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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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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士衡的确是不知道做一件衣裳需要多少时间,所以才擅自把出门的时间匆匆定在了后天,不过他哪肯承认自己不懂行,硬扯了理由出来 ,道:“我还不是担心多拖一天,我娘就要多挨一天的打。”
  苏静姗闻言一惊,难不成甄氏是天天都在家挨打的刁如果是这样,那痛揍刘振业的计戈,还真得抓紧了。她这样一想,手下就自动自觉地 更快了此,而且还反催起刘士衡来:“你赶紧动剪子,不然明天交不了衣裳,出门的日子就得朝后推了。催完刘士衡,又去把针线活儿强些的 聂如玉叫了进来帮忙,只留杨柳在外守着门。
  他三人一夜未睡,吃饭都在屋里解决,终于赶在第二日中午前,做好了三套衣裳,其中一套是男装,藕合洒线直被,配着同色的裤子:另 外是两套一模一样的女装,只不过尺寸不一样,乃是初秋刚兴起的金玉满堂对衿袄儿,配白碾光绢挑线裙子。
  刘士衡检杏过衣裳,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遣聂如玉下去休息,再唤进奉命赶回来,在外候了多时的绿云,把男装和其中一套女装交到她 手上,然后吩咐她道:“悄悄儿地送到怡红院的头牌红莺莺那里去,叫她看在往日我给她的那些银子的份上,赶紧邀上我爹去怡红院过夜,然 后哄着他换上这套衣裳,明儿一早一起到留园去,一面陪我爹逛园子,一面静候我的吩咐。还有,这套女装,是给她明日游园时穿的,不过去 的时候,还得另带一套自己平日里穿的衣裳,包在包袱里随身带着,莫要忘记了。再告诉她,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这红莺莺到底是风尘中人,刘士衡提防着她倒戈,因此只让绿云转告她需要准备的事情,而没有讲具体的计戈。
  绿云听完吩咐却不就走,望向刘士衡的目光中满是哀怨,抱怨道:“七少爷,怡红院可是青楼,你叫我一个女孩儿家如何进去?怎么不让 松烟跑一趟。”
  此时苏静姗已认出了绿云,就是当初替刘士衡跑腿,找她买水田衣的那一位,原来她还是刘士衡的丫裂,只不过不在府中当差,怪不得一 直没有见过她。不过,她既然是刘士衡的丫鬟,却为何不在骜轩的下人名单之中?苏静姗很是奇怪。但此时没有时间让她去问这些问题,便只 能暂且将好奇压下,去先帮绿云讲话,因为她也觉得让一个女孩子跑青楼,实在是不像话:“松烟不是你的小厮,就让他去又何妨?”
  刘士衡却道:“你们知道松烟是我的小厮,别个难道不晓得?只要他一离府,别人就会知道他是奉我之命去办事,只有绿云不算是府里人 ,不会有人理她去做甚么。”
  绿云听懂了刘士衡的意思,不再抱怨,拎着装了衣裳的包袱,转身去了。
  而苏静姗则满腹好奇,不停追问刘士衡:“绿云不是你的丫鬟么,怎么不算是府里人?还有,她平日里在哪里当差,为甚么总不见人刁”
  刘士衡倒是没嫌她爱打听,耐心地为她解释:“绿云是我买来的丫鬟不假,只不过她不拿府里的月钱,也不替府里办差,只听我一个人的 吩咐,所以说她不算是府里人。至于她在哪里办差她负青打点我自己的一点生意,平日里东奔西跑,连我也吃不准她今日在哪里,明日又在哪 里,今日是碰巧她回了苏州,我一得到信儿就使人把她给叫来了,不然还真找不到人替我去怡红院跑一趟。”
  刚才他提怡红院,苏静姗还没甚么反应,这会儿听他重提,才忽然觉得有一事不对劲:“你刚才说,叫怡红院的头牌看在你往日给她的那 些银子的份上?怎么,你经常给她银子么?为甚么?”
  “不是跟你说过,我十三岁就开始逛青楼么,结识个把头牌,又在她身上花些银子,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刘士衡仰着头说着,神情 间颇有得意之色。
  苏静姗白了他一眼,心道,就凭你从十三岁就开始出入青楼,以后就别想近我的身!
  刘士衡哪里知道苏静姗的心思,自顾自地抓起另一只包袱,道:“我给十三妹把衣裳送去,明日好穿。”
  苏静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开始托腮发呆。刘士衡只当她是累着了,劝了声叫她上床去睡,然后便拎着包袱走了。
  过了一时,刘士衡还没回来,绿云先来了,她是以最快的速度办完差,回来复命的,见刘士衡不在,便对苏静姗道:“那奴婢先到外面去 等着。”
  苏静姗本来要点头,话到嘴边却变成:“绿云,你们七少爷经常去怡红院?他同那里的头牌姑娘很熟么?”话刚出口,她就又后悔了,心 想绿云只不过是帮刘士衡打理生意的一个丫鬟,她能知道甚么,就算要问,也得问松烟去。
  可没想到的是,绿云还真回答了,而且神情极为认真:“回七奶奶的话,七少爷的确是常去怡红院,以前他还没病的时候,一个月里头, 总得去个十来回。”
  第九十三章 痛揍
  一个月总共才三十天,他竟是要去十来回?这未免也太频繁了罢?不不不,这跟频繁的程度没关系,不管是去十来次还是只去一次,恶劣 的性质都是一样的!苏静姗气得直磨牙,手心也开始发痒,恨不得立时把刘士衡拖回来,扒了衣裳拿浸过水的皮条子狠抽一顿。
  然而绿云却还没说完,继续道:“不过七少爷去只是为了应酬,他自己是从来不叫姑娘的。”
  苏静姗不信:“怎么可能?”
  绿云轻笑一声,道:“七少爷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要不是他经常应酬的那些朋友好这一口,他才不会主动去呢。”
  虽然这话听起来挺有道理,但苏静姗仍是半信半疑,毕竟刘士衡可是自称十三岁就逛过青楼的:而且谁知道这绿云是不是为了维护刘士衡 ,才故意把他朝好里讲的。
  不过,尽管如此,苏静姗的心里确是好受了不少,毕竟即便是名义上的丈夫,听闻他好遥青楼,也绝对不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绿云讲完,见苏静姗没有其他吩咐,便退了下去。而苏静姗则给自己倒了盏热茶,慢慢地将心情平复下来。等刘士衡回来时,她已恢复了 常态,只是看向他的眼光,总是有些不同,惹得刘士衡频频朝她回头,还以为自己身上沾了甚么脏东西。
  两人关系到底还没到那一步,纵使苏静姗心中有许多疑问,也不好揪着刘士衡的耳朵问出来,因此只能憋在心里,装个没事人。而刘士衡 只觉得苏静姗对他变得有此冷淡,不禁暗自琢磨”这是哪里得罪她了?
  时间太紧迫,没等两人别扭完,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完毕,便约同甄氏和刘士仪,一同坐车去留园。
  上车后”苏静姗才发现,被着一件披风的刘士仪,里头穿的竟是她们昨日刚完工的那套新衣裳。这本没有甚么,只是她还记得,另一套一 模一样的”是送去给了怡红院的头牌姑娘红莺莺,难不成,〃感谢爱情频道文字更新〃刘士仪和青楼姑娘穿的是一样的衣裳?而她们今天都要去 逛留园,,“
  苏静姗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甚么”忍不住有些紧张,待会儿该不会出现官宦小姐和青楼姑娘撞衫的事件罢,此事虽说小,但若被些有心人 拿来嚼舌根,总归是不大好听。但转念一想,管他呢”反正这事儿是刘士衡策戈的,就算出了岔子,也是他担当,与她没有关系。苏静姗到底 还没有夫妻一休的自觉性,转眼就抛开了烦恼”专心致志地透过竹制的骄帘,看起繁华苏州的街景来。
  想当初她第一次来苏州,是为了取得苏留鑫停妻再娶的证据,心情压抑”加之盘缠有限,根本就没在这里作过多停留。世事多变,实在是 没想到才过了一今年头,她就已经嫁作了苏州妇”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在骄子里,悠悠闲闲地欣赏沿街的热闹风景。
  正感概着”刘士衡将一袋子糖炒栗子递了过来,入手还是热乎乎的,原来是松烟现买了送过来,他先抓了两把分别递给甄氏和刘士仪,然 后把剩下的大半袋子,全塞到了她手里。
  苏静姗录开一粒,正要送入嘴里,却见甄氏正盯着她,她突然记起身为妻子得事事以丈夫为先,连忙把这粒栗子递给了刘士衡。刘士衡一 愣,随即欢欢喜喜地接了,丢进嘴里,还道了声:“好甜!”
  其实甄氏盯着苏静姗看,才不是为了提醒她给刘士衡录栗子,而是见着她手里那大半袋栗子,微微有些失望,心想儿子娶了媳妇,就真只 和媳妇是一家人了,以前这袋子,可都是交给她拿着的。
  而刘士衡把那袋子递到苏静姗手里,其实也并非因为他俩才是两口子,而是觉着苏静姗从昨日起就有此不对劲,想借此来讨好讨好她罢了 。
  一时间,三人因为一袋糖炒栗子,心思各异。
  不多时,留园的大门出现在前方,不过马车并未停下,而是在小厮卸下门槛之后,直接驶了进去。
  这留园,谐音“刘园。”乃是刘府的私家产业,只不过并未封闭,而是个半开放性的园子,只要来人持有刘府的名帖,〃感谢爱情频道文字 更新〃就能入园观赏美景,就因为这个,不知引来多少人称颂刘士衡的祖父刘尚书有贤德,对他驰骋官场颇有助益,为此,刘府才不惜每年花费 重金在这个园子的维护上。
  马牟驶至一月亮门前方才停下,马上有丫鬟端了凳子来搁在车前,准备扶他们下车。刘士衡见苏静姗一脸好奇,便为她解释道:“此门之 外,都是些故弄玄虚的景色,只有这门里头才有真正值得一赏的美景,而且寻常人进不来。””
  原来是VIP景区,苏静姗马上明白了。
  此时甄氏和刘士仪都已下车,车外的丫鬟朝刘士衡伸出手来,但刘士衡却一撩袍子,潇洒地一个纵跳,自己跃了下去,而且马上转过身来 把苏静姗的手一带,使她也直接跳了下来。
  不用凳子,直接跳下车,这哪是大家拇秀的样子!甄氏气得太阳穴发胀,但刘士衡却似浑然未觉,竟带着苏静姗先朝月亮门里去了,她便 只得自解自宽,安慰自己:苏静姗本来就不是甚么大家闺秀,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相比甄氏的恼怒,刘士仪却是一脸钦佩地望向苏静姗的背影,这从马车上直接跳下来,可是她一直想做而没敢做的事,她这七嫂的胆子, 还真是大到没边了!
  她们各自的想法虽有不同,但若被苏静姗知晓,一定会气得跳起来要不是刘士衡拽她一下,她能好好地不踩凳子?这马车可高着呢,直接 跳下来,脚板生疼,她们以为她愿意?怎么都不去责备刘士衡莽撞,却要认为这是她的主意?真真是太偏心了!
  此时的苏静姗,就正在前头抱怨刘士衡害她脚板疼,刘士衡却理由充足,道:“莫要被些规矩束缚着,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以前在东亭 时怎样,现在就还是怎样,你若是跟着她们学,也变作跟她们一样的人,那我娶你作甚么,还不如直接娶当初的周小姐去。””
  这话听着无理,仔细咀嚼,却又有此道理,恐怕刘士衡这样的想法,才是真正的潇洒无羁罢。苏静姗想转过来,暗生佩服,看待刘士衡的 眼光,又有所不同了。
  走着走着,他们已置身花海,各种各样的名贵菊花,开满人工堆砌的山丘,漫山遍野。苏种园子多以意境见长,少有这般平铺直叙的景色 ,倒让苏静姗看了个目瞪口呆。
  后头的甄氏和刘士仪也跟了上来,不过因为小脚,离他们还是有段距离,而刘士衡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等一等她们的意思。
  反常必有妖,苏静姗估摸着他就要行动了,马上提起了精神,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只见刘士衡朝花丛中的某处打了个手势,那边花丛便微 微一动,显出一个人来,朝着远处去了。看身形,似是绿云,原来她也来了留园,只不知此番是去做甚么了。
  绿云走后,许久不见有动静,苏静姗正朝着花丛东张西望,却忽然听见后头传来惊呼声,打骂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刘士衡已是一把拉 起她,迅速奔至声音传来处,喝一声:“打!””
  苏静姗稀里糊涂地被催着动了手,直到拳头落到一人身上,才定睛看了个清楚,原来她所打的,是一身穿藕合洒线直被的男子,咦,这身 衣裳怎么这样眼熟?这不就是她们昨日赶制出来的那件么?这男人到底是谁?〃感谢爱情频道文字更新〃苏静姗满腹疑惑,但奈何此人双手抱头 ,让人看不清面孔,而且他的嘴被一块布条给勒住了,只能呜呜出声,却说不出话来。
  而围在四周,正同苏静姗一起朝那男子拳打脚踢的,除了些丫鬟婆子,居然还有甄氏!而刘士仪则站在一旁抹泪,且她的头发略显零散, 拨风也落在了脚边。
  苏静姗一见这情景,心里猜出个大概,多半是这男子耍流氓,欲非礼刘士仪,所以才激怒了护女心切的甄氏,使得她不顾仪表亲自上阵, 厮打那男子。而勒住那男子的嘴,一准儿是怕他叫嚷起来,反而坏了刘士仪的名声。
  苏静姗一面猜侧,一面挥拳,再看众人,也是打得不遗余力,热火朝天,而刘士衡却垂着胳膊站在刘士仪旁边,正同她窃窃私语。苏静姗 后知后觉,这才猛地记起他们此行的目的,忍不住“哎呀””出声她们打的,该不就是刘振业罢?
  这计戈甄氏可不知情,她正想着该如何掩饰这一声“哎呀”。”却见那男子终于寻到机会解开了勒在他嘴上的布条,抬起头怒喝一声:“ 谁人敢打本老爷?!”。
  鼻青脸肿的刘振业的脸,猛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彼此都惊呆了。
  “老,老,老爷,怎,怎么是你?。”甄氏看了看自己还保持拳头状的手,再看看刘振业,第一反应就是打错了人,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第九十四章 闷亏
  刘振业浑身上下都疼得慌,见着打人的是甄氏,气得牙根直痒痒,偏又见着苏静姗在一旁,不好当着儿媳妇的面发作,只得暂把这口气咽 下,闷声闷气地道:“你们也来逛园子?逛就逛,打我作甚么?””
  甄氏却把站在外围的刘士仪一指,道:“老爷,是你先打士仪的!”。
  原来刘士仪是挨了打,并非被调戏,苏静姗松了口气,这如果是被亲爹调戏,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幸亏是挨打,虽说吃疼,但到底与名 声无碍。
  “士仪?。”刘振业顺着甄氏所指一看,惊诧不已,那站在刘士衡旁边的,可不正是他的小闺女刘士仪!而且她身上的衣裳,怎么和红莺 莺穿的一样?难不成刚才是他认错了人?
  刘士仪眼圈哭得通红,走上前来问他:“爹,好端端的,作甚么打我?女儿到底哪里做错了?”。
  刘振业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他怎好说是他吃醉了酒,把她当作怡红院的头牌姑娘给打了?这原因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讲出来的,他 丢不起这人。
  他这里焦躁莫名,偏刘士衡还在旁边给刘士仪帮腔:“咱们苏州不比别处,哪家的女孩子不趁着天气好出来游玩,何况还是在咱们家自己 的园子里。爹若是为十三妹出来逛而打她,实在是没有道理。”。
  刘振业几番张口,却不知如何替自己辩护,再一看刘士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生怕自己刚才没轻没重打坏了她,连忙问她:“打着哪里 了?疼不疼?。”说着又骂甄氏:“愣着作甚么,还不赶紧寻个屋子教士仪躺下再请个女郎中来瞧瞧。””
  甄氏刚才只顾着打人,却忘了去瞧刘士仪的伤,此时听刘振业这样一说,也慌了,连忙打发丫鬟去请丁太医亲传的女弟子,又叫了苏静姗 一道,要搀刘士仪去不远处的屋子歇脚。
  可刘士仪却不肯走扭着身子,非要问刘振业一个明白不可:“我长了这么大,别说爹和娘,就是老太太,都不曾动过我一根乎指头的今儿 爹却当了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叫我的脸面朝哪里搁?!”。
  刘振业与甄氏夫妻情分虽淡,但对几个儿女却是极其疼爱尤其是最宠小女儿,刚才他错打了她几下,心里正后悔,再经她这一闹,心里就 更烦乱了,偏那打人的理由又是说不出口,好不烦恼,只得耐着性子硬拗道:“我是你爹,吃醉了酒,失手打了你几下又有甚么不会有人笑话 你的,赶紧跟着你娘和嫂子去,叫女郎中好好瞧瞧伤。
  吃醉了酒?甄氏吸气闻了闻,果然他身上有酒气便随口问道:“老爷邀了人在园子里吃酒?”。
  “嗯,嗯。””刘振业敷衍着,示意她赶紧带刘士仪去瞧伤。
  甄氏也担心刘士仪,便去劝她:“士仪咱们先去瞧伤,回头再同你爹说如何?”。
  刘士仪却不肯听,耍起了小脾气,就是不走。甄氏无法,只得示意刘士衡和苏静姗一起来劝。刘士衡的目的还没达成呢,自是不肯,便推 苏静姗上去做样子。苏静姗一见他不动,便知是要她去假劝,于是甩着帕子上前,咋咋呼呼地劝了一大篇,却没一句在点子上,倒把个刘士仪 劝得哭哭兮兮,愈发地不肯走了。
  刘振业心里着急,准备亲自上前把刘士仪架走,一抬头,却见菊花丛中走出个穿掐腰调袄儿,身段婀娜的女子来,正是他先前在找的红莺 莺。刘振业上下看她一眼,气恼道:“换了衣裳怎么不早说,害我””后头的话说不得,他赶忙打住了话头。
  他昨儿宿在怡红院,应头牌红莺莺之提议,今日一大早便来游园。因同行的有几个诗友,几人就在亭中坐着,搂着伎女吃酒对诗。这本来 是件快活的事,但红莺莺不知错搭了哪根筋,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嗤贬他对的诗,惹得他很不高兴。
  他这人,平生有两大忌讳,一是恨人说他俗,二是恨人批评他的诗。
  红莺莺正好就犯了他的忌,而且更可恨的是,她贬低他的同时,还不住地高揍他的一个诗友,这愈发让他心中窝火。
  心中有气,加上又吃了几杯酒,刘振业酒劲儿上来,就有些手痒,正巧这时红莺莺独自离席更衣,他便尾随而去,想要给她个教训,可不 知怎么回事,跟着跟着就跟错了人,却把穿得和红莺莺一模一样的刘士仪给打了。
  刘振业满腹恼火,红莺莺却是巧笑嫣然,聘聘听听地上前行礼,熟捻地去挽他的手,娇滴滴地嗔道:“二老爷,你去哪里了,奴家等你好 半天了!
  她那个尾音,拖得又糯又长,直听得人骨头发酥。刘振业就浑然忘了要教训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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