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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手生后继有人,她高兴得很呢!”上官媚火上加油似的说道。
“她高兴的到处嚷嚷,我就必须倒楣了。”千吻用手捧着头,感觉头盔变得更重了。
“你拥有独门技术的消息一旦泄漏,肯定会有不少人感兴趣,特地找上门来。”智者分析着。
是啊,其中又以恐怖份子最会对这技术感兴趣,到时候只怕不只是被人干扰作息时间这么简单了,说不定一家三口都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一颗头可不只是沉重了,千吻开始感到头疼。老妈啊,炫耀女儿能干的同时,没想到这会替女儿招来杀身之祸吗?
上官媚微笑着,抱起被骚扰得快尖叫的波斯猫。
“我希望将这技术保留在集团内,最起码要保护你免遭‘洛尔斯’的骚扰。‘洛尔斯’对军火生意似乎很感兴趣,说不定会在近期对你出手。”她以平淡的语气,无意的揖下威胁。
“又是‘洛尔斯’,他们干么老是找我们麻烦?”
上官媚耸耸肩,姿态优美,没有说出原因。
“你又为什么这么关心技术的流向?”千吻把矛头转向上官媚,怀疑的眯起眼睛,不相信她会担忧她的性命安危,听到她有危险,就马上赶来。
上官媚红唇微张,露出震惊的表情,一手按着胸口。
“你在说什么?技术若是流入恐怖份子手中,势必挑起战端,战争发生,就会影响‘绝世’的生意,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啊!”
千吻皱了皱眉。虽然连篇理由完美得找不出破绽,但是为什么她老是觉得,上官媚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闪烁着狡诈,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我不该相信你。”千吻喃喃说道。
“为什么?”
“你今天看来格外无辜。”
“无辜不好吗?”美丽的凤眼眨啊眨,娇媚而柔弱,看来像是没有半点杀伤力。
“你上次露出这种表情时,哄了我到中东去出差,破坏那个国家的武器制作系统。”
那次的经验,她至今余悸犹存。
“出公费让你去旅行,不好吗?”
几句脏话滚到舌尖,碍于两个小孩在场,千吻很用力的把那些话吞回肚子里。
“没人会到交战中国家的武器研发中心去旅行的,好吗?”身为武器设计师,千吻却对战争没半点兴趣,所制作的武器全以防卫为主,用来抵制野心份子的武力扩张。
“别翻旧帐,那次我至少是安全把你接回台湾了。”上官媚甜笑着,看不出任何反省的意思。“你看,为了补偿你,我这次听到你有危险,就火速的赶来,还想好了应变措施,务必把你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任何危险接近你。”她打蛇随棍上,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应变措施?”不只是千吻,连黎定睿都露出警戒的神情。
被上官媚算计过几次。早已是一朝被蛇咬、“九”年怕井绳,如今就算是她开口说要送礼物来,他们都必须用防爆装置先测试过一遍,才能决定收或不收。
“为了保护你,我决定请‘护卫’留在你身边,贴身保护你。”她宣布道,垂下长长的眼睫,掩饰眼中闪烁着狡狯。
“贴身保护?”千吻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早就听过“护卫”的名字,此人负责“绝世”的安全问题,是个了不起的狠角色,虽然算起来是“同事”,但是她从没见过这家伙。
此举虽然是出自关心,不过,贴身保护?上官媚是糊涂了吗?难道忘记她对男人敬而远之的态度?
“没错。”
“住在这里?”她求证,用卡通拖鞋踱踱地板。
“没错。”上官媚走到一个高大男子身边,尽职的帮忙介绍。“他是杜鹰扬,记得要好好相处。我相信,你们会一见如故的。”她特别强调那个“故”字,红唇泛起诡异的笑。
角落里的黎定睿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视线转到另一旁。这个看来面熟却又陌生的男人,就该是“护卫”喽?
也难怪传说中,“护卫”的保护如同铜墙铁壁,有着这种目光,谁还敢接近一步?
想长命百岁的人,大概早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自动清场完毕了。
“等等,我才不要让一个男人住进我家里。”千吻抗议着,双手一推,做出免谈的手势。她住在小社区里,在外人眼中还是寻常的单亲妈妈,要是让一个陌生男人住进来了,外头耳语不传翻天才怪。
“那么,你是想死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冰冷而没有情绪。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就让整间尾子气氛降至冰点,让人怀疑室内是否突然刮起瑟瑟寒风,否则为何他一开口,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好个狠角色!
黎定睿迅速挪动双脚,凑到杜鹰扬面前,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对方。只是一句话,就有无限压迫感,这能耐要怎么训练啊?他可从没见过这么酷的男人。
不过这个立刻羸得他崇拜的男人,却明显的很碍千吻的眼。
就见她那大头盔抖啊抖的,伸出的食指也跟着颤抖,不难看出她的愤怒。
“我想死也不关阁下的事吧?”半晌之后,千吻才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
“那也别拖着两个孩子下水。”杜鹰扬维持冰冷的语调。
空气中像是有火花,嘶哩啪啦的响。
千吻握紧拳头,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她忙了一夜,正准备要去睡,上官媚却领了一群人上门,硬是挡在她与柔软的床铺之间,这已经够让她心烦的了,这男人偏又一开口就惹她嫌,让她更是七窍生烟。
一见如故?哼,谁会跟这家伙一见如故?!
她猛的拿下头盔,准备好好的来一场唇枪舌战,也顺便瞧瞧这个不识相的杜鹰扬,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
一束乌黑的长发先是滑了出来,接着出现在阳光下的,是一张白皙的粉嫩面容,五官虽然说不上艳丽出色,但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能深深吸引住旁人的视线,让人看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千吻砰的一声丢开头盔,转过身来瞪着杜鹰扬,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吵。
红唇雷霆万钧的张开,就要开骂──咦,这男人怎么这么面熟?
所有的咒骂卡在嘴里转啊转,她皱起弯月般的眉,侧着头思索,却想不起曾在哪里看过这张脸。
不对啊,要是见过这讨人厌的家伙,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那双阴鸷的眸子端详着她,先是紧眯,接着陡然睁开,精光四处迸射。他所散发的惊人气势,令所有人震惊,就算不用语言,也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
噢喔!虽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杜鹰扬,千吻却本能的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她连退数步,眼睛瞪得大大的,眼里充满了问号。
杜鹰扬突然一把抓起黎定睿,把手脚修长的男孩举到面前,以锐利的目光仔细端详,将男孩的五官扫视过一遍。
“呃,嗨……嗨……”黎定睿尴尬的打招呼,不习惯被人这样拎着。
他望着手中的男孩,从入门以来的,藏在阴鸷黑眸内的困惑,终于豁然开朗。极为缓慢的,有力的手放下全身僵硬的定睿,凌厉的目光转向呆若木鸡的千吻。
“是你。”从薄唇中,迸出一句让众人困惑的话。
那低沉的声音,意外的窜进千吻回忆的最底层,让她奇迹似的陡然想起──她的脸色刷的猛然变得惨白,差点没有吓得跪倒在地。
是他!
第二章
死定了!
黎千吻看入那双阴鸷的黑眸,心中清晰的浮现这三个大字。而且,随着杜鹰扬缓慢而坚决的逼近,那张冷戾吓人、却仍不失英俊的帅脸在眼前愈变愈大,那三个字也逐渐放大,阻断了她正常的思路。
“你、你、你不要过来。”千吻脸色发白,连说话都开始颤抖了。她踩着卡通拖鞋往后连退数步,双手防卫性的挡在胸前。“我、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认识你喔!”她作贼心虚,说出来的话氅脚极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定睿小小声的说道,惋惜的摇摇头,目光更离不开杜鹰扬了。
这男人到底是谁,竟然可以把老妈吓得手足无措!“去拿一面镜子来,拿自个儿的五官,跟护卫好好对照看看。”上官媚低声提点他。
干么拿镜子?自己的长相,他还会不清楚吗?不过,为什么要跟杜鹰扬对照呢?话说回来,那仿佛由鬼斧神工凿出的深刻五官、以及额上那一对斜剔扬锐的剑眉,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跟他还真像啊!
嗯,真是愈看愈像,两人之间的差别,似乎只在于年龄、以及那股冷绝冰寒气势的有无,不然就──“啊!”定睿脑中灵光乍现,瞬间省悟过来。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无法闭上了。
那声洞悉内情的低呼,没能影响到屋内的紧张气氛,那两个人还是维持着一进一退的对峙状态;杜鹰扬前进,千吻就后退。
“不认识我?”杜鹰扬眯起眼睛,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若是真的不认识他,为何她会吓得像是见了鬼?
“不、认、识。”她加强语气的回答,每说一个字,就用力点一下头,只差没扭到纤细的颈子。
这怎么能够承认呢?不行不行,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她没有想到会再遇见这个男人,更没有想到,他就是“绝世”里闻名遐迩的护卫杜鹰扬。要是当初知道他也受雇于上官家,她绝不会答应加入“绝世”,反而会携家带眷,扛着两个孩子远走他乡,只求能够逃得远远的。
慌乱的情绪汹涌而来,千吻才赫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遗忘他。
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在阳光下看来更是慑人,让她手脚发软,冷汗直流。天啊,九年前她为何会挑上这么可怕的男人?
杜鹰扬再度逼近,沈稳的步伐触地无声,虽然一语不发,但那森寒的表情,就已有着狂肆的猛烈气势。
“不要过来。”她慌忙喊道,弯腰举起两只卡通拖鞋,想权充武器护身,却悲哀的知道这根本阻挡不了他。
他响当当的名号,她哪里会不知道?传说中,杜鹰扬是身怀各式必杀绝技的男人,那些恐怖份子们听见他的名字,就全吓得面色如土。
几年前“绝世”受到恐怖份子的威胁,杜鹰扬独身闯入对方基地,不但剃光了对方首脑的头发作为弩惕,还顺便炸光了军火库与飞弹设施。从此之后,那些恐怖份子一听到“绝世”的名号,全都乖得跟小猫小狗似的。
关于杜鹰扬的傅奇事迹,此刻一件又一件的闪过脑海,她低咒着自己的“好眼力”,竟挑上这么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但是没办法嘛,这是本能啊,雌性动物在挑选伴侣时,当然会捡个最优秀的……
她在心里为自己辩驳着,一抬起头来,发现他竟又靠近了好几步。
千吻猛的一跳,束在脑后的长发一甩,连滚带爬的翻过沙发,没有察觉衬衫为此而上翻,一双漂亮长腿及可爱的圆臀,全落进杜鹰扬的眼中。
“上官媚,把这家伙带走。”她喊道,声音里出现不争气的颤音。
“过来。”杜鹰扬失去耐性,在原地站定,冷冷的望着她。简单吐出的两个字,就是绝对的命令,从不容许旁人拒绝。
“不……不要。”千吻小声回答,慢慢蹲到沙发后头去。“我不认识你,为啥要让你呼来喝去的?”
他挑起浓眉,紧眯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微愠,压根儿不信她的狡辩。薄唇上挑,做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但这并没有软化他的冷酷,反而更加吓人。
“九年前。”杜鹰扬冷冷的提醒她,翻起旧帐。
“我不知道。”千吻猛摇头,绑成马尾似的发束跟着摇晃。
“日式屋子里。”他把陈年旧事一件件点出来,锐利的目光没有离开她的脸。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已经在尖叫了。
杜鹰扬转头,锐利的目光向角落一扫,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恰巧对上定睿瞪得大大的那双眼。
千吻倒抽一口凉气,在心里喊了一声糟。
完蛋了,那一晚“到此一游”的证据都长得这么大了,还跟杜鹰扬生得一模一样,这要她怎么赖得掉?
谁都看得出来,两个人长得有多相似,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原形拷贝,没有分毫遗漏;除了亲子血缘关系能解释这样的相像,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你几岁?”他质问,黑眸中有众多情绪闪烁,让人分辨不清他究竟是怒是喜。
千吻尖叫一声,几乎要昏倒了。“不要说!”她用力吼道。
她抓起碍手碍脚的衬衫下摆,用力往前冲,打算赶到定睿身旁,用围裙把他的脸蒙上,不让大伙儿继续打量。
冲没几步,领口就一紧,她整个人被拎了起来,比照先前定睿的遭遇,悬在半空中。
不同的是,如今睨着她的这双黑眸,充斥著令人胆寒的怒意。
杜鹰扬的眸子锁着她,直到她畏缩的低下头,所有妄想阻止的念头全都烟消云散。
“说。”锐利的视线盯着千吻的小脸,却对着定睿下令。
虽然年纪小小,但定睿可把“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学得很好。眼睛转了几转,马上分清战况如今正往杜鹰扬一面倒。
他漠视老妈的焦急眼光,诚实的回答:“明年四月就满九岁了。”数字与日期在杜鹰扬的脑中迅速闪过,他把手中的千吻拎高,直到两人的目光平见。
“他是我儿子。”这句话里没有半分疑问,是肯定的宣布。
进屋时瞧见那男孩,他心中已有几分疑惑,而在千吻拿下头盔的那一瞬间,困惑消失殆尽。
只是一眼,他就已经认出她──黎千吻就是九年前,在夜里与他一夜欢爱,而后行踪成谜的女人。
杜鹰扬仍旧清晰的记得,那一夜她的颤抖与生涩,天明后她虽然消失无踪,床单上却残留着她的落红,证明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以时间与样貌推算,男孩无疑是他的骨肉。
千吻却还不肯认帐,就是要抵赖。
“你弄错了,这只是巧合,不要只是因为长得像,就随便认儿子啊!好吧好吧,就算你要认儿子,总必须拿出证据来吧?”那晚一片漆黑,就不相信他记得住她的脸,事过境迁都已经九年之久了,他这能记得多少?
再者,就算杜席扬不死心,要拔定睿几根头发去验DNA,等到结果出来、证据确凿时,她老早带着两个孩子逃到天边去了。
唯今之计,一字曰“赖”,另一字曰“拖”。
杜鹰扬看着她,薄唇紧抿,一语不发,眼神莫测高深。
“怎么样?没证据吧?我就说啊,你认错人了。”她重申,以为杜鹰扬拿她没辙,甚至还扯着嘴角,发出两声嘿嘿的贼笑。
怎么样,老兄,没办法了吧!
杜鹰扬缓慢的闭上眼睛,不知是在回想,还是在困扰。
闭起那双精光四迸的黑眸后,他身上倒是少了几分杀气,让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
那晚虽然暗,但是他累极后,紧闭双眼压着她喘息时,脸庞紧贴着她,她可以藉着很淡的月光,瞧见他深刻的轮廓,而他身上的汗水上淌在她身上……
突然闯入脑中的记忆,让千吻双颊烫红。她伸手想拍去粉颊上的红霞。等到拖鞋底面拍中了双颊,她才赫然想起手中还拎着拖鞋。
该死,她想到哪里去了呢?现在最要紧的是快点打发他走啊!
“我说杜先生,如果没事还请挪动您的双脚,往门口移动。我还有事情要忙,所以不招待了。”千吻挥动双手打暗号,外加挤眉弄眼,只差没跪下来求上官媚快些把杜鹰扬带走。
但是,他却没这么好打发,只见那双黑眸睁开,薄唇轻散。
“你的左大腿内侧,有一枚暗红色的胎记。”他语出惊人。
轰!她的脸登时烫得像是着了火。
千吻双手乱挥,热气直往脸上冲,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半句话也挤不出来。
室内一片尴尬的死寂,众人很努力不将目光停驻在她的大腿上,更努力克制脑子里狂飙的想像力。那么私密的地方,要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方式才能看得到呢?
她咽了好几次口水,还在做垂死的挣扎。“你胡说,我才……”完蛋了,这下子,就算是跳进淡水河里也洗不清了!
“心形的。”他又补上一句,打断了她的辩驳。
跟千吻洗过澡的小釉好困惑,蹶着小嘴偏头想。这人怎么知道这件事呢?难道他也跟妈码洗过澡吗?
“妈,他说对了……唔!唔──”一只手捂住小釉的嘴,拉着她连忙往后退,以免被战火波及。
上官媚轻声一笑,让室内的紧张情绪加温。她轻抚着猫儿,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眼中却闪烁着笑意。
“千吻,我没跟你提吗?护卫的记忆力可是好得惊人,任何人只要见过一面,他就绝对不会忘记的。”她淡淡微笑,很愉快的相信,两人肯定是一见如“故”了。“我不……你不……那个……”千吻吓得开始胡言乱语,脑子也一片空白,没办法思考。
“解释清楚。”一声低喝出自杜鹰扬的口中,由那语气跟表情完全传达出他的不耐,这件事情困扰了他整整九年,如今好不容易抓到她这罪魁祸首,他哪里可能轻易放她甘休?
没得选择了,千吻下了决定。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
她猛踹一脚,好不容易脱离钳制,抄起地上的头盔,顺手一甩,用那笨重的东西暂时欺敌,不能打昏杜鹰扬,起码能阻挡他几秒。趁着那宝贵的几秒钟,她迈开双腿,迅速的住内室里奔去,企图抢先躲进里头当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