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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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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被李武一言指出自己乃付林海的弃女,那后果不堪设想。
  阿爹何如?七爷何如?
  而当初,正是付君泽将自己那副丹青拿去给李武鉴赏。那时候,付君泽还告诉自己,李武曾极力称赞过她,甚至说是“继杨放之后,他再没有看过那么优秀的丹青,……真不愧是丞相府里的人。”
  刘司徒公不知用了何等手段说动了言官李武,能让一个曾经极力与罪臣撇清关系的人重新站出来,然后告诉众人:我李武曾与罪臣交往过甚。为的就是揭穿瑜江的真实身世。
  没想到自己当初做足了隐藏的事宜,却依旧算漏了这一步。
  而若不是当初,付君泽擅自拿走了这副《林原双羊图》,自己又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又怎么会被刘司徒公等人乘虚而入?
  这个就是君泽你,对瑜江的惩罚吧?
  红芳悄然退下后,瑜江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考完试了,开心!


☆、客答春江(二)

  虽然明仁宫外,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可是明仁宫内的九五之尊却丝毫没有表态。
  终于有一日,罗有多面带别扭的站在自己的跟前,却依旧恭声道:“奴才参见珍妃娘娘,皇上请娘娘到明仁宫里去呢。”
  瑜江似乎很久没见到允毅了,他有些削瘦下来。
  她离得允毅很远,迈进门来却是一动不动。允毅看见她,微微一招手,“来,到朕身边来。”
  允毅坐在榻子上,瑜江缓步走到他的跟前,离得他四五步的距离,她轻唤:“皇上。”
  他先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继而,他开口:“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瑜江笑了笑,问:“那皇上信臣妾吗?”
  偌大的宫殿内,突然就没了声音,窗外聒噪的蝉鸣,此刻也静了许多。
  瑜江攥紧的拳头渗出了细汗。允毅问她:“告诉朕,为什么你的丹青会在李武的手上?”瑜江屏住一口气,再问:“那皇上相信臣妾吗?”
  她似乎太自信了。继而,瑜江听见允毅的声音如是响起:“朕,凭什么信你和段政?”
  一时间,耳畔轰得一声炸开了锅,瑜江苦笑一声,原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并不是全然信任她的。
  她淡笑启唇,“是啊,皇上凭什么臣妾的父亲?又凭什么相信臣妾?”
  允毅看着她,一手将那副《林原双羊图》的丹青扫落在地,滚落在了瑜江的脚下,说:“这副丹青正是李武从当年付家的手上获得,这是不是出自珍妃之手,朕要听你亲口说。”
  瑜江扫过丹青中熟悉的画技,微微松下一口气。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面前这个威严无限的男人。
  她面色不惊,甚至露出了笑意,“臣妾若说不是呢?皇上可信吗?”
  允毅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如同往日里,看着矮几上那副画有瑜江的丹青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
  瑜江望着他,嘴角苦笑:“刘玉刚被皇上软禁起来,刘司徒公等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扳倒臣妾,为的就是留一份‘清君侧’的功名,好让刘玉全身而退,其居心已是昭然若揭。”
  “若是以造谣臣妾的身世达到此等目的,臣妾难道就不会觉得心寒吗!罪臣之女?”瑜江冷笑一声,心弦紧绷,她知道自己在赌什么:“若是皇上想要让早已嫁作人妇的臣妾,和那早已迈入中年的父亲滴血认亲的话,臣妾自然是无话可说,都但凭皇上吩咐!”
  瑜江终于撇过头去,盈满倔强的神情不愿被皇帝看到:“一副丹青想叫臣妾担此罪名,臣妾自问没有这样的度量!”
  允毅终于缓了缓眼色,他道:“朕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
  “那皇上如今,不正是听刘司徒公等人的一面之词而要对臣妾议罪吗?”
  瑜江眼中的泪水就是不肯掉下来,“臣妾的国画师傅杨放,自幼是看着臣妾长大的,对臣妾的画风都极为了解,如今他已经被臣妾召集回京,皇上大可以找他来鉴赏这所谓的《林原双羊图》。”
  他并不以为然,冷声道:“珍妃又如何保证杨放不会徇私?此番不可作为证据为你脱身。”
  瑜江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突然,她就在允毅面前跪了下来。
  与他对视良久后,瑜江终于缓缓道:“臣妾词穷,若皇上认为臣妾乃罪臣之女,认为臣妾欺君罔上,臣妾无话可说。”
  “臣妾,都会听皇上的。”说罢,瑜江已经缓缓俯身而下,给允毅叩了一个头,不再起身。
  明仁宫内再度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没有人发现瑜江朝向地面、恐惧到愈渐发白的面孔,更没有人发现允毅眼色中细微的变化。空气中的静谧似乎都要冻结成块,碎了满地。只听见外面蝉鸣依旧。
  允毅的声色突然沉寂下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是这样说的,“朕信你瑜江,朕信你。”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信她。
  瑜江浑身一颤,一时间讶异不已,自己居然能如此侥幸过关?
  她缓缓抬起头来,双眸凝住允毅,眉毛不自觉的颤动,“皇上,相信臣妾了?”
  允毅点头,“是,朕相信。”
  也许是开心,也许是庆幸。瑜江笑起来的时候,眼泪缓缓滚落而下。她笑出了声音,却忍不住眼泪,伸手去擦。也许是真的高兴,因为允毅相信她。可是她更惶恐,这样的信任,她段瑜江哪里配?
  允毅坐在软塌上,看着瑜江哭笑不得的模样,心有颤动,他说:“你别哭。”
  又怎能不哭?瑜江一壁点头,眼泪还是一壁掉下来。待情绪缓和下来,瑜江才埋怨道:“原本臣妾听到流言蜚语已经觉得委屈,若是皇上再不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
  允毅看着她,神色宁静,“朕知道。”
  “臣妾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瑜江还是跪在地上,热泪不肯褪去,跪行几步,问:“皇上可否将那《林原双羊图》借臣妾一看。”
  允毅换了一个坐姿,口气似乎很随意:“嗯。”
  她便拾起了那副精致的卷轴,含着点点泪意笑道:“画卷上等,纸质已经是民间难寻的好货色。”
  瑜江手指微微向下滑动,拂过这羊、草相得益彰的地方。她缓缓开口:“确实与臣妾的画风有几分相似,不过只是空有形似罢了。”
  继而,瑜江起身,将画卷重新摆在了允毅面前,说:“皇上,你瞧。”
  殊不知,瑜江指尖的蔻丹已然破坏了丹青的成色,她终究是一个画者,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于是,丹青神韵就她被毁坏得彻底。
  议和殿内,允毅端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
  他淡淡扫过站在面前的刘司徒公和李武,另外还有烈亲王允憬和丞相朱之麟,段政为避嫌,并没有到场。
  他们都在等珍妃段氏出现,然后所谓的当堂对峙。这也是允毅准许了的。
  瑜江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宫装,发带飘然,莲步轻移,实属官家女子才有的神韵。李武当时判断的没有错,只看丹青的画风,就可判断笔者修养极好。
  君臣有别,几位为官者都依礼参见:“臣等参见珍妃娘娘。”
  允毅面色如常,话语却犀利无比,“此刻朕便给你们机会说,都给朕一字一句地说清楚了,若是朕发现有人欺君罔上,别怪朕下手处置得狠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身形一凛,随即才又恢复了正常。
  瑜江亦向允毅行过礼后,才看向了面前的李武,笑道:“听闻李大人手中的《林原双羊图》是出自本宫之手,为何本宫不知呢?”
  李武已经是多年打滚官场的老油条,他冷笑道:“微臣不得不叹服珍妃娘娘画技高超,此副《双羊图》图绘溪岸草木丛密,双羊在树下吃草,溪流曲折蜿蜒,顾盼生动。可见笔者写实功底扎实,笔法严谨且灵活,下笔苍劲浑厚,实属难得佳作。”
  瑜江轻笑,“想必这副丹青的笔者若是听到当朝李武大人的话,定是欣喜若狂的。”
  李武并不理会瑜江的冷讽,继续说:“两年前,微臣偶然从前丞相府中得到这一副丹青,深感幸运能得此珍品,更叹息付家一朝灭门,人间从此少了一位丹青国手,没想到数月前,竟让微臣再次见到了这位笔者的作品!”
  闻言,允憬已经微微蹙眉,他只能依靠已知来判断瑜江此刻不利。
  而瑜江不动声色,她自然已是胸有成竹。她知道,《双羊图》一旦被破坏,李武就再也没有了证据。
  “李大人说的可是本宫作的《仙山楼观图》吗?这的确是出自本宫之手,”瑜江的声音骤然一愣,冷冷出声,“不过,若是李大人想要用这一副在市集上,只需花费一百文钱就可以买来的东西来糊弄皇上,李大人这又是居心何在!”
  底下的人皆是一愣,刘司徒公更是诧异不已,他急速澄清:“此图已由李大人、画舫众人鉴赏,与珍妃娘娘的《仙山楼观图》画风如出一辙,而李武的鉴赏才能更是我大邑鬼才,何以有‘市集’一说?”
  “那李大人和画舫那群画匠都该拖出去打板子!”瑜江递了一个眼色给罗有多,罗有多会意,随即快行几步,将丹青送至几位官员跟前,仔细摊开来。
  瑜江波澜不惊,每字每句却都是平地惊雷,“这样差的手笔都鉴赏不出吗?难道在李大人眼中,本宫的拙笔真的如此之拙吗!”
  李武看着这样一副丹青,胸口一紧,不一样了,全都不一样了。再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震惊。
  允憬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然看出了其中猫腻。
  刘司徒公不会赏画,只是看到李武的反应,才明白事情不妙。
  正要酝酿话来使自己全身而退的时候,瑜江已然开口:“难道大人们以为一副劣质的丹青可以置本宫于死地吗?你们在做,皇上在看,难道诸位就不怕遭天谴吗?”
  她忽而顿了顿,又道:“能将本宫与两年前灭门的付家联系在了一起,几位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吧。本宫自问并无得罪刘司徒公与李大人,两位又何苦刁难本宫呢?”
  瑜江的语气已经夹带了一丝哭腔,再不忍说下去,已经径自快行几步,退入到了偏殿之中。
  他们还是输了,应该算得毫无意外。
  瑜江逃入偏殿,已经是气喘吁吁。她知道,自己已经安然度过险境,可是她还是那样的惋惜,她不知道允毅会如何发落那些人,她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是无辜的。
  而瑜江更怕的是,自己会看到允憬神情中流露出,对现今的段瑜江失望透顶!
  她的狠毒,她的骄傲,从来不是对允毅和允憬用的。可是允毅却要逼着她,让她活生生在这两个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模样,如同剥皮抽筋,狼狈不堪。
  瑜江曾经是那样的有分寸。皇帝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全心全意受他宠幸的女人,在七爷面前,自己只能是宫妃,只能是皇嫂!
  可是呢?天从不遂人愿。
  待议和殿走空,允毅才缓缓对允憬说:“此事,你去善后。”允憬望着坐在龙椅上的略微疲倦的皇兄,只得点头应允。


☆、笛声如诉(一)

  所有的流言都随着刘司徒公被降为从二品尚书令、言官李武被贬谪到蜀地而全然终止。当初看尽好戏的苏玉瑶,此刻更是程序性的召见瑜江,意在安慰她,不必为世俗流言多心,只要安守本分即可。
  一场恶战终于结束。
  她至少都不为所动。而在回到淑华宫后,自己看见允毅的时候,她确实是心安的。这个男子,愿意相信她。
  瑜江终于在犹豫片刻之后,忽而扑进了允毅的怀里,毕竟她知道,珍妃段氏是皇帝的女人。该做足的戏都要活活做足了。她唤他:“皇上。”
  她那一刻是需要安抚和安慰的,无论面前这个男子不该被自己所依赖。
  允毅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心下怜悯,“这段时间,是朕让你受苦了。”允毅知道,这些日子,到底是为难她了。
  瑜江没再说话,只是将脑袋藏在他的胸口,嗯了一声。
  两人静静相拥,最后,她才轻声启唇,语气柔软,“瑜江不苦。”
  许是将抱住自己的允毅错当成了旁人,这一瞬,瑜江伸手揽得他更紧。她第一次这样的想念他。
  瑜江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她躺在允毅的臂弯里,睡得极熟。天还热,允毅很好耐心地取过团扇,为瑜江驱热。
  想必是瑜江梦到了什么好事情,嘴角全都是笑意。她忽而将头埋得更深,口中喃喃,只吐出了一个字,“允……”就再没有了后话。
  天气微微转凉,晚间更是秋风四起。瑜江知道允毅还在明仁宫内批阅折子,于是叫上花梨一同去给允毅送衣物。
  才走至御花园,忽而下起了小雨,而后竟然越下越大。瑜江苦笑一声,对花梨吩咐道:“你先回淑华宫取把伞来。”花梨点头,“那娘娘先到朱清台等奴婢来!”
  瑜江颔首,快步走到了朱清台处避雨。而这一避,她再见到了允憬。
  四下漆黑一片,更因为下雨所以人迹罕至。只有他们两个人,遥遥相望。
  “七爷……”瑜江讷讷开口唤他。允憬望着面前的瑜江,发线已经被雨水淋湿,碧色宫装有了潮气,他喉结微动,走近了瑜江几步。
  瑜江恍然未觉,只是抬头看他,她恍然问道:“七爷为何在此?”
  允憬的身上几近湿透,似乎是淋了好久的雨。他并没有答话,他只是这样说的,“瑜江,你跟我走吧,我不要你待在这里受苦了,你跟我走。”
  瑜江说不出的震惊,顿时惊呆,“七爷,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允憬的回答毫不犹豫。她忽而后退几步,似乎十分不相信,甚至轻轻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七爷你怎么可能要瑜带江走?”
  允憬的脸上,突然就显露出了痛苦和懊悔,“瑜江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受到这样的伤害,……真的,我就受不了。”
  尤其是目睹她为了捍卫皇帝对她的信任,而要与朝廷老臣正面相对,他已经片刻都等不下去了!
  就这样的一句话,让瑜江的眼泪瞬间掉落下来,一滴又一滴。
  瑜江却还是在退后,还是在摇头,她不信。她抿紧嘴唇,努力发出声音来:“七爷你,从来不都是冷眼旁观瑜江的处境吗?而那一次披香殿里……七爷搂着瑜江,瑜江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允憬大步向前,就这样一把抓过瑜江的手臂。
  “瑜江,我不想在骗自己了,”瑜江听见了他的声音,“我喜欢你,瑜江,你跟我走。”
  原来呵,君心似我心。
  她做梦都想听到允憬说出这句话。
  当她待在这深宫当中快要崩溃、快要发疯的时候,她便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七爷一定会带自己离开这里,安稳的做一个平凡人就好了。她是那样希望允憬能够带自己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瑜江浸湿的瞳孔看向他,舌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了的一般,“我……”
  她想走,她想答应,可是她却做不到!
  “瑜江,绝对不能背叛父亲。”瑜江这样轻的一句话,便将他们之间划向了世界的两极,亦或者说,他们这一生注定都不可能有交集的。
  允憬突然怒道:“你两年前为母报仇,两年后为父报恩,为什么你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
  为什么?因为停下来,她便一无是处,停下来,——她便会死。
  她只是对他笑了笑,而她的话更让允憬觉得痛苦难当。“七爷,”她说,“为自己,不是瑜江活下去的理由。”
  允憬苦笑,他用力扳过瑜江的身体,“不可以,我不要你这样子。”
  “可是七爷你知道吗?”瑜江的笑意愈发灿烂,在夜色之中,在风雨之下悄然盛开,“自从瑜江遇见七爷那一刻起,瑜江这辈子,都可以只为七爷一人。”
  瑜江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割开了他的肌肤,深入骨髓。
  他怔住。
  瑜江一点一点地挣脱开允憬有力的双手,她笑得越盛然,心就越痛。语气没有波澜起伏,依旧家常般的语气却让人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天下,是属于七爷一人的。”
  “瑜江早已不是当初的瑜江了,”瑜江凄厉一笑,“你以为瑜江的双手还干净吗?不是了,瑜江的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七爷,瑜江不能回头了啊!”
  “所以这样的瑜江,又怎能跟七爷走的呢?”她一步一步地退出朱清台,走进了漫天大雨当中,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而允憬更是忘了叫她回来,他看见她嘴唇微动,声音早已淹没在了滂沱的雨声当中。
  允憬知道,瑜江说的是:“七爷,珍重。”
  瑜江早已经被人凿空了脑袋,漫无目的地走入永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才撑起了一片天。瑜江木讷的回头,她愣了愣,“皇上……”
  允毅蹙眉,望着瑜江全身湿透、冻得发抖的模样,愠怒对她斥道:“朕真是惯坏你了!漫天大雨也不知道去躲雨,不让花梨找到你,也不让朕找到你了吗!”
  她低着头并没有说话。自己湿透了好,这样皇帝就看不见自己的眼泪了,自己就再也不用担心要想些什么可笑的理由来搪塞他了。
  允毅训罢,见到瑜江垂眉不语,终于缓了语气,他叹道:“不许在这样了。”语毕,他干爽的手臂已经揽过被冻得发抖的瑜江,让她蜷缩在自己的怀中,汲取暖意。
  然后踩着一路的水花,带她走回淑华宫去。
  她想推开他,却再也没有了力气。
  淋了雨,瑜江终究是染上了风寒,病倒了。
  这几日允毅总是不忘记念叨自己,拿自己那天淋雨的事情说个没完没了。
  瑜江倚在软垫上,突然就对坐在床榻边上的允毅嗤笑出声,“皇上何时变得这样妇道人家了?”
  而瑜江这一笑,让允毅放下了心。他拉过瑜江的手,含笑道:“你会笑就好了。”
  她怔了怔,是啊,自从那一次见,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笑了?瑜江将头撇过去,不太敢看他,她做着不切实际的承诺,“是臣妾让皇上担心了,以后都不会了。”
  允毅伸手抚了抚瑜江的发线,柔声说:“朕顶讨厌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所以,你可千万记住你今日对朕说过的话了。”
  说罢,允毅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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