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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是这个女子,因为就算七爷真的喜欢她,凭借七爷身份地位是无论如如何也得不到她,还要遭受这般的相思之苦!
可是司徒如仪不愿意不相信他,她希望能够亲口听到她的七爷否认,她喃喃道:“七爷,就算你的意中人是一个青楼妓女,也不能是珍妃啊!”
这一晚,司徒如仪被允憬拉住了手,这样哭倒在了他的身边。
醒来的时候,允憬头痛欲裂,他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
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坐起身子。半刻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而司徒如仪正拿着自己的朝服,站在自己的面前。
“七爷醒了?”
“嗯,伺候本王更衣吧。”
可是司徒如仪并不动,只是站在允憬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允憬见眼前的人没有了动静,便抬起头来看他,看到司徒如仪浮肿的脸,他终于问:“你这是怎么了?”
司徒如仪只是轻轻的笑了,继而转身将允憬的朝服放在了一旁,说:“如仪替七爷告了假,今儿个七爷就不必去上朝了。”
她昨天晚上已经想好,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一切弄得明明白白。
“你究竟是在做什么!”允憬对司徒如仪擅自做主的行为很不满,语气愠怒。他一壁穿靴,一壁质问她,他微微蹙起眉头,没想到头是愈发的疼起来。
“七爷你,”司徒如仪突然跪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是笑意,“究竟是何时认识的珍妃娘娘?”
她做得这样彻底,说得这样有决心。
她毫无意外的在允憬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错愕,还有一瞬间的心疼。
“你都知道了。”允憬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他,在那一刻再不愿意去掩饰什么了,对于司徒如仪的试探,他选择了坦白。
因为自昨天起,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七爷这是肯承认了吗?”司徒如仪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七爷不该放纵自己的,七爷你不知道,你其实很容易破绽百出的。”
她突然失神,停顿了片刻,最后苦笑一声:“尤其是在提到那个女子的时候。”
允憬忽而问道:“我昨天到底……”司徒如仪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似乎在说一件旁的事情:“七爷,你昨天晚上叫了她的名字。”
他眼神飘离,似乎在自言自语,恍然开口:“瑜江吗?”
“事到如今,七爷还要瞒着如仪吗?”司徒如仪努力发出声音,强忍这剧痛,“七爷到底为什么会娶如仪?七爷又何时与珍妃娘娘之间,有私?”
允憬凝住她,说:“如仪,你不应该太聪明。”
司徒如仪突然失声叫道:“不是如仪聪明!是七爷你低估了如仪啊!”
允憬叹了一声,话语间全是怜悯:“如仪,我知道你容不得不忠,也容不得欺骗,我隐瞒你,全是好意,可你一心想要揭开,我并不愿如此这样伤你。”
她突然大笑起来,“伤我?难道如今七爷伤得如仪还不够吗!”
“若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允憬叹了一声,却并没有因为司徒如仪的歇斯底里而有所波澜,他一句一顿:“我娶你,全然是因为皇上赐婚,还有你父亲司徒太尉的缘故,你是我的妻子,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思的。”
司徒如仪顿时之间面死如灰,她的双手用力支撑着身体,努力抑制自己的颤意:“七爷的心思?七爷你还承认如仪是你的妻子吗?呵,那珍妃娘娘呢?她算什么?”
“她是段太师的女儿,我早在景和六年的时候便认识了她,只是我并未料到她会入宫为妃。”
似乎只要提到瑜江,允憬的语气就会变得温和至极,让司徒如仪愈发的心痛难当。
“原来七爷娶如仪是为了拉拢势力,而珍妃娘娘才是七爷的心之所属!七爷你,究竟把如仪当作了什么?”
允憬凝住她,“你不必觉得不公,珍妃她也是为了帮我才入宫的。”
听到这里,司徒如仪忽然就笑了,笑得刺眼:“原来她是七爷的人,想必七爷为了这个天下舍弃了不少的东西吧!怪不得!怪不得!”
“我娶你,不也是遂了你的愿吗?”
“可是如仪要的是七爷的心,同王妃之位没有任何的关系!若如仪跟珍妃娘娘一样能拥有七爷的心,如仪根本就无怨!”
允憬并没有说话,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他知道是自己负了她。
“如仪从小就恋慕七爷,那年如仪以死相逼,才使得阿爹向皇上赐婚,当如仪终于嫁给了七爷,生下了厷煜,如仪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司徒如仪笑了笑,“七爷的心思如仪的确明白,也知道阿爹跟七爷之间有过什么交易,如仪曾经发誓一定要支持七爷,守护七爷,无论最终结局如何,如仪都会陪七爷走下去。”
“可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在七爷的心中有这样的一个木偶,有这样的一个人。”她的眼泪愈发不能克制,“呵,想必那只木偶也是珍妃娘娘送给七爷的吧?”
“如仪竟还蠢得向珍妃娘娘相问‘御夫之术’!”她抬头蒙着泪眼,问允憬:“七爷可是一早就知道,那首采莲曲便是珍妃娘娘教的吧?”
“你骗得如仪好苦!”
司徒如仪说得越多,允憬越发觉得愧疚难当。
她缓缓开口,念出那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是如仪天真了,是如仪太天真了!”
“够了!”允憬突然怒喝道。
“司徒如仪,本王告诉你!你既是本王的王妃就一直都会是,本王就算与珍妃如何,也与当下没有任何干系!”
允憬这话也是在警告自己。他冷冷道:“珍妃始终都是珍妃,只是一个为本王做事的人罢了!本王可以答应你不会再提及珍妃任何一切,希望王妃你也可以做到。”
“这就是本王全部的话,恨本王也好,不恨也罢,倘若王妃执意要为玉碎而不为瓦全,想要离开本王的话,本王无话可说,一切取决于你。”说罢,允憬没有再停留,起身走出了寝屋,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王妃?难道我司徒如仪穷尽此生求得就是王妃之名吗!她终于听到了真话,不顾后果的要求允憬对自己说真话。自己是容不得不忠,容不得欺骗,可是与她而言,这样丑陋的真相自己真的接受的了吗?
七爷给的不是选择,他明明知道她会恨他,也不可能会放弃他的,自己全部的骄傲,什么为玉碎而不为瓦全在他的面前,全是狗屁。
司徒如仪俯□,抱住自己的双膝,哭得撕心裂肺。
而允憬又何尝不恨自己,若不是当初自己放了瑜江走,如今又怎么会这般光景?事到如今,他同瑜江一样无法回头,事情在一件一件的步上正轨,所有事情在趋向成熟。
彼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哭倒在地的司徒如仪,终究觉得欠她太多。
这一天,他站在莲花池旁,无人敢走近。
☆、云淡天长(五)
那天早上,瑜江的精神并不好。
允毅看着她给自己穿戴好衣物后,突然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瑜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被他抱着。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又想到了允憬。
“你脸色很不好,回去再睡一会儿。”允毅的话很淡,瑜江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点了一点头,说:“好。”
待允毅走时,他在瑜江清凉的唇上吻了一吻,才含笑着离开。
而她竟也难得那样的听话,乖乖地回到了床榻上睡了许久,直到窗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披香殿。
梳妆台前,红芳替她梳妆好后,才试探地开口对她说:“娘娘,烈王妃求见。”
瑜江闻言一愣,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好一会儿。司徒如仪怎么回来?不自觉之间,自己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湘妃竹林。眼色一敛,她语气平静:“去请烈王妃进来吧。”
司徒如仪一身白衣,缓缓走到了瑜江的跟前,下跪行礼,“妾身……参见珍妃娘娘。”司徒如仪顿时心酸不已,原来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而自己就是个强盗。
“烈王妃请起。”
而瑜江却不见司徒如仪起来,她微叹一声:“红芳花梨,你们先下去吧。”红芳左右看了二人一眼,只得听了吩咐,和花梨一起退下去。
“不知道烈王妃求见本宫,究竟有何事?”
司徒如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盯住瑜江,笑道:“珍妃娘娘果真是道貌岸然,背弃着皇上做了苟且之事,如今还能面不改色!”
闻言,瑜江脸上的淡笑倏然隐去。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对方。最后,瑜江竟还是轻笑道:“你都知道了。”
她突然捏紧了拳头,他们竟然是一样的话,竟然是这样的默契!她笑得咬牙切齿:“是,妾身知道了,妾身还会将此事告诉皇上。”
瑜江却笑意微浅,“你不会。”
司徒如仪盯住她,嘲笑道:“妾身为何不会?”
“因为你爱他,你绝不会让他涉险。”她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她似乎太懂得这个女人的感情了。
司徒如仪突然很悲伤地看着瑜江,“当初珍妃娘娘为什么要帮如仪和七爷和好?”
瑜江终于从梳妆台前的圆凳上站起身子来,看着这个女人,“烈王妃又何必明知故问?”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仪只是觉得珍妃娘娘好可怕!如此轻易地就操纵了众人,呵,如仪也终于理解了之前的种种反常,是如仪太迟钝!”
瑜江走上前几步,对她浅浅一笑:“烈王妃这是误会了,本宫与七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司徒如仪苦笑,“什么都没有?”
她回道:“什么都没有。”
“那那个木偶呢?不是珍妃娘娘之物吗?”司徒如仪咄咄逼人,“珍妃娘娘的演技真是让如仪折服!”
“是又如何?如今守在七爷身边的人,能陪着七爷同甘共苦的人不是烈王妃你吗?”瑜江同样逼问她,而司徒如仪突然就哑口无言。
原来七爷给的不同,她们各自的所求便不同了。
瑜江敛下眼色,还是含着笑意:“想必烈王妃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向本宫求证此事吧。”
“的确不是,如仪只是来看一看七爷朝思暮想的人究竟是如何的好?”司徒如仪那一刻觉得自己很卑微。
瑜江问:“那烈王妃的答案呢?”
“在如仪来之前,如仪一直很忌恨七爷对珍妃娘娘的心意,可如今如仪突然发现,原来珍妃娘娘也是如此忌恨着如仪。”
司徒如仪似乎炫耀般地大笑起来:“如仪本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陪七爷白头偕老的人,如仪还奢望什么呢?如仪和七爷还有一辈子啊,可是珍妃娘娘你却什么都没有了!”
瑜江淡笑,“若是这样想,让你觉得心里好过便好了。”
“七爷叫如仪自己选,是要继续做他的烈王妃,还是为了成全自己的骄傲而选择离开他,自从见到珍妃娘娘之后,如仪就有了答案,并发誓一生不改。”
瑜江终于敛下了脸色,避开了她的目光,“如是如此,七爷会很开心的。”司徒如仪看着她,一字一顿““如仪是来求珍妃娘娘一件事。”
“你说。”
“就算皇上,或是旁人没有发现,也希望珍妃娘娘从今以后不要再见七爷了。”
似乎是意料之中,瑜江语气淡然:“本宫与烈亲王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烈王妃你大可放心。”
司徒如仪冷笑一声:“你说如仪自私也好,贪婪也罢,如仪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七爷罢了,还请珍妃娘娘不要忘记今日所言!”
瑜江转过了身,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七爷既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想必对你也是极其信任,本宫希望你能够一直陪在七爷身边。”
“如仪不劳珍妃娘娘提醒,如仪也一定会这样做的。”说完,如仪并不顾礼节,转身扬长而去。
司徒如仪离去,瑜江踉跄坐回了圆凳上。她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
夜晚时,罗有多到淑华宫去接瑜江。他笑得慈眉善目:“珍妃娘娘,皇上正在品竹台等您呢!”
罗有多在前打着宫灯,瑜江跟在他的身后,问:“皇上是在品竹台设宴了吗?”罗有多嘿嘿一笑道:“没呢,就皇上一人!”
待快要走到品竹台的时候,罗有多忽然将宫灯交到了瑜江的手中,说:“劳烦珍妃娘娘先拿着,奴才就先走一步了。”还没等瑜江再问什么,罗有多已经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瑜江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不由就笑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石阶,每一步她都觉得很踏实。
品竹台周围很安静,大概是被允毅遣走了。待她走到了品竹台跟前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人。
瑜江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他转身面对她,眉间的神采飞扬即刻感染了她。瑜江其实一直都没有发现,允毅生得极好看,同允憬一样都是性情偏冷,而允毅,却更能惑心。
允毅上前,握住了瑜江的手,他嘴角含笑:“你是又忘记了今天了吗?”
瑜江先是低下头,半晌她才抬起头来,对他宛然一笑:“原先是忘了,后来,后来罗公公将宫灯往臣妾手里一塞,就都想起来了。”
允毅轻笑:“那朕是赏他好,还是罚他好?”
瑜江不说话,只是笑,允毅见她抿嘴笑得厉害,用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罚你的好,连自己的生辰都记不得。”
她觉得委屈,揉了揉额头,怪嗔道:“是臣妾的错,还累的皇上替臣妾记得。”
瑜江的生辰总有旁人特别记得,每到往年这个时刻,段政总会为自己铺设宴席,庆贺她的女儿又长成一岁。尤其是在那一年及笄,其隆重丝毫不亚于嫁半个女儿。
可就在自己及笄之后,阿娘便永远的离开了她,半年之后,她已经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报仇的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
而如今,却有这样一个人例外。
允毅凝住瑜江,说:“今年只能是如此,皇城内铺张不得。”
瑜江淡笑,反握紧他的手心:“臣妾才不在乎生辰是否铺张,臣妾只要皇上一个人陪着就心满意足了。”
他忽而笑道:“此话可当真?”而瑜江则是从他的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在他的眼前摊开:“那臣妾的寿礼呢?皇上可准备了吗?”
允毅则是怔了怔,继而重新拉过瑜江的手,“朕自然是准备了的。”他笑着,从背后取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只见匕首通体玄色,细致的雕花勾勒出了其主人的金贵之态。
见到瑜江呆住,他缓缓道:“朕往日送了你不少的东西,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东西,这把匕首做工极好,老九求了朕好久都不舍得给他,这回也算便宜你了!”
瑜江闻言嗤笑出声,手心抚过匕鞘:“的确是好东西,当真是便宜了臣妾。”
“且不说这把匕首锋利伤人,就冲着这是朕送给你的礼物,你一定要好好收着。”允毅如是说,总让瑜江觉得话外有话,但思忖片刻还是放弃了想象。
她抬头凝住允毅的双眸,笑道:“皇上送给臣妾的东西,臣妾都有好好收着,这个自然是不例外的。”
允毅拉过瑜江的手,带着她走下石阶,说:“朕今年会去五雁山祭祀,因为路经几个省市,所以朕叫礼部安排了微服私访,届时你与朕同去。”
她跟在允毅的身后,看不见允毅的脸,她问:“何时?”
“下个月。”允毅顿了顿,“宫里近来出了不少的事情,钦天监算了时辰,就是在下个月。”瑜江被允毅拉着手,她放心的低下头,不必看路,她说:“臣妾会跟着皇上去的。”
允毅似乎是笑了,“那便好。”
这几日公务繁忙,允毅竟能抽出时间来陪自己过生辰,已实属不易。二人在御花园中亲吻后,分别而行。允毅匆匆回了议和殿,而瑜江则是一手提着宫灯,一手握住那把刻花匕首。
生铁的触感十分冰凉,可是却让瑜江的心烧的愈来愈热。允毅对她越好,她对允毅就会越愧疚。
回到披香殿中,瑜江趴在矮几把玩着这把匕首。
最后,她就这点点的烛光,缓缓从匕鞘中抽出刀,玄色的刀面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如今的她再也不必为了分的恩宠而搅尽心机,哪怕如今后宫中有林立了许多妃嫔。且不说她们的分位皆没有超过正五品嫔位,就允毅的心思便不在她们的身上,真正是白白浪费了苏玉瑶的一片心思。
瑜江知道,如今只要她想,或是他想,就可以见到彼此。这样的好,却让她在一瞬间惶恐不安。
☆、空城秋往(一)
红芳从罗有多的手中接过了这次出行人员的名单。
原来这次伴驾的妃嫔只有自己和凌妃,烈亲王夫妇也会随驾,由丞相朱之麟和自己的父亲段政段太师来监国。必要的奏折还是会由快马加鞭送至皇帝自己的手里。
出行的马车上,依旧是瑜江和凌妃坐在一起。
而整个行程当中,凌妃只跟瑜江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语气轻挑,笑得依旧魅惑至极:“不知道此番出游,会不会也让本宫多出一个奸夫来?珍妃你说呢?”
而瑜江闻言,对她宛然一笑,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五天的路程,似乎是磕磕绊绊地穿过了蕲州的境内,进入了泉阳。
待来到五雁山的山下,瑜江由红芳搀扶下了马车,和凌妃一起站在了马车旁,等待允毅下达旨意。
两个女子站在那里,一个冷然,一个妖魅。让人无不望而却步。
而远远跟在身后,骑着骏马的允憬第一次那么用心的打量她,发觉她真的是变了。
她朝服华丽,面孔上是略微夸张的妆容,神情的冷淡和尖锐比以往更甚,可她再不同,终究还是自己心底里的瑜江,如同自己,还是她心底里的七爷。
罗有多匆匆来到了瑜江和凌妃的跟前,先行了礼,然后才说:“皇上吩咐了,凌妃娘娘随行,珍妃娘娘只管先跟着七王爷的队伍进泉阳城。”
瑜江嗯了一声,并没有再看向任何人,踩着内监的后背,重新进到马车之中。
又不知道坐了多久,马车才缓缓行驶起来,远离了这座五雁山,远离了这些浮夸的人事。
因为得知珍妃同在,所以司徒如仪很自然,也很生硬的跟随在了允憬的身边。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接触过。
正当司徒如仪走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