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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狐狸-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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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他早离开西离了!他临走前拜托我好好照顾你。”

“他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叶隐惊讶的站起身道。

“我怎么告诉你?你这几天可是像惊弓之鸟一样的避着他,我哪敢提他的名字!不过,他应该是去准备打仗的事了,这几天你没出门自然就没有听到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

“什么消息?”

杨涵不答反问道:“叶隐,你难道就没发觉这两日要比前些日子清静了许多吗?”

叶隐皱眉,疑惑的看向杨涵,只听杨涵一本正经的道:“那些来西离为西离帝献艺的艺人都在准备逃离,因为东陵,南荣,沚国这三国合力对西离宣战了!”

“什么?”这回吃惊的不仅是叶隐,连杜落也一惊而起道,“三国对西离宣战,为什么?”

“你猜不到原因吗?”杨涵淡笑,目光却望向了叶隐。

叶隐伸手指指自己,不敢置信的道:“我?宣战的原因是因为我?”

杨涵点头道:“对,西门涵阳是上次谋害你的元凶,他们想要为你报仇,他们想要灭了西离,所以现在是我们准备离开西离的日子了,因为西门涵阳走了,他去领兵准备应战了。”

叶隐愕然道:“可是我很好啊,他们要报什么仇?”

“除了任风遥知道你很好之外,温远波与南宫飘然知道你没死吗?西门涵阳夺走了他们最心爱的人,他们当然要报复。”

“可是任风遥知道我还……,他怎么会不阻止……”

叶隐顿住,因为杨涵看她的目光仿似在看一个傻瓜,只听杨涵缓缓道:“任风遥是知道你还活着,可是你觉得他会告诉那两个人吗?而且若我估计的没错,任风遥恐怕是这场战争的幕后发起人,西门涵阳两次设诡计害你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所以他在找一个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方法。”

“杨涵,你不是西离人吗?西离与三国开战肯定没有什么胜算,你不担心吗?你怎么能说的这么的无所谓?”

“西离从没有对我好过,我为什么要有所谓?西离没有我牵挂的人,西离留给我的只有一纸通缉令而已。”杨涵淡淡道,“叶隐,你似乎并不希望发生战争?”

“我当然不希望,我并不会矫情的说我这是在替西离着想,我只是不想沚国卷进来。哼!三国对西离宣战?然后呢?瓜分了西离剩下的会是哪一个?应该是南荣,任风遥也不会放过南宫飘然的,因为他的弟弟也参与了害我,可是南荣之后呢?就剩下北屺和沚国了,北屺亡了,那沚国也就不远了。我倒不是怕任风遥会将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沚国也灭掉,可是人一旦有了野心有了欲望就会停不下来,会越来越贪心,就会有人想要一统天下。也许任风遥并不在意什么一统天下,可是其他人会。而到那个时候任风遥还能控制得住局面吗?许多事一开始看似竟在掌握,可是总有一天所有的事都会脱离原有的轨道,人不是神,预料不到未来,有些东西会在不知不觉中脱离控制,会脱手而飞的。”

“那你要怎么做?去阻止吗?叶隐,似乎来不及了。”

叶隐没有说话,低垂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半晌她幽幽道:“我去阻止有用吗?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我才发动的战争,也许……。我出去走走!”

叶隐的表情有些阴郁,让杨涵和杜落很是不解,她又怎么了?听她话里的意思她似乎在怀疑着什么,她在怀疑什么呢?

“这丫头怕是又要钻牛角尖了!”杜落摇摇头,带着些无奈道,“小七是个很敏感的人,所以她身边的人的一些很细微的变化她都能敏感的捕捉到,进而提前想好应对之法,然而也正是因为她太敏感,她的想法也变多了,有时候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却能被她想的很复杂,也因此她很容易钻进死胡同。她有些多疑,不肯轻易的相信人,所以我想她定是又开始怀疑任风遥的用心了吧!”

“任风遥能有什么用心?任风遥可是一心一意全都是为了她……”

“谁知道呢,对于任风遥这个人我一直都摸不透,我从没有猜到过他的心思,他表现出的一切看上去比小七还要淡泊。小七的淡泊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无欲无求,我刚认识她的那会儿她完全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没有喜怒哀乐的变化,冷静的几近于淡漠。她仿佛就像是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用一种睥睨一切的神态俯视着众人,她所有的表现让人无法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她的心在哪儿。”

杜落顿了顿又道:“说句实话,我有点怨花渐离将她卷入这个复杂的世界,可同时我又感谢他把她从她的自我世界中给拉出来。她现在的表情很丰富,可是她不肯轻易相信人这一点却丝毫没有变。其实是她内心深处没有安全感,她在防备着每一个人,尤其是离她的心越近的人她越防备,要走进她的心很简单却也很难。”

“什么意思?”杨涵不解的道。

“你以后会明白的。”杜落笑笑,看向阿满道,“她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她甚至有些别扭,所以不要去模仿她,也不要盲目的崇拜她,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第一百章 约见

深秋,层林尽染。

雾宿山是西沚境内最高的一座山,山上因终年云雾缭绕而得名,而深秋的雾宿山在一片朦胧中更显得妩媚和神秘。

当李年喘着粗气爬上雾宿山顶时已是正午时分,日头挂在正空,可惜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热力,仿佛热力已经被深秋的那抹肃杀吞噬了般。阳光虽洒得满山满地都是,但没有热力的阳光留给人的只有清冷一片,那清冷仿似结成了一片晶幕。

虽然阳光没有丝毫热力但李年的额头和鼻端也密布了一层细汗,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仅凭一己之力爬上这高耸的雾宿山确实有些吃力,但他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

稍稍做了些许休息,李年又抬脚向前移动,那个人约了他中午时分在雾宿山后山的望江亭中见面,他怕自己去迟了就见不到那个人的面了。

每个人都说那个人已经死了,可他却坚信他所崇拜的那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算计,这不,那个人不是约他见面了么。其实他也想过这也许是针对于他的一个陷进,可是哪怕是陷进他也要赴约,因为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有可能与那个人见面的机会。

当眼中终于出现那个熟悉的背影时,李年激动的几乎落泪。真的是他,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望江亭中,白衣少年负手而立,强劲的山风吹得他发丝飞扬,衣袍作响。少年的背影看上去同以前一样透着一股孤单,少年的身躯也同以前一样站的笔直。

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知道李年已经到了般,少年缓缓转身,带着一抹李年所熟悉的浅笑,望向李年道:“你来了?李年,你还是同以前一样很守时也守约。”

少年的笑让李年的鼻头有些发酸,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带着些许哽咽道:“少相,真的是您,您真的……,真的……”

叶隐低叹一声,走前几步,伸手扶起李年,淡笑道:“怎么。我还活着不好吗?”

“不是,少相。”李年连忙抹抹眼角的泪水道,“下官很高兴您还活着。”

叶隐微微一笑,一撩衣摆在望江亭的石椅上坐下道:“坐,李年,半年多未见,你我好好叙叙。”

依言在叶隐对面坐下,李年道:“少相,你当日是怎么……,那天你出事后,皇上便派了人一直沿江搜寻,而且下官也……。少相,您到底是怎么……”

抬手为李年斟了一杯酒,叶隐淡道:“你是想问我怎么活下来的是吗?这个么说来话长,不说也罢。李年,此次我约你到望江亭见面,一来是同你叙叙,交代你一些事情,二来也是要同你道别的。”

“道别?”李年诧异道,“少相,您,您不打算回去了?”

叶隐嘴角淡淡的扯了扯,仿佛有些无奈般伸手端过酒杯一口饮尽,这才缓缓道:“李年,我不能回去,如果我能回去的话我早回去了,我就不会用这种方式约你见面了。”

“为什么?少相,沚国不能没有您。自您出事后,朝中很混乱,皇上的脾气也……”李年没有再说下去,他恳切的看向叶隐,叶隐长叹一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走后朝中必会乱一阵子,可是有你和石暇在我很放心。沚国不会乱的,至于皇上那里,他也只是还不适应而已,你们好好辅佐他,他是个好皇帝。”

“少相,您……”

抬手制止李年再说,叶隐道:“李年,我不回去其实也是为了沚国,为了皇上。皇上若要坐稳帝位我就必须得离开,我再继续留下来就会阻挡皇上收归民心的脚步的。”

“下官不明白!”

“不,李年,你懂。当一个臣子在民间的呼声高过他所效忠的帝王时,这名臣子就该做好隐退的准备了。”

闻言,李年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片讶异和愤怒,他沉声道:“难道是皇上……”

叶隐摇头,失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皇上是个明君,他并不在乎什么功高震主之类的事,是我自己在这次受伤后才发现我的存在已严重的威胁到了皇上的帝位,西沚的有些人已开始蠢蠢欲动,他们想借我的名义谋反。”

“什么?下官怎么……”

摆摆手,叶隐道:“你没有听到并不代表没有,所以……。唉!沚国才刚刚一统,各方面都不完善,君臣之间,民众之间,东。西沚之间都要经过长时间的磨合才行。东、西沚分裂的太久,要让东、西沚的百姓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属于同一个国家,要互相扶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东沚的民心都已收归于皇上手中,他们敬服的是皇上,可是西沚呢?你可听过民间的呼声?西沚是我们一手发展起来的,他们不信任皇上,他们敬服的是我。李年你想想看,长此以往,那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国不可二主,所以我的离开才能让皇上顺利的收拢所有的民心。”

李年有些颓然,他喃喃道:“关于西沚民间的那些说法,我听到过,可是我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少相,您,您真的非离开不可吗?皇上他……”

“李年,你要想到我之所以离开正是为了沚国的未来,我们付出了多少艰辛才将西沚发展起来?我们又是怎样看着沚国在我们手中一统起来?李年,你甘心让这样一个脆弱的沚国因我的存在而土崩瓦解吗?不要让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国家因我的原因而崩塌。”叶隐说话的声音中压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这让李年很是难过。

“少相,一定要你离开才行吗?”

“李年,我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叶隐起身,望着远方道,“其实这事我一到南安城就意识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想过要离开,可是我又不放心,所以我将所有你们可以做的事情,所有你们能承担的重担全都压到你与石暇的身上,我想训练你们独挡一面的能力。也许你和石暇那时并不太能理解我,以为我在偷懒,其实……”

回头看了看有些羞愧的低头的李年,叶隐眼眸滑过一丝轻笑,他又语重心长的道:“可惜我虽有要离开的念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而且这事还不能对皇上明说,因为以皇上的性格他是绝不会答应放我离去的。皇上他很强势,他也绝不会相信我的说辞,可是李年,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假,我们做事都应该先想到防患于未然,而不是出了事后才想着去补救,那样就会为时太晚。”

因为叶隐背对着李年,所以李年并没有看到叶隐脸上那抹狡黠的笑,只听她又缓缓道:“这次我中箭坠下护城河,侥幸大难不死让我明白了很多事,而且我在养伤期间也想了很多,李年,我正好可以借此脱身。我若辞官皇上定然不准,就是准了民间也会有诸多的说法,那些说法会对皇上不利,所以,我才没有回南安城,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少相,……”李年语气有些哽咽。

叶隐转身,带着一丝忧伤道:“李年,其实我也并不该出现在你面前的,可是我终是放心不下,所以才约见了你。你要记住,关于我还活着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上。如果皇上知道我还活着,他势必会大张旗鼓的四下找寻我的下落,那样就会弄得人尽皆知,民间的臆测就会接踵而至,那样我这么牺牲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明白了,少相,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还活着的事的。”李年的声音有些颤抖,视线也渐渐模糊。

一阵秋风吹过,只见他面前的那个白衣少年的衣摆随风飘动,仿佛那个人就要被送上九天云外了般。他如缎的发丝飞扬在空中,白色的身影犹如一缕清辉,飘渺而孤绝。

微微一笑,叶隐道:“那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李年,我约你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这次沚国对西离宣战的事。”

李年一愣,随即道:“这事也有问题吗?此事是东陵丞相与皇上商议的,皇上会同意也是想要为你报仇,而且西沚的将士们的士气也是空前的高涨,他们都赞同这次……”

李年收声,因为他看到叶隐的脸在瞬间就沉了下来,只听到叶隐冷冷的道:“李年,为官这么多年,你连这么一点点眼光都没有吗?对西离宣战?是啊,合三国之力对|奇|西离宣战看起|书|来是胜券在握,可是你可有想过战胜后呢?西离灭国,那西离的国土要怎么分?东陵和南荣并没有与西离接壤,他们必定不会要西离的土地,那么他们要什么?是沚国的土地还是沚国的钱财?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什么也不要,西离得领土完全归于沚国所有,那么试问沚国有能力消化得了吗?沚国连自己的民心都还没有收拢起来,又有什么精力去管理西离?”

叶隐的话让李年额头上冷汗迅速的渗出,他惶恐的道:“下官没想到这一点,下官当时也只想着要为你报仇,没想那么远,所以……”

“李年,在这件事上你太不成熟了,你和石暇作为沚国的新相,要时时点醒自己才行。”叶隐一脸的沉重,她看向李年,叹了口气又道,“你们也真是笨的可以,什么三国对西离宣战?你们就没想过这中间的问题吗?哼!说是三国同时对西离开战,,可是在哪儿战?在东陵和南荣的土地上?若开战也只能在西离与沚国的边境,在自己的境内燃起战火,你们有没有脑子?既然是三国宣战,那么东陵和南荣势必会派人进入沚国,那么你们就没想过会不会引狼入室吗?”

李年欲言又止,叶隐道:“你是不是想说可以拒绝东陵和南荣派兵过来,可以只让他们提供物力援助?”

李年点头,叶隐恨铁不成钢的道:“李年啊,你这个样让我怎么放手?东陵和南荣只提供物力援助,那还算什么三国宣战?仗由沚国的士兵去打,伤亡的也是沚国的士兵,沚国那些兵力训练出来容易吗?你让他们对上西离的虎狼之师,即便是能胜,那也是惨胜,而且如果那时东陵和南荣同时对沚国出兵,你又拿什么去阻挡?”

叶隐的厉声喝问让李年的脸色在瞬间灰败成一片,他喃喃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些,我怎么没想到这些,我……”

“好了,李年,现在不是追悔的时候,要想法子补救才是。”叶隐沉声道。

“怎么补救?”李年哭丧着脸看向叶隐,惨然道,“东陵和南荣正在集结军队,不日就要进入沚国境内,这,这要怎么阻止?”

“三国之间可有什么书面的协议?”

李年一愣,摇头道:“没有,是东陵丞相与皇上的口头约定。”

闻言,叶隐缓缓笑了起来,看到叶隐的笑容,李年眼睛一亮,喜道:“少相,您是不是想到解决的法子了?”

叶隐眉目间皆是笑意,他缓缓道:“既是口头约定,那反悔也是很正常的事了,附耳过来。”

细细的将自己的想法在李年耳边说了一遍,叶隐好笑的看着李年张大嘴看向自己,弹弹衣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叶隐语气轻缓的道:“皇上那里你一定要如实的陈述厉害关系,至于其他的就你自己发挥好了,我的笔迹你见过,模仿起来应该不算是难事。”

李年张了张嘴,犹疑的道:“这么一来,东陵和南荣……”

“南荣那里也是东陵丞相联络的,所以不用理南荣,至于东陵,任风遥不敢将沚国怎么样的。”叶隐自信的轻笑,她就不信任风遥发动的这场仗能打得起来!

任风遥想必会很快便明白这中间是她动了手脚,那么他的反应会是什么呢?会生气还是会无可奈何?

任风遥,虽然我明白你的心意,虽然我也打算接受你,但在政治上我们还是敌人,我的沚国我会守护,而你会选择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遗命

“李年,你来!”叶隐轻唤一声,走出望江亭向山下望去,她伸出手,指着远处那道蜿蜒曲折的白练道,“你瞧,那是什么?”

“是洄纹江,沚国的四江之一。”李年低声应答,他并想不出叶隐问这话的意思。

“沚国的四江中,怒江和川江在东沚界内,而玉龙江则是东、西沚的分界线,只有洄纹江是独属于西沚的,也就是说洄纹江附近的那一大片土地就是西沚了。这座亭子叫做‘望江亭’,望的就是洄纹江,而从这里却能看到西沚大半的土地。李年,西沚是你我的心血,如今我离开了,守护西沚的任务便交给你了。”叶隐转头,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李年,一字一顿的道,“李年,我把西沚交于你了,守护好它!”

秋风再次扬起,满山的红叶被风吹得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宛如飘落了一场红雨,而在那飞扬的嫣红下,白衣少年静静的站着,白色的衣袍仿若流云般飘动,伴随着那漫天漫地的红,一时间竟让李年觉得那画面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郑重的点头,李年许下一生的承诺:“好,少相,李年终此一生也定当竭心尽力为西沚谋福。”

这样就好,这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叶隐回头再次凝目望向远方,微微的凉风,吹得她心头也微微的发凉,或许这次她真的要放手了!

看看天色,叶隐道:“李年,天色已不早了,你下山吧!要不然天黑之前你下不了山的。”

李年一愣,呐呐道:“少相,……”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生总是由离别组成的,所以不要那么放不下,至少我还活着,我会依然关注你和沚国的,所以放心大胆的去做。许多目前急需要做的事我已提前给你和石暇写好,就放在我的相府中,至于放在哪里,我想你应该能找到的。按我说的去做,沚国的未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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