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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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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缝隙也不留,有卖钗环的,有卖零嘴的,还有卖手帕的;小摊后头,则是早早挂上了红灯笼的各色店铺 ,有成衣铺,果子行,金行……少说也有好几十家,让人目接不暇。
  苏静瑶别的都不留心,独独指了个糖铺,对苏静姗道:“三姐姐,那里卖的糖可多了,除了苏州来的松子糖,还有京城来的琥珀糖,广东 来的茧糖,不如我去买上一些送给你,权当是你教我做衣裳的谢礼,如何?”
  苏静姗知道这是她自己肚子里的馋虫作祟,忍不住好笑。苏静初却是白了苏静瑶一眼,道:“就知道吃,教你三姐姐笑话。”
  苏静瑶马上耷拉了嘴角,满脸的不高兴。
  苏静姗见状,赶忙收了笑,道:“我也爱吃糖哩,不然上回也不会买松子糖回来送你们。”
  苏静瑶这才又高兴起来,拉起她就朝糖铺去。苏静姗被她拉得一个踉跄,正想要叫她慢些,却突然被一名男子拿一把洒金扇儿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只见这男子金冠束发,正中镶一块红灿灿的宝石;身上着一件簇新大红洒线直裰,袖口绣着金线;脚上踩一双缎子鞋,鞋帮上 缀着珍珠,这通身的打扮,看起来既华丽,又张扬,只不知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公子,作甚么要拦了她的去路。
  她正寻思,却见那男子微微地朝她笑:“小姐身上的这件衣裳,真是花团锦簇,饶是在下自诩有些见识,也从来没见过。”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调戏
  听见有人夸赞自己的衣裳好看,苏静姗很高兴,想也没想,就笑着答了一句:“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对面的华服男子明显一愣,而苏静初和苏静瑶两个则面容古怪。苏静初心中一动,忙小声问苏静瑶:“这就是那个刘 士衡?”
  苏静瑶点点头。
  “这也叫调戏人?”苏静姗觉着好笑,拉起苏静瑶的手就走。那刘士衡却不死心,追着又问:“不知小姐这件衣裳,是在哪里买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被个男人追着说话,总归是不好看,苏静姗索性停下脚步,认真回答他道:“苏家绸缎庄里就有这样的布卖。”生怕他 不知道地方,又好心提醒他:“苏记绸缎庄就在大安街上,你去了一打听便知。”
  那刘士衡再一次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苏静姗心想,我这也算是为自家铺子打过广告了,虽然苏留鑫太过可恶,但毕竟一大家子人的嚼裹都出自店中,能多点生意总是好的。她 一面想着,一面拉起苏静瑶就走,又奇道:“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刘士衡?怎么看上去有些痴傻,动不动就发愣,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调 戏了他呢……”
  苏静瑶看了一眼正紧紧抿着嘴的苏静初,道:“三姐姐,你可真是与众不同,我见过被刘士衡调戏后娇羞不已的,也见过得意洋洋的,可 就是没见过把他当个寻常路人的。说起来,还是三姐姐行事磊落大方,不像有些个人,一被年轻男子搭讪,就找不着方向了……”
  苏静姗见苏静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出声打岔,但苏静瑶却非要继续说,苏静初终于忍不住,出言还击,两姊妹吵作一团,直到进了 糖铺才消停些。
  而街道的另一边,刘士衡正暴跳如雷:“痴傻!她居然说我痴傻!”
  在他旁边,一名青衣小厮捶胸狂笑:“七少爷,您也有今天!调戏人不成,却反被调戏了!我看那姑娘说的也不错,您今天是有些呆愣, 跟她说了两句话,都忘了报上名号。”
  刘士衡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震惊那女子的胆大,确是忘了报上大名了,不禁懊恼:“真是,忘了报上名字,白调戏了。松烟你也是个 坏的,刚才都不提醒我一声,光顾着看热闹。”说完又叹:“要是京城里的那位也觉得我痴傻,主动把亲给退了就好了,不然也不会添这许多 麻烦,害我大冬天还要站在街口调戏人。”
  被唤作松烟的小厮赶忙安慰他:“快了,快了,等您不正经的名声传回京城,离周家来退亲也就不远了……”
  听他这一说,刘士衡心情大悦,抬腿就朝前面走,松烟赶忙跟上:“七少爷,七少爷,您要到哪里去……”
  糖铺里,苏静姗收下苏静瑶精心挑选的一包糖,笑着道谢,苏静瑶故意要冷落苏静初,笑吟吟地挽起她的胳膊,说要带她去永福寺烧香拜 佛,显得格外亲热。
  苏静初冷了一张脸,泼苏静瑶的凉水:“烧香拜佛,可是要香火银子的,你带出来的一点钱,刚才全换了糖,拿甚么买香?”
  苏静姗见她们又是要吵起来的样子,极为头疼,忙不等苏静瑶开口,就出声打圆场道:“几柱香而已,能要几个银子,我出我出。”
  苏静初撇过脸,不再作声。
  苏静姗终于舒了口气,又生怕一个停顿,她们还要吵起来,便连忙左手拉起苏静初,右手拉起苏静瑶,一同朝永福寺去。
  永福寺是东亭县最大的寺庙,平日里就香火鼎盛,而今日又有庙会,那慕名前来烧香拜佛、抽签求卦的人就更多了。苏静姗姊妹三个,排 了老半天的队,终于轮到蒲团前,拿六分银子买了三把香,点燃插进香炉,拜了几拜。本来说好是苏静姗出苏静瑶的那份钱,但临到头却让苏 静初揽了去,这不禁让苏静姗感叹,到底她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哪怕嘴上吵得再厉害,心里头却是一家人。
  上过香,苏静瑶嚷嚷着要求签,苏静姗不信这个,但却觉得好顽,愿意一试,苏静初却是心里有事,巴不得来抽个签,于是姊妹三人一起 到侧殿,重新朝佛前跪了,各自抱一个签筒求签。
  一时各人的签都得了,一同走到专门负责解签的和尚跟前。那和尚法号慧觉,接了签,笑问:“哪位施主先来?”
  苏静初最为年长,按理该排在第一个,但她却想着苏静姗是嫡女,要让她先来,苏静姗自然推却,苏静瑶却是等不得,一把抢过她的签, 递给慧觉,笑道:“三姐姐,你就别推辞了,赶紧解了你的,好看我的。”
  苏静姗想着此时若再推却,倒是矫情了,于是便只笑了笑,示意慧觉解签。
  足不安,舆不安,两两事相得,忧来却又欢。
  慧觉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接着再解苏静瑶的。
  莫叹事迟留,休言不到头,长竿终入手,一钓上金钩。
  慧觉又笑:“施主只要有耐心和恒心,便终能如愿。”
  最后是苏静初的。
  疑疑疑,一番笑罢一番悲,落红满地无人扫,独对西风怅黛眉。
  这支签,却是个下下,慧觉微一皱眉,道:“这位施主,凡猜疑之事,不可冒然尝试,须再三思考探求真相再作决定,以免乐极生悲。”
  苏静姗和苏静瑶的签文都还过得去,独苏静初的是个下下签,这让她当即愁眉不展,又恐被人看了笑去,只得垂了头走路,借以掩饰情绪 。许是因为刚才她帮苏静瑶出了那两分银子的香火钱,苏静瑶这会儿显得极为体贴,见她心情不好,便提议回家。苏静姗也看出了苏静初的异 样,自然不会反对,三人向慧觉道过谢,便离了永福寺,朝家里去。
  一路上,因为苏静初的闷闷不乐,谁都没有说话,苏静瑶几次三番想开口说笑,都被苏静姗以眼神止住,好不憋得慌,因此当她走到苏记 绸缎庄门前,瞥见店里有个认得的身影时,马上就嚷嚷开了:“二姐,三姐,你们看,那不是刘士衡?”
  苏静姗扭头一看,果然是才刚见过的那个刘士衡,只见他领着一名小厮,正气势汹汹地同掌柜的吵架,而掌柜的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不住 地举袖擦汗。
  这可是大冬天,居然被逼出汗来,只不知是因为甚么事……苏静姗正诧异,突然想起来,不正是她自己跟那刘士衡提过自家的苏记绸缎庄 ?莫非他是上门来买衣裳的?
  苏静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拉了拉她的手,道:“三姐,咱们店里哪有你身上的衣裳卖,难怪他要和掌柜的吵,不如咱们进去看看?”
  苏静姗饶有兴趣地望着那刘家小厮朝柜台上拍下一锭大元宝,自信满满地道:“放心,他一定买得到的,到时三姐姐赚了钱,给你买糖吃 。”
  苏静瑶听得一头雾水,还要再问,却被苏静姗拿一块松子糖堵住了嘴,只得一面依依不舍的朝店里看,一面跟苏静姗进了甬道。苏静初还 沉浸在下下签的忧虑之中,甚么都没有注意到,只垂了头跟着她们走。
  在甬道里,她们迎面遇上了步履匆匆的苏留鑫,苏留鑫显然是听见了前面的动静才出来的,冲她们点了点头,就朝铺子里去了。
  苏静姗在东厢门前同苏静初和苏静瑶分手,推门进屋,准备歇息歇息,但她才刚把苏静瑶送的糖放好,还没来得及喝杯茶,就又被苏留鑫 叫了出去。
  苏留鑫满脸急色,对她道:“姗姐,有位客人出了大价钱,要买你身上的这种衣裳,你赶紧跟爹去看看。”
  苏静姗不乐意,道:“咱们家是绸缎庄,又不是成衣店,客人要买衣裳,叫他朝前去便是,怎么反倒来叫我?”
  苏留鑫心想自家闺女可真是个实心眼,笑道:“好姗姐,有钱赚,为甚么不赚?你帮爹爹接下这笔生意,赚得的钱,爹爹分你一半。”
  苏静姗不作声,扭身就走。苏留鑫想着计氏也是会做的,手艺还更好,就没有去拉她,自寻计氏去了。可哪晓得计氏还在生碎布料的气, 根本不见他,他只好又来找苏静姗,好声好气地求道:“好姗姐,你就帮爹这一回,赚了钱,爹分你六成。”
  “八成。”苏静姗斩钉截铁。
  真是狮子大开口!苏留鑫一口气噎在嗓子眼,直觉得那才刚好的喉咙,又开始痒起来。他狠狠地咳了几声,直到嗓子咳疼,才把这口气给 咽了下去,道:“姗姐,今年咱们家铺子的生意不好,年底盘存,竟是亏了好几百两呢,若是这笔亏空不填上,铺子就要垮,铺子垮了,你一 样没饭吃……”
  苏静姗一心想筹盘缠,不耐烦听他的絮絮叨叨,便道:“爹,我若不是怕被人说成私下授受,就直接越过你去,当面和那客人做生意了, 那样你一文钱都赚不到。”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布料
  苏留鑫的嗓子,又开始发痒,他不想答应苏静姗的要求,但又很清楚,这笔钱能不能赚到手,全靠苏静姗,他只不过是做个牵线搭桥的人 而已。因此在百般不舍之后,还是答应了苏静姗,八二分成。
  苏静姗目的达成,便随着他朝前面去。铺子里,刘士衡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把躺椅上,而掌柜的则捧着一壶茶,点头哈腰的侍立一旁,这 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他家的小厮。看来这银子,真是好东西。
  苏留鑫一进铺子,就换上了满面的笑容,热情地跟刘士衡打招呼:“刘少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且瞧瞧,是不是这样的衣裳?”
  刘士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见是苏静姗,就立时坐了起来,惊讶道:“原来是你!这是你家的铺子?”
  苏静姗没作声,只点了点头。
  刘士衡便指了她身上的衣裳,道:“就这衣裳,给我做件一模一样的。”
  “使得。”苏静姗应声道,“过完年,正月十五时来拿货。”
  刘士衡却皱眉道:“太晚,初十我就来拿,价钱加倍,一共给你二十两银子,如何?”
  一件碎布做成的百衲衣而已,他竟愿意出二十两银子!苏静姗心想,这若是不答应,显见得就是傻瓜了,哪怕再熬个通宵,也要把衣裳给 赶出来。她生怕刘士衡反悔,连忙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刘公子要多大尺寸的?”
  刘士衡便转头问他的小厮松烟:“咱们家老太太身量几何?”
  松烟挠了挠头,道:“小的哪里晓得。”
  “你只晓得吃饭!”刘士衡拿了洒金扇儿,轻车熟路地朝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又随手指了个门外路过的老妪,对苏静姗道:“我家老太太 的身量,就和她差不多,你照着做罢。”
  苏静姗转头看了,用心记下。
  “那就这样说定了。”刘士衡站起身来朝外走,又叫松烟拿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递到苏静姗手里,道:“这是订金,剩下的一半,取 衣裳时再给。”
  “刘少爷放心,我回去就动工,准保您初十能拿到衣裳。”苏静姗心想着不用卖田筹盘缠,欢喜莫名,冲他福了一福。
  苏留鑫也把刘士衡当成了财神爷,一路送出去老远,直到看不见了,还高声地喊:“再来呀,刘少爷!”
  刘士衡啪地展开洒金扇儿,轻轻晃着,也不嫌冷,松烟则一个劲儿地质疑:“七少爷,那么件花里胡哨的衣裳,就值二十两?就算您想讨 好老太太,也不至于去做冤大头。”他说着说着,脸现顿悟表情,狭促地眨眨眼,道:“七少爷,您真是看上了那件衣裳?莫不是看中了穿衣 裳的人哩?”
  啪的一声,刘士衡的洒金扇儿,又敲到了他头上去,“满嘴胡诌,本少爷才见过她几面,就看上她了?再说人家虽贫寒,却也是个清清白 白的女孩儿家,怎容得你如此编排?”
  松烟一缩头,不敢再提这茬,转而道:“七少爷,您既是要买,怎么不多买几件,给二太太捎一件回去也好。”
  刘士衡苦笑:“我娘一向不得老太太欢心,这若是给她也买件回去,还不知老太太心里怎么不高兴呢。”
  松烟见他笑容苦楚,自知失言,忙紧紧闭了嘴,不敢再则声。
  这边苏家绸缎庄内,苏静姗当着掌柜的和伙计们的面,拿剪子把刘士衡付的订金银子绞开,称出二两分给了苏留鑫,又拿二钱给了掌柜的 ,道:“掌柜的辛苦了,这点银子拿去跟伙计们打酒吃罢。”
  掌柜的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地接了,又叫那两名伙计过来给苏静姗磕头,苏静姗连忙拦了。苏留鑫的脸色却极为难看,同苏静姗一起回后 院时就小声嘀咕:“你倒是大方,二钱银子,咱们一家人一天半的伙食费,就叫你赏人了。”
  苏静姗心里清楚的很,苏留鑫并非小气,舍不得这二钱银子的打赏,而是生气她宁肯把银子给掌柜的和伙计,也不肯多分他几成。她这会 儿满心里只惦记着做衣裳赚钱,也懒得理他,冲他行了一礼,就去正房东屋找计氏去了。
  计氏此刻正在屋里清东西,手里拿着双新鞋,不住地叹气。苏静姗忙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计氏道:“临来东亭前,我不分日夜地赶工,给你爹做了双新鞋,而今见了他的所为,却不想给他了,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番苦心。”
  瞧苏留鑫做的那些事,还真当不起这双鞋!苏静姗笑道:“不给就不给,卖了还能赚几文钱。”
  “倒也是。”计氏也笑了,只是那笑容,很有几分苦涩。
  苏静姗心想,到底是几十年的结发夫妻,如今见到苏留鑫这样,心里除了生气,多半的还是失望罢。她不忍看见计氏如此,连忙把银子拿 出来给计氏瞧,笑道:“娘,你瞧,我今儿得了笔意外之财,咱们不用卖田地了。”
  计氏乍一听,还以为这银子是捡来的,连忙要她去找失主,连称:“将心比心,这若是咱们丢了银子,指不定多着急呢,虽说咱们现正缺 钱,可也不能拿着别人的银子使。”
  苏静姗连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计氏这才放下心来,欢欢喜喜地道:“这也是我们囡囡的心思巧,才被那刘少爷看中了。”欢喜 过后,却又犯愁:“剩下的料子都给了你四妹妹,可拿甚么给刘少爷做这件衣裳呢?”
  正说着,就见万姨娘抱着个箩筐出现在房门口,笑嘻嘻地道:“太太,三姑娘,我这里还有些好料子,你们要不要?”
  计氏心想这可是雪中送炭,万姨娘如今也长进了,便连忙站起身来去接那箩筐,笑道:“正缺这个呢,你来得正好。”
  万姨娘把箩筐递给计氏,笑眯了一双丹凤眼,道:“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喊价,就给两钱银子罢。”
  苏静姗听了直好笑,这是苏留鑫还惦记着她打赏出去的那二钱银子,所以才使了万姨娘来卖布罢?
  计氏却是一听就火了,当即把箩筐扣到了万姨娘头上去,大骂:“一点子破烂布料,还好意思来要钱!再说这笔生意,你们也是分了银子 的,就出份本钱又如何,难道只让我们出本钱,你们净赚?”
  那一筐子的碎布料撒了一地,而万姨娘头顶着个箩筐,十分可笑,直到她慌手慌脚地把箩筐拿下来,头上还是挂满了碎布,好不狼狈。她 见计氏恼怒,生怕会挨打,丢下箩筐就跑,但计氏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指了满地的碎布,道:“你弄污了我的屋子,还不赶紧来扫?”
  万姨娘不敢反驳,战战兢兢地把碎布一块一块地捡起来,重新装回箩筐里,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计氏犹自不解气,站在门口连着苏留鑫又骂了一回,才重新进屋,把门关了。苏静姗同她商议:“既然他们的行径如此可恶,不如我们到 隔壁的绸缎庄去讨些碎布回来?”
  正说着,忽闻外头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抱着个小包袱的苏静瑶。她走进门来,向计氏问好,又把包袱递给苏静姗,道:“三姐姐,我 不做新衣了,你把布料拿去,先给刘士衡把衣裳做了,做成这笔生意再说。”
  苏静姗满心感激,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等三姐姐赚到钱,给你扯块好布做新衣。”
  苏静瑶连连摆手,道:“三姐姐说的是甚么话,这些布料本来就是你的,倒是我,要谢谢三姐姐教会了我裁衣的手艺。”说完又道:“可 惜我是新学,手艺不到家,不然就来帮三姐姐。”
  计氏拉了她坐下,笑道:“好孩子,难为你们姊妹齐心,互帮互助,等我去乡下拜年回来,给你捎花生吃。”
  苏静瑶欢喜谢过,又道:“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三姐姐做衣裳。”
  苏静姗将她送至门口,再折返回来,挽了计氏的胳膊笑道:“娘,左右闲着无事,你来帮我裁衣裳?”
  计氏高兴应了,打开苏静瑶送来的包袱,裁起碎布来,笑道:“有娘帮你,这衣裳顶多后天便得,不消等到初十去。”
  苏静姗拣了碎布来配颜色,同她商量:“娘,即便这衣裳后天就能做好,咱们也先瞒下,对外只称没做好,还要赶工,这样我才有借口出 门去苏州。”
  计氏不懂这和去苏州有甚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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