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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乔晓佳急忙俯首致歉:“王爷息怒,奴才这不是帮您出主意呢吗?倘若您不满意奴才再想。”
汝南王猛地收回手指,玉峙仁的那张嘴就够惹人厌烦了,这小太监比他还得加个“更”字!
两人未说上三句话,乔晓佳又被汝南王轰了出来。
闲来无事,微风拂面,她在花园中散步。话说吧,一看汝南王就是个直脾气的倔老头,他能有何心机呢?她只是猜想,汝南王身旁定有得力干将,这位幕后军师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至于汝南王与玉峙仁如何结下的梁子,宫里宫外却无人知晓,或许知道,但是属于皇室机密,所以无人敢嚼舌根议论。
而客厅中,静默得有些压抑。
汝南王倚在椅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玉佩表面雕刻着烫金的小字——绝圣弃智。赠之儿。
此枚玉佩乃他赠予爱子玉峙之的生辰礼。记忆停留在九年之前的某个深秋的黄昏,当年满腹经纶的玉峙之只有二十二岁。当时的玉峙国皇帝,汝南王的亲大哥,听闻玉峙之聪颖过人,命玉峙之入宫为官,本是喜事一桩,玉峙之却在途中遭受不测,全体护卫无一幸免。
后来,汝南王派人全面找寻爱子踪迹,终于在血迹斑斑的草地中找到一块碎布,碎布块乃是玉峙之出门前身穿的长袍衣料,布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一个“宫”字。
试问普天之下,敢挟持他汝南王爱子之势力,恐怕也唯有玉峙国皇室了!
于是乎,汝南王一怒之下率领大批亲兵杀入玉峙国主城讨人,可亲大哥一脸迷惘抵死不认。
话说到这,一晃九年了,玉峙之依旧是杳无音信,生死不明。老皇帝没过多久驾崩,他如今不找玉峙仁要人管找谁要?!
何况,当汝南王见到长大成人的玉峙仁之后,他超越同龄人的狡猾多变,沉稳冷静,更令他怀疑此乃一起预谋已久的谋杀案。
当然,这绝非汝南王妄加猜测,因为就在登基大典的前一晚,玉峙仁独自会见了汝南王,含沙射影道——玉峙之的命运也许就攥在您汝南王手中。
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逼迫他按兵不动的砝码!
同时证明,玉峙之或许尚在人间。
为了儿子,他唯有一忍再忍。
“之儿……为父想你……”
汝南王的眼角勾勒出深深的鱼尾纹,让人心情愉悦的或摧残心灵的,是血脉亲情。
……
另一边,乔晓佳站在高处观察汝南城的地势。汝南城与暮夏国同属于山脉国家,国与国之间只有一条不算宽的河流,如果联合出兵只需要半天功夫便可汇合。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入汝南王府的正门,她定睛片刻,刚欲躲闪还是被暮夏染锐利的目光抓住了。
暮夏染一边注视她,一边跳下马背,似乎在判断此人是否是经过乔装打扮的墨紫雨。
乔晓佳此刻也想起她并非真容示人,于是,她不以为然地盘膝而坐,双掌向上搭落膝前,合起双眸,摆出一副诵经念佛的造型。
稳健的脚步声靠近她的耳边,可她还没想好开场白。
还有,暮夏染出入汝南王府都不需要通报吗?看来他与汝南王的关系非比寻常。
暮夏染则站在距她十步的位置,审视着她的侧脸,为谨慎起见,他抱拳,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玉峙国的特使?”
乔晓佳缓慢地点点头,暮夏染果然不能确定她的身份。
暮夏染见她不语,仰视她头顶上方的树枝,他悄然运功,咔嚓一声,树枝断裂而下,乔晓佳猛地抬起头,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树枝砸下来。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再一次发生了,一股燥热的气流从血液中蒸腾而起,她本能地抬起手,攥住,不费吹灰之力,捏断了掌中的树枝。
倏地,暮夏染一把揪起她的衣领,扯掉她眼前的黑色眼罩,怒道:“此乃我独门武功‘断心掌法’,我就知晓是你!你胆子真不小,竟敢冒充宦官前来贺寿?!”
“……”乔晓佳捂住半边眼睛:“给我,眼罩先给我……”
暮夏染沉了口气,见府邸人来人往,将眼罩丢给她的同时,扯着她的手腕跳下高耸的假山石,转到避人耳目的山石背面。
落地之后,乔晓佳重新戴好眼罩,道:“我未想躲避你,只是还未想好如何面对你。还有,我不是冒充宦官,而是正儿八经的玉峙国太监总管,喏,你看腰牌。”她指了指腰部令牌。
暮夏染攥得拳头咯吱作响:“吾皇安好?”
“谁?玉峙仁吗?他很好……呃……”她的话音未落,暮夏染已再次提起她的衣领甩到石壁前:“你再与我兜圈子我真会拧断你的脖子!”
乔晓佳吃痛地眯起眼:“今日你的火气真大啊……他很好,能吃能睡,安好安好……”
听罢,暮夏染松开手,但是二人站在一条狭窄的隧道间,即便放开她也不会相距太远。乔晓佳揉揉脖子向边上蹭了蹭,其实也不能怪暮夏染气急败坏,劫持人家皇帝的主犯就在面前。
“玉峙仁又派你来作甚?”
乔晓佳抿唇不语,倘若暮夏染真是墨墨爹,而她在帮玉峙仁做事,该如何解释?
“墨雪雁的性命暂时无忧,我也跟她聊了聊过往,这个消息听起来是否让你开心一些?”她试探道。
“为何开心?你用吾皇性命换取所谓的亲朋之命,这等不仁不义之事你还好意思向我邀功?”暮夏染无论如何不能理解她究竟有几条命可供她如此挥霍!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回房了。”说着,她转身开溜,却被暮夏染一脚拦截。
“汝南王寿辰之日,你切莫惹是生非,否则我也救不了你。”暮夏染虽依旧厉声厉气,但他显然是不打算将乔晓佳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乔晓佳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就是来送寿礼的,寿宴结束我马上走。”
“但愿如此。”他落下脚,转身欲走,乔晓佳反而拉住他:“实不相瞒,我此次答应前来祝寿主要是为了来见你,请问你,我怎么断定你就是墨无名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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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一章真的很重要(⊙_⊙)
明天十点继续!
39
39、第三十九章
暮夏染缓缓驻足:“你果然隐瞒了真相,如我所料,你并未将孩子送人。”
乔晓佳不自然地垂下眸:“对不起,我当初不清楚你的动机,所以未说实话,如今我依旧不能告诉你孩子在何处,至少在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无话可说。”
他沉默不语,转身倚在石壁边,揉了揉太阳穴,道:“倘若无名在此,可以滴血验亲,可是你又不肯将孩子交给我……”他抬起眸,凝望乔晓佳一瞬,又垂下:“你的大腿内侧有一道旧疤痕,约两寸长,乃利刃所致。”
乔晓佳下意识摸向大腿根,此处确实有一道浅红色的伤痕,洗澡的时候她还仔细瞧了瞧,甚至还琢磨过,怎么伤到如此尴尬的位置。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我们发生过什么,也许是练武时弄伤的。”她不是思想观念保守的古代女人,不会盲目的交出孩子。
暮夏染确实未料到她会这般回应,不禁笑了笑:“既然不信便罢了,孩子有你照顾我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乔晓佳观察着他的五官,浓眉,狭长的凤眼,鼻梁挺直,薄唇以及分明的轮廓,试图从其中找出与墨墨相近的部分,可是孩子太小,胖嘟嘟的小脸蛋只能用可爱来形容。
不知不觉地,她走到暮夏染的身旁,双手抬高他的脸颊,以俯视的角度左右摆弄。
暮夏染一把打掉她的手,不悦道:“休得放肆。”
乔晓佳咬了咬嘴唇,她忽然想起墨墨掌心的黑痣,又拉起暮夏染的手,暮夏染却攥着拳,不明所以。
“让我看看你的手心。”
“不可理喻。”暮夏染见她掰自己的五指,刻意犟着劲。
“你让我看看嘛,倘若墨墨真是你的儿子,我就把孩子还给你。”乔晓佳诱导道。
“得了墨紫雨,我再也不会被你的虚情假意所左右。”
自从墨紫雨挟持暮夏儒返回玉峙国之后,暮夏染想了很多,他不能再为儿女私情破坏策划已久的大计,否则他对不起的,不止是暮夏国皇帝,还有生死未卜的挚友,玉峙之。
可是他流露出的那一丁点情绪,总是逃不过乔晓佳敏锐的眼睛。她是不打算跟暮夏染再续前缘,但是至少彻底搞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我对你只有恨,为何?”她眯眼笑了笑,故作天真地托起腮。
暮夏染则蹙着眉,侧过身,抿唇不语。
乔晓佳又移到他的正面,仰起头,又道:“啧啧,我才发现,你长得真帅吖……”
“……”暮夏染干咳两声,索性背对她站立:“够了墨紫雨,我比你大十二岁,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乔晓佳蹦蹦跳跳转到他的眼前,暮夏染见她又跟过来,立刻转身。他知晓此刻的自己有些笨拙,但是总被一个小丫头迷。惑有损他的威严。
而她,已然发现暮夏染属于感情单纯的男人,也许他对墨紫雨的感情确实是真心诚意的,但是不论是失忆前的墨紫雨还是她,都没法接受这个藏了太多心事的男人。
因为他曾说过,墨紫雨恨他。
“你害羞了染王爷。”
暮夏染攥了攥拳,气恼地正过身,但是面对她一副绚烂如花的笑颜时,又敛起怒火。
他一定是走火入魔了,自从他初次见到年仅八岁大的墨紫雨之时,就知晓这辈子要毁在此女子手中。
思于此,他一手扶额,一手打发墨紫雨离开:“让我清净会儿……”
每次亦是如此!一见到她便会方寸大乱,她是魔鬼,是腐蚀心智的女魔头。
乔晓佳自然不知“墨紫雨”的魅力大到令他惊慌失措,不过也不难看出,暮夏染对墨紫雨是彻头彻尾的喜欢,哪怕她犯过再多的过错,只要她愿意对他笑一笑,他便不再追究她的责任,这是毫无保留的宠溺。
乔晓佳为了证明这一点,她摊开手:“我此行把银票丢了,借我点银子花花。”
暮夏染并未多问,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拍在她的手心里。
乔晓佳当着他的面数了数,足足三千两,出手果然阔绰。
“谢谢,我会如数奉还的,我先走了染王爷。哦对了,我听说汝南城的小吃很有名,我去吃吃看,顺便逛逛这秀丽的城池。这三日不能白来嘛,再见……”说着,她转身就走,步伐尽量放慢,默默祈祷,叫住她,叫住她。
然而,直到她走出汝南王府,暮夏染依旧没有唤住她。
乔晓佳长吁一口气,他就不担心自己出门遇到危险吗?算错了他的心思。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迈着四方步走在繁华的街道间。如今这总管太监的打扮相对惹眼,穿梭于四周的百姓无不多看她几眼。不过她本人倒不在意,溜达进一家小酒馆,酒馆的招牌上刻有暗号,证明这家小酒馆从掌柜到跑堂都是她的人。
“客官吃点什么?”店小二笑脸相迎,弯身擦桌子之时,将一张字条塞入她手中。
乔晓佳并未急于看字条,随便点了几道菜,而后故作无谓地左顾右盼。
待她确定无人注意自己之后,她才悄然地打开字条——汝南王府亲兵对吾酒馆盘查严苛,请大人速速离开。
乔晓佳怔了怔,可是转身就走更容易引起旁人怀疑,于是乎,她拍桌子叫嚣:“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杂家坐下多时连杯茶水都未准备?!”
假扮掌柜子的年长士兵心领神会,匆匆跑上前,笑着道:“客官莫动气,生意红火难免招待不周,抱歉抱歉,茶水即刻奉上……”
“开得起酒馆请不起店小二?杂家可没闲工夫等你!”乔晓佳不耐烦地站起身,将一锭银子丢在桌上,刚欲离开,竟被伫立在身后的男子挡住去路。
暮夏染环视四周,扬起一指,大批暮夏国士兵呼啦啦挤入小酒馆。
掌柜不知所以,稍显错愕地看向乔晓佳。乔晓佳则移开视线,心神不宁。
可是,就在她以为暮夏染要掀了整间酒馆之时,他只是命士兵将其余食客轰出小酒馆,随后,士兵撤到店门外,一字排开,禁止百姓进入。
“此刻不忙了吧?”暮夏染幽幽地看向老掌柜,气势十足。
老掌柜反应过味儿,点头哈腰,谄媚道:“不忙不忙,客官要吃什么小的这就命厨子去做。”
暮夏染将宝剑放在桌边,用眼神示意乔晓佳坐下,乔晓佳木讷地落座,紧接着,暮夏染已将菜谱推到她面前。
“……”乔晓佳一边翻阅着菜谱,一边偷窥正在饮茶的暮夏染,道:“其实不在这家吃也无所谓,何必兴师动众呢?”
“倘若你不想在这家吃便不会进来,点菜吧。”暮夏染吹了吹茶叶末,看向街道。
乔晓佳擦了把冷汗,原来并非砸店,只是为了满足她的口味。
原来,他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后,不愿现身。
这男人,真奇怪。
很快,酒菜上齐,但这顿饭吃得有些压抑,因为两人相对无语。乔晓佳低头吃喝,暮夏染只是看着她就餐,偶尔帮她斟满茶水,或挑出菜中的蒜瓣。
“我曾经就不爱吃蒜么?”这一点使得乔晓佳感到更意外。
暮夏染却不予回答,默默地做着他最常做的事。墨紫雨属于性子急慢之人,别人都快吃饱了,可她还在慢条斯理地挑着葱蒜,而墨雪雁是天生的急性子,每每都会在一旁催促墨紫雨。暮夏染在墨雪雁面前不能表现出对墨紫雨的偏袒,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帮她一起挑,倘若只有他二人出行,他会吩咐店家莫在炒菜时加入蒜瓣。
点点滴滴融入他的生活,挥之不去,忘则忘我。
那一晚,他不该怒火中烧失去冷静,不该破坏原本的和谐,更不应该,在发生了那般大的变故之后仍旧对她发号施令。倘若他舍弃尊严向她郑重道歉,她是否会原谅他呢?
可是,他真的错了吗?错到她始终无法原谅?
咔嚓一声,筷子在他掌心断裂,天意弄人,她再也记不得过去,将他整个人从记忆中抹杀,她的失忆并非匪夷所思,因为他要负起全部责任。
断裂的筷子滑到乔晓佳眼前,她缓缓地抬起头,竟见他双手拢耳,好似陷入痛苦之中。
“多谢染王爷款待,咱们出去走走吧?”她放下碗筷,正因为此地都是玉峙国的人,于情于理,她不能将暮夏染暴露在外。
暮夏染依旧不语,只是跟着她走出酒馆,见人潮汹涌,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这边。”
乔晓佳应了声,跟随他拐入街道后方的羊肠小路,柳枝垂入河畔,格外静谧。
“只有咱们出游,会不会传到汝南王的耳朵里?”她提醒道。
暮夏染摇摇头,神色笃定,望向碧波粼粼的湖面,撩了下长袍,倚石而坐。
金黄色的波光映衬在他英俊的脸孔上,仿佛正在弹奏一曲委婉忧伤的情歌。仿佛,他不愿打断这首凄美的曲子,任由日月变迁,只愿一直听下去。
乔晓佳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一同望向碧绿的湖水。
——墨紫雨与他究竟经历过怎样一段故事呢?让他如此矛盾,让自己感到的,不止是不安,还含着些愧疚之意。
愧疚的是,她不能把墨墨交给他,即便他这般悲伤,她居然仍旧不能完全信任他。
日落黄昏,最后一缕晚霞消失殆尽,他终于在暮色降临的这一刻,疲惫地动了动唇。
“小雨,对不起,原谅我,可以吗?……”
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道歉,怪只怪,他并不知她的出现,会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永恒的一笔。
否则,他不会教她习武,不会将她培养成最杰出的细作,更不会为了完成整个计划的核心部分,让她以七日娘子的身份潜入新寡村。娶回家不就好了?
乔晓佳则为难地垂下眸,她没权利替墨紫雨接受道歉,可是,这溢出眼底的泪,是谁在让它流淌?
墨紫雨,你对暮夏染所付出的情感,也感到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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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十点等我。
40
40、第四十章
最终,乔晓佳还是没能替墨紫雨接受道歉,似乎在暮夏染的意料之内。有的伤害无需深入了解,单凭感觉便可定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汝南王与玉峙仁之间的仇怨因何而起?”
在返回汝南王府之前,她忍不住询问。
“其实仇恨已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可能和平相处。”暮夏染算是给出了明确的答案。换言之,他们之间有无法化解的仇恨。
“你与汝南王是……忘年交?”
暮夏染摇摇头:“我与王爷的儿子私交甚好。”
乔晓佳大致捋出些头绪,暮夏染尊敬汝南王,汝南王或许也把暮夏染当半个儿子看。
这么近的关系,打起仗来没理由不帮忙。
因此,她必须与暮夏染兵刃相见了?
罢了,即便不是她率兵出征,也会是其他人,如今最妥当的办法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将双方的伤亡人员降到最低。
这也许就是上苍安排给她的使命吧,不祈求战事平息,只盼望挽救无辜。
“寿宴一结束我便离开此地,保重。”乔晓佳起身抱拳,旁敲侧击道:“无论下一次见面会出现在哪种场合,希望你不要因为自认亏欠于我而对我手下留情。”
暮夏染凝望着她,唇齿半张,欲言又止。
乔晓佳又道:“我不是怪你,但是墨雪雁也是你的徒弟,你为何对她的生死如此淡漠?”
“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个人都有它必须肩负的使命,她在执行任务前便知晓此行只死不生。”暮夏染舒了口气:“不过通过她的获救,我忽然领悟一个道理,并非每一件事皆可按照规划好的轨迹驶进,而这其中唯一能扭转乾坤的人只有你。我只是荒谬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