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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既然小镇上所贴的悬赏是针对三个人的,也包括步惊云,也就说明他果然没有被雄霸杀掉或者擒获,那么他很有可能就会像电影中所表现的那样,绝处逢生。
流经此山山谷的河流名为金水河,秦霜便与聂风顺流东行,又重新进入了两湖地区。
原来的银两在与天下会人打斗的时候已经丢光,找不回来了,身上仅剩的那点碎银子一路花销下来,很快就没剩下多少,需要节省了。于是晚上住在郊外,秦霜把买的几张饼全给了聂风,自己却只探手入怀,把胸前的那两个馒头掏出来啃。
一抬眼见聂风又是怔怔地望过来,还以为他是过意不去,便解释:“现在已逃出远了,我们也不必再乔装了。最近手头挺紧,这馒头丢了也是浪费,还不如拿来填了肚子的好。”想了想,又宽慰他道,“你吃饼吧,我没什么的,而且其实这馒头吃起来也挺香的。”说着嗷唔一下又咬了一口。
“噢……”聂风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用一种食不知味的奇怪表情默默地吃起饼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秦霜一路打听,终于问到在金水河下游的沿岸,果然有一个叫凤溪村的地方,便拉着聂风急急地赶了过去。
这凤溪村是一个不大的村落,总共不过三四十户人家,一踮脚就能把房屋全数过来,村民们皆依山采药,靠水打渔,民风十分淳朴,彼此间也都很熟悉。
那日秦霜到了,刚与一个枯瘦的老人形容了步惊云的样貌,那老人便笑道:“知道啊,呵呵,半月前叫水冲到这的,哎哟大家伙儿一开始还以为是死人呢,后来让于大侠的闺女救回去了。”
秦霜忙又问道:“那请问于岳大侠的家在哪里呢?”
那老人正要跟他分说,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道:“喏,那就是于大侠的闺女,你叫她带你去便是了。”
秦霜顺着望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背着药篓子走过,梳着两条油亮的麻花辫,皮肤黝黑,双唇丰润,果然是在天山上见过的于楚楚无疑,便忙过去拦下她,说明了来意。
于楚楚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过来:“那你是什么人啊?”
秦霜诚恳道:“我是他朋友,一路过来找他的。我很担心他的伤,请快带我们去见见他吧。”
于楚楚脸上满是纯真的不信任,翘起嘴道:“骗人,你是他朋友,怎么会丢下他不管?还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其实是坏人吧?”
秦霜在心里苦笑,若自己真是来追杀步惊云的人,你一承认他在你家,我早就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但听了于楚楚的话心里也不免愧疚,垂下眼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好。但我真的是他朋友,你若不信,把我带到他面前,不就全清楚了么?”
于楚楚咕哝了声“那倒不一定噢”,不过还是同意了,甩甩辫子道:“那你们随我来吧。”
二人一路跟着她,来到了一间竹竿做主架,顶上铺茅草的简易屋子。屋外的炉子火正燃着,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于楚楚蹲下搅拌着所煎的药,指着那门道:“他就在里面了,你进去吧。我得先把药弄好了,好端给他喝呢。”
秦霜连声道谢,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随着门缝的张大,那张英俊而锋锐的侧脸渐渐显现在眼前。步惊云正坐在里面竹床上,以手支着嘴唇发呆,就像以前在云阁的屋顶那样。
一眼望见的时候就生出了落泪的冲动。他整个人瘦了许多,想也知道,在金水河中漂流了半个月,不吃不喝,半死不活,会是怎样的折磨。
额头、胸腹、小腿……他的身上四处都贴着药膏,最为醒目的还是左臂,上面所缠的纱布有着厚厚的好几层,但表面上还是见得到血色。
那条手臂的肤色比他身上的要深许多。
秦霜心里一颤,那是于岳接给他的麒麟臂。所以,他自己的手臂果然还是没了……
想想其实这几乎是难以避免的,他的左手掌本就被凤舞的九天箭重伤了,后来自己坚持回去救聂风,又给他伤上加伤……他和雄霸的内力差了一截,终究难敌,最终还是得用自残的方式,才能获得跃入金水河逃生的机会……
这么想着,就觉得嗓子越发堵得厉害。
他心里本来有许多话想说,解释的,歉意的,思念的,关怀的,但一下子就都说不出口了。只是大步地过去,揽住了步惊云的脖颈。
但就在秦霜让脑袋埋在他颈窝处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后颈,将自己拉开了。
只见步惊云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眼中闪动的尽是陌生而冷漠的光芒:“你是谁?”
103、
秦霜完全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道:“你……你在说什么?”
步惊云没有开口,他说出口的话鲜少再重复第二次。只是以前他只对别人这样;而不会如此待秦霜。
秦霜茫然无措地回头看聂风;聂风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异:“云师兄……你真不认得我们了?我是……”
步惊云抬眼看他,语声平稳地接道:“聂风。”
秦霜心里一震;激动道:“你记得他?那你还记得什么?还记得多少?”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答道:“云大哥不是记得;他只是知道。”只见于楚楚端着以碗热气蒸腾的药汤迈进门来;向聂风道:“哎;原来你就是聂风啊!云大哥现在对于掉进金水河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包括他自己叫什么……要不是我阿爹听说过你们风云,我到现在还只能‘喂喂’地喊他呢……”
秦霜听着,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觉得心都揪成了一团。步惊云的脸上犹是淡淡的,好像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确实,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什么过往什么原因都已经是一片空白。
于楚楚坐到了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汤吹了吹,十分自然地递到步惊云面前:“云大哥,喏。”
步惊云别开了脸,淡淡道:“我现在有手了。”
于楚楚忙道:“哎,你别乱动啊……阿爹说过的,云大哥你接上了麒麟臂,一定要一动不动地养上三个月才能长好的。我阿爹一片苦心,你要是有什么差错的话,就辜负了他啦,还连累得我也要挨数落呢。”
她这么一说,步惊云倒真的乖乖不动了。虽然皱着眉,但还是默默地含住了她伸过来的勺子。
于楚楚“噗嗤”一笑:“果然搬出了阿爹来,云大哥就会听话了呢。”等他喝完,又掏出一方手帕来替他拭了唇角,动作麻利,看起来十分熟练。
聂风看着他们,又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秦霜与他对视了一眼,苦笑着点点头。
确实,以前在天下会,他还没见步惊云与什么女子这么亲近过,就连云阁的婢女他都是直接屏蔽的。
他见过步惊云所有的表情,也熟悉他所有的情绪,所以看了一眼便知道,步惊云在于楚楚面前并不像他表面所看起来的那么漠然和不耐烦。他是步惊云,是曾经江湖上人们闻之丧胆的死神,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能让刀口舔血的人都心生退缩。于楚楚能与他相处得和睦并不是因为她胆子肥或者神经粗,而是因为步惊云待她,本来就有一份宽和和温柔在。
现在他们很熟悉很亲密,自己反而成了观众,成了局外人……
正失落着,猛地一抬眼,恰好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刹那之间,心脏还是克制不住地扑通扑通乱跳。
于楚楚也跟着步惊云看过来,笑着向秦霜道:“你和聂风大哥一道来的,我就相信你不是坏人啦。不过……阿爹好像没有提起过你哎,你能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秦霜点点头答道:“我的武功只是平平,远不如风云,于大侠不知道我也是自然的。在下姓秦名霜,我……”垂下眼,“我是他们的大师兄……”
于楚楚拍了下手,笑道:“噢,原来你们都是旧相识呀。”她性情直爽,又热情好客,当下便邀请秦霜他们也住下来。
秦霜自己确实也有留下观察步惊云伤势的意思,于是连声道谢,答应了。
“那你们便到这边来住吧。”于楚楚一面说着,一面搬出一床被褥,去到隔壁的屋子收拾起来,“这里本来是我阿爹住的,他现在不在,正好可以给你们睡。”
“不在?”秦霜忙问道,“请问于大侠去哪里了?”
于楚楚答道:“我阿爹虽然已经退隐,不过问江湖上的事,但他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出远门,说是要去看望他当年几个结拜兄弟,常常过上两三个月才回来呢。”
秦霜蹙眉道:“啊……可我还想请教一下他关于我师弟的伤呢。对了,楚楚姑娘,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失忆的?”
于楚楚叹了口气,道:“你看到他的额头了么?那里包扎着。”
秦霜有些明白过来:“你是说,他那里受过很重的伤?”
于楚楚点头道:“嗯,应该是让冰撞的。他被水冲上岸那会,肉里就嵌着许多冰渣,我阿爹给他挑的时候,我在旁边都看见了……”
秦霜听到这话,头上也像挨了重重的一下,步惊云落难的时候他虽没有亲见,但大概可以料想得到会是怎么回事了,一时之间脑袋里只充满了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当初自己选择不去戈壁而走沿河流的路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保证在危难关头步惊云的排云掌能够有充足的水用,也能方便地逃生,但万万没想到变化却逼死了计划:那天下起了漫天大雪,把流经山谷的金水河结上了冰,步惊云非但没有从中获益,反而在后来跳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冰,块,然后就,失,忆,了……导演,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那……”秦霜讷讷,“那用什么法子能够医好呢?”
于楚楚摇头道:“我阿爹说,这种事不能靠人力,就只能看天意了。”
秦霜抬头望天,只觉得被一盆无形的狗血淋了一头一脸。
却突然听得于楚楚道:“秦霜大哥,其实我心里,还希望云大哥不要恢复记忆呢……”
秦霜一愣:“啊?”
只见于楚楚嘟着嘴道:“你看啊,他身上受了那么多伤,差点就没命了。以前我还想不通为什么阿爹要退隐江湖,这回救起了他才知道,原来所谓的江湖那么残忍那么可怕……可是哪天云大哥要是都想起来了,他肯定还是要回去的……那我真情愿,他就一直像现在这样,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平平淡淡的,过普通百姓的日子……”
秦霜在心里默默咆哮:我何尝不是想和他“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平平淡淡的,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啊,可问题是他现在把我都忘了啊妹纸!
于楚楚看了看秦霜,他清秀的眉眼间带着兄长般的温润,犹豫了下,忍不住继续倾诉道:“而且……像云大哥那样的人,说不定已经有恋人了……要是,要是他想起来,那我不就……没有机会了……”
秦霜在心里默默泪奔:那个恋人就是我啊妹纸!
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呃……楚楚姑娘你喜欢他?”
于楚楚不回答,只低下了头,黝黑的脸上隐隐透出红润来。
秦霜:“……”不至于吧,电影里的于楚楚之所以对步惊云动了心,是因为看到他在聂风的婚礼上公然抢亲,后来又对死去的孔慈念念不忘,连发烧昏迷都喊着她的名字,可现在步惊云都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哪来一往情深的魅力啊?导演别闹!
“呃,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看上他哪点了呢?”
于楚楚咬了咬嘴唇,嗫嚅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呢,就觉得第一眼见他,心里就很平静,想要呆在他身边……秦霜大哥,喜欢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吗?”
秦霜:“…………………………………………………………………………………”导演,你自己跑偏了导致现在编不出理由却还去抄别的电影的台词,这种作为真的大丈夫吗?
这时于楚楚已经站了起来:“秦霜大哥,床铺好了呢,我去做饭了。”说着冲他真诚地笑了笑,“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些傻话……我现在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呢。”
“树洞”秦霜的感觉很无奈:可是我自己却好想哭肿么破……
于楚楚从小跟着于岳在乡野生活,做饭、洗衣、采药、打渔,百样活都做得齐全,秦霜他们自然不好意思在这白吃白住,便一起帮她分担了些。他自己因为与文丑丑学过一些医术药理,于是就代她上山采药去了。
那天背着药篓子往回走,远远地就看到步惊云独自站立在河滩上,身材挺拔,侧脸英挺,靛蓝色的卷发与四周的天蓝水阔相映,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走过去主动招呼他道:“云……云师弟好。”这个称呼,好久不曾叫了,现在重新拾起来,自己也觉得很陌生。
却见步惊云转头直视过来,皱着眉:“你在说谎。”
秦霜一惊:“啊?”讷讷道,“没,没有啊,我以前确实是你师兄来着……”
步惊云冷冷地别过脸去,显然是不愿意再交流下去了。
秦霜无语了,眼前这人虽然失忆了,但是敏锐的观察力并没有丢掉,自己定是哪里有别扭的表现被他窥破了。步惊云一向为人直接,连那些在他面前说话拐弯抹角的人都很厌恶,更何况是敢骗他的……
他现在对自己的好感度都清空了,自己这边还没开始重刷呢,不会立即就被打成负分了吧……心里一急,便脱口而出:“好,我与你说实话……其实我们……”
一抬眼,就对上了那双幽暗而深邃的眼睛:“我们本来是在一起的……”
步惊云这回倒是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俯视着秦霜。秦霜不闪不避,也忙直直地看回去,使劲睁大眼睛好证明自己的诚实。
却见步惊云沉默了一会,道:“我不记得了。”胸口撑着的一口气就这样全都漏得干干净净。
步惊云看着他一下子垮了双肩的样子,张了张口,正要接着说什么,这时却听河那边一个活泼泼的声音大喊道:“喂!云大哥!秦霜大哥!”
二人转头一看,却是聂风与于楚楚打渔回来了。小姑娘正坐在船头,双手笼成喇叭状,笑嘻嘻地冲这边喊话,聂风则站在船尾撑着竹篙。有他在,只见那条小船就跟快艇似的,划开碧波,瞬间就到了眼前。
于楚楚跳上河滩,立即到了步惊云面前,笑道:“云大哥怎么出门了?”
步惊云淡淡答道:“腿上的伤好了。”
104、
秦霜一路低头无话;心灰意冷。
聂风没有问什么,只沉默着陪他同行。
他们身后,于楚楚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云大哥;你身上的衣裳是自己穿上的?不是说了手还不能动么?哎;只用右手也不方便的啊!下回还是等我回来吧;不管什么,楚楚都会帮你做好的啊!”
步惊云道:“你叫楚楚;是不是因为你楚楚可怜?”
于楚楚笑道:“当然不是。湖南又称作‘楚’;我在这儿出生;所以就叫楚楚啦。”
步惊云道:“说起来;真的要感谢你们父女俩,救了我。”
于楚楚忙道:“哎,不用谢不用谢的。对了,云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伤好了以后……去哪里啊?”
步惊云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霜脚步一顿,闭了闭眼。
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还留在身上,那些疼痛都还要承受,却已经忘了这些,究竟是因为谁,因为什么……
心中的歉意和愧疚一阵一阵地翻涌上来。于楚楚那天的质问还言犹在耳:“你是他朋友,怎么会丢下他不管?还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无论如何,那天确实是自己选择的,救走聂风,却留下了他。
留下了他,也就等于失去了他吧?
只听于楚楚又支支吾吾地问道:“云大哥,我阿爹走的那天和你说话,其实我也听到一点了……他拜托你照顾我的事……你……”
步惊云淡淡道:“我答应了。”
于楚楚立即地又惊又喜地叫了起来:“哎?真的么?”
心脏好像不停地往下沉,往下沉,直沉到了暗不见底的深渊中……
这不是电影,电影里的步惊云很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虽然后来出于报恩的心理,将于楚楚带在身边,却也只是将她当作一个小妹妹。
但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他变成了一张白纸,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于楚楚,被她相救,受她照顾,因为她而慢慢康复,所以他的眼里、心里理所当然就只有她……
秦霜握紧了拳头,大步大步地向前走,好把那些声音都丢在后头,不要再听见。
你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现在不是于楚楚横插在你们中间,而是步惊云根本已不在你身边!他为什么不可以重新开始?把原本错予了你的耐心和信赖再给另外一个值得他托付的人?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连回忆都没了,你还期待回到过去不是很可笑么?
现在的你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千里之外的陌生人。
那边,步惊云正心不在焉地应答着于楚楚的许多问话。在他看来,这个小姑娘很好,就是聒噪了点,很像是一个……黏人的小妹妹。
他将目光远远地投过去,秦霜正在大步地往回走,那个单只眼的“风师弟”拎了鱼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那样两个背影在夕阳下肩并肩的,说不出又什么不对,甚至挺好看的,但就是让人莫名地觉得……很碍眼。
他跑这么快做什么?明明自己的话还没有对他说完。
“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相信你。”
因为你站在我面前,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吃的样子。
直到更深露重了还是没有什么睡意,越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就越是心烦意乱,秦霜干脆坐起来,想要下床去。
突然听到背后一个声音道:“夜里冷,霜师兄披件衣服吧。”
回头看到聂风一手撑在床上,正支起半个身子看过来,长发铺在被子上,乌黑柔顺。
秦霜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风师弟,是我翻来覆去的吵到你了吧?”
聂风摇摇头:“霜师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如果你想说,我一定会听,如果你想出门走走,我也愿意陪着。”
秦霜听了不禁感激:“谢谢你。”垂下眼来,“我刚刚……是想了很多很多。风师弟,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