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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依依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心下知道没时间与他耗,况现在周围也没有闲杂人等,因而也就未再隐瞒,低声道,“慕倾烟遇刺!”
且不说她现在伤得重不重,她若是遇刺,必会惊动皇上,必是少不了御医看诊,御医一来,慕倾烟的肚子便再也藏不住,随之遭殃的便是慕府上下几百条人命,她相信依慕倾烟的受宠程度,宫里多的是想要致她于死地的妃嫔,现在有那么大一个把柄握在手中,没人将她往死里整的话,那便不是后宫。
“什么时候的事?”楚沐风显然也没料到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来,神色一凛,声音微沉。
“今日凌晨,五更之时。”颜依依皱眉应道,“现在宫里封锁了一切消息,外人进不去,也不知道里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消息是萧云飞传过来的,只是说慕倾烟遇刺,伤情、缘由、宫里情况等一律未知,现在已是辰时,已过去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宫里面怎么样了,探听不到消息,只有干着急的份,她甚至不知道是否该通知整个慕府的人准备逃命去。
手中虽然有着入宫的令牌,此刻却不敢冒然进宫,宫里既是已将慕贵人遇刺的消息悉数封锁,她若是此时进宫,怕是会招来事端。
楚沐风望着她,手摩挲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道了声“随我来”后便扣着她的腰,带着她飞身回府,从马厩里挑了匹快马,带着她便往皇宫背靠的狮子峰御马而去。
“楚沐风,我们这是要去哪?”发现周遭景致越来越荒芜,颜依依转头问道。
“进宫!”一手操纵着缰绳,一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楚沐风淡淡应道,声音短促有力。
颜依依忍不住蹙起眉尖,这是去狮子峰的路……狮子峰?
陡然响起慕倾烟那日提过的皇宫里有密道,让她在狮子峰等她的事,颜依依压低了声音,“你知道进宫的密道?”
楚沐风垂眸望她一眼,答得轻描淡写,“曾不小心误入过。”
颜依依望他一眼,没应,这话听着便知是敷衍,狮子峰是什么地方,皇家园林,寻常人别说进入,便是靠近也靠近不了,更遑论还凑巧误入皇家密道中。
楚沐风许是也知道她对他的话并未信服,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搂紧了些,驾着快马从狮子峰西侧取道而上,绕过盘山的险峰,最后将马停在一处高大的迎客松下,除了那棵长在悬崖中的迎客松,这里的景致与周遭并无甚区别。
楚沐风揽着颜依依的腰飞身下马,牵着她的手,沿着陡峭的石子小径走了半圈,突然搂着她的腰,借着岩壁上微凸起的石块,往崖下飞落半丈有余,在迎客松垂直而下横切出去的圆盘大小的巨岩前停了下来。
颜依依默默地看着楚沐风熟练地拨开迎客松垂下的巨型根丫,露出一块手掌大小磨得齐整的土褐色木化石。楚沐风手掌贴了上去,往右一拧,只听“轰隆”一声闷响,本与山岩严丝密缝地贴合在一起的长形巨石缓缓往左右两边拉开,露出一条仅容三人并行走过的密道,密道内黑漆漆一片。
颜依依眼底掠过异色,转身望向楚沐风。
楚沐风只是淡淡望她一眼,牵过她的手微弯□子便往密道内而去,两人刚进入,也不知楚沐风摁了墙上哪个机关,身后的石门便缓缓合了回去。
楚沐风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紧牵着她的手,缓慢地往密室内而。
密道内显然是经过精心设置,布置得富丽堂皇不说,结构更是九曲十八弯,一丈左右便出现一个分叉口,若不是对密道极其熟悉之人,在这里面很容易便会迷失。
温暖的触感自紧攥着手掌的大手中传来,颜依依不自觉地望向楚沐风微微紧绷的侧脸,似是自进入这密道开始,楚沐风的情绪便隐约有些异样,似乎是,在靠近某些不愿触及的东西。
密道的布局虽复杂,楚沐风却似乎对此很熟悉,轻车熟路,一路拉着她小心翼翼往深处走去,即便干扰的分岔路不少,却未见他的脚步有任何的迟疑。
他到底是谁?
盯着那张线条优美的侧脸,昨日的疑问再次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被握着的手突然一紧,颜依依回过神来,视线聚焦在他转过来的俊脸上,楚沐风只是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将她的手微微纳紧,迫她将心神收回。
颜依依一语不发地跟着他,知道即使问了也只是被他三言两语打发掉而已,也就没有开口,只是默默随着他穿过长长的隧道,最后终于在一处相对开阔的平地上停了下来,头顶上隐约有声音透过厚实的地板传来,想来这里便是皇宫了,却不知道这密道是设在哪一宫里。
“小心点!”回头朝她小声叮嘱了声,楚沐风牵着她绕过一个布置得奢华的房间,绕过短窄的走廊,在一块半丈长的石板前停下,外边屋子的交谈声已听得清晰,从对话听来似是在天启帝的寝宫中。
楚沐风的手摸上了石板左侧微微凸起的扶手,轻轻一拧,石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缝。
“先在这等我一下。”低声朝颜依依道了声,楚沐风身手敏捷地闪身出了密道口,两手交叉,指尖屈起,静无声息地弹出几枚弹珠,细微的人体倒地声过后,屋里霎时安静了下来,楚沐风转身,朝颜依依招了招手,颜依依随着他出了密道口,石门再次悄无声息地合上,身后的石门处变成了挂在墙上的巨型水墨画,想来这幅画便是用来遮人耳目的。
屋里奢华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宫女太监,明黄的龙床上,虚弱的天启帝正安静地躺在上面。
楚沐风目光复杂地朝龙床望了眼,攥着颜依依的手紧了紧,而后一语不发地松开了她的手,独自走到了龙床边,颜依依默默地跟了上去,却发现天启帝并未如屋里的其他人般晕了过去,似是只被点了哑穴。
看到楚沐风时,天启帝那双已然浑浊却依旧威严的眼眸掠过一丝惊诧,却并未有太多的惊惧之色,只是定定地望着楚沐风。
楚沐风亦定定地望着他,眼神冰冷,薄唇紧紧抿成一丝薄刃,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蜷起。
颜依依疑惑地往楚沐风微蜷起的手掌望去,视线沿着那只手而上,落在他冰冷异常的俊脸上,而后默默地落在了床上的天启帝脸上,眼眸困惑地眯起,明明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却为何会给人相似感?
心底困惑,颜依依忍不住朝天启帝多望了两眼,却见天启帝原本平静的眸底似是有惊惧之色掠过,隐约夹着难以置信之感,快得颜依依还来不及捕捉,楚沐风已突然倾身,疾手封住了天启帝的颈后的穴道,天启帝晕了过去。
“换上宫女的衣服。”俯身在颜依依耳边耳语,楚沐风已利落地挥手将就近的太监及宫女身上的外衫给剥了下来,楚沐风将那套太监的衣衫穿在了身上,颜依依穿着宫女的衣服,至始至终几乎没弄出任何声响。
039。扑朔迷离 。。。
换了装,颜依依端着宫女方才端进来的药低垂着头先行离开,经过门口的侍卫时不着痕迹地压低了头将脸撇向一边,步履平稳地往左边的走廊而去。
未免引起怀疑,楚沐风待颜依依离去好一会儿后才出门,低垂着头尖着嗓子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皇上刚歇下,吩咐说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扰。”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颜依依走的方向而去。
颜依依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等着楚沐风,听到他变了声吩咐那些侍卫时心底微微有些悬起,生怕楚沐风学得不够逼真漏了陷,毕竟依方才那位公公的年龄及着装来看,应是长期随侍天启帝,地位不低的老太监,楚沐风若只是初进宫,即便他能变着嗓子模仿不同的声音,又怎会知道那位公公的嗓音如何?
但显然,她的担心似是多余了,别说那些侍卫没阻拦,脸上便是连疑色都没出现,只是彬彬有礼地应着,而后任由楚沐风现实气定神闲地离开。
连那些随侍左右的侍卫都能瞒得过去,想来那声音必是与那位公公相似到了极致,看来楚沐风已不是一次二次进这皇宫来了,而且进宫的方式似乎也算不得光明正大。
“想什么?怎么走神了。”颜依依正失神时楚沐风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身边,拧眉轻问。
“没,没什么。”正想得出神,颜依依冷不丁被吓到,干笑着应道,“你对这西泽皇宫似乎挺熟悉的。”
楚沐风淡淡望了她一眼,似是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并未答她,只是道,“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待会儿天启帝醒来这皇宫里必是得掀起一阵风波,到时怕是出不去,先去兰轩宫看看情况。”
话完已率先往兰轩宫方向而去。
颜依依与他保持了一小段距离默默跟上,知道他不愿多谈这个问题,也就没再多问,尽管心底莫名有些不舒坦,以前便知楚沐风身份不简单,但也仅以为他只是东泽昭陵帝暗中安排的与西泽太子接洽的接头人,但如今看来,似乎远没有她以为的简单,楚沐风于她,了解得愈深便愈如一团谜,解不开,他也不愿让她窥得半分。
中途在偏僻角落楚沐风击晕了一个侍卫,换上侍卫身上的侍卫装,带着颜依依一路来到兰轩宫外,寻了处隐蔽的地方隐藏行踪。
颜依依紧贴在楚沐风身后,往兰轩宫望去。相较于前几日,兰轩宫今日戒备倒没见森严多少,只是暗里多了不少巡逻的侍卫,里边的情况觑不得半分。
颜依依眼眸焦急地小心张望,盼着能见着梅香,观察了半柱香时间,却不见里边有任何人出入,好一会儿,才看到有宫女端着糕点往这边而来。
颜依依将视线落在站在最后的宫女身上,看着那一列的宫女慢慢绕过拐角处,眼眸眯了眯,抬指轻轻一弹,趁着站在最后的宫女未跟着转过去之前已将宫女的哑穴及其他穴道封住。
“我进里边看看,你注意安全。”匆匆朝楚沐风留下一句话,颜依依已飞身掠至那名宫女身后,抬手便将宫女击晕,回头朝已跟随至身后的楚沐风轻轻说了声,“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便要跟上其他宫女,楚沐风伸手拉住了她,手握着她的手掌,颜依依疑惑望向他,却隐约察觉掌心微凉,楚沐风似是涂抹了些什么东西在上面,忍不住挑眉轻问,“这是?”
“无影膏。”楚沐风简短应道,“小心点,一会儿我再去寻你。”
“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落入耳中,心底却似有什么划过,酥酥暖暖,没时间去深思这一刻的异样,颜依依只是轻点头,“你也注意安全。”
无影膏是寻人之用,气味极淡,只要在方圆十里之内,下药之人便能循着那气味找到被下药的人。因其配置所需的药引复杂难取,此药在江湖中极为珍贵,绝大多数江湖人只是问其名却从未见过其影,便是在颜依依那位据说是“神医”的外祖父处,颜依依也只见得过一瓶。
因颜依依身形与方才被击晕的宫女类似,众人又都是低垂着头走路,颜依依混进去竟也没人察觉,一路顺畅无阻地随送药的宫女进了兰轩宫,却在慕倾烟的寝室前被拦了下来。
“娘娘已歇下,糕点交给我便是,你们都退下吧。”平稳无起伏的轻软声音在耳边响起时,颜依依已下意识地抬头往一身门口站着的宫装女子望了眼,果然是梅香。
掩在衣袖下的手指一弹,一小粒弹丸飞向梅香。
梅香似是惊了下,猛地皱眉,清润眸中利芒飞过,望向人群。
颜依依朝梅香挤了挤眼,生怕她认不出她此刻顶着的这张慕倾尘脸,以唇语道,“慕倾尘!”
梅香似是没料到颜依依会以宫女装出现在此,明显地愣了愣,但很快便恢复过来,冷着声音朝颜依依招了招手,“你,过来。”
颜依依诚惶诚恐地上前来,在梅香面前站定,头始终低垂着。
“这糕点有些热了,你端着,吹冷了再给我端进去。”从打头的宫女手中接过那些犹冒着热气的糕点,倏地一下放到颜依依手中,梅香的声音依然冷凝,那神情那声音配着那动作似是在故意刁难某些不识趣的宫女,众人虽疑惑这么一位不起眼的小宫女怎的得罪了这位慕贵人眼前的红人,却并未敢多言,生怕自己跟着遭殃。
“你们都下去吧。”将众宫女挥退,梅香推开门,将端着糕点的颜依依给请了进去。
“大少爷,你怎么来了?”待确定外边的人已走远,梅香一边端过颜依依手中的糕点,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听闻你家小姐遇刺,确有其事?”将手中的糕点交由梅香,颜依依也不废话,直切主题,若是受伤了用来的不应是药才是?怎的只是用些餐后小茶点过来?
“确有其事。”梅香轻点头,将那糕点放到旁边的桌上,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刚歇下。”
颜依依皱眉,“伤得重吗?孩子的事有没有泄露出去?好端端地怎么会遇刺?”
“伤及脏腑,幸而那剑刃离心脉偏了一指。”梅香的眼眶红了红,声音也有些哑。
颜依依却是不解,伤得这般重,这宫里怎的没任何消息,便是方才在天启帝寝宫里,似乎太过平静了些,仿似,并无人知道慕倾烟遇刺的消息,既是如此,又是谁封锁了这一消息?
颜依依猜不透,也没再费心思去猜,直接望向梅香,沉了沉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毓王爷黑着脸来找小姐,后来不知怎的留宿宫中,五更时却突然有刺客来袭,
听说刺客的目标是毓王爷,但是小姐自愿替毓王爷挨了这致命的一剑,毓王爷将这一消息瞒了下来,宫里暂时无人知道小姐怀孕之事。”
稳了稳心神,梅香将昨夜的事简短交代了一遍,听得颜依依却忍不住磨牙,慕倾烟脑子进水了不是?为这样的男人赔上后半生不说,竟连命也不要了。想来君天毓也不知道前辈子烧了多少香,这辈子竟换来她们姐妹二人的舍命相救,她当时是碍于媚姨的情面,慕倾烟莫不是真的是爱到骨子里去了?
不过,刺客又怎会知道君天毓在慕倾烟的宫中?还趁着夜色来此行刺?
“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颜依依皱眉问道,且不说昨晚的刺杀是试探还是另有目的,既然能专程摸到这边来行刺君天毓,那幕后主使早已知道慕倾烟与君天毓那点事儿了吧。
“尚不清楚,昨夜来的刺客都是死士,见行刺失败都已服毒自尽,没有留下活口。”梅香沉吟着开口道,“不过据传是归魇教的人。”
“归魇教?”眉尖拧得更深,脑中不期然地浮现那张银色面具裹着的脸,归魇教行踪诡异,亦正亦邪,却是江湖教派,怎会扯上归魇教?
040。昔日秘闻 。。。
梅香轻轻点头:“这批死士的武功套路及自尽的方式与归魇教如出一辙,而且归魇教与太子暗中往来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所以昨晚的刺客极有可能便是归魇教的人。”
颜依依听得拧了眉尖,这么说来,人应是太子派来的,太子专程派了刺客到皇上的妃子寝宫里谋杀毓王爷,这意味着什么……
不用深思颜依依背脊已被冷汗浸湿,慕倾烟与君天毓那点事早已被太子获悉了,捅开来只是早晚的事罢了。只是昨晚的刺杀,若真是太子安排,却也失策了,别说能否成功刺杀君天毓,这么一闹,君天毓和慕倾烟会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毓王爷有没有什么安排?”既是太子已知悉慕倾烟和君天毓的事,指不定哪日便捅到了皇上那儿,君天毓若此时还任由慕倾烟独自一人待在这宫中,已是等于将慕倾烟及她身后的整个慕府推到了鬼门关,半只脚都踏进去了。
梅香缓缓摇头:“王爷今日秘密吩咐御医给小姐看过伤后便离开了,只道别让任何人进去。”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君天毓莫不是要置之身外不成?还是另有隐情?
“皇后娘娘驾到!”
正暗自揣摩着君天毓的用意之时,一声尖细的声音自宫门外传来,绵长而刺耳,梅香和颜依依脸色俱变,尤其是梅香,神色瞬间已褪去血色,神情焦灼地望向颜依依,“大少爷,这……这怎么办?因小姐与莲妃长得神似,皇后娘娘自小姐进宫后素来瞧小姐不顺眼,且又是太子的母后,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节骨眼儿来,莫不是知道了昨晚的事?”
何止是知道,这会儿过来怕是来检验昨夜刺杀成果的吧。
眼看着人已来到了院外,来不及多想,颜依依边拉着梅香往里屋而去边急声吩咐道,“去拿一套你家小姐的衣衫过来,顺便拿一顶帷帽,带薄纱那种。”
她的身段与慕倾烟相似,身高也差不多,毕竟是姐妹,长得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戴着帷帽还是能蒙混得过去的。
梅香虽不知颜依依有何用,却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将衣帽准备妥当,看到颜依依撕下脸上的面具时愣了愣,虽满心疑惑却来不及发呆,只是急急地上前替颜依依将外衫褪下再披上慕倾烟的,而后随意绾了下头发,看着颜依依从内衬袖中掏出个小瓷瓶,倒了些粉末,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些水和上,随意往脸上抹了些,白皙细腻的脸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及似露珠的小水疱。
手快速地接过梅香手中的帷帽,往头上一戴,颜依依便急声说道,“走吧。”
说着便要往屋外走去,房门恰在这时被推开,身着明艳华服头戴凤冠的皇后娘娘已在众宫女的簇拥下推门而入,雍容华贵的脸上隐有怒气,威仪的声音中讽意隐现:“慕贵人好生贵气,竟连本宫也不放在眼中了。”
“皇后娘娘恕罪,倾烟近日不慎外感风寒感染痘疮,脑子昏昏沉沉正在里屋歇息,方才没听闻皇后娘娘驾到,怠慢了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低眉顺目地下跪,颜依依憋着气学慕倾烟的声音低声道,在江湖闯荡多年,模仿他人声音倒还能学得唯妙唯俏。
“哦?”皇后狐疑的视线落在她面纱后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