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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倾情:第一美人by伍家格格-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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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逽儿……”

    听着东方闲糯糯的声音,梅迦逽强忍着笑意,故作镇定的问他,“怎么了?”

    “高兴。”

    “呵……”梅迦逽低笑,“一路奔波还开心?”

    “能见你取胜当然欢喜。”

    梅迦逽挑眉,“你怎么就肯定我能赢?”

    “柳暗花明又一村。”

    “呵呵……”

    梅迦逽脸上的笑容像朵迷人的七月荷,看来,他倒是懂了她说的那两句诗词背后的意思,难道真是被佛祖垂爱的人悟性都极高?

    呃?

    马车里的笑声还没有散去,梅迦逽便一愣,由着东方闲将她抱到车底上,问道:“七郎?”

    “困。”

    东方闲答完,拉着梅迦逽躺倒,自己大喇喇的扑压到她身上,不等她说话先抢道:“本王背上有伤。”

    想到他身子骨确实不好,梅迦逽任东方闲压着她,双手搂着他的腰身,想到晚上赶路的危险性,将车内的防护网放下,拥着他渐渐睡了过去……

    东方的天边泛鱼白时,梅迦逽悠悠转醒,感受到身上的重力,动作极轻的动了动身子,赫然一怔,这……这家伙的手放在哪儿呢?明明一个佛家出身的人,怎么睡觉却极为不老实呢?每次和他共枕都要把她弄得不好意思,不是被褪了衣衫就如此刻,一只手掌钻到她的衣襟里,袭上她的胸。

    梅迦逽小心翼翼的将东方闲的手拉出来,浑然不觉自己像个采花大盗一样的人还老大不乐意的咕哝几声,被拉出的手又钻了进去,握着掌心习惯的浑圆,捏了数下,继续沉睡。

    “嗯……”

    一声低微的呻。吟情不自禁的从梅迦逽唇间溢了出来,瞬间一张脸红了个透,再不敢轻易去扯东方闲的手。

    “迦逽?”涅槃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忽然从外面很轻的传来。

    “嗯?”

    涅槃略略诧异道:“你真醒了呀。”

    “嗯。”

    没多久后,天空大亮,德叔渐渐加快了车速,待到东方闲苏醒,他们已经到了东淩和南晋边境的驻军营地大门,阵阵训练的喊杀声传到梅迦逽耳中,使得她脸上的神情不觉愈发沉静下来,拜将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自己肩责重若泰山,每当听到将士们的声音,她都会迫使自己更加的冷静、理性、严谨,一丝差池都不能出现。她的丝毫错误影响的也许是成千上百人的性命,她赌不起那万千个家庭的幸福与穿水般的期盼眼神。

    东方闲眼眸半睁,看着上方的梅迦逽一眼,从她胸口撑起身子,靠着车壁支起一条腿坐着,直到马车停了都没有说一句话。

    “迦逽,到了。”

    梅迦逽将车内的机关按下,走到车门口,涅槃扶着她走下马车,朝马车里瞟了眼,见东方闲没有及时的跟着出来,纳闷下,难道他还要请?

    “末将恭迎辅国大将军。”

    梅迦逽下车后,五个身着不同官阶战服的将军带着自己的副将挨次站好,齐声迎接。

    “众位将军辛苦了。”

    车帘被挑起,东方闲一袭华服走下马车,众将士都愣了下,这是……

    涅槃向众人解释道:“这位是东淩的闲王爷,此次南线之战,得王爷亲临,东淩必能取胜。”

    众人了悟,得辅国大将军亲自去北齐相救的活佛王爷。

    “末将等参见闲王爷。”

    东方闲的目光从各位将军脸上一一划过,脸色谦和万分,“但愿本王来军营没有给各位将军添麻烦。”

    明威将军张士寒对着东方闲抱拳,道:“闲王爷乃天下称颂的活佛,得王爷亲助,想必战士们杀敌时更加英勇。”

    梅迦逽等人进入驻军府邸后,片刻不休的开始研究目前东淩与南晋的战局情况,各个将军将自己守卫的地方具体战况依次汇报给坐在主位上的梅迦逽。

    “东边南晋布兵十万,我方与他们对战了六次,伤亡人数不到百人,战场依旧维持在边境线,未被攻下一寸土地。”

    梅迦逽点点头。

    “中线的情况是……”

    张士寒看着都汇报完的众将,脸色凝重,走到厅中,对着梅迦逽抱拳单膝跪下,“大将军,末将无能,西线情况比其他各处都要严峻很多,实为属下无能。”

    “明威将军,眼下大战在即,你无须过多的自责,胜败为兵家常事,何况,东淩与南晋的战争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梅迦逽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且说说目前西线的情况。”

    “是。西线南晋压兵十六万,我军五万人抵了他们十一次进攻,死伤过半,如今被他们强逼退了二十里。”

    涅槃蹙眉,怎么兵力差距这么大?问道:“五万人怎抵人家十六万?为何不增兵?”

    “不是末将等不想增兵支援,是各处都调不出兵,现在南线其他各处虽和南晋平衡抗战,可一旦抽调人马,势必会出现新的缺口,到时整条南线就可能被攻破。”

    梅迦逽放在桌上的右手小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果不出她所料。

    “张将军,此事不怪你,就算你增兵五万也会被南晋打退二十里。”

    厅中立即响疑惑声。

    “怎么会?”

    张士寒看着梅迦逽,问道:“大将军,末将不明白。”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32

    (张士寒看着梅迦逽,问道:“大将军,末将不明白。”)

    梅迦逽道:“东线近我朝帝京却未受到南晋强攻,不是南晋不想给我们最直接的恐慌,而是他们知道,凭他一国之力难以攻下,若集中兵力首战东线,说不定还会造成他们西边防御的空虚,遭西楚的突袭,而在西线将我们打退二十里却好处多多。”

    “给战事中的南晋将士信心,攻过边境让我们紧张。同时,也是南晋的真实目的,激起西楚的侵伐欲。”

    一旦西楚见南晋在南端西线攻出二十里的边境之地动了心,这一场战争便会多出一只饿虎,西南两面同时进攻,各种意想不到的险境将直袭东淩。

    “大将军,末将实在该死。”张士寒愈发自责道,“末将丢地失职,请梅将军责罚。”

    “无碍。”梅迦逽敲击桌面的手停了下来,平静道,“只需在西楚未发兵前收复失地便可。”

    张士寒立即问道:“末将即刻带兵出战。”

    梅迦逽在心底轻叹,张士寒啊张士寒,怎么这些年还是改不掉急躁的毛病。

    “不必。”

    “可是大将军,西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攻过来了。”

    “明威将军多虑了,近几日西楚不会有动静。”梅迦逽胸有成竹道。

    涅槃和凤凰都好奇了,为什么迦逽那么肯定西楚这几天不会出手呢?西楚蛮子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闻到腥味他能不动心?

    “各位将军可还有什么情况要汇报?”

    “梅将军。”

    宣威将军李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梅迦逽说道:“南晋此次派兵共四十二万,我东淩全线才二十万人,兵力悬殊过大,属下担心一旦全面开战,将士们势必难以抵挡啊。”

    “宣威将军对东淩将士没有信心吗?”

    李泰回道:“末将并非对自己的士兵没有信心,只是,在心理上,大家都……没底。”

    看着李泰,涅槃有种鄙视的冲动,光看人数就能打胜仗吗?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不乏枚举,他就这么没志气?

    “宣威将军,你可曾见过辅国大将军打过败仗吗?”

    李泰被涅槃堵住,看着她,半天没寻思出一句话来回她。

    梅迦逽低低的唤了声,“涅槃。”

    涅槃收回与李泰互瞪的目光,乖乖的站在梅迦逽身边。

    “众将听令!”

    屋内整齐的响起铿锵有力的声音。

    “是!”

    梅迦逽缓缓从主位上站起,字清意重的发令,“整军休战两日,明晚亥时,全线出战!”

    “是!”

    待到将军们离开后,涅槃环视一下屋内的情况,边境的情况到底是不能和帝京的比,如宣武将军这等级别的官员在京城的宅子岂会出现屋顶失修的情况?各种物件也算不得上档次,帝京里家境稍微殷实点儿的都有这水平了。

    “闲王爷呢?”

    听到梅迦逽的声音,涅槃向四处看了看,哎,还真是没有见到东方闲的影子。

    “凤凰、涅槃,赶紧去找找。”

    涅槃不动,辨道:“梅四小姐,我们现在身处边境,我的职责是贴身保护你,若你有什么闪失,我必定是东淩的千古罪人,闲王爷有手有脚,刚和我们一起下车,估计是知道军营议事不能偷听,在外面散步吧。”

    凤凰看着涅槃,也没挪动脚步。

    “凤凰,你去找找。”

    “小姐,涅槃说的没错,我们不能离开你。”

    见两个人都不肯,梅迦逽自己朝外面走,他随她一起南征,若有点意外,她悔不当初都来不及。

    “哎,哎……”

    涅槃无奈的跟上去,牵着梅迦逽出了大门,掉入爱河的女子啊,真是拿她没法子。

    在府邸里遍寻不着后,梅迦逽疾步走出府门,询问着哨岗的士兵可见东方闲出府。

    “回大将军,闲王爷朝那边去了。”

    梅迦逽又问:“几人?”

    “只王爷一人。”

    闻言,梅迦逽急忙让涅槃带着自己找过去。

    秋色盈天,边草泛黄,风吹人面,温和怡心,偶闻路边传来的虫鸣,若没有战事,环境实为惬意悠然。

    涅槃带着梅迦逽走在小道上,目及所处,无一人影。

    “涅槃,可见到王爷?”

    “没有。”

    “再仔细些看看。”

    凤凰在梅迦逽的身边细细寻着周围,辽阔的沙地,远处有一排高高的苍树,秋中时节竟无一片黄叶,惹得人不自觉靠近它。

    梅迦逽三人走到防沙林中,感受着不同于沙地的清凉,忽然听到涅槃说了声。

    “那。”

    “闲王爷?”

    “嗯。”

    涅槃带着梅迦逽走了过去,放她在东方闲身后,退到数米远,和凤凰一起站在他们身后护卫着他俩。

    迎面的风从南晋的土地上吹了过来,撩飞起梅迦逽的衣袂与缕缕发丝,翩跹若碟。乱世战争的残酷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有些遥远,听不见战鼓,闻不到血腥,充斥在心中的,是对和平的无比祈望。

    她问他,“在想什么?”

    “听见了吗?”东方闲形若桃杏的眼睛深邃明亮,望着不见终尽的南晋瀚土,缓缓的闭上,轻声道,“天阙尽头的一曲哀歌。”

    “为何而哀?”

    “哀其不幸,哀其孤独。”

    “哀可变不哀。”

    东方闲深深的吸纳一口气,慢慢吐出来,打开了他的眼睛,哀至不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谁人能懂这其中过程的心酸和苦楚,几多忍辱负重,几多谨小慎微,几多伤痛难平。

    从疆土尽头的天边卷来的风席裹着梅迦逽的身子,此时,她以为她懂他的悲哀与心酸,直至很久才明白,他的悲哀和痛楚早已被他埋的很深很深,不愿向任何人展露,亦从未有人明白。她那些自以为是的懂得在他眼底该是多么的可笑,她在悲哀着他的人生时浑然不觉她的所作所为更加的可悲可哀。

    “看到了吗?”

    东方闲仿佛在自言自语,道:“南夷之地是多么的肮脏,它需要一场彻底的洗礼。”

    梅迦逽隐隐的觉得此刻的东方闲带了一丝她之前未有感受的狠劲和霸气,不免心中悯怀苍生,说道:“血是洗礼不了一方土地的。”

    “你错了。”

    “佛家崇尚:善,怜。”

    东方闲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齐家治国平天下,试问,善与怜能处理好那一层?家?国?还是天下?”

    “民为军之本,军将即是苍生,血刃永远不可能征得一方百姓的臣服。”

    “呵呵……”

    东方闲低低是笑出声。

    “逽儿,此等言辞,你该对贞康帝去说予。”

    梅迦逽恍然;暗道,是啊,这番话她怎么能对七郎说呢?他非君非帝,自己怎可被一时的错觉牵住了心境呢。

    “七郎,边境危险,回去吧。”

    看着远方,东方闲答非所问道:“想去那边的天空下看看吗?”

    呃?

    梅迦逽微微凝眉,他的意思是……

    “本王很想。”东方闲道。

    “七郎,我并不想踏平南晋。”

    “为何?”

    “实话是,我可能没有帮助贞康帝一统天下的能力。便是真有那般本事,我也不想率军踏入他国的土地。”

    血洗一国皇城虽是最后胜利的象征,但那个胜利需要的代价太大,每一个人都该得到生存的权力,可一旦颠覆他国,死伤定然不计其数,她手中已有太多条命债了,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当初豆蔻年华闲赏云飘嬉笑花丛间的单纯无暇,那时的自己是干净的,那时的生活是轻松的,美好得让她心醉。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东方闲微难闻及的叹息一记。

    逽儿,这世上,有很多我们不想做的事必须得去做,例如……

正文 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33

    抵达边境的第一晚上,梅迦逽以为东方闲会和她睡在一个房间,不想待她和众位将军商讨完事情,他已在他的房中熄灯睡下了。

    涅槃服侍梅迦逽躺下,见她有心思的模样,为她掖好被角,坐在床边,问道:“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嗯。”

    寂静的黑暗里,梅迦逽想着有点异常的东方闲,从东淩与南晋边境寻到他时她就有种淡淡的陌生感。回程路上他一直默默走在她的身边,一个字都没有说。整个下午既不粘她也不在府中待着,一直在府门外眺望远方,似乎心头压着什么。晚餐时吃的也少。在帝京时,他甚至会跟着她一起到辅国大将军过夜,赶路在驿站也不愿与她分房睡觉,缘何到了危险的南晋边界却如此规矩了?

    怕影响她在将士们面前的形象么?

    还是,她一介武将并不想拿下敌国的仁慈言论刺伤了他这个以善良著称天下的活佛之心?

    或者应该说,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他有踏平周国的心思,和睦相处不好吗?战争首先打的就是一国财力,这些财,来自于百姓,国之君者,无不以国富民安为自己追求的目标,耗人费财的战争只会让国家更贫穷,民众更清苦,她征战六年,如今只需听到对战的地点和参战人数便可大约算出朝廷要消耗多少财物,数目可观到让人震惊。这么多年,她从不主动发起战争,只因深知和为贵,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

    想着想着,梅迦逽睡了过去。

    第二日。

    “嗯?”

    梅迦逽倏地一下被抚摸在她脸上的手掌惊醒,一刹那想到了二哥梅苍云趁她睡着时做的逾矩之事。

    “谁?”

    东方闲矮身坐到床边,“本王。”

    梅迦逽的心平复下来。

    “刚吓到你了?”

    “没。”

    “逽儿。”东方闲手掌轻抚着梅迦逽丝滑的脸颊,凝视着她,道,“你不擅长对本王撒谎的。”

    说不出为什么,梅迦逽忽然觉得有一丝委屈,快速的掀开被子坐起,抱着东方闲的颈子,低低的唤他。

    “七郎……”

    东方闲愣了下,面对梅迦逽突然的依赖沉默了良久,犹豫再三之后,慢慢抬起手搂住她的腰肢。

    凤凰和涅槃走进房间,见东方闲抱着梅迦逽,两人又无声的退了出去。

    拥了一会儿后,东方闲微微放开梅迦逽一掌之距,看着她的脸,轻声道:“逽儿,我被称佛却不是佛,天下男子亦无人敢在你面前说‘自己定然清心寡欲’,不过都是些凡夫俗子之辈。与你来往得密切了,见的久了,耳鬓厮磨之下,难免会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于我一个男人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对你……”

    东方闲将旁边梅迦逽的衣裳勾了过来,为她披到背上,“以后不要这样。”

    梅迦逽忽的就再次勾住东方闲的颈子,就抱!

    东方闲心底微叹,过了好一会儿手臂才搂上梅迦逽的腰,低声问她:“这算是……默许本王了?”

    “不是。”

    东方闲挑高眉梢。

    “就是抱你。”

    难得见到梅迦逽任性,东方闲轻笑,“本王当你许诺了。”

    “不算。”

    “本王说算就算。”

    “那不抱了。”

    “呵呵……”

    东方闲收紧臂弯,“哪能由得你。”

    梅迦逽不满道:“你就不能让我次。”

    “呵,行,让你次。”

    很快,梅迦逽起床,在东方闲的帮忙下,穿好衣裳走出房间。

    “迦逽。”

    “小姐。”

    梅迦逽略略不好意思道:“你们都没吃早饭吧?走吧。”

    -

    西楚,姑苏府。

    苏玉坐在椅子上,气得正眼都没看下面前的姑苏默。

    “娘~”

    姑苏默讨好的凑到苏玉面前,再唤,“娘~”

    “娘,你再不理我,我就要走了。”

    苏玉不为所动。

    姑苏默直起身子,“娘,我真要走了,东淩和南晋在边境开战,南线局势很紧张,我今天要过去查看情况。”

    听到姑苏默要出战的话,苏玉脸上的愠色总算缓和下来,转脸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眼中浮现慈母的担忧,从椅子上站起来。

    “又有战争了?”

    “不是我们,是东淩和南晋。”

    苏玉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的叹息,“默儿,妈是个妇道人家,不懂朝政和军务之事,妈只是很想天下太平,哪儿都没有战争。”

    姑苏默双手扶到苏玉的双肩上,宽慰她的心道:“妈,等西楚一统天下时,我保证那以后再不会让你听到战事的消息。”

    西楚统一天下?

    苏玉拨开姑苏默的手,慢慢朝门口走,看着外面的天空,无限悲伤从她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

    “雄心大志的话,男人都会说,可是,一统四国是多么艰辛的事情,岂是你说说就能成事的?”苏玉长叹一记,“默儿,你爹曾经也对我说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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