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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孟晓柯故作脚跟不稳的将寒若慈巧妙推开,肩膀顿时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三德叔心疼的蹙起眉,不由无奈叹气,“你这臭小子!”孟晓柯呵呵一笑示意没事,随之看向大德叔,扬声提醒道,“还要不要继续了?话说这时候也不早了——”
大德叔光顾着气恼,恍然大悟帮主交接仪式还未完成,他即刻起身跳上祭坛向众帮派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失礼之词,而后继续未完的重要一步——传递斩天刀
孟晓柯朝厨三娘使个眼色,几位叔叔都在气头上,示意三娘暂时照顾寒若慈,厨三娘心领神会的走到寒若慈身边,牵起她的手安置在自己座位旁……孟晓柯见寒若慈已安全,这才安心的走上祭坛阶梯完成接刀仪式——
寒若慈聚精会神的注视孟晓柯的脸颊……他弯长浓密的睫毛在火焰的照耀下透着盈盈光亮,一双有神的黑眸含带几分霸气与阳刚,却莫名的,少了几分自信。
寒若慈看得有些痴了,几乎忘了周遭人的目光……好似孟晓柯在举手投足间,无不令她心中泛起涟漪……他是这世间最耀眼的男人,怀念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一切,她都爱到极致,无论多混乱嘈杂的人群中,她依旧有自信可在第一时刻看到他。
厨三娘默不做声的观望,那张喜帖,是她找人秘密派送到冰凝派的,一则是看清寒若慈的心意,二则,了却孟晓柯的心愿,因为谁都看得出孟晓柯对寒若慈念念不忘,即便无缘做夫妻,那不如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明白,省得成为一块心病……厨三娘一直注意寒若慈神色上的变化,不由看到她脸颊上那淡淡的红晕……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既然这丫头对孟晓柯有情,为何两人还会走到如此尴尬的地步?而且,她好似根本不知孟晓柯武功尽失一事。
厨三娘故作欣喜的拍拍寒若慈手背,“寒姑娘,再过半个时辰,晓柯便要与别人拜堂成亲,你可为他感到高兴呀?”
此话一出,寒若慈的嘴角立刻僵住,她垂下眸调适呼吸,手指不由自主紧紧抓在衣襟上……许久后,她表情做作的扬了下嘴角,答非所问道,“我已经向他道过喜了……”
“原来如此,呵呵……”厨三娘手肘支在桌面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寒若慈,也不管她想不想听,自顾自描述道,“新娘子很漂亮,是本镇万里挑一的姑娘,今年十八岁,琴棋书画无不精通,长得可水灵了,那大眼……”
“三娘” 寒若慈即刻制止,只感心如刀绞般疼痛,她随之抿抿唇,艰难道,“孟晓柯喜欢就好,而且,一会儿就见到了……”
厨三娘眸中含带一抹浅笑,她不以为然的应了声,随之埋头吃喝,将一脸哀怨的寒若慈丢在一旁不再搭理。
寒若慈一双失焦的眸凝视在酒杯上,她拿起酒壶之际发现桌上有一只大空碗,随之将那只碗拿到眼前,抬起的地上的酒坛将空碗注满……她双手托起那只大碗,不假思索的递到唇边大口大口灌下喉咙,在大碗的遮挡下,泪水不受控制的串串滑落,掺杂在辛辣苦涩的白酒中一同艰难咽下……她平日很少饮酒,而碗中将尽半斤的白酒一股脑儿下肚,她顿感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痛,随之伴随剧烈咳嗽声趴伏在桌上……胃里好似有团火在燃烧,即刻要将她整个人烧得灰飞烟灭,痛楚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在泥土中……或者说,她宁可死也不愿看到孟晓柯娶别的女人,她似乎已装不下了,无以复加的煎熬令她承受不住,谁若愿意打醒她,请快出手吧……
厨三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的轻拍寒若慈脊背,一针见血道,“既然你心里放不下晓柯,为何还要掩藏真心呢?”
由于猛烈的酒力上头,寒若慈双眸微醺,无力的抵在桌面支持身体,不由默道“我对他做了丧尽天良之事,他不恨我已是稀奇了……”
厨三娘大概听出端倪,或许是寒若慈为了某种利益,令无辜的孟晓柯武功尽失,又或许他们之间存在某种误会,虽看得出寒若慈很后悔,但孟晓柯此刻身无一技之长,自不想令她因同情或负罪感勉强走在一起……唉!看来两人别别扭捏的都不敢表达心意。
与此同时,总坛内敲锣打鼓、欢天喜地的乐曲缓缓响起,一抹红艳艳的娇躯在丐帮弟子的簇拥下款款步入总坛——
孟晓柯的目光落在新娘子的红盖头上,他不但面无喜色,反而眉头紧锁起,他不由看向寒若慈的方向……寒若慈已因不胜酒力而头昏欲裂,她正在朝他浅笑,麻木的笑容比哭更凄惨。
孟晓柯不由自主向她方向挪动脚步,却被大德叔一把按在原地,他小声提醒道,“新娘子都到了,几千人看着你,你千万不可乱来!”
孟晓柯怔了许久,艰难无比的点点头,憋闷的心脏快要炸开了。
新娘子在众人的关注下,已步伐优雅的走上祭坛,她周身散出一阵柔和的花香,落落大方的站在孟晓柯身旁,大德叔即刻将一朵新郎大锦花系在孟晓柯胸前,紧接着将红绸牵线交付到新娘子手里——
孟晓柯神色恍惚,手中牵着红线,耳孔里灌满了不绝于耳的欢呼喜悦声,可他却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的一切好似失去了光亮,而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寒若慈身上……空旷宁静的空间里,只有那抹浅蓝的纱裙,无比耀眼……
寒若慈与他的感受是一样的,在他与她的眼神交流中,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好似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们无关,她笑着流下眼泪……一同经历的风风雨雨可以抹去吗?一幕幕的耳鬓厮磨情与爱历历在目……就这样放手吗?她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一拜天地”
寒若慈捂住脸颊……只要孟晓柯说要她留下,她会毫不犹豫的留在他身边,这份爱早已超越自我的束缚,脱离灵魂的支配,她是那么爱他,爱得血脉交织,却要眼睁睁看着他与别人携手相伴,这太残忍了。
“二拜高堂……”
“晓柯为了你,武功尽失,此刻如同废人一般,而他连新娘子的模样都不愿看一眼……”厨三娘不急不缓的声音飘入耳际。
“夫妻……”
“且慢!不可行礼——”一语惊醒梦中人,寒若慈震撼之余即刻抽回神智,她猛然站起身,此举引来无数人的惊讶之声,或者说,谁人未料到今日的丐帮盛典会如此“别开生面”
孟晓柯好似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眸中跳出一丝喜悦,而新娘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制止声惊动,她随之微微撩起盖头看去,究竟是何人在捣乱?——
寒若慈拭去满脸的泪痕,她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走向祭坛……自己居然愚蠢到未看出孟晓柯已内力全无,向孟晓柯如此自信的一个人,心里该有多苦,她真是个笨蛋!
寒若慈面色凝重的走上祭坛,即刻被大德叔拦住去路,大德叔言声厉词警告道,“寒姑娘莫在丐帮领地惹是生非,否则老夫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寒若慈注视横在眼前的大砍刀,随之眸中一冷,冷静道,“若大长老执意不肯放行,莫怪小辈以下犯上”
大德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你还想与老夫动手?!你这丫头究竟安得什么心啊?晓柯不要你了,你莫再自讨没趣!”
孟晓柯为难的蹙起眉,他此刻帮哪头都不是,不过心里却是不孝的咒骂了叔叔几句。
寒若慈缓缓抽出身后宝剑,随后毅然决然道,“即便孟晓柯不要我,我今日也决不让他娶别的女人”语毕,她将剑尖指向大德叔,“寒若慈得罪了——”
大德叔还未决定打不打,寒若慈已率先出招攻击,大德叔即刻迎战而上,只见祭坛上道道银光擦出火花,寒若慈轻功甚好,剑法入云抽丝,力道柔中带刚,一出手便占了上风——
三德叔搓搓下巴凑到厨三娘身边,惊讶的啧啧赞叹,“这丫头还真狠,要莫不开口,一开口便是嚣张霸道啊——”
厨三娘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悠哉模样,“不抢,怎知咱侄儿是个宝呢?算她寒若慈醒悟及时,也不枉费我安排这出戏”
三德叔不明所以的瞪大眼睛,“老婆子,此话何意啊?”
“慢慢看呗,好戏连台呢……”厨三娘不屑一笑,“郎有情妹有意,你们几个老家伙看不出吗?非要从中瞎搅和”
三德叔思量片刻,随之委屈道,“其实只要侄儿喜欢,他愿意娶谁就娶谁,我们几个老头都无意见,可这寒若慈为何早不来呢?”
厨三娘鄙夷的斜了他一眼,跟这帮老家伙讲不通。
孟晓柯见大德叔被寒若慈逼得节节败退,刻不容缓一展双臂挡在寒若慈面前,她的脸颊泛着红晕,一股浓重的酒气不由飘出,孟晓柯似懂非懂道,“圈圈,为何阻止我拜堂,喝醉了?”他此刻确实不能断定寒若慈的用意。
寒若慈缓慢的眨眨眼,随之将宝剑入鞘,走到大德叔身前跪下,“寒若慈一时冲动多有得罪,请大长老责罚”
大德叔也看出她醉得不轻,可既然人家已跪地认错,他身为长者没有不接受的道理,想到这,他心平气和道,“寒姑娘,老夫请你放过咱家晓柯吧,在那孩子最无助的时候,你为何不出现呢?这会儿,他终于愿意为了丐帮的兴衰娶妻生子,你偏偏来搅局……唉……老夫真不猜不透你在想何事啊……”
寒若慈自知罪孽深重,她无地自容的垂下眸,心中不由泛起一种冲动想道出所有事实,但碍于此种场合,首先要顾及到丐帮的颜面……“实不相瞒,我爱孟晓柯,正如您所讲,他看不上我,今日本就是来搅局的”
孟晓柯心头一震,寒若慈恢复记忆后,同时恢复一幅傲慢冷漠的个性,她居然自贬身价、委曲求全?
“圈圈……”孟晓柯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潮澎湃,他边唤她边向前她走去,却被一道极为不悦的声音制止,“你我已拜过堂,莫非要将我丢在一旁不闻不问了?”语毕,新娘子将盖头一把取下,女子娇柔靓丽的容貌顿时惊艳四座。
孟晓柯与寒若慈同时看向新娘,孟晓柯承认眼前的女人够漂亮,但世间能令他心动的女人只有寒若慈……寒若慈知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不堪,素颜、消瘦、满脸泪痕、甚至满嘴酒气,她犯了女人们的通病,在与之相比的容貌下,她几乎丧失了信心。
孟晓柯抱拳致歉,“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
“呵,连我名讳都不知?孟帮主是在故意羞辱我吗?”欧阳秀秀不悦的挑起睫毛,丐帮声势浩大的比武选秀,她从成百上千的女子中脱颖而出,不单是因为美貌,她还捏造一套与之匹配的显赫身世,又谎称家中遭奸臣陷害惨遭灭门,亏她费尽心思才攀上丐帮这门大亲戚,孟晓柯也太目中无人了。
孟晓柯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居然不由自主的看向寒若慈求救,寒若慈一怔,她熟悉孟晓柯每一个眼神中的含义,不由为难的站起身,先行礼致歉,“我自知此举鲁莽又不尽人意,但在感情方面,我没有退让的理由”
孟晓柯心中大惊,险些鼓掌叫好——行啊圈圈,不枉我这么爱你,飞吻!
欧阳秀秀不屑的打量寒若慈一番,又看向祭坛下看热闹的几百双眼睛,随之缓声一笑,“你我站在这里抢男人不免让人笑话,不如私下谈,如何?”
寒若慈此刻说话没底气,原本的傲慢气质早已倘然无存,她此举确实欠考虑,只是一听到孟晓柯为她而武功尽失,便不能将这个男人让给别人,即便孟晓柯知晓真相后嫌弃她唾弃她,她也绝不离开半步,何况她是那么爱他,还在乎什么呢?
寒若慈刚要点头同意,厨三娘突然跃上祭坛,先给孟晓柯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随之她朝台下众人爽朗一笑,“今日是丐帮与大家开的一个小玩笑,当然,孟帮主并不知此事来龙去脉”厨三娘率先走到欧阳秀秀身旁,“这位美艳绝伦的姑娘是此次丐帮比武选秀中的佼佼者……”她说着又走向寒若慈,“而这位姑娘,是冰凝派的掌门人……”厨三娘不急不缓的走到祭坛中央,“江湖中无人不知冰凝派女子终身不嫁,但冥冥之中,咱们孟帮主与这位寒掌门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寒掌门考虑到身为掌门人自有不可破坏门规,便舍弃七情六欲断然离去,而咱们孟帮主更是性情中人,自知强求无意义,所以,丐帮长老自作主张为帮主谋了这门亲事……俗话说的好,真情可动天,而且咱们谁也未料到寒掌门始终放不下这份情意,此刻骑虎难下的该是我们孟帮主才是,在座的各位武林好汉,谁给出出主意呢?……”
台下众人一听此话便了解一二,开始激烈讨论该如何调节两位女子之间的矛盾——
寒若慈不由一怔,原来厨三娘早知她是冰凝派掌门,寥寥几句已头头是道的将难题推给旁人,既维护了孟晓柯的面子,为准喜娘解了尴尬处境,顺势又将拜堂成亲之事不作数,丐帮果然藏龙卧虎、人才济济。
“既然是比武选秀选出的新娘子,定是武功超群,另一位姑娘又是身居高位的冰凝派掌门人,武功自然差不了,不如两人再比试一次,谁赢了娶谁!”
正中下怀,厨三娘翘起大拇指大赞,“好主意啊!——这般好主意也只有大伙想得出——”
“……”孟晓柯嘴角一抽,只听过比武抢媳妇的。依他的本意,只要寒若慈愿意跟他过,那谁也拦不住,但厨三娘一直警告他不许开口,他此刻唯有笑眯眯的看着寒若慈背影,不知她为何突然改变初衷……只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不过呢,主意虽好,但今日肯定是不适合比试,不如定在十日后再战,也让两位姑娘有所准备”厨三娘一个眼神,六位叔叔立刻跳上祭坛撑场面,各个朝台下拱手致谢,感谢远道而来的各派豪杰大驾光临,随之借坡下驴的恭送各位离开丐帮——
今年武林中的几件大事便在一夜之间由此产生——丐帮帮主上任;魔教与丐帮冰释前嫌;难得一见的冰凝派掌门为感情现身中原;两女争夫;——而面子最大最风光非孟晓柯莫属。
彼此疼惜
待各派陆陆续续的离开,欧阳秀秀再也装不出淑女风范,怒不可遏的摘下红盖头向丐帮别院而去……而孟晓柯从始至终未多看过她一眼,难免自尊心严重受挫。
孟晓柯,你我走着瞧!
寒若慈因酒劲未过,步履蹒跚的移步至六位长老面前,首先深鞠躬,请求道,“寒若慈自知此举甚为不妥,但请求六位长老,让我留在孟晓柯身边,直到……他完全恢复内力之前,我绝不会再给各位添麻烦”
此话一出,孟晓柯总算明白寒若慈冲动的原因,他嘴角瞬间一僵……唉,原来是为了内力的事心生内疚,而自己并不需要同情。
三德叔率先愤愤开口,“既然你无心常留,为何还要破坏婚宴?”
寒若慈一怔,她垂下眼皮有些难以启齿……难道要在几位长者面前坦言自己离不开孟晓柯吗?还有一份女人的矜持在心中,倘若被孟晓柯嘲笑或拒绝,她该如何自处。
“你回冰凝派吧,我不需要人照顾” 大起大落的情绪,令孟晓柯无法从容面对这份惊喜,在他心里,爱没有理由,更不必说出理由,绝不可掺杂任何多余成分。
“……”寒若慈见孟晓柯转身离开,急忙向各位长老点头致意,随之默不做声的跟随其后。
孟晓柯知晓她在距自己一段距离的地方跟随,当走到一处僻静的树阴下,他重叹口气,随之驻足转身,寒若慈即刻站立不动,显然不自在的闪开视线。
孟晓柯等了一会,依旧得不到寒若慈的只言片语,此刻正唯唯诺诺的摩搓着裙边,好似大闹婚礼盛气凌人的女人与她无关,
他不由苦涩一笑,短短三个月,他们之间已尴尬到这步田地,他不再底气十足,没了武功,他连耀武扬威的资本也随之消失了,而她充满矛盾的神色更令他恼火。
寒若慈吐了口气,随之吐出一阵酒气,她用手背抵在唇边向孟晓柯缓缓靠近……但,刚走了几步,顿感一阵恶心,她捂住胃跑回树边急忙蹲下干呕……孟晓柯见状即刻跑回她身边,小心翼翼的轻拍她后背……寒若慈感到那只温热的大手抚在脊背上,她不假思索的使劲推开孟晓柯……只是不希望自己此刻的窘态被他看去……
孟晓柯本就蹲的不稳,竟然一下被她推倒在地……寒若慈未想到自己力气这般大,急忙捂住胃起身欲搀扶,“不是有意的”
孟晓柯眸中掠过一丝黯然,或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但又管不住脑筋去想,现在连个女人都可轻易推倒自己,他并未给寒若慈搀扶的机会,猛然起身向屋中走去……寒若慈疑惑的抬起眸……他究竟怎么了?
寒若慈伫立想了想,孟晓柯忙了一晚上还未吃饭,她索性先去找厨三娘好了,想到这,她转身向厨房方向走去,只听一声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且是命令她站住。
寒若慈一见是那位被自己破坏亲事的新娘,不由内疚的欠个身,平静道,“欧阳姑娘自然有理由生气,我深感歉意”
“抱歉?”欧阳秀秀已脱下新娘礼服,怒火冲天的逼近寒若慈,质问道,“你一句抱歉就算完事了?我日后该如何做人?莫非你是什么冰凝派掌门人就可为所欲为吗?”
寒若慈定了定神,随之抬起眸,“欧阳姑娘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总之,是我无理取闹,但对于孟晓柯,只要他未开口轰我走,我是不会离开的”
欧阳秀秀怔了怔,虽寒若慈双眸微醺,甚至站都站不稳,但眼中却有一丝坚定不移的信念,虽是轻声细语,但话语相当犀利,看来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并非容易对付的角色。
想到这,欧阳秀秀轻声一笑,“说好听了,你是为爱而战,说难听了,无非是垂涎帮主夫人的头衔,或许孟晓柯的确对你还有那么点意思,你便依仗与孟晓柯的那几分熟识而作威作福,这未免太歹毒了点”
寒若慈听得有点迷糊,不由再次看清眼前的女人……这女子心思缜密,倒有点她往日的骄横势头,若她并非理亏,或许真愿意跟这女人斗斗头脑。
“随便你怎样想”语毕,寒若慈转身离开,身后再次传来欧阳秀秀的挑衅声,“别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打成了,不是还有十日后的较量吗?看谁能坐上最后帮主夫人这把交椅!哼”
寒若慈不予回应,微叹口气默默离开,将自己逼到这步,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当孟晓柯受伤之时她若未离开,或许结果不会这般两难。
……寒若慈一走进厨房便看到了厨三娘,厨三娘守在炉火旁,一勺一勺搅拌砂锅中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