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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感觉到那股力量就从手上一路传送过来,包围了自己。
为此他不得不使用寒性真气去持续抵消,然而对方却是源源不断!
近距离地看着秦霜的脸,沉着而坚定,他微微地眯起眼睛,冷笑道:“原来如此!霜儿果真聪明!”
秦霜刚刚察觉到不对,还来不及退开,就被一股突然爆发的内力震得直飞了出去。
腰上一紧,已被聂风接住。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更没想到的是雄霸会当机立断,一下子用上三分之二之多的寒性真气切断二人的对抗……
雄霸收回步子,恢复成负手而立的站姿:“秦霜,就凭你一人的炎性内力就想来耗尽本座,呵,未免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呵,”秦霜也跟着一笑,“谁说只有我一人?”
突然将手伸到嘴边,虎口大张,用力地咬了下去,掀开步惊云的披风,将涌出的鲜血尽数抹到了他露出的左臂上。
眼见得那条左臂顿时闪现出一层红彤彤的光芒!
雄霸的脸上也有了片刻的错愕:“这是……”
“你大概不会想到,他的左臂断了也能接上,”秦霜抽出背上的剑,“而且接上的这条还是一条麒麟臂吧?”与步惊云对视一眼,一起抢攻了上去。
鸳鸯剑的剑法讲究心意相通,二人的配合可谓默契无间。时而一前一后、时而一左一右,足下为夹攻的步法,手上所使的则是“缠字诀”,以绕指柔克百炼钢,并不以重创为目的,却将人绕在其中,挣脱不得。只要一碰到雄霸的身体,炎性内力便通过剑身直送过去,逼得雄霸不得不以寒性真气相对。
只见两个两柄剑一起泛着火光,将一个高大的男人牢牢围困。那男人的四肢全身已然结霜,而且还在不断地加厚,逐渐地向着头部蔓延开去。
就在雄霸拳上的白霜已然厚实到有两个拳头一般大时,突然齐齐地碎裂,双足上的更是向二人飞溅而来!
“小心!”步惊云猛地推了秦霜一把,自己却停留在原地硬生生地受了一掌,顿时直飞了出去,咬紧了牙关。
“步惊云!”秦霜惊叫了一声,忙掠到他身边,“你没事吧?”
步惊云摇摇头,攥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他的寒性真气已经尽了。”
秦霜点点头,担忧之余也不免激动:“所以才拼得一伤,临时换成了排云掌。”
那边雄霸跌坐在黄金龙椅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垂在后头,两颊的肌肉不住地颤动,显见得是强忍着才不至于吐出血来。
秦霜握着步惊云的手一松,他便心领神会,二人几乎是同时举剑,再度迎上。
趁热打铁,趁胜追击!
然而就在二人接近的时候,突然间眼前红光一闪,只听铿锵两声,手上的剑齐齐连根而断,落到了地上……
这一下陡生变故,使得二人都怔住了。
秦霜惊异地抬眼去看,雄霸握在手上的却是自己极为熟悉的武器——火麟剑……
只见雄霸剑眉一挑:“本座虽授予了你们拳、掌、腿三绝,但其实还留了一手,本座最厉害的武功……乃是用剑!”
这一点秦霜倒是并不惊讶,因为电影中的雄霸就是这么说的,而且穿越过来后又被文丑丑告之他以前常在剑冢舞剑怀念过世的秦雪。
却听雄霸继续道:“否则你以为当年你的爹娘……是谁的剑下亡魂?”
秦霜睁大了眼睛。这一点他却从未想过……
对了……当年天下会尚未建成,雄霸身边还没有多少高手,能敌得过鸳鸯剑秦宁夫妇的只能是他自己……亲手杀了人,带走了人家的女儿,还能轻飘飘地说与人家的儿子来挑衅,一个人怎会如此心狠,如此恬不知耻?
秦霜这时正是气血翻涌之时,若是真正的原版秦霜,听到这些,只怕立时便要走火入魔,幸而他是一个穿越的灵魂,对于秦宁夫妇并无印象,当下只觉得义愤,还不曾大受刺激。
雄霸扬起手中的火麟剑,继续毒舌:“你们以为只有你们有计划,本座便没有后招了么?哈哈,若不是你们耗尽了本座的寒性真气,这把火麟剑本座还只能观赏,却碰不得呢!”
说着得意一笑,朝着怒目而视的二人攻去。
秦霜与步惊云此刻一下子优势变劣势,看到对方挥剑而来,唯有不停地后退。然而雄霸的风神腿岂是一般轻功能够闪避得了的,眨眼之间,二人身上便绽开了不少的血口子。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了聂风上线的声音:“师兄,让我来!”
二人听闻,齐齐往两边一滚,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已倏忽瞬移上前,阻住了雄霸的攻势。
那二人的风神腿都是出神入化,速度快到了极致的时候,刀剑相击“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成一片,却根本看不清战况。漫天都是白色和暗紫的虚影,仿佛鬼魅般飘忽,连哪个是实体都难以辨别。
秦霜半撑在地上喘气,突然身上一重,却是火麒麟踩着小短腿蹦了上来,趴在自己的伤口上,尽心尽责地使劲舔使劲舔。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火麒麟的角:“谢谢。 ”
火麒麟的双眼漆黑漆黑地看过来:“咩!”
凡是沾了它口水的地方痛觉渐渐消失,眼看着很快便愈合了。秦霜缓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拎着火麒麟去给一样挂了彩的步惊云治伤,却被步惊云伸手挡开了。
只见他双眉深锁,问道:“现在……怎么办?”
秦霜知道他的忧虑,二人是练好了剑法来的,现在武器没了还怎么打?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还有剑的。”
对上步惊云诧异的眼神,突然想到:“呃……我是不是……只告诉了你天下会有一个藏剑的剑冢,却忘了跟你说在哪里了?”
说着指向那座黄金龙椅道:“那下面,就是通过去的密道!”
凝视着步惊云的眼睛:“而且你爹所铸的绝世好剑,也在里面!”
118、
步惊云闻言;立即一跃而起,向着那黄金龙椅掠了过去。
秦霜把火麒麟往自己肩膀上一放,也急忙跟上。他深怕雄霸会从背后突然袭击;紧张地仰头张望;却突然闻得空中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放心!”
只见那条白影突然箭一般地落地;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拉开架势向外;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
而后猛地足下一点;高跃而起!
却是雄霸正从那处向秦霜飞来;正好被他一下挡住。二人都是一借力;重新回到了地面,蓄势待发。
就这样,瞬息之间雄霸已几次三番地突入,却每每都被拦下。聂风以一人之身,便如毫无缝隙的结界一般可靠!
这时秦霜已将扶手上的龙头扭开,只听一连串“咔咔”声响,龙椅前的青石砖自动缩入,露出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深深望了聂风的背影一眼,向步惊云道:“我们下去!”
说着便率先跃下,步惊云紧跟而上。
百余米的暗道,二人在眨眼之间掠过了,推开石门,剑冢内的奇幻景象便在眼前铺陈开来:半露天的极为开阔的盆地,以秦雪的巨型墓碑以中心,扯开十数条粗大的铁链,向四面八方延伸到黑暗中去。底下便是按照圆形排列的剑阵,一股阴寒的煞气扑面而来。
一条S型的蜿蜒小路延伸到秦霜二人的面前,与对面的小路相对,都是狭窄得仅容一人下脚。站在路口,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剑柄,看得人眼花缭乱。
步惊云“啧”了一声:“我们是要分头找?”
秦霜也跟着皱眉了。在电影中,步惊云在决战关头得到绝世好剑根本就是个巧合:他与聂风被雄霸打伤的时候,鲜血直流,渗入地下,于是绝世好剑得以开封,横空出世。这么说来……绝世好剑还不是插在地面上,而是埋于地下的!
那该如何去找?
举目望去,猛地想起圆形的剑阵,两条S型小路,所形成的正好是一个太极的图案……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相应的两个鱼眼的位置却正好是空着的!
于是忙去到了较近的那处鱼眼,蹲下刨挖起来。
果真一会儿就挖出了一把,修长锋利的剑身,水波般荡漾着七彩的光芒,乃是拜剑山庄所铸,又被独孤鸣窃去改名为无双剑的天下剑!秦霜落下断桥之后,这把剑便又被聂风取走,后来还给了雄霸。
此刻再见,正好证实了秦霜的猜想:在这关键的方位下,所藏的应该是神兵中的神兵!当下便拉着步惊云的手向着较远处的那个鱼眼飞去。
这回同样没使多大劲,三四寸的土下便露出了一截剑柄。
步惊云眉心一动:“就是它!”
秦霜吃了一惊:“你,你想起来什么来了?”
步惊云摇摇头:“没有,但我听到了它的声音。”
秦霜:“……”是了,绝世好剑是自带防伪标示的,很久以前的那个步惊云也就凭借侧耳倾听在剑堆中辨认出了它。
只见步惊云伸手握住剑柄拔了出来,突然皱眉道:“怎么这么丑?”
秦霜:“……”呃,你还自己吐了个槽……
就其金光闪闪的大名而言,绝世好剑确实挫得不行,从剑身到剑柄都是一体,深黑又没有光泽,像是煤做的一般。剑身一处大的镂空,镂空边缘却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剑柄只有一边弯起一角,看起来十分粗糙。所以……绝壁是道具师偷懒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秦霜道了句“放血”,当即咬破了一个指尖,将自己的血挤了上去。步惊云没有给火麒麟治过伤,手臂的血口子有的是,几乎是往上面灌的。
二人的血一交汇,剑身上的那处便突然亮起了白光,一闪一闪的极为耀眼。继而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向着两边蔓延过去!
秦霜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这绝世好剑是步惊云之父步渊亭用极北之地的百年寒冰铁,再混入了他自己的血熔铸而成,所以开封的方式便是同样以步家人的血浇灌。但只特别强调是热血。所谓的热血就是有情人的血,也就是说,除了一个步家人,还需要一个与这个人真心相恋的人提供另外的一半。
当年步渊亭为爱妻玉浓花费十年铸成此剑,谁知最后开封不成,这真情测谎仪反而酿成了一段惨剧:玉浓悲愤地先杀了他,而后自尽,结果留得年幼的步惊云无依无靠地活在这世间。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雄霸虽能将剑夺去,却始终不能为己用,只能暂且收着。而步惊云一直以来的心愿也就是寻回宝剑,与秦霜一同将之开封。
他现在虽已不记得这些过往,然而对秦霜告诉他的开封条件却是牢记着的,盯着剑身的双眼眨也不眨,双拳紧握,对这一刻也是又紧张又期待。
然而……二人眼睁睁地看着那白光包围了绝世好剑的上半截剑身之后,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这……”秦霜完全怔住了,“怎么回事?……莫非是我的血放得太少了?”说着又狠狠地咬了口指尖,伸了过去。
鲜血一滴滴地落在上面,良久都没有再起任何反应。倒是手骤然触到上半截剑散发出来的寒气,不由自主地一缩。
心陡然沉了下去……
原来这一半已经开封成功了……所以既不是血量的问题,也不会是血质的问题,步惊云是步家后人这一点更是千真万确,那么唯一不对的就是另一个条件了……
自己是真心与他相恋的没有错……然而……
却不是真正的全心全意……
不知何时,在自己的心底已经多了一个人……
一抬眼,就对上了步惊云幽暗深邃的眼睛,其中是深深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秦霜?”
就在此时,猛地听到石门处一阵巨响,回头看去,竟是聂风的身影从上面坠了下来!
只见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滚了数圈,最后被剑阵挡住才停下了。但那些锋利的剑刃已在他身上划开了许多口子……
“聂风!”秦霜心里一紧,忙掠了过去。
抬头一望,上面的岩壁一个窟窿,不禁震惊,竟是击穿了地面下来的!那雄霸加诸在他身上的会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聂风身上的白衣已是鲜红遍染,最醒目的是左肩上的一处深可见骨的剑伤,正汨汨地向外冒着血。
秦霜忍不住用手去捂,却流了满手,忙四处张望着大喊道:“火麒麟!你在哪?”
只听背后“咩”了一声,火麒麟圆滚滚的脑袋探了出来。原来秦霜方才的速度太快,它在肩膀上站不稳,翻了下去,便改用小爪子勾着背后的衣服。看到秦霜这么紧张,立即窜到了聂风的身上,乖乖地在他的伤口上舔起来。
“聂风,聂风你怎么样?”秦霜伸手将他脸上粘着的发丝拨开,却见他痛得冷汗涔涔,唇色惨白。顿时觉得自己的胸口也跟着痛了。
倒是聂风望着他先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我,我没事的……霜师兄……找到剑了么?”还是一样的温柔体贴,哪怕是遍体鳞伤也没有怨言。
留下他一人去对抗雄霸本就太勉强了,他支撑到现在,想必是到了极限了。秦霜当下点点头:“你先歇着,接下来……换我来!”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暗紫色的高大身影从那个窟窿处跃下,稳稳地落地:“你来?秦霜,你明知你阿姊葬在此处,还要来打扰她么?”
“不,”秦霜咬牙道,“我替她报仇雪恨,她只会含笑九泉!”
说着便挥剑而上。
只是鸳鸯剑重在配合,形单影只的威力便小了大半,秦霜的实力毕竟不及,与雄霸对了几招便觉得左支右绌,一面勉力支撑一面在心里喊着步惊云的名字。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步惊云依旧没有来到身边……
喂,拜托拜托,不要在这关键的时候突然下线啊!忍不住回头望去。
原来步惊云还是单膝跪在鱼眼那,手中握着那柄只开封了一半的绝世好剑,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动不动……
那副景象令人顿时如鲠在喉。
……他一定会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吧?明明是自己亲口和他说的:你不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就是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不管你的记忆回不回来,至少我愿意等待……当时他毫不怀疑地就点了头。
越是毫无瑕疵的信赖,断裂的时候就越觉得痛吧?意想不到的一刀,往往总是能捅到心窝上去……如果他暗黑的情绪是有形质的,恐怕早就淹没了这个地方,将自己都裹进去,直至窒息。
步惊云不是下线,他是将自己永远地拉进了黑名单……
只是这样一闪念间,雄霸的火麟剑已到近前,眼下唯有硬拼了!
双剑撞击到了一起,对峙着,咬牙不相让。剑刃交磨,擦出了许多火花,“呲呲”作响。若换做是之前拿的那种普通剑,早就粉身碎骨了。
雄霸看看秦霜手中的天下剑,冷哼了一声:“霜儿挑剑的眼光倒是不错。”
秦霜早已没有余力说话,只能集中注意,将自己炎性内力直逼过去。
突然看到雄霸近在眼前的唇角往上一勾,心猛地就是一跳!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每每看到他腹黑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
就在这时,发现那火麟剑竟是越来越红,越来越亮……
然而想要撤回已经来不及了,陡然一股巨大的炎性力量朝自己冲击而来,一下子就被震开,飞出了数丈!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章会高虐!!!
119、
秦霜勉强撑起上半身:“你……”
怎么会这样?
雄霸唇角一勾:“你不知道?这火麟剑原是能吸收炎性内力的再爆发出来的。噢;对了,你那时连自己的内力都控制不好,更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了……呵;秦霜;自己被自己打败的感觉如何?”
秦霜正想要嘴炮回去;然而被推回来的那部分炎性力量却开始反噬,就如自己练功走火入魔一般血脉紊乱;全身开始发烫。只能咬牙看着雄霸的黑靴一步步踏近;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下一刻下巴却被抬了起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吐在自己的耳边:“那步惊云不是为你夺了侠王府的千年冰魄么?现在用来疗救还来得及。”
睁开眼;便对上了那一双狭长的双目,眼底沉淀着深沉的自己看不透的情绪:“霜儿……你若乖乖地听为师的话,总能好好活着。”
下一刻,他已不再看过来,右手举起,食指、中指并拢,上面真气环绕。
秦霜猛地一惊,他手指所对的方向——是步惊云!他的目标依旧是以杀死风云为先!
几乎是同时,雄霸脚下的两柄剑如有了生命一般地抖动起来,而后悬空而起,一前一后向着步惊云飞了过去!
秦霜当下先将手中的天下剑丢了过去,然后双手在地上一按,借力将身体激射出去。
天下剑将前面那剑劈成两段,偏了准头插在地上。而后面的那柄剑他则是自己用手攥住,手掌上顿时鲜血直流。
因为控制不好力道,着地的时候是重重撞上的,差点就骨折了。身体本来正是气血翻涌的时刻,强行催动内力更是雪上加霜,“哇”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大口血。
却在这时,感觉到背后一阵强大的劲风。
是雄霸亲自出手了!
几乎是想都不想,爬起来大张双手,就挡在了步惊云面前。
对上的果然是一双冷酷至极的凤目……
方才不杀自己就已经是极限了,现在他不会再留自己的命了……
眼看着火麟剑的剑尖直逼自己的咽喉而来,那一刻心里的想法竟是不甘,难道说这就是配角的命运?就因为是秦霜,所以注定要死在雄霸手上,死在天下第一楼?不!我,我不甘心,我,不,相,信!
秦霜的确没有死。接下来的陡生变故皆在他的一眨眼之间。
很短很短的时间,短得秦霜只能看到眼前一个红红的圆球一闪,然后雄霸捂住双眼,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然而当他明白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呼吸停顿,就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
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火麒麟……
它本是刀枪不入的,可是这一回遇上的却正好是火麟剑——用它的鳞片熔铸的剑。同样的硬度,在磨损了剑尖的部分之后还是刺破了它的鳞甲,贯穿了它……
它被那样被整个插在剑身上,蹬动着短短的四肢,却挣脱不出,痛得蜷成了一团。
在它身边的地上,还有一截小小的粉粉的东西。
……那是它的舌头。
在为秦霜挡下火麟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