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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的,是为了救我···”我轻轻扬起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继而道:“这样我们就安心了,你父皇知道你来看他会很高兴的!”她沉默地流泪,也不再出声。
连守两日两夜之后,极度的惆怅和哀伤终于将我击倒。我被人抬回了乾清宫寝殿,睡的是之前的东厢阁,晚棠和秋罗分别立在床的两端。偌大的龙床霎时显得空荡凄清,虽是五月,我却觉得异常的寒冷,独自蜷缩成一团,无处依偎。心凄然,纵使相思不得见,人不寐,他人不知愁滋味!一想到佑樘独自躺在灵堂,我豁然撩被起身,晚棠拦住我说:“娘娘,你还没眯一会儿,休息一下再去吧!”我径直取了素服来穿,刚准备出去,李骏霄一把挡在我面前,“晚点再去,我有事跟你商量!”我闻言退至桌边,他坐到对面,正色道:“照儿登基之事要尽快安排,你也不用留在皇宫了,随我回广西去!”我倍感震诧,不禁蹙紧了眉头,“回广西?不,我要陪佑樘,我不会离开他的!”他定目相视,“表弟将你交了给我,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他?那里有人等你,你必须得去!”'网罗电子书:。WRbook。'
瑶族除了外公一家没有其他相识的人了,李阙和静怡不可能去那里,鹤龄和延龄就更不可能,我目光深邃地问:“谁?!”“到时自然知道!”我见他没有想说的意思,便转而问:“照儿登基以后,如果我要走,是不是也得谎称暴毙?!”他缓缓扬起嘴角,“不必,照儿不比表弟,他刚刚登基,没有人坐镇是不行的,太后还是得要,只是不用你来做!”我狐疑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曾记得你的弟妹凝雪?”我陡然一想,恍悟道:“难道你要以假乱真?她是跟我长得相像,但万一穿帮怎么办?再者说,延龄与她感情甚好,他也舍不得啊!”他自得地说:“鹤龄和延龄已经不得人心,倘若没有你和照儿,他们会过得安生吗?为求自保,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你只管将此事告诉照儿,其他事情交给我便是!”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一时之间,心如乱麻。
第一二二章 永别皇宫
甲午日,佑樘正式入殓。入殓礼仪非常繁琐,司礼监、钦天监和礼部侍员携手操办此事,此外,随身宦官萧敬、御林军总兵徐成、御林军副指挥使顾昂和锦衣卫副指挥使李骏霄也都在场,他们四人作为佑樘最得力的亲信,在整场入殓仪礼中几乎都充当着指挥的角色。我与众人只能站在远处观礼悼唁,距离之遥,甚至连佑樘的面目都看不清晰,入殓的那一刻,我实在不忍去看,只得紧紧闭目悲思。
事毕,我回乾清宫寝殿召见了照儿。“儿臣参见母后!”照儿毕恭毕敬地行礼道,我若有所思地挥挥衣袖,“免礼吧!”我一副素颜,端坐在厅堂上首的金銮宝座上,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笼罩着我的却只有无限的凄凉,对上照儿的目光,我缓缓道:“照儿,你父皇已然入殓,四个月后才能安葬,朝中不可一日无主,母后找钦天监的人替你看好日子了,就在五月十八的壬寅日登基吧!恰好你父皇当年也是在壬寅日,你看如何?”照儿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有劳母后操心了!”我思忖着日后的安排,絮絮地说:“为人君主,以何能为,何不能为,想必你父皇生前已经跟你说过多次了,母后也毋需再提。今日找你前来,还有两事相商!”我定定的看向他,他俨然正色道:“儿臣定当谨遵父皇教诲,只是不知,母后还有何事?”
我语重心长地道:“等你登基做了皇帝,自然免不了要选个贤德的女子做皇后,母后已经为你寻觅好了,军都督府夏儒的长女夏颐晗与你年纪相当,才貌出众,温雅识礼,有时间可以与她多接触接触!”照儿略显羞赧地答道:“婚姻大事,儿臣听母后安排便是,可如今尚早,母后日后再提又有何妨?”我顿了半响,下定决心道:“这便是第三件事,朝中政局经你父皇多次整饬,已然甚是清明,但你年纪尚幼,资历颇浅,并不足以驾驭那些位高权重的能臣,没有母后给你坐镇,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但母后想回广西看看,日后如何尚且不知,因而不能陪在你身边,迫于无奈,母后准备让你二舅母林凝雪代为照顾你!”照儿闻言,惊异地豁然起身,蹙眉而道:“母后!你好端端的去瑶族做什么?!”
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原本是准备将此事一了就去陪佑樘,但我不能这么跟照儿说,思量须臾,我搪塞道:“你亲祖母是瑶族人,母后想回去祭拜她,母后和你父皇当年正是亲自寻了瑶医才怀上的你,而且你父皇在那儿留了东西给母后,母后想去看看!”他这才怏怏地嗯了一声,继而问道:“那母后何时回来?”其实我没准备再回这皇宫,可我说不出口,对上照儿殷切的眼神,我徐徐摇了摇头,“不知道,母后自己也不知道···”他失望而伤感地凝望着我,霎时沉默下来,寂静布满了整个宫殿,思忖几许,我再次打破宁静嘱咐道:“你的两个舅舅一向疼你,母后不说要你袒护他们,但也绝不能纵容!你涉世不深,尚且不知人心险恶,若是叫那些言官抓住了把柄,他们定会整得你声名狼藉,遗臭万年,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切记!”他会意地点点头,“儿臣知道了,母后放心吧!”
照儿走后,整个寝殿重新变得寂静无声,奢华依然,人事全非!所有侍候的宫女太监皆是一身素服,素白的帷幔肆意横飞,一如我内心惨白的世界,我时而恍惚,时而迷茫,完全手足无措。“娘娘,吃点东西吧!”晚棠上前轻声说道,她知道我又要去灵堂了,我怕体力不支再次昏厥,只得点头答应。御膳房的人送来一些饭菜,我只随便吃了几口草草了事,碗筷一搁,豁然起身,晚棠挡在面前劝说道:“娘娘,再吃一点吧,时间久了会饿的!”我定定地看着她,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我徐徐开口道:“食之无味,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子我也不知能撑多久,你早早跟李骏霄走吧!”“娘娘···”我径直从她身边走开,留她一人独立桌前。
十日后,壬寅日,礼部官员和司礼监已将一切准备就绪,照儿顺利登基即位,改元年正德,是为正德皇帝,今年是弘治十八年,也是弘治最后一年。佑樘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罢黜奸佞,重用贤臣,兴修水利,抚恤灾民,繁荣经济,创下一朝盛世!国丧期间,百姓莫不哀悼悲啼,皆为失去一位好皇帝而痛惜不已。佑樘幼年丧母,几度遭遇万贵妃易储的威胁迫害,但他精明睿智,心思缜密,屡次战胜强大的敌人,他胸怀宽广,乐善好施,对待曾经的恩人和受灾的百姓皆是竭力相济,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皇帝,更以一生只立一后而被世人传为佳话。佑樘一生以孝治天下,因此庙号定为明孝宗,谥号为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陵寝定于泰陵,弘治皇帝,锦绣弘治,都将从此成为历史,沉重而隽永!
没有佑樘的皇宫,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奢华精致的金笼,但我不想做独孤的金丝雀,也许我的使命到此也结束了。翌日上午,不由我嘱咐,晚棠已经帮我将皇后专用的玉玺和各项账本名册全部收拾整齐,一切行李也都打成包袱拿到马车上,李骏霄一身玄黑劲装侯在门外。晚棠对我请示道:“娘娘,奴婢帮你换身行头吧!”我缓缓点了点头,坐在熟悉的梳妆台前,晚棠用她灵巧的双手将我高耸的发髻解开,凤冠和珠花也都逐一卸下。镜中之人,独自消瘦,满腹凄然,我恍似看到了许多分解倒退的镜头,那是她第一次帮我装扮的时候,第一次绾上高耸的挑心髻的时候,第一次戴上凤冠的时候······“娘娘,该换衣裳了!”晚棠提醒道。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两鬓几缕长发自然垂落,头上已经变成了后垂的堕马髻,两侧皆是三根白玉钗,后面的珠花和发簪隐约可见,所有配以龙凤的饰物皆被换下,只有我喜欢的镂金红玛瑙耳坠没变。我徐徐起身,展平双臂,任由晚棠为我更衣,一身素服尽数褪下,重新着装的是一套岚媛青绿百蝶裙,这裙子是可以赏赐给任意对象的。公主和各个等级的嫔妃都有特定的着装和配饰,而我作为至高无上的皇后,拥有的衣物和配饰更是奢华至极,大多都是龙凤的图纹,如今完全换个面貌,倒是极不适应了。换装完毕,我环顾着这个住了十八年多的寝殿,这个处处留下佑樘身影的地方,久久挪不动脚步。
照儿闻讯赶来辞别,此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他满怀激动地说:“母后!现在就要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微微笑了笑,轻轻拂上他的脸颊,“照儿,如今你是皇帝了,凡事不能再像孩子一般,母后也舍不得你,但你父皇丢下母后自己走了,母后好累······母后会给你捎信的!”“母后!”照儿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手唤着,我强忍住内心的悲痛,只是看着他淡淡地笑,李骏霄在外催道:“娘娘,好了没?”我狠下心来,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指尖的余温随即逝去,心里也霎时一凉,“照儿,记住母后嘱咐的话,母后该走了!”“母后万万珍重!一定要给儿臣捎信啊!”我浅笑着点点头,带着感伤永远地离开。
绿萼、夏蕙和雅菊她们全都留了下来,照儿即将搬进乾清宫居住,我们用过的所有物品又要像当初一样全部翻新了。随行的人马并不多,我只带了晚棠一个侍婢,李骏霄也只是带上十个熟悉的锦衣卫,十匹高头大马前后护卫,我们后面是另一辆专门承载行李的马车。一路疾驰,我们乘风离去,金碧辉煌的宫殿早已被白色纱绫覆盖得凄惶惨淡,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熟悉而又悲伤的地方。经过金水桥,渡过护城河,从此告别了奢华肃穆的紫禁城,快到顾昂家门口时,我却不敢探头去看,马车一直没停,李骏霄和晚棠也始终没问我什么。秋罗和顾昂一家待秀儿极好,秀儿也与他们感情很深,我已经连自己都管不了了,此时更不必强行拆散他们。
第一二三章 闲云野鹤
一路上,我要么昏睡,要么发呆,心情已经沉重得开不了口,怀着凄恻的思念和满腹的悲伤,我们终于在一个多月后顺利到达了广西桂林。
我本想先去圣母寺祭拜娘亲,但坐在对面的李骏霄却坚持道:“既然来了,早一日迟一日又有何妨?!”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转而又问:“外公呢?他还在做药材生意吗?在贺县还是桂林?我想见见他!”李骏霄回到桂林似乎心情极好,欢畅地笑道:“在桂林,就是爷爷要见你,才叫我带你来的!咱们先去找他!”我心中颇泛喜悦,不禁微扬嘴角,点了点头。坐在身边的晚棠笑呵呵地说:“娘娘终于笑了!”李骏霄悠悠地说:“还叫什么娘娘?现在得叫夫人!”“是是是,我得开始改口了!”我并不在意什么称呼,十五年没见外公了,他现在已经年近七十,虽然一直捎信说自己身体不错,但我还是很想念他。
马车驶进了桂林城的一条繁华街道,这里虽然远离京城,风土人情也大不一样,但经济状况却也比较繁荣。我们在一家宅邸门口停下,晚棠扶我下了马车,两尊威严的石狮子矗立在朱漆大门的两侧,高高的院墙延伸了很远,在这一带好像这样的宅邸并不多。李骏霄在前领路,走至台阶前,我一抬头,门上牌匾写着醒目的李家大宅四字,我不禁好奇地问:“外公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还是把全家都接过来了?”李骏霄回头一笑,“叔叔婶婶都过惯了乡村生活,不愿迁来,只有两个表弟与外公住在一起!”我正在回想当年随祐樘一起前去瑶族的情景,外公已经率人出来迎接了。
此时他已是鹤发斑斑,连胡子和眉毛都已银白,但身形仍然矫健。我眼眶一热,激动地大喊:“外公!”外公乐呵呵地笑起来,“锦儿!外公总算是将你盼来了!”我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旁边一位衣着鲜丽的妇人欣喜地说:“锦儿,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我仔细一瞧,原来是当日陪我四处闲逛的表嫂,是二舅的儿媳妇,我含着泪说:“你也漂亮了许多,真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我侧脸往旁边一扫,是二表哥,李骏霄不是说他的两个表弟都与外公在一起吗?还有一个上哪儿了?
正值狐疑之际,外公朝表嫂笑笑,然后他们从我面前分至两侧,留出一条路来,赫然出现的竟然是祐樘以及跟在身侧的萧敬!我顿时懵在了那里,完全不敢呼吸,祐樘身着一袭青衣,徐徐朝我走近,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清瘦,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满眼却是激动的晶莹。“锦儿!”是祐樘,是祐樘在唤我!似梦非梦,我紧紧闭了闭眼睛,祐樘还是站在面前,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转瞬即逝,我几近颤抖地触上他的脸,他的唇,哽咽着说:“祐樘,是你吗?我是不是做梦了?”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激动地说:“是我,是你的祐樘,你没做梦,我没死,我一直在这边等你!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我紧紧抱住他的腰,眼泪狂涌,熟悉的清香渗入鼻息,是祐樘的味道!许久之后,我才缓缓从他怀里离开,众人早已屏退。
我凝望着他的脸,眼泪吧嗒吧嗒直掉,愤然怒吼道:“朱祐樘,你这个骗子!你骗得我好惨!骗子···”他心疼地看着我,也不急作任何解释,任由我发泄。我哭诉着指责道:“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对我而言,比我们一起走过的二十多年还长,我是怎样熬过来的你知道吗?!我讨厌灵堂的哭声,讨厌木鱼的响声,讨厌四处悬挂的白绫,讨厌宫眷命妇的劝慰,讨厌···”我的嗓门越来越大,想要尽情发泄满腹的委屈,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然眼前一黑。
醒来的时候,祐樘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锦儿,你醒了!”我看着他不语,放眼一扫,这房间的布局竟然与我们的寝殿有些相似。祐樘缓缓开口道:“本来我没想要这么做,四月三十那日发病之后,表哥劝了我很久,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来这里找瑶医治病,恰好借此机会隐居民间。其实后来几日病情有所好转,但表哥与我商议之后便给我服了药丸,可以导致死亡的假象,但是每天必须服用两次解药。表哥让顾昂和萧敬他们守在旁边,就是为了趁人走开给我喂药,三日之后入殓的并不是我,当时我正被他们暗中护送出宫。我本不愿瞒你,但表哥说你我感情至深,为了消除众人的疑虑,只好狠心骗你一回。”
我的眼泪刷刷直流,祐樘伸手替我擦拭,接着说:“照儿年纪尚幼,我本想多扶持他几年,但钦天监李华私底下给我算了生辰八字,他说的跟当初无际大师告诉你的差不多,他也一再提醒我如果今年不离开,必定挺不过去。开始我也不信,但加剧的病情着实让人担忧,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你···”他俯身抱住我,我拥着他的肩背哽咽道:“祐樘,我好想你,快想疯了,你走了以后我的天就塌了,没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他深深感叹道:“我也好想你,锦儿乖,咱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外公给我请了几位瑶医,现在身子已经大好,只要细细调养就能完全复原!”“吃饭了!”闻声一望,却是李骏霄突然闯了进来,祐樘缓缓起身,笑着答道:“好,马上就来!”
李骏霄抄手靠在门边,扬起一边嘴角,朝我邪笑道:“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伤心能晕,开心竟然也能晕!”我一个轱辘爬起来,愤然道:“这回好,我不找你,你倒自个儿往刀刃上撞!你这个大混蛋!你明明知道一切,为何还要故意瞒我,吊唁的那几日就算了,之后为何不说?!来的路上为何不说?!”他眯着狭长的桃花眼,悠悠道:“本来入殓之后就想告诉你,但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突然有点期待你惊喜的样子,这叫悲极喜来!要不然你怎么会激动地昏过去呢?这个惊喜不错,对吧?”我提起鞋子就朝他砸过去,“王八蛋!惊喜你个头!”他敏捷地闪过,抓住飞去的鞋子丢回给我,哈哈大笑着转身就走了,祐樘一把接住鞋子,然后俯身帮我穿上。
吃过晚饭我才知道,这宅子其实是祐樘几年前为外公买来养老的,外公一直不曾在此居住,直到祐樘来了,他才带着二表哥一家住了进来。这里地段好,什么都方便,我们也将在此安家落户,当我再次回到房间时,晚棠已经带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婢女在帮我收拾东西。我一眼就瞧到了桌子上的丝桐之琴,旁边还有个金光闪耀的箱子,心中不禁愕然,晚棠竟然悄悄将我的名贵首饰给带出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大一箱子!“晚棠,你果然是心思细腻!只是这些首饰若是被人看见了恐怕不好。”晚棠笑呵呵地说:“没事,我仔细挑选过了,这些都是质地上好,而且没有龙凤图纹的,瞧,这玉镯,这玉佩,还有珍珠发簪、玛瑙玉坠、珐琅胭脂盒、翡翠耳坠、宝石护额等等,你好歹也是皇后啊,不能连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对了,车上还有两箱金条和银票,是李大哥让人装上的!”我顿时惊讶不已,这下我们一辈子都不愁生计了!
三日后,我们一起去圣母寺祭拜了娘亲。刚从寺里出来,李骏霄的手下送来一封书信,我想我也该给照儿报一声平安了!他看完之后便对我们笑着说:“你们的宝贝女儿十日后就能到桂林!”我有些惊喜,但也担忧,祐樘看出了我的心思,浅笑着说:“别担心,顾昂已经离职了,他们是带着孩子和老母举家搬迁,咱们宅子大,住在一起也热闹!”顾昂和秋罗要带着秀儿来陪我们,而且还沿路汇报行踪,看来这也是他们的计划之一,我不禁嘲讽着戏谑道:“李骏霄,朱祐樘,我服了你们!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二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李骏霄同样戏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承蒙朱夫人高抬,岂不折煞我也?!”祐樘笑着说:“你们就别争了,锦儿,咱们走!”我笑嘻嘻地挽着祐樘的手,得意地随他走开,李骏霄在身后喊道:“喂,你们去哪儿?!”祐樘畅然答道:“去郊外逛逛!你也别闲着,晚棠在那儿等着呢!”我不禁咯吱直笑,“祐樘,你说他们俩能不能成?”
祐樘扶我上了一匹白马,然后自己也坐到身后,双手穿至我身前拉着缰绳轻轻一抖,白马便开始慢慢溜达,他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