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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苑却惦记这太夫人最后那意味深长说的一句话,“不知道府上老太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安静茹也不敢确定,除开沈怀筠本人和陆青苑,不单安静茹清楚,欧阳倩也知道。不过,欧阳倩大概是不会说的。欧阳倩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沈怀筠离开,沈怀筠离开已成定局,她也就没必要说什么了。可之前说没说安静茹就不能肯定了。
“她明儿就要走了,再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只要你哥哥别说漏嘴,这件事就这样吧。”陆晋之单方面的爱慕,也就结束了,以后沈怀筠嫁去邵家,陆晋之会娶别的女孩儿为妻。
陆青苑是直肠子,鄙夷道:“那沈姑娘可真是有本事。”
沈怀筠绝对不是面上瞧着的那么弱不禁风,安静茹一直都知道。可若她空有一副美貌,最后的结局与林妹妹就差不多了,说不定还会更凄惨。她不过是个世俗之人,哪里比得上林妹妹?
陆青苑深深叹口气,陆晋之到底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天不亮沈怀筠那头就忙碌起来,天亮的时候,就预备启程了。小沈氏派过来的,领头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叔,一看便知是见过世面的人,加上太夫人挑出来的人,一路上绝对不会出差池。
沈氏倒是来送了一送,沈怀筠朝她磕了三个头,感谢她这些年的抚养。沈氏也赏了些东西给她,刘氏没来,容惠和卢氏来了。欧阳倩也来了一趟,送了一套赤金头面,说是给沈怀筠的添妆,反正就希望她快些走。
没有多少依依不舍之情,沈怀筠却眼眶微红,毕竟是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对人或许没有多少感情,可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到底难舍。
烟儿被她带走了,其他的人送去到了南京都要回来。春香倒是与烟儿多了几分交情,送了烟儿几张帕子,又亲手做了些点心叫她带着路上吃。
太阳出来之时,一行四辆马车,缓缓从韩国公府角门驶出。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四辆马车很快融入其中,不多时便没了踪影。
至此,沈怀筠再出现在韩家的机会几乎没有。
日子仿佛一下子平静了许多,沈氏和刘氏继续忙碌各自女儿的嫁妆,欧阳倩一心一意养胎,闲来会找卢氏或者安静茹说说话。
安静雯的婚事**不离十,二舅妈许氏提到的杨家哥儿,陈氏和安老太太看了都很满意,无论人品相貌,还是举止言谈,都是一等一的。且家世背景也不错,说起来还是安家高攀了。
不过有了安静茹的先例,这也不算太高的高攀,杨家的考量也不是没有道理,安老爷虽然是个小小的六品官,可无论怎么说也是个京官,安家有了韩家这一层姻亲关系,连庄亲王府都攀上了。
且又是许氏介绍的,感觉关系又进了一步。杨家不太讲究什么嫡出庶出,亲事做成了,杨家哥儿就是韩睿华的姨妹夫,杨家哥儿随着安静雯还的叫他一声姐夫。韩睿华的孩子出世了,就是表兄表弟表姐表妹甚么的。
说到孩子,随着卢氏的肚子仿佛有那么一点儿突起,赵嬷嬷愈发着急。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基因遗传,“咱们夫人当初也是好长时间不见动静……”
结果一生就儿女双全,安静茹半开玩笑道:“这才好呢,痛一次儿女都有了。”
赵嬷嬷忧心忡忡地道:“虽然儿女都有了,姑奶奶却不知其中的危险,真正去鬼门关走一遭,稍不留神便是……”
安静茹无所谓地笑了笑,赵嬷嬷呸呸两声,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太吉利,最后正正经经地道:“还是一个一个生比较周全,奴婢也不必提心吊胆的了。”
陈氏生孩子哪会儿是什么情形安静茹当然不知道,不过这时代生双胞胎绝对不安全倒是可以想象,安静茹阁下手里的活计,望着窗棂子外蓝澄澄的天空,说了一句真心话,“我还没准备好做母亲。”
从人妻到人母,安静茹一点儿经验也没。赵嬷嬷却笑了:“咱们女人都有这么一遭,等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姑奶奶,庄子上管事娘子来了。”
春香领着人进来,打断安静茹和赵嬷嬷的话题,安静茹抬起头来,倒没有觉得惊讶,如今春耕的日子越来越近,庄子上也开始忙活起地肥的事儿。太夫人的几个庄子都没有饲养什么畜牲,只有平常要用的,然后喂养了一些家禽。肥料要从其他地方买,不过都是固定的,到了时候便送来。
这位管事娘子年纪略大,是太夫人原来身边的人,倒不是沈氏配过去的丫头。头一回见安静茹的时候,就数她最傲慢。
安静茹看着她这一次小心谨慎,又左右打量的模样倒有些好奇。叫春香倒了茶,搬了杌凳请她坐下。她却不敢坐,几番张嘴却不过朝安静茹请了个安,分明有话却好像又忌讳什么。
安静茹给赵嬷嬷和春香打了眼色,等她们退到门外,安静茹爽快地开口道:“管事娘子有话就直说吧。”
那管事娘子一瞧安静茹这般爽利,心一横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安静茹不吃惊不可能,没想到沈氏会这样做,而且已经事到临头,甚至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大概是吃惊过度,安静茹的神情看起来反而十分镇定,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管事娘子陪着小心,谨慎地道:“奴婢原本就是太夫人的人,这些年虽不在太夫人跟前伺候,却记者太夫人的恩情,那大片大片的良田,果真荒废了也委实可惜。去年已经失收,今年若还是如此,奴婢就是死了下辈子给太夫人作牛作马,也无法恕罪。”
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安静茹辩解不出来。平静地问道:“如今重新置办可来的及?”
管事娘子摇头:“咱们京城冬天寒冷,那种子收藏的不好,或热了湿了发霉,或受了冻也会冻坏了不发芽。种子和粮食一般都分开收藏,即便别家有多的,可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这么多?”
安静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所有的种子都不能用了?”
管事娘子羞愧地垂下头,道:“奴婢也是近日才知。”
安静茹深吸一口气,粮食受了冻表面是看不出什么来,播种下去不发芽倒是有道理的,而发霉的就更不可能用了。庄子上的粮仓坏了,种子是怎么收藏的,安静茹也不是很清楚。之前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毕竟庄子上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现在就是犯了,借口安静茹都能想出来,去年庄子上受灾,种子没地方搁。当然这是事发以后,如果安静茹不知道,春耕播种下去,结果不发芽。安静茹料理庄子的头一年,便是颗粒无收的结果。无论是谁的过错,太夫人也不会继续交给她打理。
至于庄子上的管事们,这些年也捞了不少,一个办事不利撵走,他们的后半生也不愁吃不愁穿。而沈氏定然额外还给了不少好处,反正这也是罪不至死的错误,加上他们各自心里也明白,安静茹接手后,必然会想法子换人,他们终究是留不住的。
安静茹心寒不已,较上次的事儿,这一次才真正算是难题,安静茹上哪儿去找种子?去年才闹了灾情,听韩睿华说,许多地方都十分严重,很多人没饭吃,而这大片大片良田却……荒废了么?
安静茹希望这是沈氏开的一个玩笑,“明儿你带些种子来我瞧瞧。”
管事娘子随即点头应下,安静茹甚至能看到那一线希望在眼前断掉,管事娘子没有撒谎,带不带来看种子都是不能用的。
“三奶奶,眼下日子不多了,种子的事儿……”
“我先看看吧。”安静茹说完疲倦地闭上眼。
管事娘子瞧着倒多了几分不忍,三奶奶不过十七八岁而已。
“奴婢告退。”管事娘子福福身。
安静茹点了点下巴,春香和赵嬷嬷从外头进来,一瞧安静茹的模样,就不约而同地问道:“是不是庄子上又出了什么事儿?”
安静茹如实告诉他们,春香气得差点儿跳起来,愤愤地道:“告诉太夫人去!”
赵嬷嬷一把拉住她,“无凭无据有何用处?”
大家心知肚明是沈氏的算计,可有什么证据?其他人会承认么?就是今儿来的管事娘子,也可能会临时变卦。
安静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道:“眼下先想法子解决种子的问题吧!”
☆、096:因祸得福
安静茹不禁想起那三位管事来,虽说管事娘子第一次见她态度不算好,但三位管事却恭恭敬敬,之后再有什么事儿,也会来府里商议。现在想来,大概在太夫人将庄子交给安静茹的时候,沈氏就已经算计好了。
所以才能如此不动声色,直到事到临头,方才那位管事娘子看不过去,才来了府里告诉了她。
赵嬷嬷到底稳重的多,稳住春香便沉思道:“姑奶奶既然叫他们送种子来,他们必然不敢违逆,或送来的种子没有问题,春播下去出了事儿便是他们照顾不周全。或送来的种子有问题,也同样是他们办事不利,追究下来,也不是姑奶奶的错处。”
安静茹淡淡笑了笑,“嬷嬷说的不错,责任不在我头上,可是嬷嬷,叫我一时上哪儿去找其他的管事?眼下春耕将近,他们犯了错被撵走,庄子上的良田就荒废么?”
管事一走,那些签了契约的长工是走不了的,可那些短工就不一定了。太夫人的庄子上养着的长工不多,忙碌的时候招一些短工,便是安静茹找来了种子,也要有人种下去。再说,那些留下的长工未必不会闹事。
赵嬷嬷神色一凛,她还没想到这一层,听安静茹这么一说,那些人此刻确实是动不得的,而最要紧的就是种子。
赵嬷嬷跟着安静茹,自然知道太夫人的庄子上的良田到底有多少,而这些良田需要的种子便是她她估量不出来。
目前还需要一个了解京城这边农事的人来辨认,种子出了问题,自然瞒不住太夫人,安静茹也没打算瞒着她。
想到这里,安静茹能找的只有姜氏。自己庄子上的人,虽然懂得农事,不过以前在南方,那边气候温暖潮湿,种子保存起来也容易,只要不受潮便好。如果不是管事娘子今儿说起受了冻的种子也不能用,安静茹还根本就不知道。
姜氏的庄子也在城外,如果去请也早些时候去。安静茹想了想把品翠叫进来,吩咐道,“打发人去我庄子上给老张和老李说一声,叫他们明儿来一趟。”
品翠还不知道什么事儿,春香这丫头气急了,这会子虽然稳住了,还是一脸的愤怒,难保不会出去说什么。
品翠答应一声去了,安静茹叫了春香和夏香进来,一起去姜氏屋里。
彼时才过午时不久,荣景园静悄悄的,门口两个丫头坐在石阶上晒着太阳作针线。看来姜氏午睡了。那两个丫头看见安静茹忙起身见礼,说话声也压得低,“夫人刚刚躺下……”
安静茹只得先回去,细想种子怎么解决,刚转身,屋里传来姜氏的问话:“谁在外头?”
两个丫头听见,忙撩起帘子进去,姜氏已经坐起来,丫头回道:“是三奶奶过来了。”
安静茹进去,两个丫头手脚利索地服侍姜氏理了理头发。她才躺下不久,头发衣裳还整齐,一边理着袖子,一边问:“甚么事儿?”
春香张嘴就要说,安静茹忙上前福福身,抢先道:“方才庄子上来了人,说去冬收藏的种子可能不能用。”
姜氏神情一顿,抬起头来,眸光闪着冷冽的光,已明白安静茹说的庄子是太夫人的庄子,“什么叫可能不能用?”
安静茹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又道:“儿媳想请母亲身边能辨认的管事瞧瞧……”
姜氏冷声打断:“有什么好瞧的?!”
确实没什么好瞧的,那位管事不像撒谎的样子,且出了这事,安静茹当时是挺惊讶的,过了一会儿那惊讶反而变成了理所当然。如果太夫人的庄子上没有出什么问题,可能还会不安吧。
安静茹没说话,停了半晌,姜氏道:“叫来看看也好。”
随即命丫头去请庄子上的管事,叫明儿一早就来府里。吩咐完这些事儿,她脸色越发冰冷,冷哼一声道:“那些人既然这般没有用处,还留着做什么?”
姜氏在气头上,安静茹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姜氏气了一会儿,盯着安静茹问道:“你那庄子上是不是能匀出一个管事来?”
安静茹只有一出庄子,还距离京城比较远,他们来府里,须得头一天半夜便驾车启程,快到午时才能抵达京城,见过安静茹再回去,差不多要第二天凌晨了。陪房确实是两房人,安静茹意思没处安置他们,才都去了庄子上。
“是有两房人,以前也做过管事的,只是,他们都是南方人。”
安家祖籍就在南边,也有几个世世代代就在安家做奴婢的家生子,上京的时候,这几个家生子基本都来了,还有几个不是家生子,却还是非要跟着来。春香就是其一。
安静初出嫁的时候,就跟着去了四个人,两个丫头,和两口子。安静茹之所以跟来的人多,是因为嫁的是韩家,基本上跟着来京城的人半数以上最后都跟了安静茹。安静茹不要,安老太太和陈氏皆说不妥,要在大家族里生存,没有自己的人可如何使得?
姜氏道:“南方人也没甚么不妥的,他们来京城也有两三年的功夫。”
精于农事的,虽然不太适应,但南北两地差异,农作物生产的差异,两三年的功夫确实能摸索出来。安静茹点头,“母亲说的在理。”
早点儿把那些人打发走了也好,安静茹蹙着眉头,姜氏瞥了她一眼,“有话就直说吧。”
安静茹打好腹稿,嗓音不急不缓地道:“儿媳只怕,那些人一走,新去的未必能服众。”
“这有何难?不服的都走,这京城多的人去了,有多少人想找事儿做,而没有机会。”姜氏语气清淡,安静茹灵光一闪就明白过来。
如今春耕忙碌,确实不好找人,可也未必就找不着。这就是管理者的本事了,明明需要你做事,却不能放下身段来求你,须得叫你明白,没有你,你身后还有很多人巴不得你走了好来呢!即便你知道再来的人未必有你做得好,管理者需要你,而你的心理已经动摇了,也许后面还有比你做得更好的,那你就等着丢饭碗吧。
一旦这样的心思出现,你就会愈发卖力,于是管理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韩睿华晚上回来的晚,这两日他仿佛也忙起来,回来的时候一脸疲倦,安静茹本来想说给他听听,又不忍让他烦心。
一夜无话不提,到了第二日,大伙儿聚集在太夫人屋里请安,沈氏心情愉悦,把给容珠预备的嫁妆单子拿出来给太夫人瞧,又把才打好的首饰,做好的衣裳拿出来给太夫人过目。
金银宝光,锦绣珠翠,晃得眼花,太夫人看了几样就没兴趣看了,只笑着点头:“很好。”
刘氏撇撇嘴,按照官中给出的银子定制,那里能置办的样样都好,还这么多?沈氏只怕贴进去的也不少。算上前几日沈氏拿来的,都已经赶上容惠的了,这些日子去还继续置办着,还有些没有送来。
刘氏不免心潮起伏,琢磨着自己再贴一些进去。没得女儿不如容珠嫁得好,嫁妆也比不得,可她若是照着沈氏这样办,几乎要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贴进去。
刘氏正觉得一口气压在喉咙里顺不出来时,听到太夫人朝沈氏道:“东西办齐全了就罢了,还是要留些现银给她,要用的时候才便宜。”
沈氏立刻笑道:“太夫人说得在理,儿媳已经给她兑了一千两的现银。”
这是从钱庄里兑出来的,当然还有银票。不过沈氏倒也没说,不过可以肯定给的绝对不少。
今儿欧阳倩也在,刘氏便意味深长地望着欧阳倩笑了笑,婆婆的东西可都拿去贴小姑子了,她心里怕是也不好过吧?
欧阳倩只是微笑地看着,右手不自觉地放在还平坦的小腹上。
沈氏叫人将东西就收拾了拿出去,便有婆子进来禀报:“前儿二夫人叫做的两架鸡翅木喜上眉梢琉璃屏风送来了。”
太夫人便挥手叫沈氏下去,沈氏福福身退出去。
刚从屋里出来,迎面就遇上魏嬷嬷。魏嬷嬷快步走到沈氏身边,低声道:“庄子上的人来了。”
魏嬷嬷一脸惶恐,沈氏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魏嬷嬷到底不必陈嬷嬷稳重,特别是这一副怕事的模样,沈氏是越看越不顺眼。可其他几个嬷嬷,她用着也不放心,陈嬷嬷回不来,她也只能将就着用,好在魏嬷嬷还算忠心耿耿。
“来了就来了,这有什么?”沈氏事不关己地道,“如今庄子不用我管,庄子上的事儿与我无关。”
魏嬷嬷低着头小心谨慎地道:“三位管事都来了,还把种子都带来了。”
绕是沈氏镇定,也唬得一愣,蹙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华哥媳妇已经知道了?”
魏嬷嬷可不敢肯定,只是道:“奴婢担心他们说漏了嘴。”
沈氏不免心虚,“人在何处?”
“已经在府里,就等着这头的传唤。”
她们主仆说话间,已经走到寿禧堂外头的回廊上,正好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三位低着头的管事在婆子的带领下从另一头朝寿禧堂去了。
沈氏脸色白了白,如果不是事发,他们怎么会来?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也怪不到她头上,她当初只是点了点罢了,又没有明说什么。
心头这般琢磨,却还是不放心,朝魏嬷嬷道:“你寻个由头进去瞧瞧他们怎么说,立刻来告诉我。”
魏嬷嬷恭恭敬敬应下,沈氏领着其他丫头婆子走了,却总是心神不宁,回到荣华园,送来的屏风也没心思细看,叫其他人检查一遍,没有问题便叫收起来。
琉璃难得,两架琉璃屏风就是三百两银子,甄家才过了孝期不久,这样鲜艳的东西自然是收起来了,如今拿出来灰扑扑的。沈氏却不愿委屈了容珠,家具一类甄家预备,她把做家具的钱折了现银,就做了两架屏风。
而太夫人的寿禧堂,此刻欧阳倩和卢氏皆各自回去休息,容兰和才六岁的十姑娘容芙也跟着乳娘丫头们回去了。容芙是这些日子刘氏才带着过来给太夫人请安的,这位六岁的小姑娘,大概是身体弱的缘故,看起来根本不像六岁的模样,身子单薄,人也沉静,除了一双眼睛偶尔流露出孩童的纯真,整个人沉默的和容兰一样叫人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