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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这样的晚棠,我想我是没有办法敞开心扉对待她的。
九月初九,又是重阳佳节。
家里跟往年一样热闹,我的发髻上还是插上了茱萸,香囊里也被装进了菊花和茱萸,只是,为我做这些的人不再是苜蓿,而是晚棠。李阙早早地来到家里找我,父亲似乎还是非常欣赏和看好他,他只是随便跟父亲打了个招呼便堂而皇之地带我出门了,当然,晚棠也跟我一起。
刚一出门,一个坐在门前石阶上的姑娘赶忙站了起来,“你总算是舍得出来了!”那位姑娘笑盈盈地看着李阙说,然后定睛看着我,我已经认出了她,就是上次在福济堂追得李阙到处躲的那位姑娘,我只是看着她淡淡地笑了笑,李阙径自拉着我离开,很不耐烦地扔下一句话:“你还真是跟过来了,我说了我要带锦儿去的,你跑来人家门口做什么?!”我拉了拉李阙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走太快,那位姑娘两三步就追了上来,还很热情地挽住我的手,露出一个可爱的笑靥说:“锦儿,我陪你去可好?”我并不排斥她,回给她一笑,“当然好,你不是在京城,怎么也来兴济了?”
她正准备开口回答,李阙却在另一边无奈地说道:“这丫头就是看我来兴济才死乞白赖地跟过来的,到哪儿跟哪儿,我快被她给缠疯了!”我听了不禁好笑,这女孩子还挺有毅力和勇气的,她听李阙那么说,便狠狠瞪他一眼,“谁说我跟你来的,我明明是跟我二哥一起来的,这边的铺子出了点问题,我爹让二哥过来打理,我就顺道过来啦。。。”我侧过脸看她一眼,笑着说:“我只认得你,却还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天真地眨了眨眼,然后乐呵呵地说:“我叫徐静怡,真没想到才一次你就记住我了,我知道你叫张锦绣,李公子天天提起你。。。我今年十六,你比我小对不对?”李阙又是一脸不屑地插话道:“你那名字完全是给取糟蹋了!你看看你那样子,哪一点静了,又有哪一点怡了?”我没管李阙如何奚落她,朝她点了点头,她事实上比我小多了,这个姐字还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她又是迅速地反唇相讥,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我想到她姓徐,家里又是在京城做生意的,这兴济实力比较强的连锁铺子也就那么几家,便问她:“那徐记绣坊可是你家开的?”
她闻言十分惊讶,瞪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绣娘都是经过长期专门训练的,而且我娘的绣工也是出了名的好!”我看她那无比自豪的笑容,便笑着说:“刚刚你说自己姓徐我就联想到了,你们家的绣工我是领教过的,技艺确实非常精湛,无论是花色还是款式都无可挑剔。”“哈哈,那是自然,日后如有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给你优惠!”李阙听得不耐烦了,自顾自地往前走,将我们甩在了后面,但是看到我们两个有说有笑地掉在后面,便回过头来吼了一句:“你们到底是去不去?!晚了就没热闹可看了!”我和静怡相顾一笑,只好加快步伐跟上,而晚棠虽然一直跟在我身边,却从不多说一句话。
李阙说这普光寺在镇子的北边,要去那里必须穿过街道从汀水桥过去。这日街上的行人很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很多都是三五成群地插满茱萸去登高的,我随他们一起走在街上,似乎已经忘记了去年的今天发生在汀水桥上的事,只一心想着要去普光寺。
刚刚走到桥头,我在与静怡的谈笑间无意抬头,便看到了一抹白色的熟悉身影,定睛一看,立在桥栏边的挺拔身影好像正在看着我们这边。我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涟漪,跌跌荡荡,我没有想到晚棠的消息传出去会如此之快,更没想到他会百忙之中亲自来这汀水桥。我很清楚我该怎么做,我也知道静怡对李阙的心意,我拉近静怡小声说:“把李阙借我用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上前两步赶上李阙,径自挽住他的手,他非常受宠若惊地看着我,我只是冲他笑笑,脚下的步子一刻也没有停。
快走到桥中央时,李阙也看到了祐樘,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也一定会配合我演好这场戏。祐樘一脸微笑地看着我们,李阙只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我一脸怡然地与他擦肩而过,脚步丝毫没有准备停下,但是晚棠停在了祐樘身边,祐樘开口喊我:“锦儿---”我停了下来,缓缓侧过身看着他说:“这位公子有何贵干?”他听了我的话脸上闪过一片讶然,顿时又恢复了一脸的微笑,笑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他总是善于用笑来掩饰自己的一切情绪。我发现他好像消瘦了不少,有些憔悴的模样,心里被微微触动了一下,当初也是这么与他擦肩而过,但是听到他的声音就折了回去,而这次,我不会了。
他缓缓扬起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良久才说出几个字:“你没事就好!”我朝他莞尔一笑,“有劳公子关心,我们还赶时间,告辞了!”说完我便毫不犹豫地挽着李阙向前走去,晚棠只好匆匆地跟上来,静怡完全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却又不敢开口问什么,本来一路热热闹闹的,现在竟然完全安静了下来。
脚步一直没停,我心头的伤口好像又再次撕裂了,感觉沿路都在滴血。他专程而来应该是想要跟我说些什么的,但是我没有给他机会,我故意让他看到我与李阙在一起,虽然他的脸上是笑,但我知道我的一言一行都已经刺痛了他。事到如今,除了伤人伤己,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去获取我的平静了。
走了好一阵,我终于松开李阙的手,笑吟吟地说:“谢谢你。”他的眼里闪过一种不明的情绪,似是受伤又似是愤怒,但他终究没有开口说我什么。静怡上前挽住我的手,看我情绪已然恢复,便小声问:“刚刚为什么说借他?”说着她便看向李阙,李阙仍然在我们之前几步开外的地方,晚棠与静怡在我身边一左一右,我凑到静怡耳边说:“现在还给你了!”她大概猜出了我的意思,继而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呢?他什么都好,而且。。。而且还那么喜欢你!”我对她笑了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是啊,他什么都好,而且真心实意地待我好,我为什么不接受他呢?但是刚刚那句话,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李阙推给静怡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笑着问晚棠:“你不跟他回去吗?真要陪我一辈子?”晚棠肯定地说:“我现在不能回去,我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小姐!”其实以我的脾气真的很想臭骂她一顿,但转而一想,她给祐樘通风报信也只是她的职责所在,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也有许多的为难之处,想到这里我便放缓了语气:“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也知道你的为难之处,你也看到了,我与他现在是形同陌路,你没必要再告诉他我的情况,一切是是非非都该到此为止了,如果你想继续陪在我身边的话,不妨把性子放开一些,不要老是那么拘束。”晚棠知道我识破了她,略微有些尴尬,但仍是微笑着说:“我的性子一向冷清,如果经常跟小姐出来走走或许会慢慢变得开朗一些。”
她已经收到我的警告,我也就不用再多提了。静怡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们,然后又挽着我扯东扯西地说个没停,好像刚刚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第三十七章 白沙先生
随着拥挤的人群流动,半个多时辰以后我们终于达了普光寺。
普光寺坐落在镇边上的几座山脉之间,虽然山不够大,但这普光寺藏得也还算深的,跟我们一起上寺的人不少,大多都是梳洗得干净整齐,带了香表去祈祷还愿的,我们几个人都是两手空空如也,看上去更像是旅游观光的过客,不少人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眼光,像是在指责我们污浊了圣地,亵渎了神灵。
沿着一条蜿蜒延伸的小道,我们来到了普光寺的脚下,穿过一个古朴的牌坊算是进入了普光寺的地域,小道两边都是古朴的尖角木屋,尖角上整齐地挂着大红灯笼,呈一字排开,面前的石阶顶端可以清晰地看到普光寺的大门以及牌匾。我们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了上去,我以为进了那道大门就可以看到高僧道人说佛讲经了,但是到了门口才知道,里面还有许多一层层的门,每个门口都站着年轻的和尚。
来往的人群在我们身边擦来擦去,人声鼎沸,远远传来和尚念经的声音,很浓的檀香味四处缭绕。李阙告诉我,这里的香火之所以如此鼎盛是因为这里的神灵和签卦都很准,我并不相信那些东西,纯粹是为了凑热闹才过来的。绕过几道门,李阙带着我们来到了大雄宝殿,墙上的壁画和雕刻颇具异域风采,威严耸立的神像让人产生一种崇高的敬畏感,贡台之上的硕大香炉和贡品扑入眼帘,房梁之上悬挂的巨型盘旋檀香烧得烟雾袅袅,仿似仙境。这里面的人可以用里三层外三层来形容,其实那规模远远不只三层,因为我们根本就挤不进去。我把脑袋伸进去一看,里面哪是在说佛,根本就是在诵经礼佛,虔诚的佛徒整齐地跪在蒲团上随着经文的节奏恭敬地叩拜。
我扯住李阙白了他一眼,“这就是你说的热闹?你总不是带我们来磕头的吧?!”李阙气定神闲地说:“重头戏还在后面,我是专程来听白沙先生讲静的,他的名下桃李无数,而且他的教学主旨与方法十分独到,他的书法更是苍劲有力,别具一格,能够有幸在这里一睹他的尊荣实乃荣幸啊!”我听了有点头大,照他这么说那人又是思想家又是书法家,还来这寺庙讲个什么劲,“你可知道他讲的什么静?”李阙神秘地看我一眼,脱口而出:“端坐澄心,于静中养出端倪。”什么叫在静中养出端倪?他的静与我一心想要的平静又是否一样呢?我开始有点琢磨的念头了。
终于进入下一环节了,出乎意料的是许多虔诚的佛徒在宋经礼佛以后径自起身离去了,似乎对李阙所说的重头戏并不太感兴趣。李阙看到我不解的样子便乐悠悠地说:“这就是信徒与学徒的区别,信徒信的是佛能佑人,学徒学的是思想和素养。”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想见识一下那位白沙先生的学说。那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面相慈善,长垂的胡须泛白,明朗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个博学之人,他并没有坐下,只是立于宝殿的旁侧,徐徐地开始宣讲他的思想学说,开始依然是一长串絮絮叨叨的开头词,似乎是这个时代的文人固定的开场白,接下去,我只隐隐听到几句什么静什么疑之类的话,旁边的人嘀嘀咕咕我也听不清楚,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我差点想要冲到跟前去问他。
静怡和晚棠早已听得不耐烦了,我看她们坐立难安的神情不禁好笑,李阙仍是认真地倾耳相听,丝毫不受我们的躁动影响。终于等到他讲完了,李阙意犹未尽地准备带我们离开,晚棠和静怡早就退到了门外,迫不及待地想走,我还站在原地不动,他们皆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李阙问道:“怎么不走?”我指了指那位白沙先生,笑着说:“我有问题想要向他讨教,你们去外面等我吧,稍后我去找你们!”他先是一脸惊异,而后才放平情绪说:“那好吧,我们就在外面。”他们出去,我便迎上前去找那位白沙先生,他身边的随从已经在为他整理文卷,大殿里的群众基本尽数退出,只剩下他的随从与几个穿着不一的和尚。他正在与一名住持模样的老和尚说话,见我走上前去,便微笑地看着我,我稍稍行礼,轻启朱唇。
“白沙先生,刚刚听你讲学我还有一些疑问不懂,可否请您赐教一二?”他对身边的和尚笑了笑,然后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姑娘有话,但说无妨。”我随他在旁边的蒲团上盘坐,我开门见山地问他:“先生,您说的端坐澄心,是否就是坐禅?”他闻言呵呵一笑,轻轻捋了捋胡子,“我所说的静是‘有所得’,而禅却是‘无所得’,佛家所讲的禅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心无杂念,而我的静却是顺合人的自然本性,让人在静中应对万事。”我心里一喜,我需要的便是在静中坦然应对万事,今日还真是找对人了!我继续问他:“若是心不静,即便端坐,又怎能澄心呢?”
他依然笑吟吟地徐徐说着:“此端坐非彼端坐,我所言端坐并非一定要端正坐下,而是要停下正在着手的事,摒弃外界对心灵的干扰,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根本原因在于你的内心,放不下!”他说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吗?这才是我一切烦恼的根源吧,他见我沉默不语,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继而说道:“你想要静便要彻底放下,就要甘于淡泊,乐于寂寞,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如此才养得出端倪!”我顿时如醍醐灌顶,有些模糊的东西开始渐渐明晰,欣喜地说:“多谢先生赐教,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今日有幸在此一遇,真是不虚此行!”他乐呵呵地站起身,“希望你是彻底明白了,如若还有不解可以来此寻访刚刚那位无际大师,他是我的旧识,也许他更能让你开悟。”
我拜别白沙先生便出去与李阙他们会面,李阙和静怡齐声问我:“怎么样?”我乐呵呵地一笑,“什么怎么样?”李阙说:“你问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回答你的?”我朝他们神秘一笑,拉着静怡和晚棠就走,“没什么,想知道的话自己也去问啊!”李阙狐疑地说:“刚刚还等得不耐烦,现在就乐得跟朵花儿似的,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我想到白沙先生,便问他:“看样子你对他很了解?”他自豪地昂昂头,瞥我一眼道:“那是自然,这白沙先生原名陈献章,原籍是广东新会白沙乡,各方的学者尊称他为白沙先生,21岁考中进士,跟你父亲一样在国子监读书,但他一生不曾做官,以教书为业,他的思想学说和书法诗词都深得人们的尊崇。。。”我听了连连点头,原来他也是个淡泊寂寞之人,他的主静思想便是由此而来吧。
拉着她们从普光寺出来,心里竟然豁然开朗,像是蒙受了沐浴清化一般明澈舒服,但我是否能够真正彻底放下呢?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往日的伤痛不再,万事合于平静,万物归于自然。
第三十八章 突发隐疾
从普光寺回来,走到镇上的时候,李阙和静怡各自回去,我与晚棠也准备直接回家。本来出来的时候一直都好好的,此时却觉得腹部开始绞痛,我渐渐放慢步子,禁不住用手捂住肚子。
晚棠见我脸色不对,便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我僵硬地笑笑,“没事。”刚刚走几步,肚子就开始疼的钻心了,我停下脚步想要缓一缓,谁知不但不缓反而痛得更加厉害。晚棠过来扶住我,我的腹部就像是有一把尖刀在里面搅动,痛得不能言语,脸色顿时煞白,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我的拳头握得发颤,浑身绷得死紧,晚棠见形势不妙,急忙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我已经站不住脚了,径自滑倒在地,只能捂住肚子一个劲抽搐,“小姐,你坚持一会儿,我背你回去!”说着晚棠就背起我往家里赶,我已经说不出话,只能任由她背着颠簸。
刚一进门看到张管家她就让他通知父亲去请大夫,她的动作很快,不久就把我背到了屋里,她将我放到床上然后拿来湿毛巾给我擦额上的汗,我开始是痛得在床上乱滚,到后来竟连滚都没有劲儿了,只能呼呼地喘着大气,眼泪珠子往外滴溜溜地滚。片刻之后,父亲终于带着大夫赶了过来,虽然看到大夫我心里颇感安慰,但钻心的疼痛还是将我折磨得不轻。那大夫替我把脉,我的手还是一直在颤,几乎想要伸展开来都很困难,那大夫皱了皱眉,思索了半天却不开口。
父亲焦急地问:“怎么样?您可知是何因所致?”那大夫蹙眉问道:“她的腹部可曾受过创伤,或者在葵水之际受过寒气?”晚棠微微蹙眉,开口说:“是,背后受过一剑,而且溺过水。”我仔细一想,那次挡的一剑难道影响到腹部了?七月初三那日晚上淋了大雨,又被水泡了那么久,更重要的是之前葵水才刚走一两天,而且好像两个月来都不曾来过葵水,不要告诉我是这些原因导致经期萎乱和痛经啊!那大夫接着说:“那就对了,受过的剑伤伤及腹部,触动**,加上寒气侵染,导致血气不畅,葵水萎乱,久积不出,自然是疼痛难当!”父亲紧张地问:“那依您所看,能否完全治愈,又是否会有何不利影响?”
我明白父亲担心的是我嫁人以后的生育问题,这一问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大夫缓缓地说:“目前需用药物渐渐调理,我只能说可以减少发作的频率,疼痛却是在所难免,至于以后,那可不好说。。。”父亲紧接着问:“什么不好说,你就说会不会有影响便是!”“这要看日后调理得如何,只要休养得当,心情松畅,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的。”我心想,不会有大问题那就是还有小问题了,我要是不嫁人倒也没什么,万一被父亲给嫁出去了又生不了孩子岂不是成了猪八戒照镜子?!最要命的是疼痛难忍啊,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能被我给拣上!
接下来那大夫便大笔一挥,刷刷刷的一张纸就写满了药材和剂量,我不得不感叹中药吃起来有多麻烦,等药煎好了估计我已经完全痛得虚脱了!大夫走后,金氏也带着两个弟弟过来看我了,一脸的关怀与疼惜不知是真是假,“锦儿啊,这可真是苦了你了,你小时候身体一向不错,怎么现在反倒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张管家已经让人拿方子买药去了,你先忍忍,吃了药就没事了!”我微微点点头,没办法,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自己给折腾的,当初要不是逃婚也就不会有这些破事了。。。如今悔不当初也是于事无补了!延龄拉着我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姐姐,你是吃坏了肚子吗?”我想跳起来拍扁他的脑袋但终究是没有力气起身,鹤龄在一边开口道:“笨蛋,姐姐这是受伤留下的隐疾,跟吃东西没有关系!”延龄听了只得傻傻地‘哦’了一声,然后冲我羞赧地笑笑。
他们都出去以后,只剩下晚棠在旁边照顾我,她一脸的不忍,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小姐,你何苦要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呢?”此时痛已渐渐缓和,我使劲呼了口气,低声说:“我又不是傻子,谁能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一身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