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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与惠妃同为正二品分位,所以瑜江与她互相行了礼。这时,惠妃又向一旁招了招手,叫道:“沛翔,还不过来见过你珍娘娘。”
惠妃话音才落,一个跟不悔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朝自己走来。瑜江知道,这个正是允毅的皇三子,沛翔。沛翔很懂事,幸得不悔收敛了许多,很是知道分寸。也许是因为回到了允毅身边的缘故,不悔学得规矩了许多。她大大方方地给惠妃行了礼,很是得体。
因为沛翔比不悔还要小一些,所以沛翔叫了她一声:“皇姐姐好。”不悔别提有多得意了。
正当自己要回到允毅身边,欲要落座的时候,一个大约十岁的少年走出了众人的行列,然后站在自己的跟前。
瑜江下意识地看向允毅,而允毅只是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他是厷煜,瑜江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虽然只是初见。曾经的那些日子里,她总是客套地跟司徒如仪说,何时能抱来厷煜瞧一瞧,没想到如今见到厷煜,他已经是一个小小的少年,意气风发,如同他的父亲一样。
她其实没有意料到自己竟然会见到厷煜,因为她觉得允毅还不曾这样的大方。允毅见到瑜江看着厷煜,却不言语,于是终于对她说:“孩子们在一起,总是好相与一些,厷煜也是长宁的兄长,除了沛林还有沛翔,都会陪着长宁的。”
意料之中,瑜江觉得窝心。她福了福身子,谢恩道:“臣妾替不悔,多谢皇上。”
回到允毅身边的日子生硬而又熟悉的。不变的是那些相知相伴的人,还有手无寸权的妃印。变了的是宫闱之内的旁人,允毅还有她的心。
允毅待瑜江,与从前是不同的。他待她的温柔,待她的好都超越了曾经。原本才有些热闹的后宫,却又因为瑜江的再度出现而又消沉了下来。除了惠妃站住了脚跟之外,其他人全都销声匿迹了起来。
惠妃没有办法不敬瑜江数分,因为皇上宠她,淑妃护她,而她的女儿长宁公主是最得皇上心意的。
没有人可以是她的威胁。
瑜江曾经对允毅说过,“臣妾能够在这后宫之中生存,全仰赖的是皇上的宠爱。”而允毅却是笑了笑,揽过她的肩头,含笑道:“你知道便好。”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悔自然是跟着哥哥们相处的十分要好,其中最与厷煜玩得来。整天跟着厷煜到处跑来跑去的,左一句厷煜哥哥,又一句厷煜哥哥的。厷煜自然也是烦得不得了,可是他又舍不得烦她。
他佯装凶狠地问不悔:“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而不悔则是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反问他:“为什么我不能跟着你?”
有时翠萍偶尔撞见不悔,总是臊她:“公主就知道跟着世子到处乱跑,就不怕世子把你要了去当媳妇儿吗?”
不悔总是不屑地说:“本公主才不愿意找他当驸马呢!”
不悔的确是深讨允毅喜欢的,只要允毅的时间有所空余,他就会经常是跟她一起玩。他会张开双臂拥抱不悔,然后对她笑道:“让朕瞧一瞧,嗯,长宁又长高了长胖了。”而不悔听了,更是趾高气昂。
瑜江在一旁,亦对允毅笑着说:“待她你总是事无巨细的,非要宠坏了她不可。”
而允毅却是将不悔遣走后,继而揽过瑜江的腰身,在她耳边软声耳语道:“朕可不敢宠坏了她,朕还是只宠着你的好。”
和允毅在一起,是旁的时间不能相比的。
他们的确可以这样得相好,可以用相知相守来弥补那些曾经的伤害,一点一点,直到填平为止。虽然时间那样的短,甚至仓促没有给各自适应彼此的时间,但他们还是能够这样的顺理成章。
即使瑜江不愿意承认,及时允毅亦是如此。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已经是足够了。
两个人都逐渐地,努力地去淡忘掉六年前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一切都可以如此戛然而止,他们都清楚,这样的机会就只有一次。而从锦寒宫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便是他们新的伊始。真的可以是伊始。
他们可以携手并肩,可以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只要他们觉得自己可以。
从今以后,不过求梦与君同。
☆、在水一方(四)
五年之后,皇长子沛林被封为定亲王,皇三子沛翔被立为皇太子,而惠妃母凭子贵被册封为惠贵妃。
而与此同时,长宁公主与当朝大将军程卫之子程子岩,定下婚约。
此至,已经景和二十三年,允毅却是病倒了。
不过几年的光景,允毅的风疾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头痛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他曾经这样对瑜江说:“若不是这几年风疾发作,担心有一日自己会突然死去,朕恐怕永远都没有勇气从锦寒宫将你带回来。朕真的很自私,只想要你陪伴在朕的身边,”
“不会,皇上不会死。”瑜江的话很坚定,让允毅觉得安心,想要相信。
瑜江还记得,那个季节是春天。就像她第一次见到允毅的时候,春风如沐。
凌淑妃还有惠贵妃无不每日进出明仁宫,在殿前侍疾。而瑜江永远都是坐在那里,不论谁来,都可以见到她。
有时候允毅睡着,惠贵妃在一旁便会很客气地劝她:“你也侍候皇上许久了,皇上如今睡着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而瑜江只是凝住允毅那张俊致安逸的脸,淡淡道:“若是臣妾回去,皇上醒来就看不见臣妾了。”
这时候,惠贵妃也再劝不下去,因为瑜江说得对,皇上要的只不过就是一睁眼,就能看见珍妃。
几近半夜的时候,瑜江才回了淑华宫。她召见何太医询问病情。
而他是这样对瑜江说的:“因为国事繁重,皇上的风疾日益,又加之此乃皇族隐疾,实难治本,如今皇上如此,臣等只能尽力而为。”
她听后只是一点头,再不言语。
只坐了一会子,瑜江又趁着浓浓夜色,再次回到允毅的身边。
他因为被头疼折磨的冷汗不止,半个时辰之前才服了止痛的汤药,现在还在沉睡之中。瑜江坐在他的床榻边上,就这么看着他。
其实瑜江每次都只是这样看着他,一坐就是整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熬什么,为什么。
她看着允毅略微惨白的脸,因为病痛折磨的削瘦不堪。她其实自己都受不了,她受不了看着允毅这样一个人却被疼痛折磨成这个模样。
瑜江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来,抚过他的眉峰。她的枷锁才刚刚解开,如今却依旧不敢全心全意。
原本春季就多发时疾,如此奔波,瑜江因此也患上了风寒。
带病之身怎么能在皇上跟前侍疾,她终于还是从明仁宫中退了下来。坐在品竹台中日复一日看竹叶潇湘,看春花争艳。
惠贵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寻到此处,她站在石阶处端详了瑜江许久。
瑜江看竹,而她看瑜江。
过了半晌,瑜江终于回过了神来,感觉到了身后异样的目光和胭脂香气。她转头,看向了来人,正是惠贵妃。
惠贵妃是一个很稳重的女子,能行至如此高位,成为正一品四妃之首,成为后宫最为鼎盛之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有一种区别于静贤妃的温婉大度,而她的气质、家教绝不是一般官家能够养成,跟瑜江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是目的,惠贵妃的目的是真心实意的做允毅的女人,带着秦家的荣耀。
瑜江缓缓起身,走到她的跟前,然后行礼请安,“臣妾参加贵妃娘娘。”
“起来吧。”而惠贵妃所有的成就感,只有在珍妃向自己行礼请安的瞬间。而旁的东西,惠贵妃都知道自己比不过珍妃。
瑜江问道:“贵妃娘娘没在皇上跟前吗?皇上可是好些了吗?”
惠贵妃笑了笑,说:“如今皇上已经醒了好一阵儿了,本宫让淑妃陪着呢。”瑜江闻言,似乎又是在走神,她回道:“臣妾知道了。”
“你身子大好些了吗?”
瑜江淡笑着说:“已经好了许多。”
惠贵妃又道:“难得能好好休息一下,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才是。”瑜江微微福身道:“多谢贵妃娘娘关心。”
这时,罗有多从远处紧赶慢赶地跑了上来,向惠贵妃行礼后,继而又对瑜江道:“皇上想见珍妃娘娘呢,您快过去吧。”
瑜江并没有看向惠贵妃,只是低着头,匆匆向她行礼后告退,就跟着罗有多去了明仁宫。
待瑜江来到殿中的时候,凌淑妃刚从内殿出来。凌淑妃的脸颊上全是疲倦和劳累,她见到瑜江后,试图安慰地冲瑜江微笑,可是连她自己都是那样的勉强。
待凌淑妃走后,瑜江站在原地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心情后,才走敢向允毅身边走去。
允毅的脸色好了许多,他此时依靠在软垫上,身侧有宫女在伺候他服用汤药。
瑜江走上前去,取过宫女手上的药碗,然后径自坐在允毅的身边。她细心地将药匙里的汤药吹得温凉,然后递到了允毅的唇边。
他就这样看着瑜江,然后慢慢地喝尽她送来的汤药。
“怎么病了?”允毅的声音有些略微的沙哑,他伸手,握住了瑜江。瑜江用空闲的手去拂过允毅的头发,笑着说:“皇上不也是吗?”
闻言,允毅浅笑了一下,道:“这不一样。”
只感觉到瑜江的手忽然顿住,随即收了回来,她的目光是清泠的,一动不动的正视着自己。
她听见允毅这样说:“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瑜江的手心渗出了汗,她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微侧过了身,没有看他。
“朕已经骗得自己很辛苦了,你也是,对不对?”允毅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字字清晰。
仿佛是惧怕了,瑜江用力的闭上眼睛,试图逃避。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睁开来。她慢慢地转回身,仰起头来凝住允毅的眼睛,说:“你不要再胡说了,皇上没有,臣妾也没有。”
她笑了笑:“臣妾就像当初答应过皇上的一样,臣妾会陪着皇上,永远陪着皇上的。”
而允毅很快地接过瑜江的话,“那时候是为了老七。”
他没有修饰地坦白,让瑜江只觉得麻木。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聚,他们已经太久没有提起过这个人了。无论是有心还是刻意的,允毅提到允憬,还是让她觉得哀伤。
瑜江看着他,淡淡道:“难道皇上叫臣妾来,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允毅仿佛还有话说,最后都还是憋进了心里。
而瑜江亦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一低头,已经是倾入了他的怀中。忽然的充实感让允毅不敢想,不敢动。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瑜江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亵衣上,是说不出的悲哀,“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就不好吗?”
允毅他哑口无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因为他不相信,因为他不知道。
原来有些事情,不是时间就可以冲淡掉的。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到,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来证明,可是却还是失败了。
他说:“是啊,就这样不好吗?”
瑜江没有说话。而他也不会知道,瑜江在听到他的话时,早已经是痛彻心骨。
而这时,太医院的众位太医来为允毅诊治。她静静地退到了一旁。
其实每次何太医为允毅施针的时候,瑜江总在身边的。她亲眼看到允毅疼到浑身出冷汗,看到大小不一的金针刺入他的肌肤,就像扎在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
而此时,她已经没有办法在直面这个过程,她离得他很远,她知道允毅需要自己在他的身边,可是她无动于衷。她撇过头去,都不曾看一眼。
太医们没有逗留太久,迅速地来,迅速地离开。
瑜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她除了看着,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似乎时间都静止了许久。
最后,她终于缓缓地再次走近他,试图平静下来,然后想要为他整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物。而允毅却是望着那张熟悉的,近在咫尺的脸恍然开口,他的声音很低,却是很温柔,他说:“瑜江,你再抱抱朕,好不好?”
瑜江的眼泪还是啪嗒一声掉在了丝质的被褥上。
她伸出手臂,将允毅抱在自己的怀里,瑜江的下颚抵着他的头顶,她用力地抱着他,还是这样哭出了声音。
“允毅,你不要死,瑜江求求你不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真快,还有两章正文就要完结了。番外还没有写好,周末之后,佞妃便划上句号了。
☆、陌上花开(一)
从那以后,瑜江更加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的身旁。
庆幸的是,他这几日精神都很好,风疾都没有发作得那么厉害了。那天他喝完了药,陪着瑜江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瑜江会对他笑,笑得一如当初,拨人心弦。
可是瑜江越是对他笑,对他好,他就越是受不了。也许是因为即将走到了尽头,他长达数载、积蓄已久的话,却再也没有办法不说出口。
那日天暖,瑜江陪着允毅说话。允毅一直都没有说话,最后,他看着面前的瑜江,终于还是这样对她说:“若是朕走了,你……”瑜江却突然脸色一变,慌张地打断了他的话:“不会的。”
他一把拉过瑜江冰凉的手:“瑜江,你不能再逃避了。”
瑜江很倔,就是不敢看向他。允毅笑了笑,说:“这些话朕不能不对你说。”
瑜江没有理会,可是他却是这样问她:“当初,你是不是为了不悔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才会走出了锦寒宫跟朕回来?”
她错愕,终于缓缓地转头看向允毅,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悔毕竟是你的女儿,你必定是不会忍心将她困在锦寒宫这样的地方,她终于也定了亲事,你也可以安心了吧。”允毅终于放开了她愈渐冰冷的手,缓缓道:“朕知道你这一辈子都没有为自己打算过,先是为了你的父亲,然后是老七,接着又是不悔。”
瑜江扯出冷笑,“原来从头到尾,皇上都是这样认为的。”
允毅看着她,仿佛早已经是看淡,“朕囚了你一辈子,你也念了老七一辈子,是不是?”
她木讷地开口:“臣妾陪伴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只是这样想的?你就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臣妾吗?”
不曾想到允毅还是那样的平静,“朕放你走。”
瑜江终于笑出了声音来,“你把臣妾当成了什么?”
允毅没有回答她,继续说:“不悔可以去认他。”
“怪不得,怪不得。”瑜江的眼眶突然淌出了泪水,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让她再度绝望,“你从来都只肯叫长宁的名号,却不肯叫她不悔,就因为你不相信她是你的女儿。”
允毅终于沉默了下来,他看到瑜江哭,觉得无比哀伤。
瑜江浑身颤抖,她质问他:“皇上说过要让臣妾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就没有相信过臣妾?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臣妾!”
“瑜江,朕知道你心里从来都只有老七一个人,朕如今成全你。”允毅还是这样说,他话音刚落,瑜江已经豁得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发颤,“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坐在床榻上,看着如今慌乱不已的瑜江,静静地问她:“你叫朕如何知道?”
她哭着哭着却是笑了,她说:“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说出了心里话了?”
允毅觉得疲倦,“其实当初你说得对,朕也许真的是忍不下了。”
瑜江并不愿意相信,她执意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够气走臣妾。”
“瑜江,朕如今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就是放你走。”允毅侧过脸,避开了瑜江的视线。
“臣妾曾经答应过皇上绝不离开,而皇上也允诺过臣妾,绝不会放臣妾走。”而瑜江就是这么看着他,目光清冷,一字一顿:“所以,你休想再赶臣妾走。”
可是允毅却骤然从软塌上起身,拉着她的裙袖就往外走,“朕不想看见你,你走!”
瑜江被抓疼了手臂,她忿然甩开允毅的手,对他冷冷道:“你以为臣妾不想走吗?臣妾是没脸再去见七爷啊!臣妾这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你不就是想要赶臣妾走吗?你从前逼得臣妾这样痛苦,你如今休想再让臣妾遂了你的愿!”
“段瑜江!”允毅当怒吼出她的名字时,风疾却突然发作,头疼欲裂,浑身发颤,“你给朕滚!”
瑜江终于哭出声音来:“你不就是想赶臣妾走吗?臣妾不会走的,就算你曾经疑心臣妾,曾经伤害臣妾,就算皇上不认自己的女儿,臣妾也绝对不会走!”
允毅脸色发白,却抓住瑜江的手臂,厉声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你根本就不爱朕,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他何尝不也是在为难自己?
他也曾经很努力的相信她,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他用了许多许多年,可是真的没有办法相信。他已经那样自私的留住瑜江,那样自私的囚禁了她一生,可是她的心上,就只有允憬吗?这么多年来,他其实都知道,瑜江就为了当初那个保全允憬的条件,而选择留在自己身边委曲求全。
他只是可怜自己,他只是可怜自己,怎么可以这样的可怜!
瑜江哭喊:“我没有为难自己,我没有为难自己,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为什么!”
“段瑜江,你不过是仗着朕爱你罢了。”允毅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可是却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下一秒他已经痛昏了过去,瑜江吓得惊呼起来,努力想要扶起他,却还是双双摔倒了地上。
痛得无以复加。
原本静谧的一个下午,却还是这样以撕痛彼此的方式结束。
允毅就这样陷入了昏迷的状态,瑜江每天都陪着他,坐在脚踏上,握着他的手,跟他说着许许多多的话,就算他听不到:
“臣妾知道你就是想放臣妾走,可是如今的臣妾还能走到哪里去?皇上跟臣妾说好的,一辈子都不会放开臣妾,皇上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臣妾求求你醒一醒。”
“臣妾现在才知道,皇上你是那样的介意七爷,臣妾是一直都忘不了七爷,七爷就像是臣妾的脓,可是真的是会好起来的啊,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让臣妾知道呢?”
“也许皇上这一生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见臣妾了吧,若是没有遇见臣妾,皇上就不会失去那样多的东西,臣妾其实好后悔,好后悔。”
“难道真的是老天在捉弄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