没有主动来找风漓漓。好几次,风漓漓借宴会之名,晴月皆缺席。这一点令她有少许意外,风潇潇调教出来的弟子,还是有些分量的。她人见不到列缺,其欲望相比于背叛来讲,还是得到了抑压。
这一天,大清早的。
风漓漓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
月亮岛出事了!
据说,阴月在杀死了圆月之后,还没来得及离开,让晴月和弯月撞了一个正着。
圆月之死,肯定会惊到了风潇潇。
风漓漓嘴角稍翘,这等好戏怎么能错过?杨煜比预想的做得更快出色。
果然,没有选错人。
风漓漓在列缺的带领之下,不用一刻钟便赶到了出事现场。
圆月的尸体还在,仅是用一张白布盖着。
风潇潇神情凌厉的立在当中,三米之内,没有人敢近身。那一种犹如王者般的气势出于一个女人的身上,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别扭。
阴月跪在地上不发一言,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脸容。
而弯月和晴月也像两只小羊,乖乖的立在一旁。
风漓漓依然躺在列缺的怀中,悄悄示意列缺站到一旁,适时保持沉默。
这里加上侍卫,婢女等下人,也有数十余人。但气氛异常紧张,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地面也会听到声响。
这里的事,很明显在等着风潇潇定夺。
而风潇潇阴暗的表情,和身上散发的气势,令人压抑不已。
大家纷纷在猜测,岛主要如何处理这事件。
会不会杀了阴月?!
不过,令人有点意外的,是阴月自始至终没有求饶,或者说一句话来辩解。说来也不奇怪,事情败露,给捉了一个正着,辩解又有何用?
没有人敢替她讲一句好话。
而事情好像已经接近收尾,风潇潇也像在等什么。
暗潮汹涌(5)
过了一会,杨煜给风潇潇派去的人带了过来。他立在风潇潇面前,镇静自若、坦然从容,依然散发着掩不尽的风雅。
他既然特意给叫来,很明显风潇潇知道事情的起因。
今天也是风潇潇第一次正面和杨煜碰面,上一次距离最近的,也是杨煜初次到月亮岛,让风漓漓给捉回来之时,差不多两年了。
“你就是杨煜?”风潇潇打量着杨煜,踱步在杨煜周围转了一圈,冰冷的眼底有一点惊艳,刚才的厉色收敛,说道:“果然是一个绝世的美少年。见了你,本宫也就不奇怪她们为了你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风潇潇的气焰一收敛,周围的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惊!
特别是弯月,心中更是暗暗着急,要如何提醒杨煜危险呢?风潇潇越是想杀人时,神容越是平静,收敛得令人忘记下一刻会有人死在她手中。只是——这一次,风潇潇要杀谁?杀阴月,还是杨煜?!还是两个都杀?
弯月想提醒杨煜小心,无奈杨煜怕让人怀疑两个的合作关系,掩饰的非常好。而且一眼也没有瞧弯月,就是弯月想给他一点眼色,也苦于没有机会。特别是在此时的风潇潇面前,任何假动作都不能随便用。
苦心经营的一切付之东流水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葬送掉性命。
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外。
风潇潇就圆月的死迅速插手,令结局变得扑朔迷离。
众人的注意力,皆落在风潇潇的身上,下一步她会怎么做呢?
“我的弟子圆月生前,好像很喜欢你。她就是死了,对喜欢的东西还是会很执着的,你就下去陪她吧!……”风漓漓尚在说话中,早已暗运了内功注入玉掌,迅速的朝杨煜的胸口击出了致使的一掌!她杀杨煜的心很坚决,一丝犹豫和迟疑也没有。
这一掌,凌厉无比!亦疾如闪电!
伊人在侧(1)
杨煜根本逃不掉!
就是杨煜早有防备,由风潇潇此等绝顶高手瞬间发难,也不会有一丝避开的机会!
于是,他的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掌,巨大的劲道击得他胸口像爆炸一样裂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疾飞了出去——
这种摔法,必死无疑!
杨煜自知此次小命休矣!只是没有杀掉妖女,仇未报!心有不甘!
蓦然,在杨煜还没失掉意识前,感觉有一股强大的真气瞬间包围着自己,并及时的护住了心脉。更惊讶是在着地之时,背后有一股真气托着自己,身子犹如掉入海绵之中,貌似重重着地,而他感觉一点也不痛……在未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时,因为胸前这一击,还是令他口喷鲜血,一下子晕死过去!
风潇潇再下令,厚葬圆月,并将阴月关到山上的“思过洞”里面壁,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去探视,而阴月也不能下山。说罢,便扬长离去!
风漓漓窝在列缺的怀中,轻轻的下指示回去。
列缺惊觉有些不妥,怀中的人儿身体微颤,而且一双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衫,貌似在强忍着什么。他转身,快疾如流星一般往落凤行宫。
直奔风漓漓的寝室。
门前——
风漓漓着地,离开了列缺的怀,并下令列缺守在门外,任何人也不得进来,否则杀无赦。列缺应是,寝室的门也缓缓给关了起来,隔开了他和她的距离。
望着冰冷的朱红门,列缺眼中闪出一抹担忧。
她一直在他的怀中。
刚才她做了什么事,他比谁都清楚。
暗中救下了杨煜,那一股强大的真气,他近在咫尺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但是过后,她身体僵硬,小脸也埋在他怀中不敢抬起。额前的汗珠,却没法抹掉。
她极有可能受了内伤!但是,她却拒绝了旁人的帮助,一个人躲入寝室?真的没问题吗?
伊人在侧(2)
列缺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室内细微的声音皆入他的耳中。
目前靠在门上的风漓漓的呼吸渐渐粗重,气息也相当凌乱。
列缺询问:“少主,需要属下帮忙吗?”
“没你的事!不许进来……”风漓漓说话时,一口鲜血涌出!她迅速的以手捂住,步履极是不稳的来到桌面上,拿了一个茶杯,血吐在杯中。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受伤,也不能让人看到真正的容貌。
头越来越重,渐渐玄晕,豆大的汗珠将额前垂下的青丝浸湿。
为了救杨煜,她动了大量的真气,而修炼中的不老术,这是一个绝对的禁忌!打破这一禁忌,轻则重伤,或心脉俱损,重则走火入魔,吐血身亡。当时情况危急,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杨煜绝对不能死。
杨煜若死了,她苦心安排的一切便会付之东流,转眼间化为灰烬。
心急中,未来得及想到自己散掉真气的后果——
杨煜重伤,只要没死自会有人救他。
弯月的野心,风漓漓比谁皆清楚。
风漓漓咬着牙,往里面的卧床迈去。
一边走着,一边脱掉外衣……
半晌,列缺伫立于门外,神色越来越凝重。她的步履艰难,喘息断断续续,由沉重转而微弱……他清楚她身上有太多秘密,而一个人隐藏着太多,活着是件非常痛苦的事。若他这一回,因为命令而继续立在门外,再这样下去——
突然里面传来细微不和谐的声响,令列缺大惊——顾不得太多!
他迅速的推门而入,
“少主!”不知不觉中声音满载着急切和担忧。
赶入内室,见到床前的帐幔垂下——
“站住!不许……过来……”声音微弱,语气艰难,还带着一丝着急。
“少主!我……”
“出去……关门……”喘息艰难,仿佛说出这四个字已经用尽了她平生的力气。
伊人在侧(3)
列缺已经心中有数,她的确身受重伤,连自己调息恢复也做不到。再这样下去很危险。但是,她为了隐藏什么,一个人躺在帐后。
他果断的转身往门口迈去,不是离开,而是将门给关上,并在里面上了锁。这样,外面的人若不破门是进不了的。
大丈夫,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有些任性的话,也不必要听。
明知道是错误,明知道照这样做是会后悔,还要去做,那便不是君子之风。
列缺重新立在账前,隔着帷幔。诚然道:“少主,属下知道您为了救杨煜身受重伤。若不介意,属下可以帮忙的。”
“不……”
“属下可以对天发誓,今天的一切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一次,列缺打断了风漓漓的话,口吻说得异常坚决,意外的还带着些微的怒气。
帐内的人儿,一片沉默,气息越加凌乱。
列缺抬起了抓着帐幔的手很紧。
等不到她的回答。
几年来,难道还不能令她有一丝信任?!
“任性的女人!”不能再等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分秒必争的。再等她点头,神仙来也救不了她!
列缺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容易生气!
决定不再听从她的命令,果断的掀开了帐幔——
蓦然间,映入眼中的一切,犹如晴天中一个霹雳,全身凝结,僵立当场!
一个仅以轻纱遮体的绝色少女,神容虚弱的坐靠在床沿的一角。
不屈服的美眸警惕的盯着列缺,只是那嫣红的嘴角处溢着的鲜血,触目惊心的美艳,却带着令见者痛入骨髓的凄楚,犹如在风中盛开的雪莲,有一种折服世人的傲骨。
列缺渐渐的,握着帐幔的五指在颤抖!
眼睛浮动,俊容激动……
是她!真是她!
苦苦寻觅,苦苦追寻,六年了!
年年相思,她竟然日日就在眼前,夜夜就在床边!
伊人在侧(4)
“是你……真是你……”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没法用任何语汇来形容。六年的辛酸苦楚,化作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溢出。
她就是风漓漓,而风漓漓就是她。
谁又曾料到,命运如此捉弄,自己一生在寻找的人,竟然一直在自己身边?
“不许说出去……”风漓漓迷离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也不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神情。然而,身体上的痛楚已经令这一切皆变得模糊,没有力气再思考下去了。强撑的意识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缓缓的倒了……却倒入了一个温柔的怀中,在阖上眼睑的一刻,她已经相信了他——他会救自己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漓漓从黑暗中睁开眼时,发现房间中的灯烛已经亮着。
这时,列缺就坐在她身边歇息,背倚着床头柱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呼吸平稳,看样子是太累睡着了。
风漓漓第一次,见到列缺睡得这么沉。
她动了动身子,本以为会动弹不得的,却感觉身子恢复了不少,只是有些泛力和麻木,并无多大的异样。不由的,调整呼吸,暗暗的运起真气,流畅无阻的,而且还有一股新增的真气在流动,正和自己真气在融合中。
真气比以前更浑厚了?为什么?!
她疑惑的目光再度落在列缺的俊脸上。
渐渐的,她明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浮动。
列缺用自己的真气给她疗伤,看其苍白的神色就明白,真气很可能消耗过多。
她看了看窗子露出的一道缝,估摸一下时辰,半夜了吧,离早上应该还有一段距离,本想喊他躺下来休息,又怕自己一喊,就会惊醒他。
她刚动了动,想起来扶他一把……
“醒了?别动!想做什么和我说一声就可以。”
由头顶上传来的关切又熟悉的嗓音,令风漓漓动作一凝,显然刚才起来令床颤动而惊醒了列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