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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弘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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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争锋相对

 恰才天空晴朗,万里无云,谁知才一会儿功夫就下起了阵雨,太阳还没完全隐去,大颗的雨滴子就哗啦啦地往下掉。苜蓿抱怨着说:“咱们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溜出来,又是小偷又是下雨的!”“得了,赶紧找个地儿躲雨吧!”顺着街道找了个最近的铺子,我们随便钻了进去,后来才知道是布庄,而且是兴济最好的云缎庄。里面男男女女的人还不少,掌柜和伙计都在招呼生意,一个伙计看了我们的衣着打扮热情得不得了。还好衣服没怎么淋湿,就势忽悠忽悠是不成问题的,于是我便在伙计的推荐下看看这匹布,摸摸那缎锦,偶尔还问问苜蓿的意见,弄得跟真的要买一样。

“张小姐!”闻声回首,却是一个衣着华丽面相俊逸的公子哥,扬起的嘴角露出些许调侃之意,一身青灰色长衫映入眼帘颇为熟悉。见我回首,他赶紧放开怀里的美女迎了上来,“真是巧啊,你也来买布了?”这一举动让我非常厌恶,不过是个随性浪荡的花花公子而已!管他什么人,我并不打算装作认识他,开门见山就问:“请问你是哪位?”他笑答道:“在下李阙,上次我来兴济,父亲还特地吩咐我前去你家拜访!”难道他爹与张峦是世交?我不解地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他继而笑道:“也难怪你不记得了,那日我在月华亭上便看到你跟你弟弟放风筝,后来询问才知,原来你是兴济赫赫有名的张锦绣!”我心里思量着,这家伙眼睛真是贼尖,隔了整整一个荷花池竟也能记住我的模样。

“呵呵,那今日真是巧了!”我敷衍着回答了一句,走到一匹水蓝的丝绸前面,伸手触了触上面的精美纹饰,不再多说什么,谁知他硬是扯这扯那说个没完,后来苜蓿见我不耐烦只好帮我答话。我看屋外雨已经停了,便对苜蓿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转而对李阙再道:“李公子,告辞了!”他欲言又止,然后扬嘴一笑,“张小姐慢走!”走到门口,路上还是湿漉漉的,苜蓿这倒霉孩子一脚踩上了西瓜皮,见她摔了下去我赶紧伸手去拉,谁知我也被扯倒了,一双有力的手臂扶了过来,一只手还触到了我的胸部。一把甩开这双手,将苜蓿扶起,我怒火中烧道:“王八羔子!找抽还是怎么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骂了根本不解气,要不是有张峦那层关系,我早一脚踹过去了!当时我那恶狠的表情让他惊异不已,估计他是没有想到颇负盛名的张家大小姐竟然如此粗鲁,最后他只好无奈地笑笑,耸耸肩说:“息怒息怒,两位姑娘走路还是多注意些!”

回家的路上,苜蓿似乎忘记了刚刚摔倒的狼狈,得意地对我说:“看吧,我早就说小姐长得漂亮又才气闻名了,你没看到李公子看你那眼神…”我打断道:“这李阙一看就是个花心萝卜大白菜,刚刚还佳人在怀,这就招惹我来了,老娘我才没那么好欺负!”“可是小姐,我听人说这李阙也是出身名门,虽然风流但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俊才啊!”“狗屁!就他?你要想去巴结,我倒可以撮合撮合!”“小姐!说什么呢!”一路打打闹闹地就回家了,路上也没碰见什么人问,呵呵,出师不利,班师倒是挺顺的!一回房,我就倒在床上,“哎,累死我了!出去一趟真不容易!”“小姐,你歇着,我去打盆水给你洗洗!”

苜蓿一出去就飞进来两个小人儿,鹤龄堆着一脸坏笑地说:“姐姐,外面是否好玩啊?”延儿耷拉着脸问:“姐姐为何不带我们出去?”我一股烟儿坐起来:“你们怎么知道?还有谁知道吗?”鹤龄仍然坏笑,“大家都知道,莫非你真以为你在这偌大的院子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仔细想了想,应该不会是张管家,他根本没看到我出门,守门的赵师傅也被被苜蓿支开,鹤龄和延龄也并未看到我们出去,难道…是他?他又跑来张家做什么,告密吗?那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老实交代,是谁说的?”我一手逮住一个衣领,他们俩被我拎着不好动弹,延儿准备开口却被鹤龄打断,“姐姐,撒手,你几时变得这般粗鲁了?不用我们多说,明日你自会知道!”“不说算了,去去去,出去玩,别吵我休息,你姐姐我累着呢!”说着就推他们出去,臭小子,见我没带他们竟然专门跑来笑话我!特别是鹤龄,这孩子向来嚣张霸道,整日一副目中无人的嘴脸,见了我就想抽他几下!晚上吃饭之后,父亲竟然破天荒地告诉我,以后要是闷得慌可以多带点人出去走走,我还真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翌日清晨,万师傅还未过来教我习琴,苜蓿就告诉我家里来客人了,还说父亲让我去见见。我就奇怪了,以前许多客人点名要我去展示琴艺都被父亲给推辞了,以我这水平弹上几首像样儿的拿手曲子确实不成问题,真要论起什么琴艺的专业素养我还是不够火候。今日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客人,能够说动爹爹,我倒想看看!经过苜蓿的一番整装,我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按照往常见客的模式迈着莲花碎步来到大厅。

一见来人我算明白了,果然是李阙!难怪昨天他欲言又止,原来是派人来家里打招呼了!“锦绣见过李公子!”“呵呵,张小姐别来无恙!”恙你个头,竟然恬不知耻地缠上门来了!“锦儿,来来来,坐爹爹这边!”张峦让我坐了他下手左边的座位,“不知李公子清早拜访所为何事?”我依然开门见山,父亲好像看出了端倪,笑着说:“你们既已认识我就不用再多作介绍,今日李公子是耳闻你的才学想要跟你切磋的!”哼,切磋就切磋,谁怕谁?!“爹爹,这万师傅也该过来了,不如请李公子移驾庭院,刚好有师傅可以评判,如何?”李阙满口答应:“求之不得!”臭小子,今天有父亲和师傅在场,陪你演演戏也就完了,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

来到庭院,万师傅和苜蓿等人已经摆好了琴,我的丝桐也被取了出来,连金氏、紫荆、鹤龄、延龄等人也都到场观摩,这阵势太壮观了!难道锦绣以前跟别人切磋也是这样的吗?

一阵寒暄之后,爹爹请李阙入座,不巧的是他刚好坐到我的丝桐跟前,“李公子,你的琴在那儿呢!”我指着对面的一把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完全不顾他的尴尬。各就各位准备开始了,李阙正襟危坐,一甩平常玩世不恭的形象,潇洒地弹奏了一曲山居吟,那架势,那神情,那韵律…毫不含糊,指法也是颇为娴熟流畅,众人都陶醉了,万师傅也看得入神,看来我还走眼了,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如果真以普通的方法去弹我还未必胜他,大家可都在这看着呢,我可不想为锦绣丢脸!单是为了那王八蛋我也得出口恶气!曲毕,爹爹率先发话:“令尊大人的诗书才气一直为天下人称道,想不到李公子年纪轻轻就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啊!”我也跟着笑笑,并不搭腔。

接下来,大家都不断称赞他的琴艺是如何如何的妙,嘿嘿,妙亦妙哉,本小姐给你来点绝的!我看了看师傅,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只是浅笑着默许。“张小姐,早闻你的琴艺精湛,今日终能一见真是莫大荣幸!”“公子高抬了,方才看你弹奏如此之妙,真是非常人所能及,既然公子远道而来切磋琴艺,小女子便只好献丑了!”说完我就站了起来,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竖起了丝桐。自从上次找到灵感之后,便日益领会到古琴和琵琶融会贯通的玄妙之机,这次不妨就拿出来显摆显摆。我半眯着凤眼,泛起浅笑,左手按弦,右手拨弹,无视身边的一切,只想着这首曲子的意境,长发随风飘曳也全然不管。一曲闲云孤鹤弹得是此起彼伏,淋漓尽致,停下以后,全场寂然,竟似空无一人般安静,连师父也陶醉其中。

我放下琴,信手一拂,大家纷纷投来欣赏的目光,师父还未点评,李阙已然开口:“果然是绝!在下甘拜下风,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这种弹法的?”我淡淡回应:“熟于心,用于境!”“那可否再比两场?”我狠狠地看着他:“改日吧!”说着便走到父亲跟前拉拉袖子,用近似撒娇的语气说:“爹爹,锦儿还要上课呢,今天就到这里吧!”父亲知道我是下逐客令,便说:“好吧,日后时间多着呢,李公子,咱们再去坐坐!”一群人哗啦啦地陆续撤离庭院,李阙走过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还会再来!”接着便一脸邪气地扬长而去。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邪笑,我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家伙长得跟个粉面妖精似的,还尽招惹良家女子,听他的口气好像还真是缠上我了,小样儿,得罪了我可没好果子吃!

旁人走尽,又剩下苜蓿和师傅陪我习琴了,师傅看着我说:“锦儿的琴是越弹越好了,只要多加练习和领会,日后必成大器!如今该教的我也几乎倾尽所有,跟你爹商量好了,待你及笄之后我便继续南游!”我惊讶地说:“及笄?师傅一定要走么?这些时日有赖师傅赐教,我的琴艺确实有所长进,只是,在我而言,你不光是师傅,更是朋友啊!你要是走了,我岂不是少了一个良师益友?”“人生何处不相逢,心到之处皆是缘,师傅是不可能永远呆在这里的!”谈到这里,我也清楚挽留不住师傅,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这段时间了。

上午照常习琴,下午金氏给我送来一叠新衣裳,“锦儿,你看看这几套衣裳,都是找徐记绣坊的绣娘裁的,喜不喜欢?”我一瞅,三套衣服全是由水蓝色丝绸制作而成,绣工也做得非常精细,那样式一看就知道出自有名的徐记绣坊,还比较对我的胃口,只是为什么全是水蓝色?忽然想起那日在云缎庄,我随手摸的那匹丝绸真是水蓝色的,终于恍然大悟,笑了笑就接过来说:“喜欢喜欢,二娘亲自送过来,哪有不喜欢的道理?!”金氏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就好,锦儿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听说没,这李公子跟老爷提议,以后要经常来跟你切磋琴艺,说是经茶陵先生应允就在这兴济别院住下了!”

“这李公子家跟咱们家有什么渊源吗?为何你们一再默许他…”“兴许是你失忆不记得了,这茶陵先生就是顶顶有名家喻户晓的李东阳李少卿啊,他自幼即是天才童子,诗词书法无一不精,就连他写的手稿都能拿去买个好价钱!如今在朝野之上也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跟你父亲年纪相仿却已官拜太常寺少卿。你父亲与他同是文人出身,又一同在朝为官,相谈甚恰,私底下也有些往来。这李阙便是他的嫡长子,虽然习性随意了一些,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原来如此,难怪他能够这般畅通无阻地在我家进进出出,原来来头还不小!

“我明白了,不过就是切磋琴艺嘛,这衣裳我已经有好几套水蓝色的了,劳烦二娘相送,不如就将这套送给紫荆表姐吧,看她身量与我相当,应是穿得了的!”说着我就拿起最上面的一套递过去,“那我就代她谢谢你了,锦儿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哪里啊,二娘没事儿的话回去歇着吧,下次有什么直接让苜蓿拿来就是!”金氏是个实在人,大老远跑来给我做思想工作肯定是父亲吩咐的,不回点什么礼还真是说不过去,那衣服给紫荆也就算是给她个人情了。送走了金氏,我随手将衣服甩到一边,巴不得丢到地上踩两脚,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我都没有成年,难道张峦想将我许配给李阙这个花花公子?好啊,你们都合起伙来忽悠我,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第二天,李阙真的又来了。他倒好,不光上午习琴来,连下午也来。我压根儿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现在父亲和师傅不在旁边,我更是本性显露,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能派上用场,可惜这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乞白赖地缠着我,说到后来我干脆懒得搭理他。“苜蓿,咱们去逛逛!”苜蓿乐呵呵地从屋里走出来,一身水蓝褥裙看得我是心花怒放,李阙见这衣裳穿在苜蓿身上,气得眼睛冒火,我暗自忖度,理想的效果终于达到了!“小姐,咱们去哪儿?”“跟我走就是了!”语毕,我拽着苜蓿大踏步离去。

第六章 重阳再遇

 那天以后,隔了一段时日没见到李阙,谁知不久他又来了我的庭院,我正慵懒地趟在树下的老爷椅上看书。他走到跟前一把拉起我就往大厅那边走,我慌忙放下书,狠狠甩开他的手吼道:“你还真是几棒子都打不死的李妖精!要我去哪儿?!”他只拖着我走,并不回头,“出去玩儿,你不是想出去逛吗?你爹已经同意了!”我立定,怀疑地问:“你说真的?”“还能有假?”“那你也别随便拽我啊,再拽手脱臼了你负责啊?”“为你负多大责我都愿意!”这话我却不好再抵回去了,这小子明明另有所指,我可丝毫不能放松防备!结果他真的带着我穿过大厅,从正门堂而皇之地出去了,连沿路的仆人都纷纷点头哈腰。虽然我讨厌他,但这回捡了张通行证,也没有什么不好。

此次外出以后,李阙一直一如往常来找我,甚至毫不避嫌地直呼我的小名,还经常带我出去玩,爹爹他们也不曾说过什么,真是放心极了,丝毫不担心他女儿被人拐跑。这家伙果然不愧是风流才子,这兴济镇上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全都摸得一清二楚,久而久之,跟他之间关系和缓了不少,不似先前那么争锋相对,但把我惹火了仍然会恶言相击,甚至直接提脚踹他。潜意识里渐渐发现,其实他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仅仅交个朋友的话还是不错,但也仅此而已!

月华亭上,苜蓿仍像往常一样在晚饭后随我来这吹风。每天看着亭下的荷花池,荷花少了,莲蓬多了,然后荷花没了,莲蓬也没了,藕杆折了,荷叶枯了,繁华落尽讲的就是这样吧!夏天过去,秋天到来,半个多月前,我在这里度过了第一个中秋节,赏月吟诗、祭月烧香、中秋薄饼、玩花灯、舞火龙…甚是热闹,只是在跟这里的家人齐聚一堂之时,我还是深刻地思念那个真正的家,有苦不能言,最后只好躲在被窝里偷哭一场了事。抬头仰望悬起的弯月,今天已经是九月初八了,重阳节,不知道又该有多热闹,我的心不在这里,过什么节日又有什么区别呢?

次日清晨,苜蓿按照传统习俗给我在头上插了一支茱萸,甚至连香囊里都放进了茱萸,说是避邪消灾之用。由于过重阳节,万师傅没有来家里,苜蓿看我无聊,便拉我去后院赏花,说是父亲为了重阳赏菊特意找人寻来的新品种,什么万龄菊、桃花菊、木香菊、喜容菊等等的菊花都开得正盛。苜蓿看得是津津有味,可这些金黄、桃红、纯白的花儿完全引不起我的兴趣,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菊花浓烈刺鼻的香味。鹤龄和延龄他们倒是挺欢喜的,身上佩戴着菊花和茱萸四处玩耍嬉戏,我则是索然无味地打道回房,准备闭目养神。苜蓿下午又给我端来一碟金钱花糕,由三层黄米糕饼夹杂着杏脯、乌枣和芝麻花生制成,味道还挺不错,听苜蓿说那是重阳糕,糕就是谐音高,与重阳节登高相应。除此之外还有精酿的菊花酒,可惜我已经有大半年不曾沾过酒了,而且那菊花味也并不讨我喜欢。

用完晚饭我便准备回房,路过长廊,听见有人在喊:“锦儿!等等!”回首,原来是李阙从月华亭那边跑过来了。“怎么,重阳都不回家吗?”“回过了,走,咱们出去玩!”李阙认真地说着,“好吧,反正也没事可做!只是爹爹那边…”“放心吧,刚跟你爹说过了,你爹只是嘱咐说今天街上人多,要注意安全,有我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小子完全把自己当护花使者了,“苜蓿,上次我们吃过一家点心铺子,味道不错,今天你也去尝尝看!”苜蓿高兴地说:“难得小姐惦记着我,咱们走侧门吧,这边近一点!”

一路说说笑笑来到街上,天色渐渐暗下来,但是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到处灯火通明,客栈和阁楼之上挂着各形各色好看的灯笼。带苜蓿吃过点心,我们就随着人流去了最拥挤的地带看别人吟诗作画,李阙这位风流才子也不堪寂寞地大展身手。苜蓿这丫头盯着李阙不知道转弯,我不禁暗叹,在我身边整天看还看不够,有那么帅吗?!站了一会儿,我觉得没意思,四处张望之际发现了一个方形的灯笼,浅黄的纸上印有菊花和重阳的字样,下面坠以红色的流苏,顺着看去,又有一些球状和圆柱状的灯笼,花纹也都不一样。我只顾着看灯笼,已经不知不觉地随着人流走到了远处,苜蓿他们还在那边,暂时应该不会找我的,不如自己单独去逛逛也好!走着走着,天色也越来越晚了,路上的行人渐渐稀疏,看了看周围,我决定从汀水桥绕回去。

乘着习习晚风,我踏上了汀水桥,快走到桥正中时,桥栏边赫然坐着一位白衣少年,准确的说是瘫软地靠在桥栏上,这白衣貌似有点眼熟。虽然好奇他为什么大晚上坐在这里,但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一股酒香扑入鼻息,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他乡共酌金花酒,万里同悲鸿雁天!”咦?这温润好听的嗓音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我立刻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怎么是他?他侧靠在桥栏上,痴痴地看着天空,右手还软趴趴地拎着个酒壶。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醉了,上次的事好歹也算他帮了忙,我就这样走了似乎有点不太仗义。略微思忖片刻,我又往回走了两步,在他旁边蹲下,我一把扯过酒壶,笑着说道:“你不怕头痛吗?”他好看的脸上没有那天温柔的笑容,只是淡淡地说:“是你?”

我轻轻笑了笑,他用那琥珀般明澈的黑眸看向我,笃定地说:“我痛的不是头,是这里!”说着用手指了指胸口,他的眼眸微闭,漆黑的睫覆盖着眼睑,偶尔睁开却闪烁着浓浓的悲伤和孤独,一如我深深隐藏在内心的东西,他才这么年轻怎会说出如此沧桑悲悯之话?“不介意我坐下吧!”说着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到他不复往昔的颓废落寞,我不禁心生动容,缓缓开口道:“人生或许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有时候天命难违,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尽力了便没有什么遗憾!”他依然是坦然相视,我看向远方,好笑地说:“你知道吗?我以前遇到不开心的事也会喝酒,喝得酩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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