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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顿饭也好,吴进介绍那些馆长跟金碧辉认识,然后再去那间仓库见识一下那些收藏品,相信那些馆长一定会争取展出那些古文物。然后吴进就算牵线成功,不用再跟金碧辉来往,小姑姑你也可以安心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姑姑,自然希望她的婚姻美满,殷坚不只一次提醒殷琳收敛脾气。像吴进这种老实好男人这年头已经快绝种了,她没必要疑神疑鬼的破坏自己的美满婚姻。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心平气和的待在家里?」承认自己小心眼,殷琳的个性爱憎分明,在别人眼中也许吴进不算什么,不过在她眼中就是宝,既然是宝贝,就不许任何人动。
默契十足的互看一眼,殷坚及何弼学相视一笑。他们也是如此在意对方,可是却又比殷琳幸运许多,因为他们之间有着结实的牵绊,手腕上的剌青,代表着他们一心一意的誓言,所以不须浪费任何时间去怀疑对方、证明自己。
「嗯?这个大日如来金轮,真的跟我们殷家颇有渊源。小侄子的大日如来金轮咒,正是启动大日如来金轮的咒语……」翻看笔记本仔细读着,殷琳不算太惊讶这个发现。他们殷家稀奇古怪的事情一堆,就连嫡长子的棺木都能停满整个地下室,『突然』发现多了这个古文物不值得大惊小怪。
「什么?那个金轮是咱们殷家的?我要去把它要回来!」像触电般弹了起来,殷坚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宣示。
「你该不会因为它是纯、金、的,所以才会想要拿回来吧?」挑高半边眉毛,何弼学根本就是殷坚肚子里的蛔虫,这个贪财贪得老天都会收拾他的家伙,肯定不会有第二个理由。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份吗?」不甘示弱的回瞪一记,殷坚开始跟何弼学细数他们有多少房贷、车贷林林总总的费用没还完。他们虽然赚的多,可是开销也不小,所以不能怪他对金钱方面的事情斤斤计较。
「你冷静点,我只说跟殷家有关,又没说那个金轮是殷家的,咱们殷家没那么有钱。」横了殷坚一眼,殷琳继续翻看笔记本。原来殷家有过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为什么老爷子、叔伯长辈们从没提起过?
「哇……有钱到能用999纯金打造出这么大一个黄金罗盘,还跟你们殷家有关,八成是严丽他们家。」思索了一会儿,何弼学啧啧有声的推测着。古老的四大家族中,就属严家有钱有势,遗失了这么一件贵重物品还能不当一回事,愈说愈像阔气的严家。
「那我就连络严丽,要她出面去要回来……」十分坚持要拿回那个纯金打造的罗盘,殷坚说风就是雨的,翻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喂!坚哥,不要打扰嫂嫂。别说那东西不是我们的,就算是,嫂嫂为什么要出面帮我们?人家现在是天大地大她儿子最大,她没闲功夫理我们啦!」
「说得真像那么一回事,严丽这个世界有名的女财阀,哪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说见就见得到的?」殷坚低声的笑了起来。
严丽带着何弼学堂兄何士璋的遗腹子,独自一人在瑞士。这世间的事真是奇妙无比。谁会想到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在她宝贝儿子面前,就只是个百依百顺的好妈妈。
严丽曾回来过几趟,因为朋友、亲戚等多重关系,所以他们聚会过几次。从那时起,何弼学就下定决心不去打扰她,让严丽安心将他的宝贝侄子抚养长大。
有些泄气的倒回沙发上,殷坚也不是太在乎那些钱,只是他隐隐约约有种感觉,他想要那个大日如来金轮。
「这个金轮有什么特别功用吗?坚哥那个大日如来金轮咒就好像电灯泡一样,只会发光而已,没什么特别作用啊!」忙着转移殷坚的注意力,何弼学随口追问下去。
「这个电灯泡救了你好几回,要心存感激!何、同、学。」
「知道你最厉害了啦!乖——」,
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殷琳受不了那两个幼稚无知的大男人在那里打情骂俏。随后细读吴进的翻译及注释,惊讶的发现一旦大日如来金轮被启动,可以自由的穿梭在各个时间、空间,他们殷家的先祖居然设计过这么厉害的宝贝?
「自由的穿梭在各个时间、空间?月光宝盒啊?」像九官鸟似的复述着殷琳的话,何弼学张口结舌的瞪着他拿回来的资料照片。那个金轮只不过是因为失去动力才被尘封,现在找到殷坚这个可以启动它的人,大日如来金轮无疑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难怪它上头刻满天干、地支,古时候就是利用天干、地支来标记位置及时间,只不过……该怎么用?」脑中像被雷劈中似的空白一阵,殷坚总觉得有个奇妙的念头在萌生,顺手将殷琳正细读着的笔记本抢走。
大日如来金轮咒既然能激活它,那至少得弄懂那一圈的天干地支代表什么意思,才好灵活使用它。
「拿来!抢什么?这里有特别注记,殷家先祖觉得穿梭时空影响太大,所以才刻意将金轮送走,不让后世的子孙利用金轮为恶。」狠瞪了殷坚一眼,殷琳再三告诫那两个家伙不准打金轮的主意。穿梭时空不是小事,出了什么纰漏,不小心毁灭世界,他们殷家怎么担当得起。
默契十足的互望一眼,殷坚及何弼学在彼此的眼神中,看见了相同的念头。如果大日如来金轮真的能穿梭时空,那他们是不是能去找重生后的殷遇两姐弟?只不过这个念头,仅仅在他们眼神中无声的交流着,谁也不敢说出口。
☆ ☆ ☆ ☆
懒散的瘫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那个利用大日如来金轮穿梭时空的念头,仍在何弼学的脑海里反复出现,而且愈到夜深入静,这个念头愈强烈。
「在发什么呆?」裹紧浴袍,随意的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殷坚飕一声的钻上床,习惯性的揉乱何弼学东翘西翘的短发。
「没有……」看了殷坚一眼,何弼学将所有话全咽了回去。
他太了解那个男人,别瞧殷坚看起来很硬汉的模样,其实遇上感情,尤其是亲情,那个男人没有其他人想象的坚强,何弼学不希望触动到他这根脆弱的神经。他相信殷坚对那两个小家伙的爱,绝不比他少,他对豆芽菜的想念,同样也是泛滥满溢。
「说吧!你藏不住心事的,脸都揪得跟包子一样了。」动手掐了掐何弼学略显稚气的圆脸颊,殷坚同样也懒散的躺下。
以他对何弼学的了解,那家伙一定在打大日如来金轮的主意。殷坚其实也想过利用它,不过殷琳说的很对,穿梭时空非同小可,引发蝴蝶效应结果反而害了豆芽菜俩姐弟,他们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坚哥……你不想豆芽菜吗?」
「想。」
没料到殷坚会回答得这么干脆,何弼学的眼眶突然一红。原来说出殷遇的小名,就会这么难过。他其实并不求能跟他们姐弟俩一直住在一起,小孩子长大了自然会离开家里,何弼学只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平安?即使一眼,就看一眼,知道他们重新修行、分开后过得平安快乐,对何弼学而言就已经很满足了。
「丛云说……以阳间的修行条件,他们可能得花数百年来才能成为人形,那意味着,在我有生之年,我再也看不见小遇跟遇仔……」
「我知道你想利用大日如来金轮去看看豆芽菜,我也知道你绝不会打扰他们,就只是看一眼,对吧?」
「是啊!难道你不想?就看一眼,知道他们确实分开了,过得很平安、快乐,这样我就安心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殷坚的立场其实也是摇摆不定。他比谁都更想知道小遇、遇仔是不是修行得很顺利?只不过身为掌教,殷坚不能知法犯法,殷家的先祖就是知道有风险,才刻意分开咒语及金轮。他又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有足够把握能掌控得了?
「阿学……也许就那一眼,可能改变未来,更可能危及到豆芽菜。这样……你还想冒险?」
「唉……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觉得,他们会开心吗?『醒』来后发现我们都不在了。」
「傻瓜,我们一直都在,我们会一直守护他们的。」
☆ ☆ ☆ ☆
紧紧相拥、依偎的两人睡得正香甜,突然被恼人的电话铃声吵醒。殷坚不清不愿的爬了起来,赤裸的身躯不经意的接触到冷空气,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喂?」有些不悦的低沉嗓音,殷坚甚至不必看号码,就能知道是哪个没神经的家伙打来的,除了殷琳之外,不会有人挑选这种时刻骚扰别人。
『小侄子,吴进还没回来……』没有戏谵、没有叫嚣,只是很平常、很低沉的轻语。殷琳的反常让殷坚瞬间清醒,一方面又安抚着被吵醒的何弼学,要那个迷迷糊糊的家伙继续去跟周公下棋。
「小姑姑,你别想太多了,也许吴进只是太沉迷在研究那些古文物,那里有满满一仓库的古文物啊!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上一回不是也在实验室里睡了好几晚?我明天早上就去替你把他捉回来!你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
『小侄子……我看见他了,我刚刚看见吴进站在我床边……他想跟我说话,可是我听不见,他在哭……可是我听不见……』
殷琳话说到后来已经带着哭腔了,殷坚吓得心脏硬是跳漏了好几拍。除了殷卫『去世』时,殷琳曾失控的放声哭泣,殷坚从未见过他那个呼风唤雨的小姑姑这么脆弱过,连忙摇醒正打算重新睡着的何弼学,情况十分不对劲。
「小姑姑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什么都别做,哪都别去,我马上过去!」一边大声的命令着,一边翻身下床找着自己的衣裤,殷坚片刻不停的准备着可能需要的道术法器。
从殷坚嗓音骤变开始,何弼学也跟着清醒;当那个男人跳下床时,何弼学已经自动自发穿好衣服。
当殷坚背着包包出现在客厅时,何弼学已经握着车钥匙等在门边。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必多说,再大的风浪,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坚哥,我开车,你连络事情。」油门一踩,何弼学凭着直觉转动方向盘。
☆ ☆ ☆ ☆
先是到吴进古色古香的豪宅陪伴殷琳,跟着接到警方通知,赶到医院手术室外等待时,已经接近凌晨了。其中善于交际的何弼学,负责询问及连系事宜,而殷坚由始至终陪在殷琳身旁,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不放。
「小侄子……」气若游丝的轻唤,望着手术室的红灯,殷琳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无法忘记『吴进』在她床边时的模样,苍白、凄苦的想和她说话,殷琳就知道出事了。那种心痛的感觉,至今还滞留在她身上。
「别想太多,会没事的。」用力的握了握殷琳的手,殷坚语气坚定的说着,仿佛将勇气及信念传送过去一般,那名苍白但清丽的女子稍微的振作了些。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望着手术室大门喃喃自语,殷琳一直提醒自己要坚强,吴进一定会逢凶化吉,她现在掉泪会触霉头,偏偏她怎么也无法阻止眼眶布满雾气。
不知该怎么安慰殷琳,殷坚除了陪她坐在手术室外,一点忙也帮不上。他跟何弼学急急忙忙赶到他们家,没一会儿就接到警局通知,然后又慌慌张张的赶到医院。
详细情形他不比殷琳了解多少,只知道吴进身中多枪,送进医院时已没有心跳、呼吸,不过医师、护士们仍旧不放弃的继续急救。一度恢复心跳,不过情况十分凶险,推进手术室后红灯至今还未熄灭。
「坚哥……」嗓音略显沙哑、疲累,何弼学面色凝重的走近。他知道此刻该扮演着坚强、冷静的角色,所以一到医院后,由他负责与警方、医师交涉,同时运用他电视台的背景,叫了一组人马追踪进度、时时回报。
何弼学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知名制作人,极短的时间内,就让他弄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打听到什么了?」挪了挪位置,让何弼学坐在身旁。殷坚很感激在这种时候,有何弼学这种内心十分坚强的人陪伴,换做是他,应该很难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所有事情处理的井然有序。
「警方问过餐厅的服务生,证实了小姑丈他们吃过晚餐后立即离开,应该是带那几名文物馆馆长去仓库看看,然后在那里遇到……」看了殷琳一眼,何弼学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强盗杀人?」皱紧俊眉,殷坚将剩下那半句说了出来,感觉到身旁的殷琳瞬间僵直身体。
「警方调阅了监视录像带,应该是行窃,刚好遇上小姑丈他们突然回来,然后……小姑丈跟他们争执,所以……」闭上眼睛,何弼学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以吴进的个性,他并不是那种会跟别人起冲突的人,唯有在触动到他底线时,这名斯文的学者才会反弹。他对古文物的狂热及喜爱,正是他勇气的来源,吴进当时一定喝止那些人偷窃的行为,所以最后被泄愤似的连开数枪。
「这个笨蛋!人命重要,他那么宝贝那些古文物做什么……」低声的骂了一句,更多时候是充满不舍,殷琳红了眼眶,却死撑着怎么也不让它掉下来。
「小姑丈为人正直,跟那些古文物无关。」担心殷琳胡思乱想,殷坚想办法安慰着。临到头来,才发觉自己的口才有多不好,听上去是那么的空洞、乏力。
「吉人自有天相,小姑丈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他。」蹲到殷琳身前,何弼学漾开一抹温暖的笑脸。他一直对『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深信不疑,老天爷这一回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嘶的一声,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大门滑开,殷坚等人神经紧张的连忙站起来,就瞧见医师面色凝重的朝他们走来。
「你们是吴进的家属?」
「我是,我是他老婆。」
「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 ☆ ☆ ☆
殷家出了大事,再加上殷琳在玄学界一向有非常高的名望,前来探视、慰问的人来来去去。少数几个跟殷家有深交的大家族,则派了不少人来帮忙;而骤失丈夫的殷琳什么人也不见,由始至终都将自己关在房内。
「坚哥,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记者来打扰小姑姑的。」在电视台忙了一整天,一收工,何弼学马不停蹄的赶到吴进家里帮忙。其实他最大的作用,就是阻挡了想来采访的各家媒体。
原本单纯的强盗杀人案,结果牵扯上整个仓库的古文物,还死了多名文物馆馆长、大学教授,一瞬间变成整个社会最关切的事件。想抢新闻的媒体像凶狠的军队般四处追消息。吴大教授的末亡人自然也是他们想采访的对象,不过全让何弼学挡了下来。
「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你忙了一整天了。」特意端了碗热汤面给何弼学,殷坚料想这家伙一忙起来,三餐肯定胡乱塞。这样日夜颠倒、操劳过度的日子,何弼学竟然也过了大半辈子还没死,真是老天给他几分薄面哩!
「你也累了吧?」非常贴心的分了一小碗给殷坚,何弼学心满意足的大口大口吞着面条。他果然真如殷坚的猜想,不管忙不忙饮食总是不正常,幸亏天生天养的一直很健康。
「还好,来了很多人帮忙。」靠在椅背上长叹口气,殷坚其实没真的经历过生离死别。他的母亲小芸辞世时,他还只是襁褓中的婴孩,根本没有印象;他的父亲殷卫虽然在名义上『死』了,不过这家伙还在活蹦乱跳,跟狐仙小芸云游四海不知上哪逍遥了。
至于何弼学,他倒是『死』了无数回,不过因为殷坚不放弃的关系,所以躲过了那个命运;殷坚自己也结结实实的『魂飞魄散』过一次。但那次是何弼学难过得肝肠寸断,他倒是很努力、很不服输的爬回阳间。总之,没有真正经历过与亲人离散的滋味,没想到会如此沉重,不必多说一句,低迷的气氛就让人心头一阵气闷。
「我跟电视台打过招呼也放话出去了,其他台不敢抢这个『独家』。而新闻部的主管也答应,除非小姑姑点头,否则不会派记者过来,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小姑姑的。」灌下一大口热汤,何弼学咕噜咕噜的回报。
殷坚感激的点点头。多亏这个善于应对、交际的何弼学料理这些琐事,否则他不敢想象家门前停满SNG车的模样。
「谢了。你如果忙,不必刻意过来,直接回家休息。我暂时留在这里陪小姑姑,你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担心何弼学蜡烛两头烧身体会累垮,殷坚催促着要他早点回家去休息。
那名有着圆圆脸蛋略显稚气的年轻男子却像波浪鼓似的猛摇头。他们说好了什么风浪都要一起面对,更何况小姑姑不是外人。在这种时期,她需要这些亲人的陪伴及支持。
「殷坚、何弼学。」正当那两人为了这个问题争论不休时,一名穿着唐装、脖子上挂了一串奇特宝珠的男子走近,同属于玄学界的步享郊适时的打断他们。
「老步?这么多年不见,你的气色挺好的。」礼貌的和步享郊寒暄几句,殷坚和他其实交情不算深刻,但是步享郊这么多年来暗恋殷琳这件事,他全看在眼里。不难想象这个在命理界混得风生水起的步大师,为什么会放下手边工作,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
「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殷琳她……还好吗?」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个名字,步享郊现在回想起知道殷琳要结婚的那一刻,心还会隐隐作痛。
他当初就是不够勇气追求,眼睁睁的看着他暗恋了一辈子的女人嫁给别人,不过在他听说殷琳过得很幸福后,心底也就释然了。换作是他,也许没办法比吴进更加包容,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互望一眼后却什么也回答不出来,打从事件发生之后,殷坚及何弼学虽然一直陪伴着殷琳,可是他们却说不上来她究竟好不好?殷琳很坚强、安静的料理着吴进的后事,可是她表现的愈是冷静,殷坚及何弼学愈觉得难过。总觉得她的心底正在号泣,怕他们担心而硬忍着。
「算我多问!肯定是不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吴进是个好人啊……」摇了摇头,步享郊无奈的长叹口气。
不知该怎么解释,何弼学大略将经过叙述一遍,步享郊再次感叹人生无常。谁又会料想到一向最不与人争的吴进,竟然会遇上强盗,最后中枪身亡?
「我能帮上什么忙?尽管说,看要办什么样的法事,只要你们一句话。」拍了拍胸膛,步享郊义气十足的提议。虽然殷家在这方面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过毕竟是亲人的丧礼,还要他们费心力举办法事实在太过残忍,所以只要信得过,步享郊愿意一肩担起这件事。
「步享郊……你来啦?」终于离开卧室,卸下了歌德式的尸妆,素净着一张清丽脸庞的殷琳,看上去纤弱、憔悴,泛红的眼眶让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她才跟吴进结婚没多久,两人正浓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