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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梦里。后来我才知道我说错了话,祐樘家里不是要么有钱要么有权,事实上是既有钱又有权!
第十三章 完璧归赵
翌日清晨,苜蓿还在睡觉我就早早醒了,遍身像是被人打过一般酸痛。正在洗漱之时,无意间瞄到了手上的银镯,这一瞄突然让我想起了那日汀水桥之事,不管是不是,还是去问问祐樘为好。
轻手轻脚地来到祐樘房间门口,我扬手叩门,手还未落下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这梁芳好大的胆子,私吞盗用这么多的银两不说,竟然还敢公然卖官!我看他是活腻了!”这是祐樘的声音,我不禁诧异地蹙眉深思,这梁芳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祐樘说这话的气势却是与他外表的温和截然相反的,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气成这样?不容多加思索,徐成接着说道:“上次追查的信使跑到兴济以后,许是听到了风声,随即又跑了,下面有人说他到了金牛镇,属下不知该从何下手,还望主子明示!”祐樘悠悠道:“此人好赌成性,既然拿了万喜的银子,自然是要去赌场挥霍的···”“是,属下明白了!”萧敬机警的声音突然传来:“是谁?”说着就疾步打开了门,我本来无意偷听,此时被抓个现行真是难堪至极,我只好尴尬地笑笑,“是我,我找你家公子有点事!”祐樘见是我来,立即站起身迎我进去,萧敬和徐成仍然一把挡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让开的意思,他们的防备意识却让我更加好奇了。祐樘俨然发话道:“你们退下!”萧敬用他那犀利的眼神打量我一番,然后随着徐成不甘地退了出去。
祐樘的脸上全然不见适才的怒气,反而微笑地看着我,悠然道:“不知锦儿清早前来,所为何事?”我抬起左手,捋开袖子将银镯取下,祐樘眼神一定,直直地看着镯子,我莞尔一笑道:“重阳节那日,汀水桥上你落下的!”说罢就将银镯递到他的手上,他看看镯子楞了几秒,继而重新泛起温柔的淡笑,狐疑地问:“你怎么这么肯定它就是我的?”“本来是不确定的,但刚刚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了,这镯子对你很重要。”我用肯定的语气陈述着,他触摸着镯子上的纹饰,徐徐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锦儿真是有心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我每天都带在身边,上次汀水桥相别以后才发现镯子不见了,后来派人回去找了很久都没找着,没想到却是被你捡到了!”
我打趣地说:“那天我还差点一脚把它踢到河里去了呢,幸亏没有,不然你那两个护卫要将我大卸八块了!”他听出我的情绪,缓缓笑了笑,继而无比认真地说:“他们护主心切,如有得罪还请见谅,只是这银镯,即便掉到了河里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来!”“那要是被水冲走了怎么办?”“抽干河水,掘地三尺!”他语气坚定,面色凛然,看来他确实很看重这银镯,我也不便再继续谈论这镯子的事情,豁然起身道:“好了,现在完璧归赵,也算是答谢你昨日相助之恩了,你们还有事就去忙吧,我跟苜蓿休息好了就会北上的!”说着我就转身离开,祐樘起身追问道:“锦儿,昨日那曲高山流水可是你弹的?”我回眸一笑,坦然道:“是我。”他笑着说:“改日可能再弹给我听听?”我不禁好笑道:“好好的一首曲子被我弹得那么凄楚,你还听得下去?”他微微扬起嘴角,绽开熟悉的笑容,“不过意境不同罢了,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随口敷衍道:“有机会日后再说吧!”说完我就撇下他径自回房了。
他们三人离开客栈不久,我和苜蓿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等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跟掌柜结账时,他却告诉我,徐成已经付钱了,而且还说随便我们住多少天都可以,苜蓿听了十分震诧地说:“徐成怎么这么有钱?只是一面之缘就这样帮助咱们!”徐成要有这么善心就好了,懒得多做解释,我转而对掌柜说:“如此甚好,可惜我们今日就要上路,他们那边还得麻烦你道一声谢。”掌柜笑吟吟地点头答应,“二位姑娘一路走好!”一出门,苜蓿就问我,“小姐,你说他们还会不会来这里?”我不禁笑道:“我又不是神,我哪知道那些,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咱们走吧,再不抓紧赶路,可又要在林子里喝西北风了!”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很明确的目的地,只想尽快赶到京城见见世面,然后游山玩水一番,等风头过了再带苜蓿回去看看她娘和顾昂。自从出了青县,为了节省盘缠,我们一路跋山涉水走了半个月左右才到永青县,据说还要走二十多天才到得了京城,我已经暗自叹息过很多次了,没有交通工具真是寸步难行!
途经一个小镇的时候,我们准备在这里寄宿一晚再继续赶路,这个小镇比兴济还要繁华,街上人声鼎沸川流不息,我们一边走一边找客栈。不知哪里突然冒出一个算命先生,他赫然拦住了我的去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我准备拉着苜蓿绕道离开,谁知他竟一把扯住我的衣袖,一脸笑意地问:“姑娘可是从南方来?”我摆脱他的手,不耐地说:“是又如何,我们还有事,请你让开!”他并不理会,只是笑着捋捋胡子,自顾自地说:“姑娘此次北上,必将遭遇凶险,如若挺得过两年,之后必定大富大贵,如若不然,只怕是要香消玉殒了!在下可以为你提点一二,姑娘不妨考虑考虑!”我听得是一头雾水,苜蓿怒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小姐命好得很,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说完就拉我走开,那算命先生也没再追来,只是站在那里徐徐地笑着。我从来不信这些迷信之说,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江湖术士更是不感兴趣,此时自然也不会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才走几步,路边凑拢的人群霎时吸引了我的眼球,我拉着苜蓿也想去凑凑热闹,挤进去一看才明白,原来这古代还真有卖身葬父的穷苦孩子。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跪在路边,凌乱的头发上插了根稻草,衣衫褴褛,楚楚可怜,按照常理,这个时候通常都会有一些恶霸出现的,奇怪的是围观的人很多,但却根本无人问津,实在是世态炎凉!我摸了摸钱袋,出门时一共带了将近八十两银子,可是沿路盘缠花销下来只剩下五十多两了,我们要到京城还得花很多钱…苜蓿看到我的动作,连忙在我耳边提醒道:“小姐,咱们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看看再说吧!”我挤到了跟前,启唇问道:“姑娘,你需要多少钱?”小姑娘缓缓抬头,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此时我才发现她脸上那块黑色胎记,足足有一个铜板之大,难怪无人买她,她想了想,然后毫不畏惧地答道:“三十两足矣!”三十两买一个人也太廉价了,万一她被坏人买了去就真的太凄惨了,我一狠心干脆就掏出了三十两银子,“拿去好生安葬你爹,不要再出来卖身了!”苜蓿在旁边小姐小姐的唤个不停,那姑娘见我转身就走,连忙起身扯住我道:“姐姐,等等!”我停下脚步,直直地看向她,“姐姐,等我安葬好我爹,你就带我走吧,我会做事,我可以伺候你!”我不禁苦笑,仍然转身准备离去,她再一次扯住我的袖子,激动地说:“姐姐,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求求你让我报答你吧!”我心想这孩子留在这里举目无亲的也可怜,干脆带她去京城吧,路上多个人也挺热闹。
为了等那丫头,我们在镇上多住了一天。身上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我不顾苜蓿的阻止,径直拿首饰去当铺换了些银子做盘缠。那丫头安葬好她爹就来找我们了,还换了身干净衣裳,头发也已经梳理整齐,看起来简直像变了个人,仔细一瞧,水灵的大眼睛,削瘦的小鼻子,粉色的樱桃小嘴,白净的皮肤,竟连脸上的胎记也没有了。苜蓿吃惊地问道:“你的胎记怎么没有了?”我看向她笑道:“应该是怕被歹人买了去,对不对?你叫什么名字?”她咧开嘴,莞尔一笑,“姐姐好聪明,我叫秋罗,今年十三岁!”“事实上我也是无家可归之人,到了京城说不准得找份差事谋生,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我笃定地提醒道,秋罗抬头看着我,认真地说:“姐姐,你是好人,如今我既已愿意跟你一起走,便随这位姐姐叫你小姐吧!”苜蓿看向我笑道:“这丫头真是伶俐可人!”我扬嘴笑了笑,起身道:“走吧,咱们还要赶路呢!”
一行三人踏上了北上的驰道,此时一辆马车在我们身边倏地停下。我好奇地回头,车上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长者,眉须泛白,气度随和而又颇具威严,他走到我面前,徐徐笑道:“姑娘,你们可是要北上?”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我正要去京城,不如载你们一程可好?”天上还有这样掉馅饼的?万一把我们三个拖去卖了可就完了!我微笑着婉言相拒道:“这位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不麻烦了吧!”长者哈哈一笑,“前日你在街上无私地帮助这位姑娘,我都看在眼里,事实上,你的确需要帮助不是吗?”苜蓿赶紧拉了拉我的袖子,轻声提醒道:“小姐,这老头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咱们本来就盘缠不够,面前可是现成的顺风车!”我思量再三,缓缓一笑,向长者揖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虽然我们坐上了顺风车,也不用多花盘缠,但我仍一直不敢放松警惕,后来一路畅谈得知,这位长者姓李,来自广西瑶族,此次正是前去京城做药材生意的。人的生命中总是会有很多部插曲,直到回忆起来的时候,每一部当初看似不起眼的插曲都是如此精彩,如此绚丽,如此多姿,亦如此难以忘怀。
第十四章 劫难逢生
我们一路人从永青县出发,跨过两个县城,经过半个月才到达京城,此时已是成化二十一年三月。李前辈一直把我们送到京城的繁华地带才告别,能够顺利到达目的地,我已经十分庆幸,同时也为自己的“小人之人”惭愧不已,这个世界还真是有天上掉馅饼的时候。
京城果然很繁华,把兴济镇拿来一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兴济有的这里也有,兴济没有的这里还是有。光是街道就要宽阔许多,达官贵人屡见不鲜,许多有钱人家都是直接抬着华丽的轿子来来往往,就连酒楼也装饰得得格外气派和富丽堂皇。苜蓿和秋罗一下马车就兴奋得大叫,还拉着我四处观望,原来明朝的经济如此繁荣,可惜我没有机会闯进故宫去瞧瞧,玩是固然要玩的,但现实摆在眼前,我还是必须考虑一下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如果坐吃山空,那就只有死翘翘的份儿了。
来到一家鑫悦客栈,原本打算在这儿住上一段时日,可惜消费实在太高,依照我们的经济水平,估计住不了多久就得打包袱走人。“小姐,怎么办啊?这里吃饭都这么贵,住店就更贵了!”苜蓿一边吃饭一边发愁地问道,秋罗应声说道:“咱们去租间屋子吧,找个地儿偏一点的地方,应该不会那么贵的。”我笑着说道:“苜蓿,别耷拉着眉毛了,天无绝人之路,这来都来了还怕什么?总会有办法的,就照秋罗说的,咱们去租间便宜屋子再从长计议!”说完我就背起琴,拎着包袱出门了,秋罗赶紧帮我接过东西,“小姐,咱们往哪边走?”她们俩现在完全把我当做主心骨了,我无奈地笑笑,边走边说:“你姐姐我又不是神,咱们边走边找吧!”
出了客栈,我们就沿着蜿蜒的小巷四处找房子,我一边找一边记路,就算没找到也能回到主街上找家客栈暂住一晚,起码不至于迷路。找了半天,问了不少人家还是没有找到,随着她们二人嘀嘀咕咕我也开始窝火了,“妈的,我就不信找不着了!”刚从一户人家出来没走多远,两个粗壮大汉就拦住了去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秋罗拉拉我的衣裳,凑到耳边小声提醒道:“后面还有两个!”我回头一看,后面两个人也在渐渐走近,这明显就是要打劫了。我细声嘱咐道:“苜蓿,我一出手你就带着秋罗跑,等我甩脱他们就去刚刚那个鑫悦客栈会合!”“可是…”我果断抢白道:“听到没有?不相信我吗?”她们二人齐声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你们这回若是不听我的,以后就永远别再跟着我!”这边还在犹豫不决,前方的两个粗壮大汉已经走到了跟前,一脸猥琐的恶笑让人看了就翻胃,“大哥,这妞长得挺俊的!”一个鼠头鼠脸的人淫笑着说,老大模样的人乐歪了嘴,哈哈直笑,就差没流口水了。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豁出去了,我一个巧笑闪到那人身边,“这位大爷,你是要财还是要色呢?若是要财,可惜小女子出门在外不曾携带银两,若是要色嘛…”那人听我一说,立马将那粗黑的脏手搭在我的肩上,露出一嘴恶心的黄牙,“美人儿,只要你把大爷伺候好了,什么都好说!”我竭力忍住心中的愤恨,放慢语速谄媚道:“那有什么难的?”
话一落音,趁他不备之际,一个曲膝防狼上踢,正中他的要害,苜蓿和秋罗趁势从我背后绕过,拼命地跑开,我趁他吃痛一把甩脱他的手,紧接着就往另一个胡同猛冲。那人痛得像狗一样嗷嗷直叫,旁边那人连忙扶他,他双手捂住下身吃痛地大喊:“快,抓住她,抓住她!老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娘们儿!”后面两人见势都追了上来,现在苜蓿和秋罗都去了客栈,她们应该没事,但我一人应付这四人真的很没把握。我一边奋力奔跑,一边大喊救命,心底迫切希望能够出现一位英雄,结果却连个鬼都没看到,妈的,这什么破地方?!弄得我求救无门,真要被他们拖去卖了就亏大了!
事实证明,我刚刚在客栈说天无绝人之路是不对的,因为我的面前是一堵墙,已经逼临巷子尽头了,老天似乎真要绝我的后路了!面前四人已经追了过来,连被我踢过的那个人也歪歪颤颤地跟在三人后面,心里在扑通扑通打鼓,怎么办啊怎么办,情急之下我想翻墙,可恨的是这墙砌得太高太平,我奋力上跳了若干下,竟还是连墙顶都触不到边。“大哥,她插翅难飞了!”“好,给我逮住她,看她往哪儿飞!”那老大模样的人恶狠狠地盯住我道,完了完了,他们走过来了,我顿时心生恐惧,种种不堪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一股寒气袭遍全身。
四处张望,真想找个缝钻进去,无奈的是已经有一人向我扑了过来,我捂住脸凄声尖叫:“啊……”颤音连连,连自己都没听过这么凄厉的声音,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我,不对,是把我提起来了!下面有人在一声接一声地惨叫,我正准备放开手去看,一双冰凉大手蒙上我的眼睛,“不要看!”这带有深深磁性的声音绝对不是刚刚那几个人,我拼命大喊:“你是谁,快放开我!”没有回音,他径自携着我从墙上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待手松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冷峻邪气的精致脸庞,不到二十岁的模样。双脚踏地,原来我已经被他带到了墙的另一侧,好像是他救了我,我怯怯地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那边怎么样了?”我指了指墙那边,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翕合,目光深邃难懂,嘴角盛开一朵邪魅的笑靥,淡淡道:“死了,不知姑娘准备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不敢置信地扯了扯嘴角,“呵呵,开什么玩笑?我刚才明明听到他们的叫声,看样子你功夫很好啊!一边救我还能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他不作任何解释,只是继续保持他的邪笑,我正迟疑之际,他突然一手揽住我的腰又将我提了起来,在墙上站定以后,我低头一看,吓得顿时就睁大了双眼。四人皆是一剑封喉,鲜红的剑痕一点也不像是作假,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地上的鲜血还在流淌,狰狞的面孔让我一阵寒气直袭脚底,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看过死人,而且是这样的惨状,紧闭双眼,深深呼吸,好久才平复过来,待我睁开眼睛看向身边,依旧是一张冷峻邪气的脸,那轻蔑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信了吧?”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义愤填膺地吼道:“为什么要杀掉他们?他们不过是些街头流氓而已,即使可恨也犯不着要取他们性命啊!”
他闻言先是一惊,然后直直盯着我的眼睛,冷声说:“是吗?你同情他们?如果他们把你也糟蹋个遍,然后卖去青楼折磨至死呢?许多无辜的良家妇女都死在他们手上,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他斜挑着剑眉看向我,我一时哽塞,无言以对,他遽然将我带回地面,“还没说你要如何报答我呢?看你长得不错,不如就跟我回去如何?”对于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我惊讶地再次瞪大了眼睛,不禁拖长语调问:“什么?你说什么?”他肆意地笑道:“我说,跟我回去!”我面色一沉,随即破口大骂,“你这卑鄙无耻奸诈下流阴险毒辣狡猾凶狠残暴之人,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才救我,刚刚说他们说得义正言辞,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臭脸!老娘告诉你,没门儿!”说完我就甩手走人,完全忘记了他有功夫在身。
谁知他不怒反笑,两步上来就把我扛上了肩,我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他一边稳步走着,一边轻嗤道:“看不出来你这么能骂!”我使劲儿捶着他的背,嘶声尖叫:“混蛋,放我下来,你听见没有啊?!我咒你,咒你烂肠烂肺,眼长针,鼻生疮,脸长痘,嘴起泡,伸手手烂,动脚脚断…”“如此迥异的骂法真是新鲜啊,真新鲜!”“王八蛋王九蛋王十蛋,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呵呵,到了你就知道了!”“老娘告诉你,我不是省油的灯,别以为老娘好欺负!”“张锦绣,你也就十五岁而已,别老跟这儿老娘老娘的!”
我闻言大惊,错愕不已,“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他继续走着,悠悠道:“我说了,到了你就知道!”“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他看我不再打闹就将我放下,我也乖乖走路,心里暗自想着苜蓿和秋罗还在客栈等我,现在已经三月份了,而且李阙家在京城,这人很可能是李阙家里派来抓我去成亲的。走到一个巷子的十字路口,我转身就一溜烟地往旁边跑,谁知才跑两步又被他扛了起来,“我就说你这丫头没那么听话,还是扛着舒服,对不对?”完了完了,天有不测风云,今天我可真是阴沟里翻船!
第十五章 甩手掌柜
穿过几条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