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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君泽从鼻子里用力的哼了一声,大叫道:“阿爹凶我,我要告诉瑜江去!”然后就跑了出去。
付林海气结,“简直是胡闹!”
待到付君泽离去,付君祺才正色道:“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皇上本来对我们就有所提防,如今李国舅今日在朝堂上驳斥了我们的奏章,泾河工程的钦差一职恐怕是要侧落旁人了。”
付林海眉头深锁,抚上玉扳指儿,最后冷笑道:“李国舅既然翻脸不认人,也别怪我付林海欺人太甚。”付君祺没敢说话。
付林海继续说:“烈亲王似乎有意与我们走近,若是有他相助……君祺,你怎么看?”
“阿爹的意思是……”付君祺思索了一下随即明白,“君祺这就去安排。”
晚饭后,付君祺回到房间,倚在榻上假寐,侍女在旁边为他扇风祛热。这时候,门外家丁轻声通报:“大少爷,瑜姑娘来了。”
付君祺终于睁眼,嘴角扬笑,“还快快请妹妹进来。”
瑜江行走的样子极好看,闺秀又大气,竟让付君祺不敢移目。“哥哥,瑜江是来取九连环的。”瑜江开门见山,着实是懒得拐弯抹角。
付君祺明知故问道:“怎么君泽不来?”瑜江施笑:“回来时直哭,说什么也不来了,想必是让阿爹骂狠了。”
付君祺叫侍女取来九连环后,却让她们都尽数退下了。
付君祺拿捏住圆环,举在自己面前,道:“这柄九连环是皇上御赐的,纯然翡翠,妹妹倒是好眼光。”
“还请哥哥成人之美。”
于是,付君祺就扬了扬自己的手腕,示意她自己走过来拿。
瑜江迟疑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上前去。
只还离得付君祺只有三四步,突然之间,瑜江就被付君祺扯住了手臂,他力气极大,瑜江趔趄地被拉到了他的面前。
瑜江反应极快,在触到他胸膛前,已经迅速甩开他的手,并将九连环晃得叮当作响。
瑜江不羞不恼,只是退几步后,冷冷地看着他,“付君祺,我可是你的亲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扯点儿官场来,提提档次啥的,捂脸。
☆、台城柳暗(三)
付君祺微微揉搓指尖,嗅着空气中残余的浅浅香气。
他抬眼,看到瑜江冷冰冰的眼神,付君祺假笑,最后才缓缓地说道:“瑜江这是误会哥哥了,哥哥想要亲自将这九连环交至给你,只是心急些,并无他想。”
她听后只是眼色一冷,随即竟是略带歉意地笑道:“原来是瑜江鲁莽了,还望哥哥恕罪才是。”
“若是妹妹理解,哥哥心里自然欢喜。”他模样阴柔得略显病态,将九连环递给她时,又说道:“那这东西,妹妹可要好生保管了。”
瑜江双手接过九连环,福了福身,后退几步才转身快步离去。
伺候瑜江的侍女建夏在燕竹苑她,见瑜江回来,连忙跑上前去,说道:“瑜姑娘害得奴婢好找,二夫人刚派人请您过去听戏曲,说是来了个新角儿呢。”
建夏说着,瑜江却没有回应,这才发现到瑜姑娘手里拿着翡翠九连环,想事情想的出神。
“瑜姑娘,你这是……”
瑜江被她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她盈笑着问道,“你说了什么,我适才在想事情,并无留意。”建夏只得再重复了一遍。
瑜江才说:“你替我将这九连环放好,我自个儿去就是了。”
在相府里,瑜江与付君泽相处得极好,可是起初与二夫人交往时,却显得却十分生疏,就算平日里会打个照面,也只是客套的寥寥几句。
而瑜江素来细心,二夫人又因为付君泽的缘故,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渐渐地,与瑜江走动也多了。
她到惜春苑时,大夫人难得热情的招呼她,“瑜江,快坐到姨娘的身边儿来。”
瑜江倒是有点意外,缓步走过去,然后坐在了大夫人身旁的位置上,说道:“听建夏说二姨娘请来了个名角儿唱得可了好,瑜江这不也就来凑热闹了。”
“姐姐,瑜江可同您一样喜爱听那对花曲儿,所以巴巴儿叫瑜江过来呢。”二夫人用袖子掩嘴笑着。
大夫人又瞧了一眼瑜江,似乎有些意外,随即也笑道:“若是真喜欢,那敢情倒是好。”她话才落,台上就开戏了。
瑜江却是听着索然无味。大夫人见她无趣,就与她搭话,仿佛极其亲昵的模样,“瑜江,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她侧头,疑惑地看着大夫人,不明所以。大夫人以为她没有听明白,又说:“不知道瑜江你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了?”
瑜江眼神微晒,讪讪地说:“大姨娘可是说笑了,瑜江还不曾有呢。”
大夫人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言。眼神又继续看回了戏台。
瑜江唇角含笑,只觉得大夫人问得蹊跷新鲜,毕竟这话听着,倒是大有乾坤的模样。
中午,瑜江在屋中玩弄九连环,付君泽在榻上困倦地看着她。他说:“瑜江,你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已经玩儿好了三次,我已经知道你很厉害了,就不要折腾它了好不好!”
瑜江一笑,将九连环递给他,“好好好,给你玩儿就是了。”
她将九连环递给他后,站起身子来打开了窗子,窗外栀子花香正浓。
付君泽哪里会玩儿这个东西,只摆弄了一会儿就丢下了,又说:“没意思,真没意思,就是这破东西还害得我挨阿爹的骂。”
“阿爹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还便宜你了三串糖葫芦呢,你倒是想耍赖不成?”瑜江正跟付君泽说着,侍女建春就来了。“瑜姑娘,老爷请您和二少爷去一趟别苑饮花茶。”
瑜江斜眼瞧了一下付君泽,说:“那你先去回了阿爹,我和君泽这就去了。”建春应了一声是,就先行走掉。
“怎么阿爹这么有闲情逸致?”瑜江说着,付君泽却只把瑜江这话当作自言自语,听到建春告诉他有热闹可凑,一溜烟就跑出了燕竹苑。
付林海和大夫人坐在上座上,享受着夏日炽热中凉亭里独有的阴凉。瑜江来时一一向众人行过礼后,继而得到付林海的许可之后便就近坐下了。
建秋给她送茶时,不自觉的和瑜江对视了一下,然后连忙心虚的转过头,瑜江装作没有看见。
她才抿了一口细茶,付君就也从烈日底下走了过来。在落座时还深深地直视着瑜江,瑜江只是冲他假笑一下,就侧过脸去。付林海与大夫人、付君祺母子说了几句家常话,瑜江只是望向苑中池子的锦鲤游动,毫不在意他们的对话。
只一会儿,大夫人叫建春给付林海沏上茶后,扬眉笑道:“老爷,这姑娘家图的是一个好婆家,老爷这做阿爹的,自然是有这个责任为女儿找一个好夫婿的。”
大夫人这话一出,付林海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眯眼微笑,点了点头。
而瑜江的视线这时候也才终于落在了众人身上。
二夫人亦然帮腔,“虽然瑜江回来才没有多久,可是姑娘家的婚事是拖不得的。”
“瑜江,你大姨娘和二姨娘说得极是,如今你已过及笄之年,若是你有心上人,阿爹定当替你撮合,若是没有,老爷也会为你找一个如意郎君。”付林海与大夫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叉了的目光,尽数落在了瑜江的眼中。
瑜江很快就明白了付林海夫妇二人究竟在唱哪一出戏。
她笑的十分好看,走到了付林海身旁,“阿爹这是哪里的话?瑜江还不愿意嫁人呢。”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瑜江也不必害羞。”付林海笑道。
付君祺也走了过来,说:“妹妹真是好福气,阿爹为你寻得的良人乃是当今皇上的胞弟,烈亲王。”
瑜江一怔,莞尔一笑,“原来还是位王爷呢,不过阿爹,他若不好,瑜江也绝对是不依的。”
“自然,阿爹也不希望强迫你婚嫁,待到感情成熟后,一切也自然水到渠成。”付林海接着,又对付君祺吩咐道:“君祺。你去准备吧。”
“可是,这名分……”付君祺突然为难起来,只得请示父亲。
瑜江依旧等着下文,没有说话。付林海沉吟了一下,对瑜江说道:“至于瑜江的名分,阿爹定当权衡考量,瑜江你就尽管放心吧!”
大夫人拍着手掌表示欣慰欢愉,又向一直不言语的二夫人使眼色,她说:“瑜江能嫁个好人家,做姨娘们的也是欢喜的,是吧?”大夫人如是问,二夫人连声说附和。
而付君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瑜江身边,仰头说:“瑜江是去哪里玩儿?带上我好不好?”
二夫人连忙把他拉回来,一壁应和,一壁笑骂他胡闹。
那日才下过微雨。瑜江没有刻意装扮,只扎束起简单的百合髻,长发柔软。碧翠色深裾长裙已经勾勒出她的灵动之气。
轿子倏然停下,建夏为她拉开了轿帘,将瑜江迎了出来。她远远望着湖中桥上站着的男子,神情愈发平静。
允憬生得极好看,此刻他表情微凉,他的光影显得硬冷而模糊,让瑜江觉得看不真切。
“哥哥,那位就是七爷了吗?”瑜江问。
付君祺点头,说道:“那位就是烈亲王了,只管过去吧,哥哥会为你引荐的。”瑜江颔首,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付君祺。
付林海推辞,没有亲自前去。说是不便参与年轻人的事情就将付君祺派过来了。
“臣女瑜江,参见七爷。”付君祺迈到石桥台阶的最上层后,向他俯首。而瑜江也向他行礼,十分自然、宛然至极。
“免礼。”允憬的目光有了略微的焦距。
付君祺又说:“这位便是家妹瑜江,还劳烦王爷多加照顾,下官便先行告退。”说完,含着暧昧不清的笑意匆匆走下了台阶,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们就急成这个样子?”瑜江侧头,用余光撇向了付君祺疾步走去的背影,冷笑道。
允憬仔细地打量她,“付君祺是付林海的左膀右臂,也不可不防。”
“不过是一个市井浪荡之子,真是令人作呕。”瑜江一脸厌恶的神情倒让允憬好奇起来,
他问道:“付家的门第摆在那里,若是说付君祺是市井之徒……那瑜江姑娘这话,说得也蹊跷。”
瑜江没有解释,只是忽而又说:“有人在监视我们。”她有些倦意地从桥的另一侧下来,假意漫不经心的模样。
允憬跟随而下,回应道:“姑娘自是不必担心,萧凛也在盯着。”
瑜江付之一笑。
允憬与她并排而行,突然询问道:“去游湖如何?可别让他们错过什么好戏了。”瑜江径直向湖边走去,笑着说:“七爷的意思,瑜江怎敢不从。”
入夜时,允憬的马车将瑜江载回了丞相府门口。萧凛将她扶下马车后,瑜江向车内的允憬轻轻地说了一声多谢,就转身走向了丞相府的大门。
建夏早早的就守在了大门口,见到瑜江回来,连忙细致地伺候着。
瑜江沐浴过后,一边摇扇一边问建夏:“阿爹可是睡了?”
建夏笑得灿烂,“还没有,不过老爷知道瑜姑娘累了,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
她挑了一下眉,将团扇塞到建夏的怀中,就回到床榻上躺了下来,“得亏二姨娘将君泽带走了,否则今天可就要累死了,和王爷说上一次话可真真儿是不简单。”
她的话说的慵懒而意味深长,建夏为她摇扇驱热,抿嘴站立着在一旁,并不敢多言。
“阿爹。”每每走入付林海的书房,瑜江都不忘记端着一碗汤水给他。而让瑜江意外的是,这次付君祺也在。
兄妹两人目光相对,瑜江俏笑说,“还望哥哥见谅,瑜江不知道哥哥也在,所以瑜江没有准哥哥的那一份呢。”
“无妨。”付林海打断瑜江和付君祺的交谈,而原本皱起的眉头一时间舒缓了下来,他问道:“瑜江,昨日和王爷相见,都可还好?”
闻言,瑜江顿时脸颊绯红。
付林海见她红了脸又不肯说话,心中自然明镜,他笑,“若是女儿还想见他,阿爹自然会再为你们安排的,不要心急。”
“阿爹说到哪里去了,阿爹不要只忙于处理公事,要多些时间陪伴瑜江才是。”
付林海哈哈大笑:“烈亲王生得玉树临风,恐怕瑜江是想要王爷陪伴了。”瑜江正羞恼着,这时管家在门外传报:“老爷,七王爷来了。”
“还快请王爷进来。”付林海一壁说,一壁从从书桌前起来,向门口走去。付君祺和瑜江走在他的身后,也一同走出去。
允憬的神情难得和煦,眼神微微扫向瑜江后,才和付林海一起去书房,要商讨政事。
瑜江留在苑中静站了一会儿,也才含笑走回去。
相府来了一位俊俏王爷的消息不胫而走。侍女家仆们都纷纷跑出来凑热闹,胆子大些的都跑去老爷书房门外蹲点观望,更有甚者去询问瑜江,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既然是七爷,又怎么可任由旁人亵渎?
☆、台城柳暗(四)
书房内,允憬上座,付林海父子立在侧旁。付林海神情颇为严肃,他因为泾河工程的事情,不得不请教允憬。
“若是你翻出李国舅泾河工程的预算……”允憬出言提醒道:“付丞相你,可明白吗?”付林海闻言,微微迟疑。
允憬又说:“我相信丞相大人这些小事儿还是不难办的吧?要知道一日不拿下李国舅,就一日不会好过。”
他只得咬牙,“谨遵王爷教诲!”若是翻出李国舅贪污公款的账簿,自己也势必会受到牵连,可是烈亲王说得有理,李国舅一日不除自己就会永无宁日。
从书房中出来,付君祺给自己的父亲使眼色。付林海意会,对允憬说道:“小女瑜江在燕竹苑中,王爷可是要去看一看?”
于是,允憬只身来到燕竹苑,被满院子的栀子花香所笼罩。建夏一眼就认出了他,连忙跑进屋内对瑜江说:“瑜姑娘瑜姑娘,王爷来了。”
瑜江踱步走出堂屋,见到是他,笑盈盈的走上前去。
允憬从旁摘下一朵栀子花才向她走去。他将栀子花戴在瑜江的发间后,再重新看向她。瑜江静立在他面前,向他嫣然一笑,她细声问道:“好看吗?”
允憬淡笑,颔首回应。
付林海和付君祺在燕竹苑拱门处窥探二人举动,付林海说道:“传闻烈亲王性本微凉,眼前王爷如沐春风,想必瑜江对上了他的心思,联姻之事不会有差错,看来瑜江夺得王妃之位已是指日可待。”
付君祺应和道:“只要瑜江嫁入王府,诸事通达,阿爹从今以后自然是高枕无忧。”
两人走后,付君泽才气喘吁吁的从惜春苑拐进了燕竹苑中。见到生客,付君泽自然好奇地询问:“瑜江,这个人是谁?”
听到这童子对瑜江的称呼,允憬顿时讶异不已。
“这是相府二少爷,付君泽,也就是——瑜江的弟弟。”
瑜江面无表情地跟允憬说完,又对付君泽解释道,“那可你阿爹的座上客烈亲王,二少爷,你还摆架子不给王爷请安吗?”
付君泽嘟嘴,“才不要呢,我是来取九连环的,哼,瑜江,她们就知道欺负我,我一定也要让那帮丫头们都试一试,那个东西有多不好玩儿!”他跑进屋中,半晌拎着翡翠九连环就跑出了燕竹苑。
允憬定眼一看,认出了那柄翡翠九连环是皇上御赐之物。
“七爷,请随瑜江来。”瑜江将他引进堂屋中,再走到桌前为他斟茶,“瑜江不知道七爷喝不喝的惯青茶?”
允憬说随意,也随意地坐了下来。
瑜江将茶杯双手端到允憬的面前,说道:“王爷请用茶。”
允憬接过茶杯,才说:“付林海肯将那翡翠九连环给你玩,料想也是他也是极尽疼爱你的。”
瑜江失笑道:“难不成他堂堂丞相还要心疼这个小小的九连环不成?”
允憬说罢,已经顺手将茶杯放了下来,他看向她:“瑜江姑娘究竟如何确定的了,付林海不是为了你的幸福才将你嫁于本王,毕竟本王许诺他的,是给你王妃之位。”
“若是疼惜,就不会在瑜江回来还没有两个月的时候,就急着将瑜江送出去来换他的前程,就不会不敢对外说,自家的女儿会与烈亲王结亲的事情了。”
瑜江就近坐下,面色平静道:“而两家结亲实属互惠互利,这桩交易七爷不会吃亏,他也不会吃亏,付林海自然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撒的网。”
瑜江突然觉得可笑之极,不觉冷笑道:“王妃?怕是这样的可笑的梦只有付林海会做了。”
“竟能让付林海直中下怀,瑜江姑娘果然心细如尘,本王恭候姑娘佳音。”允憬只在小坐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而瑜江只是望着身旁那杯未曾动过的茶水,不觉心泛涟漪。
早膳过后,大夫人漱口完毕,又对付林海笑道:“在府中难免烦闷,又逢佛日,妾身想要带他们去云山寺祈福求平安,不知老爷许不许?”
付林海只说:“家中琐事,你自然有分寸,今日我与君祺外出办事,我会叫管家跟你们去的。”然后,他带着付君祺就离开了堂屋。
他们才走,瑜江不禁疑惑道:“云山寺是于在何处?”
“是在淮京城西处的云山上,想必瑜江是没有去过吧?那儿的景色怡人得很。”二夫人笑着,又将付君泽推到了瑜江跟前,“君泽,阿娘要去和你姨娘准备准备,你先跟着阿姊回燕竹苑罢。”
付君泽说:“我本来就是要跟着瑜江的。”
“你这孩子……”二夫人失笑,摸了摸付君泽的头就也跟着大夫人散席了。
瑜江将他带回燕竹苑。突然付君泽撒手跑到苑中石桌前,指着上面的信鸽惊叫,“瑜江瑜江,你快看!这是鸽子!”
瑜江踱步走上前去,将信鸽捧起后打量一番,又让付君泽抱在了怀里。瑜江看着付君泽爱不释手的模样,笑问:“莫不是弟弟想吃鸽子肉了不成?”
付君泽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瑜江,说:“才不是呢,这只鸽子好可爱啊,怎么能被人吃掉?”
“那你还不将它放了?说不定你哥哥啊、阿娘啊大姨娘啊见到它之后,可就要把它吃掉了。”
听瑜江这么一说,付君泽两只手一扬起,信鸽就飞去了。
马车直驱云山脚下。大夫人带着随行的众人徒步上了云山,还未进寺庙,就听见敲钟声悠远的响起。迈入了那冷清的寺庙,瑜江不由地四处打量起来。
“人少,难得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