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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司徒如仪走神时,允憬轻叩了自己的马车,她撩开帘子,问:“七爷有何事吗?”允憬说:“你出来。”
司徒如仪不明就里,跳下了马车,走到允憬的跟前。因为允憬骑马,所以司徒如仪用力的仰头望向他。正欲发问,允憬将她一把拉上了马,让她坐在自己的跟前。
她一怔,不敢动弹。允憬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要去蕲州一趟,你替我兜着。”司徒如仪侧头,警惕道:“七爷去蕲州做什么?”
允憬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因为两个人离得很近,允憬温软的呼吸拂在面上,让司徒如仪不由的脸颊绯红。她说:“如仪知道了。”
想必是因为蕲州的部署有状况,而司徒如仪只要确定,不是因为珍妃的缘故就好。
“一会儿我先跟去左散骑常侍打声招呼,说是提前入城,我尽量在傍晚的时候赶回来,若是旁人问起,你见机行事。”他的气息让司徒如仪没出息的沉溺着,她听着,都一一应允下来。
允憬随后又将她抱下了马。在旁人可来,自然是亲密无间。
而坐在马车里的瑜江,随即放下了帘子,不再多看。她只是忽然厌烦了自己这个样子。
只一会儿,允憬策马从瑜江的马车旁飞驰而过,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响就像是打在自己的心上。觉得又可怜又心酸。
在泉阳行宫落定后,瑜江只独自一个人在房中抚琴,有一下没一下。最后厌烦了,便坐在了阁楼上饮茶。而白昼渐消,却不见到到允憬回来。
瑜江暗自思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她问红芳:“可知道七爷去哪里了吗?”红芳回答:“听常侍大人的人说,七爷早已入城了,不过至今不在行宫见过七爷。”
“左散骑常侍的人一向尽责,又是皇上亲信的人,恐怕七爷这个借口不好找。”瑜江自顾自说罢,又问道:“烈王妃呢?”
红芳正欲回答,突然透过窗子看见楼下的两个人。瑜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看见常侍和司徒如仪站在远处说话。
待看到二人散去,红芳问:“不如娘娘请烈王妃来?”
瑜江凝住司徒如仪的背影,说:“去叫常侍大人。”红芳一怔,应声道:“奴婢知道了。”
左散骑常侍行过礼后,恭声问道:“不知珍妃娘娘召见微臣有何吩咐?”瑜江轻轻笑了笑:“也没什么要紧的,本宫就是想问问,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他将头低得更低,“皇上即可就到,七王爷已经去接驾了。”
瑜江点头:“常侍大人当差的辛苦,又已经入了深秋,就算是为了侍奉皇上,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常侍惶恐,忙道:“微臣多谢珍妃娘娘关怀。”
“红芳,送常侍大人出去吧。”瑜江重新端起了茶杯,仔细的品起来。
还未等到行宫外面灯火通明,就有内监来禀报:“皇上回来了,还请珍妃娘娘前来接驾。”
瑜江只得重新打理了妆容,在允毅回来前,早早地跪在了行宫外面等他回来。而允毅回来时,听罢众人山呼万岁之后,就拉起了瑜江。
继而,允毅又吩咐众人说:“舟车劳累,大家回去歇息吧。”便拖着瑜江的手去到了她的屋中。剩的一大帮人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晓得离开。
而站在一旁的司徒如仪却是看着允憬淡漠的神情,得逞般的笑了起来。
允憬默了一会儿,回头对司徒如仪说:“走吧。”司徒如仪一怔,忙低下头跟上了他。
而他却是拉过了司徒如仪的手,一起走回屋中。
她在那一个瞬间突然就很恨他,她知道允憬因为愧疚,自从对自己坦白了一切之后,就对她愈发的好,好得让自己,绝望。
司徒如仪问他:“七爷,你真的将如仪当作妻子吗?”
而允憬则是收紧了握住她手的力道,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面,“真的。”她突然苦笑一声,另一手也握了上去:“如仪会一直陪着七爷的。”
他似乎是笑了笑,说:“我知道。”
“那明儿个七爷还跟皇上一起吗?”她再问。允憬说:“明天地方官员觐见,我要和皇兄一起。”
他顿了顿,回过头去看向了司徒如仪,笑道:“也不知道今晚皇兄会不会带珍妃出去,若是你想,我们明天晚上可好?”
司徒如仪突然感觉到了心安,而她所有的绝望、难过、心安、信任都被这样一个人掌控着。她凝住允憬的眼睛,认真地说:“如仪都听七爷的。”
也许珍妃说得对,七爷既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自己,便是对自己的信任。
司徒如仪看着允憬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七爷,如仪一定会一直陪伴你,就算是一死,如仪也决不后悔。
在瑜江的房中,他们并没有约定外出夜游,而是在烛光之下,瑜江一本一本的为允毅念着奏章,然后执起红笔为他批阅。
这并不是第一次,记得第一次允毅将这一只红笔递到瑜江的手里的时候,她几乎都要握不住了。而在后来,她开始习惯为允毅偶尔的懒惰执起了这样一支象征皇权的红笔。
待罗有多将这些奏折拿走,他们便坐在了矮几两侧开始下棋。
每当瑜江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允毅挑眉看她:“你究竟是在笑什么?”
而瑜江则是伸过手臂,扫掉一些黑白棋子,最后棋盘上会形成一个图案,有时候是小动物,有时候会是一个字,她笑着说:“臣妾喜欢这个样子。”
“你的聪明不是用在研究棋艺上,倒是很会动这些古灵精怪的念头。”瑜江轻笑:“臣妾就算再好的棋艺,在皇上跟前也是班门弄斧。”
允毅却是笑看着她,突然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瑜江愣了愣,还是将手交到了他的手心里。
允毅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他说:“过几日,大队人马回京,届时朕会带着你好好地玩。”
“皇上这是要荒废了朝政不成?”
“京城里头有朱之麟,还有你的父亲,朕很放心。”允毅忽然避开了瑜江的目光,盯住棋盘上的黑白交错,“如今盛世太平,朕离开一下子不会如何。”允毅这样说,瑜江微笑着应允了下来。
他忽而又说:“朕从小与老七玩得要好,这回朕依旧会带上他。”
瑜江微微倾靠在允毅的怀中,缓缓道:“皇上觉得好就好。”
这几天,允毅都十分的忙,而允憬就算是没有被皇帝召见,也总是不见踪影。若是偶然在某处与司徒如仪四目相对,司徒如仪总是冷哼一声,然后掉头就走,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及。
司徒如仪或许是觉得,这些原本就是珍妃欠她的,珍妃理应承受她的无礼。
而事实上,瑜江不同她计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必是因为司徒如仪已经知道,四人再次同游,她心里大抵是不痛快的。
而瑜江更是难得见到了凌妃,见到凌妃踏入自己的屋中,她倒是觉得惊奇。
“臣妾见过凌姐姐。”而瑜江更是对这个永远屹立在后宫之中永不倒的凌妃,依旧是恭敬万分。
凌妃径自坐在了圆凳上,只玩着自己的指甲:“本宫对珍妃的事情并不敢兴趣,但既然皇上叫本宫来陪陪你,就陪陪你吧。”
说罢,凌妃嫣然一笑,“你忙你的,不必理会本宫了,本宫来这儿是做个样子的。”
瑜江笑了笑:“臣妾不比凌姐姐,做不到如此心安理得。”
“做不到吗?”凌妃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的笑意愈发浓烈:“到底谁能做到如此心安理得,想必珍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吧!”
当队伍浩浩荡荡的回京时,蕲州知府王素已经率领一批人来到泉阳接驾。于是皇帝,珍妃,七王爷和王妃住进了蕲州别院。
而允毅像原先说好的一样,带着瑜江玩得很好。可是越是如此,越让瑜江想起那一年和允憬在一起的时光,尤其是如今自己一副民女打扮,更让允憬觉得恍然。
那时候的他们被付林海叫去满城乱走,以此来培养所谓的感情。结果,真是动了情。瑜江在允毅身旁已经待了三年,瑜江更是学会了从外到内的伪装,而底线偏偏是她的七爷。
也许是因为司徒如仪的忌惮,更也许是因为允憬对这段感情这段回忆的忌惮,他们没有再“蓄意”打搅允毅和瑜江的二人时光。
瑜江独自一人正在房中阅读,突然一个侍女递来了一张纸条。瑜江接到纸条时一怔,正想询问什么,侍女已经匆匆跑走了。瑜江只得起身关上了近旁的窗子,然后打开纸条来看,四个字跃然而出:灵山一聚。
灵山。
曾在不经意间,瑜江听见知府王素一句:“蕲州东边的山脉正是五雁山的侧峰,叫作灵山,那景观可比五雁山还要壮丽,有大片的竹林,生得极好!”
会是他吗?
瑜江一时间踟躇起来,该赴约与否?究竟是为了要事还是,儿女私情?她静心一想,七爷不是鲁莽之人,怕是情况有变。于是她决定前往灵山。
而就是因为这一去,让瑜江经历了一些旁的事情。
☆、空城秋往(二)
灵山的山路并不好走,全是陡坡和碎石。瑜江行路有些艰难。行至山麓附近,瑜江便看见是大片的紫竹林,瑜江一向爱竹子,不由驻足看了半晌。她只是忽然想起了淑华宫后的那一片湘妃竹林,那是允毅送给自己的礼物。
也许是急于找七爷,她走快了两步。一壁走,一壁思忖七爷的邀约究竟所谓何事,该不会是情况有变。
这时突然听见朗然的一声:“小心!”,瑜江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停住了脚步。低头一看,才发现跟前是一只被折断的竹枝,削成了尖尖的利器。
她恍然回头,竟看见了允毅大步跟上来。
瑜江首先是一惊,然后迅速镇定下来。她首先想到那张纸条,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自己走了许久,却没有见到七爷,若不是七爷留话,难道是皇上吗?
瑜江暗自懊悔,自己实在是大意!
允毅行至到她的跟前,拉过了她的手,道:“好险!你怎么敢独自一个人来灵山?”瑜江不得不打断思绪,回答他:“皇上不是出去了吗?”
他突然就怔了一下,随后淡淡说:“那何不等朕回来?若不是遇见了烈王妃,朕恐怕是别想找到你了。”
她愣住,竟是司徒如仪。
这个女人究竟还想算计她什么?瑜江强忍着心头的恼意,忽然指着山口的一处村庄,对允毅笑道:“皇上你看!有炊烟,有人家呢!”
她突然又仰头看了看四周,愉悦至极:“灵山的紫竹都好漂亮,臣妾好喜欢,臣妾真的是好生羡慕住在灵山的人。”
瑜江放开允毅的手,欢喜的将一根紫竹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允毅看着,不觉含笑道:“你还是仔细着脚下好,灵山到底不比那些经人修整过的山路,刚才那一下子,还不算作是教训吗?”
瑜江回头冲他宛然一笑,拉过他的衣袖:“皇上,我们到上面去看看好不好?”说罢,她抓紧允毅的手,沿着较为陡峭的山路而行,穿梭在紫竹林中。
无论如何都好,没有在允毅面前露出破绽,便好。
而就在一个陡坡上,瑜江没有注意到脚下碎石,一脚滑倒下来,幸得允毅在身后扶住了她。
允毅抱住她,低头看着瑜江那张微微发白的小脸,蹙眉道:“灵山太陡了,不宜再前行,若是真的摔伤了,可该如何是好?”
“那好。”瑜江虽不情愿,但的确是怕了灵山了陡坡碎石,只得答应下来。可这壁才说完,她下一步却再次踩了空,这一次非同小可,眼看就要随着滚滚的碎石滑下山去,却被允毅紧紧抓住。
南边的山脚不见底,两个人立在坡上,只觉得心有余悸。正庆幸幸免于难的时候,而那只木偶却从瑜江袖中滑出,掉落在深秋的落叶上,滚下了山坡。
瑜江一惊,丝毫没有顾及到后果,和身后的允毅。她什么都没有顾及。
她只是在那一刻,反手就甩开了允毅紧紧拉住自己的手,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允毅心都颤了,他觉得不可思议。可他却也没有犹豫,跟着瑜江就跳了下去,他一把抱住了她,两个人一起滚了下去。一路上都是枯叶碎石还有竹枝,坡度又陡,这一摔非同小可。
石头硌得她的身体极疼,而她被允毅抱在怀里,更知道他替自己承受了什么,是每一处疼痛和每一处伤害。
瑜江抱住他,只觉得无比愧疚。
直到允毅的后背上撞上一棵大树,两个人才骤然停了下来,而大树上秋败未落的枯叶更是稀稀拉拉的全掉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只听见允毅痛得闷哼一声,瑜江连忙起身询问他的伤势,急道:“皇上,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疼不疼?”
而允毅却是突然将瑜江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很用力。
她顿时失去了反应,愣愣地被允毅就这样抱着。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瑜江听到了允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才连忙放开了允毅,将他扶起来坐好,她忙问:“究竟是伤到了哪里?”
“没有,只是后背刚才那一下,很痛。”允毅似乎想要安慰一下她,而瑜江跪着向前几步,“可还疼吗?”
允毅说:“只是一下子,不疼。”而瑜江却突然哭了,她咬住唇,好不容易才说了这句话:“对不起。”
允毅看着她,似乎还有闲情逸致地问她:“对不起什么?”
可是瑜江说不出来,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对不起。”瑜江眼泪掉的愈发得多。允毅摸了摸她的脸,笑道:“若是知道对不起,不如想一想怎么回去的好。”
瑜江疑惑,抬起泪眼看向允毅,继而环顾四周,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光景。他们似乎是迷路了。正当瑜江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右脚扭伤了,她低呼一声,疼得再次瘫坐了下来。
允毅撩开她的裙子,查看她的脚伤,他眉头紧蹙,道:“既然伤了,刚才为什么不说?”
“刚才就想着皇上有没有伤到……”瑜江苦笑一下,眼泪啪嗒又掉下来一滴,“现在才觉得好疼。”
允毅终于有了怒色:“怎么还会这样!”他也许是在问自己。
而瑜江只是低着头,咬着嘴唇,“对不起。”她是觉得自己错了,不是错在弄伤了自己,而是错在连累了允毅。
允毅终究不忍心说她,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他侧头,对身后的她轻叹一声:“朕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瑜江却是更用力的勾住他的脖颈,似乎在努力平息自己心底的恐惧,和愧疚。其实,是我对不住你。
允毅查看了四周,最后决定沿着刚才滚下来的地方再爬上去。他用力拉住一根紫竹,依靠拉力向上行走,攀援。
瑜江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看不见允毅的脸,只是这样问他:“刚才,皇上为什么要救臣妾?”
允毅只是努力的寻找落脚点,然后努力向上。他自小习武,这点小小的困难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背着自己的女人,也不是苦难。
他不回答,瑜江也不说话,她只是在等允毅的回答。
“因为,”允毅突然这样说,他的笑意很淡,瞳孔中迎着山野中的无限的寒色,“朕不可以丢下你。”
瑜江止不住颤抖,只能将头死死的埋在了他的脖颈里。每次,只要自己无法面对他,她都会这样子逃避开。
她段瑜江哪里配允毅如此待她!
其实他们本不该滚下陡坡,都是因为瑜江的一意孤行,抓着一个毫无价值的东西死死不放,才会让两人走向了偏锋。她恨自己,她恨透了自己!
他的声音温润而和煦,瑜江听见了他因为攀援而微微喘息的声音:“瑜江,朕不许你哭。”
似乎走了很长的路,他们还是没有能回到那个地方,周围紫竹耸立,偏偏看不见回去的路。
瑜江有时候在想,也许是错了,从一开始,这条路就是错了,可是除了走下去,自己竟没有任何的办法。
待找到一处平缓的地面时,天已经黑透了。允毅将瑜江放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瑜江此刻已经晕晕乎乎的,脸色潮红,浑身发热。
允毅拍了拍瑜江被冷汗沾湿了的脸,惊道:“瑜江,你这是怎么了?”
“冷。”深秋的夜晚太冷了。瑜江说完,已经一头栽进了他的胸膛里。她没有失去知觉,她就是觉得太累了。
允毅这时才觉得事态比想象中的困难许多,他扳开瑜江的身体,逼迫她看向自己,“瑜江,你不可以睡!”
瑜江并没有回应他,而允毅瞬间冷下了脸色,将她横抱起来。他试图往山下走,试图寻找出路,他决不允许她有事!允毅第一次觉得步伐是那样的沉重,他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走了很远很远。
直到看见周围的场景变得熟悉起来,他才略微放松下来。可这个时候,瑜江却突然一个激灵,几乎就要从允毅的手上滚了下来。允毅却出奇的镇静,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揽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不可能再让她摔下山去。
他就这样钳住了几近奄奄一息的瑜江的肩膀,对她命令道:“瑜江,你不许睡!朕命令你起来!”
她很努力才能听见允毅的声音,她微微睁开双眼看向面前这个人:“七……好疼!”
允毅下意识地看向瑜江扭伤的右脚,才发现她小腿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血溢出,已经染红了她碧色的裙衫。
“怎么会这样?”允毅盯着瑜江的伤口,难以置信。他还是让她伤成了这个样子。
不知道瑜江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死死扣住了允毅的手腕,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见:“皇上,若是臣妾死了……”
“不会!朕一定可以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你不会死。”
“若是臣妾没有性命陪伴皇上走出灵山,全是臣妾活该,臣妾不值得皇上如此倾心相待!”她努力将话说完整,显得声嘶力竭,这些话更全是瑜江发自肺腑。
允毅闻言,却是粗鲁掰开瑜江扣紧自己的手,然后径自从自己玄色长袍上撕下长布,冷着脸地给瑜江包扎。
她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口,只是看着允毅的脸,一字一顿:“瑜江不配……”
“朕说你配你就配,说你值得你就值得!”他深邃的双眸凝住瑜江的眼,句句锥心:“你听着,朕绝不会放弃你。”
“对不起。”眼泪瞬间滑过了瑜江惨白的脸颊。
允毅两只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