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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卢氏没事儿,抱着宝哥过来陪安静茹说话,妇人之间的话题,不外乎是围绕着孩子,自然就说到怀哥。
欧阳倩出殡后,韩睿龙照例回去当差,一早一晚总会先看看怀哥。太夫人想将怀哥又抱过去,韩睿龙却是不肯,这两日怀哥不慎感染风寒,“太夫人又提这话,怕是二爷也没法子。”
如果沈氏立马就没了,韩睿龙在府里守孝,自然时时刻刻都能看着孩子,不过即便把怀哥抱去太夫人跟前,难道就一定不会有生病的时候?
沈氏那头,太夫人专门派了人悉心照料着,太医也是隔三差五就来看看。外头的人都说太夫人如何仁厚,待儿媳妇如何的好。但如果韩睿龙娶了继室,沈氏的情况就又不一样了。太夫人这么叫人守着,生怕沈氏怎么样,还不是担心许嬷嬷等人使坏。就是以后沈氏死了,那众人也都知道沈氏是病死的,且韩家也努力挽救,可天不遂人愿。
就是趁着沈氏还没死,却已经快不行,欧阳倩去世还没有一年,就给韩睿龙娶了继室,外头的人也能理解,说法就不会那么多。毕竟一房人,没有一个妇人在后宅打点家务,总是不太好。虽然有丫头婆子,可丫头婆子也需要妇人去管着,男人忙于外头的事儿,哪里有精力去管后宅?
“……哎,太夫人把许嬷嬷叫去训斥了一顿。”卢氏顿了顿,接着道,“说不得要送许嬷嬷出去呢!”
安静茹不觉得,许嬷嬷和牡丹都是欧阳倩的人,自然会绝对忠心怀哥,太夫人怕是在敲打许嬷嬷。应该是许嬷嬷有了什么动作被太夫人发现了。
安静茹现在连晨昏审定也免了,府里的事儿还是她料理,却不用去太夫人、姜氏跟前请安,除了府里日常琐事,其他的安静茹也不会过问。但却知道,二老爷已经和太夫人说起谁家的姑娘。
看样子是已经在议亲了,等议了亲,女方还要准备嫁妆,双方也要过礼,不是看上了就去领结婚证那么简单。当初安静茹嫁给韩睿华也算是急的,却也用了半年的时间才过门。
娶继室虽然和第一娶亲不能等同,但韩睿龙身份不一样,太过简单以后继室出门交际应酬难免被人看低。安静茹进门都风风光光的,韩睿龙娶继室不可能比她还不如。而这位继室,以后说不得还要加封浩命。
这里妯娌二人正闲磕着,只见如意寻了过来,笑着福福身道:“太夫人说明儿家里要来客人,如果三奶奶可行,让三奶奶和四奶奶一道儿作陪。”
安静茹和卢氏不由得对望一眼,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里欧阳倩的坟头还是新的,太夫人未免太过着急了些。
卢氏试探地问道:“如意姐姐可知道请的是什么人?”
如意道:“是二老爷同僚夫人,一同来的大概还有两位姑娘,之前也来过府里的。”
府里人来人往太多人,谁知道到底说的是谁,但大户的可能不大,除非是庶出,没有那个嫡母愿意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做继室,名声要紧,婚后生活更要紧。韩睿龙已经儿女双全,做有子女的人的继室,和没子女的根本没法子比。
何况怀哥是韩睿龙的嫡长子,也就是说继室以后生了儿子也只能算是次子,除非……
打发如意离开,两人对望说不出话来,又同时叹了口气。几乎连问题都想到一块儿去了,莫不是沈氏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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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名声在外
太夫人宴客,头一天便开始叫人收拾地方,正好圆子里的桃花开了,真正春光明媚。太夫人想着韩家才办了丧事,各处虽无白幔白烛等物,到底笼罩着一层郁气不曾完全散去。因此一琢磨就把宴客的地点设在圆子里,也有了由头——请客赏春。
隔天一早,安静茹就让品翠去各处传话,有事儿的早些回,与韩睿华一道吃早饭时,就有管事婆子在外头候着等着回事儿。韩睿华想着安静茹自从理家后,便不曾清闲一日,如今身怀六甲,却还是这般,不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这两日府里才清净下来,哪有什么要紧的事儿须得大早上地来回?”
安静茹叫赵嬷嬷出去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办的立马就办了。赵嬷嬷福福身去了,安静茹这才朝韩睿华道:“本来也不用这么着急,昨儿太夫人那头说要宴客,吩咐了我和四弟妹过去作陪,我想着也不知客人什么时候才来,且也有些日子不曾去太夫人跟前请安,今儿就早些过去,怕是一去就脱不开身,因此才叫管事婆子们有事儿早些来回了。”
前头欧阳倩的葬礼,事儿全是刘氏料理完的,这会子听婆子来,却真不知到底会是什么事儿,只是管事婆子来了,不好叫在外头一直等着。大早上的,便是没要紧的事儿,琐事怕是也少不得有那么几件。
韩睿华微蹙着眉头,安静茹了然,轻轻点头道:“我也琢磨着怕是二爷的事儿。”
韩睿华没发表言论,作为男人,后宅的事儿他不会多问,有了安静茹打点一切,更是起居穿衣也任由安静茹安排。且在外头走动,早就明白妻子的作用,倘或一个男人还管着后宅的事儿,说出去也是与人平添笑料,可太夫人到底太着急了些。
赵嬷嬷走进来,外头天色尚早,屋里还点着灯,却也能瞧出赵嬷嬷脸色不对劲。安静茹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她,赵嬷嬷福福身才道:“是甄家一早就打发了人来,说是……六姑奶奶小产了!”
一语未完,安静茹就唬的变了脸色,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奴婢问过,今儿四更天,六姑奶奶起身突然就觉得肚子疼,忙打发了人去请大夫,大夫请去的时候,孩子已经……”
容珠怀孕已经四五个月了,这时候孩子基本已经稳定,且容珠怀孕后,从来没听说孩子胎象不稳的话,怎么可能四五个月大的胎儿,说小产就小产?
“甄家的人打发人过来说,太夫人这会子怕是还没起来。咱们是不是该派人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安静茹看了一眼韩睿华,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想了想道:“先去太夫人屋里看看,如果太夫人醒来了,就告诉她。这事儿也瞒不住,太夫人早晚会知道。”
赵嬷嬷点点头去了,安静茹望着赵嬷嬷匆匆出去的背影,不知道太夫人知道后还有没有心思宴客。容珠怀孕后,太夫人虽不曾去看过,打发过去照顾容珠的婆子却时常回来请太夫人的安,顺便汇报容珠的情况。
听那两位婆子说,容珠一直很好,但也知道甄夫人对容珠有很大的意见,欧阳倩没了,甄家也不过打发了体面的婆子和家里两位姑娘前来吊唁,容珠都没回来。安静茹甚至怀疑,容珠在甄家的真实情况,根本不是婆子说的那般。
欧阳倩是容珠的亲嫂子,容惠那边,孙二夫人都领着容惠小夫妇来了三回,容惠现在还没有传出喜脉是一回事儿。容珠怀孕,太夫人怕也不愿容珠在马车上颠簸,可不露面,终究看不到本人,只听旁人说,如何比得上亲眼所见?
韩睿华见安静茹微微受惊的样子,少不得安顿几句,“六妹妹年纪小……”
容珠不但年纪小,根本就没有一个算计,身边一位奶嬷嬷真心实意为她,却不受她待见,至于其他人,还真不好说。
赵嬷嬷还没回来,安静茹仍旧坐下来吃饭。饭后也不见赵嬷嬷,品翠瞧着便打发木槿过去问问,正好半路上遇见太夫人打发过来的小丫头。
“……太夫人派了赵嬷嬷先去甄家看看六姑奶奶的情况,赵嬷嬷已经去了。”
送韩睿华出门,安静茹换了衣裳便赶去太夫人屋里,刚到寿禧堂外,就见刘氏婆媳赶来,刘氏嘴快,隔了好几步远便扬声问道:“方才听下头的人议论,说容珠小产了,可是真的?”
一大早就打发了人回来说,还故意嚷的韩国公府上下皆知,甄家到底是甚么意思?难道,是容珠自己的缘故导致孩子小产?
安静茹刚点头,又见门上的婆子急匆匆跑来,朝刘氏婆媳、安静茹福福身便道:“甄夫人来了。”
太夫人一脸悲戚,甄夫人眼眶儿通红,屋里丫头婆子轻手轻脚撤了羊角宫灯,外头日头还没出来,光线多少有些暗淡,让太夫人悲戚的神情看起来愈发悲戚。
甄夫人一边抹泪一边道:“……得太夫人佛照,自她怀孕,便叫了见多识广的婆子去照顾她,太夫人这般原是她的福气,想来也是我们甄家的福气。不曾想,我原来竟是没福气的……”说着又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众人瞧着也不免伤心一回,甄夫人接着道:“备了哪些衣物,样样精挑细选,眼看着就要派上用场……”
太夫人浑浊的眸子躺下两行清泪,嗓音微微发抖:“那是已经成型的男胎,如何这般不小心?!”
甄夫人微微低头,拿手帕擦泪,哽咽道:“可不是,我的孙儿,竟就这样没了……”
屋里只有甄夫人哽咽声,格外突出明显,说了这么多,却没提到底是怎么没了,但甄夫人言语里确实流露出不满,可那不满又隐隐约约含着愧疚。
刘氏上前劝太夫人:“容珠年纪小,以后总还能怀上,太夫人切莫伤心坏了身子骨。”
甄夫人也抬起泪眼,见太夫人老泪纵横,附和道:“倒是我那不孝子没照顾好儿媳妇,让她受了这样的罪……”
这话听来却好,一琢磨却琢磨出另外的味儿来,容珠的孩子没了,甄夫人却直接将责任推向了甄紘。甄紘一个大男人,又是容珠的丈夫,他怎么可能让容珠的孩子小产?推向了甄紘,韩家倘或要追究,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难道让容珠和甄紘和离?
因为孩子小产,就要和离,韩家的姑娘未免太……
好吧,兴许是想多了。
刘氏一劝,太夫人顺着台阶就下了,拿着手绢擦了泪,甄夫人又一再重点阐述如何调养容珠的身子,又说她出门之前已经吩咐了甄紘亲自去请太医。只是宫里皇后娘娘凤体抱恙,太医院的太医也不知道能不能请来。
甄家老爷今年开了年才复起,甄紘以前考了举人捐了官,如今还没复起,没有官职在身。甄家又不及韩家,不知道能不能将太医请来再给容珠诊脉。
太夫人当即便朝如意道:“去给门上的管事说一声,去请李太医。”
甄夫人为此专门站起身替容珠谢过太夫人。
日头出来,光影照亮了门窗,门上的婆子进来禀报:“柳夫人到了。”
太夫人慢慢收起伤心,甄夫人瞧着便知韩家有客,站起身告辞,只说回去后定叫人好好照顾容珠。
太夫人还没吃早饭,甄夫人走后,如意便劝着太夫人吃饭,太夫人想着自己这会子脸色定然不好,没得怠慢了客人,因此吩咐刘氏等人先去接待柳夫人去园子里逛逛,她吃了早饭就过去。
安静茹走路慢,刘氏想着这位柳夫人的丈夫品级还不及三老爷,也不想亲自去迎接,因此朝卢氏道:“你领着人去吧,我与华哥媳妇先去园子里。”
春寒料峭,早起有些寒冷,太阳出来就热了。刘氏见安静茹双手托着肚子,很是笨重的样子,叹口气道:“原是二房的事儿,却叫你跟着受累。”
太夫人叫姜氏来,姜氏未必会给面子,反正姜氏这一养病,也一直养着了。不过却暗暗地帮安静茹料理了春耕的事儿,只叫了三房的人作陪,看起来是有些轻视的意思,故此才专门叫了安静茹这位长房的儿媳妇。
也算是抬举柳夫人了,太夫人原就善于这样的事儿,情面上的东西绝对可以做得丝毫不差。
安静茹留了心,知道刘氏必然对这位柳夫人不算陌生,刘氏轻笑一声道:“这柳夫人原是太夫人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平常来往不算多,不过大事儿上柳家却不曾忘。”
所以才对柳夫人没好感,沈氏不是太夫人的亲戚,便能偏疼成这样,柳家的姑娘嫁进来,太夫人还不知道会如何对待呢。想想以后的日子,刘氏就叹气,不过新媳妇进门总要小心几年,等她站稳了脚,要闹腾甚么,估计太夫人已经百年,大伙分了家各自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也妨碍不了谁。
两人一路慢慢儿走,又说了一些柳家的事儿,书香之族,柳大人五品京官,当然这是有实权的五品官,安老爷哪个六品官简直没法子和他比较。且柳家的名声不错,安家能勉强称得上书香之族,柳家就千真万确是。
就是一个继室,也比安静茹的出身好。
“不知道今儿来得是嫡出姑娘还是庶出。”
刘氏望着远远儿走来的一行人,眯着眼瞧了半晌,道:“不过咱们家对庶出和嫡出差不多,别人家却不一定这样,庶出的姑娘缺少教养,估计太夫人也不愿意。”
韩睿龙的妻子,那是要管家的,上头沈氏也没法子带带,太夫人想带可能性也不大,书面上的嘴里说的,和实际操作起来是两码事。安静茹还跟着陈氏、老太太学了好几年,到了韩家一开始也是姜氏手把手带着,从熟悉到熟练,最后自己拿主意。
太夫人一把岁数,家里孙媳妇都有几个了,不可能还叫她管家,那是直接打儿媳妇、孙媳妇们的脸子。所以一定要找一个从小儿跟着母亲料理家务,明白如何料理的姑娘,这样的姑娘当然是嫡出。
想着柳家的嫡出姑娘要来做继室,刘氏的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笑容满面,迎上柳夫人就笑道:“终于把夫人盼来了,专门叫人将园子打理一番,上上下下忙了一整天呢!”
柳夫人四十出头,圆脸,身子略微发福,穿着碧色底面上衣,下面着一条石青色滚边襦裙,外面罩了一件与上衣同款花色的长身比甲,笑容谦虚,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道:“是我们的不是,给府里添乱了。”
刘氏拿眼睛去看柳夫人身边两位姑娘,皆十四五岁的模样,一个圆脸,眉眼与柳夫人也有些相似,因为是圆脸,多了几分娇憨可爱,那双眼睛也格外漂亮,穿着蜜合色衣裳,头上戴着两朵珠花,在春风中轻轻摇曳,透着一股子灵气,刘氏暗道可惜。
又看另外一位姑娘,与柳夫人不怎么像,穿着桃红上衣,松花色百褶裙,微微垂着头,却忍不住拿眼睛东看西瞄,本来一幅好相貌,却叫人感觉不太舒服。
特别是安静茹,这位姑娘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了好几次,极是没教养似的。柳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位姑娘才忙收回目光,把头低低地低下去,拉着两位姑娘给刘氏见礼,介绍道:“这是四姑娘,夫人就叫她清荷,这是五姑娘,闺名清芙。”
这么一介绍,大家便也知道柳清荷是嫡出,柳清芙是庶出。柳夫人带了两位年纪相差无几的姑娘,可见是想与韩家做亲,怕又有些不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嫁过来难做人,因此又带了庶出的五姑娘。
还着重地亲昵地携了柳清芙的手,十分怜悯似的感叹道:“她出生是吃了点儿亏,打小便养在我身边,与清荷一同吃住,如今两人大了,却还住在一个院子。”
这么说不外乎表达一个意思,柳五姑娘虽然是庶出,但和嫡出的柳四姑娘一样,教养错不了不说,在柳夫人心里这个庶女显然是非常得宠的。为的倒不是嫁妆问题,韩家这样的大户,韩睿龙那样的身份和情况,嫁妆不重要,重要的是教养。
柳夫人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妇人,早就明白太夫人的心思和想法。
只是单这会子接触下来,柳五姑娘的情况要么是柳夫人撒谎,要么是脑袋不灵光。不过,柳夫人撒谎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柳五姑娘是不是一直养在柳夫人身边,这个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她撒谎就是没诚意,没诚意今儿也不会来,那就是柳五姑娘的脑袋确实不灵光。也有可能柳五姑娘脑袋也很好使,不过有些排斥韩家这门亲事,故意这么没礼貌。但想想,一个庶出,又是从小儿在那样的人家长大,早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处境,能嫁来韩家,虽是续弦,但韩睿龙还年轻,她并不吃亏。
两位姑娘见过安静茹和卢氏,称呼了一声韩三奶奶、韩四奶奶,安静茹对这两位姑娘没什么印象,对柳夫人只是有些面善,见是见过但绝对没有真正怎么接触过。卢氏就更不可能了,因此刘氏和柳夫人说话,她们四人就跟在身后,都沉默地听着。
安静茹走得忙,前面刘氏和柳夫人相谈甚欢的模样,步伐也显得轻快,还没到园子里,却把距离拉开了。
柳五姑娘见嫡母远去,就再也没有顾忌,狠狠盯着安静茹看了好几眼,又有些不服气似的冷哼一声。这模样倒叫安静茹想起贺三姑娘来,真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莫非……
心里想着却觉得好笑,就听到柳五姑娘道:“原来韩三奶奶果真和传言一般,看起来就十分有福气。”
安静茹浅笑,客气道:“柳五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柳五姑娘嘴角上扬,笑道:“外头都说韩三奶奶真正嫁的良婿,韩三爷屋里除了韩三奶奶再没别人,就是韩三奶奶怀孕了不方便伺候丈夫,韩三爷也不曾说道什么。上头婆婆不过问,可不是福气?”
怎么这话听着就好像打翻了酸菜坛子,柳五姑娘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柳四姑娘听得一张脸绯红,就是卢氏也微微红了脸,诧异地看了柳五姑娘一眼。一个姑娘家,当着众人说这样的话,让人不由得怀疑,柳家的教养到底是什么模样,甚至柳四姑娘也要叫人怀疑了。
柳四姑娘被卢氏看了一眼,低声呵斥道:“五妹妹浑说甚么呢,也不怕人笑话了去!”
柳五姑娘无辜地道:“那里是我浑说,不过是经常听到有人这样说罢了,从前就对韩三奶奶好奇,却无缘得见,今儿好容易见了一面。”
原来是名声在外,显然这名声不怎么好听,柳五姑娘怕还是说得比较含蓄了,只是说自己有福气,怕是其他人就觉得她不贤惠了。
春香不服气,冷笑道:“我们姑爷原就对我们姑奶奶好,这也是上上下下众人亲眼所见,我们姑奶奶确实有这个福气,外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罢了,羡慕之余,拿来掂酸几句,真正好笑。柳五姑娘这般好教养,怎么也学着那些人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