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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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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江不得不这样做,是瑜江对不住你们,是瑜江对不住你!”
  守在门外的花梨和红芳倏然听不到了动静,四目相对后,红芳叫花梨速速去请钟太医来,而自己已经连忙破门而入,然后将门窗紧闭起来。
  红芳疾步走过去扶住瑜江,又看见床榻上的太后已经没了气息,她忙道:“娘娘,请您快些离开吧。”
  瑜江见到红芳,笑意愈发浓烈,而神情却是满满的悲戚,声音愈发悲凉,“我本与他们无怨,为何要让我双手沾满鲜血,老天这是要叫我良心何安!”
  “太后、杨婉仪和白芳仪,还有娘娘的孩子,他们……会理解娘娘的。”红芳看着瑜江六神无主的模样,却无法好好的安慰她,眼睛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不会,不会的,没有人会理解我的!白芳仪说得对,我是佞妃,我是祸乱宫闱、蛊惑君心,就算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所做的一切!”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有这样做,我也只能这样做!我一想到我的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我便害怕的夜不能寐,父命难违,我没有办法,我就是没有办法不这样做啊!”说到最后,瑜江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瑜江知道,这就是她的命。
  “娘娘,”红芳内心苦涩,但还是保持理智的劝瑜江离开,“想想七爷,想想大人,娘娘决不可功亏一篑啊!”
  瑜江再无语,只得任红芳半拉半拖地将自己带离宁寿宫,从御花园后苑回到淑华宫。
  只有片刻,远在宁寿宫的钟太医便向众人宣布:皇太后薨。
  景和八年。瑜江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夏日,原本斑斓色彩的皇城里顷刻化为寸寸素白。
  而允毅似乎很平静,穿着丧服,继续朝政,继续周旋于前朝和后宫。瑜江并不敢见他,因为她觉得对不起。允毅又因为正处服丧,所以是鲜少临幸后宫,但至少让她心安一些。
  皇太后追加庄诚太后。下葬那一天,在密密叩首的人群当中,允憬只与瑜江相视一眼,就全然明白过来。
  允憬突然想起那一天下雨,瑜江立在付君泽的墓前哭得哀恸的模样。他知道,瑜江做这一切,终究是不忍心的。
  他愈发觉得对不起瑜江,对不起,可就只有觉得对不起吗?
  丧期过后,苏玉瑶真真正正成了后宫之首,并将这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而她也特特儿地请瑜江过去,告诉她,不必再为没有照顾好庄诚太后而愧疚不安了。
  瑜江亦全都一一应允,她早已经缓过了轻重。


☆、折子人芳(一)

  披香殿内,是瑜江在陪允毅用膳,可她却一直魂不守舍。
  终于,允毅抬眼问她:“珍妃,你有心事?”瑜江听到他如是问,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安静地吃东西。
  允毅走时,瑜江叫住了他,跪下来谢恩,“多谢皇上晋了臣妾父亲的分位。”
  他淡笑,亲自将瑜江扶起,道:“这是段政做得好,朕赏他的,你不必对朕言谢。”瑜江亦温润一笑,回应:“是,皇上。”
  就允毅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回头,补了一句话:“今儿个晚上,朕就不过来了。”
  允毅并没有去哪个妃嫔的宫阁里,近几日也总是歇在明仁宫内,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
  又是冬日,红芳和花梨着紧瑜江的身体,所以淑华宫内依旧四季如春。可是瑜江并坐不住,下了雪,花梨给瑜江打上伞缓步走入御花园中。
  才走几步,瑜江远远就看见苏玉瑶、静贤妃还有刘昭仪从远处行过,正想躲开,目光已经相对。无奈,她只得调整了步子,向她们走去,“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贤妃娘娘。”
  同她们走在一起的还有各自的皇子,皇长子沛林,皇二子沛曕。沛曕还很小,静贤妃抱着,分外怜惜。
  而沛林则是长得极为像允毅,也许是因为苏玉瑶与允毅为宗亲的缘故。
  看见瑜江打量沛曕,刘昭仪笑得意味深长,“妹妹终究是福薄,要不两位皇子就能多个弟弟了。”
  “若是皇上疼,沛林和沛曕想要多少个弟弟,就能有多少个。”瑜江收回了看向沛曕的目光,转而冲刘昭仪笑了笑,“昭仪姐姐说呢?”
  刘昭仪笑意未减,“这是自然的。”她的胸有成竹,只让瑜江觉得可笑。
  瑜江笑得宛然,继而再道:“那想必何嫔妹妹是要有这个福分了。”
  闻言,刘昭仪终于变了脸。
  原本,因为刘司徒公为朝廷解决了凌阳百姓暴动有功,允毅才终于对刘昭仪有所垂怜。只是一阵,允毅的目光就已经转移到了与刘昭仪一宫的何小媛身上。
  甚至在近日,允毅还晋她为正五品何嫔。
  刘昭仪的指甲已经掐进了皮肉当中,苏玉瑶冷眼看着,拉着沛林的手,嘴角含笑但始终都没有说话。
  眼见气氛变僵硬,静贤妃已经上前两步,对瑜江道:“这样冷的天还出来,当心病了皇上可该心疼了。”瑜江微笑,“那妹妹要去静姐姐宫里头,那儿暖和。”
  静贤妃亦笑道:“自然好。”
  两人说罢,便向苏玉瑶行了礼就退了出来。
  在去往梁坤宫的路上,静贤妃侧头问道:“刚才妹妹怎么对刘昭仪下了重口?”瑜江看着藏在静贤妃怀中的沛曕,漫不经心的反问:“是吗?”
  似乎沉思良久,静贤妃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皇上近日,可是冷落你了?”
  瑜江的目光倏然呆滞,半晌才回神,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声,“没有,就算有,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促成的。”
  从自己滑胎开始,从太后病逝开始,这段时间的互相疏离,彼此都不是没有感觉。
  静贤妃看她:“你可知凌妃虽无较好的背景,可却依旧稳坐正二品妃位,为人处事从来都底气十足的缘故吗?”
  不曾想过静贤妃会这样问自己,瑜江眨了眨眼睛,恍然摇头。
  她长叹,温言劝道:“这段时间宫里实在不太平,且不说皇上的妾侍如何,倒是皇上自个儿已经失去了两个至亲,本想想着,而皇上无论留宿哪宫,想必心里还是极为惦记你的,妹妹,别辜负了皇上。”
  瑜江闻言,再没有说话。目光早已讪讪地从沛曕身上收回,不再看一眼。
  罗有多手捧香炉,快步走入明仁宫,行至允毅跟前,连忙跪下来请见。“知道皇上批阅折子易乏,珍妃娘娘特特儿地差奴才送来这伽南香,给皇上提神用。”
  允毅斜睨了一眼被罗有多摆在案台上的香炉,淡淡说了一句:“不必了。”
  罗有多一愣,手就顿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允毅手执红笔,指了指罗有多的脑袋,道:“你这差事当得愈发好了,连朕的话都不听了?朕说了不用。”
  “不许!”声音清泠,好似又含了一丝娇嗔。正是瑜江的声音。允毅闻声看去,她独自一人站在门处,出言制止。
  允毅和瑜江静静对视,罗有多哪里不明白眼色,早已经甩了甩尘拂,连忙退了下来。
  他竟突然露出了难得的笑意,放下笔,冲瑜江招了招手,“过来。”
  瑜江一笑,缓步向允毅走去,立在他的侧旁,然后径自动手,为案头的香炉添上了足量的伽南香,她一壁添香,一壁抱怨道:“臣妾的东西,皇上怎么可以不用?”
  允毅望着她三千青丝垂落,微微挡住她姣好的脸庞。忽而心下一动,抚上瑜江添香的柔荑,柔声道:“有红袖添香在侧,朕已足矣。”
  “可不足矣。”她耍着小性子似的,躲开允毅的触碰,“以后皇上,不能再冷落臣妾了。”
  允毅反问:“朕何时冷落了你?”
  瑜江不理,继续说:“而且皇上从今以后,只能召见臣妾一个人。”
  允毅哑笑:“瑜江何时变得如此无赖了?”瑜江很认真地看着他:“瑜江无赖,那也都是皇上宠的。”
  允毅让瑜江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后面轻轻抱住她,嗅着瑜江好闻的发线,轻声说:“那以后,朕要少宠你一点儿了。”
  瑜江回头看他,又认真地说:“那可不成,皇上要一直宠着瑜江,少一点儿都不行。”
  允毅一怔,惘然的看着瑜江近在咫尺的双眼,不语。
  瑜江微叹,伸出双臂搂过了允毅的颈,温言道:“瑜江要一直陪着皇上,就如同瑜江当初跟皇上说的一样,这般相知也是情愿的。那一晚,瑜江同皇上说的话,瑜江从来都记得。”
  瑜江沉浸在他的怀中,话语温软如腻:“这些,瑜江都没有忘,皇上也不可以忘。”
  这是承诺。
  “朕不忘。”允毅回手抱住她。
  那天允毅下了朝,就去了未央宫。
  他跟苏玉瑶提及了下江南的事情。苏玉瑶一愣,柔声问:“皇上为何突然想要下江南了呢?”
  允毅坐在榻子上,一壁品茶一壁回道:“也不是突然,朕已经想了有一阵了。”
  她笑得更勉强,“可往年,皇上并没有到江南避寒的习惯呀。”
  允毅终于看了苏玉瑶一眼,淡淡道:“并不为避寒,朕也不急于启程,皇后你只管好好安排,开春儿我们再上路。”
  见允毅口气强硬,苏玉瑶只好换了别的来问:“那,皇上可想好要带哪位宫眷去吗?”
  “珍妃。”未作犹豫,允毅已经吐出了这样的两个字。
  苏玉瑶虽不意外这个答案,可是他的干脆还是让她心头莫名一紧。
  “宫中女眷的话,皇后你自然要跟随的,凌妃还有那杨司徒公的女儿,昭仪。”允毅继而又道,“贤妃自从诞下沛曕后,身子不大好,此次长途跋涉也不妥当,让她留下来照顾沛林和自己儿子吧。”
  苏玉瑶笑了笑,“皇上放心,臣妾自然会妥善安排的。”
  宫中内监来人颁旨,叫烈亲王以及王妃伴驾随行下江南。闻得这个旨意,允憬只得从书房起身,因为他需要询问司徒如仪的意见。
  允憬自从前一年之后,并不愿意走过荷花池那边,这太容易让他想起两个已经不在了的人。他宁愿刻意绕得远一些,再回寝屋。
  也许是片刻失了神,不知觉就在荷花池畔停下了脚步。他望了好久结了薄冰的一趟池水,最后还是转身走得远远。
  迈进寝屋,允憬看见司徒如仪正坐在床榻上绣花,一壁又哄着孩子。司徒如仪是在才入冬的时候,诞下一个小世子,取名厷煜,如今也是才出月子不久。
  允憬向她说明了缘由,便问道:“开春儿下江南,你的身子可能行?”
  “皇上亦携眷吗?”司徒如仪放下刺绣,问得似乎没头没脑。允憬微微一点头,司徒如仪一笑,又拾起了针线,笑着说:“虽然妾身舍不得儿子,可妾身还是最愿意陪着七爷的。”
  允憬应了一声好,然后又道:“我去找九弟,你今晚不必等我了。”然后又匆匆走出了寝屋。
  而司徒如仪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此刻再没有了话说。待她送走夫君的时候,就丢下了绣花,侧身抱起了小小的厷煜。
  看着这个粉嫩的婴孩儿,司徒如仪似欣慰,又似埋怨道:“还好有你厷煜,咱娘俩绝不放你爹爹走。”
  冬天里鲜少有新鲜的苹果,只有淑华宫里是例外。
  苹果甘甜,瑜江一壁品尝,一壁翻看书籍,又听花梨吹嘘说:“奴婢听静贤妃宫里的丫头说啊,圣祖爷下的那次江南才叫浩浩荡荡呢,几百人从皇城出发,前头步撵快出了淮京,还有人没上路呢!”
  瑜江嗤笑出声,“说得跟你见过似的。”
  花梨瞪大眼睛,惊讶道:“奴婢当时也是这么跟那丫头说的,前朝时候,那丫头已经在宫里头了!”
  “那时正值五谷丰登,圣祖爷出巡游历民间,也是彰显皇恩浩荡。”瑜江漫不经心,花梨疑惑,“此次出巡,难道不为彰显皇恩浩荡?”
  瑜江翻书的动作骤然一滞,她对花梨吩咐:“去取本宫的琴来。”
  花梨正在擦拭花瓶的手一停,不明白瑜江怎么突然就想弹琴来,但还是依言将琴取了过来。瑜江趿了鞋子下榻,缓步走过去。
  坐在琴前,唱起了那一曲《古怨》:
  日暮四山兮烟雾,暗前溥,将维舟兮无所。追我前兮不逮,怀后来兮何处。屡回顾。世事兮何据,手翻覆兮云雨。
  过金谷兮花谢委尘土,悲佳人兮薄命谁为主。岂不犹有春兮,妾自伤兮迟暮。发将素。欢有穷兮恨无数,弦欲绝兮声苦。
  满目江山兮泪沾屦。君不见年年汾水上兮,惟秋雁飞去。
  她只是想起了允毅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瑜江,朕答应你,当你诞下咱们的孩儿以后,我们就去游江南,好不好?”
  她心中不住发苦发涩,忍不住叹息一声。
  孩子不在了,这话终究是变了味道。


☆、折子人芳(二)

  过年的喜庆因为才经历国丧不久,所以显得并不张扬,但气氛依旧浓烈无比。
  如今段政已经位处正一品太师,而瑜江更是得了允毅的恩准,可以同自己的父亲段政在偏殿小叙一阵。但他们父女二人的谈话,皆是心知肚明的秘密谈话。瑜江遣开了花梨和红芳去看门,然后自己独自一人,静静立在段政面前。
  她从来不敢,也不会在段政面前端那些狗屁架子。
  “瑜江,你是从来不会让阿爹失望的。”段政对瑜江的作为还是十分满意的。瑜江恭敬道:“女儿从不敢忘记阿爹的教诲。”
  段政点头,继而提醒道:“我们从来都是追随先帝,追随七爷的人,瑜江,有件事情你要明白,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不该动的情不能动。”
  瑜江微怔。不该动的情?这又是对谁?
  段政见她惘然,决心还是放任,说:“这些阿爹不能教你,你自己琢磨去吧。”瑜江颔首,“阿爹放心,女儿都明白。”
  “那便好。”
  父女二人从偏殿走出来,向重喜宫走去时,就看见迎面走来的烈亲王和烈王妃。
  段政向允憬俯首,“微臣参见王爷。”瑜江亦微微欠身,算是行过礼了,礼仪无差。而司徒如仪更比原先谨慎了许多,向瑜江规矩的行礼道:“妾身问珍妃娘娘安。”
  瑜江只是忽然凝住司徒如仪的平坦的腹部,想起了那日允毅喜悦的跟自己说,烈王妃诞下一子,取名厷煜。
  只一下,瑜江双眸已经对上了司徒如仪的脸颊,她笑道:“烈王妃不必多礼。”
  “如仪,我们进去吧。”允憬语气温和,甚至揽过了她的肩头,同她并肩走入重喜宫内。他在掩饰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段政说了一声“恭送王爷”之后,便淡淡地扫过瑜江,又说:“娘娘,进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才是。”
  日子就过得这样快,年下才过,景和九年,三月草长莺飞。
  下江南的行程随即被安排好。也不知道是苏玉瑶存好心的将自己和刘昭仪分开,还是存坏心的将自己和凌妃分在一起,共乘坐一辆马车。
  “臣妾见过凌姐姐。”瑜江上了马车后,还是礼数周全的拜见过凌妃。
  因为出游,凌妃穿着并没有太显华贵,可是装扮得依旧贵气十足。而瑜江,则是端庄的打扮。
  凌妃笑睨了瑜江一眼,听不出语气,淡淡道:“你到底是官家女子。”
  瑜江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
  允毅兄弟三人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上,其壮观之象虽不及圣祖爷那次出巡,但彰显皇恩浩荡的目的也是能达到的。人员浩荡,实为非凡。去时是乘坐马车,回来便是乘船,礼部设置的线路,倒颇为人性化。
  路上,瑜江瞧见凌妃有些许不适,想来是因为晕车的缘故。她从荷包中取出一块丝绢,摊开来递到了凌妃跟前,淡笑,“凌姐姐尝尝吧。”
  是青梅。凌妃看了一眼它,又看了一眼瑜江,继而大大方方地捻了一颗青梅,也不说一声谢谢,只是十分坦然地将它放在嘴里。
  瑜江自己也取了一颗来解馋,青梅酸酸的,味道极好。
  在中途停下来的时候,瑜江不自觉从帘子里望出去,正瞧见刘昭仪扶在树干上吐得七荤八素的。于是,瑜江叫来近旁的一个御前侍卫,将一兜子的青梅都塞给他,然后吩咐道:“林风,送去给昭仪。”
  那林风着一双□的剑眉,极为好认。他应声后,就走到了刘昭仪跟前去,将东西递给了刘昭仪的贴身宫女后,又一脸正色的回到了瑜江身边守岗。
  瑜江见他办妥,才回到车内,闭目假寐起来。
  五天的路程,就这样在沿途的城市内停停走走,总归第六天的时候到达了凌阳,凌阳是地处江南的一个省会,很是繁华。
  不过与允毅心心相印的是,他们更喜欢的是这江南的秀丽风光。
  旁人总舟车劳累,这会子自然是疏于走动的。而瑜江不然,才到凌阳的第一天傍晚,允毅才随口提了一句“夜游”,瑜江就一声应和,穿上便服后,拉起允毅的手就向外跑去。
  他们如同一对新婚燕尔,又像默契相伴、成婚多年的夫妇,两人手指相交行走在凌阳的街头。
  不料还未真正见识到江南夜间的风光,瑜江已经被护城河中一盏一盏的花灯所吸引住了,驻足在河边不肯离开。
  “爷,你看,好美!”瑜江不禁赞叹,而允毅的心思却全然不在玩的内容上,他只是一心想要带瑜江来玩,带她来疯,允毅就像心疼女儿。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太过宠她了。
  允毅笑道:“是美,不过都不如你美。”瑜江撇嘴,绞着丝绢:“爷又哄瑜江。”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握紧她的手就迈步离开,说:“若是你喜欢,再寻一日,朕带你看个够便是了!”
  而在护城河的另一边,允憬正看见了这一切。他木然。
  原来这世上,皇兄才是惟一一个有资格牵她的手,与她白头偕老的人。
  司徒如仪放下花灯,然后看着花灯顺着水波飘远,心里暗自许了一个心愿。回身时,看到允憬愣愣地看向一处,她倾头唤他,“七爷?”
  允憬闻声,目光看向她,微微一笑:“放好了吗?”司徒如仪原本好奇的神色已经消失,换上了大大的笑脸,“已经放好了。”
  他又问道:“可是许了心愿?”
  司徒如仪不自觉脸颊泛起一片红晕,“嗯!”她的双手继而很自然的握上了允憬的掌心,“七爷,如仪饿了,去吃点儿东西好不好?”
  允憬目光难得温和入水,他点头,“好。”
  回到禁苑的时候,罗有多和花梨早已经在那里等的心火如焚,就差点儿翻墙跟去了。
  各自回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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