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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一听,脸色立马就僵住,春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折扇一般是男人才用到的东西,虽然这样名贵的折扇是拿来收藏的,可女子之间互赠东西一般以针线首饰为主,又不是长辈的赏给晚辈的,哪里需要这么贵重的。
安静茹吩咐春香给了赏钱,又让夏香领着烟儿下去吃茶,烟儿无可奈何只得将锦盒接住,跟着夏香出了门。春香狠狠剐了烟儿一眼,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姑奶奶您瞧瞧,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把折扇过来,如今天气还没热起来呢,就怕有人热着了。如果真正热起来,又送什么东西来。”
安静茹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今儿到底是怎么了?这点儿气都受不住,往常的稳重都去了什么哪里?也不怕下面的小丫头笑话你没规矩,在主子屋里也大呼小叫甩脸色!”
春香脸颊火辣辣地,“奴婢……奴婢就是看不惯她们那些嘴脸,瞧不起姑奶奶,当初何苦上门求亲?”
安静茹不说话,只是瞪着她。春香见安静茹脸色铁青,胸膛里的怒火才慢慢熄灭,却不死心,“姑奶奶难道不生气么?”
安静茹撇开脸,心里怎么会没有一点儿气?只是这个时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同样也由不得韩睿华。要说生气,韩睿华难道会比自己少么?
烟儿只在抱夏坐了坐,便急匆匆赶回去。
沈怀筠见她将盒子抱回来,什么话也没说,只叫她收起来。烟儿心里亦有不平,“姑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三奶奶竟然看不上,谁不知道三奶奶的出身?她哪里能拿得出这么贵重的东西来。”
沈怀筠斜斜歪在榻上,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蓝澄澄的天空,幽幽叹口气,“她还是多心了。”
烟儿没听清楚,放好东西便去倒茶,又见屋里左右无人,少不得朝沈怀筠道:“你也太仁慈了些,屋里也不留个人,万一有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我身子虽不好,到底不会一天两天就没了,三奶奶既然不喜欢折扇,你挑几样首饰送去吧。”
烟儿见她竟好像知道三奶奶不会收折扇似地,禁不住好奇,“既然姑娘知道三奶奶不要您的折折扇,干嘛要送去呢?”
沈怀筠怔了半晌,苦笑道:“咱们窝在这里,外面什么流言咱们可以装作不知道,到底却是知道的。”
烟儿碎了一口,“定是云儿那个嘴碎的又在姑娘耳边念叨了什么话!”
“难道云儿说得不是实话么?你经常在外走动,只怕比云儿知道的还多些。”
烟儿心知什么都瞒不过沈怀筠,见她眉眼含翠,气息紊乱,忙劝道:“姑娘何苦想这些呢?随她怎么闹腾,上面还有二夫人呢。”
沈怀筠只是冷笑,姨妈?她搬来清雅阁已经三四年的光景,姨妈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倘或真正疼爱她,又怎么会由着欧阳倩胡乱败坏她的闺誉?身上的病又怎么会一直好不起来?对于她的教养的问题,又怎么会在琴棋书画上大费周章,而其他方面却从不让她沾染,就是自己屋里的银钱出入,也不要她经手。
她活了十五年,竟然还不知道一两银子能买到多少东西!
这清雅阁说起来幽静,其实在她看来是冰冷,房屋、一砖一瓦,纵然草木菲菲,哪样是有人情味儿的?
她确实考虑过韩睿华,她没了爹娘,他身份尴尬,她容貌俏丽,他勤奋用功,良才女貌不是历来的佳话么?
而现在,她却恨透了她这张脸!
以农业为主的这个时代,春耕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一连好些天,安静茹都跟在姜氏身后学习,姜氏任旧是一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过却教会了安静茹许多东西,也让安静茹渐渐熟悉了这个大家庭的一切。
晨哥儿得了鹦鹉,每天缠着大老爷和他一起教鹦鹉说话,大老爷煞费苦心不过几天的时间,竟然让晨哥儿能背出几句《千字文》来。
这一成果姜氏面上虽没说什么,却在某天中午安静茹去立规矩的时候,让安静茹坐下来陪她吃了一顿饭。
至于与韩睿华的夫妻生活,简单的可以称之为和谐,每隔一天一次,安静茹尽职尽责,除了小日子那几天,他去书房睡了,其余时间都在正屋。
一晃,便是半个多月,韩睿华竟然放了一天的假,难得的小两口能坐在一起吃一顿午饭,早上请安的时候,姜氏就让他们中午不必过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会这样急?”安静茹放下碗筷,赵嬷嬷眼疾手快递来漱口水,“不管什么事儿,姑奶奶和姑爷快去看看吧。”
韩睿华已经起身,一边走一边吩咐安静茹,“我先过去瞧瞧,你后面跟来就是了。”
安静茹连忙追上去,“一起去吧。”说着挽住韩睿华的手臂。
韩睿华愣了愣,没想到安静茹这么主动,说实话这些日子他总觉得不对劲,可具体不对劲的又说不上来。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妻子,挑挑眉暗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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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探病(1)
安静茹摸摸自己的脸,并没有粘上饭,这厮眼睛发亮个什么劲儿?
“快走吧,指不定真出了什么事儿呢!”
安静茹这么一提醒,韩睿华忙不自然地收回目光,迈出流星大步,淬不及防的安静茹一头扎在他身上。
荣景园一片混乱,金嬷嬷正在门上指挥丫头们预备东西,见韩睿华和安静茹走来,忙迎上来道:“是王妃出了事,夫人正和王府来的洪嬷嬷说话。”
原定好了去探望王妃的日子就在最近,而且姜氏也经常打发人去王府打探王妃的消息,一直都说没有大碍,只是害喜厉害。可王府不同寻常贵族,不是想去探望就去的,姜氏虽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这会子又传来不好的消息,莫非……
王妃接连生了两位郡主,安家上上下下都盼望她这一胎是位小世子,而王妃本人,应该比所有人都着急。
韩睿华面色凝重,一双眸子黑不见底,朝安静茹说话的语调也低沉:“洪嬷嬷是王妃的引教嬷嬷。”
也就是说她是王妃陪嫁的人,且地位不同一般,轻易不会离开王妃身边。安静茹怔了怔,很快想到一个信息,王妃是大房的依仗,也是晨哥儿的依仗,如果没有王妃,兴许二房面上也不会如此忌惮大房。
说话间,已经随着韩睿华一道进了屋。立刻就瞧见一位四十来岁的陌生妇人,打扮如同贵妇,上面穿着深翠色对襟比甲,下面着石青色襦裙,手臂上一对成色透亮的手镯,梳着干净利落又精神的高鬓,戴着一只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发簪,吊稍眉微微上扬,一双狭长的眸子透出精光来。
安静茹便知她就是洪嬷嬷了,正欲上前见礼,洪嬷嬷却率先朝她得体地见了个礼,一双眸子就落在安静茹身上,打量一遍眉眼中并无特别尊敬的味儿,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这位便是三少奶奶吧?”
教养嬷嬷给安锦华的印象就是严苛,此人看上去可比当初安家找来的教养嬷嬷严厉的多,安静茹唯恐失了礼数,忙回了一礼。
洪嬷嬷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离开,和早已红了眼眶的姜氏说起话来,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安静茹寻了个出去看外面准备如何的由头从屋里出来。
外面有金嬷嬷张罗,一切有条不紊,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正想去瞧瞧晨哥儿,身后却传来一声叫喊。扭头望去,只见欧阳倩风风火火进了门,一路朝安静茹这边走来,张口便问:“洪嬷嬷说了什么话儿?王妃怎么了?”
安静茹微微蹙眉,二房的消息也忒快了吧,摇摇头道:“我也才赶过来,洪嬷嬷在里头和母亲说话,我并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儿。”
欧阳倩更急得不得了,可安静茹都在外头,她也不好进屋,只是站在院子里歪着头朝里面张望。嘴里默默念着,“千万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过了片刻,韩睿华率先从屋里出来,直接问安静茹:“预备的如何?”
安静茹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金嬷嬷,金嬷嬷立即道:“马车都备好了。”
欧阳倩闻言吃惊地张大嘴巴,“大伯母要去王府么?”
说话间,重新梳洗过的姜氏从屋里出来,她紧紧抿着嘴唇,极力抑制情绪,然而说出来的话任旧带着颤音,“你们夫妻俩也跟着去吧。”
此话一出,洪嬷嬷又看了安静茹一样,目光多有考究。
而姜氏却好似没见到欧阳倩一般,吩咐了这句话便径直往外头走。欧阳倩愣了愣,一把抓住安静茹的手臂,“你们且慢些,我回去说一声也和你们一道去。”
安静茹不知所措地看向韩睿华,韩睿华不置可否,安静茹只好胡乱点个头。一同从荣景园出来,脚下的步伐却不敢慢一丝一毫。
到了垂花门处,姜氏和洪嬷嬷坐了一辆马车,安静茹坐了后面一辆马车,陪同自然是见多识广的赵嬷嬷。韩睿华骑马走在最前头,后面还跟了一辆一同去服侍的,以及洪嬷嬷来时坐的马车。
马车行驶急速,摇晃的也厉害,安静茹居然晕车!幸亏午饭没怎么吃,否则下车的时候,只怕要吐了。饶是如此,姜氏透过来的目光任旧不满,安静茹垂下头,强撑着不要赵嬷嬷搀扶,亦步亦趋跟在姜氏身后,眼睛更不敢随意乱瞄。
走了没多久,就有体面的丫头疾步迎上来,“夫人总算来了!”
看样子情况十分紧急,姜氏脚下步伐不敢怠慢,礼数都免了,一行人又走了片刻,安静茹只觉周围异常安静,只闻得清浅的脚步声,而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原本跟来的这些人,现如今就余下金嬷嬷和赵嬷嬷。
“这会子终于好些了,喝下去的药倒是没吐出来。”门上的丫头低声与洪嬷嬷说话。
洪嬷嬷又问了几句,才走到姜氏身边福福身道:“夫人请进去吧。”又专门看了一眼安静茹。
安静茹乖巧柔顺地站着,尽量将腰板打直,心里紧张,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是脸色因为晕车的缘故,比平日苍白了不少,精神倒还好,咋来到王府也不显得慌乱,倒是稳重的。姜氏想到当初的事儿来,“王妃要静养,人多总是不太好。”
洪嬷嬷立即叫来一名丫头,领安静茹去厢房吃茶。
安静茹礼数周全地福福身,跟着丫头去了西边的一间屋子。待丫头上了茶,就着滚滚的喝下去几口,胸膛才舒服了一些。赵嬷嬷见她忍得辛苦,心疼不已,安静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事儿。
一开始,姜氏是打算带她立刻去见王妃的,临时又改了主意,如果单单是因为自己晕车脸色不好,那目光为何那么复杂?不满,还有些意味不明的探究与担忧。
这个时候她应该最担心是王妃,那便是自己多心了。
安静茹舒口气,这才抬头打量这屋子,只觉眼花缭乱金碧辉煌,多看几眼就炫目。安静茹收回目光,才发现一个问题,低声问赵嬷嬷:“三爷呢?”
赵嬷嬷道:“一进门就去拜见王爷去了,他是男客,没有王妃召唤,不能随便进来的。”
果然规矩更大,只是王妃的情况这么厉害,王爷都不在身边陪着么?虽然王府后院中的女人不少,可王妃是原配正房。转念一想,大老爷不在朝中做官,只有一个侯爵的头衔,韩睿华如今也没什么实权。
就是自己因为娘家没权没势,在韩国公府都被人小瞧,王府这样的地方只怕有过而无不及。
不是还有一位侧妃么?不知是什么来路。
正想着,只见洪嬷嬷从外走进来,安静茹忙搁下茶杯,起身见礼。洪嬷嬷态度还是那般,礼数却做得很好,福福身道:“王妃请三少奶奶过去。”
安静茹原想顺便问问王妃的情况,见洪嬷嬷那冰块似地脸,还是决定不问了。问多了只怕还要多心。
走到正屋门口,洪嬷嬷拦住赵嬷嬷,赵嬷嬷一张脸憋得通红,洪嬷嬷却只是淡淡道:“屋里有人伺候,嬷嬷请去吃茶吧。”
安静茹朝赵嬷嬷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有事,只是洪嬷嬷的态度让她多少有些维持不住,心头是有些恼了。深吸一口气,调节一下胸膛里的浮躁,跨上门上进了屋,扑鼻而来的百合香熏得她差点儿又作呕。
☆、029:探病(2)
正屋比方才厢房大了不止两倍,三出的套间,最外面应该是平常接待客人的地方,东边布置了一张贵妃榻,两边摆着半人高的宝瓶,前面一张四角榻桌,上面一定青铜兽头鼎,焚了香渺渺青烟散发出这熏人的百合香。
南墙一架多宝阁,里面古董摆件,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最令人炫目是那一只两迟高的金桔。枝繁叶茂仿佛真的一般,仔细瞧去才只那些枝干是质地碧翠的翡翠,累累果实却是份量十足的赤金,巧妙的是这一株象征多子多福的金桔树浑然天成,看不出是人工雕琢而就。
安静茹不敢多瞄,洪嬷嬷总是有意无意扭头看她一眼,很快便进了第二间,洪嬷嬷顿住步伐,恭恭敬敬朝帘子后面道:“三少奶奶来了。”
安静茹便知她不能面见王妃,只能隔着帘子见见,待洪嬷嬷的话说完,她一边回忆当初引教嬷嬷教的大礼,一边跪下去,不慌不忙行了礼,语调平稳:“妾身韩安氏请王妃金安,愿王妃吉祥万安。”
“起来吧。”隔着帘子传来一道几位虚弱的声音,闻见便知声音的主人身子十分虚弱。
洪嬷嬷伸出手搀扶,安静茹站起身,那声音又传来,“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何必行这样的大礼。她也是我弟妹。”
姜氏道:“王妃纵然心疼她,礼却不可废。”
说话间已经有人搬来椅子,洪嬷嬷客气地请安静茹坐下,立刻便有人呈上茶来,安静茹礼数周全地接了,这才微微抬头匆匆打量屋子一眼。这里陈设相对简易,只是清一色的鸡翅木家私稳重中透着清贵,纵然简洁也叫人觉得富贵异常。
王妃歪在榻上,姜氏陪坐在榻边椅子上,母女两低声交谈几句,姜氏才不冷不热朝外面安静茹道:“王妃想看看,你进来吧。”
屁股还没坐热,安静茹就被人搀扶起来,前面两个丫头依次撩开帘子,一共三层才到了最里间。与外面不同,这里明显是卧室,进入眼帘的首先便是那一张罗汉床,乌黑发亮却不像是油漆。安静茹暗暗吃惊,这样一张罗汉床,全是乌木价值几何?
王府也太有钱了吧?或者说,王妃的处境并非自己想得那样。
王妃见她面露惊愕,倒也有些吃惊,轻声问道:“你认识那材质?”
安静茹头脱口而出,“沉阴木又称作乌木,有辟邪祈福的作用。”
其实是因为难得,故而格外珍贵,别说做成一张床,就是一小方也低一箱珠宝。
安静茹猛然回过神,忙不迭地朝王妃行礼,惶恐道:“妾身失礼,望王妃恕罪。”
王妃二十三岁,容貌上像大老爷多些,鹅蛋脸、远黛眉,鼻梁高挺,梳着朝天鬓,穿着家常服,首饰也不多,即便病中气色不好,那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度却丝毫不减。
安静茹也不知能说什么话儿,王妃叫坐她就乖乖坐下,问什么就答什么,片刻后王妃朝姜氏点点头,虽然拘谨了一些,想到她那样的出身,能不慌不乱还能进退有礼,就十分难得了。
姜氏因此也舒了口气,王妃倒也能理解母亲的心思,娘家没什么权势,对晨哥儿的威胁就少一分。
母女两各怀心思,又将目光落到安静茹身上,王妃忽地又问道:“在家时可读过书?”
安静茹选择了最保守的答案,“小时候家里请过西席先生,读过一两年的书,略识得几个字。”
“平常都读什么书?”
女人能读的书莫过于《女戒》之类的,安静茹谦卑地道:“《女四书》。”
姜氏插嘴道:“女孩儿以针线女红为要,能识得字就不错了,读那么多书反而要移了性情。”
王妃微微一笑,这一笑竟又犯起呕吐来,姜氏就势俯身过去帮她拍背,洪嬷嬷眼疾手快拿来痰盅,又有丫头打水拿毛巾,屋里看起来忙乱,却无一点儿杂音,人来人往也非常有秩序。
安静茹干坐着也不好,瞧见桌上的茶具,见大伙都围着王妃,便揽了倒茶的活儿,等王妃停止呕吐,簌了口忙将茶水递过去。
隔了半晌,王妃斜斜靠在引枕上,脸色比刚才更白了几分,胸膛起起伏伏,大口地喘着气。姜氏红了眼眶,却只能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一时之间,屋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
王妃好容易顺过气,朝姜氏露出一个虚弱地笑来,“就是比头两胎闹得厉害。”
洪嬷嬷盯着痰盅,“王妃昨儿就没吃什么东西……”
姜氏再也忍不住了,急忙问道:“太医是怎么说的?”
洪嬷嬷沉吟片刻,“说是害喜。”
“哪里害喜能害成这样的?”
王妃的情形纵然是害喜,可姜氏的疑问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已经生了两胎,再厉害也不会要了半条命吧。
洪嬷嬷没说话,将痰盂递给身边的人。姜氏叹口气,心疼地帮王妃理了理发丝,王妃望着她笑道:“母亲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只是我这么个情形,还是别叫祖母知晓,她年纪大了,叫她担忧我心里过意不去。”
姜氏唯有点头答应,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送燕窝粥来。只是王妃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吩咐洪嬷嬷去将炖的猪蹄端来,“纵然是吃了就吐,还是得吃,太医虽说这胎不稳,却没有说一定就保不住。”
姜氏不放心,“太医可说过有没有什么该忌口的?”
王妃点点头,表示她也知道这些不会叫人暗算了就是。姜氏点头,不一会儿就有人将王妃要的东西送来,姜氏从洪嬷嬷手上接过,亲自一勺一勺地喂王妃。王妃每吃一口,都要歇上一会儿,看样子是很难咽下去,却非要咽下去。
好容易吃了半碗下去,洪嬷嬷已经红了眼眶,“多亏了夫人,王妃总算是吃了些下去了。”
这话刚落,王妃就捂住嘴巴,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一些出来。于是又忙碌了好一会儿,屋里稍安,王妃经过这两次折腾,明显体力透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说话声更是小的只有离她最近的姜氏才能听见。
姜氏给洪嬷嬷打了眼色,洪嬷嬷立即将屋里的人都支退出去,安静茹也跟着站起来,心里琢磨着到底该不该说,或者是对姜氏说还是对洪嬷嬷说,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抬头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