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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差人去寻寻看。”楚沐风应承道,“有劳前辈了。”
凌墨子摆手,“先别急着谢我,你能不能找到解药,我能不能研制得出来还是个大问题。”
楚沐风笑了笑,“无论如何,前辈愿意千里迢迢跑这一趟已是难得。”
“要不是为了来看我外孙女和我重孙我才不来。”凌墨子咕哝道,沧桑的脸上划过一丝怆然,“那丫头从小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命硬着,但愿这次能躲过这一劫。”
“她不会有事的!”低沉的嗓音,几不可查的坚定,是宽慰他,也是宽慰自己。
凌墨子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楚沐风差人给凌墨子安排了上等客房,备了酒菜招待他,直到午后这才得空。
中途蚀心散又发作了一小阵被凌墨子给的续命丹暂时压制住,那种蚀心噬骨的痛楚减轻许多。
刚命人将凌墨子送回客房,司马蛟已走了过来,向楚沐风汇报,
“教主,慕倾烟现已离开坡竹村,往东都这边而来,现在一个叫景成的小镇歇脚。我们还需要继续跟着她吗?”
自半年前在坡竹村发现慕倾烟的行踪后,楚沐风一直差人跟着慕倾烟,却从未现身,更未曾将她带回或是杀掉,只是阻止她与太子君天旸那边有任何接触而已,
便是连君天毓偶尔去看她,楚沐风这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君天毓知情吗?”微微凝眉,楚沐风望向司马蛟道。
“似是不知情,慕倾烟是趁夜离开,只留下一封书信,并未告知任何人。”
楚沐风凝眉,似是深思了一会儿,而后道,“她在哪家客栈落脚,我们现在马上过去一趟。”
“是!”
楚沐风和司马蛟赶到景成镇慕倾烟落脚的客栈时已是夕阳西斜,以店小二的身份敲开慕倾烟的房门,慕倾烟刚开门看到楚沐风时已下意识地想要开门,却被楚沐风用手将门挡开。
“慕姑娘,我今日不是来杀你的。”
手握着门框挡住慕倾烟想要掩上的门,楚沐风望着慕倾烟淡淡道。为免隔墙有耳,特地叫她慕姑娘而不是慕贵人。
慕倾烟沉默地望他一眼,眼里掠过犹豫,却还是开了门。
“慕姑娘,我想让你将那份密旨留下!”
随着慕倾烟进了屋,楚沐风开门见山。
“我不知道什么密旨。”慕倾烟冷冷道。
“慕姑娘,都到这份儿上了再打哑谜就没什么意思了。”楚沐风对慕倾烟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那份密旨不能有丝毫的篡改。西泽的帝位,坚决不能落在君天旸手中。”
慕倾烟眼底掠过一抹异色,但很快恢复如常,“皇上的密旨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我不会篡改。”
“是吗。”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淡痕,“慕姑娘,你恨君天毓你要报复君天毓是你的事,但别拿西泽的社稷开玩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慕倾烟冷道,执意不肯承认。
楚沐风也不恼,只是轻轻拍了两下掌,两名玄衣人如两道影子般出现在屋里,“教主!”
“把慕姑娘带回教里,好好招待。”
慕倾烟身子一闪,避开向她袭来的两名玄衣人,望向楚沐风,“楚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慕姑娘不肯合作,那我只好请慕姑娘随我走一趟了。”
楚沐风漫不经心地应完,朝那两名玄衣人望了眼,玄衣人动作极快地将慕倾烟擒住。
“楚公子,您就这么笃定皇上的密旨不是把皇位留给君天旸?”
挣了挣没挣脱,慕倾烟望向楚沐风,眸色冷了几分,讥讽道。
“正是因为不确定才需要你手中的密旨,更不能让你与君天旸有任何的联系。”楚沐风望向她,眸色微冷,“皇上会不会把皇位留给君天旸我不知道的,但我知道,
我不会让他坐上那个位子。”
而后朝那两名玄衣人沉声道,“带回去!”
“是!”玄衣人领命,其中一人手一抬,快速点了慕倾烟的睡穴,将她带走。
“教主,您怎么知道慕倾烟不会将那密旨篡改成君天毓的?”
看着人被带走,司马蛟不解地低声问道。
“她不会。”楚沐风淡应,往外而去,“即使她会,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亦不能让她离开我的眼皮底下。”
那份密旨的人是谁尚无法知晓,但绝不能是君天旸。
以前杀她是因为察觉出她利用君天旸毁君天毓之心,无论她手中的密旨是谁继位,她都会篡改成君天旸,而到时要买通宣读圣旨的太监于身为太子的君天旸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要杜绝这一切,杀了她是最绝后患的方法,因而当初没有丝毫手软。
但如今,每每想到依依,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下手,只能要么要回她手中的密旨,要么继续将她关在眼皮底下监视着。
他不知道她打算如何处置那密旨,但如今她不告而别,无非三种可能。一是她还恨着君天毓,因此依然会想要助君天旸把君天毓最想要的皇位夺过来;第二种可能是她还放不下君天毓,但却因此不愿让君天毓成为那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她不是眷恋权贵之人,却独对情爱占有欲极强。在宫里待了三年也深暗妃嫔间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所以她断不会再让自己与众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最后一种可能,她已放下爱恨,不去理会男人间的争斗,但是她身上背负的密旨却无法让她安然逃离男人们的争斗,在未完全确定那密旨上的人是谁时,他不惜杀一儆百。
司马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随着楚沐风步出了客栈。
楚沐风抬头望了望悬在远处山顶的一轮夕阳,白玉般的淡光将周围橘黄的彩霞印染出一股淡淡的萧瑟苍凉的味道。
夕阳西下,归去来兮,却不知归人在何方。
颜依依的那张似是镌刻在心底的娇颜不期然地又在心底慢慢浮起,心脏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揪得心底又一阵一阵地泛疼,回去后,也不过物是人非的凄然。
“你先回去吧,我四处走走。”
喉咙似是被什么堵住般,楚沐风低沉的嗓音微哑,话完,人已骑着马随意择了条道,往里而去。
司马蛟生怕楚沐风出意外,不敢先回,骑着马亦步亦趋地跟上。
091。擦肩而过(下)
从慕倾烟落脚的镇外小客栈出来;楚沐风随意择了条道而行;却不想那条小道却是通往镇上的;恍然不觉间,人已来到了小镇上。////
夕阳的余晖在景成这座热闹异常的小镇上清清淡淡的洒下;虽已是接近黄昏;因今天是镇上的集日;街上却还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头攒动;弥漫着一股与这个偏远小镇格格不入的热闹繁华。
景成镇虽处在东西泽边陲交界,地势偏远;但因靠近附近的枢纽要塞之处,往来的商旅不少;将整个原本僻静的小镇妆点得繁华异常。
楚沐风在街头一角盯着热闹的人群,有片刻的停顿,而后缓缓下马,将马交给跟在身后的司马蛟,人已往热闹的街道而去。
街上摆满了三三两两的小摊,地方小吃,胭脂水粉,首饰绣品,玲琅满目,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
望着那些笑得简单快乐的人,楚沐风有些些的失神,脚步不自觉地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活了二十几年,从未向此刻这般像个普通人一样逛街找乐子,她也没逛过这些地方吗?
“公子,要买支发簪吗?这根翠玉笼头簪简约好看,姑娘家戴在头上精神漂亮还可以辟邪,公子买根送给小娘子吧?”
一位大娘的吆喝声在耳边响起,楚沐风缓缓转身,往卖首饰的大娘手上的簪子望了眼,抿了抿唇,没有应,只是有些恍惚,在一起这么久,他似乎未曾送过她任何的发簪首饰或是其他的小礼物。
她常年男装,也鲜少戴发簪,后来换回了女装,却总是别着那支珍珠玲珑八宝簪,以前她还在时,若是他回来她还没睡,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亲手替她把发簪取下,却从未想过要送她一支发簪。
“公子,要买这支簪子吗?”看楚沐风盯着手中那支发簪失神,大娘出声问道。^//^
楚沐风回过神来,“帮我包好。”
付了银子,拿着已经裹好的翠玉簪子,楚沐风漫无目的地在这陌生的街道闲晃着。
司马蛟早已拴好马,默默跟在他身后,心里却还是松了口气的。
楚沐风虽只是漫无目的地虚耗光阴,却总比他整日闷在教里睹物思人好上些许,在外面多走走,总也放宽些心。
眼睛往四处随意地张望着,时不时观察周遭的景致,虽是个边陲小镇,但楚沐风身份特殊,又人在外面,还是该警觉的。
四处随意张望的眼睛在看到从前方当铺出来的瘦弱身影时有片刻的停滞,而后,司马蛟也顾不得礼数,有些急切地扯了扯楚沐风的衣袖,声音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嫂……嫂子?那里……”
楚沐风在听到“嫂子”二字时一震,倏地抬头,顺着司马蛟指着的手往人头攒动的人群望去,利眸一边急切地在人群中搜索着,人已迈开步伐往当铺门口而去。
“人在哪里?”低沉的嗓音有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就穿白衣那个……那……那……”司马蛟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在拥挤人群中若隐若现,急得一头是汗,这么多人,又是岔路口,一转个眼就会不见的。
楚沐风这时也看到了隐在人群中的瘦弱人影,那熟悉的背影,心头重重一震,几乎想也没想,脚下一点,人已朝那道身影飞身而去,“依依!”二字也已急吼出声。
飞到一半的身影被人群中冒出来的几条平民装扮的人影拦住,拔剑而起,楚沐风脚步硬生生地被迫停了下来,眼中戾气掠过,已挥剑御敌,原本热闹繁华的街头顿时尖叫四起,人们抱头四处逃窜。
颜依依刚从典当铺出来,重伤过后孱弱的身子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刚被挤到左边的岔路,正欲往人少的地方而去时,隐约听到熟悉的喊声,略略失神后,人已不自觉地抬头,不料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个个尖叫着逃离,颜依依身子骨弱得厉害,被逃窜的人群撞得站不住,混乱中手急急地拉住其中一个人以稳住身子。
“依依?”那人回头,在看到抓着他的手的人时,惊喜出声。
颜依依只觉一阵阵的晕眩,揉了揉眉心,望向来人,看到一身戎衣的萧云飞时一愣,“云飞?你怎么会在这?”看他的打扮似是要去寻人。
萧云飞往楚沐风的方向望了眼,手拉住她的手臂边道,“这里乱,我们先找个地方。”
边说着边强行拉着她融入混乱的人流中而去。
“等等。”颜依依想要挣脱,刚才那声音太过恍惚,不确定是不是她的幻觉,她想要回去确定,但拥挤的人群,晕眩虚弱的身体,以及萧云飞有力的手臂让她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没消一会儿,人已被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庭院。
楚沐风在快刀斩乱麻解决掉拦路的那几个人时,再回头却已经不见了那抹熟悉瘦弱的影子,脸色一沉,楚沐风提了提气,借着其他人的肩膀,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来来回回找了十数遍,眼看着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却已什么也看不到,刚才那一眼仿佛只是错觉。
司马蛟早已将后面的其他人解决掉,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帮忙寻人,从镇上到镇外,来回地找了个遍,却依然狠么也没有。
看着楚沐风脸上难掩的颓然之色,司马蛟抿了抿唇,出声安慰,“教主,您也别担心,如果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嫂子的话,那至少证明她没事了。只要人还活着,总能找到的。”
“她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
把目光投向眼前有些苍茫的夜色,楚沐风平静开口,面容有些恍惚,喉咙似是被什么哽住般,低沉的嗓音微哑。
司马蛟一时被问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都大半年了,既然人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刚才她听到他在喊她了吗?为什么没有停下来?
“我们回那家当铺看看。”收回落往别处的视线,楚沐风已恢复成往日的冷峻疏离。
“好!”
“不久前是不是有一位穿着白衣大概这么高这么瘦的姑娘来这里当过东西?”
回到当铺,找到掌柜的,楚沐风大致比划着沉声问。
掌柜皱眉想了想,“今日来这里典当东西的人这么多,老朽记不住啊。”
“哗”,司马蛟手中的剑微微出鞘,掌柜的顿时被吓得腿软,连声道,“大侠饶命,我想想,我想想……”
边说着边敲着脑袋仔细回想,好一会儿,才犹疑着说道,“申时好像是有过一位像您说的那样的姑娘来过,穿白衣的,很瘦弱的样子,看着像是随时会晕倒似的,她来典当了这个……”
掌柜的边说着边抖抖索索地从柜台里取出一根半旧的珍珠玲珑八宝簪,“那姑娘似乎急着要用钱,就把这给低价死当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姑娘?”
楚沐风的目光凝在了那支熟悉的珍珠玲珑八宝簪上,心头剧烈跳动着,是她的!
“她有没有说住哪儿?”一把将掌柜手上的簪子拿过来,楚沐风撑着柜台,沉声问道,声音有些急。
掌柜的皱了皱眉,“这倒没有说。”
“这簪子我买了。”把簪子往掌中一拿,楚沐风沉声道,“若是那姑娘日后再来,烦请掌柜的给我们捎个信儿。”
而后留下了捎信的地址,付了银两,楚沐风这才与司马蛟一同走了出去。
“吩咐下去,派人把这方圆百里内有人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搜一遍。”
出了景成镇,楚沐风朝司马蛟吩咐完,人已骑着马而去。
092。阳奉阴违
“你怎么会在这?”
被萧云飞带到那处僻静的小庭院;颜依依抬手揉了揉眉心;待那阵晕眩感稍稍过去后;望向萧云飞道。。
“来找倾……”萧云飞顿了顿,而后笑了笑;道;“一个远房亲戚。”
颜依依狐疑地望他一眼;“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说你有什么远房亲戚?而且”
颜依依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找个亲戚要穿着一身戎衣?”
萧云飞无奈地抚了抚额;“依依,你能不能别那么聪明。”
“是你的借口太笨。”颜依依不客气地道;“老实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云飞望她一眼;似是犹疑了一下,而后才慢慢道,“倾烟没有死,她在这里,我今天就是代君天毓来找她的。”
颜依依点点头,“这个理由靠谱多了。”
“你不意外?”萧云飞皱着眉道。
颜依依笑了笑,“我挺着个大肚子都没死成,她还活着也不奇怪。”只要人还活着就行,其他的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萧云飞拧着的眉头更深,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着她单薄孱弱的身子骨,皱眉问道,“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时听说你坠崖了。”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颜依依微微牵唇笑了笑,“不小心中了柳寒烟的计,坠崖了,然后命比较大,没摔死,反而被人救了。”
“那个……孩子呢?”迟疑了一下,萧云飞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颜依依脸上的笑容微微收起,长舒了口气,目光移往别处。
萧云飞看着这样子的她,心微沉,“对不起。”
颜依依转过身,望他一眼,“干嘛要向我道歉。孩子生下来了,但因为是早产,他……不是很好。”
“他怎么了?”萧云飞迟疑着问道。。
颜依依抿了抿唇,“身子骨很弱,我怕他活不到一岁。”
萧云飞看着她,心紧紧揪起,声音微哑,“你现在住在哪里?”
“附近的一个山脚下,一个猎户家里。”颜依依垂下眼睑,轻应着,那日的事并不愿多谈,那样的痛能忍下来已属不易,再去回想仿似再去痛一次。
挺着个肚子从那样高的山崖上坠下,又是毫无防备之时,那时都绝望得想要放弃,但是身体坠落的那一瞬间,咫尺外那双绝望到近乎疯狂的黑眸让她不想就这么离他而去,强大的求生让她在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借着那些嶙峋的峰棱,减缓了坠势,不至于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坠入了那急流中,巨大的冲击让她意识全无。许是命不该绝,她被湍急的河流冲到了下游的岸边,被隐居在深山中的一位独居的聋哑老妇人救所救。
她醒过来时却已在一处狭小的茅屋里,浑身是伤,脸上和头上被刮出几道伤痕,肘骨断裂,小腿扭断,五脏六腑移位,下腹绞疼难忍,腹中的胎儿也险些保不住,幸而救她的老妇人略懂一点岐黄之术,年轻时曾替人接生过。
她顺利地把孩子生了下来,孩子却因早产的缘故,身子骨极弱,她自己也重伤在身,生孩子时又差点血崩,几次差点撑不过去,只是放不下甫出生的孩子,以及,那双盈满惊惧绝望的眸子。
靠着当日离开外公时他给的续命的丹药续命,然后依着自己以前跟外公学的那点医术以及老妇人的那点简单的岐黄之术,自己给自己下药方,老人去给她采药煎药,一点点地熬了过来。
她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昏昏沉沉地过了四个月,后面两个月才慢慢好了些,最近才下得了床走路。身子骨在伤重时没能好好调养,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她甚至不知道她这副身子还能撑多久。孩子早产身子骨本就孱弱,因她重伤的缘故,自出生时也没办法好好调理,人虽还活着,身子骨却比她还弱。
从清醒过来便想着要联系楚沐风,只是老人在山中独居几十年,年迈又是聋哑,过着几乎完全与世隔绝的生活,又得整日忙前忙后地照顾不时昏迷的她以及孱弱的孩子,她根本没办法替她将消息送出去。
今天是她这半年多来的第一次下山。现在的她没办法带着孩子回到楚沐风身边,她的身体撑不住,孩子也撑不住,只能想方设法地让人帮忙带信给他。
她今日来当铺便是把身上唯一值钱的发簪典当了换银两给人送信,老妇人在山中与世隔绝多年,家里早已没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