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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去,我将注意力转到了延儿身上,不再理会那道陌生的目光。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一切是如此美好,可是谁又知道,日后的痛苦也许从这时就已经开始注定了!老天注定是不想让我惬意自得的!
第三章 从师学艺
平静的日子几乎让我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整天除了看书、练字、聊天,就是在院子里瞎转悠,再不就是被延儿缠得脱不开身。自从大家知道我身体恢复以后,我每天都必须跟他们一起同桌吃饭,繁琐的规矩和礼仪害我拘谨不已,也幸好有苜蓿在旁边照应,才不至于闹出什么尴尬的笑话。
这天跟往常一样,用完早点我就匆匆回屋去了,捧起我心爱的《孙膑兵法》,刚盘腿坐上软榻,这书还没捧热,就听到苜蓿老远在喊:“小姐!小姐!”目光仍然在书上游移,我懒散地问:“什么事儿啊?一惊一乍的!你捡到钱了还是怎么的,那么高兴?”苜蓿呼呼地喘着气,兴奋地说:“不是啦小姐,是万师傅,万师傅来了!”“什么?!”我一个轱辘从榻上蹦了起来,满脸错愕地问:“万师傅?就是爹爹说的那个万归逸?”苜蓿欣喜地连连点头,“对,就是他,现在在大厅呢!老爷让我请你过去!”我一把撩开手上的书,急忙窜到镜子跟前,“苜蓿,快,帮我整整衣裳,我要去会会他!”“好!”
一会儿功夫以后,苜蓿带我来到了大厅。根据苜蓿所指,我定睛瞄了瞄,那姓万的一袭长衫,白衣胜雪,单看那脸部清晰的轮廓就足以让人赏心悦目。细看过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微微扬起的嘴角和他那不羁的眼神很是登对,不过,看他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怎么一副超然脱俗看破红尘的模样?“锦儿近来可好?”醇厚的嗓音将我拉回了神儿,他已经向我问话了,不过我也没有丝毫慌张,走到跟前,微微福身行礼,坦然应对:“多谢师父惦念,锦儿调理了数日,已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以前的事却都不记得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但迅速又绽开了笑颜,颇有深意地道:“忘记的不见得都是好的,从头再来也未尝不好!”我不禁暗自腹诽,这人说的话还真跟他的气度一样脱俗!我嫣然一笑道:“那依师父来看,锦儿今日就开始学习如何?”“有何不可?!”万归逸大笑着看进我的眼里。
来到我房前的小庭院,苜蓿派人迅速将琴案摆置好。万归逸徐徐走至一把琴前,拂袖敛衣,正襟危坐,有意无意地垂眼瞥了瞥琴,好像并不打算急着弹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我先弹一曲高山流水,你仔细瞧瞧!”我点点头,认真地看着他起势,一手按压,一手轻挑,一个个节奏跳跃出来,逐渐连贯成曲,按音与滑音相间,宛如溪流撞击山涧的卵石轻快奔腾。万归逸仿佛置身其中,只是闭眼弹奏,并不看琴。沉醉中,我想起了曾经学过的琵琶,当初就是冲着十面埋伏的激越豪情去学的,谁知我天生左手比较灵活,结果竟学会了左手反弹。
那么七弦古琴跟四弦琵琶又是否能够做到融会贯通呢?这万归逸的琴艺真不是盖的,我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他光是架势就让人心生敬畏,认了这个师傅也值!“往常你最擅长的便是勾剔滚拂,不如,你试试看!”一语惊人,已是曲毕,完了完了,我从来没玩过这玩意儿啊,看来真得从最基本的指法开始学习了!“师傅,这曲子的音律我颇为熟悉,看您弹得如此之妙,我也甚是想学,您能否从基本指法开始教我?”我虚心试问道,他看进我的眼里,毫不含糊地说:“好吧,以你的资质,即便失忆,想必也很快就能学会!”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难道他看出我不是张锦绣了?没这么神吧?可究竟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我就真的学起了古琴,左手指法和右手指法相比,还是左手感觉要好些。一曲高山流水,从一个个音符到一个个节拍再到整首曲子,在师傅的指导下反复练习,我不但没有烦躁,反而越来越有兴趣了。一上午之后,我已经能将这首曲子完整地弹奏出来,但跟骨灰级的万师傅相比,还是不足一提。“今天就到这儿吧,基本指法你掌握得很快,但还是缺少一些灵气,有空多练练,明日我再过来!”万归逸说罢便起身离去,“锦儿知道了,多谢师傅指导!”送走了万师傅,苜蓿不禁冲我笑道:“小姐真是聪明,先前连衣裳都忘了该怎么穿,可这琴却学得如此之快!”我得意地笑了笑,继而悠悠道:“少拍马屁了,跟师傅相比不足一提,嗯…我以前跟他学琴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苜蓿坦然道:“是呀,小姐刚开始学琴的时候,与现在没有什么不同!”我有些诧异,难道这也能一样?“罢了,回屋歇歇准备吃午饭吧!”
午饭过后,我连午休都给免了,径直抱着古琴琢磨,时不时拂上两下,暗自思索道:“这少了的灵气要怎样才能添上呢?”灵机一动,我惊喜地叫道:“苜蓿,你能否给我弄把琵琶过来?”苜蓿狐疑地蹙了蹙眉,不解地问:“你学的不是古琴吗?要琵琶做什么?”我干脆道:“你就说有还是没有,拿来你就自然明白了!”苜蓿连连点头道:“有有有,紫荆姑娘屋里就有一把,我这就去拿!”我好奇地问:“怎么一个丫头还有闲工夫弹琵琶不成?这待遇是不是有点太好了?”“小姐有所不知,这紫荆原是金氏的亲外甥女,因家道中落,迫于生计才前来投靠,说起来还是你的表姐呢!”苜蓿浅笑着解释道,看来紫荆还真是不简单,我会意地说:“原来如此,你赶紧去吧!”
一刻钟后,苜蓿将琵琶抱给了我,我调整好姿势坐下,调了调音弦,接着便弹奏起我得心应手的十面埋伏。曲毕之后,苜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说:“小姐何时学的琵琶?为何能够弹奏得如此之好?”我轻笑着说:“熟能生巧,师傅说我抚琴缺乏灵感,我现在就是借着熟悉的琵琶找找灵感,你可会弹琴?”苜蓿呵呵一笑:“略知一二,技艺不精,难登大雅之堂!”“那好,咱们就来合奏高山流水,你用琴,我用琵琶!”说行动就行动,我按着多次练习的韵律用琵琶弹了起来,谁知苜蓿这丫头毫不逊色,竟也能弹得如此流畅婉转,音色之中也挑不出什么瑕疵。
我学着师傅的样子微微眯上眼睛,一边弹一边用心感受串串音符飞跃的美好意境,谁知竟不知不觉想起我的姐妹、同学和家人,此刻思家之情顿生,脑海中竟突然空无一物,我明白了!我少了的正是感情,只有将感情赋予音乐之中才会有灵气,琵琶如此,古琴亦是如此!苜蓿见我停了下来,也随之停止弹奏,站起身问:“小姐可是要试试这琴?”我笑着走到琴边,却并不坐下。仔细看了看这梨木古琴,弦的外侧镶嵌有十三个圆点的徽,我扶住琴的左端将其竖起,使它直立在琴案之上,没想到底板上还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和古字,颇为精美。
苜蓿诧异地问:“小姐这是要做什么?”我笑而不答,就势坐下,左手只按住上端的四根弦,右手尾随其下开始刺挑拨打,同样是高山流水,我却将琴当作琵琶弹了出来,心情欢畅至极。末了,我就问苜蓿:“我看你的琴也弹很不错,跟谁学的?”“我自幼便跟表姐学过一点,后来万师傅整日教小姐弹琴,我也耳濡目染学到一些,只是跟你远远不能相比,你琴棋书画的才艺早已闻名兴济,整个青县也找不出几个女子能与你匹敌!”我颇为震诧地瞪大了眼睛,“什么?闻名兴济?我以前就这么出名吗?”苜蓿一脸自豪地答道:“是啊,虽然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你的才气却不是这几堵墙能挡得住的!”“难怪爹爹对我那么上心,看来培养一个才女也确实不易啊!”可惜此才女非彼才女也!后面一句被我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第二天上午,万师傅照例来庭院教我弹琴,只是这次却亲自带了另一把琴来,我还没开口,他便将琴递给苜蓿,然后看着我说:“这把丝桐之琴是送给你的,琴艺之高在于心境与环境的契合,一把好琴也同样需要一个合适的主人,只要你能领会这其中的要领,便能做到举一反三,如入无人之境!”“多谢师傅!”苜蓿把琴放置在我面前的琴案上,我发现这把丝桐竟与一般的琴有些不同,琴身为独木所成,通体墨绿,琴弦根根紧致,十三徽亦是玲珑精巧。琴侧和琴底都刻以竖条清晰的纹路,上面涂以金漆,杳然成丝,一端用篆书雕刻着丝桐之琴四字,旁边还用小楷刻着一个贞字。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女子的琴,这女的叫什么贞?她又是师傅的什么人?为何要突然将它送给我呢?此时我只看到了它的精美却不知师傅出自何意。接下来,我便用此琴弹奏了一曲广陵散,我自觉弹得还不错,没想到师傅却一脸俨然,“琴是弹给自己听的,这丝桐给了你便只为你而奏!”我怯怯地说:“锦儿明白了,重在心境,刚刚是我浮躁了!”他只微微扬了扬嘴角,不再多说什么。
这段时间天天习琴,也算颇有成效,连爹爹和金氏都带着弟弟们几度过来探班,我的琴艺在师傅的指导下也越来越有登峰造极之势。渐渐摸清了万师傅的习性,我也能够从容应对他出的难题,可就是想不清楚他对我为何如此上心,还专门送我这么一把特殊的琴。锦绣的琴棋书画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的琵琶和古琴玩得不错,书法和文章在大学时就是强项,棋下得也还马马虎虎,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画画,只要别让我作画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第四章 人生初见
我初来这里之时,已是盛夏,恰逢荷花盛开的季节。不知是因为没有热岛效应,还是院子里种的植物多的缘故,竟完全不似夏天那般炎热。在张家呆了一个多月还不曾出过门,说起来实在是惭愧,就是闭关修炼也该出去放放风吧!再关下去,估计我没炼成神倒先炼成妖了!于是我跟苜蓿说起了这件事,这丫头不但不支持,还说女儿家不能随便出门,不符合礼仪什么什么之类,甚至还把爹爹搬出来压我。
我威胁道:“臭丫头,你去还是不去?回头我走丢了,老爷首先要罚的人便是你,你可想清楚了!”苜蓿思索良久,极不情愿地说:“横竖都是死,我还是跟小姐吧,只是不要多逛,不然老爷问起就麻烦了!”我得意地一笑,“放心吧,上次不是看到那个侧门了吗?咱们就从那儿溜!”
吃过午饭,我就拉着苜蓿迫不及待地往侧门跑。走过长廊,恰巧看见鹤龄和延龄与其他几个小孩子在不远的树荫下斗蛐蛐,鹤龄领着他们在那又是指又是说,俨然一个孩子王,为了避免被延龄发现要跟着来,我们蹑手蹑脚地穿过了长廊。来到侧门跟前,刚刚松下一口气准备出门,张管家却忽然迎了上来,“小姐今日怎有空来这走走?”我心下明了,这张管家处事一向严谨,绝不会轻易放我出去,暗自扯了扯苜蓿的袖子,使了个眼色,笑着打马虎眼道:“是啊,刚刚吃多了想出来走走,结果一走就走到这儿来了!您忙着吧,不用搭理我!”说着我就真的装作散步的样子,折回了走,还不忘信手拈拈花,惹惹草,无比悠闲自得。
待张管家走远,我本以为畅通无阻了,谁知门口又冒出个扫地的老头,看样子应该是看守这侧门的。苜蓿脸上堆笑,“赵师傅,听说您又养了好几盆兰花,而且与寻常的品种不大一样,能否带我去瞧瞧?”老头一脸喜色地说:“这消息传得还真快,走,我让你见识见识去!”一看苜蓿支开了那老头,我立刻转身就往门外冲,连跑了几十米才贴着墙角停下,生怕被人给追回去。等了一会儿,苜蓿果然出来了,“你倒真是机灵!”我戏谑地拍了拍她的肩,苜蓿笑吟吟地说:“走,咱们去那边,这边再走就转到大门去了!”她紧紧地牵着我钻进了一条小巷,就像生怕把我给弄丢了似的,我跟着她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乐呵呵地直笑,“我说苜蓿啊,我手都快被你捏出汗来了!”她缓缓松开手,一脸正色道:“咱们兴济镇上可大着呢!呆会儿到了街上人多,可千万不要随处乱走!”我无奈地笑笑,这丫头真当我是小孩子呢!姐姐我可比你大出好几岁,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小巷两侧皆是高高的青砖围墙,我们在中间蜿蜒穿梭了许久,终于走到头了!还未踏出胡同口就听到熙熙攘攘的吆喝声、欢呼声、孩子的哭笑声…我欣喜地窜到街上,我的娘啊!真是热闹非凡,跟我的庭院完全是两个世界嘛!什么捏糖人儿的,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到处可见,举着冰糖葫芦和手工艺品随街叫卖的小贩更显得有趣,街道两侧还有出售各种生活用品的店铺,什么铁器,布匹,当铺,古董应有尽有,客栈酒家茶馆里的顾客络绎不绝。据苜蓿说这还不算顶热闹的,北面的京城和南面的沧州还要繁华许多,我暗想,能偷偷出来放放风就不错了,这京城离我真遥远啊!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朝我们这边走来,我跑上前去一口气扯了四根下来,然后挑挑眉,示意苜蓿付钱。
我跟苜蓿一人两根,正吃的有劲儿,远处拥挤的人群霎时吸引了我的眼球,我举着两根冰糖葫芦就往那边跑,完全不顾苜蓿在后面追喊。挤到人群里面一看,原来是表演杂耍的!一个中年男人正赤脚踏上几根交叉搁置的方形木条,看似细小的木条在杆杠原理的作用下,竟将体型庞大的他支撑起来。旁边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给他不断加木条,脚下的木条都是倾斜向上,而且一根比一根高,他双手平展,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木条顶端走,看得众人都为他捏一把汗。我也正看得津津有味,只觉得苜蓿突然撞我一下,不耐地回头一瞧,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挤了苜蓿一下,接着就匆匆走开了,我意识到不妙,立刻对苜蓿说:“快看看钱袋是否还在!”苜蓿迟疑地一摸腰间,脸色顿时大变,“没有了······难道是刚刚那孩子?”“快,追上去!”我竭力拨开拥挤的人群,飞奔直追,那小子见我追去,他撒腿就跑,硬是带着我绕了好几个胡同。
终于在辛巳胡同追上他了,眼看触手可及,马上就要逮住他,不知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将我活活弹了回去。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子越跑越远,顿时火气直冒,狠狠地扔开手上的冰糖葫芦,我双手扯住他的袖子,哈着腰一面喘气一面破口大骂:“妈的!没看到老娘在逮小偷吗?没事儿干嘛拉着我?!”说着我还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吃痛地微微退了一步,“姑娘,是你拉着我了!”顺着这温润醇厚的声音,我像中蛊一样缓缓抬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人长的什么模样。展现在眼前的是棱角分明的嘴唇,饱满好看,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整齐皓白的牙齿,鼻子挺直,脸部轮廓精致完美,平整的额头下,一双琥珀般清澈的眼眸与他白皙的皮肤相映成辉,一脸的笑容如和煦春风般醉人。他的头发用墨玉冠束起,一身白衣干净清新,图纹和样式大显贵气,衬得整个人温润儒雅,看他年纪也就十五六岁,五官尚不成熟,却比我高出不止半个头,他怎么就生得这么好看?
“小姐!”苜蓿在旁边小声叫道,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抓着他的衣服,而他则是一脸浅笑地直视着我,我慌忙松开手,没好气地说:“臭小子!小偷跑了,你说怎么办吧!”他笑而不答,只是徐徐转过头去,这时,一个长相秀气二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一手拿着钱袋,一手拎着那偷钱的孩子说:“公子,办妥了!”白衣少年微微点头,然后拿过钱袋笑着递给我,我看那孩子像被拎小鸡一样给拎着,顿时有些心生不忍,走上跟前便问:“为什么偷钱?”谁知那孩子竟不屑地看着我说:“当然是需要钱!”我继续问:“你的家人呢?”他不耐地提高嗓门道:“钱已还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们有钱人哪里知道我们生活的艰难!”看不出这孩子还挺倔,“苜蓿,拿出一些银子给他!”苜蓿极不情愿地说:“小姐,他可是扒手!”我笃定地看着她,不再多作解释,她深知我说一不二的性子,最后也只好依我。
那孩子拿了钱,随口道声谢就跑掉了,苜蓿和那个侍卫模样的人都不吭声,只剩下我和白衣少年四目相对。其实他没有挡住我我也不见得能够抓住小偷,现在他帮了忙反而被我又抓又踩的,弄得我心里虚得慌,而他从头到尾都完全没有生气,这骂也骂了,踩了踩了,再去道谢或者道歉都挺尴尬的,于是我便底气不足地说:“小兔崽子!谁让你多管闲事儿的,难道想看我笑话不成?!”旁边那人听我骂他,立刻皱眉上前一步,一脸的肃然像是发威的猫,似乎马上就要动手揍我一拳,但白衣少年却伸出右手挡在他身前,喝止道:“萧敬!”那个叫萧敬的闻声立定,但还是一脸怒色地瞪着我,白衣少年好看的脸上还是漾着浅浅的笑容,缓缓启唇道:“姑娘多虑了,如此便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他就带着那侍卫走开,苜蓿还在跟我不依不饶地念叨银子的事,我侧过脸无意间撇了一眼,没想到白衣公子也正在回头看我,我条件反射似的,立刻慌张地收回眼神,突然之间,竟有点好奇他的来历了。一面之缘,我们都不认识彼此,但我却记住了旁边那人的名字—萧敬。
其实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的谬论,离奇降落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更是无心去招惹什么感情的麻烦事。住在张家,有的吃有的玩,还能时不时悄悄溜出来放风,这日子过得也还不错,我不贪心不奢望不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想安然做我的大小姐,乐得逍遥,活得自在。《木兰辞》里有几句诗是这样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此时我并不知道日后的命运会如何将我们牵缚在一起,不然,我就会诗兴大发地慷慨以吟:人生便只如初见,何必据心悲又怨?等闲识得真情意,不道故人心易变!
第五章 争锋相对
恰才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谁知才一会儿功夫就下起了阵雨,太阳还没完全隐去,大颗的雨滴子就哗啦啦地往下掉。苜蓿抱怨着说:“咱们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溜出来,又是小偷又是下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