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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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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江忽然伸手揽过他的身体,声音很轻:“臣妾突然很想皇上,见到皇上,臣妾自是高兴坏了。”
  而允毅原本想回抱住瑜江的手忽然就停住了。他不曾想过瑜江会这样说。
  他顿了顿,最后手放了下来,只是温柔的拂过瑜江的发线,道:“贵嫔就不如你懂事,贵嫔她只会耍小孩子脾气。”
  她坐起身子来,抬起头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臣妾还记得,那一年在御马场,何贵嫔马上英姿飒爽,可不是征服了皇上的心?”
  “她的马术的确是极好的,清纯大方,”允毅微微蹙眉,好像在回忆,“不过如今的她,怀了孕脾气反倒是愈发的大了。”
  听到允毅这样说,重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问:“那时臣妾怀孕,也是如此吗?”
  这样的一句话,竟让允毅再无话可说,空气寂静的仿佛能凝结出了水声。瑜江始终不敢睁眼,只是半晌后,听见他这样说:“瑜江你从未让朕烦心过。”
  “皇上定是唬臣妾的,”瑜江忽而嗤笑出了声音来,“但臣妾听着,依旧欢喜。”
  开春儿,天气暖和起来了。
  但即使是在傍晚,还是凉意未减。司徒如仪站在莲花池前的凉亭内,站了许久,又张望了半天。她知道,如今这处荷花池是允憬回东厢房的必经之路。
  允憬原本就鲜少碰她,前阵子再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甚至是连她的房门都不肯踏进来一步。
  司徒如仪远远的就听到管家正在跟允憬的回话声,她连忙转过身子去。
  她如今不得不赌一把了。
  于是,站在不远处的允憬忽然听到了那首曲子响起:“碧玉小家女,来嫁汝南王。莲花乱脸色,荷叶杂衣香。因持荐君子,愿袭芙蓉裳。”
  他惊住,随即微微愣神,听到这样清泠的歌声,他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管家看着允憬失神,担忧地开口:“七爷,这……”
  允憬摆摆手,示意他离开。继而,允憬自己一个人驻足听她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歌声戛然而止。他沉思片刻,继而缓步行走,直到走至荷花池旁,看到凉亭内,那个孤傲的身形。
  允憬走得那样近,他以为是她,却知道不是她。在月色下,一堂池水波光粼粼,在允憬和司徒如仪的脸上打出了柔和的光芒。
  他沉寂片刻,终于开口,“你……”
  司徒如仪突然转过身来,满脸泪痕的凝视着允憬,试探着问:“七爷,原谅如仪,好不好?”
  真的不是她,真的不是。
  允憬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你在唱什么?”
  “采莲曲。”
  “采莲,”允憬淡淡地笑了笑,“如今早春里,哪里有莲花?”
  司徒如仪伸手拉住了允憬的袍角,抬起头来,目光如水地望着面前这个男子,她声音柔和婉约,她说:“有,就在如仪心里。”
  允憬眉心微动,终于叹了口气,说:“我,并不怪你。”
  春日里,极少能见到甘甜的西瓜。傍晚时,瑜江将红瓤的西瓜细心的切好,就端去了明仁宫。由罗有多通传后,瑜江缓步走入殿中,就看见了允憬也在。他在陪皇帝下棋。
  她与允憬对视一眼以后,急忙低下目光,只看着自己的脚尖,然后走至到允毅的身旁,款款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继而,她微微侧了□,再行礼:“见过七爷。”
  “珍妃来得正好,来瞧一瞧老七这步棋可有还回转之地没有?”允毅含笑看着面前的允憬,棋盘上,允毅已经有了十足的胜算。
  瑜江斜睨了一眼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微微一笑,“自然是皇上更胜一筹的了。”她又放下果盘,欠身道:“臣妾就不打扰皇上和七王爷雅兴了,臣妾先行告退。”
  而她正要屏退时,允毅突然叫住了她。而他的目光并未离开棋盘,他淡淡吩咐:“不急着走,珍妃,你来为朕抚琴。”
  瑜江停下步子,对允毅笑了笑,说:“幸得臣妾的琴还放在皇上的宫中,臣妾献丑了便是。”然后去叫花梨去取来了琴。
  准备妥当后,瑜江的双手抚在琴弦上,又问道:“皇上想听臣妾弹什么?”
  “依旧是《凤求凰》。”允毅已经与允憬重新开了局,听到瑜江如是问,便随意的说了一句。瑜江不敢抬头,手势抬起,轻勾琴弦: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允憬的心早被瑜江略带幽怨的琴声给搅乱了。他是那样清楚的知道,属于她的美好,只有那个九五至尊的皇帝可以享有。自己却是见不得,得不得。
  允毅将酒杯推到允憬的跟前,笑道:“老七,你又输了,该罚!”允憬只好端过酒杯,低声说:“臣弟认罚。”
  允憬还未沾酒,只看见罗有多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疾呼一声:“皇上!二皇子不慎跌落莲花池里,如今已是昏迷不醒了!”
  在场三人皆是一惊,允毅已经蹙紧眉头,疾步走出了殿中,只剩的允憬和瑜江对视一眼,也迅速地跟了出去。
  允毅只低声交代罗有多一句好好照顾珍妃,就乘了步撵速速前去了梁坤宫。
  瑜江看着允毅略显慌乱的样子,轻叹一声,又对走到自己跟前的罗有多吩咐道:“本宫这里没事儿,你还好好跟紧皇上,若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本宫禀报了来。”
  见到罗有多追过去,允憬才缓步走到瑜江的旁边。他看着她半晌,问她:“你为何不急?”
  “瑜江自然是急的,不过不及皇上父子情深罢了。”瑜江苦笑。
  她突然想到什么,用力凝住他:“哦?难道七爷是以为此事乃瑜江所为,瑜江这是做贼心虚了不成?”
  瑜江继而侧头冲他凉凉一笑,有些自悯地开口,“怕是要叫七爷失望了,固然瑜江蛇蝎心肠,但没有波及到父亲利益之事,瑜江还不会为之。”
  允憬回避她的目光,转了话锋:“皇兄他,到底还是很宠你的。”
  “为何你们都如此说?你们总说瑜江深得皇上的心,又说皇上宠幸旁的妃子是因为前朝需要,难道,皇上宠幸瑜江就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了吗?”瑜江亦别过脸,望着重重宫墙,神情冷漠,“瑜江到底,也不过只是前朝的一个需要罢了。”
  “瑜江,”允憬声音沙哑,“我真的见不得皇兄待你好。”
  “王爷不是说过,不再拦瑜江了吗?”她突然踉跄了几步,闭紧双眼,有些悲戚,“七爷是臣弟,瑜江是宫妃,所以七爷,瑜江求你,不要再折磨瑜江了。”
  瑜江不敢再看允憬,只是慌忙转身朝着梁坤宫的方向走去。
  床榻上的沛曕衣物干燥,只有头发是湿漉漉。一张小脸发白,让人无不心疼。他就只有不到两岁啊。
  钟太医在努力诊治,静贤妃更是急得心力憔悴。当见到允毅已经入内时,她已经扑到了他的怀中,“皇上!我们的沛曕真的好可怜!”
  允毅一壁看着昏迷中的沛曕,一壁抚慰静贤妃:“你放心,沛曕不会有事的。”
  待瑜江赶到梁坤宫的时候,钟太医才从床榻前缓缓起身,正对允毅道:“皇上放心,二皇子无碍,一会儿就醒了。”
  瑜江这才松下了一口气,而静贤妃更是放下心来,一下瘫软在了地上。只有允毅面色平静,淡淡吩咐道:“你要好好照顾皇子。”
  “是,微臣这就去写药方子,以便二皇子醒来可以及时调养。”说罢,钟太医便退下。
  而钟太医走后,殿中只剩下了三个人。瑜江缓步上上前,将静贤妃从地上扶起,轻声宽慰道:“静姐姐放心,沛曕会没事了。”
  允毅拉过静贤妃,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问:“静儿,告诉朕,为何沛曕会无端落水?”
  静贤妃听到允毅这样问自己,浑身一震,不自觉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瑜江。
  瑜江未动,而允毅则是一直凝住静贤妃,静静发话:“你且如实说,珍妃不是外人。”


☆、笛声如诉(六)

  听到允毅这样问,静贤妃只好说:“臣妾也不知道,臣妾原本想到未央宫,去跟皇后娘娘协商些事情,还未进到未央宫,就听见内监来说,沛曕在御花园中落水了。”
  话至此,静贤妃更是心有余悸,忍不住啜泣起来。而瑜江则是站在一旁,默默听完,心中已经有了分数。
  “是谁在照顾沛曕的?”允毅冷静发问。于是静贤妃一壁哭,一壁娓娓道来,说那时是有奶娘和宫女们在照顾。
  允毅甚是烦女人哭,他耐着性子听静贤妃说完,说:“别哭了,沛曕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你如今哭哭啼啼的像是什么样子?”
  静贤妃只好努力忍住哭声,只是压抑着声音用力地啜泣起来。瑜江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图安抚她的情绪。
  “皇后如今还在卧病当中,静贤妃需得照顾沛曕,至于沛曕是不是失足,此事就交给凌妃去查吧。”允毅沉吟片刻,对罗有多吩咐完,又对瑜江说:“朕不要你管这件事,你只要好好陪着贤妃。”
  瑜江一怔,但随即还是颔首应允下来,接着允毅就起身离开。
  当允毅走后,静贤妃终于抑制不住恐惧,哭倒在了瑜江的怀中。瑜江看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沛曕,觉得分外不是滋味,她心疼沛曕,也心疼静贤妃。瑜江只能抱住她,尽自己的力量给她宽慰。
  瑜江知道,一定是那个女人下的手。
  待瑜江疲惫的回到了淑华宫时,红芳见到瑜江脸色不佳,连忙吩咐翡翠去准备浴汤,然后端上温热的茶水到她的跟前。可瑜江喝完最后一口茶后,就已经疲倦地卧在榻子上睡着了。
  她太累了。
  不几日,晌午的时候,瑜江便决定了去鸾恩宫一回。而那是瑜江第一次踏足于凌妃的宫殿。殿中月麟香的味道淡雅,而凌妃身着一身缎绣氅衣,妆容极盛,彼时正惬意地倚在软塌上。
  凌妃见到瑜江进来,不自觉嘴边就勾起了妩媚的笑意,她说:“珍妃可真是稀客啊。”瑜江开门见山,不愿做铺垫,道:“不知凌姐姐就落水一事,可是有了进展?”
  凌妃见她如是问,慢慢地坐起了身子,手掌滑过丝织的软垫,她笑看着瑜江:“罗公公可是将皇上的话转告给本宫的,不让珍妃插手此事的。”
  瑜江微微一笑,“妹妹也并非是插手,不过是担心罢了,出了这样的事情,终究是不好的。”
  “珍妃还是省了这个心吧,”凌妃纤长的手指捻了一颗葡萄,轻轻丢进嘴里,语气尖锐,“不是将所以的事情都揽在身上,就会有多了不起的,皇上该给多少恩宠还是会那样多的。”
  凌妃到底是跟了允毅多年,从未被冷落过。瑜江看着她,没有说话。
  “本宫早年承宠,资质是与静贤妃相同的,但单凭本宫的资历和皇上的默许,也足够应付这些杂事儿了。”她继而顿了顿,莞尔笑道:“珍妃你呢,只要安心伺候皇上就是了。”
  而瑜江低头,虽有些恼意,但终究并没有言语不顺她,只是淡淡地说:“妹妹多谢凌姐姐教诲。”
  正欲离开,殿外的内监通报说:“贵嫔娘娘求见。”凌妃斜睨瑜江一眼,与她对视,继而笑道:“这还真是赶巧啊。”
  何贵嫔款款走入殿中,发现瑜江也在时,她脸色略微不霁,却只得向她们行礼请安,“臣妾参见凌妃娘娘,珍妃娘娘。”
  “不知道贵嫔找本宫有何贵干?”凌妃用丝绢擦了擦手,目光并不落在她的身上。
  何贵嫔如今也有三个月的身子了,身形渐显,她对凌妃报以一笑:“二皇子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硬将那失足落水说成蓄意谋害皇嗣,臣妾心中担忧得很,便亲自来问问了。”
  “哦,”凌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笑意愈加肆意,“原来珍妃和何贵嫔都为同一事情而来,怎么两位,没一同进来呢?”
  何贵嫔先是一怔,随后才答道:“汉香宫与淑华宫原本就不在一处,臣妾自然是不知道珍妃娘娘也来了。”
  她又看了瑜江一眼,又笑着说,“珍妃娘娘跟贤妃娘娘一直交好,来了鸾恩宫相问两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瑜江忽而轻轻一笑,“那何贵嫔来了鸾恩宫相问两句,可真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她的话让何贵嫔一惊,她愣了片刻才发声解释:“臣妾自然也是挂心贤妃娘娘和沛曕的,毕竟沛曕,可是臣妾腹中孩儿的兄长呢。”
  瑜江闻言,这才侧头看向何贵嫔,她莞尔一笑,声音动听至极,如同向平面的湖面划开层层的水波,她说:“若是何贵嫔不说明,本宫还以为是妹妹你心虚了。”
  何贵嫔的拳头紧紧藏在长袖中,她忍不住冒出冷汗,这个女人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吗?还是她在试探自己吗?
  她强忍着不安,努力地笑了笑,问:“珍妃娘娘此话何解?臣妾为何要心虚?”
  瑜江并没有理她,只是对凌妃道:“若是凌姐姐不方便说,那妹妹就先告退了。”凌妃抚了抚头上的珠翠,重新靠在了软塌上,笑意发凉,“不送。”
  待瑜江走后,何贵嫔再没有了心思试探凌妃,她先是草草应付完凌妃后,然后连忙乘了步撵赶去了未央宫。
  没料到允毅也在,他正面色温和的同苏玉瑶说话呢。相敬如宾。
  何贵嫔连忙上前,请安道:“臣妾参见皇上。”允毅见到是她,笑问:“贵嫔也来看皇后了吗?”
  何贵嫔堆上笑意,极尽让自己的话得体大方,“皇后娘娘从来都是极力照拂臣妾的,皇后娘娘如今病了,臣妾自然要尽力照顾。”
  允毅的目光扫向了苏玉瑶,才微微点头,“皇后的确照拂的是多。”
  还没等何贵嫔回过神来,允毅已经起身,“那贵嫔你好好陪着皇后,朕先回去了。”何贵嫔连忙跪下:“臣妾遵旨,臣妾恭送皇上。”
  允毅才出殿门,何贵嫔一脸急色终于显露出来,她扑通一下跪在皇后的跟前,声音发颤道:“皇后娘娘可要救救臣妾啊!适才臣妾欲要鸾恩宫打探风声,没想到遇到珍妃……她似乎是戳破了臣妾的意谋啊!”
  苏玉瑶装病以来,早已被何贵嫔折腾得烦躁不堪。她蹙眉道:“你还能愚蠢到去鸾恩宫打探风声?你可知道凌妃和珍妃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吗?如今你贸贸然前去,岂不是自掘坟墓,自投罗网?”
  “那,那臣妾该怎么办?”何贵嫔急得眼泪直往下掉。
  苏玉瑶冷哼一声,“怎么办?痛恨她们的人不是你吗?”
  “臣妾听您的话,知道沛曕一日在,臣妾腹中孩儿就多一份险境,臣妾这才对沛曕下了手的……”何贵嫔拉住苏玉瑶的衣袖,哭声急切道:“并且臣妾也是答应皇后娘娘了呀,若是有朝一日皇长子荣登大宝,或是臣妾孩儿做了皇帝,定不会亏待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的!”
  苏玉瑶听她的话愈渐露骨,厌恶地甩开了何贵嫔的手:“你放心,就算凌妃对你心生怀疑,但你毕竟是本宫身边的人,凌妃虽张狂,但还是忌惮本宫的,她到底不敢对你如何。而珍妃虽然深得皇上宠幸,但毕竟娘家强势,皇上终究是不舍得交给她重权,本宫提拔你协理六宫,就是为了扳倒静贤妃的。”
  苏玉瑶嘴角挤出一个笑意,“且不说珍妃如今没有子嗣,你也是知道皇上是十分善待静贤妃的,倘若皇二子当上了太子,你我还有出头之日吗?”
  她继续说:“后宫有势力的女人虽不多,但头头儿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若此刻不稳住,谈何将来?珍妃如今也只是出言试探,你大可放心,专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即可。”
  苏玉瑶说罢,何贵嫔只能一壁拭泪,一壁点头答应下来。
  沛曕醒来的时候,静贤妃和瑜江都在身边,两个人都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毕竟沛曕已经全然度过了难关。
  而瑜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着紧静贤妃母子。
  也许,正是以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静贤妃只不过对自己好一分,在确定她的真心实意之后,自己就恨不得对她好十分。
  见到沛曕醒来,静贤妃自然喜极而泣,她抱着小小的沛曕,眼泪止都止不住,“沛曕还那么小,那么小,那些人怎么忍心?怎么忍心!”瑜江知道,静贤妃是那样的爱着她的儿子。
  她突然有些埋怨允毅,为什么他不让自己插手。这几日,自己在他跟前提及想要为静姐姐处理此事的时候,也被允毅不着痕迹地打断,继而转移了话题。
  而凌妃所有的汇报更都是只对允毅一人说,其他的,别人一概都不知道。
  就在回到淑华宫时,花梨匆匆才见了段政回来。而花梨则是转告了父亲的话:“贤妃之事,不得插手。”
  在那时,瑜江才突然明白过来。
  皇帝哪里只是不让她管沛曕落水之事,他是不让她管后宫所有的事啊。
  她莫名有些心酸,原来允毅待她,也许真的不过尔尔。自己娘家有权有势,在一定程度上皇帝就已经有所顾虑了,他又怎么肯将重权交到自己的手中呢?而落在别人的眼中,有了皇帝的恩宠,就已经福泽厚恩、深得君心。
  正伏在矮几上发呆,突然听到罗有多在门外求见,原来是允毅要召见自己。她又只得整理了妆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去应对皇帝。
  而才到明仁宫,瑜江匆匆赶来的累意还未减退,就听见允毅这样告诉自己:“朕已经下了旨,将沛曕落水时近身的人,都给杖毙了。”
  瑜江怔住,这就算完了吗?
  允毅目光深邃重重,他看着她,道:“珍妃,你不要这样看着朕,朕会觉得,你是在不信任朕。”
  她闻言,只觉得这话莫名其妙:“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又为何不信任皇上?”
  允毅只是看着她,仿佛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端倪。而瑜江却是轻轻一笑:“皇上惩罚了有过之人,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信任皇上呢?”
  允毅继续说:“凌妃做事从来稳重,朕是信任她的。”
  瑜江低下头,并不看他,她说:“臣妾信任皇上,自然也是信任皇上所信任的人。”


☆、笛声如诉(七)

  闻言,允毅只是默了半晌,然后才道:“朕知道你与静贤妃交好,也知道你对沛曕的落水心生怀疑,但如今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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