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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琴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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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气运神舒,轻功俱佳,不久就到了山巅,此时钟声更重,撞打之下发生嗡嗡之声。

两峰挟峙,林木耸秀,深山古寺,云烟万状,香火虽不鼎盛,自有一番超然灵重。

她细细一看,像是赏景,那冷临风已跨入殿去,朝着那端庄凝重,气韶生动佛像便跪了下来,神色极为虔诚。

见落琴立着不语,一把将她拉下,依在自己的身边“这度云寺历经百年,是商阳城有名的佛地,只是山高路险,平时来人甚少。”

一路而来汗意微微,到了此时方觉心中空净,望着宝相庄严,泽度世人,想起身负种种,心中怅然。

冷临风俯身拜下,也不看她,言语清朗诚挚“今日与你重新认识一番,小生晏元綦,小字舒人,商阳人氏,大成二十七年暮春寅时生,至今尚未婚娶。”说完含笑见她“现在该换你说了。”

“我……”她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段落琴还是关月?她以什么面目来面对他的一片挚诚。

提裙立起,转身便走,不想面对,身后却传来他的言语“傻丫头,要是我知道这该死的郡主是你,我岂会逃婚……”

撷桑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禽鸟嬉乐。

度云寺按佛地旧俗,置放生池与大殿遥相呼应,几尾锦鲤掩在绿波之中,写意自在。

落琴也知冷临风相随不远,心中一叹回过头正色说道“我并不是回祁端王之女。”

此言一出,冷临风丝毫不奇,开口道“看这鱼,生在佛门清静之地,四季能见奇景叠山,无忧无虑倒比人快活上百倍。”

见他神色蓄满,足有生动之处,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俏立不应。

他语锋一转,俯身依着池壁“回祁端王虽闲赋在野,可领兵多年,声望尤在,只需他振臂一呼,十万兵士莫不响应。

我楚国成王权倾朝野,掌握兵权多年,便是我父也是兴国福将,立下过赫赫功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你好大的胆子。”

话虽重,神色却轻,落琴看不分明,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要开言见他走近一步。

抱手在胸,唇角一动轻笑道“你说我该拉你去报官好呢?还是遣送回祁听候端王发落好?”

“冷大哥……”

“如此一来好处甚多,我可以不用结劳什子的亲,要是皇上一高兴,高院佳宅,美婢丽姬,左拥右抱岂不是美哉乐哉。”

“你……”见她面色有异,眸光似水,再不能忍伸臂一把将她揽过,贴在胸怀,气息在秀发间拂动。

“你走运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便是心软良善,不管你有何图谋,有何居心,我偏偏舍不得……我舍不得。”

如此言辞流露,让她不知该如何抗拒,任由他紧紧拥着,幻化成石柱。

“你一辈子都是回祁郡主,是我晏元綦文定的女人。”

寺边的来许亭,风景尤上,依着山势而建,有凌绝之意。从亭中观景,可见飞瀑激石,云烟雾饶,佳木秀而繁阴。

冷临风倒也不急着下山,依着亭边而坐,对落琴娓娓道来“此亭可是有来历的,相传商阳有个书生姓许名重,屡试不中,便觉人生无意,上得山来,想往下一跃了此残生。

这度云寺有个小和尚偏巧路过,对他言道“施主今日不可死”。

那许重心中好奇便向那和尚讨教,和尚说“今日寺中有大法事,怕与之冲撞,您还是择日再来。”

许重乃文士,尚且知礼,便下山而去,过了几日便又上得山来,想要寻死,那小和尚好巧不巧又路过此处,依然说道“施主今日也不可以死。”许重再问,和尚答“今日乃放生之日(奇*书*网。整*理*提*供),不是寻死之时,请择日而来”

一来一往,这许重竟未死成,反倒与那和尚成为了知交好友,饮茶畅谈之时,见此处风景绮丽,山河壮美。

与之相比富贵名利,仕途荣辱不过尔尔,方才明白和尚对他的一番点拨,便大彻大悟,弃文散财,云游四海。终成一代游侠,可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此亭由他而建,用来警醒世人,权势似浮云,仇怨本无意,平安自足一生便好。”

日光微斜照在他俊容之上,神采更得飞扬,身在富贵之地,心却如清流质朴,怎不让人感叹?

若是无双,她的师傅也能放下这滔天的仇恨,视之等闲该有多好?

冷临风见她微征,起身说道“玄机能文,逍遥擅武,那小子隐身李得贵军中,所图什么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

他停顿片刻言辞坚定 “若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会,他有苦衷。”落琴一回便见他眼中闪过难言之意,转瞬平复如常。

落琴起身望着山中之景,心中失落难言,自鞠赛来,再遇无双温雅仍存,情境却有极大的转变。

熟稔与陌生交杂在一处,他藏身军中,自然是图谋楚国兵戎,看来玄天宗已做好打算,欲效仿晏九环昔日临兵倒戈,给楚军以致命一击。

玄机子通晓兵策,擅布阵谋略,鞠场上小试牛刀已引得众人侧目,他常年隐居在落霞山,并不如师叔慎青成一般在江湖行走。

久闻其名不见其人,谁也不会联想到一处,果然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冷临风见她沉思不语,容色凝重,知她必然心事重重,也有好奇之心。

鞠赛时,他领皇命也为了压一压那满口胡沁的李得贵将军,却未料想遇见了聂无双与落琴。

她自然不可能是回祁郡主,聂无双才智纵横,岂甘心屈居那有勇无谋的李得贵之下。

楚郡时他曾与无双交过手,那个害得他几乎丧命的面具男子定是玄天宗的逍遥子无疑。

秀水堂的人都唤她姑姑,她又是聂无双之徒?

环月山庄和成王军营乃是楚国兵戎重地,莫非玄天宗不满足江湖威名,欲染指朝廷?

种种的事故串联起来,并不简单,他自小聪颖非常,识人入微,玄机逍遥难得的棋逢对手,更激起了他的较量之心。

若是换作平日定有兴趣寻个究竟,可而今她也参与其中,不禁一声苦笑用以自嘲。

阳光更浓,染得她面如红霞,往日见她都是一身男装,今日却是行姿款款,裙拂袖扬。

人生曲折,他们有缘相遇,何必还要理会这些阴谋算计,不忍见她这般踌躇不安,已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柔夷“有好玩得算你一份,跟我来。”

被他一拉,往度云寺后而去,围墙高立,佛地幽静,顺着他指的方向,隐隐可见绿意探头而出。

“我们翻墙进去”冷临风掀起长袍,系在腰际,脸生喜色。

“翻墙?”落琴低声说道“正门可入,为什么要翻墙?”

“虔诚理佛的自然来去自如,要是去偷方丈所种的桑椹,只怕不会欢迎你我。”

“偷……”落琴尚未明白,已被他在腰际一托,翻跃围墙而入

若论景致寺内更佳,数丈的高枝,缀满点点日阳,正是桑椹成熟时,娇红暗紫,一粒粒的垂挂下来,煞是好看。

“本草有云,此乃为凉血补血益阴之药,我摘来与你尝新。”冷临风身手敏捷,起身一跃已步上粗枝,轻轻一摇。

红紫纷纷坠落,犹如一阵急雨,落琴伸手去接,得了这个失了那个,正在懊恼时,冷临风从怀中揣出一物,向她掷来“用此物来接”

拿到手中,楷磨光熟,纸料洁厚,绘有商阳八景图,是一把矜贵的折扇,想必是他随身之物不禁说道“如此好东西,也不怕糟蹋?”

“东西自然是拿来使得,何必可惜”

落琴知其珍贵,见冷临风不以为意,忍不住莞尔一悦,他不拘潇洒,自然不会将这些身外之物放在心上。

细细看了看这笔墨勾画倒也不舍“商阳八景,何人所绘?”

“名不见经传,不提也罢” 他摇动之下,桑椹跌落更多,犹如夏日的一场急雨,勾起她久违的少女心性。

立时展开折扇,挥袖一舞,连连施了几路步法,榴裙回旋,姿态曼妙,不一会那折扇上已覆满了桑椹,染透颜色。

取一粒放在口中,甜沁胃腹,心中欢喜正欲招呼冷临风下来品尝。

突然一只僧鞋从远处飞来,只打在枝干之上“该死的小贼,敢偷度云寺的果子。”

冷临风一惊立时跃下“还不快走,方丈最恨别人偷他的桑椹。”一把拉过落琴,便起身越墙而出。

落琴一时不察,满扇面的桑椹已失了一半,懊恼得说道“都丢了,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站住……站住……”他二人奔走飞快,少刻已将那僧人甩在身后,声音渐不可闻。

冷临风仍不肯停,纤手被他握得甚紧,只能随着一路运功而行,微风轻送,捎带着几分趣致盎然,她从未这般轻松,似卸下了周身的重担。

这一刻忘怀了取琴,复仇,玄天宗,环月山庄,她还是落霞山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落琴。

他渐渐了收了脚步,在山腰处停下,见她青丝微乱,双眸明澈,心中一畅,含笑说“度云寺的桑椹与别处不同,怕是沾染了佛气,最为香甜。”

落琴拿起扇面,见所剩无几便递到他前面,见他皱起眉摇了摇头,便问道“费了那么大功夫,为何不吃?”

伸手拂了拂她鬓边的碎发,做得极其自然“傻瓜,费心得来也不是为了要吃的。”

“那是为什么?”落琴面色一红已退了一步。

“为了博你一笑,上个树做个偷儿又何妨?”他放下衫袍,整了整衣冠,潇洒随意,已往前而行。

落琴不由得相随,想起之前种种,他明知她并非回祁郡主,无双也不是真心投效军中,身为晏家长子,本该针锋相对?

可他却隐瞒不言,事事为她设想,今日来度云寺说话也是为防环月山庄人多嘴杂,心中感叹脱口而出“冷大哥,多谢了。”

冷临风回身,见她如此神色,从怀中揣出一物,俯身而下,在她腰际轻动。

落琴一惊正要开口,只见那玉佩光华,与素带一起牢牢系好,在艳阳下有迷目之美。

“紫澜心眼不坏,就是爱耍小姐脾气,我晏元綦赠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他扬起头,眸中深意勃勃,让人无从可避,正在落琴征仲之时,那驱车的少年,已急步奔了上来。

“少爷,皇上圣旨快到,庄主吩咐你立刻回去。”

恩公

仁庆帝一道谕旨,允诺当日所言,鞠赛获胜者入主军中,是为先锋。

因冷临风与无双平分秋色,不分轩轾,同时封赏,以示皇恩浩大。

环月山庄喜气腾腾,交口称赞大少爷甫一归来便为山庄争了脸面。

席设枕云阁,筵席上杯盏不停,晏九环华服雍容,面上尽是舒悦之色,看来他对长子尤爱,在众子女之上。

晏紫澜一身绯红的衣裙,依着冷临风而坐,欢喜的不得了“我早就说了这大胡子将军没什么了不得。”

“可他找来的那个帮手……凤城采青就见识过了,江湖上哪里出了这等人物?”

相比晏紫澜的欢喜,晏元初倒是态度平平,只在礼节上恭贺兄长一番,倒也少有言语,只举杯饮酒。

说起无双,落琴忍不住抬起头来,正巧撞上冷临风的眸子,他停杯不饮,深深见她边说道“江湖上能人辈出,有本领的人多了,不足为奇。”

“但愿是我多心……玄天宗……”晏元初话未说尽,那冷临风已举杯立起,朝在座众人施了大礼“各位,元綦我先干为尽满饮三杯。”

“好!綦哥哥我也为你添份”晏紫澜见冷临风豪情一起,转眼三杯下肚,连忙喜盈盈的立起身来,凑个热闹。

晏元初淡淡一笑,再不说话,一杯接着一杯,像是自酌。

方才听晏元初提到玄天宗,落琴的心似提到了嗓子眼,晏九环如此敏锐,若再说下去难免会怀疑无双的身份。

两大门派江湖对立,明争暗斗尤来已久,环月山庄除了是武林至尊外,还有特殊的身份,与朝廷军政千丝万缕密不可分。

仰仗着这一点,倒也不惧玄天宗日益坐大,但若玄天宗人也入了军营,晏九环必不会姑且任之。

她感激地看着冷临风,见他微微的眨了眨眼,有几分顽皮之态,倒也会心一笑。

杯晃交斟,迎来敬往,已有十来杯下肚,他俊容慵懒,斜飞入鬓,步子一晃双手按在桌前“来来来,还有谁要与我共饮。”

“兄长,你醉了……”晏元初淡目扫过落琴,不多作停留。

“胡说,我还能再喝。”他站起身来,脚步微斜,只看得晏夫人担心的说道“醉得如此厉害,还不让人扶着回去歇息。”

晏九环点了点头,两名佣仆已上前架着冷临风退席,只见他跌撞得上前一步,指了指落琴说“不要你们,我要她扶。”

此言一出,讪笑声隐隐约约从后传来,落琴面色如红枫之醉,怔怔的立在当场。

两两对视,他目光迷蒙,似有几分狡黠。

“如此,就劳烦郡主了”晏夫人说来恳切,庄雅的面容上尽是笑意。

“好”众目睽睽她岂能拒绝,论身份她本就是他的未婚之妻,羞涩得上前一步,从佣人手中接过。

他天经地义的一靠,贴近芳香娇软,落琴无奈,脚步甚快,恨不得长了翅膀,火速离开枕云阁。

“没想到,元綦昔日逃婚抗拒,死活都不愿娶这郡主,今日见了倒也不厌。”晏夫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展眉一笑。

“既然此婚是成王与回祁端王的意思,便让元綦此次上京亲自奏请皇上,选个良辰吉日便可完婚。”

晏九环极有克制,饮不过量,食不塞腹,吃了少许便让人斟茶消食。

方才的讪笑调侃慢慢散去,晏元初内心烦躁,便起身说要退席,晏紫澜似有领悟,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也跟着一同说退。

月色极好,水波清漪,九曲桥尽数倒映其上。

偶有风动,树枝沙沙作响,此起彼伏如同琴瑟争鸣。

落琴扶着冷临风,倒也有几分勉力,东斜一步,西歪一处,他颀长挺拔,身重难扶,只走了几步便已香汗微微。

上桥时一步落空,挣不开他的大力,眼看就要一同往湖中坠去,心中一紧,急说道“冷大哥?”

“将近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他口中不停,一个踉跄跌倒在曲桥之上。

“呀”落琴轻呼,人随着倒在他身上,衣鬓纠缠,又羞又窘,正欲起身。耳边却传来那慵懒低沉之音“请君为我倾耳听。”

“你……”抬头去见,星辰为目,朗月为容,笑意蕴淡,说不出的写意潇洒,哪里还有什么醉态?

“你诓我?”

“不敢”冷临风一把抓过她正要打落下来的纤手“我救你。”

“胡说”

“筵席烦闷,个个都带着伪善面具,漂亮的话说了不少,真心话一句未听,你所食不多,早有了离席之意,我还不是救你?”

说是救倒也不假,若不是他饮酒分散晏元初之言,列席众人难免会提及玄天宗,玄机逍遥来,她岂能怪责于他?

“纵然如此你也不必装醉?”

“错”他轻轻在她额上一弹,上身仰起正视于她“我实在想不出还有比这个更能堵住他人之口的好法子。”

他与她愈发的贴近,男子之气袭来,令她心神一慌,方才想起如此逾越,立刻立起,背身对他“如此说来……我还该道谢?”

言语中不知是怨是善,望着她纤薄之影,冷临风将身立起,稳了身形,从怀中揣出折扇一把,轻轻摇动淡笑说“缓着来,总有机会一古脑的还给我。”

“二哥哥莫走”晏紫澜伸手一拦,已挡在晏元初身前,俏丽嫣然张口便说“你看上了郡主嫂嫂。”

“我听不懂小妹说些什么?”晏元初脸面微变,不想与她纠缠,绕道而行。

“你懂……可惜了,綦哥哥这番回来,像是欢喜……”

“回祁郡主,自然是兄长的,你顾好你自己吧。”将她一推,越过而行。

“我忘了,你还有依霞,同样是王爷的女儿,都来做我的嫂嫂,以后进了门,那才算好玩。”

晏紫澜倒也不再阻他,一瘸一拐的从旁走过“不过这个郡主嫂嫂的性情比依霞性情好上千倍万倍,我怕你以后烦事不断,一刻都不消停。”

晏元初沉而不语“哼”得一声,拂袖往所居的澄水阁而去。

“罢罢罢,我予你赔罪还不成?”一路来冷临风见落琴一言不发,似有心事重重忍不住开口道“看好了,冷家剑法,别眨眼。”

以扇柄为剑,回旋如风,腾跃蹬踏,身姿转动之间,或削或挑,或挥或收,仿佛浑然天成,挥洒自如。

意如轻风,行如白鹤,取折扇而舍利器,少了几分杀戮,多了潇洒随意,衫袍翩翩,束发轻动,月光下越发清贵难言。

落琴慑于这一路剑法精妙,看得目不转睛,冷家剑法?笑意凝结在唇边,他乃晏家嫡子,岂会什么冷家剑法,自然是苦心钻研独创而来,只是为何这剑法如此眼熟?仿佛哪里见过?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所见之人,除了无双使剑,青成弓马娴熟,兵器件件皆通,已到折柳为剑拈花为刃的地步。

宗主季成伤不曾显露兵器功夫,拳脚到曾见得几分,内力深厚,自是身有残疾委实不便。

司马素素舞得一手水袖,青带绵绵,悦目之时便可杀人于无形。

冷临风稳身收剑,打开折扇轻轻一摇,见她呆呆而立,便笑道“真不眨眼?”

顺着月光,折扇上泼墨山水,浓淡得宜,乃是商阳八景之—水月荷塘。

上前拿过,握在手中细看,落款舒人,与偷桑椹时所用的那柄手法相似,原来这个作画的人是他?

抬眼见他,笑意更浓,他一副无拘的样貌,原来盛名不虚,果然是名动商阳的神童才子。

“这一路十八式的剑法,是恩公随意指点,倒也不是我自创。”冷临风知道落琴心中所想,已开言解疑。

“恩公”

“是,那日你离开山神庙后,那伤人的面具男子便一路追踪来到,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料想此命休矣,定活不成来见你,便取了刀刃作最后一搏。

谁料想,他还没有发现我,便有奇怪的萧音响起,低迷悦耳,他未曾细查,便离开了山神庙。”

想起当日之事,误会了师叔慎青成,倒也心中不安,送亲路上他对她善意安排,且为她寻回了失落的玉佩。

可见青成此人,正如青娘所言,性情执坳,心地尚好,不似外表一般无情。

“他一走,恩公便现身出来,携着我一路往南而行,轻功之高,我平生未见。

到了楚郡近郊,天色已明,坐车行船,颠簸了几日,便来到他的住所,那地繁花似锦,仿佛仙境一般。今日想来应该在楚山西南的山坳之中。

我伤得厉害,得此人相救,本该道谢,可连日昏昏沉沉,经他妙手回春,才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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