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玖笑了:“本宫对你们兄弟也甚为念念不忘,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让你们怎么个死法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宇文康语气不变:“好歹皇兄他念了你六年,长公主此话未免太过绝情。”
慕容玖沉默良久,盯着他,一脸警惕:“你来这里做什么?”
宇文康面色不改答:“自然,是为我北朝太子求亲。”向她走近了几步:“上次周颐使胆敢违抗本王命令,伤到了长公主,还望长公主不要怪本王。”
慕容玖一愣,瞪大了眼睛,脸色微变:“周颐使是你的人!”
宇文康微微勾唇:“你说呢?”
慕容玖怔了片刻,展颜:“都说北朝的宇文康有勇无谋,现今看来,有人装傻可比装他皇兄更内行。”
宇文康挨着石桌坐下来:“父皇一向疑心重,本王迫不得已才故弄玄虚,班门弄斧,在长公主面前献丑了。”
慕容玖眸中杀气闪过,冷淡淡问:“你告诉本宫这些,不怕本宫走漏风声么?”顿了下:“还是康王殿下想杀人灭口?”
宇文康气定神闲:“本王敢在你面前露底,就有十成的把握完胜。”看着她,意味深长:“更何况,你很快就会成为我的人。”
慕容玖站在亭中,只觉得身上发冷。到现在她才知道,北朝真正可怕的不是宇文翌,而是藏于暗处的宇文康。此人一直装神弄鬼,让北朝皇帝误以为他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傀儡,好放心的将他打发得远远的,此事正好中了宇文康的下怀。
他设计自己的哥哥出尽风头,把所有的风险和打击都转移到宇文翌的身上,自己却在封地里发展势力,万一将来北朝皇帝哪天死了,宇文翌与宇文卓在这边拼个你死我活,他却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想到此,慕容玖背着手:“一会儿说给太子求亲,一会儿说为宇文翌而来,现在又说本宫会是你的人,康王殿下说话当真有趣。”
宇文康笑了,语气冰凉,缓慢的开口:“娶你,他们配么?”
慕容玖转过身,看着他,丝毫不示弱:“娶我,你配么?”
宇文康怔了下,勾唇道:“六年前,本王曾扮作平民去过宣国,在城都街头远远的见了你一面。那时我就在想,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慕云川。”顿了下:“为取宣国不惜葬送万千性命,如此不择手段,慕容玖,我们是同一种人。”
慕容玖冷冷笑了:“为了皇位设计胞兄,本宫还没那么毒辣。”
被她这么说,宇文康倒是不介意:“你不是,不代表别人不是。慕云川因何被本王所俘,想必你心里比本王清楚。”
慕容玖沉默片刻,语气清淡:“那又如何?”
宇文康走近她,自信满满:“纵观整个天下,除了本王,还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你?”声音低沉:“慕容玖,本王喜欢你,留在本王的身边,你帮本王夺得天下,本王就许你做我此生唯一的皇后。”
慕容玖看向别处:“不好意思,本宫对天下不感兴趣,对皇后之位也不感兴趣。”顿了顿:“天下人皆知,本宫只沉湎美色,若将来有一日,康王殿下的这副皮囊胜过了如卿,本宫会考虑收下你。”
宇文康眸中的笑意更胜:“慕容玖,你越是这样说,本王就越是对你有兴趣。”顿了顿:“天下会是我的,你,也会是我的。”
慕容玖努了努嘴:“可惜,本宫暂时对康王殿下还不感兴趣。”背过了身子:“相比天下和本宫,康王殿下还是想想该如何安然离开北缙,才是要紧。”
宇文康声音低沉:“本王会让你感兴趣的。”
慕容玖笑了:“本宫敢打赌,康王殿下此番前来不会活着走出北缙。”
宇文康勾唇:“那本王就拭目以待。”顿了下,站直了身子:“本王这里有件好玩的物什,长公主有兴趣看一看么?”
慕容玖微微挑眉:“哦?”
宇文康负手站在亭边,却是卖起了关子。摇了摇头,似是抱怨:“当年本王原是想请少将军到北朝小住几日,不料皇兄那个人,委实太阴狠了些,害了少将军的性命。”
慕容玖紧握着手,绷着脸,又听他道:“少将军在营帐中受尽拷打,只剩下半条命都不忘向本王讨要,当真爱惜如性命。”
向那侍从招了招手,侍从端着木盒过来放在石桌上。宇文康道:“小王一点见面之礼,还望长公主笑纳。”甚有风度的策了策手,迈步离开了。
慕容玖站在凉亭里,良久,走到石桌旁。颤着手伸向木盒,缓缓打开,一个木偶躺在锦盒中,栩栩如生。
她红着眼睛捧起木盒哽咽,眼泪落了下来,身子一歪踉跄了几步,靠着凉亭的木柱顺势坐了下来。
“云川……云川……”指尖紧扣盒子,泪水滴落在木偶上,长发素裙,俨然是她的模样。
有多少思念,会随着岁月缱绻,一刀一刀终落成你的眉眼?
有多少爱恋,会跟着流年辗转,一步一步又回到你的身边?
轮回更迭,当所有的故事都沉归往日,她还握着旧物,空相嗟叹,以为祭奠。
而那人却活在雄姿英发的年代,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从来都未曾离开。
公子:谢谢大家的荷包及月票哦,绯然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宇文康后面加了个殿下,绝对不是我在凑字数,而是……
潜隐蛰伏,纪如卿诛杀宇文翌
更新时间:2014…1…31 8:36:18 本章字数:3463
一个国家的外政问题,其实就是一个国家的内政问题,当内政问题解决了,那么所有的外政问题也就不再是问题。由此,纪大人很有觉悟的留在了帝京。
既然北朝那边敢大摆天门阵跟他们玩起了双龙戏,他们也就见招拆招,奉陪到底。于是王进士在明,纪如卿在暗,分别对上了宇文康和宇文翌。
王进士初入官场,空有满腔热情,还是不经事的小屁孩一个,虽经老狐狸调教成了小谋浅算的小狐狸,道行到底还是嫩了点。于是,老狐狸无法,只好请他的恩师老老狐狸出山。
老老狐狸自从听说徒弟被皇帝赶去边关蹲着,一直忧虑在心。此番接到老狐狸的信件,得知他违抗圣旨潜伏帝京,大吃一惊,急忙回信骂他脑袋冲水,碰了满身毒刺的仙人掌,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狐狸沉着一口气,回信闷吞吞道他就是喜欢仙人掌,就算扎得满身毒刺也放不开了燧。
老老狐狸爱护徒弟,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把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原来仙人掌从前不是仙人掌,而是人人喜爱的玫瑰花,十七八的年纪开得正是娇艳,爱上了青梅竹马的向日葵。
玫瑰花自幼丧母,爹爹不疼,娘娘不爱,就连同母所生的哥哥都嫌她开得比自己好看,处心积虑的想把她掰断。向日葵和玫瑰花从小一起长大,一路保护着玫瑰花,温柔体贴,坚强勇敢,堪称小强樵。
两朵小花还是花骨朵儿的时候就经常黏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终于在玫瑰开花的季节,向日葵对玫瑰花说:其实我一直陪你生根发芽,等你长大开花。
于是两朵长大了的小花凑到一块,感情砰的一下火山爆发,迅速升温,甚至飙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见到这种情况,玫瑰花的老爹有些害怕,临死前对玫瑰花的哥哥说自家园里养的花,弄不好会被人拐走扎自己人的手。为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凡是有可能拐走玫瑰花做坏事的人都被隔离,清除。于是,向日葵就这么不幸的华丽丽的死掉了。
玫瑰花思念向日葵,见着谁都想扎两下,终于练就了满身针刺,成了祸国殃民的仙人掌。
老老狐狸又有言:这棵仙人掌有毒,拖你下水是为报仇。
凡此种种,听得老狐狸一愣一愣,嘴上说会注意,手里却是将那盆仙人掌抱得更紧了些。
老狐狸一遇上仙人掌,脑袋就会立刻进水变成浆糊,一竿子直愣愣的通到底,八百年也转不出一个弯儿来。但是老狐狸离了仙人掌,实则是披着羊皮的狼,花花肠子九曲十八环,出的招一个比一个奸诈,一个比一个阴损。
最后弄得小狐狸实在招架不住,抹着冷汗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老狐狸信誓旦旦的说某人李代桃僵,潜隐蛰伏,想要对他们国家不利。于是,小狐狸的一副忠肝义胆蹭的一下被点燃,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跟在老狐狸屁股后面,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其实老狐狸心里明白,那个某人不仅想要他脚下的土地,还看上了他怀里的仙人掌。
但是仙人掌已经是他的仙人掌,且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仙人掌。放在手里怕飞了,只好藏在心底,就算扎得他心疼也要呵护得好好的。
小狐狸又问那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老狐狸沉吟了一下,顿了顿:先去找某人的哥哥。
等纪如卿找到宇文翌的时候,后者正在与帝京毗邻的城镇中喝花酒,数百名官兵齐刷刷的围在了青楼外面,管事儿的说朝廷收到消息举报这里有北朝的细作,老鸨吓得跪在地上,身子哆嗦得跟筛子似的,纪大人则慢悠悠的迈着大长腿走进去。
房门被踹开,纪如卿领着小狐狸淡定的站在门口,但见一人侧卧在软榻上,被一群姑娘簇拥着喝酒吃葡萄。
宇文翌小小的惊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狐疑问:“你是……”
纪如卿语气清淡:“你等得人不会来了,翌王。”
姑娘们一见这等阵仗,纷纷吓得夺门而逃。宇文翌脸色微变,坐直了起来:“你是何人?”
纪如卿温文有礼:“不才姓纪,名如卿。”顿了下,气势万千:“翌王与人相约在此,在下本不想打扰,只是有封信,非要翌王亲自动笔不可。”
宇文翌一听他是纪如卿,先是瞪眼,然后白脸,接着滴汗,最后冷静下来,勾唇问:“原来是纪丞相,什么信?”
纪如卿向里走了几步,伸手:“这是悔婚书,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顿了下:“把慕容玖还给我。”
宇文翌惊魂未定,片刻,微微挑眉:“慕容玖?”
见纪如卿神色未变,默许其事。他笑了:“本王此次稳操胜券,为何要听你的?”
纪如卿负着手,看向别处:“北朝东宫多年前发生大火,太子早已葬身火海。翌王偷梁换柱之计用的甚妙,就连皇帝都被蒙在鼓里。”
一句话,一针见血。宇文翌阴测测的保持着镇定:“本王不知你在说什么。”
纪如卿笑了:“既然翌王心里无愧,那在下不介意写封书信送与宇文卓。我想,他很乐意替在下验证此事。”
宇文翌终于妥协,声音阴沉:“你是如何知道的?”
纪如卿语气清淡:“你既然能安插周颐使来北缙,在下自然也可派人去北朝。”
北朝皇帝宠爱太子生母,曾在其死前承诺会将皇位传给她的儿子,再加上太子生母的娘家位高权重,因此拥护太子登位的呼声也最高。
奈何太子幼年时就被大火夺去了性命,宇文翌趁机李代桃僵,安插了个假太子入住东宫。一来,直接得到了太子的权利;二来,间接取得了太子,党的支持。至于那场大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尚有些玄机。
太子的脸在大火中被烧毁,平时不怎么露面,甚至连说话都很少,旁人也只以为他是自卑,因此一直未有人怀疑。
前些时日,他派人去北朝查探,得知北朝的太子正卧病不起,闭门休养,时间正好跟宇文翌来北缙一致。接着他又翻看了北朝太子平时所批的奏章和处理的政务,所有的决断都是为宇文翌排除异己,这才发现了端倪。
宇文翌看向别处,冷笑:“此番是替太子求亲,本王不过是个跑路的,写了信又有何用?”
纪如卿笑了,气定神闲:“翌王处事谨慎小心,我想,太子在奏章上的笔迹应该是翌王的才是。”顿了顿:“所以翌王一离开北朝,太子才不得不卧床不起,闭门休养。”
“你……”宇文翌脸色青黑,咬牙切齿。
纪如卿继续道:“翌王可相信,只消我一声令下,皇城流血五步,北朝全国缟素。”
“你敢!”宇文翌对上他。
纪如卿笑吟吟的走近了,声音缓慢而威严:“你敢来北缙夺我云歌,我就敢去北朝杀你皇帝。”顿了下,展颜笑了:“此处离北朝少说也有半月路程,不知道翌王的那个假太子还能不能等到你回去。”
对峙良久,宇文翌冷哼了一声,拿下那卷黄帛。王进士很是体贴的端了笔墨和砚台过来,见他刷刷的写好了退婚书,又屁颠屁颠的拿过来给纪如卿看。
宇文翌扔下笔,走到纪如卿跟前冷笑道:“这一次算你走运,下一次你我兵戈相见,本王一定加倍奉还!”说着,拂袖迈步走了。
“大人……”王进士面带忧色走过来,询问意见。纪如卿看着那卷悔婚书,眸光微闪,语气缓慢:“杀了他。”
“什么!”王进士的下巴咔嚓一声脱臼了,结巴着:“大~~大~大人,他~~他可是北朝的王爷……”
纪如卿神色清淡:“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顿了顿,笑得有点小邪气:“更何况,北朝的翌王现今还在帝京,我等诛杀的只是一个细作罢了。”
王进士已成浆糊的脑子稍微转了转,也露出了奸笑脸,竖起大拇指:“大人,高,实在的高!”颠颠的跑出去准备“夜黑风高,杀人灭口”的勾当去了。
纪如卿看了眼黄帛,眯了眯眼睛,似是疲惫般长呼了口气,迈步走出青楼翻身上马,一路向帝京奔去。
不巧路上下了雨,行程不得不放慢了下来,将近下午,纪如卿才回到帝京。薛世乾守在城门口见到纪如卿,连忙挡着他,冷声:“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你怎么回来了?”
纪如卿挽辔下马,眉间紧蹙,片刻之后低着头:“恩师,我……我放不下她……”
薛世乾恨铁不成钢的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长公主逃婚离开帝京,皇上大怒,已经下了追杀令。”顿了顿:“几个时辰前侍卫们追出城去,恐怕现在已经赶上了。”
纪如卿闻言,犹如晴天里响了个霹雳,脸色发白,连忙翻身上马,策着缰绳向城外奔去。
岁月蹁跹君知否
更新时间:2014…2…1 8:49:02 本章字数:3438
古有王昭君出塞和亲,今有慕容玖离京逃婚。王昭君是美人,慕容玖是小人;王昭君是英雄,慕容玖是狗熊。
北朝翌王奉命前来为太子求亲,和亲定下不到三天,长公主慕容玖便骑着马一路杀出了帝京。皇帝震怒,下旨直言长公主大逆不道,弃万民福祉如草芥,下令捉到她格杀勿论。
于是,侍卫们骑着马浩浩荡荡的追出了帝京,将近晚间才追上慕容玖,一直把她逼到了万丈悬崖之上。
山石陡峭,恍若一刀劈下的木柴矗立在谷中,小雨飘摇,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慕容玖穿着火红的披风,手里拿着长鞭与一群侍卫对峙。
谷底的风强劲的直吹上来,披风鼓动,发出猎猎的声响。她端坐在马上,勾唇笑道:“本宫不过出来游玩半日,皇兄此举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些。燧”
有侍卫忍不住策马正要上前,慕容玖眼疾手快,一鞭子抽过去打在马蹄上,骏马翻倒,侍卫重重地摔在地上起不来。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都被她一鞭打下马去。
侍卫们渐渐缩小了包围圈,被慕容玖的那几鞭打得心有余悸,不敢上前,却也没有退下的意思。领头的言道:“长公主,皇上命我等带你回去。”
慕容玖挑眉,挽了挽缰绳,笑了:“他是要你们杀我,你当我傻么?”抬眼见有人已经用暗箭对准了她榻。
慕容玖垂下了眼帘,冷箭携着杀气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她找准时机猛然侧下了身子,翻身从马上下来。一连串俊俏的动作俨然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站在地上,一手持着长鞭,一手负着笑了:“本宫曾为皇兄挨过一支冷箭,此番报答,受宠若惊。”
侍卫们纷纷下马,拔出剑指着她:“皇上下令,抓到长公主格杀勿论!”
慕容玖微微勾唇:“格杀勿论?”终于黯淡下神色,声音淡淡:“我不过是想去济襄,不会碍到任何人,他连这个都不肯成全我么?”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动作踢掉几块石头,直直的坠落下深渊,不见其底。
领头的侍卫一直往前走:“长公主,你是逃不掉的。”
慕容玖顿步在悬崖边,站在那里,良久,忽然笑了:“回去告诉慕容离,我宁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要你们的脏手杀我。”
翩然转身,面对着下面深不见底的云雾浩渺,手中握紧,身上颤抖。手里握着的长鞭终是松开,掉落在地上。她站在悬崖边,直直的看着远方的天空,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自古为了成全心中信念毅然跳崖明志的人比比皆是,慕容玖从小便是读着这样的故事,见的多了自然也就觉不出他们的心酸和伟大。年轻的时候拿跳崖跟跳绳一样,以为只消眼一闭,脚往前迈一步即可成就一生的美名。
然而,时至今日,当她真正的站在这万丈悬崖之上,看着下面被狂风卷起的云雾,才明了要迈出那一步究竟是有多么的艰难。
在慕云川死后,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然而又偏偏不甘心。等到终于相信和接受的这一天,忽然的,她又不想死了。
她不顾一切的闯出帝京,信誓旦旦的想就算死也要死在济襄和云川一起。然而,她还有什么资格再站在他的面前呢?慕云川还是原来的慕云川,而云歌,却早已不再是从前的云歌。
她的心里倒映着另一个人的影子,怎么也挥不去,如何也放不下。
静默了许久,她对着山谷用尽力气大喊:“云川,云川……”一声,一声,悲凉而绝望。
风也潇潇,雨也潇潇,寂静的山谷里突兀飞出一群的山鸟,在枯枝树木之间,久久的回荡着她的声音。
纪如卿远远的见到一群人立在悬崖,心里一紧,急忙策马过去。下了马,向前走了几步,见慕容玖站在悬崖边,愣愣的失神。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向她走近:“云歌……”
慕容玖一怔,背对着他身上僵住了。又听他轻声喊了一遍,才敢转过身看他。
纪如卿眉间紧蹙,看着慕容玖。此刻她身上的衣物已经尽湿,长发黏腻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