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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那只丞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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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了,却见沈轻尘还在盯着她,慕容玖不由有些紧张,手往被子上蹭了蹭,擦了擦汗,结巴着:“怎~~怎么了?”
    “云歌。”沈轻尘静默了良久,才轻着声音开口:“你有身孕了。”
    慕容玖愣了一下,黄连拌白糖,天上掉下个雷砸在她头上,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很长时间,才卡着声音:“这~~这样啊,看来我该回去了。”
    沈轻尘站起来坐在床榻边,一下把她抱在怀里,慕容玖愣了一下,听他道:“云歌,我们离开,好不好?”
    慕容玖大脑完全成了浆糊,只得重复:“离开?”
    沈轻尘近于急切,斩钉截铁:“对,离开!”顿了顿:“你不再管宫中和朝里的事情,我也可以放弃沈家,云歌,我们一起离开。”
    慕容玖愣了愣,沈轻尘身上的锦缎蹭在她的脸上,恍惚间,她想起了纪如卿。
    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他们共同的孩子,如果,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很高兴?
    “抱歉……”慕容玖轻着声音,沈轻尘的身上僵了一下,缓缓放开她,见她垂下了眼帘:“他还在那里。”
    沈轻尘闻言,凄惨惨别过头不再看她。因为他还在那里,所以她要回去。
    良久,沈轻尘低低的笑了:“好。”站起来顿步到门边:“慕容玖,这一次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顿了顿,黯然下目光:“我也再不会见你。”
    第二日,慕容玖真的带着侍卫离开,沈轻尘站在阁楼的高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失神。曾经,他用尽所有的宠爱和能给的一切来等她,以为总有一天她能看到友情以外的东西。然而这一次,他真的要放她走了——
    慕容玖,这一次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怕再次见到你,就会不顾一切带你走。
    有些事,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而有些话,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慕容玖回了长乐宫便遣宫人去找纪如卿,宫人很快便回来,却未见到纪如卿。
    内侍小夏道:“公主,纪大人现在繁忙,无暇来宫中见你。”
    慕容玖闻此,负着手背过了身子,又嘟着嘴转回来,笑道:“没有关系,他不来,我就去找他。”
    说着,正迈步要出去,却被小夏公公给拦住了,道:“公主,纪大人说,夜半三更,城外风雨亭相见。”
    慕容玖一阵诧异,约摸着老狐狸近日行事有些诡异,只得闷闷道:“好吧。”
    于是,慕容玖百无聊赖的在长乐宫等天黑,坐了两个时辰看了看自己身上,吩咐宫人伺候她沐浴更衣,又坐了几个时辰,忐忑不安的在宫里来回踱步。
    终于捱到了天黑,慕容玖抱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离了宫,出了城门。
    城外夜色笼罩,风雨亭四周更是寂静的有些恐怖。她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包裹,不时抿嘴偷笑。满心欢喜的等纪如卿到来。
    然而,等了许久,眼看着三更已过,她都没有等到纪如卿。有些泄气,坐在亭中转念想他可能临时被事情耽搁了,沉了沉心,继续等。
    低着头,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傻兮兮的笑了好久。林中隐约传来动静,她以为是纪如卿,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有人在此密会。
    迟疑了下,她迈着步子走过去,但见两人在丛林深处贼头贼脑说着些什么话。挨近了些,躲在灌木丛中偷听。
    “济大人打算什么时候起事?”一个黑衣男人问。
    对方沉吟了下:“三个月后。”
    “不行,康王殿下等不了了。”那黑衣男人冷声。
    躲在灌木从中,慕容玖瞪大了眼睛,显然那个“济大人”指的是济舫。
    “这是起事的部署图,最快只能两个月后。”带着斗篷的人给了黑衣男人一张纸。双方谈了许多终于谈拢,慕容玖躲在丛木后,大气不敢出一声。抬头发现那斗篷男人走了,黑衣男人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将那张部署图埋坑藏了起来,也匆匆走了。
    慕容玖半蹲在地上,犹豫了许久,才迈步走出来,向那张部署图走了过去。站在边上,默默的想了会儿,才蹲下来把图纸挖出来。
    等拿在了手上才觉出有些不大对劲,还未来得及离开,四周忽然燃起了火光,上百的官兵将她围了起来。
    慕容玖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但见济舫满面油光的从林中走了出来。





     往事未央,斜阳渐矮只影长(万更)
     更新时间:2014…2…5 11:06:22 本章字数:11658

    济舫一张奸笑脸,慕容玖沉着气,抬眼见到他身旁的那个小夏公公,顿时明了。
    沉吟片刻,笑了:“本宫来此散步,济大人,好巧。”
    济舫捋了捋胡须,一副老好人模样:“老臣收到消息,说此处有逆党勾结北朝作乱。”顿了下:“长公主,是很巧。”
    慕容玖背在身后的纸握紧了,冷静下来,挑眉:“哦?本宫刚来到此,并未见到有什么逆党,济大人还是去别处搜寻吧。”
    济舫却摇了摇手指,有人趁她不注意,从后面将那张纸夺了下来,走过去交给济舫。济舫又捋了捋胡须,扬了扬手里的纸:“逆党已经捉到了。燧”
    慕容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却不改声音:“瞒天过海,设计陷害,济大人好计谋。”
    济舫很是谦虚:“是长公主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样浅显的局都能钻进来。”
    慕容玖摆摆手,一副轻快模样,心里却急成了乱麻:“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关心则乱,本宫这次栽得心服口服。楱”
    “既然如此……”济舫身子一列:“长公主,请吧。”
    慕容玖阴沉着脸看他,没有动步,片刻问:“你想做什么?”
    济舫笑得很狡猾:“人急了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有人不让老臣好过,老臣也只能不让他好过了。”
    慕容玖手摸到了身后的长鞭,硬着声音:“你以为如卿会徇私情,枉社稷么?”
    济舫连忙摆摆手,表情惊恐:“丞相大人那老臣可不敢惹。”话锋一转:“倒是长公主,以你的能耐用计牵制住纪如卿,应该不难吧。”
    慕容玖对上他,挑眉:“济大人这是要与本宫合作?”
    见济舫点头,她笑了:“白日做梦,济舫,本宫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济舫握着手,弓着身子:“长公主可错怪老臣了,若不是皇上,老臣纵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把北将军怎么样。”顿了下:“北将军是如何死的,长公主也清楚,你想报仇,何不跟老臣联手?”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二一添作五,将来江山是你的,权力是老臣的。”
    慕容玖挑眉笑了:“你把我慕容玖当成何人,皇兄做的再不对,也是我的皇兄。”朝他走近了几步,一字一顿:“这北缙,终究还是我慕容家的天下。”
    济舫惋惜的摇头,啧啧了两声:“冥顽不灵,自寻死路。”顿了下,道:“康王殿下说了,若长公主你不愿合作,便只能去死了。”
    慕容玖面色不改,轻笑:“济大人或许忘了,曾有人说过本宫好则利平民,安天下。本宫无能,无顺安天下之策,不过……”环视了一下周围:“这忠君爱民的自觉,还是有的。”跟在济舫身边的几个大臣面上有些挂不住,低着头避开。
    济舫冷哼:“乾坤朗朗,大好河山,有能者居之。古往今来,谁的江山不是打下来的?”
    “顺应民心,安合时事,方能成就伟业。”她侧着首,看向了济舫:“济大人勾结外朝,陷害北缙万民于水火,就算真打下了江山,又能坐得了多久?”一脸戏谑:“更何况,你连儿子都没了,还要这江山做什么?”
    济舫终于被激怒,惦着手指着她:“来人,把她带回去!”
    慕容玖闻言,抽出了长鞭,准备大战一场。几乎是瞬间,几百支铁箭对准了她,济舫笑道:“长公主,还要打么?”
    慕容玖眉间微蹙,良久,沉着气将长鞭扔在一旁。
    有人上来将慕容玖拿下,一对人浩浩荡荡的赶回帝京,马蹄声急,惊起了万家灯火。
    路上,慕容玖紧紧地抱着那个包袱,抬眸看向了帝京上方的天阑。风起云涌中,紫雾笼罩里。叹了口气,这个北缙,看来就要变天了。
    她被扔在了大理寺的天牢中,四周昏暗阴沉,只升着火把,霉热和潮湿的气味极重。
    杜若衡得到消息赶了过来,济舫吩咐:“把她绑起来。”
    杜若衡蹙眉看了慕容玖一眼,挥了挥手,有小吏上来将慕容玖绑在了铁链上。慕容玖展颜笑了,一脸的轻松:“上次本宫来这天牢,然后丽妃就被赐死了。济舫,看来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济舫面目狰狞,脸色阴沉:“打,照死的打!”哼了一声,别首看向奴才:“给那姓纪的送信,就说老夫抓了个谋反的逆贼,让他过来看看。”
    慕容玖被吊在铁链上,粘着盐水的皮鞭雨点般落了下来,打了又打,晕了用辣椒水泼醒继续打。许久都未见到那报信的奴才回来,她的脑袋昏沉,全身都疼,疼到麻木也就觉不着疼了。隐隐的腹痛感却升了起来。
    良久,那送信的奴才终于回来,迟疑了下道:“大人,那姓纪的小子说,既是谋反的逆贼,等大理寺审过后再报给他。”
    济舫沉着气,看向慕容玖:“长公主,你也看到了,姓纪的翻脸不认人,不管你的死活。老臣劝你还是识相点跟我们合作,免得吃苦头。”
    慕容玖视线模糊一片,撑到最后终于等来了纪如卿的回音,安心却也凄惨惨的笑了,头一垂昏倒过去,任小吏怎么鞭打都没有吭声,又淋了几遍辣椒水也不见她醒过来。
    秦川一事自是慕容玖主谋,害的他丢了粮草和兵器。济舫的气还未消,当真有把她生生打死的决心。更何况宇文康说过,慕容玖这个人,若是不能收归己用,不管用何种代价都不能让她活着。
    慕容玖的手穿过铁链垂下来,顺着指甲流血。身上鞭痕满布,耷拉着头气若游丝。
    杜若衡站在一边终于不忍心,道:“大人,天色已晚,这里就交给我吧。”
    济舫看了眼杜若衡,又看了眼慕容玖,沉吟片刻,冷哼一声迈步走了。
    良久,杜若衡将人都遣退下去,走到慕容玖身边,垂眼见她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淋,不由蹙眉。
    颤着手抚上了她的脸,将她的头抬起来,低低的声音轻唤着:“云歌,云歌……”
    透过昏暗的灯火,他俯下身,细细的看着她的脸,拇指轻柔的抚弄着她的脸。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放开,倒退了一步,低着头轻着声音:“抱歉……”
    慕容玖在天牢里待了三天,身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跟布料黏腻在一起。嫩藕般的脸上和手上染着血迹,躺在天牢潮湿的稻草上,终于醒过来。
    一时不适应光线,她眯了眯眼,睁开,虚弱的轻咳几声,摸了摸小腹,这才安下心来。抬眼见到了那个包袱还在,她脸色苍白笑了笑,用尽力气翻了个身,向包袱爬过去。
    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她眼前,她抬起头,逆着光认出杜若衡,微微笑了:“杜状元今日怎得有空,到天牢里散步来了。”
    杜若衡遣退了小吏,俊眉紧蹙,想要将她扶起坐着,但见她身上的伤痕又下不去手,只得蹲下来将包袱递给她。
    慕容玖手伸向那包袱,又见手上的血污,缩了缩,没有碰包袱。强撑着坐起来看着杜若衡,迫不及待问:“他让你来的,如卿现在如何了?”
    杜若衡一怔,慕容玖似是得意般:“我早知你是那老狐狸的卧底,不然也不会在秦川放他,你也不会从秦川活着回来。”
    杜若衡微微笑了,点头:“是他让我来的。”顿了下:“济舫抓了你,是想跟纪大人换刘世均。”
    慕容玖啧啧了一声,十分的不满:“本公主的身价何止如此,刘世均那狗东西算什么?”抬头神气道:“告诉如卿,千万不能换!”
    杜若衡点头嗯了一声,表情不自然道:“纪大人说,要你好好活着,他会尽快救你出来。”
    慕容玖笑了,头一扬:“如卿的能耐几何,我自然相信他。你让他放心做自己的事儿,我这身板扛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
    杜若衡看了眼她身上的伤痕,强行着别过头去,酸涩道:“好。”
    慕容玖迟疑了下,问:“你能不能给我打盆水来?”苍白着脸笑笑:“我想洗洗手。”
    杜若衡回头看她,温和笑了:“我让人拿身干净衣服给你。”
    慕容玖听了连摆手:“你看我一身血,还糟践新衣服做什么?”指着包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怕弄脏了他的衣服。”
    她侧着首看杜若衡,喃喃道:“曾有人告诉我,送给心上人的东西应该要有心意,买的衣服再好看也比不上亲手做的,做得不好看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脸色虽是苍白,却掩不住幸福的光彩。
    杜若衡看着那包袱,道:“我帮你带给纪大人。”
    慕容玖连连摇头:“这个是我要亲手给他的。”顿了下,十分得意:“他一定会救我出去,到那时再给他也不迟。”
    杜若衡勉强的扯出一个笑,低低的声音:“好,我去叫人打水来。”低着头走了出去,在天牢外顿步,却红了眼睛。
    外面阴云笼罩,他恍惚想起了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那天,杜若衡随着父亲前往并州探望世伯慕连恒,那时的慕连恒已然病入膏肓,得见故人自然畅快不已,拉着杜父多喝了几杯酒。
    席间,慕连恒见到青年才俊的杜若衡,不由联想起同龄的慕云川来。一时心酸,握着酒杯老泪纵横。杜父宽慰说死者已矣,要他自个儿保重身子,慕连恒却叹了口气,道:只怕我那徒弟又要做傻事了。
    杜家父辈一直深受慕家照顾,铭感于心,追问此事希望能有个报答的机会。慕连恒这才将慕容玖和慕云川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个月后,杜若衡奉父命进京考取功名,不为升官,不为发财,也不为皇帝和黎民,只为了护住一个慕容玖。
    他们的故事,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从前有个破酒馆,里面坐着个俏美人公子,模样倒挺好,可惜是个疯子。
    甲书生奉父命进京赶考,正巧碰上老天下雨,无奈进了酒馆,避雨遇见了俏美人公子,简称俏美人。
    甲书生见俏美人天生丽质,正想去套近乎,俏美人一脚踏在板凳上,行为如山贼,动作像土匪。甲书生被吓得不轻,赶紧收拾行李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就在这时,乙书生走了进来,瞅了瞅酒馆里没有别的位子,不甘不愿的坐在俏美人旁边,结果被俏美人给调戏了,乙书生红着一张脸,表情幽怨似乎还有些小生气。
    甲书生长呼一口气,表面上正襟危坐,心里头幸灾乐祸。
    期间有人提起了某将军小丙,说今儿下雨乃是小丙显灵所为。甲书生和小丙多年的好友,听到这话怒气噌噌的往上涨,呼啦呼啦摇着扇子说你乡巴佬,山上汉,这明明就是梅雨。
    俏美人却闷着声音问乙书生信不信世上有鬼神,乙书生属棉花糖,软趴趴的废话还不如别回答,不料俏美人却臭味相投,硬拉着乙书生喝酒,乙书生的小脸憋得更红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如今疯子碰上傻子,甲书生笑吟吟的摇着扇子,在一旁充当聋子。
    俏美人感慨神鬼皆是骗人,甲书生嘲笑;乙书生问俏美人姓名,甲书生嗤笑;然而,在俏美人说自己叫欢颜时,甲书生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几天后,甲书生参加殿试,在金銮殿上见到了阔别月余的俏美人。俏美人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只可惜满肚子坏水,出各种刁钻古怪的对子骂人。
    甲书生站在角落里头,低着头想答案的同时,不由偷笑了几声。再看俏美人公子,翩翩风度,清新出尘,怎么看怎么顺眼。
    但是甲书生自诩聪明,却在科考上被人摆了一道。陷害他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被人调戏几下就忍不住脸红的乙书生。
    甲书生其实在殿试前遇见过乙书生,几个贡生聚在帝京酒楼里喝酒。甲书生被乙书生多灌了几杯,舌头打结,什么豪言壮志,狗屁不通都敢往外面说。
    乙书生深受感动,怂恿甲书生今次殿试一定要超常发挥,争取拿个状元回来。俩人一见如故,推杯把盏约定要竭尽全力的考试,将来一起立功,一起升官。
    几天后,那个信誓旦旦说要竭心考试的乙书生,干脆给他来了个殿试迟到,硬生生的把状元塞给甲书生。甲书生考上了状元,一开始高帽还戴的轻飘飘,但是乐呵了几天后就飘不起来了。
    贪官逆贼一个个的找上他,大家贪,才是真的贪。一箱箱的银子往状元府里送,一把把银票往他怀里塞。甲书生有些害怕,这时,乙书生来找上甲书生,说你这样下去不行。甲书生却憋着一口气,问不这样下去怎办?
    于是,乙书生又给甲书生出了主意,这主意很馊,馊得泛酸,酸到发臭,但却是极妙。于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两个人道不同,却一直同谋,在官场里扶摇直上,也不枉了从前醉酒时约定好一起立功升官的誓言。
    但是甲书生心里头一直憋着件事没有说,他奉了老爹的命令前来保护俏美人,开始是为了报恩,后来性质就变了。甲书生发现从殿试时起就喜欢了俏美人,但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小丙是他的铁哥们儿,好兄弟?
    于是,甲书生就在心里头纠结啊郁闷,每次见到俏美人都装作看不顺眼跟她吵一架才甘心,就在他一边纠结,一边郁闷的同时,俏美人却和乙书生黏上了。
    甲书生凄凄惨惨戚戚,眼泪哗啦啦的只能往心里流,又想起小丙死前曾说希望俏美人好好活着,便沉了沉心,满腔的热情和爱恋随着大江东流去了。
    但是现在俏美人被坏蛋抓住了,那坏蛋说要拿俏美人来换一样东西,可是那不是东西的东西是起诉坏蛋的人证,甲书生拿不定主意跑去找乙书生,乙书生却告诉他要以大局为重。
    甲书生知道乙书生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俏美人的命作赌注,还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赌注,心里头干着急,却也只能敷衍着这头,欺骗着那头。
    杜若衡说了假话,慕容玖却是说了大话,以她那弱病缠身的小身板,能在天牢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无恙就已是不错,如何能挨得过一顿顿鞭子,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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