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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风尘仆仆的一进门,便看到自己的小娘子蜷在榻上鼓捣着什么玩意儿,柯晋轻轻走过去,俯首等了半晌,可谁知香宝却丝毫没发觉他的存在,专心致志的琢磨着在心里勾勒出的花样该怎么绣出来。
柯晋有些被忽视的不悦,拧起了眉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香宝霎时抬头,愣愣的瞧了他一会儿,才猛地回神,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匆忙的放下针线站起身,微微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去许多的男人,脸上浮现了一抹羞赧又欣喜的笑,「相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刚才在想东西。」
「在想什么?」柯晋脸色缓和了些。
「想着花样呢。」香宝笑起来,献宝似的说:「今天在市集里买了不少料子回来,可以绣好多东西呢,而且那些料子都极物美价廉……」絮絮的说了会儿,香宝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小家子气,于是只好闭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么不说了?」柯晋停下脱衣服的动作。
「相公累了一天,我就不烦相公了。」香宝乖巧的过去替他解扣子。
「不烦。」柯晋微微仰头,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衣服上划来划去,「继续说。」
「真的吗?」香宝的眼睛亮晶晶的,得到了首肯后便轻声细语的说了好多,无非都是些琐事,说了些原先在宫里的事,当然,重点是为了突显幽天城的东西便宜。
这还是第一次,柯晋从一个刚来幽天城的人口中听到夸赞的话,于是忍不住有些莞尔,始终低眸凝视着她,竟是将那些他原来绝对不会听一句的絮叨都听进去了。
小夫妻俩就这样一个温软的说,一个静静的听。
听到一半时,柯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唐小初他们跟去了吗?」
香宝话一停,捏着筷子点了点头,「还有卫大……卫祥。」
柯晋「嗯」了一声,又问:「陪妳逛了?」
香宝又摇了摇头,「唐小初驾车,卫祥在一旁骑马,一直都是许嬷嬷陪着我。」
柯晋低眸挟了一筷子菜给香宝,「嗯,刚才说到哪儿?继续。」
香宝咬了咬筷子,好奇的问:「不是相公你让他们来接我出去玩的吗?」
柯晋悬在半空的手一顿,而后又神色如常的挟了菜放到自己碗里,点头,「是,我怕他们借此机会乱跑,不来陪妳。」从容的扯了个谎,他才不会告诉这个小女人,自己怕那两个家伙离她太近呢。
香宝就是太没警惕性了,对谁都这么好、这么温柔、这么傻兮兮的……柯晋不自觉的拧眉,这令他很不悦。
「喔,不会的啦,唐小初和卫祥都是好人。」
柯晋嘴一撇,就是这样,看谁都是好人!他放下碗筷,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便回屋了。
香宝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心里一慌,也放下了碗跟进去,然后顺带着阖上了房门,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收拾碗筷的声音,应该是刘嫂。
香宝倚着门,看了会儿柯晋,而后小心翼翼的问:「相公你怎么了?」
「没事。」柯晋嗓子发紧,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嗯。」香宝挪过去,而后被他搂着坐在大腿上,这些日子两人亲昵惯了,所以香宝虽然有些害羞,但也不反抗,任由柯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熟稔抚上她秀气的双峰。因为年纪小,尚在发育,所以她浑圆的双乳算不上硕大,连柯晋的大手心都撑不满,但新婚之后,香宝似乎变得丰满些了。
柯晋将头歪在她的颈窝,大掌漫不经心的磨蹭着她。
他似乎有些疲累,半阖着眼,半晌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香宝乖乖的任他抱着,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这个大狗熊一样黏在她身上的男人。
这样拥抱了半晌,柯晋终于是缓声开口了:「我可能会有一个月不在家。」
「你……」香宝一惊,而后问:「相公要去哪儿?」
「去山里训练士兵。」柯晋用腮帮上的胡须蹭了蹭香宝的脸,没有睁眼。
「噢。」香宝目光闪烁了下,咬了咬红唇,没说话。
「不问为什么,嗯?」柯晋有些懒散的问。
「相公的事……我不该插嘴的。」香宝乖乖的说。
「既然是夫妻,我有什么事也不会瞒妳。」柯晋拧眉挣了眼,看了她一眼又缓缓闭上,将头埋下去,鼻尖蹭着她的脖子,舒服的吸了口气,「回京述职耽误了数月,营里的新兵懒散了不少,但我本无意要去山里这么久的,可吕鹤那小子却打定了主意,王召他们也跟着附和……」不知不觉,他解释了许多。
「吕鹤?」香宝下意识的问了句。
「嗯,营里的副教头,是个……」柯晋话锋一顿,又问:「妳自己在家可以吗?」
「可以啊,有许嬷嬷,还有这么多丫鬟。」香宝乖巧的笑,尽力掩饰着刚才眼底浮起的那些失落,「相公安心去训练士兵吧,注意身体,我……我等你回来。」
最后那一句,她说得好小声,但柯晋还是听到了,缓缓睁眼,含笑凝视着她的纤细的侧脸,大掌爱抚的力道加重了些,「那妳要怎么送我走?」
香宝稍一侧头,便接触到了柯晋灼热的目光。
两人成亲也有些时日了,香宝一下子就明白了柯晋的意思,脸一红,从他怀里挣出来,羞得躲到被子里去了。
柯晋呼吸有些急促,转身熄了灯,脱了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而后的事不问便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这一夜,柯晋要了香宝好几次,好像要把未来这一个月的次数都要够了才行。
香宝低低的啜泣,当柯晋从她身后进入时,她仍忍不住回头去看,眼角晶莹、红唇轻咬,柯晋凑过来,扳住她的下巴狠狠亲吻。
他一手搂着香宝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脸,胯下疯狂的抽顶,几乎失控的快感令香宝无助的娇吟、低泣,然后在那铁一样的阳物将滚烫的热流泄在自己体内时,忍不住浑身痉挛。
柯晋浑身一颤,搂着香宝不动弹了,直到那汩汩的热流悉数射出,才长出了一口气,抱着她躺了下去。
清理过身体后,香宝难得主动的转过身来,凑到了柯晋的怀中。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香宝小声问:「相公明天一大早就走吗?」
柯晋闭着眼,声音有些困顿:「后天走,明天在家准备。」
香宝点头,这才放心的睡着了。
柯晋困得迷迷糊糊的,把她搂紧了些,意识混沌的咕哝了一声:「宝儿,我有点舍不得妳呢……」
柯晋走了之后,原本就冷冷清清的大宅子更加寂寥了。
家里没了男主人,含蓉越发嚣张,许嬷嬷再过严厉到底也是个下人,主母不发话,她也不能拿含蓉怎么样。
香宝性子隐忍,也不想在柯晋不在的时候惹事,于是处处忍让,除了跟着许嬷嬷料理家事以外几乎足不出户,整日窝在偏房里面缝缝绣绣,绣得累了就昏昏沉沉的歪在床上睡了。然后总会在半夜被冻醒,因为没了柯晋的体温,她总是觉得浑身都冷清,就像是发烧了一样,没什么精气神,香宝抱着被子,脱了外衫后将自己裹好,然后瞪大了眼睛望着窗子外黑沉沉的天色。
隐约可以听到冷风在呼啸,窗子在细微的「吱呀」响,没想到幽天的初冬这么冷,不知道山里的天气会不会更加恶劣呢?柯晋会不会冻到?如果他走之前就把那件棉衣缝好就好了……迷迷糊糊的想着,香宝又睡着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遮住圆月的薄云缓缓散开,细微的月光笼罩住溪流里的男人们。
即便个个人高马大,但在幽天深山的恶劣天气中,仍旧忍不住冻得牙齿打架,然而每晚在河里洗冷水澡却又是他们的柯教头下的死命令,所以一干人等只得硬着头皮泡在冷水里,待够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能出来。
熬过了规定时间后,新兵们迅速的爬上岸,柯晋又待了一会儿,最后一个上岸,而后不紧不慢的用上衣擦干了身子,然后只套上长裤,光着膀子走在队伍后。
唐小初和卫祥一左一右的跟着他。
柯晋抹了抹脖子,抬眼看着天色若有所思。
唐小初瞟了他一眼,笑嘻嘻的开口:「老大,想媳妇了吧?」
「嗯。」柯晋大大方方的承认,低下头又说:「还有件事,最近天气有些怪。」
「怪?哪里怪啦,不是一如既往的冻死人嘛……」唐小初咕哝了一声,搓了搓冻僵的胳膊,但也忍不住看了眼颜色诡异的夜空,明明已是深夜,但夜空却不是黑得很彻底,隐约的泛着些紫色。
唐小初想起下午天突然阴了下来,天空里漾着一大片的黑云……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我们来多久了?」柯晋沉声问。
「八天。」卫祥简洁的接话。
竟然才八天,回到营帐时,柯晋忍不住想。
他和衣躺在临时搭建的大床上,环着手臂看着营账顶子发呆,怀里空落落的,不搂着那个香香软软的女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柯晋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胳膊,然后一只手忍不住从裤腰里探进去,握住了自己有些蠢蠢欲动的灼热……
「老大!」一个清丽的嗓音随着营账帘子的掀起而传进来。
柯晋倏地抽手坐起来,不悦的看向来者,「吕鹤!」
「下回会打招呼的。」吕鹤淡笑从容的走过来,「这不是有急事找你商量吗?」
来者是营中的副教头,吕鹤抬手解下披着的大氅,露出里面合体剪裁的水蓝色长衫,略有些收腰,是与这军中汉子格格不入的秀气与纤细。
吕鹤随手将大氅一扔,先是到桌边给自己倒了碗水喝,一面喝一面用眼睛看着柯晋,而后伸手放下茶碗,问:「这才什么时辰,你怎么都上炕了?被子也没扯开……」吕鹤端详了那大床一下,「想事儿呢?」
「有什么急事?」柯晋没接话,站起来。
「唔……」吕鹤扬了扬眉,侧身坐下,「天气古怪,有几个新兵病倒了。」
「送去让卫祥看,不严重的接着练。」柯晋在方桌的那一边坐下。
「我总觉得天气不正常,你觉着呢?」吕鹤看了眼柯晋。
「是有些。」柯晋听到这话也拧起眉,「我在考虑应不应该提前结束训练。」
「再看几天吧。」吕鹤似乎不大同意,低眸看了看桌角,而后突然笑起来,「莫不是你自己想媳妇了,所以才要早回去?一直都听小唐夸你的新娘子怎么怎么好,兄弟们倒是一次都没见过,这次回去一定得仔细瞧瞧,我可是没见过宫里的女人是什么样儿呢。」吕鹤爽朗的笑,说话时却是一直在盯着柯晋的眼睛看。
「嗯,回去就摆桌酒。」柯晋有些心不在焉的应着。
之后两人又商量了些营中的事宜,可柯晋心里一直惦记着香宝,有些心不在焉,吕鹤也瞧出来了,不禁有些悻悻然,觉得再说什么也没意思,便起身告辞了。
吕鹤走后柯晋起了些困意,吹熄了帐子里的油灯,三两下就剥了衣服上炕,随手扯过被子盖上,躺了一会儿又觉着不舒服,起来索性把里衣也脱了
想把里衣放到枕头边放着,却觉着指头蹭到了什么,于是扯过衣服,凑到了月光下细看了一眼,才发现里衣的领角处用针线绣了一个「柯」字。那字绣得有些歪歪扭扭,不好看,顶多看着有些秀气罢了。
但柯晋仍旧忍不住心头一软,这肯定是香宝绣的……柯晋勾了勾唇,又把里衣穿上,回到炕上睡了。
第六章
一转眼,柯晋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
期间下了几场小雪,明明还不到十一月底,这天气却是跟深冬一样了。
香宝换上厚棉袄,渐渐的不再把自己关在小偏房里了,虽然家里有个含蓉跟她不对头,但府外还是挺好玩的,所以香宝总会拉着许嬷嬷一起出去转悠,然后买些物美价廉的蔬菜回来。
出去的次数多了,许嬷嬷也发现,这个当家主母的小眼神总是往那家叫程记的绣庄上瞟,许嬷嬷是何等的颜色,又是何等的直接,于是这一回路过程记绣庄时,只见她不紧不慢的问:「夫人很喜欢这家绣庄?」
香宝被识破,有些羞赧,支支吾吾:「没有啦……只是小楼盖得挺漂亮的。」
许嬷嬷耷拉着眼皮,双手拢在袖中,「夫人可知道,这幽天城中有许多楼阁都是废弃的,没东家。」说完睨了眼香宝疑惑的神色,于是略有些不耐的补充:「程记绣庄的东家早在几年前打仗时就跑了。」
「噢。」香宝点了点头,还是没明白。
「所以夫人妳若是喜欢,大可以把这绣庄收了。」许嬷嬷硬声说。
「啊?」香宝先是一怔,然后不可置信的问:「可……可以吗?」
许嬷嬷里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而后揣着手说:「左右就是个废楼,这幽天城里也不会有人去买绣品,夫人妳若是喜欢,带几个人去收拾一下就好,以后妳无聊了,也可以来这里转转。」了解了香宝的娇憨本质,许嬷嬷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了,直接说:「老妪已经替夫人雇了几个工人。」
香宝的小脸上阴晴不定的,直到听许嬷嬷说清楚这小楼没人要,所以根本不用花钱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开心,笑容几乎都要从眼中溢出来了,她想去拉许嬷嬷的袖子,却又在她阴沉的脸色下缩回手,然后咬着唇笑,「谢谢许嬷嬷。」
「老妪应该做的。」许嬷嬷仍旧没有笑脸。
「不过城中人这么少,会有工人吗?会不会很贵……」
「城中商贾少,多为屠夫和猎户,工人不缺,花点小钱就可以。」
虽然即便只是花一点小钱,香宝也是很过意不去的,但那家绣庄对自己的诱惑又太大,于是香宝捏着手指盘算了一下,最后决定找个机会把自己陪嫁的东西当几件,贴补在家用了就是了,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
第二日,许嬷嬷就带着雇来的几个工人去收拾绣庄,因为完全是拿来给香宝玩的,所以根本没往里面添置什么,只是把里面原有的收拾了下,破败的门板、窗户就用后院堆着的木材给勉强钉上。
这样过去几日,绣庄便收拾出来了。
程记其实是个很秀致的两层小楼,看摆设应该是一楼卖布料,二楼卖成衣。小楼后面有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有一个外露的楼梯连接着两楼的房间,二楼外还有一圈走廊,虽然收拾得很简单,而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香宝还是很欢喜,走在绣庄里简直觉得自己开心得要飞起来了。
她提着裙襬「咚咚咚」的在二楼小跑,挨个房间的看,脸上是忍不住的笑容。
这次跟她来的是个丫头,叫云桃,是几个宫婢里年岁最小,也是最没心眼的,不像其他几个丫头不把香宝放在眼里,倒是对香宝很恭敬,而香宝本性柔顺,又不爱使唤人,所以云桃也很喜欢这个主子,做事也很尽心。
云桃跟在香宝身后,紧张的喊着:「夫人,夫人,小心摔着啊夫人!」
「云桃妳瞧,这还有个小库房呢。」香宝推开一扇门,回身拉着云桃进去,转了一圈又出来去下一间屋子。
就这样玩了一整天,傍晚香宝才依依不舍的回去,连晚膳都比往日要多吃了些。
晚饭后,她又埋头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把往日买来的便宜布料都搬出来,决定明天要把这些东西都运到绣庄里去,正翻腾着,装放小囊袋的匣子掉了出来,香宝一惊,连忙捡起来捧在怀里,拿出了装有土灰的囊袋查看,确定完好后才松了口气。
「母妃,妳有没有想我呢?」香宝看着那囊袋,突然就伤感起来,忍不住有些哽咽。
白天的喜悦烟消云散,香宝揣着囊袋躺到床上,默默的流泪,哭了一阵后把囊袋放到枕头边,和衣缩在了被子里。
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没有柯晋体温的夜晚也越发的难熬,香宝虽然不畏寒,但还是要盖两床被子才能安然入睡,或许是来到幽天后自己被养得太好了,感觉都不像从前那般能吃苦了呢。
想到这忍不住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再有个十天,柯晋就回来了呢。
香宝左等右等,最后却是一场大雪比柯晋更早到了。
这场雪从午夜而下,而后足足持续了三天之久,这三天三夜,鹅毛大雪细密落下,那漫天密布的样子,竟是有几分骇人,雪花之间连得细密,香宝觉着眼前像是遮了一层白花布,什么都看不到了。
三天的大雪很快就将幽天严严实实的覆盖,积雪在迅速的堆积,像是永远都扫不净,直到有人家院子里搭建的小厨房被大雪压塌了、有人被严重冻伤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香宝听了外面的传闻,骇得一宿又一宿的睡不着觉。
她总会揪着被角胡思乱想……听附近的猎户说,山里的动物都被冻死了,大雪也封锁了幽天城通往外界的管道,一城的百姓竟是被大雪困在了这小镇中,一时间,生计竟是都成了问题。猎户无法打猎,百姓也无法出城,苦寒又毫无活力的幽天彷若成了座死城,除了破败就什么都没有了。
香宝抽抽鼻子,越想越觉得可怕,山里的动物都冻死了,柯晋可还在山里没回来呢……不过柯晋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出事的。
于是在这个依旧寒冷的深夜,香宝抱着被子,心里琢磨着柯晋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度醒来是被一双冰手给冻醒的,她打了个哆嗦,惊觉的睁开眼,眼中的恐惧在看到那人的双眼时瞬间化为惊愕,而后变成喜悦……黑暗中男人眼睛亮得惊人,眼神与双手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温度,他此刻已经是赤裸,利落的钻进被窝,然后用力的搂着香宝,他心跳得很快,隔着坚硬的胸膛,与香宝的混合在一起。
「我……我以为你被困在山里了。」香宝兴奋得有些结巴。
「嗯,确实困了。」柯晋的声音很低哑,夹在着一丝疲惫:「今天才走出来,衣服都湿透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