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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夫人。”德尼兹急忙说道。
米雪尔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的眼睛审视着德尼兹。
“说实话,夫人,”德尼兹说道,“象我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见到法利亚红衣大主教的。”
“那么就原原本本地告诉兰伯特先生,”米雪尔继续说道,“让他一定要谨慎对待,国王并不象人们想象的那样无所事事!”
“我会的,夫人。”德尼兹说道。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米雪尔问道。
“对大主教大人十分有利,夫人。”德尼兹回答道,“不过,国王陛下准备西征了。”
“他要离开那比城吗?什么时候?”米雪尔的心里燃起了希望之光。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不过会很快的。”德尼兹回答道,“我听说陛下希望在出发前找到公主殿下。”
“国王已经找到线索了吗?”米雪尔急忙问道,“一定不能让他找到卞卡公主,否则所有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什……什么计划?”劳拉惊疑不定地看着米雪尔和德尼兹。
德尼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向米雪尔。
“让人们相信卞卡·菲尔拉法是魔鬼的计划,动用军队的计划,召开废黜国王的宗教大会的计划,也是让你成为达尔兰地王后的计划,劳拉。”米雪尔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缓缓说道。
“天哪!您在说些什么呀,母亲!”劳拉惊叫道,“难道那一切都……都是您刻意安排的吗?上帝!我不相信,您怎么会那么做呢?您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我说过,劳拉,我一定会象帮助你父亲那样帮助你的。”米雪尔的眼中发射出了炯炯的光芒,这令她看上去有些骇人,“巴雷西国王不会娶你,这一点你比谁都更加清楚,但是,新的国王会那么做。军队是我们手中的力量,新的国王要想成为国王就必须依靠这样的力量。”
“什么……什么新的国王?谁是新的国王?”劳拉颤声说道。
“西罗门公爵的孙子,神秘失踪的路易·菲尔拉法公爵殿下,出身显赫,血统高贵。”米雪尔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他一定正在指挥着这场战斗,包括法利亚红衣大主教都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力,你还在挑剔什么呢?忘掉巴雷西·菲尔拉法吧,他将再不能给予任何人荣耀了!”
“不!”劳拉拼命摇着头,“这些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做一场恶梦,上帝啊,让我醒来吧!”说到最后,她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夫人……”德尼兹脸色苍白地看着米雪尔。
“我会说服她的。”米雪尔用一种自信的口吻说道,“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大主教大人。另外,请他不要忘记我跟他曾经的约定。”
“是的,夫人。”德尼兹鞠了一躬。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蒂亚戈将军、里文斯勋爵以及四名佩剑骑士出现在米雪尔·阿梅达拉惊愕的视线里,那个名叫德尼兹的王家护卫队军官默默地走到其中两名佩剑骑士的中间垂下了头,而蒂亚戈的脸上则呈现出极度愤怒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兰……兰斯特……”米雪尔结结巴巴地说道,巨大的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使得每一根血管都在瞬间凝住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居然会这样做,米雪尔·阿梅达拉!!”在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将军爆发出了野兽般悲愤的咆哮。
米雪尔明显地打了个寒战,一种晕眩感令她的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舌头却已变得极度僵硬,以至于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母亲!”劳拉本能地跑过去扶住米雪尔,随即又象触到了毒刺一样缩回了手臂,“父亲……”她泪流满面地看向她的父亲。
“大人。”里文斯对蒂亚戈做了个手势,随即又转向米雪尔和劳拉,“蒂亚戈夫人,劳拉小姐,请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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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办公室里聚集了包括罗文将军、布鲁南将军、切尼上校以及戴维勒中将、雷恩少将和马斯洛上校在内的十余名军官,当蒂亚戈一家被带进去的时候,他的三名忠诚的旧部——戴维勒中将、雷恩少将和马斯洛上校——不由同时向前跨了一步,“将军大人!”
“我们做错了……我们全都不可宽恕……”蒂亚戈看了看他们,既而摇着头喃喃说道。里文斯勋爵向罗文将军点了点头,随即退出了国王办公室。
十分钟之后,伴随着侍从洪亮的通报声,巴雷西国王和贝拉尔亲王在里文斯勋爵的陪伴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军官们纷纷向两位王族致礼,蒂亚戈则一言不发地跪在了地上。劳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英姿挺拔的青年国王,在这一刻,她终于发现,不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达尔兰地的国王,还是落魄贵族、布衣平民、被流放的囚犯,甚至即便他就此死去,她都会永远象从前一样深爱着他,她终于发现,她要的根本不是什么后位,而是纯纯粹粹的巴雷西·菲尔拉法。
“起来,蒂亚戈将军。”国王看了看兰斯特·蒂亚戈,“站在那听我说话。”
贝拉尔亲王走过去把蒂亚戈扶了起来。
“陛下……”铁腕将军抬起的脸孔上已淌满了泪水。
“先生们,”巴雷西转过身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们,“稍后蒂亚戈将军会告诉你们他都了解到了哪些事情。在此之前,我给大家念一段话。”说着,他展开一张字条,“约瑟芬夫人:我知道我应该呆在圣比阳大教堂的住所里,但我真的很想到外面去看看民间的炼泅日庆祝活动,听说非常有趣。而且,我觉得英明神武的上帝一定会理解我的好奇心,并不会因此认为我没有为王国祈福的诚意的。请不要为我担心,一位了不起的骑士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使我不至于迷路或遇到什么危险。要是晚上有什么突发的安排,就把这张便条交给国王陛下,那样大家就不会为我担心或者令您受到牵连了。很抱歉又给您添麻烦了。我一定会赶在天亮之前回来的。卞卡。”
念完之后,巴雷西抬起眼帘,军官们纷纷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这是约瑟芬夫人交给我的,此外,她还告诉了我其它一些事情。第二天,她被人杀害了。”国王说道,“请各位都看看这张便条。”说着,国王把纸条递给了里文斯,贴身侍从则将它交给在场的军官们传阅,“蒂亚戈将军,您应该见过公主的笔迹。”
“是的,陛下。”蒂亚戈羞愧地欠身应道。
“卞卡·菲尔拉法公主并没有传说中那些通天本领,能够飞跃圣比阳大教堂的重重高墙,跑到外面去兴风作浪。”国王说道,“戴维勒将军,雷恩将军,马斯洛上校,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公主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吗?你们将要调集的军队是该想方设法去营救她,还是冲进梵卡露斯宫,杀了我这个执迷不悟的国王?”
“卑职万分羞愧,陛下!”三名军官纷纷跪了下去。
“蒂亚戈将军,”国王转向兰斯特·蒂亚戈,“您说过,您更注重您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实,那么,现在您看到了。在您来见我的那天,我原本打算让您看看这张字条,但是您的某些话令我感到非常不快。您说您从来无法弄明白别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作为达尔兰地的前任第一将军,您在位十年,却依然这样告诉我,我只能将其理解为您的不称职以及我本人的无能。”
“陛下……”蒂亚戈再次跪了下去。
“您的确不称职。”国王继续说道,“除了勇武,达尔兰地的军官还需要拥有一个智慧的大脑。您的夫人曾经帮助您处理了很多事情,您应该感谢她,但是如果您始终学不会某些东西的话,就会变成一个瞎子。瞎子又能看到什么事实呢?在您决定动用军队之前,您都做过什么呢?在我告诉您魔鬼符咒的背后藏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的时候,您又认真想过我的话吗?您曾经试图独立地去分辨谁是谁非吗?您懂得怎样分辨是与非吗?”
蒂亚戈深深低着头,只能羞愧地说道,“陛下,请您严厉地惩处我们吧,国王陛下!”
“卑职等愿意以死谢罪,陛下!”戴维勒中将、雷恩少将和马斯洛上校也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希望你们尽快返回各自的营地,军官们,也请蒂亚戈将军亲自去一趟南部,大量火枪和火炮都集中在那里,别让我看到它们成为叛乱者的武器,也别让我看到虎视眈眈的诺曼人乘虚而入。”国王庄严地说道,“应该怎么做,你们的长官罗文将军会告诉你们的。至于惩处,在各位做好该做的事情之后,也请罗文将军一并考虑。”
富兰克林·罗文对国王鞠了一躬。“感谢您的恩典,陛下!”几个人俯首道。
“这并不是什么恩典,先生们。”国王说道,“只是我清楚你们心里并没存有什么私心杂念。好在你们没有,否则,任何人,包括您在内,蒂亚戈将军,都别想活到今天。起来吧!”
几个人站起身,并再次向国王深深弯下腰去。
“我该拿您怎么办呢,夫人?”巴雷西国王收起凌厉的目光,轻皱着眉头地转向一直站在一边的米雪尔·蒂亚戈。
“陛……陛下……”米雪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全身发抖,泪流满面,“请……请您宽恕我吧!是我一时糊涂,我……我……”
“您是一时糊涂吗,夫人?”国王凝视着米雪尔,“在我看来,您把事情都想明白了,而且做的井井有条。”
“哦!陛下!国王陛下!”米雪尔颤声喊道,“请理解一个母亲吧!请怜悯一颗母亲的心吧!劳拉……我那可怜的女儿,她是那么想成为达尔兰地的王后,她……”
“她真的那么想成为达尔兰地的王后吗,夫人?她也参与了您跟红衣大主教共同制定的计划吗?她了解那些计划吗?据我所知,您的女儿并不象您那么贪婪,那么冷酷。”
“陛下……”听了国王的话之后,劳拉潸然泪下。
“您的聪颖和果敢令您能够把握住很多机会。您把那个伪造的魔鬼符咒也当成了一次应该把握的机会。达尔兰地第一将军夫人的头衔已经不再能满足您膨胀的虚荣了,是不是,夫人?”
“……”在国王那洞察一切的目光注视下,米雪尔终于闭上了嘴巴,并虚弱地伏倒在地上。
国王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陛下!国王陛下!就让我杀了她吧!”蒂亚戈向前跨了一步颤声说道。
“整理行装去南部吧,将军,那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国王低着头踱开了步子,“里文斯先生,送蒂亚戈夫人和劳拉小姐回去休息吧。另外,请阿尔卡医生去看看夫人。”
“是,陛下。”里文斯应道。
“陛下!”劳拉眼见着两名骑士向自己走来,突然感到自己从此后或许再也见不到国王了,于是不顾一切地冲到巴雷西面前,跪在他的脚下哀哀地哭泣起来。
巴雷西伸手把劳拉扶了起来,用一种温和而低沉的声音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劳拉小姐。”
里文斯勋爵走上来,坚决但并不失礼地将劳拉搀开了。
“我不想这样的,陛下……请不要恨我……请原谅我吧!”劳拉一边不由自主地向外走着一边用那双模糊的泪眼执着地望着巴雷西。
巴雷西向劳拉微微欠了欠身。国王办公室的房门关上了,劳拉的心一阵剧痛,无力地瘫靠在里文斯的身上。
第二节 年代久远的信札
夜幕降临。巴雷西独自站在梵卡露斯宫钟楼的露台上,看着被低沉的暮霭笼罩的那比城。风将他额前的褐色卷发轻轻扬起,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就如同广阔而深沉的大海一般,既昭示着无可抗拒的力量,也埋藏着从不诉说的悲伤。
一家一家的灯火正将王国首府缓缓点亮。圣比阳大教堂就如他脚下的梵卡露斯宫一般庄严而安静。但巴雷西清楚的知道,在那个神圣的殿堂里,庄严的下面埋藏着无耻的叛逆,安静的背后正酝酿着迫不及待的阴谋的爆发;而那座殿堂的主人,法利亚·克莱蒙红衣大主教,他隐匿多年,编织罗网,现在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梵卡露斯宫,期待着早日夺取达尔兰地的至高权杖。
一丝傲慢的微笑挑上巴雷西的嘴角。这些天以来,喧嚣的攻势既不曾动摇他的信心,也从没有冲昏过他的理智。在他手下拥有一批忠诚而充满智慧的勇士,他们正在迅速地、不折不扣地执行着他的秘密部署,不久的将来,他所积聚的力量将全部爆发出来,令那个张狂的对手一击毙命。
相信我,卞卡,我一定会把你平安地带回来的。巴雷西的目光穿过沉沉的夜色,凝望着遥远的天际,很抱歉我无法给你幸福,但我可以成为你最忠实的骑士,就象捍卫自己的国家那样,用我的一辈子去守护你。请坚强一点,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收拾出一片纯净的天地,就象你所期待的那样,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让城市能够车水马龙,让恢宏的历史能够延展开去。也让你,我的爱人,能够在这里自由自在地展翅飞翔。
“陛下。”就在这时,里文斯勋爵走上前来。虽然他很不想打断国王的思绪,但最终还是这样做了。
“嗯。”国王轻轻应了一声,但并没有转身。
“托马斯主教已经到了,陛下,您还需要再向他特别交代一些事情吗?”勋爵道。
“你去见见主教吧,杰克。”国王有些疲倦地回答道,“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是,陛下。那么……我让人把您的披风取来吧。”
“不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里文斯应了一声。在走出去几步之后,他又情不自禁地回过身来,“陛下,那些人不会伤害公主殿下的,请……不要太担心了。”
巴雷西默默点了点头。里文斯在心里叹了口气,既而向钟楼里走去。
“杰克。”国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陛下?”里文斯再次转过身,看到了国王那张忧郁的脸孔。
“奥莉维娅小姐这两天怎么样?”国王问道。
“侯爵小姐很安全,陛下。”里文斯回答道。
“保护好她。”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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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狭小的囚室,一只木床、一张方桌和两把坐椅几乎是这里的全部摆设。囚室的四壁用厚重的石砖砌成,一扇上了锁的铁门只有在一日三餐时才会将底部的那个送食口打开。天花板上有一个镶有铁栅栏的小窗口,能够将一些新鲜空气和阳光带进这间斗室,不过对于霍克尔森来说,那个窗口更重要的作用是令他能够根据日出日落来计算时间——不少囚犯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他们通常被关在阴暗的、散发着霉臭味的地方,有的人会呆上几年、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霍克尔森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背靠着坚冷的石壁。他已经在这里关了七天了,而这七天几乎耗费了他毕生的精力。他并不是因为饥饿或者受刑才感到如此虚弱——事实上,他的伙食还算不错,而且,也没有人对他施加任何刑罚;他的虚弱完全来自于他内心中焦虑和恐惧。
刚刚从昏厥中醒来的时候,几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无法从这些人的穿着上分辨出他们的身份,但通过他们对他的审讯,以及他们彼此间简单的对话,他隐隐猜到了这些人在为谁效力。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地询问那个大教堂杂役尤里安的下落。然而,他并没有得到答案,过了两天,那个令他心神不安的猜测被证实了——他被带进了梵卡露斯宫。
于是,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恐惧在他被押往王宫方向的时候就席卷了他的全身,他真希望在圣比阳大教堂里打晕他的人是法利亚红衣大主教的手下,那样死的或许就只是他本人,而不会牵涉到他的主人了。
在梵卡露斯宫的这间囚室里,每当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或者狱卒给他送饭的时候,他都会冲到门口问他们知不知道尤里安现在在哪,他要和他关在一起;剩余的时间,他就在房间里不停地转圈,想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以及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但是,所有这些都只是白费力气。看守者们就象聋子和哑巴一样对他毫不理会,而他本人,要想从这个铜墙铁壁一样的牢笼里走出去,除非他变成传说中的卞卡公主。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倒是很容易想明白——既然国王的人抓住了他,自然也就抓住了那个大教堂陵区的杂役。他们会审讯他,而那个无知的杂役必定不会象自己一样守口如瓶。他会将他所看到的和听到的东西统统说出去,那些东西足以将他深处险境却毫无察觉的主人置于死地。
七天过去了。时间的推进并没有给这个寂静的囚室带来任何变化,但是,在它之外呢?刽子手砍掉一个人的头颅在瞬间即可完成,更何况是整整七天!想到这里,霍克尔森把头深深埋了起来,并在无望中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就在这时,一阵锁链的响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牢门被打开了。霍克尔森抬起眼帘,借着昏黄的烛光,他看见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独自走了进来。
又是一阵锁链的响声,看守已重新锁好了房门。披着黑斗篷的人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花白的头发和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孔。这样的相貌很容易让人用“忠厚”、“仁慈”等词汇来形容,而他所流露出的神情和气质也与这些形容词非常相称。
“托马斯主教!”霍克尔森吃惊地叫了起来。尽管他对这张脸孔并不陌生,但却完全没有想到会在梵卡露斯宫的囚室里见到他。
“霍克尔森先生。”托马斯主教对囚犯点了点头。他以前并没有见过霍克尔森,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淹没在人群里的小人物,不过这时还是叫出了他的名字——虽然,霍克尔森并不是这个小人物的真实姓氏。[奇…书+网//QiSuu。cOm]“斯塔伦斯先生还活着。”主教注视着他轻声说道。
一句简单的话令霍克尔森象弹簧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眼中放射出激动的光芒,“您说什么?”
“斯塔伦斯伯爵还活着,先生。”托马斯主教又重复了一遍,“我想这就是您为什么要一直追问尤里安先生下落的原因吧。”
霍克尔森抿住双唇,瞪视着托马斯主教。
“尤里安先生也在王宫里。”托马斯道,“他已经把炼泅夜典之后在大教堂陵园里所看到的事情,以及那天您带着他一起听到的那场对话原原本本地禀告给国王陛下了。”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霍克尔森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到目前为止,国王陛下还没有处置斯塔伦斯伯爵。”托马斯继续说道,“陛下特意让我来看看您。”
“到目前为止……是什么意思,主教大人?”霍克尔森颤声问道。
“因为国王陛下想跟您确认伯爵的真实身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