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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落地之时,由于脚力已然消失殆尽,如踩了浮云一般,有些蹒跚不稳。身旁的士兵见状忙上前扶住司马琪,看着他左肩处深邃的伤痕,汩汩的血水,以及那翻着白肉的伤口,男儿泪不禁夺眶而出。
“将军!”
众将士一起喊了司马琪一声,紧紧的把摇摇欲坠的司马琪抱入怀中,司马琪挣扎着从他们的怀中站起身,眼神一扫众人,眼中神色异常复杂,浓眉亦纠结在一起。
“为何还不离去,我还能抵挡,你们快回去,通知玉公子,此乃一个圈套,我想他们的大军此刻已然去偷袭了。只要我司马琪留有一口气,我就必须阻止这场偷袭。你们不能因小失大,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今日我司马琪一人的牺牲,能换来整个泗水的安定,有何不可!你们这般违抗我的命令,又是为何?”
司马琪睁开眼睛,虽然全身已经无力,左肩处也隐隐作痛,可他仍坚持着。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泗水的兴亡,不能放弃众将士的生命,还有他自己的生命。
奋力一推,把围拢而来的众将士往他的身后推去,司马琪把长剑往地上一撮,顿时地上的雪花被剑气震开一个坑,而剑也稳稳的落入其中。
司马琪一手握着剑,眼睛往地方一扫,可就是这么一扫之间,他心里的所有防护,所有希望瞬间崩塌。
好像原本一个高大的山脉在眼前突然倒塌一般,已然没了心痛,有的只是疑惑、惊讶、绝望、转而愤恨。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在敌方的战马上,居然看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他认为他最放不下的一个人,他用全部生命去爱护的一个人,如今居然一双眼睛冷冽的望着他,与他投向漠然的眼神。
“夫人…”喉咙处干涩得厉害,似乎被人用烈火灼烧了一般的疼痛。眼睛不能动弹,手指握住剑柄亦不能动弹,脚下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
如今脑袋中除了他娘子的那张冷眸的眼神,以及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之外,他的世界已经没了其它任何东西。
“哈哈…司马将军,本王方才不是说过,本王见你是条汉子,又用兵如神,武功盖世,为人自是没得话说。要你归顺于我大食也算是你的一种另谋出路,你却硬要与本王硬打之,如今本王无赖了,被你打怕了,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说完朝他身旁的女子望去,眼中无不是对司马琪的挑衅之意。
“面前这位女子你可曾熟悉?是否日夜为她的温柔与美貌给折服,天天在她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原本的副将如今却自称本王,而那位战马上的女子,不是他司马琪的夫人,又是何人,只是这一切又是为何?难道只是巧合,还是明明中早有预谋?
脑海中快速的闪现一些画面,三年前,他征战大食,却因一次战斗,使得全军覆没,而那次战役,他现在回想起来,也并无多大的错误。而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他们军中出现了奸细。
前几日,他发现军中貌似有女人的身影,而这个女人的身影又似那么的熟悉。他原本要彻查之,却发现自己居然把此背影想成了自己的夫人。猛然晃神之际,他还在暗自怪自己,太过儿女私情,居然因为想念自己的夫人,而差点错怪别人。可是如今想来,一切不是他多心,而是确实是有存在。
那日夫人送他到门口,眼中神色复杂,眼中含着清泪,他却固执的以为那只是她对他的不舍,与对他的挂念,却不知那是对他多年感情的一种留念。
而与玉清风交谈之事,这么快便被他们识破,不是军中有奸细,不是他们大食的人混入军中在此浑水摸鱼,又怎么会被反将一军?
如此多的事情,如今一件件联想起来,却发觉原来都是那么的通透,而他却一直都没发现。到底是他如今头脑不太灵光,还是地然太过聪慧。到底是他太过坚信别人,还是敌人伪装的太好。
眼睛死死的盯着骏马上的人,竟然忘了是否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他不知该先问哪一个,都到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手在剑柄上握得更紧,剑柄上的那处金属握手,亦是比较坚硬,又由于他用力过大,如今依然嵌入他的手心。丝丝血迹自手掌溢出,他却浑然不知道疼痛。血顺着手掌缓缓而下,把整个剑身染成了一条条的红印。
一滴滴的血滴落在雪地上,染红了一片土地,也使得那原本的雪白,显得那般的触目惊心。
“啊?忘了自我介绍,本王乃大食的十四王爷—舒克。这位骑在骏马上的美丽女子,乃本王二哥的亲闺女,也就是你的夫人大食的新阳郡主—舒莎贝尔…”
对面的舒克还在讲些什么,司马琪已经完全没有在听了,他的脑海里只是重复的出现那八个字新阳郡主—舒莎贝尔。
眼中怒火如燎原的大火,腾腾的直接网上冒,手指一用力,剑从雪地里被他拔了起来,一声大吼之后。震得整个山谷嗡嗡作响,长剑一挥,直指骏马上的女子,眼中亦是除了愤怒,还有浓浓的忧伤。
“哈哈…新阳郡主—舒莎贝尔,与我同床数年,与我生下两孩儿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来头。却一直隐藏的对我情深意重,对我百般呵护,更在我失意之时那般劝说于我。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今天,为了将我一网打尽,为了断我泗水的后路。”
顿了顿,再次抬眸望向对面,眼中闪现的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冷寒。
“如此,我便成全于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想问,你整天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装得那般亲密,还要与他生儿育女,这样你不觉得恶心,不觉得想吐么?”
其实这些话,每一句都带刺,而每一句,亦如一把利剑一般,直接刺进了他自己的心脏,不过纵然如此,他亦是要讲出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只是陌路人
对面的舒莎贝尔,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伤痛,却在一瞬间,全数化为了平静。寒冷的眸子,扫了对面的司马琪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番话,而让她有丝毫的气势上的跌落,相反她那冷傲的气势,却更加激烈的刺激着这边的司马琪。让司马琪感觉周身如坠入冰窖,却又如掉入烈火之中。那种水深火热的环境,让他的火一直往上升腾。
“王族的人,没有自己,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为国为皇上献上那微不足道的生命。既然你已然知道这一切,那么明日的太阳便不待你再见了。”
对面的舒莎贝尔,冷冷的语气与这寒冬一样,带着丝丝寒意直接传入司马琪的耳中。
话音还没落,人便纵身从马上飞驰而下,脚下连点,直接朝司马琪的方向飞驰而去。
瞬间气势变得有些低沉,司马琪这边的士兵仍然沉浸在神游当中,要他们如何相信一向温文尔雅,待人厚道与诚恳的将军夫人,会是敌国的一大奸细?还有他们又如何能这么快,便从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回过神来。一双双眼睛,齐齐的瞪着对面的判若两人的女子,却忘记了该帮司马琪抵挡一番。
喉咙里早已被腥甜说填满,心中,脑海中全是痛,却又不是痛,因为没有哪种痛能痛得如此彻底,没有哪种痛,能让他如此的心寒。寒到,他已然感觉不到自己如今还是一个活人。
强自把嘴里的那股腥甜没入腹中,手指紧紧的握住剑柄,脚下一点,身体如箭一般直接冲向前方。
瞬间雪花漫天飞舞,两股气流由远而近,刀剑相撞之时,喷的一声响,两人皆被剑气与内力冲开数米远。
司马琪原本就已经受了重伤,身体如今是摇摇欲坠,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而刚才那一击,很明显,让他的伤更加的严重了不少。一口鲜血自唇中吐出,慌神之间,一把利剑从他的胸前一穿而过,而眼前白影一晃,他就只感觉左胸处被人拍了一掌。
原本想要出手反击,却在看见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之后,反击的手突然一弯,收了回去,结结实实的受了她那一掌。
舒莎贝尔眼神一黯,手指快速收回之时,却仍是没能控制住力道,她原本以为,凭司马琪的功夫,这一掌根本就是一击虚掌,他躲过却是绰绰有余,却不知,他连躲都不想再躲了。
感觉眼睛像是有千斤那么重,身体亦是如浮云一般,要飘向天空,再一次望见那双明媚的大眼时,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那双刚才还冷峻的双眸中,居然会泪光点点,眼前一黑,人跟着往后倒去。
玉清风在骏马上疾驰着,一脸的平静,而心里却早已炸开了锅。他忘了大食本就是北方之国,他们早就有收藏食物的习惯。
因为冬季之时,外面积雪颇厚,不宜再去觅食,而在秋季收获的季节屯粮。如今打仗在即,而又是冬季,按照他们的习惯,粮草绝对不会半路便没了。如此一来如果司马琪这时候去,肯定会扑空。
扑空还好,玉清风怕就怕在他们会中了敌人的埋伏。此处山谷之地,他能想到这埋伏,敌人难道就想不到反埋伏么?而且,敌人要是摸清了他玉清风只是江湖人士,对打仗根本不是太懂,那他们不是更加确定他们泗水会有如此一招?
且他与司马琪详谈之后,再返回之时,却发现原本插在中间的红色旗帜,已然变换了位置,如此一来,应该是有人进得帐中变换的。如此在眼皮底下换,且还没惊动他们两个,此人的功夫更是不可小窥。
只是玉清风也有些诧异,他不懂这些作战,可司马琪应该懂啊,如此错误,按道理他不该不懂的。
前几日见司马琪有些魂不守舍,是否也是跟这次战争有关系?
心里烦闷的紧,马的步伐也越来越快,简直成飞奔的趋势,直接朝秦皇谷奔去。
耳畔有似水的笛音飘过,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能有如此的声音,倒叫人并不憎恶,反倒是觉得特别的顺耳。
可是举目望去,除了一片的白色,却并无其他的颜色。白茫茫的视野之中,除了冰雪,枯树的枝桠,便再无其它。可这笛音却是如此的近,如在耳边吹一般,不但美妙,还叫人心旷神怡,使得原本的烦闷,也减少了不少。
正在玉清风有些纳闷之时,心里猛然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术?
黑影飘来之时,一道熟悉的香气迎面扑来,那种特有的气息,那种熟悉到就算是死都不能忘记的身形,让玉清风的心里陡然一怔。
手指一扯缰绳,腿从马背上一跨,人影随着从腾空而起。
手指中发出几道劲气,一连几发,直接朝黑影处弹去。
黑影如鬼魅一般,玉清风发出的数道劲气,皆被她一一闪过。又如天空漂浮的浮云,脚下无半点重量,只是在眼前一闪而闪。
收回手指的同时,黑影已然飘至他的身前,那种熟悉的香气更浓的飘进他的鼻间,有那么一阵时间的呆愣,时间仿若定在了那一刻。
黑色如丝缎的长发,从他的手指尖滑过,手臂僵硬在当场,一声轻笑,从女子的嘴中散发出来。
玉清风猛然一惊,手指朝着前方那黑色的身影点去,轻纱拂过手指,带来一阵清凉。
对面的人儿不但没有躲过他的袭击,反倒迎面而上,在他手指袭来之时,眼睛直接盯着他的眼睛。
那一汪如水的眼中,闪现着的是调谬,是藐视,是对眼前人的那种不屑。
手指伸出之时,在空中有片刻的停留,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心间如若被人狠狠刺了一般。
手指一伸,直接掐住对面人儿的脖子,而对面的人儿,手中握的那柄短剑,已然刺向了他的胸膛。
一片红晕自他的胸间侵蚀出来,如一朵绚丽的花朵一般,夺人的眼球。
“怎么?对我还有情?还是一直就没把我忘记,一直把我牢记心中,天天想我,不见到就会失魂落魄,盼望着我能从你的视野中出现。嗯?”
嘴角上扬之时,口气挑衅,眼神更是充满了挑逗。
玉清风完全不知道她会如此说,他心目中的楚琼不该是如此,不该会因为身份,因为各自的处境,变得如此。还是她一直是如此,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手指卡在他的脖颈处,白皙光滑的脖子,以前也曾抚摸过。那时候的心情,与现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曾经捧在手心的人儿,如今见面却要刀剑相逼,还要如此的冷言冷语。
楚琼的手指一用力,刀子又往里送进了一分,鲜红的刺目也越来越多。顺着他的胸膛,在他的衣裳上,印出一个绚丽的花朵。
浅紫的衣裳上,那朵妖艳的花朵,显得格外的醒目。
玉清风想说话反驳她的话,却发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难,他的嘴中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干涩的喉咙处,如被刀狠狠的割了一般。
“如果真是如此,你大可离开你那所谓的江湖,所谓的正派,所谓的飞龙山庄,跟我回魔界,凭你的本事,我的身份,你不会被埋没的,如何?”
这次楚琼的眼中居然燃起了久违的温柔,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一切已经回到过去,或是说以前的那些从没发生过,如果可以,玉清风自然是希望,一切都没发生。
可是当飞龙山庄与魔界两个名字他耳边闪过之时,那些意志全数回了来,手指掐住的光滑地方,狠狠一用力,而左手亦是一掌直接拍向了她的左胸。
拍完之后,手指一收,抬眼看之,手指上却是鲜红一片。而被拍之人,也因这一掌,直直的朝后飞去,如空中的一片落叶,没了根部,没了方向,一切都只是向地上而去。
在发愣了几秒之后,玉清风陡然一震,直接朝楚琼的方向飞去。手指一勾,人已经进入到他的怀里,而如今的楚琼已然没了方才的那种盛气凌人,也没了那种挑衅。
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如一个沉睡的多年的人儿一般,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嘴角处有一丝淡淡的血痕,正缓缓向外流出。
“你…”玉清风眼中神色复杂,虽然如此还是不能淹没他那非常强烈的担忧之色,那种从心里的担忧,不是一般的人能表现出来的。
紧闭的双目缓缓开启,少了往日的跋扈与调谬,如今玉清风怀里的人儿,已然回到了以前那般的清纯可人。
脸色更是白得可怕,如今这满地的白雪,只怕此刻也只能与她的面容有一拼而已。
白紫的唇缓缓张启,热气好像从她的身体快速流失了一般,已经没了多少,声音轻如蚊蝇一般,却仍是如此清晰而干脆。
“呵呵…技不如人,便只有死,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就安心了,不过如果你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
丝丝血迹自他的唇间滑落,却没能遮掩她那苍白的容颜。
玉清风耳中早已没了她所说的那些话,剩下的只是对她的关切之情,此刻就算她是魔界中人,那又如何,他也绝不会再向她下手。因为她如今这般模样,比要他死还要难受,他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的怀里。
而且,他不希望他死,他倒希望她继续活着,哪怕是与他作对,哪怕是有事没事就来打击,伤他一次,他也愿意。这样他起码知道,他活着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他活着倒还有些让他想起的事情,让他有想起的人。
“琼儿,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爱你爱到杀死你
转眼间,他们两的位置好像被换了一般,原本楚琼是比较厉害的一方,把玉清风置于下风地段,可就刚才那么一掌之后,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怀里的人儿,气息变得非常的柔弱,而眼神也改了方才的冷漠,只是那种淡然,却仍是在她的眼中体现。
其实玉清风知道,知道此刻的楚琼该是多么的痛苦,知道她心里身体里一定很难受。可她的脸上那种轻柔的微笑,眼中那种淡漠的神情,让他的心一阵阵的揪痛。
“我知道,如今我的全身经脉已断,已无多时。按道理你该高兴,起码少了一个强敌,少了一个眼不见为净的人。”
楚琼说到此,白皙的手指抚上玉清风紧皱的俊眉,一片冰凉自指尖直接传到玉清风的心里。
这种冰冷比地上的积雪还要冷,还要寒,直接侵入人的脊髓,直接冷透他的心。
“你的眉毛原本很好看,你的脸也长得非常英俊,无可否认的是,我真的差点就爱上你了,不过只是差点而已。”
楚琼说道这,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却发觉,原来嘴里早已腥甜一片。强自扯开一抹微笑,对着玉清风。
“所以你不必如此揪心,我不过把你当成了一个玩偶,一个工具,一个跳板,如此而已!”
楚琼说完,不禁自嘲的一笑,脸上的神情却尤为显得苍凉。
玉清风的双眉越拧越紧,双手抓着楚琼仿若要把他嵌入到自己的肉中。
“是,你只是差点喜欢我,差点爱上我,差点为了救我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不是么?”
玉清风此刻倒是用冷静的口气对着楚琼,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疼。他玉清风不但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脑袋瓜子更是不一般。绝对不是那种光有外表,而心里却是个草包的人,楚琼对他情有多重,爱有多深,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此刻他恨她,恨她总是一个人肩负,一个人把所有的不是,所有的不好往自己的身上扛,却在这种时候,还要拼命的撇清他们的关系,并且说自己的不是。
他玉清风就算再傻,也不至于是会如此的看不懂,看不到她的所作所为。
楚琼稍微一愣,眼睛望向玉清风,一双泪眼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清澈,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生生的叫人想去怜惜一番。
却在玉清风抬手抚上她脸的时候,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在唇间轻轻一吻,再次抬眸时,眼中却是换了一种神情。调谬之意徒然升腾,直接显示在她的眉眼中。
“是这种深情,这种爱么?如此我便成全于你,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将是个将死之人,你要深情也好,要重情也罢,不能真正对我,你得去选她人。”
说完还不忘朝玉清风眨了一下媚眼,眼中秋波隐现,可她的心里却痛苦不堪。一来是全身的经脉已断,就算她武功再好,功力再强,现在也只是勉强支撑,已然到了极限,如若再与玉清风纠缠下去,只怕会是真正要死在他的面前了。
楚琼如一阵旋风,轻松的从玉清风的怀中站了起来,立在他的身前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最后嘴角上扬。
手指一抬,轻轻的在自己的唇角一擦,擦掉嘴唇旁的血迹的同时,面容已然恢复红晕。
“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